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買房那天是周六，售樓處里人頭攢動。我和婧怡坐在簽約區(qū)，面前擺著厚厚的購房合同。235萬，這是我這輩子簽過的最大金額。

“馬老師，你女兒真幸福?！变N售小姐笑瞇瞇地說，“現(xiàn)在這個年代，能全款買房的父母可不多了?！?/p>

我笑了笑沒說話，手里的筆有些發(fā)抖。賣掉老房子130萬，加上這些年攢下的積蓄，剛好夠這套瀾景華府的房子。138平，三室兩廳，最重要的是對面就是臨江市第三實驗小學。

“媽，要不我們再考慮考慮？”婧怡握著我的手，“這錢是你一輩子的積蓄?！?/p>

“考慮什么？”我拍拍她的手，“媽媽當了一輩子老師，最懂教育的重要性。再說了，這房子寫你的名字，是你的婚前財產(chǎn)，誰都動不了?！?/p>

婧怡眼圈紅了：“媽...”

我在合同上簽下名字的那一刻，心里百感交集。這套房子不僅僅是為了婧怡將來的孩子上學，更重要的是想給女兒一個保障。她馬上要嫁給趙景遠了，我總覺得心里不夠踏實。

“馬老師，房產(chǎn)證大概一個月后能拿到?！变N售小姐整理著材料，“到時候我們會通知你?！?/p>

走出售樓處，臨江市的秋風有些涼。我和婧怡慢慢走著，誰都沒說話。

“媽，景遠知道這房子是我一個人的名字，他會不會有想法？”婧怡忽然問。

我停下腳步看著她：“他要是有想法呢？”

“那...”婧怡咬著嘴唇，“那我就勸勸他?！?/p>

“婧怡，記住媽媽的話?！蔽覈烂C地看著她，“能被勸通的，說明他愛你。勸不通的，說明他另有想法?！?/p>

那天晚上，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，看著墻上的全家福發(fā)呆。照片里的老伴笑得很開心，那是婧怡大學畢業(yè)時拍的。

“老伴啊，我這樣做對不對？”我對著照片自言自語，“我對這個女婿啊，始終不放心，感覺不靠譜??！”

房間里很安靜，只有秋風吹過梧桐葉的沙沙聲。

一個月后，婧怡他們領證那天，房產(chǎn)證也順利辦下來了。紅色的本子上清清楚楚寫著“周婧怡”三個字。我把證書放進文件夾，準備等新房裝修好后再給她。

裝修期間，我?guī)缀趺刻於既スさ乜纯?。工人師傅都認識我了，總是開玩笑：“馬阿姨，你女兒真有福氣，有你這樣的媽媽?！?/p>

“哪個當媽的不疼孩子？”我笑著回答，心里卻在想，疼是一回事，疼的方式又是另一回事。

房子裝修好的那天，我特意買了一束向日葵放在客廳。金黃色的花朵在陽光下特別好看，就像婧怡的笑容一樣溫暖。

我給婧怡打電話：“婧怡，房子裝修好了，周末過來看看？”

“好啊媽，我和景遠一起去?！?/p>

“那就一起吧?！蔽艺f，心里卻有些忐忑。不知道為什么，每次聽到趙景遠的名字，我總是不太自在。

周末那天，我早早就到了新房等著。下午兩點，婧怡和景遠來了。景遠穿著一身休閑裝，戴著眼鏡，看起來斯斯文文的。

“媽?！本斑h很有禮貌地跟我打招呼。

“好好，快進來看看?！蔽易屗麄冞M門。

婧怡一進門就被客廳的向日葵吸引了：“媽，好漂亮的花！”

“知道你喜歡黃色，特意買的?！蔽倚χf，然后掏出那本紅色的房產(chǎn)證，“婧怡，這個你收好。”

