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嫂子剛生了孩子,第一句話竟然對我大喊:“給我25萬月嫂費!”
我平靜地拿出手機,毫不猶豫地把她拉黑。
三天后,我在網(wǎng)上無意間看到了一個賣房的廣告,竟然是我當初送給哥哥的學區(qū)房。
下面的賣家留言寫著:“急售,只為籌備月嫂費用,求好心人。”
望著那套房子的照片,我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。
哥哥,這份大禮,我一定會讓你十倍償還。
手機屏幕上,嫂子趙晴的頭像旁,那句“給我25萬月嫂費!”
宛如一條冰冷的毒蛇,鎖定在我眼前。
感嘆號鮮紅刺眼,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我沒有回復任何字。
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點,將她歸入了黑名單。
世界在瞬間變得清凈。
這種清凈感覺有些久違,甚至讓我心中涌起一絲解脫。
我倚靠在辦公椅上,目光投向窗外金融區(qū)高樓林立,玻璃幕墻反射著冰冷的陽光,恰似我此刻的心情。
電話如預料中的響起,來電的是我哥,蘇明。
我沒有接。
緊接著,電話又來了,是我媽。
我深吸一口氣,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蘇曼!你嫂子剛生完孩子,你怎么把她拉黑了?她找我哭,說你不肯出月嫂費,你怎么就這么不懂事!”
我媽的聲音依舊高亢,透著急切的指責。
“媽,我為什么要出?”
我的聲音輕柔而堅定。
“為什么要出?她為你蘇家生了個大胖孫子!這是多么大的功勞!請個好的月嫂怎么了?25萬,對你來說算什么?你開公司掙那么多,手指縫里漏一點都能讓你哥嫂過得不錯!”
我聽著電話那頭理直氣壯的指責,心中一陣翻涌,胃部不適。
這些年來,這種話我聽得次數(shù)不計其數(shù)。
從上大學開始,我就一直受到這樣的訓斥。
我拿著獎學金,還要去做幾份兼職,省下來的每一分錢,都寄給那時還在讀??频母绺?。
我媽總是說:“曼曼,你是姐姐,要多照顧弟弟?!?/p>
可我明明是妹妹。
畢業(yè)后我進了頂尖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,996連軸轉(zhuǎn),拼命往上爬,終于有了自己的事業(yè)。
哥哥結(jié)婚時,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。
他說:“曼曼,哥沒本事,全靠你了?!?/p>
嫂子趙晴嫁進門時,車子也是我買的。
她當時說:“小姑子真大方,這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?!?/p>
裝修、還貸、還有他們夫妻倆三天兩頭失業(yè)的那段時間,哪一次不是我來填補的窟窿?
我原以為我的付出,能夠換來家庭的和睦,能夠換來親人的體諒。
可我得到的卻是什么?
是他們愈發(fā)貪婪的需求,是越來越理所當然的索取。
前年,趙晴說她想做點小生意,開口就要三十萬。
去年,蘇明則向我訴說工作壓力大,想換一個輕松些的生活,于是讓我每個月給他一萬五的生活補貼。
我全都忍耐了。
直到今天,這25萬的月嫂費,仿佛成了最后一根稻草,徹底壓垮了我心中那座名為“親情”的脆弱大廈。
“媽,我不會給的?!?/p>
我一字一句,清晰地說道,“我沒有這個義務?!?/p>
“你沒有義務?蘇曼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!那是你親哥!親侄子!你不給錢,孩子怎么辦?趙晴的月子坐不好會落下病根怎么辦?你是不是想逼死他們一家!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尖銳,如同一把生銹的刮刀,在我耳膜上不斷劃過。
我閉上眼,大學時在食堂只敢點一份素菜,冬天為了省錢雙手和腳都長滿凍瘡的場景,一幕幕閃過。
那些錢,竟然變成了蘇明腳上最新款的球鞋,變成了趙晴身上一個又一個的名牌包。
我曾以為,血緣是這個世上最牢不可破的羈絆。
如今才領(lǐng)悟到,它也可以是一把最鋒利的刀,由你最親近的人握著,一次次刺入你的心間。
“媽,如果他們活不下去,那是他們自己的問題?!?/p>
“我累了。”
我說完這句,直接掛斷了電話,然后把我媽,我爸,我哥,所有蘇家的親戚號碼,全部拉黑。
整個世界,終于徹底安靜下來。
我不是在賭氣,也不是一時沖動。
我不過是在漫長的失望和疲憊之后,做出了一個最清醒的決定。
這一次,我不會再姑息。
拉黑全家的第三天,我的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沒有了無休止的電話騷擾和微信轟炸,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。
直到深夜,我習慣性地刷著手機時,一個本地房產(chǎn)中介的推送,仿佛一聲驚雷,在我平靜的心湖中炸開。
【市中心黃金地段,頂級學區(qū)房,房主急售,只為籌集家人月嫂費,價格可談,求好心人!】
