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徐州三月的下午,咖啡廳里人聲嘈雜,陳志遠推開玻璃門走出來,臉色鐵青。
剛才那個幼兒園老師聽說他要養(yǎng)繼母繼妹后,連咖啡都沒喝完就找借口離開了。
這已經(jīng)是今年第四次了。
回到老小區(qū)六樓的家,推開門就聞到炒菜的香味。
繼妹陳雨萱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看手機,聽到開門聲抬起頭,眼眶里有什么東西在閃爍。
“哥,你回來了!甭曇糨p得像羽毛。
志遠擺擺手,徑直走向自己房間。
陳雨萱站起來,走到他面前,“哥,我有話想對你說!
她的聲音有些顫抖,手指緊緊握著手機。
“什么話?”
陳雨萱咬了咬嘴唇,眼淚突然涌出來:“哥......你一定要相親嗎?”
01
徐州的春天總是來得很快,前一天還穿著毛衣,第二天就得換薄外套。陳志遠從咖啡廳出來,春風帶著一絲暖意,但他的心情卻冷得透徹。
剛才那個叫張莉的幼兒園老師,聽說他要養(yǎng)繼母繼妹的時候,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。她端起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中,眼神變得游離。
“我家里比較復雜!敝具h解釋道,“我爸去世早,家里還有繼母和繼妹需要照顧!
張莉放下咖啡杯,聲音變得客套起來:“這樣啊,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。我還有事,先走了!
她連包都沒背穩(wěn)就匆忙離開,留下志遠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。
這是第四次了。每次介紹人都信誓旦旦地說女方條件不錯,脾氣溫和,可一聽說家庭情況,就變了臉色。志遠苦笑一聲,掏出錢包結(jié)賬。
老小區(qū)的電梯還是壞的,志遠爬到六樓時,樓道里的聲控燈已經(jīng)滅了。
他摸索著找鑰匙,鑰匙碰撞的聲音在靜謐的樓道里格外清脆。
推開門,客廳里傳來電視的聲音,是王秀芬愛看的家庭倫理劇。廚房里飄出青菜炒肉絲的香味,還有米飯的蒸汽。繼母王秀芬圍著圍裙在灶臺前忙碌,她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佝僂,四十七歲的年紀,常年勞作讓她看起來更加蒼老。
“回來了?”王秀芬頭也不回地問。
繼妹陳雨萱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,膝蓋上放著一本銀行業(yè)務手冊,但她的注意力顯然不在上面。聽到開門聲,她立刻轉(zhuǎn)過頭,眼中帶著期待和緊張。
“哥,相親怎么樣?”雨萱合上手冊,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小心翼翼。
志遠換了鞋,沒有回答。他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,路過客廳時看見雨萱失望的神情。她垂下眼簾,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著手機殼。
“吃飯了。”王秀芬端著最后一道菜從廚房出來,她看了看志遠房間緊閉的門,又看了看雨萱,眼中閃過一絲擔憂。
晚餐桌上,三個人都很安靜。
王秀芬給志遠夾菜,他只是機械地吃著,偶爾抬頭看看對面的雨萱。
雨萱今天化了淡妝,眼影是淺粉色的,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更大更亮。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,領(lǐng)口開得不高不低,顯得端莊又不失年輕人的活力。
“志遠,別灰心,緣分這種事急不來!蓖跣惴掖蚱瞥聊
志遠放下筷子:“媽,我沒事。”
“要不然我去問問你趙阿姨,她認識的人多!蓖跣惴依^續(xù)說道。
雨萱突然站起身:“我吃飽了,先回房間了!彼穆曇粲行┘贝伲瑳]等志遠回答就端著碗向廚房走去。洗碗時,碗筷碰撞的聲音特別響,水龍頭的聲音也開得很大。
志遠看著她的背影,心情更加復雜。雨萱從十二歲開始就叫他哥哥,現(xiàn)在二十五歲了,出落得亭亭玉立。銀行的工作讓她接觸的人很多,追求者也不少,但她總是說還不想考慮個人問題。
“雨萱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!蓖跣惴覊旱吐曇魧χ具h說,“她同事小陳挺不錯的,對她也有意思!
