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明:本文情節(jié)皆為虛構(gòu),人物、地點、事件是基于藝術(shù)表達的創(chuàng)作,與現(xiàn)實無關(guān)。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,僅作輔助敘事。本文借虛構(gòu)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,呼吁讀者遵紀(jì)守法,弘揚友善、正義等正能量,共建和諧社會。
“小姐,開這么快,是有急事?”
十字路口,他靠在她的車窗邊,鏡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緒。
她攥著方向盤,指尖發(fā)白,脫口而出:“我懷孕了,趕著去醫(yī)院產(chǎn)檢?!?/strong>
男人拿著罰單的手頓了一下。
幾天后,母親安排的相親桌上,同一個男人坐在她對面,慢條斯理地攪動著咖啡,視線落在她的平坦小腹上。
“林小姐,”他開口,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,“身體恢復(fù)得不錯?”
01
林晚的手機在床頭柜上第三次響起時,她終于從一堆設(shè)計稿里抬起頭。
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:母親。
她劃開接聽鍵,開了免提,扔在一邊。
“喂,媽?!?/p>
“還知道接電話?以為你畫畫畫死在里面了。”電話那頭聲音洪亮,中氣十足。
林晚沒接話,繼續(xù)用壓感筆在數(shù)位板上勾勒線條。顯示器上,是一棟別墅的室內(nèi)設(shè)計圖,客戶要求三天內(nèi)出最終稿。
“跟你說話呢,聽見沒有?又在畫你那破圖?”
“聽著呢,媽。有事說事,我這兒趕著呢?!彼穆曇粲行└桑熘偃芸Х鹊目辔?。
“有事說事?我天天除了你的事還有什么事?你今年二十八了,不是十八!你那個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叫什么來著,孩子都能打醬油了。你呢?別說男朋友,你連個公蚊子都見不著?!?/p>
林晚停下筆,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。杯子是昨天喝剩的,水已經(jīng)涼透了。
“媽,我這不叫見不著,叫不想見。”
“不想見?你想干什么?你想當(dāng)老姑娘?你看看你那工作室,亂得跟個狗窩一樣,誰家正經(jīng)男人敢進門?”
林晚看了一眼四周。確實亂。設(shè)計稿、參考書、外賣盒子、皺巴巴的衣服堆在沙發(fā)上。唯一的活物是窗臺上一盆半死不活的綠蘿。
“媽,你要說的就是這個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隨即是一種壓抑著興奮的語氣。
“我給你安排了個相親。”
林晚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。
“不去?!?/p>
“必須去!我跟你王阿姨說的妥妥的了。男方條件特別好,公務(wù)員,交警隊的,一米八二,長得周正,人也穩(wěn)重。人家能看上你,是你祖上燒高香了?!?/p>
交警。林晚的腦子里閃過一些不怎么愉快的畫面。
“沒時間。”她再次拒絕。
“時間是擠出來的!你那個破工作,一天到晚畫畫畫,能畫出個花來?我告訴你林晚,周六晚上七點,城南的‘遇見’咖啡館,你要是敢不去,我就去你那個狗窩里坐著,看你怎么畫?!?/p>
母親的聲音斬釘截鐵,不容置喙。
林晚知道,她說的出,就做的到。
“知道了?!彼鲁鋈齻€字。
電話“啪”地一聲掛斷了。
屋子里恢復(fù)了寂靜,只剩下電腦主機輕微的嗡鳴聲。
林晚盯著屏幕上復(fù)雜的設(shè)計圖,線條在她眼里開始變得模糊。她關(guān)掉軟件,站起身,走到窗邊。
窗外是密密麻麻的居民樓,萬家燈火,沒有一盞是為她亮的。
她從沙發(fā)上的衣服堆里翻出手機,點開微信,找到那個置頂?shù)?、名叫“皇太后”的?lián)系人,發(fā)了一條信息過去。
“時間,地點?!?/p>
很快,回復(fù)來了。
“周六晚七點,‘遇見’咖啡館。給我打扮得像個人樣!”
