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明:本文情節(jié)皆為虛構(gòu),人物、地點、事件是基于藝術(shù)表達的創(chuàng)作,與現(xiàn)實無關(guān)。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,僅作輔助敘事。本文借虛構(gòu)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,呼吁讀者遵紀(jì)守法,弘揚友善、正義等正能量,共建和諧社會。
“報警!必須現(xiàn)在就報警!”林曉的聲音在狹小的出租屋里發(fā)顫,帶著一絲被侵犯后的歇斯底里。
張偉掐滅了手里的煙,眉頭擰成一個疙瘩。
“你先冷靜點行不行?”他站起身,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每一步都踩在林曉緊繃的神經(jīng)上?!皥罅司?,事情鬧大了怎么收場?我們還要不要在這里住?你想過沒有?”
林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這個她準(zhǔn)備托付一生的男人。
“我的臥室被人裝了監(jiān)控,你讓我考慮怎么收場?”
01
三天前,生活還是一片平靜的死水。
林曉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貿(mào)易公司做行政,每天的工作就是對著電腦處理一堆表格,再把一沓沓文件分門別類地送到各個辦公室。像一枚精準(zhǔn)而不知疲倦的螺絲釘,嵌入城市這部巨大機器的某個角落。
不好也不壞。
公司在城東的開發(fā)區(qū),她和男友張偉租的房子在城西的老城區(qū)。每天單程通勤時間是一個半小時,需要換乘兩趟地鐵和一趟公交。
張偉在一家裝修公司跑業(yè)務(wù),上班時間倒是自由,但收入全看天吃飯。行情好的時候,他能揣回厚厚一沓現(xiàn)金,直接拍在桌上,豪氣地說:“隨便花!”行情不好的時候,他一連幾個星期都愁眉苦臉,在家猛抽煙,煙灰缸堆得像個小墳包。
他們租的這個頂樓單間,就是張偉業(yè)績慘淡時期的產(chǎn)物。
“先湊合一下,等我這個月單子簽下來,咱們立馬換個帶陽臺的大房子?!睆垈ギ?dāng)初是這么說的。
林曉沒什么意見。她對住的地方要求不高,一張床,一張桌子,能洗澡,有網(wǎng),就夠了。更何況,這間房的租金確實便宜,比周圍市價低了將近三分之一。
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本地男人,姓李,人很瘦,眼窩深陷,笑起來的時候法令紋像刀刻的一樣。他拍著胸脯保證,自己常年在外地,房子絕對沒人打擾。
于是,他們搬了進來。
房間不大,一張雙人床就占了近一半空間。剩下的地方,勉強塞進一個衣柜和一張小小的折疊桌。衛(wèi)生間是獨立的,但廚房是幾戶人共用的,在走廊盡頭。
林曉很快就適應(yīng)了這里。她把小小的空間收拾得井井有條,墻上貼了溫馨的墻紙,窗臺上養(yǎng)了兩盆綠蘿。下班后,她會買菜回來,在公共廚房里為張偉做一頓熱乎的飯菜。
張偉似乎也很滿意。他常常在吃完飯后,從背后抱住正在洗碗的林曉,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,含糊不清地說:“有你真好?!?/p>
那時候,林曉會覺得,房子小點,通勤遠點,都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只要兩個人在一起,日子總是有盼頭的。
她甚至開始偷偷規(guī)劃未來,盤算著兩個人的存款,什么時候能夠在這座城市里付得起一套小房子的首付。
她把這個想法告訴張偉,張偉掐了煙,笑了笑,說:“好啊,都聽你的?!?/p>
那個笑容,在當(dāng)時看來,是承諾,是共同的期許。
林曉從未想過,這份期許的背后,早已被明碼標(biāo)價。她也從未想過,每天她入睡、醒來、換衣服、和愛人親熱的私密空間,早已變成一場沒有盡頭的現(xiàn)場直播。
02
發(fā)現(xiàn)那個東西,純屬偶然。
那是一個悶熱的周六下午,窗外的知了聲嘶力竭地叫著,攪得人心煩意亂。空調(diào)發(fā)出老舊的轟鳴聲,吐出的冷氣卻有些力不從心。
張偉又出去跑業(yè)務(wù)了,臨走前說晚上可能有個飯局,讓她別等了。
林曉一個人在家,閑著無聊,決定搞一次大掃除。