志遠點點頭,沒有多說什么。他起身收拾桌子,王秀芬攔住他:“你去休息吧,我來收拾。”
回到房間,志遠躺在床上,聽著墻那邊雨萱房間里傳來的輕微聲響。她在整理什么東西,偶爾有書本翻動的聲音。這堵墻很薄,隔音效果不好,多年來三個人的生活軌跡在這個狹小的兩室一廳里交織著。
夜深了,志遠還是睡不著。
他想起十五年前父親剛?cè)ナ赖哪嵌螘r間,想起自己初入社會時的青澀和困頓,想起雨萱第一次叫他哥哥時的羞澀模樣。
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,梳著馬尾辮,總是跟在他身后問東問西。
現(xiàn)在她長大了,有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圈子,但還是住在這個家里,還是叫他哥哥。
只是最近,他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。
02
十五年前的那個冬天,徐州格外寒冷。工地上的事故來得毫無預兆,陳國華在澆灌混凝土的時候突發(fā)心梗,送到醫(yī)院時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志遠記得那天他正在學校上課,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,說家里有急事。
他一路跑回家,看到院子里站滿了人,王秀芬坐在椅子上哭得死去活來,十二歲的雨萱躲在角落里,眼睛紅腫得像桃子。
父親的喪事辦得很簡單,陳家的親戚都來了。大伯陳國強拉著志遠到一邊說話:“志遠,你爸沒了,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。你還小,讀書要緊。”
“你繼母帶著雨萱也不容易,你們各走各的路,別互相拖累!倍尻悋灰策@樣勸。
親戚們的意思很明顯,王秀芬應該帶著女兒另嫁他人,志遠繼續(xù)讀書,各不相干。這樣對大家都好。
那天晚上,喪事辦完,親戚們都散了。家里就剩下三個人,王秀芬坐在父親的遺像前發(fā)呆,雨萱蜷縮在沙發(fā)角落里,不敢出聲。
志遠看著這個破碎的家,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責任感。他走到王秀芬面前,聲音有些顫抖但很堅定:“媽,我不讀書了,出去打工養(yǎng)家。”
王秀芬抬起頭,眼睛里全是血絲:“志遠,你還小,不能耽誤前程!
“我已經(jīng)十七歲了,能干活了。”志遠說,“我爸走了,這個家就我來撐。”
雨萱從沙發(fā)上跳起來,跑到志遠面前,緊緊抱住他的胳膊:“哥哥,我不要你走,我不要媽媽走。”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“我只要這個家!
那一刻,志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量。不是身體的重量,而是責任的重量。他看著王秀芬期待又不安的眼神,看著雨萱依戀又恐懼的模樣,心中的決定更加堅定。
第二天,志遠就沒有去學校。他在建材市場找到一個裝修隊,隊長看他年輕力壯,就收下了他。
學徒工的工資很低,一個月只有八百塊,但對于當時的這個家來說,已經(jīng)是救命錢了。
王秀芬在超市找了一份收銀員的工作,每天站十個小時,腳都腫了。但她從來不抱怨,每天回家還要做飯洗衣,照顧兩個孩子。
雨萱繼續(xù)上學,成績一直很好。
她很懂事,從不亂花錢,衣服破了自己縫補,從來不和同學攀比。每天放學回家就幫王秀芬做家務,寫完作業(yè)就早早睡覺,不給家里添任何麻煩。
三個人就這樣相依為命,在這個狹小的兩室一廳里建立起新的生活秩序。
志遠的第一份工作是做裝修學徒,每天早上六點起床,趕最早的班車到工地。師傅很嚴格,不允許偷懶,也不允許出錯。志遠的手在第一個月就磨出了厚厚的繭子,腰也經(jīng)常疼得直不起來。
