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"再給媽媽匯一次錢吧，就最后一次。"
"不行，我已經(jīng)匯了三年。"
"你弟弟買不起房子，會娶不到媳婦的！"
"我也有我的難處，兩個孩子上學，婆婆住院..."

楊雪琳捏著手機，額頭青筋暴起。母親的哭訴聲穿透聽筒，每一個字都像針刺入她的心臟。

"你弟弟女朋友家里條件好，人家說沒房就分手！六十萬首付對你算什么？"

"媽，我..."

"你不幫就別叫我媽！我沒你這個女兒！"

電話掛斷，雪琳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城市。她拿起水杯的手輕輕顫抖，弟弟大學五年換了七份工作，現(xiàn)在月薪七千，這錢借出去怕是永遠收不回來了。

一個月后，母親發(fā)來一條信息："從今天起，你不再是我女兒。"

凌晨三點，楊雪琳獨自在陽臺抽完整包煙，眼淚和煙灰一起落入黑暗。

01

楊雪琳站在公司茶水間，手機嗡嗡震動，屏幕上閃爍著"媽媽"兩個字。她猶豫了一秒，還是接起了電話，母親鄭秀蘭的聲音瞬間炸開："你這個當姐姐的，怎么能這樣？你弟弟都快三十了，還租房子住，你知不知道人家蘇婉玲父母都下最后通牒了？不買房就分手！你弟弟一個月才七千，這輩子能買得起房嗎？"

雪琳深吸一口氣，握緊手機："媽，我也有我的難處..."

"什么難處？你一個月掙多少？兩萬？三萬？你弟弟呢？他在會所端盤子，一個月七千！他女朋友家里條件那么好，能看上你弟弟已經(jīng)不錯了，現(xiàn)在就差這六十萬首付，你就這么看著你弟弟打一輩子光棍？"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
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，隨后是視頻請求的提示音。雪琳猶豫片刻，接通了視頻。屏幕上，母親鄭秀蘭雙眼通紅，跪在地板上："女兒，媽求求你了，幫幫你弟弟吧！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孩，眼看就要分手了！"

"媽，您先起來，別這樣..."雪琳眼眶濕潤，聲音顫抖。

"你不幫忙，就別認我這個媽！"鄭秀蘭的聲音尖銳而決絕。

視頻掛斷后，雪琳靠在墻上，緩緩滑坐在地，淚水模糊了視線。她抬頭，望向辦公室墻上父親的照片，仿佛在尋求某種答案。

回到家，丈夫顧毅然正在廚房準備晚餐?？吹窖┝占t腫的眼睛，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："怎么了？"

雪琳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丈夫。顧毅然嘆了口氣，握住妻子的手："雪琳，房子可以借錢，親情斷了哪里找？可你也要想想我們的情況，兩個孩子一個上初中一個上小學，每月光房貸就一萬二，再加上我媽的心臟病治療費..."

雪琳跪坐在地上，回憶起弟弟大學五年換了七份工作的經(jīng)歷，畢業(yè)三年還住合租房，女友蘇婉玲看他的眼神總帶著嫌棄："不是我不幫，而是我真的幫不起。如果真借了這六十萬，子明能按時還款嗎？萬一他還不上，我們一家老小怎么辦？"

當晚，雪琳撥通了弟弟的電話，盡可能溫和地解釋了自己的難處。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，最后楊子明冷冷地說："我就知道，你一定會拒絕。"掛斷電話后，雪琳收到母親發(fā)來的信息："從今天起，你不再是我女兒。"

那晚，雪琳在陽臺抽了一整包煙，直到凌晨才睡去。

02

春節(jié)前夕，雪琳站在母親家門口，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和年貨。她按了幾次門鈴，卻無人應答。正當她準備離開時，隔壁的王阿姨探出頭來："小琳啊，你媽帶著你弟去你姑姑家過年了，前天就走了。"

"哦，這樣啊..."雪琳勉強笑了笑，"那我先回去了。"