她把床單被罩全拆下來,塞進洗衣機里。然后,她搬來一張椅子,站上去,準(zhǔn)備擦一擦積了灰的吊燈和天花板的角落。
就在她擦到臥室正中央那個老式圓形煙霧報警器的時候,手指傳來了一點異樣的觸感。
那東西的外殼邊緣,似乎有一條極細的縫隙,摸上去有些硌手。林曉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她湊近了些,仔細端詳。
這個煙霧報警器從他們搬進來時就有了,一直掛在那里,紅色的指示燈偶爾會微弱地閃一下,他們都以為那是設(shè)備在正常工作的標(biāo)志,從未在意。
可現(xiàn)在,借著午后斜射進來的光線,林曉看到,在報警器側(cè)面,正對著大床的方向,有一個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黑色小孔。
那個小孔黑得深不見底,像一只窺探的眼睛。
一股寒意,瞬間從她的尾椎骨竄上后腦。
她的呼吸停滯了,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,像要從喉嚨里蹦出來。她死死盯著那個小孔,腦子里一片空白,隨即又涌入無數(shù)個恐怖的念頭。
不可能……是我想多了吧?
她顫抖著從椅子上下來,雙腿發(fā)軟,差點摔倒。她扶著墻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天花板上的那個東西。
她沖進衛(wèi)生間,用冷水一遍遍地拍打自己的臉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鏡子里的女人,臉色煞白,眼神里充滿了驚恐。
冷靜,林曉,一定要冷靜。
她回到臥室,再次搬來椅子,站了上去。這一次,她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去摳那道縫隙。
外殼竟然很輕易地就被掰開了一角。
里面沒有復(fù)雜的線路,只有一個小小的、構(gòu)造精密的黑色物體。一塊小小的電路板,一根細細的天線,以及一個正對著那個小孔的、藍色的微型鏡頭。
在鏡頭旁邊,一張小小的SD卡插在卡槽里,安安靜靜。
“轟——”
林曉的腦子徹底炸開了。
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,從椅子上摔了下來,屁股重重地磕在地板上,但她感覺不到絲毫疼痛。
她癱坐在地上,仰著頭,絕望地看著那個暴露出來的鏡頭。
那個黑色的、冰冷的鏡頭,就像一個惡魔的瞳孔,在無聲地嘲笑著她過去半年里所有自以為是的幸福和私密。
她在這里換衣服。
她在這里和張偉擁抱、接吻。
她在這里夜里說夢話,翻身,毫無防備地熟睡。
她生活中的每一個片段,每一個細節(jié),都被這個小東西記錄下來,傳輸?shù)侥硞€未知的、黑暗的角落,被一雙或無數(shù)雙眼睛貪婪地注視著。
持續(xù)了多久?
半年。他們搬進來整整半年了。
也就是說,這三百多個日日夜夜,她就像一個被關(guān)在玻璃箱里的動物,沒有任何隱私可言,成了一個供人取樂的玩物。
一股混雜著惡心、屈辱和恐懼的浪潮,將她徹底淹沒。她趴在地上,控制不住地干嘔起來。
03
張偉是晚上十點多回來的,帶著一身酒氣。
他進門的時候,林曉正蜷縮在床腳的地上,抱著雙膝,一動不動。房間里沒有開燈,只有窗外透進來的、路燈昏黃的光線,勾勒出她瘦小的輪廓。
“怎么不開燈?”張偉嘟囔著,隨手按下了開關(guān)。
燈光亮起的瞬間,他看到了林曉煞白的臉和紅腫的眼睛。
“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張偉的酒意醒了大半,他走過去,想去扶她。
林曉猛地拍開他的手,聲音嘶啞地問:“你過來,你看那是什么?!?/p>
她指著天花板。
張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,那個被掰開一角的煙霧報警器和里面裸露出來的攝像頭,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。
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凝固,但很快,他就皺起了眉頭,臉上顯出一種混合著震驚和惱怒的神情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玩意兒?”他走近幾步,仰頭看著,“誰干的?”