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。每天晚上回到家,看到王秀芬和雨萱等著他吃飯,看到桌上雖然簡單但熱騰騰的飯菜,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。
雨萱總是等他回來才吃飯,哪怕作業(yè)再多也要陪他坐一會兒。她會給他倒水,幫他拿拖鞋,有時候還會悄悄給他留一個蘋果或者幾塊餅干。
“哥哥,你辛苦了!彼偸沁@樣說,聲音軟軟的,眼中滿含感激。
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,志遠從學徒變成了小工,從小工變成了師傅。他的技術(shù)越來越好,工資也一點點提高。王秀芬的身體逐漸穩(wěn)定下來,雨萱的成績也越來越好。
這個家雖然不富裕,但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。三個人圍坐在小小的餐桌前,分享著一天的見聞,計劃著明天的安排。雨萱會和志遠說學校里的趣事,王秀芬會抱怨超市里難纏的顧客,志遠會講工地上的新鮮事。
雨萱從最初的陌生拘謹,逐漸變得活潑開朗。她開始主動和志遠聊天,有什么心事也愿意和他分享。從叫“哥哥”到親密地叫“志遠哥”,她的稱呼變化反映著她內(nèi)心的變化。
她把志遠當作真正的哥哥,當作這個家的頂梁柱。在她心中,志遠不僅是哥哥,更是保護者,是依靠。
03
十五年過去了,志遠從當年的青澀少年變成了裝修公司的項目經(jīng)理。他的手藝在整個徐州建材圈子里都有名氣,客戶指名要他做項目的不在少數(shù)。月薪八千在這個三線城市算是不錯的收入,但要養(yǎng)三口人還是緊張。
王秀芬的身體這些年越來越差,慢性支氣管炎讓她經(jīng)?人,冬天更是嚴重。超市的工作對她來說越來越吃力,但為了貼補家用,她還是堅持著。
雨萱大學畢業(yè)后進了市里的銀行工作,這讓王秀芬和志遠都很欣慰。銀行的工作穩(wěn)定體面,收入也不錯。但讓志遠意外的是,雨萱本來可以留在南京發(fā)展,條件更好,她卻選擇回到徐州。
“我想陪在家人身邊!庇贻孢@樣解釋,眼神很認真。
志遠沒有多想,只是覺得妹妹懂事,知道心疼家里。但他沒有注意到,雨萱說這話時,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復雜情緒。
相親這件事是從去年開始的。
志遠三十一歲了,王秀芬著急得不行,托了各種關(guān)系給他介紹對象。
第一次相親,對方是小學老師,條件很不錯。志遠特意買了新衣服,提前半小時到了約定地點。
女孩叫劉敏,長得清秀,說話溫柔。兩人聊得還算投機,志遠覺得有戲。直到劉敏問起家庭情況。
“你現(xiàn)在和誰一起。俊眲⒚魡。
“和繼母還有繼妹!敝具h如實回答。
劉敏的笑容明顯僵了一下:“繼妹多大了?”
“二十四歲,剛畢業(yè)工作。”
“那她什么時候搬出去呢?”
志遠愣了一下:“搬出去?為什么要搬出去?”
劉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:“一個家里住著這么多人,不太方便吧。而且,繼妹繼母的,聽起來就很復雜!
最后,劉敏找借口提前離開了。她走的時候,志遠還在思考她話里的意思。
第二次相親是和一個護士,這次聊得更加愉快。
女孩叫李雪,性格開朗,兩人從電影聊到音樂,從工作聊到生活。志遠以為這次能成,結(jié)果回家后李雪的朋友給介紹人打電話,說李雪的父母不同意這種“拖油瓶”的婚姻。
第三次是和一個會計,女孩自己條件很不錯,月薪過萬,有車有房。但聽說志遠的家庭情況后,直接說:“我覺得我們不合適,我不想以后的生活那么復雜!
每次失敗回來,志遠都覺得心灰意冷。
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結(jié)婚。
三十二歲的男人,在小城市里已經(jīng)算是大齡青年了。周圍的同學朋友都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生子,只有他還是孑然一身。
“浩子,你也該為自己考慮了。”發(fā)小張磊在聚會時這樣勸他,“雨萱都大學畢業(yè)工作了,你的任務完成了!
