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“大哥，求你了，讓我們進去躲躲雨吧?！遍T外的女人抱著孩子，聲音里帶著顫抖。

老王透過門縫看到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，懷里抱著個七八歲的小女孩。雨水從她們身上滴答滴答往下落。

“快進來，快進來?！崩贤踮s緊開門，“外面雨這么大，怎么還帶著孩子出門？”

女人進屋后連聲道謝。小女孩緊緊抱著媽媽，怯生生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。

那時候老王還不知道，這個雨夜會改變他一生的軌跡。

01

1986年的那個秋天，我剛過完三十歲生日。

縣城郊區(qū)的小院子里，只有我一個人。妻子兩年前病逝，留下我和一堆木工工具。白天做些桌椅板凳，晚上就著昏黃的燈光看書。日子過得平靜，但也孤單。

那天下午開始下雨。我正在院子里整理剛做好的幾把椅子，雨點越來越大。收拾完工具進屋，天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。

晚飯剛吃完，門外響起敲門聲。很輕，帶著試探的意思。

我放下碗筷，走到門前問道：“誰啊？”

“大哥，麻煩你開下門?！笔桥说穆曇?，聽起來不太大。

打開門，一股涼風吹進來。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，懷里抱著個小姑娘。兩人都被雨淋得不輕，女人的頭發(fā)貼在臉上，小姑娘緊緊抱著她的脖子。

“怎么了這是？”我趕緊讓她們進來。

女人進門后說道：“我們是過路的，本來想趕到鎮(zhèn)上，沒想到雨下得這么大?？茨慵矣袩艄?，就想來問問能不能避避雨?！?/p>

我看了看外面的大雨，又看看她們濕透的衣服。小姑娘在她懷里瑟瑟發(fā)抖，眼睛怯生生地看著我。

“先坐下暖暖身子?！蔽医o她們倒了熱水，“從哪兒來？”

“從東邊的村子里來?！迸私舆^水杯，“我叫王秀蘭，這是我女兒小芳。我們要去投奔親戚，走到這兒天就黑了?！?/p>

小芳怯怯地說道：“叔叔好。”

看她們這樣子，確實是遇到困難了。我想起自己也有過孤苦無依的時候，心軟了。

“外面雨這么大，你們今晚就在這兒歇一夜吧。”我說道。

王秀蘭連忙擺手：“那怎么好意思，我們就避避雨就走?！?/p>

“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，而且天這么黑，你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怎么走？”我指了指里屋，“我有多余的房間，你們就住一晚，明天一早再走。”

王秀蘭看了看外面的雨，又看了看懷里發(fā)抖的女兒，最后點點頭：“那就麻煩你了，明天我們一早就走，不給你添麻煩?！?/p>

我?guī)退齻兪帐傲酥髋P室，換了干凈的被褥。自己就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湊合一夜。臨睡前，我聽到里面?zhèn)鱽硇》嫉目人月?，想起?yīng)該給她們準備點藥。

“王大姐，孩子是不是感冒了？”我在門外問道。

“有點著涼，沒事的，睡一覺就好了?！蓖跣闾m的聲音從門縫傳出來。

我找出家里的感冒藥，放在門外的桌子上，輕聲說道：“我在門外放了藥，如果孩子難受就給她吃點?！?/p>

屋里安靜了一會兒，才傳來王秀蘭的聲音：“謝謝你，李大哥?！?/p>

我愣了一下，我還沒告訴她我姓李。

第二天早上醒來，我聞到了久違的飯香。

推開門，看到王秀蘭正在廚房里忙活。她換了身干凈的衣服，頭發(fā)也整理過了。在灶臺前忙碌的樣子，讓我想起了過世的妻子。

“王大姐，你這是干什么？”我走到廚房門口。

“做點早飯，答謝你的恩情?！蓖跣闾m回頭笑了笑，“你家里的米面我都找到了，希望你不介意?！?/p>

小芳坐在桌邊，乖巧地幫忙擺碗筷?？吹轿页鰜?，甜甜地叫了聲：“李叔叔早上好?！?/p>

“小芳的病好些了嗎？”我摸了摸她的額頭。

“好多了，謝謝叔叔的藥?！毙》夹Φ煤芸蓯?。

王秀蘭端出粥和咸菜，還有幾個煎蛋。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吃過別人做的早飯了，有種溫暖的感覺。

“你們的手藝真不錯。”我夸道。

“以前在家里，每天都要做飯。”王秀蘭有些黯然，“現(xiàn)在一個人帶孩子，也就湊合著過?！?/p>

吃飯的時候，小芳指著院子里的木工工具問道：“叔叔，這些是做什么的？”