林晚把手機扔回沙發(fā),重新坐回電腦前。她沒有再打開設(shè)計軟件,只是看著黑色的屏幕發(fā)呆。
屏幕里映出她的臉,沒什么血色,眼睛下面掛著淡淡的黑眼圈。
她想起了母親的話,“長得周正,人也穩(wěn)重”。
她拿起桌上的煙盒,抽出一根,卻沒有點燃,只是夾在指間。
煙是細長的女士香煙,擱在那里很久了,一直沒動過。
02
周五下午,林晚要趕著去城西的建材市場,確認(rèn)一批客戶定制的木料。
客戶催得急,她午飯都沒吃,抓了件外套就沖出了門。
她的車是一輛白色的甲殼蟲,開了有些年頭,小巧玲瓏,在擁堵的城市里穿梭還算方便。
從她的工作室到城西建材市場,橫跨了半個城市。她看了一眼手表,四點十五分。市場五點半關(guān)門。
她把油門踩得深了一些。
車子匯入主干道的車流,像一條白色的魚。
車載音響里放著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,節(jié)奏慵懶。林晚的心情卻一點也慵懶不起來。腦子里全是木料的紋理、顏色、甲醛釋放標(biāo)準(zhǔn)。
車開到長青路口,紅燈。
她停下來,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方向盤。旁邊車道一輛黑色的SUV,車窗降下,一個男人在抽煙,煙灰彈在窗外。
綠燈亮起。
她發(fā)動車子,剛過路口,就看到前面一輛灑水車慢悠悠地開著,唱著“祝你生日快樂”。
她看了一眼左邊的實線,又看了一眼后視鏡。
一個變道,超車,一氣呵成。
就在她重新并回原車道,心里松了口氣的時候,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身后響了起來。
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后視鏡里,一輛警用摩托由遠及近,紅藍兩色的警燈在午后的陽光下格外刺眼。
一個交警沖她打了個靠邊停車的手勢。
林晚認(rèn)命地打了轉(zhuǎn)向燈,把車緩緩?fù)T诼愤叀?/p>
她降下車窗,熄了火,雙手放在方向盤上,等著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最后停在她的車窗外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陽光,在車?yán)锿断乱黄幱啊?/p>
她抬起頭。
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警服,戴著白手套,臉上架著一副深色的騎行鏡,看不清眼睛。他的下頜線很清晰,嘴唇抿成一條直線。
“駕照,行駛證?!彼穆曇艉芷届o,聽不出喜怒。
林晚從副駕的手套箱里翻出證件,遞了出去。
他接過去,低頭看了看,然后又抬眼看她。
“知道為什么讓你停車嗎?”
“……壓實線了?!绷滞硇÷曊f。
“是違法變道?!彼m正道,語氣依舊平淡,“趕時間?”
“嗯,有點急事?!?/p>
他沒再說什么,拿著她的證件,轉(zhuǎn)身走回自己的摩托車旁,開始寫罰單。
林晚她看著他的背影,寬闊的肩膀,窄瘦的腰。陽光勾勒出他制服的輪廓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建材市場,客戶,木料……在她腦子里攪成一團。
她有點煩躁。
她看見他寫完了,拿著一個本子和她的證件走了回來。
罰單遞到她面前。白紙,黑字。
“林晚?”他念出她證件上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
“罰款二百,扣三分?!彼炎C件還給她。
林晚接過罰單,看著上面的數(shù)字,心頭的火氣“噌”地一下就上來了。但她什么也沒說,只是捏緊了那張紙。
03
“有異議嗎?”他問,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。
林晚深吸了一口氣,抬起頭,直視著他那副看不見眼睛的騎行鏡。
就在這一刻,一個念頭閃電般地劃過她的腦海。一個荒唐的,孤注一擲的念頭。
她的聲音不大,甚至有點抖,但足夠清晰。
“警察同志,我……我懷孕了?!?/p>
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。
她看到男人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。
“我趕著去醫(yī)院做產(chǎn)檢,醫(yī)生約好了時間,快來不及了,所以才……一時心急?!彼拖骂^,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可憐,更無助。
她甚至把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。那里平坦得沒有一絲贅...