配圖,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那個家。
客廳的沙發(fā),陽臺的綠植,甚至墻上掛著的結(jié)婚照,盡皆清晰可見。
這套房子,是我三年前,用自己公司的第一筆巨額盈利,全款買下的。
一千二百萬。
當初,我把房產(chǎn)證交到蘇明和趙晴手中時,他們感動得淚流滿面。
蘇明握著我的手,眼圈通紅:“曼曼,哥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你的恩情。”
趙晴更是擁抱著我,哽咽著說:“小姑子,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,這房子,我們一定會好好守著,留給孩子將來上學用,絕對不會辜負你的心意?!?/p>
那些曾經(jīng)信誓旦旦的承諾,還響在耳邊。
然而如今,這棟承載著我最后一點親情念想的房子,竟被他們以如此廉價和荒唐的理由,掛在網(wǎng)上。
不過是為了區(qū)區(qū)25萬的月嫂費用。
我所付出的善意,在他們眼里,居然只值這點錢。
這已經(jīng)不只是在貪婪。
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與背叛。
我手指滑動屏幕,點開那張客廳的放大照片。
照片中,蘇明和趙晴笑得那么幸福。
而我,竟成了一個徹底的傻子。
一陣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從心底翻涌而起,緊接著,怒火滔天。
血液瞬間涌上頭頂,耳邊嗡嗡作響。
我本以為自己會憤怒地砸掉手機,或者尖叫,甚至歇斯底里。
但我沒有。
我只是死死盯著那張照片,盯著那句“求好心人”。
接著,我笑了。
那個笑聲在寂靜的深夜里格外刺耳,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冰冷與詭異。
哥哥。
嫂子。
你們真的以為,我蘇曼還會是那個任你們擺布的軟柿子嗎?
你們以為我贈予的東西,就能隨心所欲地出售嗎?
這份“大禮”,我會讓你們十倍奉還。
我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妹妹了。
復仇的念頭,像是黑色的種子,在憤怒的土壤里瞬間生根發(fā)芽,長成了參天大樹。
第二天清晨,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,在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我整夜未眠,但精神卻出奇地清醒。
我約了李娜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見面。
李娜,我的大學同學,最好的閨蜜,現(xiàn)在是國內(nèi)頂尖律所的王牌律師。
她推門進來的時候,我正發(fā)呆地盯著窗外。
“怎么了,蘇大老板,一大早把我叫出來,看你這臉色,似乎熬了三個通宵一樣。”
李娜在我對面坐下,點了一杯美式咖啡。
我沒有拐彎抹角,直接將手機推到她面前,屏幕上正顯示著那條賣房信息。
李娜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。
“這不是你給你哥買的那套學區(qū)房嗎?他們竟然要賣?”
“沒錯,為了25萬的月嫂費?!?/p>
我端起咖啡,喝了一口,苦澀的滋味在舌尖蔓延。
李娜的臉色變得嚴肅:“曼曼,這事兒有點棘手。法律上來說,已經(jīng)過戶并登記在你哥哥名下的房產(chǎn),視為贈與行為。一旦贈與完成,所有權(quán)就轉(zhuǎn)移了,想要追回來,難度非常大?!?/p>
她的話,在我的預料之中。
我看著她,平靜地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,推了過去。
“你先看看這個。”
李娜滿臉疑惑地打開了文件袋,伸手取出里面的文件。
當她看清楚上面寫的內(nèi)容時,原本凝重的神情瞬間變得震驚不已。
那是一份《房產(chǎn)贈與協(xié)議附加條款》。
這是我在當初處理房產(chǎn)贈與時,私下請律師起草,并讓蘇明和趙晴簽字蓋章的文件。
協(xié)議上白紙黑字,內(nèi)容一目了然:“第一,本房產(chǎn)是贈與方蘇曼為侄兒/侄女未來的教育專項購置,稱之為‘教育基金房’?!?/p>
“第二,受贈方(蘇明、趙晴)僅擁有該房產(chǎn)的居住權(quán)和在指定用途下的使用權(quán)。”
“第三,未經(jīng)贈與方蘇曼本人書面同意,受贈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對該房產(chǎn)進行抵押、變賣或轉(zhuǎn)讓等處置行為。”
“第四,如受贈方違反上述任何條款,本贈與協(xié)議自動失效,該房產(chǎn)所有權(quán)將無條件返還給贈與方蘇曼名下,受贈方需在三十日內(nèi)配合辦理相關(guān)過戶手續(xù)?!?/p>
李娜手中握著文件,微微顫抖。
她抬起頭,眼中滿是不可思議:“蘇曼,你……你什么時候準備的這個?”