“叔叔是木匠，專門做桌子椅子?！蔽医忉尩馈?/p>

“哇，叔叔好厲害！”小芳眼睛亮了起來。

王秀蘭也好奇地看向院子：“李大哥的手藝一定很好?！?/p>

“就是糊口的營生?！蔽矣行┎缓靡馑?。

02

飯后，王秀蘭收拾碗筷，小芳在院子里看我的工具。我本想送她們?nèi)ユ?zhèn)上，王秀蘭卻說不急。

“我想問問，你知道鎮(zhèn)上有個叫王大勇的人嗎？”王秀蘭問道。

“王大勇？”我想了想，“沒聽說過，他是做什么的？”

“是我丈夫的表弟，我們就是要去投奔他。”王秀蘭說道。

我搖搖頭：“鎮(zhèn)上人不多，我基本都認識，沒有叫這個名字的。”

王秀蘭的臉色有些發(fā)白：“那怎么辦？我們只知道他在這個鎮(zhèn)上?！?/p>

看她這樣子，我有些心疼。一個女人帶著孩子，舉目無親的，能有多難？

“要不這樣，我?guī)湍銈兇蚵牬蚵牎！蔽艺f道，“可能是我不知道，別人知道呢?！?/p>

“那就太麻煩你了?！蓖跣闾m感激地說道。

“沒事，舉手之勞?！蔽艺f道，“你們就先在這兒住著，等找到人再說。”

王秀蘭猶豫了一下：“這怎么好意思？”

“都是鄰里相幫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！蔽铱戳丝葱》?，“再說，孩子還小，外面風吹雨打的，哪里受得了？”

小芳跑過來拉住王秀蘭的手：“媽媽，我喜歡這里。”

王秀蘭看了看女兒，又看了看我，最后點點頭：“那就麻煩你幾天，等找到大勇哥，我們馬上就走。”

接下來的幾天，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變化。

王秀蘭很勤快，每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。我出去干活回來，總能看到她在廚房里忙碌。小芳也很懂事，會幫忙遞工具，陪我說話。

鄰居張嬸開始有些好奇。

“建國，你家來客人了？”張嬸趴在院墻上問道。

“嗯，是過路的，暫住幾天?！蔽液唵谓忉屃艘幌?。

“那女的看起來不錯啊?！睆垕鹦Σ[瞇地說道，“你也該找個伴了，一個人過日子多冷清?！?/p>

我臉一紅：“張嬸，你別瞎說，人家是來投奔親戚的?！?/p>

“哎呀，我就是隨便說說。”張嬸擺擺手，“不過那女的確實不錯，人長得周正，手腳也勤快?！?/p>

晚上，王秀蘭聽到了我們的對話。

“李大哥，是不是我們母女住在這里，給你招來了閑話？”她有些擔心地問道。

“沒事，張嬸就是嘴快，不用理她?！蔽艺f道。

“可是...”王秀蘭欲言又止。

“可是什么？”我問道。

“沒什么。”王秀蘭搖搖頭，“就是覺得麻煩你太多了。”

“哪有什么麻煩的？”我看著她，“說實話，你們來了之后，這個家里有了人氣。我一個人住了兩年，確實有些冷清?！?/p>

王秀蘭看著我，眼神里有些復雜的情緒：“你人真好?！?/p>

“大家相互幫忙嘛?！蔽矣行┎缓靡馑肌?/p>
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沙發(fā)上睡不著。屋子里有了女人和孩子的聲音，有了家的感覺。這種感覺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過了。

一個星期過去了，我還是沒有打聽到王大勇的消息。

鎮(zhèn)上的人基本都問遍了，沒人知道這個名字。我開始懷疑，這個人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。

王秀蘭似乎也有些著急，經(jīng)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(fā)呆。我想安慰她，又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“媽媽，我不想離開這里。”小芳有天晚上這樣說道。

“為什么？”王秀蘭問道。

“我喜歡李叔叔，他對我們很好?！毙》继煺娴卣f道，“而且這里有院子，我可以和小貓玩?！?/p>

王秀蘭看了我一眼，臉上有些紅暈：“小芳，我們不能一直麻煩李叔叔?！?/p>

“哪有什么麻煩的？”我摸了摸小芳的頭，“叔叔也喜歡你?！?/p>

小芳開心地笑了：“那我們就不走了好不好？”

王秀蘭有些尷尬：“小芳，不要胡說。”

“我沒有胡說，我看李叔叔也舍不得我們?！毙》颊J真地說道。

我看了看王秀蘭，她正低著頭，不敢看我。

03

那天晚上，我和王秀蘭第一次單獨聊天。

“王大姐，你別介意小芳的話，小孩子不懂事。”我說道。

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王秀蘭輕聲說道，“其實，我也挺喜歡這里的。”

