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一個副駕駛座位，竟然能引發(fā)一場家庭戰(zhàn)爭。

我做夢也沒想到，和兒子出門坐了十多年的位置，有一天會被人說成是“搶位置”。更沒想到的是，我的兒子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女朋友那邊。

“阿姨，這是我的位置。”她的語氣理直氣壯。

“媽，要不你坐后面吧?！彼膽B(tài)度讓我心寒。

那一刻，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寒心。

01

周六下午，兒子小宇帶著女朋友小雅回家吃飯。

這是小雅第三次來我家。前兩次她表現(xiàn)得還算乖巧，嘴甜會叫人，只是總讓我覺得有些別扭。說不上來哪里不對，就是感覺這個女孩有點嬌氣。

“阿姨好！”小雅一進門就甜甜地叫我。

“小雅來了，快坐快坐。”我笑著迎接她。

小宇在旁邊幫著拿包，一臉寵溺的表情。我看在眼里，心里五味雜陳。兒子今年25了，工作兩年，有女朋友是好事。可是看他那副模樣，像個貼心小棉襖似的圍著小雅轉(zhuǎn)，我就有點說不出的感覺。

“小雅，渴不渴？我給你倒水?！毙∮蠲η懊蟆?/p>

“要溫的，不要太燙也不要太涼?！毙⊙抛谏嘲l(fā)上，聲音軟軟的。

我在廚房里聽著，手里的菜刀停了一下。這個要求倒是挺具體的。

小宇端著水杯過來，小雅喝了一口皺眉：“還是有點燙。”

“我再給你晾一下。”小宇立馬又端回廚房。

我看著這一幕，內(nèi)心開始有些不舒服。不過想想年輕人談戀愛，男孩子體貼一點也正常。我壓下心里的想法，繼續(xù)做菜。

晚飯時間，我準(zhǔn)備了四菜一湯。

紅燒肉、糖醋排骨、清炒小白菜、西紅柿雞蛋湯，還有一個涼拌黃瓜。都是家常菜，但我做得用心。

“小雅，快嘗嘗阿姨做的菜?！蔽覠崆榈卣泻?。

小雅夾了一筷子紅燒肉，咬了一口，表情有些微妙：“有點咸了?！?/p>

“是嗎？我嘗嘗。”小宇馬上夾了一塊，“我覺得剛好啊?！?/p>

“你的口味本來就重?！毙⊙牌财沧?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我做菜二十多年，從來沒人說過咸。

“小雅，要不你嘗嘗這個糖醋排骨？”我努力保持笑容。

小雅又夾了一塊，這次皺眉更明顯：“太甜了，我不太喜歡吃甜的?！?/p>

小宇趕緊給她夾青菜：“那你吃這個，清淡的?！?/p>

“青菜有點老了?！毙⊙沤懒藘上戮头畔驴曜?。

我坐在那里，感覺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。這個女孩是來吃飯的，還是來挑刺的？

“媽，小雅胃不好，飲食要清淡一點?！毙∮钚÷晫ξ医忉尅?/p>

我點點頭，沒說話?？墒切睦镆呀?jīng)開始打鼓。胃不好可以理解，但是這樣挑三揀四，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
小雅幾乎沒怎么動筷子，大部分時間都在玩手機。偶爾抬頭說句話，也是對小宇指手畫腳的。

“小宇，給我倒點溫水?！?/p>

“小宇，你坐過來一點?！?/p>

“小宇，我有點冷，把空調(diào)關(guān)小一點?！?/p>

小宇像個貼身保姆一樣，有求必應(yīng)。我看著這一切，心里越來越不舒服。

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低聲下氣的？

飯后，我想去超市買點東西。家里的米快沒了，還需要買些水果和日用品。

“媽，我開車帶你去吧?！毙∮钪鲃犹嶙h，這讓我心里稍微暖了一些。

“好啊，正好小雅也可以一起逛逛?！蔽蚁胫嘞嗵幭嗵帲苍S能改善一下關(guān)系。雖然剛才吃飯時有些不愉快，但畢竟是小宇的女朋友，我還是想給這個女孩一個機會。

“我不太想去超市，人太多了?！毙⊙虐欀碱^說。

“沒關(guān)系，我們很快就回來?！毙∮顪厝岬睾逯?，“你在車?yán)锏任覀円残小！?/p>

三個人來到地下車庫。這里停著小宇去年貸款買的那輛白色轎車，不是什么豪車，但對一個工作才兩年的年輕人來說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。

我和小宇出門的時候，我總是習(xí)慣性地坐副駕駛。這是我們母子倆多年的習(xí)慣，從他剛拿到駕照開始就是這樣。有時候我們會聊聊工作，聊聊生活，那個位置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。