婧怡接過房產(chǎn)證，仔細看了看，眼睛濕潤了：“媽，謝謝你?！?/p>

景遠也湊過來看了一眼，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。

“景遠，你覺得房子怎么樣？”我問他。

“很好，裝修得很溫馨。”景遠說，“媽，你真是用心了?！?/p>

“應該的?！蔽尹c點頭，然后看著他們兩個，“你們以后就是這個家的主人了。希望你們能幸福?！?/p>

就在這時，景遠的手機響了。

“媽？...好，我知道了...明天？行，那我們明天在...婧怡也在...好的?！?/p>

掛了電話，景遠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們：“我媽說要過來看看新房，明天一早就過來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但還是笑著說：“那挺好的，一家人聚聚，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?！?/p>

婧怡也點點頭：“是該讓婆婆看看我們的新家?！?/p>

那天晚上，我回到家里，總覺得心神不寧。躺在床上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，腦子里不斷地想著明天會發(fā)生什么。

女人的直覺告訴我，明天不會太平靜。

第二天上午，我接到婧怡的電話：“媽，婆婆到了，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個飯？”

“好，我買點菜就過去。”

我在菜市場精心挑選了一些新鮮蔬菜，又買了一條鯽魚。想著很久沒見親家母，總要用心一點。

到了瀾景華府小區(qū)，我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正站在婧怡家樓下打電話，聲音很大。

“哎呀，大姐，你是沒看見這個小區(qū)多高檔！我兒媳婦家給買的房子，全款235萬！我們景遠真是有福氣...”

我走近一看，這人穿著連衣裙，燙過的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，正是韓秀芳。

她看見我走過來，趕緊收了電話。

“你是...親家啊?”她打量著我。

“對呀，是我，馬慧雯?！蔽抑鲃由斐鍪?。

“哎呀，親家！”韓秀芳立刻熱情起來，緊緊握住我的手，“小半年沒見了，一切都好吧？”

“都好都好?！蔽铱蜌獾卣f。

“走走走，”她笑得很燦爛，“上樓看看我們的新房！”

我們的新房？我心里一驚，但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。

電梯里，韓秀芳一直在說話：“親家啊，做你女婿真是太有福氣了！這么好的房子，這么好的位置。我在老家跟親戚們都說了，大家都羨慕得不得了！”

“婧怡一眼就相中這套房子了。”我附和著。

“那是，攤上你這么好的媽媽。不過以后她就是我們老趙家的人了，我這個做婆婆的，也會好好疼她的?！表n秀芳拍拍我的胳膊，“咱們兩家人要好好相處?！?/p>

電梯門一開，韓秀芳就像回自己家一樣，熟練地走向902室。

門一開，我就聽見她大聲地說：“婧怡，你媽媽來了！”

婧怡從廚房探出頭來：“媽，你來了。”

我走進去，發(fā)現(xiàn)客廳里已經(jīng)擺了一桌菜，韓秀芳忙前忙后的，看起來特別勤快。

“親家，你可真是太客氣了，還買這么多菜?！表n秀芳接過我手里的菜，“我到的早，已經(jīng)做了好幾個菜了，夠吃了夠吃了?！?/p>

我環(huán)顧四周，發(fā)現(xiàn)客廳里多了一些之前沒有的東西：一個保溫飯盒、幾個塑料凳子，還有一袋瓜子。

“婆婆一大早就開始忙活了?！辨衡÷晫ξ艺f，“說要親自下廚給我們做頓好吃的?！?/p>

我點點頭，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
吃飯的時候，韓秀芳坐在主位上，不停地給大家夾菜。