“就是啊,她又不是你親妹妹,你已經(jīng)仁至義盡了!绷硪粋朋友王強也附和。
志遠聽著這些話,心情很復雜。說不動心是假的,他也想有自己的家,想要孩子,想要正常的生活。但每次想到家里的王秀芬和雨萱,想到她們依戀的眼神,他就下不了決心。
這些年來,他已經(jīng)習慣了每天下班回家有人等著,習慣了三個人圍坐的餐桌,習慣了雨萱軟軟的叫他“志遠哥”,習慣了王秀芬像親生母親一樣關(guān)心他的冷暖。
這個家雖然不是血緣建立的,但情感卻比血緣更深。
最近的一次相親是上個月,女方是銀行的客戶經(jīng)理,叫趙婷。她對志遠的第一印象不錯,覺得他成熟穩(wěn)重,有責任感。但一聽說要養(yǎng)繼母繼妹,臉色就變了。
“你都三十二了,還要養(yǎng)多久?”趙婷直接問。
志遠不知道怎么回答。養(yǎng)多久?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在他心中,王秀芬是母親,雨萱是妹妹,照顧她們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情,沒有期限。
“我會一直照顧她們!敝具h說。
趙婷搖搖頭:“那我們真的不合適。結(jié)婚是兩個人的事,不是一大家子的事!
回到家后,志遠躺在床上,聽著隔壁王秀芬的咳嗽聲。她的支氣管炎又犯了,春天天氣變化大,她總是適應不了。雨萱在廚房里給她煮梨湯,鍋子發(fā)出輕微的咕嘟聲。
這樣的夜晚,志遠總是睡不著。他想著自己的未來,想著這個家的未來。
他不知道還要相多少次親,才能遇到一個理解他的女人。他也不知道,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放下這些,去追求屬于自己的生活。
但每次這樣想的時候,他總是會想起十五年前雨萱緊緊抱住他胳膊的那個瞬間,想起她哭著說“我只要這個家”的模樣。
04
雨萱最近變得有些奇怪。志遠是在不經(jīng)意間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首先是她對他相親這件事的態(tài)度。
每當王秀芬提起相親的話題,雨萱要么轉(zhuǎn)移話題,要么找借口回房間。有一次王秀芬在餐桌上說起新的相親對象,雨萱突然放下筷子,說胃不舒服,匆忙離開了餐桌。
志遠注意到,她離開時手在輕微顫抖。
還有她的穿著。雨萱以前上班就是簡單的職業(yè)裝,黑色白色為主,簡潔大方。但最近她開始精心打扮,每天早上在衛(wèi)生間里的時間明顯延長。
她買了新的化妝品,口紅換成了更顯氣色的珊瑚色,眼影也從單調(diào)的棕色變成了更有層次的搭配。她的衣服也不再單調(diào),開始嘗試不同的顏色和款式。
最明顯的變化是她對志遠的態(tài)度。以前雨萱和志遠相處很自然,就像普通的兄妹一樣。但最近,志遠總感覺她在觀察自己,眼神變得有些躲閃。
有一次志遠下班回家,雨萱正在廚房準備晚飯。她穿著一件淺粉色的連衣裙,頭發(fā)披散在肩膀上,看起來特別溫柔。聽到開門聲,她立刻轉(zhuǎn)過身,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。
“志遠哥,你回來了!”她的聲音比平時更加甜膩。
志遠愣了一下,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“你今天穿得真漂亮。”志遠下意識地說。
雨萱的臉瞬間紅了,低下頭擺弄圍裙:“是嗎?我隨便穿的!