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準(zhǔn)備上車。這個動作我做了無數(shù)次，自然而然。

“等一下?！毙⊙诺穆曇粼谏砗箜懫?，語氣有些急促。

我回頭看她，她快步走過來，站在車門口，臉色不太好看。她的眉頭皺著，眼神里有些不滿。

“阿姨，這是我的位置?！彼恼Z氣很直接，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。

我愣了一下。什么叫她的位置？這是我兒子的車，我是他的母親，什么時候副駕駛成了別人的專屬位置？

“小雅...”小宇有些尷尬，聲音有些顫抖。他顯然沒想到會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。

“我暈車，需要坐前面。”小雅理直氣壯地說，“這是常識，不是嗎？”

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理所當(dāng)然，仿佛我搶了她的東西一樣。

我看看小宇，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。希望他能站在我這邊，哪怕只是稍微為我說句話。

“媽，要不你坐后面吧，小雅暈車?！毙∮罹谷贿@樣說。

“好吧?！蔽覐娙讨榫w，坐到了后排。

02

車子啟動，我坐在后面，看著前面小雅開心的背影，心里五味雜陳。

小宇一邊開車一邊和小雅聊天，仿佛完全忘了后座還坐著他的母親。

“小雅，你想聽什么歌？”

“小雅，溫度合適嗎？”

“小雅，我們一會兒先去哪個區(qū)？”

我像個司機接送的客人一樣，坐在后面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。

這種感覺太難受了。

到了超市，小雅的表現(xiàn)更讓我開眼界。

她推著購物車，小宇跟在旁邊像個跟班。

“這個牌子的酸奶不好，換那個。”

“這個蘋果不新鮮，去那邊挑?！?/p>

“你去排隊付錢，我在這里等你。”

小宇對她的指令完全沒有異議，乖乖地執(zhí)行著。

我跟在后面，看著兒子卑微的樣子，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。

“小宇，那個洗發(fā)水我們家快用完了?！蔽姨嵝阉?。

“媽，我等會兒買?！毙∮铑^也不回地答應(yīng)。

“這個牌子不好，要買就買這個?！毙⊙胖钢赃呉粋€貴三倍的品牌說。

“好，聽你的?！毙∮盍⒖谈目?。

我站在那里，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人。

結(jié)賬的時候，小雅站在一邊玩手機，小宇忙著付錢裝袋。我想幫忙，小雅卻說：“阿姨，你別動，小宇來就行?！?/p>

那語氣，就像我是個外人一樣。

回程路上，我還是坐在后面。

車子剛啟動，我就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別扭。透過后視鏡，我能看到小宇專注開車的側(cè)臉，還有小雅滿足的表情。

車開了沒多久，小雅就開始小聲說：“你媽媽一點也不懂規(guī)矩?！?/p>

她的語氣很隨意，就像在討論天氣一樣輕松。仿佛我不在車?yán)铮路鹞衣牪坏剿脑挕?/p>
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她竟然當(dāng)著我的面說這種話？而且語氣里還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評判。什么叫不懂規(guī)矩？我活了五十年，什么規(guī)矩我不懂？

“怎么了？”小宇問，聲音里有些遲疑。

“就是坐副駕駛的事情啊?！毙⊙呸D(zhuǎn)過頭看著小宇，表情很認(rèn)真，“明明知道我暈車，還要搶我的位置。這種基本的禮貌都不懂?！?/p>

“而且你看別的家庭，哪有母親和兒子女朋友搶副駕駛的？”小雅繼續(xù)說，“這不是常識嗎？”

更讓我憤怒的是，小宇竟然點頭附和：“是啊，我媽可能不太懂這些。”

“你媽媽這個年紀(jì)的人，觀念比較傳統(tǒng)。”小雅的語氣里帶著一種同情，仿佛在可憐我，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，慢慢教就好了?！?/p>

我緊緊握著拳頭，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。

“媽，你別往心里去?！毙∮顝暮笠曠R里看了我一眼，“小雅就是這樣，說話直接一點?！?/p>

“我沒有往心里去?！蔽遗ψ屄曇袈犉饋砥届o，但我知道自己的聲音在顫抖。

小雅似乎很滿意現(xiàn)在的狀況，她打開音響，調(diào)到一個她喜歡的電臺。輕快的音樂在車?yán)镯懫?，她還跟著哼了幾句。

我深深吸了一口氣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
可我沒想到，回到家，小雅的表現(xiàn)更加過分。

03

她一屁股坐在沙發(fā)上，立刻開始各種不滿。

“這個沙發(fā)好硬啊，坐著不舒服。”

“空調(diào)開得太冷了，我有點冷?！?/p>

“阿姨，能給我泡杯茶嗎？不要太濃?！?/p>

我起身去給她泡茶。茶葉是上好的鐵觀音，我平時都舍不得喝。

端給她的時候，她嘗了一口又皺眉：“有點苦，能加點蜂蜜嗎？”