“婧怡啊，多吃點這個紅燒肉，我的拿手菜?！彼贿厞A菜一邊說，“景遠從小就愛吃我做的紅燒肉，現(xiàn)在你也要學學，以后好好照顧他?！?/p>

婧怡乖巧地點頭：“好的，媽?！?/p>

“對了，親家?！表n秀芳忽然轉(zhuǎn)向我，“這房子真是太好了，裝修得也漂亮。就是太大了，你們小兩口住有點空?！?/p>

我放下筷子：“還好吧，以后有孩子了就不空了?！?/p>

“那倒是?！表n秀芳笑著說，“不過現(xiàn)在空著也浪費。我想著，要不我經(jīng)常過來幫忙打理打理？畢竟婧怡工作忙，哪有時間收拾房子?！?/p>

我看了婧怡一眼，她正專心吃菜，沒有說話。

“婧怡工作確實忙?！蔽艺f，“不過她還年輕，應該學會自己打理家務。”

“那倒是，但是有我?guī)兔Σ皇歉脝?？”韓秀芳繼續(xù)說，“再說了，我一個人在老家也悶得慌。這里環(huán)境好，空氣好，我很喜歡。”

我心里的警鈴開始響了。

飯后，韓秀芳主動收拾碗筷，還把廚房打掃得干干凈凈。

“以后這些活就交給我吧。”她拍拍婧怡的肩膀，“你好好工作就行了?！?/p>

“不用的，媽，我自己能做?！辨衡f。

“客氣什么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”韓秀芳笑著說，“對了，我看你們書房挺大的，能放一張床嗎？”

“書房放床？”我問。

“哦，是這樣的?！表n秀芳解釋道，“明澤下個月大學畢業(yè)了，正在找工作。房租太貴了，我想著要不讓他暫時住這兒？反正房間大，不影響小兩口?！?/p>

我和婧怡都愣住了。

明澤是景遠的弟弟，今年剛從大學畢業(yè)。

“這...”婧怡看向景遠。

景遠推了推眼鏡：“媽，這事我們還沒商量過......”

“有什么好商量的？”韓秀芳理直氣壯地說，“明澤是你親弟弟，婧怡的小叔子。現(xiàn)在他有困難，我們當然要幫忙。婧怡，你說對不對？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婧怡身上。她咬著嘴唇，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，終于明白了韓秀芳今天這么殷勤的真正目的。

她不是來看房子的，她是來占房子的。

“這個事情比較重要，我們需要好好討論一下?！蔽议_口打破了沉默，“明澤什么時候畢業(yè)？”

“下個月就畢業(yè)了?！表n秀芳說，“我們老房子偏僻，他要住在市中心才方便?，F(xiàn)在租房一個月就要兩千多，太貴了?！?/p>

“那他學的什么專業(yè)？”我繼續(xù)問。

“計算機，現(xiàn)在這個專業(yè)很熱門的?！表n秀芳一提到小兒子就特別興奮，“明澤可聰明了，從小就會擺弄電腦。將來肯定有出息?！?/p>

我點點頭，沒再多說什么。但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判斷。

晚上送走韓秀芳后，我故意留了下來。

“你對你婆婆今天說的事情怎么看？”我問女兒。

“我...”婧怡有些為難，“媽，明澤確實不容易，剛畢業(yè)找工作壓力大?！?/p>

“那你的想法呢？”

“如果他真的有困難，幫一下也沒關(guān)系吧?！辨衡f，“就是暫時的，等他找到工作就搬走。”

我看著女兒天真的樣子，心里既心疼又著急。

“媽媽問你，這套房子是誰的？”

“是我的啊?！?/p>

“那誰有權(quán)決定誰住進來？”

“我...我和景遠?！?/p>

“那你婆婆有權(quán)決定嗎？”

婧怡想了想，搖搖頭。

“那她今天為什么直接提出讓明澤住進來，而不是先問問你的意見？”

婧怡沉默了。

我坐到她身邊：“婧怡，媽媽不是反對你們幫助明澤，但是幫助和被利用是兩回事。你要學會分辨?！?/p>

“媽，你是不是想多了？婆婆看起來很好啊?！?/p>

“好？”我反問，“她今天一進門就說‘我們的新房’，你注意到了嗎？”