看到他的反應(yīng),林曉心中那僅存的一絲懷疑暫時壓了下去。她以為,他會和她一樣憤怒,一樣崩潰。
“我今天下午打掃衛(wèi)生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的?!绷謺缘穆曇粢琅f在抖,“張偉,我們……我們被人偷拍了半年?!?/p>
“操!”張偉狠狠一拳砸在墻上,發(fā)出“咚”的一聲悶響,“肯定是那個房東老李!這個王八蛋!”
他掏出手機,作勢就要打電話。
“我先報警,然后打電話弄死他!”
看到他如此激烈的反應(yīng),林曉反倒稍微冷靜了一些。她拉住張偉的胳膊,說:“先別,我……我害怕?!?/p>
她確實害怕。報警就意味著這件事會被公開,會被記錄在案。她不敢想象,那些警察會用什么樣的眼光看她,她的同事、朋友知道了,又會怎么議論她。
最讓她恐懼的是,那些視頻,到底流向了哪里?
張偉放下手機,轉(zhuǎn)身抱住她,輕輕拍著她的背。
“別怕,有我呢。”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沉穩(wěn),很有力。
林曉把臉埋在他的胸口,終于忍不住,失聲痛哭起來。
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,張偉表現(xiàn)得像個可以依靠的男人。他把那個攝像頭完整地拆了下來,用錘子砸了個粉碎。他抱著林曉,不停地安慰她,說會保護她,會為她討回公道。
但漸漸地,林曉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。
當(dāng)她哭著說要去報警,要去告那個變態(tài)房東時,張偉開始變得猶豫。
“報警……是不是太沖動了?”他遞給林曉一杯熱水,試探著說,“你想想,警察來了,肯定要問東問西,做各種筆錄。我們倆都得去。到時候街坊鄰居都知道了,你一個女孩子,名聲怎么辦?”
林曉愣住了。她沒想到他會先考慮這個。
“名聲?我是受害者,我怕什么名聲?”
“話是這么說,但人言可畏啊。”張偉嘆了口氣,坐在她身邊,“而且,那個老李是本地人,聽說有點關(guān)系。我們兩個外地人,跟他斗,能斗得過嗎?萬一他報復(fù)我們怎么辦?”
他的話像一盆冷水,澆在林曉剛剛?cè)计鸬囊稽c勇氣上。
她看著張偉,他的臉上滿是“為她著想”的關(guān)切,但他的眼神,卻有些閃躲。
一種無力感,伴隨著深深的失望,籠罩了她。她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深坑,唯一能拉她一把的人,卻在勸她“為了安全,還是待在坑里比較好”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就這么算了?”林曉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算了!”張偉立刻反駁,語氣有些急切,“我的意思是,我們可以私下找他談。讓他賠錢,精神損失費!狠狠敲他一筆!這不比報警實惠?”
敲他一筆?