但志遠看得出來,她今天的打扮絕不是隨便的。連指甲都涂了淡粉色的指甲油,眼睫毛也夾過,顯得眼睛更大更有神。
晚飯時,雨萱一直在給志遠夾菜,比王秀芬還要細心。她記得志遠愛吃什么,不愛吃什么,總是把最好的留給他。這本來很正常,但志遠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。
那種眼神,不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。
還有一次,志遠在衛(wèi)生間洗澡時不小心滑倒了。浴室的地磚有些滑,他重重摔在地上,發(fā)出很大的響聲。
“志遠哥!”雨萱的聲音很急,幾乎是在他摔倒的瞬間就響起了。
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,還有門把手轉(zhuǎn)動的聲音。雨萱直接推開了衛(wèi)生間的門,沖了進來。
志遠只來得及用浴巾遮住下身,上身還是光著的。雨萱看到他的瞬間,眼中閃過一種復雜的情緒,不是普通的擔心,而是帶著某種說不清的東西。
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鐘,然后臉紅得像火燒一樣,匆忙轉(zhuǎn)身跑了出去。
那天晚上,雨萱幾乎沒有和志遠說話,吃飯時也不敢看他。她的臉一直紅著,連王秀芬都注意到了。
“雨萱,你今天怎么了?臉這么紅?”王秀芬關(guān)心地問。
“沒……沒什么,可能有點熱!庇贻娴穆曇粜〉孟裎米印
志遠也覺得尷尬,但他把這當作普通的意外。畢竟雨萱還是個單純的女孩,看到男人的身體會害羞是正常的。
但接下來的幾天,雨萱的表現(xiàn)更加反常。她開始主動關(guān)心志遠的生活細節(jié),比王秀芬還要細致。
志遠的衣服破了,她主動拿去縫補。志遠說想吃什么菜,她立刻去市場買材料。志遠工作累了,她會主動給他按摩肩膀。
這些本來都很正常,但雨萱做這些事時的表情和動作,讓志遠感到不安。
銀行里有很多年輕的男同事,其中一個叫陳晨的小伙子對雨萱很有好感。陳晨條件不錯,人也老實,王秀芬很看好他。
“雨萱,陳晨那孩子不錯,你考慮考慮吧!蓖跣惴覄袼。
但雨萱總是推脫:“我還不想談戀愛,現(xiàn)在這樣挺好的!
“你都二十五歲了,不能再拖了。”王秀芬著急,“女孩子青春有限,錯過了就可惜了!
雨萱的回答總是很模糊:“再等等吧,我還沒遇到合適的!
志遠聽著她們的對話,心情復雜。
他希望雨萱能找到好的歸宿,但又隱隱覺得,如果雨萱真的嫁人了,這個家就會變得不一樣。
這種復雜的心情讓他有些困擾。
作為哥哥,他應該希望妹妹幸福。但作為這個家的主心骨,他又害怕失去現(xiàn)在的平衡。
05
六月的第一個周末,王秀芬?guī)砹艘粋好消息。
“志遠,我同事給你介紹了個女孩,是幼兒園園長,條件特別好!蓖跣惴以谕聿妥郎吓d奮地說,“人家也是三十歲,離過婚但沒有孩子,人很溫柔,關(guān)鍵是她不介意咱們家的情況!
志遠放下筷子,心情復雜。又是一次相親,又是一次希望,也許又是一次失望。
“人家叫什么名字?”志遠問。
“張雅靜,是個很文靜的女孩。她說愿意先見見面,如果合適再進一步了解!蓖跣惴以秸f越興奮,“我看了她的照片,長得很漂亮,而且有文化,有穩(wěn)定工作!
志遠點點頭:“那就見見吧!
他沒有注意到,對面的雨萱臉色突然變得蒼白。她拿筷子的手在顫抖,幾次想夾菜都沒有成功。
“雨萱,你怎么了?”王秀芬關(guān)心地問。
“沒事,可能有點累!庇贻婷銖娦α诵,“媽,我先回房間休息了。”
她站起身,碗里的米飯還剩很多。走向房間的時候,她的腳步有些不穩(wěn),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沖擊。
志遠看著她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情緒。雨萱的反應太明顯了,明顯到讓他不能忽視。
半小時后,雨萱從房間出來了。她的眼眶有些紅,像是哭過,但努力保持著平靜。她走到客廳,王秀芬正在看電視,志遠在陽臺上抽煙。
雨萱走到陽臺門口,聲音有些顫抖:“志遠哥,我能和你聊聊嗎?”
志遠轉(zhuǎn)過身,看到雨萱眼中的淚光。夕陽西下,金色的光線灑在她臉上,讓她看起來既脆弱又美麗。
“什么事?”志遠掐滅香煙。
雨萱走到他面前,距離很近。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,頭發(fā)披散在肩膀上,身上有淡淡的香味。
她的眼睛因為剛哭過而顯得更加明亮,嘴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。
“志遠哥……”她的聲音很輕,帶著哽咽,“你……你一定要相親嗎?”
她靠得很近,近到志遠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