婧怡愣了一下。

“還有，她說要經(jīng)常來幫忙打理，說這里環(huán)境好，她很喜歡。這些話聽起來熟悉嗎？”

“媽，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她不只是想讓明澤住進來，她自己也想住進來?！蔽铱粗畠旱难劬?，“婧怡，記住媽媽的話，防人之心不可無?！?/p>

第二天，景遠給婧怡打了電話，說明澤學校的事處理完了，想這個周末就搬過來。

“這么快？”婧怡有些措手不及。

“媽說讓明澤先適應一下環(huán)境，這樣找工作也方便?！本斑h在電話里說，“你覺得呢？”

婧怡看了我一眼：“那...那就讓他先住著吧。”

掛了電話，我嘆了口氣。

“媽，你別擔心?！辨衡参课?，“就是暫時的。”

“婧怡，媽媽只說一句話?！蔽椅兆∷氖郑斑@是你的房子，你有絕對的決定權(quán)。任何人，包括你丈夫，都沒有權(quán)利強迫你接受你不愿意的事情?！?/p>

“我知道的，媽?！?/p>

“記住了就好。”

周末那天，明澤來了。二十四歲的小伙子，長得還算清秀，但是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精明。

“嫂子好！”他一進門就熱情地打招呼，“謝謝你讓我住在這里?！?/p>

“沒事，一家人不用客氣?！辨衡χf。

我看著明澤拖著兩個大行李箱，還有一臺游戲機，心里更加不安了。

“明澤，你打算住多長時間？”我直接問。

“這個...還不確定?！泵鳚捎行擂?，“要看工作情況吧。找到合適的工作就搬走。”

“那你投簡歷了嗎？”

“投了一些，還在等回音?！?/p>

我點點頭，沒再多問。

接下來的幾天，我每天都會去看看婧怡。讓我驚訝的是，韓秀芳也幾乎天天都在。

“親家來了！”韓秀芳總是很熱情地招呼我，“正好，我燉了雞湯，大家一起喝?！?/p>

她確實很勤快，每天都會做一桌好菜。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
有一天，我注意到客廳里多了一張可折疊的麻將桌。

“這是新買的？”我問。

“是我從家里搬來的?！表n秀芳笑著說，“平時沒事可以打打麻將，鍛煉腦子。你會打嗎，親家？”

“不會?！?/p>

“那太可惜了，改天我教你。”

我沒接話，走到廚房看婧怡。她正在洗碗，手已經(jīng)被洗潔精泡得有些紅腫。

“婧怡，累不累？”我心疼地問。

“還好?！辨衡銖娦α诵?，“婆婆做菜，我洗碗，分工合作。”

我走到客廳上，看見明澤正躺在沙發(fā)上玩游戲，茶幾上擺著幾個外賣盒子。

“明澤，找工作怎么樣了？”我問。

“還在看機會?！彼^也不抬地說，“現(xiàn)在工作不好找，我想找個好點的?！?/p>

“那你每天都在家？”

“嗯，在家復習，一邊準備面試，一邊準備考公?！?/p>

我看著他這副樣子，心里的火開始往上躥。復習？準備面試？明明就是在打游戲！

當天晚上，我給侄女曉薇打了電話。

“姑媽，你說的這個情況，我覺得不太對。”曉薇在電話里說，“一般來說，真正找工作的人，會每天出門投簡歷、面試。像你說的這種情況，更像是在混日子?！?/p>

“我也覺得不對勁?！?/p>

“還有這個韓阿姨，天天往你女兒家跑，還帶麻將桌，這明顯是想長住的節(jié)奏?！睍赞狈治龅溃肮脣?，我覺得你得提醒婧怡注意了?！?/p>

“可是婧怡覺得我想多了。”

