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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屈辱的相親局

周六晚上的鎏金餐廳燈火輝煌，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斑落在陳默洗得發(fā)白的袖口上，顯得格外刺眼。我扯了扯襯衫領(lǐng)口，試圖遮住磨破的邊緣，對面母親周慧蘭的白眼已經(jīng)翻到了天靈蓋。

"跟你說了多少次穿我給你買的西裝！"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，"你看看你這窮酸樣，等會兒王莉來了怎么看？"

我攥緊手機，屏幕上還停留在上午CEO發(fā)來的消息："陳總，歐洲并購案已敲定，需您簽字確認。"指尖在刪除鍵上懸停片刻，終究還是按滅了屏幕。"媽，我平時穿這個挺舒服的。"

"舒服能當飯吃？"舅舅張建軍嗤笑一聲，唾沫星子濺到桌上的餐具，"月薪八千的程序員，能找到王莉這種在編教師就燒高香了，還敢講究舒服？"

表妹張婷捂著嘴笑："表哥，你不會還活在大學(xué)夢里面吧？人家王莉可是市區(qū)有房的，跟你結(jié)婚等于扶貧。"

我沉默地喝了口檸檬水，舌尖泛起苦澀。這已經(jīng)是母親這個月安排的第五場相親，理由永遠是"你弟弟要結(jié)婚買房，你這個當哥的不趕緊成家，是想讓我們老兩口累死嗎"。

包廂門被推開，穿著香奈兒套裝的王莉在媒婆的簇擁下走進來，目光掃過我時明顯頓了一下，嘴角的笑容僵硬了幾分。

"小王啊，快坐快坐。"周慧蘭立刻切換成諂媚模式，"我們家陳默就是老實，不會打扮，但人踏實！"

王莉矜持地坐下，纖細的手指在LV包鏈上劃來劃去："陳先生在哪家公司上班？"

"寰宇科技。"我簡潔地回答。

"沒聽過。"王莉挑眉，"是外包公司嗎？我閨蜜老公在阿里，年薪五十多萬呢。"

舅舅立刻接話："哎呀都是打工的嘛，不過小王你放心，我們陳家雖然不富裕，但陳默他弟弟......"

"我不是打工的。"我平靜地打斷，"我是公司創(chuàng)始人。"

包廂里的空氣瞬間凝固，隨即爆發(fā)出哄堂大笑。周慧蘭的臉漲成豬肝色，伸手在桌下狠狠掐我的大腿："你這孩子胡說什么！"

王莉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："陳先生真會開玩笑，創(chuàng)始人還穿優(yōu)衣庫打折款？"她晃了晃手腕上的勞力士，"我前男友開的公司雖然不大，市值也有幾千萬呢。"

我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，大學(xué)時創(chuàng)業(yè)失敗的經(jīng)歷像針一樣扎進心里。那時候我每天吃泡面搞研發(fā)，前女友江若彤就是因為覺得我"沒前途"，轉(zhuǎn)身就跟了富二代。

"好了好了，吃飯吃飯。"媒婆打圓場，"陳默這孩子就是實誠，小王你別介意。"

菜剛上齊，王莉突然指著我的手機："你這手機都掉漆了，該換了。我跟你說啊，男人可以窮，但不能沒品味......"

她的話還沒說完，包廂門"砰"地被撞開。江若彤穿著紅色吊帶裙站在門口，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怒火，身后跟著西裝革履的張昊。

"陳默，你行??！"江若彤踩著高跟鞋走到桌邊，猩紅的指甲幾乎戳到我臉上，"分手三年，你就找這種貨色？"

王莉瞬間站起來："你誰??？說話注意點！"

"我是誰？"江若彤冷笑一聲，挽住張昊的胳膊，"我是他前女友！張昊，告訴他們你是誰。"

張昊輕蔑地掃了我一眼，掏出黑卡放在桌上："鎏金餐廳老板是我朋友，這家公司我也有股份。"

周慧蘭和舅舅的眼睛瞬間亮了，剛想攀談，就聽見江若彤對著王莉厲聲喝道："你敢嫁給他試試？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！"

二、忍無可忍的爆發(fā)

王莉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，指著門口："你給我出去！這里不歡迎你！"

"我出去？"江若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，"陳默，你沒告訴她我們?yōu)槭裁捶质职?？當年要不是看你窮酸樣，我怎么會......"