走出單元門，雪琳忽然看到小區(qū)垃圾桶旁擺著幾個眼熟的袋子。走近一看，正是她上周送來的年貨，連包裝都沒拆，紅色的"福"字倒貼在禮盒上，在寒風中微微顫動。

那一刻，她明白了母親的決絕。

三個月后，公司年終獎發(fā)下來，雪琳想著給弟弟轉(zhuǎn)一些錢，作為表達歉意的方式。她撥通弟弟的電話，卻發(fā)現(xiàn)已被拉黑。無奈之下，她給母親發(fā)了信息，卻收到一條冷冰冰的回復："你弟弟不需要你的施舍。"

半年后的一個雨天，是父親的忌日。雪琳獨自來到墓園，卻遠遠看到母親和弟弟站在父親墓碑前。她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走了過去。

"媽..."雪琳輕聲喚道。

鄭秀蘭看了她一眼，沒有說話，轉(zhuǎn)身就走。楊子明冷漠地看著姐姐："不用再來了，媽說看到你就來氣。"

雪琳站在細雨中，望著父親的墓碑，一滴淚也流不出來。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，與淚水混在一起，分不清彼此。

回家路上，雪琳接到丈夫的電話，說女兒發(fā)燒了，正在醫(yī)院。她立刻趕往醫(yī)院，看到女兒小臉通紅地躺在病床上，心如刀絞。顧毅然看著憔悴的妻子，輕聲說："別想那么多了，照顧好自己的小家才是最重要的。"

那天晚上，雪琳做了一個夢，夢見父親站在她面前，欲言又止。她在夢中哭喊："爸，我到底做錯了什么？"父親只是搖頭，轉(zhuǎn)身離去。雪琳猛然驚醒，枕巾已經(jīng)濕透。

03

時光如流水，轉(zhuǎn)眼三年過去。

雪琳的大女兒顧小雨考上了重點高中，兒子顧航也上小學三年級了。公司因為她出色的工作表現(xiàn)給了她升職，如今已是技術(shù)部副總監(jiān)，生活漸漸步入正軌。

一個周末的清晨，雪琳刷著手機，無意間點開了弟弟的社交媒體主頁。她發(fā)現(xiàn)弟弟換了頭像，是一張搬家照。照片中，楊子明穿著白襯衫，站在一扇看起來很高檔的房門前，手里拿著鑰匙，笑容燦爛。

雪琳放大照片看了看，從背景能辨認出是城西的高檔小區(qū)"翡翠灣"。這個小區(qū)她很熟悉，公司就在附近，均價每平五萬，一套小三居也要四五百萬。

點開弟弟的朋友圈，全是和蘇婉玲的甜蜜合照：一起看電影、一起去旅行、一起參加朋友聚會...最新的一條是一張新房鑰匙的照片，配文："終于圓了我的婚房夢！感謝一路支持我的人！"

照片下面有幾十條祝福評論，其中有一條來自母親："兒子真棒，媽媽為你驕傲！"

雪琳苦笑著關(guān)上手機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早已淚流滿面。她想起這三年來自己嘗試過無數(shù)次聯(lián)系母親和弟弟，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。而現(xiàn)在，弟弟居然買了一套高檔小區(qū)的房子，那可是四五百萬?。∷唤苫螅哼@筆錢是從哪里來的？

"怎么了？"顧毅然端著早餐走進來，看到妻子的淚水，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
雪琳搖搖頭："沒什么，就是看到弟弟買房了，在翡翠灣。"

顧毅然愣了一下："翡翠灣？那不是均價五萬一平的小區(qū)嗎？你弟弟哪來那么多錢？"

"我也不知道。"雪琳擦干眼淚，勉強笑了笑，"也許他這幾年工作很努力吧。"

"別騙自己了，"顧毅然嘆了口氣，"你心里清楚，憑他一個月七千的工資，就算不吃不喝攢三年，也買不起翡翠灣的房子?？隙ㄊ悄銒尰蛘咚笥鸭依锍龅腻X。"

雪琳不想再談這個話題，起身準備出門："我去接小雨補習班。"

走在路上，雪琳的手機突然響起。看到屏幕上"姑姑"二字，她心里一驚。姑姑楊月華是父親的妹妹，一直很疼愛她，但自從與母親和弟弟決裂后，連姑姑也很少聯(lián)系她了。