他沒有立刻說話。
林晚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,擂鼓一樣。她不敢抬頭看他。
過了許久,她才聽到他的聲音,比剛才低沉了一些。
“哪個醫(yī)院?”
她愣住了,沒想到他會問這個。她胡亂編了一個離這里最近的醫(yī)院名字:“市婦幼保健院?!?/p>
“哪個醫(yī)生?”他又問。
她的手心開始出汗。
“王……王醫(yī)生?!?/p>
“王什么?”
“王麗?!彼龓缀跏敲摽诙觥?/p>
說完她就后悔了。這個名字太普通,一聽就像假的。
他還是沒說話。
林晚感覺自己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。每一秒都無比漫長。
終于,他動了。
他把那張已經(jīng)開好的罰單,從她手里抽了回去。
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看著那張罰單,然后,當(dāng)著她的面,把它撕成了兩半。
“這次算了?!彼f。
林晚猛地抬起頭,鏡片后面,她依然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“但是,沒有下次。”他的聲音冷硬如鐵,“孕婦更應(yīng)該注意安全。為你自己,也為孩子?!?/p>
“謝謝,謝謝警察同志?!彼B聲道謝,聲音里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“開車吧?!彼f完,轉(zhuǎn)身,跨上摩托車。
引擎發(fā)動,他沒有回頭,很快就消失在車流里。
林晚坐在車?yán)?,很久都沒有動。
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還放在小腹上。
一陣風(fēng)從車窗吹進來,她打了個冷戰(zhàn)。
她拿起手機,看了眼時間,四點五十分。
建材市場是肯定趕不上了。
她給客戶打了個電話,編了個理由,說車在路上拋錨了,把時間改到了明天。
掛了電話,她把車開進旁邊一個臨時停車位,趴在方向盤上。
剛才那個交警的臉,他說過的話,撕掉罰單的動作,在她腦子里反復(fù)播放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慶幸,還是后悔。
一種莫名的羞恥感包裹了她。
她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己,覺得那張臉無比陌生。
為了區(qū)區(qū)二百塊錢和三分,她撒了一個如此荒唐的謊。
04
周六,林晚在工作室磨蹭到下午六點。
她換了好幾套衣服。
太正式的,像去面試。太隨意的,母親那里交不了差。
最后,她選了一條米色的連衣裙,外面套了件淺咖色的針織開衫?;藗€淡妝,遮住了黑眼圈,讓自己看起來氣色好一些。
出門前,她站在鏡子前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不像去相親,倒像要去上墳。
“遇見”咖啡館在一條安靜的小街上。裝修得很有格調(diào),燈光溫暖,空氣里彌漫著咖啡和甜點的香氣。
林晚到的時候是六點五十五分。
她報了王阿姨預(yù)訂的位置,侍者把她引到一個靠窗的卡座。
對面是空的。
她把包放在旁邊的座位上,坐了下來。
菜單放在桌上,她沒有翻開。
她看著窗外,行人來來往往。天色已經(jīng)完全暗了下來,路燈亮著,把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七點整,她的手機震了一下。
是母親發(fā)來的信息:“到了沒?人怎么樣?”
她回:“到了,人還沒來?!?/p>
母親立刻回了過來:“男孩子工作忙,遲到一會兒正常。你耐心等著,不許耍脾氣?!?/p>
林晚把手機屏幕朝下,扣在桌上。
她開始有點不耐煩。她討厭等人,也討厭這種被安排好一切的感覺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七點十分。
七點二十分。
咖啡館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。鄰桌一對情侶在低聲說笑。
林晚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。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去,讓她的煩躁感稍微平復(fù)了一些。
她想,如果對方七點半還不來,她就走。
就在她看手表,準(zhǔn)備進入倒計時的時候,一個人影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。
“不好意思,隊里臨時有點事,來晚了。”
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。
林晚抬起頭。
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閑夾克,里面是白色的T恤。頭發(fā)剪得很短,顯得很精神。
他沒有穿警服,也沒有戴那副讓她看不清表情的騎行鏡。
燈光下,他的五官清晰地呈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眉毛很濃,眼睛是深邃的雙眼皮,鼻梁高挺。
是他。
那個在長青路口攔下她,又撕掉了她罰單的交警。
林晚的腦子“嗡”的一下,一片空白。
他也認(rèn)出了她,臉上閃過一絲驚訝,但很快就恢復(fù)了平靜。
他看著她,嘴角慢慢地,慢慢地,向上勾起一個弧度。
那不是一個友善的笑。
他往后靠在沙發(fā)上,雙臂環(huán)在胸前,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,視線最后,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“林小姐?”他開口,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,“身體恢復(fù)得不錯?”