林曉覺得荒唐又可笑。她的尊嚴(yán)和隱私,在她男朋友的眼里,變成了一筆可以討價還價的“實惠”。
她沒有再說話,只是默默地看著張偉。
那個晚上,他們第一次分床睡。林曉蜷在床上,張偉在地上打了地鋪。
04
第二天,整個白天,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。
空氣像是凝固了,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林曉請了假,沒有去上班。她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,一遍遍地回想過去的半年。那些她曾以為甜蜜的瞬間,此刻都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針,扎得她體無完膚。
張偉也沒有出門。他坐在房間唯一的椅子上,一根接一根地抽煙,時不時地看一眼林曉,欲言又止。
下午的時候,林曉的母親打來電話,詢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。
林曉強忍著淚水,用盡量平穩(wěn)的語氣說一切都好,工作順利,張偉對她也很好。
掛掉電話的瞬間,她再也撐不住,蹲在地上,捂著嘴,無聲地流淚。
張偉走過來,蹲下身,想抱她。
“別碰我!”林曉尖銳地喊了一聲,像一只受了傷的刺猬。
張偉的手僵在半空中,臉上的表情很難看。他站起身,煩躁地抓了抓頭發(fā)。
“林曉,你到底想怎么樣?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你這樣折磨自己有意思嗎?”他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耐煩。
“我想怎么樣?”林曉抬起頭,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,“我想報警,我想讓那個畜生坐牢!這個要求很過分嗎?”
“我沒說你過分!”張偉的聲音也大了起來,“我只是讓你考慮清楚后果!我們是來這個城市打拼的,不是來惹事的!你把事情鬧大,工作怎么辦?房子怎么辦?以后還怎么生活?”
一連串的質(zhì)問,像子彈一樣射向林曉。
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陌生。
他關(guān)心的,從來都不是她的屈辱和傷害,而是這件事會給他的“生活”帶來多少麻煩。
就在兩人激烈爭吵的時候,房東老李的電話,不合時宜地打了過來。
是打給張偉的。
張偉看到來電顯示,臉色一變,拿著手機走到了走廊盡頭去接。
林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她悄悄跟了過去,貼在門后,努力分辨著走廊里的聲音。
張偉的聲音壓得很低,但一些零碎的詞語還是飄進了她的耳朵。
“……知道了……她發(fā)現(xiàn)了……對,情緒很激動……你先別露面……錢?……我想想辦法,你別催了……”
林曉的血液,一瞬間冷到了冰點。
什么叫“你先別露面”?什么叫“錢”?什么叫“我想想辦法”?
他們的對話,聽起來不像是仇人,更像是在商量對策的同伙!
一個可怕的念頭,像毒蛇一樣鉆進了她的腦海。
張偉……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
這個念頭一出現(xiàn),就再也遏制不住。它瘋狂地生長,瞬間就占據(jù)了她的全部思緒。她開始回想張偉之前種種不合常理的反應(yīng)。
巨大的恐懼和背叛感,像兩只無形的大手,扼住了她的喉嚨。她幾乎要窒息。
張偉打完電話回來,看到林曉站在門口,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他似乎有些心虛,不敢與她對視。
“房東打來的,催這個月房租?!彼隽酥e。
林曉沒有戳穿他。
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,然后,慢慢地,一字一頓地說:“張偉,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。你告訴我,你到底有沒有事瞞著我?”
張偉的眼神閃爍,他移開目光,看向窗外。
“你胡思亂想什么呢?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?!?/p>
那一刻,林曉心中最后一絲希望的火苗,也徹底熄滅了。
她知道,靠他,是指望不上了。
她轉(zhuǎn)身回到屋里,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,找到那個她昨天就查好的派出所電話。
05
看到林曉真的要撥打電話,張偉的臉色徹底變了。
他一個箭步?jīng)_上來,劈手奪走了她的手機。
“你瘋了!”他低吼道,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,“我說了,這件事不能報警!”