“三年前,給他們房子的時候?!?/p>
我淡淡地回應道。
那一刻,我并不是已經(jīng)預見了今天的局面。
我只是,在這幾年無休止的索取和壓榨中,磨出了可悲的、自我保護的本能。
我害怕我的最后一絲善意,會被他們毫無節(jié)制地揮霍光。
因此,我留了后手。
我甚至從手機的云盤上找出了當年哥嫂收到房子后,在微信上發(fā)來的那些感激不已的語音和文字。
“曼曼,你放心,這房子就是我們的命根子,我們絕對不會亂來的!”
“小姑子,你真是我們的活菩薩,我們保證,一定好好留著這個房子,用于給孩子上學!”
這些,都是他們親口承諾過的,不會變賣房產(chǎn)的鐵證。
李娜的眼睛愈發(fā)明亮,原本緊皺的眉頭完全舒展開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種勝券在握的興奮之情。
她一拍桌子,聲音里難掩激動:“蘇曼,你簡直是滴水不漏!有了這份附加協(xié)議和這些聊天記錄,我們勝算至少在九成以上!”
我心中沒有半點喜悅,只有冰冷的平靜。
我對李娜說:“娜娜,我不僅僅是要保住這套房子?!?/p>
“我還要讓他們明白,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被視為理所當然?!?/p>
“我還要讓他們?yōu)樽约旱呢澙泛捅撑?,付出慘痛的代價?!?/p>
李娜看著我,眼神從最初的震驚,轉(zhuǎn)變?yōu)橥耆睦斫馀c支持。
她認真地點了點頭:我明白了。我們立刻采取行動。
第一步,向法院申請財產(chǎn)保全,立即凍結(jié)這套房子的交易,防止他們在絕望中低價急售。
第二步,準備起訴材料,以‘違反贈與協(xié)議附加條款’為由,正式起訴蘇明和趙晴,要求收回房產(chǎn)的所有權(quán)!
復仇的號角,這一刻正式吹響。
而我,必將在這場戰(zhàn)爭中,成為最冷靜、也最無情的指揮官。
我并沒有立即去聯(lián)系蘇明和趙晴,打草驚蛇從來不是我的風格。
我需要先掌握更多的信息,看看他們這個夫妻檔到底能無恥到什么程度。
我用一個新的手機號,假裝成有意向買家的身份,聯(lián)系上了掛牌出售房屋的中介。
電話那頭的中介小哥非常熱情,聽我表示對房子有興趣,立刻滔滔不絕地開始介紹起來。
“姐,我得跟您說,這套房性價比超高!業(yè)主是真的急需用錢,不然這個價位根本沒有可能!”
“哦?怎么個急用法?”
我故作好奇地詢問。
“唉,說起來也挺可憐的?!?/p>
中介嘆了口氣,壓低了聲音,仿佛在分享什么秘密,
“業(yè)主剛生了孩子,結(jié)果孩子生下來身體不太好,一直在保溫箱里,花錢如流水。兩口子為了給孩子治病,實在是沒辦法了,才忍痛賣這套學區(qū)房的?!?/p>
孩子生病了?
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。
趙晴生孩子那天,我雖然沒去醫(yī)院,但也從親戚那里聽聞,孩子健康,母子平安。
現(xiàn)在,為了賣房,連剛出生的孩子都被他們拿來作為賣慘的工具。
“業(yè)主還提到,他有一個特別有錢的妹妹,經(jīng)營著一家大公司,但就是心腸硬,冷血得很,根本不愿意幫忙,給侄子治病一分錢都不肯拿出來。沒辦法,他們只能靠自己了?!?/p>
中介的聲音里充滿了對“冷血妹妹”的鄙夷和對“可憐哥嫂”的同情。
我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敲擊著,發(fā)出規(guī)律的聲響。
內(nèi)心一片冰冷。
真好。
不僅想要賣掉我的房子,還要一邊抹黑我,塑造我為一個見死不救、冷血無情的惡人。
這是想徹底斷了我的后路,把我所有的底牌都翻到明面上。
既然你們不仁,那就別怪我不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