“那我找個機會去看看她，從側(cè)面了解一下情況?！?/p>

一個星期后，曉薇來了。她比婧怡大兩歲，從小一起長大，像親姐妹一樣。

曉薇來的時候，正好趕上韓秀芳在客廳里和幾個中年女人打麻將。麻將聲響得整個房間都是，還伴著說話聲、笑聲。

“這是婧怡的表姐?！蔽医榻B道。

“哎呀，表姐來了！”韓秀芳熱情地打招呼，“快坐快坐，你會打麻將嗎？”

“不會?！睍赞笨蜌獾卣f，“婧怡呢？”

“在臥室備課呢?！?/p>

曉薇走到臥室門口，看見婧怡坐在床角的一張小桌子前，認真地準備著課件。而明澤就在隔壁書房打游戲，電腦發(fā)出很大的聲音。

“婧怡，你怎么在這兒工作？”曉薇問。

“家里到處都很吵?！辨衡鶡o奈地說。

曉薇拉著婧怡走到陽臺上：“你覺得這樣合適嗎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你看看你的家現(xiàn)在變成什么樣了?？蛷d成了麻將室，你只能在臥室的角落里工作?！?/p>

婧怡咬了咬嘴唇：“姐，就是暫時的?！?/p>

“真的嗎？”曉薇問，“我問你，你小叔子來了多長時間了？”

“快兩個星期了?！?/p>

“這兩個星期，你見過他哪怕一次穿正裝出門面試嗎？”

婧怡想了想，搖搖頭。

“那他每天在干什么？”

“在...在復習，準備考公務員?！?/p>

“復習什么？你見過他看書嗎？做題嗎？”

婧怡沉默了。

“我在HR這一行干了好幾年，見過太多這樣的人。他們永遠在‘準備’，永遠在‘等機會’，但永遠不會真正行動?！睍赞笨粗砻?，“你再想想，他有沒有哪怕一天早起過？”

婧怡搖搖頭。

就在這時，客廳里傳來韓秀芳的聲音：“婧怡，給我們泡壺茶來！”

婧怡條件反射般地要往客廳走，被曉薇攔住了。

“這是你的家，不是茶樓。她們要喝茶，為什么不自己泡？”

婧怡眼圈紅了：“姐，我也不想這樣，但是婆婆平時對我很好......”

“對你好？”曉薇打斷她，“你告訴我，她怎么對你好了？讓你每天像個保姆一樣伺候她們，這叫對你好？”

“她每天給我們做飯......”

“做飯？”曉薇冷笑，“她是做飯了，但是洗碗、收拾、打掃衛(wèi)生，哪樣不是你在做？她做飯，你干活，這公平嗎？”

婧怡哭了。

我站在一旁，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，心如刀割。但我知道，有些話必須讓曉薇來說，這樣更容易讓婧怡接受。

“姐，我不知道該怎么辦?！辨衡煅手f，“景遠說他也很為難......”

“景遠為難？”曉薇的聲音提高了，“他為難什么？這是你們的房子，你的房子！他有什么好為難的？”

“可是明澤是他弟弟......”

“所以呢？因為是他弟弟，就可以無限期地住在你家里嗎？就可以把你的客廳變成游戲廳嗎？”

這時，韓秀芳的聲音又傳來了：“婧怡，茶呢？”

“讓她們自己泡去！”曉薇大聲說。

客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
韓秀芳走了過來，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：“這脾氣夠火爆啊?”

“韓阿姨，”曉薇看著她，"你在這里住得挺舒服的啊。"

“哈哈，還行還行。”韓秀芳干笑著，“婧怡這孩子孝順，讓我過來幫忙打理家務。”

“是嗎？”曉薇環(huán)顧四周，“我看你打理得挺不錯的，客廳都改成娛樂室了?！?/p>

韓秀芳臉色變了：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沒什么意思，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?！睍赞钡卣f，“客人把主人家當成自己家，還理直氣壯的，確實挺有意思?！?/p>

氣氛瞬間緊張起來。我知道，攤牌的時候到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