05
林晚放在膝蓋上的手,瞬間收緊。
她沒有回答。
對面的男人也不著急,就那么看著她,眼神像是在看一出有趣的戲劇。
侍者適時地走了過來。
“先生,請問現(xiàn)在可以點單了嗎?”
“給她一杯熱牛奶?!蹦腥碎_口,然后看向林晚,“孕婦應(yīng)該少喝咖啡和茶,對吧?”
他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細小的針,扎在林晚的神經(jīng)上。
林晚的臉頰開始發(fā)燙。
“我不用?!彼K于開口,聲音有些啞,“一杯冰美式,謝謝?!?/p>
侍者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對面的男人,有些為難。
男人挑了挑眉,對侍者說:“就按她說的上吧?!?/p>
侍者離開后,桌上的氣氛更加凝滯。
男人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東西,放在桌上。
是一個金屬的打火機,很舊了,外殼上有些劃痕。他修長的手指在打火機上無意識地摩挲著。
“林小姐是做設(shè)計的?”他打破了沉默,像是在沒話找話。
“嗯。”
“看不出來。”
“看出來什么?”林晚問。
他笑了笑,沒說話。
咖啡很快送了上來。冰塊在玻璃杯里碰撞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林晚端起杯子,喝了一大口。冰涼的液體帶著苦味,讓她混亂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。
“我叫陳燁。”他說。
林晚沒有反應(yīng)。
“你呢?除了叫林晚,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?”陳燁繼續(xù)問,身體微微前傾。
“我們不熟?!绷滞碚f。
“很快就熟了。畢竟,我們是來相親的。”陳燁把“相親”兩個字咬得很重。
他看著她,目光灼灼。
“說真的,林小姐?!彼D了頓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“那天在路口,我還真信了。”
“只是有點好奇,什么樣的產(chǎn)檢,需要你開那么快?快到……實線都看不見了?!?/p>
林晚握著杯子的手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她知道,他是故意的。他在享受這個過程,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她抬起眼,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沒什么?!标悷羁炕厣嘲l(fā)上,攤了攤手,“就是覺得挺有意思。王阿姨跟我媽說,你是個文靜內(nèi)向的好姑娘?,F(xiàn)在看來……”
他拖長了尾音,視線從她的臉,到她的連衣裙,最后又回到她的臉上。
“看不出來啊,你還挺開放?!?/p>
這句話,像是一根導(dǎo)火索。
林晚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。
但她沒有發(fā)作。
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,看了幾秒鐘。
然后,她笑了。
不是憤怒的笑,也不是尷尬的笑,而是一種很平靜的,甚至帶著點奇異光彩的笑。
她把咖啡杯輕輕放下,沒有發(fā)出一絲聲音。
緊接著,她站起了身。
陳燁挑了挑眉,顯然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。他以為她會惱羞成怒,或者倉皇而逃。
“陳隊長,”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聲音不大,卻很清晰,“我知道你一個秘密哦?!?/p>
陳燁的眉毛挑得更高了,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意外。
林晚嘴角的笑意不變,她向前湊近了一點,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,說了一句話。
陳燁臉上的表情,瞬間凝固了。
那絲玩味的,掌控一切的笑容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緊接著,一股不自然的紅色,從他的脖子根,迅速蔓延到耳垂,然后是整張臉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