“真的嗎？”我有些高興。

“嗯?！蓖跣闾m點點頭，“很久沒有過這種安定的感覺了。”

我鼓起勇氣問道：“你丈夫走了多久了？”

王秀蘭沉默了一會兒，說道：“三年了。他是修水庫的時候出的意外，那時候小芳才四歲?！?/p>

“那這三年，你們是怎么過來的？”我問道。

“靠著他留下的一點積蓄，還有我?guī)腿俗鳇c針線活?！蓖跣闾m的聲音有些哽咽，“日子過得很艱難，所以想來投奔他的表弟?！?/p>

我心里很難受：“一個女人帶孩子不容易?！?/p>

“是不容易?！蓖跣闾m看了看我，“不過現(xiàn)在好多了，至少有個地方可以歇腳。”

“你們可以一直住在這里?！蔽颐摽诙觥?/p>

王秀蘭愣了一下：“李大哥，你說什么？”

我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快了，有些臉紅：“我是說，如果你們沒地方去，可以先在這里住著?！?/p>

王秀蘭看著我，眼神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：“你真的愿意嗎？”

“當然愿意?！蔽尹c點頭，“這房子這么大，我一個人住也是浪費?！?/p>

王秀蘭低下頭，過了一會兒說道：“李大哥，你對我們這么好，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?！?/p>

“不用報答什么?！蔽艺f道，“能幫到你們，我也高興?！?/p>

那天晚上，我們聊了很久。王秀蘭告訴我她的家鄉(xiāng)，她的過去，還有她對未來的擔憂。我也跟她說起我的妻子，我這兩年的孤單。

聊天的時候，我發(fā)現(xiàn)王秀蘭很有見識，說話也很有道理。她不是那種只會做家務(wù)的女人，對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。

“你讀過書嗎？”我問道。

“讀過高中?！蓖跣闾m說道，“本來想繼續(xù)讀書的，后來嫁人就沒讀了。”

“那挺好的，有文化?！蔽矣行┝w慕。

“李大哥你呢？”王秀蘭問道。

“我只讀到初中，后來就跟師傅學木工了。”我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手藝人也很好啊?！蓖跣闾m說道，“而且你人品好，這比什么都重要?！?/p>

聽到她這樣夸我，我心里暖暖的。

第二天，發(fā)生了一件小事，讓我們的關(guān)系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
我在院子里鋸木頭的時候，手不小心被鋸子割了一下。血流了不少，我趕緊用布包起來。

王秀蘭聽到聲音跑出來，看到我的手在流血，臉都嚇白了。

“怎么這么不小心？”她急忙扶我進屋，“快坐下，我給你包扎?！?/p>

她找來藥箱，小心翼翼地給我清理傷口。她的手很溫柔，動作很輕，生怕弄疼我。

“疼嗎？”她問道。

“不疼?！蔽铱粗龑Ｗ⒌臉幼?，心跳有些加快。

她離我很近，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她的頭發(fā)很柔軟，偶爾會碰到我的手臂。

包扎好傷口，王秀蘭抬起頭，發(fā)現(xiàn)我正看著她。我們的眼神碰在一起，都有些慌亂。

“好了?！彼s緊站起來，“這幾天你別碰水?！?/p>

“謝謝?！蔽艺f道。

“不用客氣?！蓖跣闾m的臉有些紅。

從那以后，我發(fā)現(xiàn)王秀蘭對我的關(guān)心更多了。每天都會問我手好些沒有，吃飯的時候會主動給我夾菜，晚上也會提醒我早點休息。

而我，也開始在意起她的一舉一動。她笑的時候，我會跟著高興；她發(fā)愁的時候，我也會擔心。

我知道，我對她的感情，已經(jīng)不只是同情那么簡單了。

04

住了半個月后，我終于從鎮(zhèn)上的老劉那里得到了王大勇的消息。

“你說的那個王大勇，以前確實在鎮(zhèn)上住過?！崩蟿⒏嬖V我，“不過早就搬走了，聽說是去了南方打工?！?/p>

“什么時候搬的？”我問道。

“有兩年了吧?！崩蟿⑾肓讼?，“他家房子現(xiàn)在都空著呢?！?/p>

我心里一沉。王大勇兩年前就搬走了，那王秀蘭來投奔他的事情，豈不是...？

回到家里，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王秀蘭這個消息。如果告訴她，她們母女又該何去何從？可是不告訴她，總覺得不太誠實。

晚飯的時候，王秀蘭看出我有心事。

“李大哥，你怎么了？看起來心情不太好?！彼P(guān)心地問道。

“沒什么。”我勉強笑了笑。

小芳也看出來了：“李叔叔，你是不是不高興？”