"姑姑，好久不見。"雪琳接起電話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。

"小琳啊，爺爺八十大壽，后天在老家擺壽宴，你一定要回來。"姑姑的聲音有些遲疑，"你媽和子明也會去，爺爺特意交代，全家必須團聚。"

雪琳沉默了片刻："好，我知道了。我會去的。"

掛斷電話，雪琳站在路邊，心情復雜。三年了，她終于有機會見到母親和弟弟，但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期待還是該害怕這次見面。

04

農(nóng)歷新年前夕，楊家老宅熱鬧非凡。八十歲的楊老爺子精神矍鑠，坐在正廳首位，笑看四方賓客。雪琳和丈夫顧毅然帶著兩個孩子，是最后到達的。

一進門，雪琳就看到母親鄭秀蘭坐在爺爺身邊，弟弟楊子明和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坐在對面。看到雪琳一家，鄭秀蘭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，目光移向別處。楊子明倒是抬頭看了姐姐一眼，表情復雜。

"來了就坐吧，飯菜馬上就好。"姑姑楊月華打圓場，安排雪琳一家坐在了離母親和弟弟較遠的位置。

席間，親戚們聊著家常，氣氛還算融洽。雪琳時不時偷瞄弟弟和他身邊的女子，那女子應該就是蘇婉玲，長得確實漂亮，一身名牌，舉止優(yōu)雅，時不時和楊子明耳語幾句，兩人不時發(fā)出笑聲。

"子明，聽說你在翡翠灣買了新房？那可是好地段??！"二叔楊建國開口問道。

楊子明笑著點頭："是啊，二叔，三室兩廳，140平，采光好，交通也方便。"

"那得不少錢吧？"二叔追問。

"四百八十萬。"楊子明答道，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。

"首付多少？"二叔繼續(xù)問。

"百分之三十，一百四十多萬。"楊子明喝了口酒，不以為然地說。

雪琳聽到這個數(shù)字，心里一驚。三年前弟弟為了六十萬首付向她求助，如今卻能輕松拿出一百四十萬？這錢到底是從哪來的？

似乎是注意到姐姐的目光，楊子明突然站起身，舉起酒杯向雪琳走來："姐，三年沒見，我敬你一杯。"

全場頓時安靜下來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對闊別已久的姐弟身上。鄭秀蘭臉色大變，就要開口，卻被爺爺輕輕按住了手。

雪琳猶豫了一下，也站起身，拿起酒杯。

兩人在餐桌中央相對而立，空氣仿佛凝固了。楊子明看著姐姐的眼睛，輕聲說道："姐，這三年我終于明白了，謝謝你當初拒絕我。"

雪琳的酒杯從指間滑落，啪的一聲碎在地上，周圍瞬間鴉雀無聲。

"你說什么？"鄭秀蘭猛地站起身，聲音尖銳如刀，"子明，你瘋了嗎？她害得你差點失去婉玲，害得你這三年..."

"媽，夠了！"楊子明突然提高了聲音，這是他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打斷母親的話。

鄭秀蘭愣在原地，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，眼中寫滿不可置信。

爺爺楊老太爺輕咳一聲："有什么話，你們姐弟倆單獨談吧。"

楊子明點點頭，伸出手，輕輕握住姐姐冰涼的手腕："姐，我們?nèi)ピ鹤永镎f。"

雪琳像是夢游一般，跟著弟弟走出大廳。她能感覺到背后投來的無數(shù)目光，有驚訝的，有好奇的，有幸災樂禍的...但此刻她已無心在意。

在爺爺?shù)慕ㄗh下，楊子明帶著姐姐走到了庭院。

月光灑在古老的庭院里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雪琳："當初你拒絕我之后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秘密。"

雪琳接過照片，借著月光看清內(nèi)容后，猛地倒吸一口冷氣，手中的照片啪嗒一聲掉在地上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。

"這...這不可能..."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，"蘇婉玲她...她怎么會..."

就在這時，院門被推開，鄭秀蘭急匆匆地闖入。

看到地上的照片，她的表情瞬間扭曲："子明！你怎么能讓她看這個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