“把手機還給我!”林曉沖上去搶,聲音因為憤怒和絕望而變得尖利。
兩人在狹小的空間里撕扯起來。張偉畢竟是男人,力氣上占了絕對優(yōu)勢。他輕易地就將林曉的雙手反剪在身后,將她死死地壓在墻上。
“林曉,你聽我說,你冷靜點!”他的呼吸很重,噴在她的耳后。
“放開我!張偉,你這個懦夫!混蛋!”林曉拼命掙扎,但無濟于事。她的臉頰貼著冰冷的墻壁,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。
屈辱,憤怒,還有徹骨的失望。
她從沒想過,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,會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對待她。而這一切,竟然是為了袒護一個偷拍她的變態(tài)。
“我不是懦夫!”張偉的聲音也帶上了痛苦,“我是在保護你,也是在保護我們這個家!”
“保護我?你就是這么保護我的?”林曉凄厲地笑了起來,“你是在保護你自己!張偉,你和那個房東,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?”
這句話,像一把尖刀,正中靶心。
張偉的身體明顯一僵。他壓制著林曉的力道,也下意識地松了一些。
林曉抓住這個機會,用盡全身力氣,猛地一掙,終于擺脫了他的控制。
她沒有再去看他,而是踉蹌著跑到門口,拉開門,沖了出去。她甚至都來不及穿鞋,光著腳踩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。
她要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。
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:跑,快跑。
張偉沒有立刻追出來。
林曉一口氣跑下七樓,沖出樓道,外面刺眼的陽光讓她一陣眩暈。她扶著墻,大口地喘著氣,心臟疼得像要裂開。
她該怎么辦?
手機被搶走了,她無法報警,也無法聯(lián)系任何人。身無分文,甚至連雙鞋都沒有。
她像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孤魂野鬼。
不知過了多久,張偉從樓道里追了出來。他手里拿著她的手機,還有她的鞋子。
他走到她面前,臉上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、混雜著疲憊和愧疚的表情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聲音沙啞地說,“我不該對你動手。”
他蹲下身,把鞋子輕輕地放在她的腳邊。
林曉沒有動,也沒有說話,只是用一種空洞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我們回去,好好談?wù)?,行嗎?”張偉的語氣近乎哀求,“我發(fā)誓,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。求你了。”
看著他這個樣子,林曉的心又軟了?;蛟S,他真的有什么苦衷?
她最終還是跟著他,回到了那個如同牢籠般的房間。
張偉把手機還給了她。
那個下午,他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講述了一個版本的故事:房東老李確實拿攝像頭的事情威脅過他,說如果報警,就把視頻發(fā)到網(wǎng)上去。老李還用免除一部分房租作為封口費,他一時糊涂,為了省錢,也為了“息事寧人”,就答應(yīng)了。
“我對不起你,曉曉。”他抓住林曉的手,眼眶發(fā)紅,“我是個混蛋,我被豬油蒙了心。但我發(fā)誓,我只是想多攢點錢,讓我們能早點買房,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。”
他的解釋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,充滿了悔意。
但林曉的心里,那根懷疑的刺,并沒有被拔除。
當(dāng)晚,兩人再次無眠。
林曉躺在床上,假裝睡著了。她能感覺到,身邊的張偉同樣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
到了后半夜,張偉似乎終于睡熟了,發(fā)出了輕微的鼾聲。
林曉悄悄地睜開眼睛,在黑暗中盯了他很久很久。然后,她做了一個決定。
她要親眼看看,他的手機里,到底藏著什么秘密。
她躡手躡腳地爬下床,走到那張放著他衣物的椅子旁。他的手機就在褲子口袋里。
她的心跳得飛快,手心全是冷汗。
她拿出手機,借著窗外微弱的光,解鎖了屏幕。他的密碼,她知道,是她的生日。
多么諷刺。
她深吸一口氣,點開了那個綠色的聊天軟件。
她直接在搜索框里輸入了“房東”兩個字。一個備注為“李哥”的頭像跳了出來。
點開聊天記錄,她的目光從上往下一路掃過。
大部分都是一些關(guān)于房租和水電的正常對話。
然而,當(dāng)她翻到半年前,也就是他們剛剛租下這間房的時候,一段對話,讓她的血液瞬間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