我又去廚房拿蜂蜜。

“小宇，你媽家里的東西都這么老土嗎？”小雅毫不掩飾地說。

“小雅，別這樣說話。”小宇總算說了句公道話。

“我說的是實話啊。你看這個茶幾，這個電視柜，都是什么年代的款式了?！毙⊙乓荒樝訔墶?/p>

我站在廚房門口，聽著這些話，手里的蜂蜜瓶差點掉在地上。

這些家具都是我和老公一點一點買的，用了很多年。雖然不是什么名牌，但都很結(jié)實實用。我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對。

“等我們結(jié)婚了，一定要重新裝修?！毙⊙爬^續(xù)說。

“結(jié)婚？”小宇有些意外。

“對啊，這種裝修風(fēng)格太老了，完全不符合年輕人的審美?！毙⊙爬硭?dāng)然地說。

我的心里更加不舒服。這個女孩竟然已經(jīng)開始規(guī)劃我家的裝修了？

到了晚飯時間，我又開始準(zhǔn)備晚餐。

正在廚房忙活，小雅的聲音從客廳傳來：“小宇，我們點外賣吧?！?/p>

“為什么？我媽都開始做飯了?！毙∮顔枴?/p>

“你媽做的菜太家常了，我想吃點別的。”小雅毫不客氣地說。

我的手停住了。太家常？什么意思？

“而且我胃不好，需要吃些清淡的。你媽做菜口味太重了?！毙⊙爬^續(xù)說。

小宇沉默了一會兒，竟然說：“那我們點外賣吧，聽小雅的?！?/p>

我站在廚房里，感覺整個人都要爆炸了。

我辛辛苦苦準(zhǔn)備晚飯，結(jié)果被嫌棄太家常？我做了二十多年的菜，兒子吃得好好的，今天就因為女朋友一句話，就要點外賣？

我關(guān)掉火，走出廚房。

“不用點外賣，我不做了?！蔽业穆曇粲行╊澏?。

“媽，你別生氣，小雅胃不好...”小宇想解釋。

“胃不好可以不吃，但不要說我做的菜不好。”我直直地看著小雅。

小雅一點不慌，反而更加理直氣壯：“阿姨，我沒說不好，只是說太家常了。年輕人都喜歡吃一些精致的食物?！?/p>

精致的食物？我做的就不精致？

“我覺得媽做的菜挺好的?！毙∮钚÷曊f。

“你就是包容性太強了?！毙⊙艛[擺手，“你媽這個年紀(jì)的人，觀念都比較老舊，可以理解?！?/p>

老舊？她說我觀念老舊？

我深深吸了一口氣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吃外賣的時候，餐桌上的氣氛很尷尬。

我?guī)缀鯖]怎么說話，小宇也顯得很緊張，只有小雅一個人在那里自說自話。

“小宇，明天我們?nèi)タ措娪鞍??！?/p>

“好啊，你想看什么？”

“那個新上映的愛情片，聽說很好看?！?/p>

“行，我提前買票?！?/p>

我聽著他們的對話，心里更加堵得慌。

飯后，小雅去了衛(wèi)生間，小宇過來坐在我身邊。

“媽，你今天怎么了？感覺你心情不太好?！?/p>

“沒什么。”我不想說。

“是不是因為小雅的話？她性格就是這樣，直接一點，你別往心里去?！毙∮顬樾⊙呸q護。

直接一點？那叫沒禮貌好不好？

“小宇，你覺得她合適嗎？”我忍不住問。

“哪里不合適？”小宇真的沒意識到。

我看著兒子，嘆了口氣，搖了搖頭沒說話了。

小雅從衛(wèi)生間出來，重新坐到沙發(fā)上。

“小宇，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？”

“說看電影的事情?！?/strong>

“對了，還有一件事。”小雅看了我一眼，然后對小宇說：“以后別讓你媽坐副駕駛了?！?/strong>
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
“為什么？”小宇問。

“那是女朋友的專屬位置，這是基本常識?！毙⊙爬硭?dāng)然地說，“你看哪個有女朋友的男生會讓媽媽坐副駕駛的？”
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副駕駛是女朋友的專屬位置？什么時候有這種規(guī)定的？

更讓我震驚的是小宇的反應(yīng)。

“對不起啊小雅，我跟我媽說一下?！彼谷稽c頭同意了。

我和他出門二十多年，副駕駛一直是我的位置。今天因為一個才交往幾個月的女朋友，我就要被趕到后排？

我站起身，看著兒子和小雅，心中的憤怒終于爆發(fā)。對著兒子大聲說道：“趕緊分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