“叔叔沒有不高興?！蔽颐嗣念^。

王秀蘭看了看我，似乎明白了什么：“是不是關(guān)于大勇哥的消息？”

我點點頭，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
“他不在鎮(zhèn)上，對嗎？”王秀蘭平靜地問道。

我有些意外她的反應(yīng)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我其實早就有預感了?！蓖跣闾m苦笑了一下，“如果他真的在這里，這么多天應(yīng)該能找到的?！?/p>

“那你們...”我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“我們會想辦法的?！蓖跣闾m看起來很鎮(zhèn)定，“總不能一直住在你這里?！?/p>

聽到她這樣說，我心里很不舍：“其實，你們住在這里也挺好的。”

王秀蘭看了我一眼：“李大哥，你是個好人，但我們不能總是麻煩你?！?/p>

“我不覺得麻煩?！蔽艺f道。

“可是別人會說閑話的。”王秀蘭有些擔心，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，總是不太方便?！?/p>

我想起張嬸的話，確實有些道理?？墒亲屗齻冸x開，我真的舍不得。
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沙發(fā)上想了很久。我對王秀蘭的感情，已經(jīng)超出了普通的幫助。我想和她在一起，想照顧她們母女。可是這種想法，會不會太自私了？

第二天，我發(fā)現(xiàn)王秀蘭的行為有些奇怪。

她開始收拾東西，把她和小芳的衣服都整理好。而且經(jīng)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(fā)呆，似乎在想什么心事。

“媽媽，我們要走了嗎？”小芳問道。

“過幾天吧?！蓖跣闾m說道。

“我不想走。”小芳開始哭，“我喜歡這里，喜歡李叔叔?！?/p>

“小芳乖，我們不能一直住在別人家里?！蓖跣闾m抱著女兒，“等媽媽找到工作，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?！?/p>

“可是我就喜歡這個家?！毙》伎薜酶鼌柡?。

看到小芳哭，我心里也很難受。我走過去蹲下來，對小芳說道：“小芳，如果你們真的想留下來，叔叔也很愿意?！?/p>

王秀蘭看了我一眼：“李大哥，你別為了哄孩子說這種話?！?/p>

“我不是為了哄孩子?！蔽艺J真地說道，“我是認真的?！?/p>

王秀蘭愣了一下，臉上有些復雜的表情。

那天晚上，發(fā)生了一件更奇怪的事。我半夜醒來上廁所，看到王秀蘭一個人在院子里走來走去。月光下，她的身影顯得很孤單。

我想出去問問她怎么了，又怕打擾到她。就這樣看著她在院子里徘徊了很久，才回到房間。

第二天早上，我問她：“昨晚沒睡好嗎？”

“嗯，有點失眠?！蓖跣闾m有些憔悴。

“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我關(guān)心地問道。

王秀蘭搖搖頭：“沒事，可能是認床吧?！?/p>

我知道她在撒謊，但也不好再問下去。

05

接下來的幾天，王秀蘭的行為越來越奇怪。

白天的時候，她還算正常，該做飯做飯，該收拾家務(wù)收拾家務(wù)。可是到了晚上，她就會變得很安靜，經(jīng)常一個人坐在房間里不說話。

而且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她好幾次半夜起來在院子里走動。有時候是一個人坐在臺階上，有時候是在院子里來回踱步。

我開始擔心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，或者心里有什么負擔。

“王大姐，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？”我試探著問道。

“沒有啊，我很好。”王秀蘭勉強笑了笑。

“那為什么晚上總是睡不著？”我問道。

王秀蘭愣了一下：“你看到了？”

“嗯，我擔心你身體有問題?！蔽艺f道。

“沒問題，就是有時候睡不著，想出來透透氣。”王秀蘭解釋道。

我點點頭，不再多問?？墒切睦锟傆X得事情沒那么簡單。

又過了兩天，在一個周五的晚上。

我照常在沙發(fā)上睡覺，王秀蘭和小芳在里屋休息。大概到了半夜，我被一個輕微的聲音驚醒。

是開門聲，很輕很輕，如果不是我睡得淺，根本聽不到。

我睜開眼睛，看到客廳里有個身影。月光從窗戶照進來，我看清楚了，是王秀蘭。

她穿著單薄的睡衣，頭發(fā)有些凌亂，慢慢地朝我這邊走過來。

我的心跳開始加快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。

她走到沙發(fā)邊上，低頭看著我，緩緩蹲下來，離我越來越近。她的呼吸打在我臉上，溫熱而輕柔，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
我能感受到她看著我，我緊閉著眼沒敢出聲。接著，她的手竟伸向了我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