"夠了！"我猛地一拍桌子，骨瓷餐具震得叮當作響。胸腔里積壓多年的委屈和憤怒像火山一樣噴發(fā)，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，大學(xué)時那些被嘲笑的畫面爭先恐后地涌進腦?！敉诒娔款ヮブ掳盐宜偷牧畠r圍巾扔進垃圾桶，張昊摟著她的腰說"窮鬼也配談戀愛"，親戚們議論"陳家老大這輩子沒出息"......

我深吸一口氣，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發(fā)白："江若彤，我們早就沒關(guān)系了，請你離開。"

"離開？"張昊上前一步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，"陳默，我勸你識相點。若彤現(xiàn)在是我女朋友，你這種月薪幾千的窮鬼，連給她提鞋都不配。"他從錢包里抽出一沓現(xiàn)金扔在我臉上，"這些錢夠你半個月工資了，滾吧，別在這礙眼。"

紅色的鈔票散落在地上，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。周慧蘭慌忙去撿，嘴里還不停念叨："張少您別生氣，這孩子不懂事......"

"媽！"我抓住她的手腕，聲音因為憤怒而沙啞，"撿起來就真的成乞丐了！"

表妹尖叫道："表哥你瘋了？那可是錢啊！得罪張少對你有什么好處？"

王莉看著地上的錢，又看看我，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："原來你不僅窮，脾氣還這么大。難怪江小姐看不上你。"她拿起包站起來，"這飯沒法吃了，陳先生，我們不合適。"

江若彤得意地笑起來："聽見沒？人家都看不上你。陳默，我告訴你，像你這樣的廢物，這輩子都別想......"

"閉嘴。"我冷冷地打斷她，心臟在胸腔里沉穩(wěn)地跳動，剛才的憤怒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化為一種冰冷的平靜。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，無視屏幕上不斷彈出的消息提示，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
"林薇，帶律師團到鎏金餐廳VIP包廂。"我的聲音平靜無波，"順便通知一下，終止對張氏集團的所有投資。"

江若彤笑得更大聲了："陳默你是不是被刺激得精神不正常了？還律師團？你知道林薇是誰嗎？那是寰宇科技的首席執(zhí)行官！"

張昊嗤笑道："就憑你？還想終止對我們公司的投資？我告訴你，我們剛拿到寰宇的A輪融資，馬上就要上市了！"

"哦？是嗎？"我挑眉，"那你可能還不知道，寰宇科技最大的股東是誰。"

包廂門再次被推開，穿著黑色職業(yè)套裝的林薇帶著三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，氣場強大得讓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。她徑直走到我面前，恭敬地遞上一份文件："陳總，您要的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。"

"陳總？"所有人都驚呆了，江若彤臉上的笑容僵住，"林總，您是不是搞錯了？他怎么可能是......"

林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："這位小姐，請注意你的言辭。陳默先生是寰宇科技的創(chuàng)始人兼最大股東，持有67%的股權(quán)，市值一千兩百億。"

"一千兩百億？"舅舅手里的筷子"啪嗒"掉在地上，周慧蘭張大嘴巴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
張昊臉色煞白："不可能！這絕對不可能！我們的投資協(xié)議......"

"已經(jīng)終止了。"林薇將另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，"張總，你們公司的財務(wù)造假問題我們已經(jīng)查實，不僅會撤資，還會追究法律責(zé)任。"

張昊癱坐在椅子上，面如死灰。

三、遲來的歉意

包廂里死一般的寂靜，只有墻上的時鐘在滴答作響。王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，雙手絞著包帶，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。

我沒理會眾人的反應(yīng)，拿起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翻看。林薇在我耳邊低聲匯報："陳總，歐洲并購案的最終合同已經(jīng)準備好，對方CEO明天上午十點抵達本市，希望與您面談。"

"知道了。"我簽好字遞還給她，"安排一下，明天上午九點的董事會推遲到下午。"

"是。"林薇恭敬地應(yīng)道，轉(zhuǎn)身對目瞪口呆的餐廳經(jīng)理說，"把今天所有客人的單都記在陳總賬上，另外，給這位張少結(jié)一下他扔在地上的錢。"

經(jīng)理連忙點頭哈腰："是是是，林總。"

江若彤終于回過神來，聲音顫抖："陳默，你......你真的是寰宇科技的老板？"大學(xué)時她只知道我在搗鼓什么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，還嘲笑我異想天開，說科技公司哪是那么好做的。

我沒回答她，只是看著周慧蘭："媽，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？"

周慧蘭嘴唇哆嗦著，半天擠出一句："小默，你......你怎么不早說？"

"說什么？"我淡淡一笑，"說我創(chuàng)業(yè)成功了？還是說我其實不需要靠相親來證明自己？"

舅舅張建軍搓著手，滿臉討好的笑容："大外甥，你真是太厲害了！舅舅就知道你從小就有出息......"

"是嗎？"我打斷他，"剛才是誰說我月薪八千，配不上王小姐的？"

舅舅的臉瞬間漲成紫紅色，尷尬地低下頭。表妹張婷想說話，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
王莉突然走上前，臉上堆起嫵媚的笑容："陳先生，剛才是我不對，我有眼不識泰山。其實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，不如......"

"不必了。"我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襯衫，"王小姐，我對你沒興趣。還有，我相親不是因為我找不到對象，只是不想讓我媽太為難。"

我看向江若彤，她的眼圈通紅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："陳默，對不起，我以前......"

"都過去了。"我打斷她，心里沒有恨，只有一種釋然的平靜，"你當初的選擇是對的，那時候的我確實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。只是我沒想到，幾年不見，你還是這么勢利。"

張昊灰溜溜地想溜走，被律師攔?。?張先生，請留步，關(guān)于財務(wù)造假的問題，我們需要跟你詳細談?wù)劇?

江若彤看著被帶走的張昊，又看看我，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："陳默，我知道錯了，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？我當初是鬼迷心竅......"

"江若彤，"我看著她的眼睛，認真地說，"我從來沒有恨過你離開我，我恨的是你因為錢而否定我所有的努力?，F(xiàn)在我有錢了，但這不是為了證明給你看，而是為了實現(xiàn)我自己的價值。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。"

林薇適時提醒："陳總，接下來您還有個視頻會議。"

"嗯。"我點點頭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，對目瞪口呆的周慧蘭說，"媽，以后別再安排相親了。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，不需要用它來換取什么。還有，弟弟買房的錢我會出，但不是因為你們催，而是因為他是我弟弟。"

走到包廂門口，我停下腳步，回頭看了一眼狼藉的餐桌和眾人復(fù)雜的表情，突然覺得無比輕松。多年來的壓抑和委屈在這一刻煙消云散，那些曾經(jīng)輕視我、嘲笑我的人，此刻的表情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回擊。

"對了，"我像是想起什么，對餐廳經(jīng)理說，"把地上的錢撿起來，捐給慈善機構(gòu)。"

經(jīng)理連忙應(yīng)道："好的，陳總。"

走出餐廳，晚風(fēng)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，卻讓我感到無比清醒。林薇跟在我身邊："陳總，需要送您回家嗎？"

"不用了，"我搖搖頭，抬頭看著滿天繁星，"我想自己走走。"

四、真正的價值

沿著江邊的步道慢慢走著，手機在口袋里震動，是大學(xué)室友趙宇打來的視頻電話。

"默子！你火了知道嗎？"屏幕里的趙宇一臉激動，"鎏金餐廳那事兒都傳到校友群里了！江若彤他們臉都被打腫了！"

我無奈地笑了笑："你怎么知道的？"

"林薇發(fā)朋友圈了??！"趙宇嘖嘖稱奇，"說真的兄弟，你也太能藏了！我們都以為你還在為找工作發(fā)愁，沒想到你居然是科技大佬了！"

大學(xué)時趙宇是唯一一個支持我創(chuàng)業(yè)的朋友，即使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也沒少接濟我。我認真地說："有空聚聚吧，有些事該告訴你了。"

"必須的！"趙宇拍著胸脯，"對了，還記得當年那個總幫你修電腦的蘇晴嗎？她聽說你的事，托我問問你......"

提到蘇晴，我的心里泛起一絲暖意。那個總是安安靜靜坐在圖書館角落，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女孩，當年是唯一一個相信我能成功的人。

掛了電話，我繼續(xù)往前走，腦海里回放著剛才的一幕幕。周慧蘭震驚的表情，舅舅諂媚的笑容，王莉后悔的眼神，江若彤崩潰的淚水......這些畫面曾經(jīng)是我奮斗的動力，我渴望向他們證明自己，渴望得到認可。

但真的站在這個位置，我才發(fā)現(xiàn)，別人的認可其實沒那么重要。真正支撐我走下來的，是對科技的熱愛，是不服輸?shù)捻g勁，是想實現(xiàn)自我價值的渴望。

手機再次響起，是一個陌生號碼，我猶豫了一下接起。

"陳默，我是王莉。"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哭腔，"對不起，我今天真的錯了。我不該那么勢利，不該看不起你......"

"王小姐，"我平靜地說，"你不需要向我道歉，你只是做了大多數(shù)人會做的選擇。但我希望你明白，一個人的價值不應(yīng)該用收入來衡量，尊重別人也是尊重自己。"

掛了電話，我看到周慧蘭發(fā)來的微信："兒子，媽錯了，不該逼你相親，更不該一直說你沒出息。你回來吧，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。"

我回復(fù)："明天吧，今晚有點事。"

其實我沒什么事，只是想一個人享受這難得的平靜。創(chuàng)業(yè)這幾年，我習(xí)慣了把自己偽裝成普通人，擠地鐵、吃快餐、穿平價衣服，就是為了不被浮躁的名利場裹挾。今天的爆發(fā)，更像是一場遲來的自我和解。

走到一座天橋上，我靠在欄桿上看著橋下的車水馬龍。城市的霓虹閃爍，映照著這個繁華又現(xiàn)實的世界。我想起剛創(chuàng)業(yè)時，在這里睡過公園長椅，啃過干面包，也曾在無數(shù)個深夜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。

但現(xiàn)在我明白了，人生從來沒有白走的路。那些吃過的苦，受過的委屈，流過的汗水，都變成了成長的養(yǎng)分，讓我在今天能夠從容地面對這一切。

手機又響了，是蘇晴發(fā)來的消息："聽說你的事了，為你驕傲。有空嗎？想請你吃個飯，就當慶祝你......嗯，藏得夠深。"

我看著消息笑了，指尖在屏幕上敲下："好啊，地方你定。"

五、嶄新的開始

第二天中午，我按照蘇晴給的地址來到一家安靜的咖啡館。她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，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書，陽光灑在她身上，溫暖得像多年前在圖書館初見時的模樣。

"好久不見，陳默。"她抬起頭，笑容依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。

"好久不見，蘇晴。"我在她對面坐下，心里有些緊張，像回到了青澀的大學(xué)時代。

"沒想到你就是寰宇科技的創(chuàng)始人。"蘇晴給我倒了杯咖啡，"當年你說要做改變世界的科技產(chǎn)品，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。"

"你就不怕我失敗嗎？"我好奇地問。

"怕啊，但更相信你。"她坦然地說，"你當時眼睛里有光，那種對夢想的執(zhí)著，騙不了人。"

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睛，突然明白自己這些年真正渴望的不是別人的認可，而是這種不帶功利的信任和理解。

我們聊了很多，從大學(xué)時的趣事到現(xiàn)在的生活。蘇晴成了一名優(yōu)秀的軟件工程師，在一家公益組織做技術(shù)支持，幫助偏遠地區(qū)的孩子接觸互聯(lián)網(wǎng)。

"你呢？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。"她關(guān)切地問。

我搖搖頭："還好，做自己喜歡的事，再辛苦也值得。"我簡單說了說創(chuàng)業(yè)的經(jīng)歷，沒有提那些艱難和委屈，因為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

"對了，"蘇晴像是想起什么，"昨天鎏金餐廳的事，我聽說了。江若彤他們......"

"都過去了。"我笑著說，"其實我還要謝謝他們，讓我看清了很多人和事。"

正說著，我的手機響了，是林薇打來的："陳總，歐洲那邊的視頻會議準備好了，您現(xiàn)在方便嗎？"

"我馬上回公司。"我掛了電話，有些抱歉地看著蘇晴，"不好意思，我得先回公司處理點事。"

"沒關(guān)系，工作要緊。"蘇晴理解地笑了笑，"我們改天再約。"

"好。"我起身準備離開，又想起什么，"對了，下周六我們公司有個公益科技展，專門展示給偏遠地區(qū)孩子設(shè)計的教育產(chǎn)品，你有空嗎？想請你......"

"想請我去看看？"蘇晴接話，笑容明媚，"好啊，正好學(xué)習(xí)一下。"

回到公司，林薇把一份文件遞給我："陳總，這是張氏集團的最新資料，他們的股價已經(jīng)跌停了，張昊正在到處找投資，但沒人敢接。"

"不用管他們。"我翻開文件，"把精力放在歐洲并購案上，還有下周的公益科技展，一定要做好準備。"

"是。"林薇頓了頓，"對了陳總，您母親昨天打了好幾個電話來，說想跟您聊聊。"

我想了想："晚上我回家一趟吧。"

晚上回到家，周慧蘭已經(jīng)做好了滿滿一桌子菜，局促地站在客廳等我。弟弟陳陽也在，低著頭不敢看我。

"小默，你回來了。"周慧蘭接過我的外套，聲音小心翼翼。

"嗯。"我在餐桌旁坐下，"爸呢？"

"你爸他......他不好意思見你。"周慧蘭給我盛了碗湯，"小默，對不起，爸媽以前對你太苛刻了，總拿你跟別人比，忽略了你的感受......"

"媽，"我打斷她，"過去的事就別說了。我知道你們也是為我好，只是方式不對。"

周慧蘭眼圈紅了："你不怪我們就好。你弟弟買房的錢......"

"我已經(jīng)讓林薇轉(zhuǎn)過去了。"我說，"但我有個條件，以后你們不能再干涉他的生活，讓他自己學(xué)會承擔(dān)責(zé)任。"

陳陽抬起頭："哥，謝謝你。我以后會努力工作，不會再讓你們失望了。"

我點點頭："好好生活就好。"

吃飯的時候，周慧蘭不停地給我夾菜，絮絮叨叨地問我工作累不累，有沒有按時吃飯，要不要給我介紹對象。

"媽，感情的事我自己會處理。"我笑著說，"而且，我已經(jīng)有喜歡的人了。"

周慧蘭眼睛一亮："是誰啊？什么時候帶來給我們看看？"

"以后吧。"我神秘地笑了笑，心里想著蘇晴的笑容。

吃完飯，我準備回公司，周慧蘭把一個保溫桶塞給我："這是給你做的紅燒肉，加班的時候熱著吃，別總吃外賣。"

"謝謝媽。"我接過保溫桶，心里暖暖的。

走出家門，夜空格外晴朗。我拿出手機，給蘇晴發(fā)了條消息："下周六的科技展，期待你的到來。"

很快收到她的回復(fù)："不見不散。"

我看著手機笑了，抬頭望向璀璨的星空。那些曾經(jīng)的委屈和不甘，都已經(jīng)化作了成長的勛章。生活給過我沉重的打擊，但也給了我實現(xiàn)夢想的機會，和重新開始的勇氣。

至于江若彤和張昊，聽說后來張昊因為財務(wù)造假被追究刑事責(zé)任，江若彤也辭去了工作，離開了這座城市。王莉試圖通過各種渠道聯(lián)系我，都被林薇攔下了。舅舅一家再也沒提過借錢的事，偶爾在家族群里看到他們發(fā)的消息，語氣也客氣了許多。

但這些都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我的人生，早已翻開了嶄新的一頁。

在科技展那天，我在展廳門口等蘇晴。她如約而至，笑容燦爛。

"歡迎來到寰宇科技。"我向她伸出手。

她把手放在我的手心，溫暖而堅定："很高興能來這里，陳默。"

陽光正好，微風(fēng)不燥，我們并肩走進展廳，身后是充滿希望的未來。我知道，真正的逆襲不是向輕視你的人證明什么，而是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，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和價值。

而我的故事，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