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實關聯

"李醫(yī)生，您不能見他！這違反規(guī)定！"主任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顫抖。

"我必須見他，這關系到——"林雅醫(yī)生猛地站起身，手中的檔案散落一地。

"關系到什么？一個捐精者而已！"

"不，他不只是捐精者。"林雅的眼神異常堅定，"您看看這些數據，每月27次，整整持續(xù)了8個月！"

主任臉色鐵青："那又怎樣？"

"正常人做不到這個頻率還能保持這種質量。"林雅深吸一口氣，"我懷疑他身上有我們從未見過的東西。"

門外，一個年輕男子正好經過，聽到爭吵聲停下了腳步。

01

2024年3月的福州，春雨綿綿。

陳志遠推開福建省人類精子庫的玻璃門時，雨水順著他的黑色沖鋒衣往下滴。26歲的他個子不高，一米七五左右，戴著黑框眼鏡，典型的理工科研究生模樣。

"又來了？"前臺護士小王認出了他，"這個月第幾次了？"

陳志遠靦腆地笑了笑："第十九次。"

小王瞪大了眼睛。她在這里工作三年，從沒見過這么頻繁的捐精者。按照規(guī)定，捐精者每次捐獻后需要禁欲3-5天，一個月最多也就6-8次?？裳矍斑@個研究生，幾乎每天都來。

"你身體吃得消嗎？"小王壓低聲音問。

"還行。"陳志遠簡單回答，接過登記表開始填寫。

他是福建某985高校材料學專業(yè)的研三學生。家在閩北山區(qū)，父母都是農民，妹妹剛上高中。讀研的補貼每月只有2400元，除去房租和基本生活費，所剩無幾。而捐精每次有300元補貼，如果質量合格還有額外獎勵。對他來說，這是最快的賺錢方式。

填完表，陳志遠走進采集室。這是一個約十平米的小房間，墻壁刷成淡藍色，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桌子。他熟練地完成采集，將樣本放進傳遞窗。

實驗室里，檢驗員小李接過樣本，開始常規(guī)檢測。

"密度9200萬/毫升，活力A+B級68%，畸形率18%。"小李念出數據，"又是優(yōu)質樣本。"

旁邊的同事湊過來看："這是誰的？"

"陳志遠。"

"哦，那個每天都來的研究生。"同事搖搖頭，"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。一般人連續(xù)幾天就不行了，他倒好，快一個月了還保持這個質量。"

林雅醫(yī)生正好經過實驗室，聽到了這段對話。她停下腳步，走了進來。

"你們在說誰？"

"陳志遠，一個研究生。"小李把數據遞給她，"這個月已經來了19次了。"

林雅皺起眉頭，仔細看著數據。作為精子庫的主治醫(yī)生，她見過太多捐精者。但像陳志遠這樣的，確實罕見。

"把他之前的記錄都調出來。"

電腦屏幕上，陳志遠的數據密密麻麻。從去年11月開始，他幾乎每天都來，除了周末和節(jié)假日。更讓人驚訝的是，他的精子質量始終保持在高水平，甚至有上升趨勢。

"這不科學。"林雅自言自語。

正常男性射精后，精子數量和質量都會下降，需要時間恢復。即使身體素質再好，連續(xù)高頻率也會導致精子質量明顯下降。可陳志遠的數據完全違背了這個規(guī)律。

"林醫(yī)生，怎么了？"小李問。

林雅沒有回答，而是調出了陳志遠的個人檔案。

姓名：陳志遠 年齡：26歲 學歷：碩士在讀 專業(yè)：材料科學與工程 籍貫：福建南平 身高：175cm 體重：68kg 既往病史：無 家族遺傳病史：無

檔案很普通，看不出任何異常。但林雅的直覺告訴她，這個年輕人身上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地方。

"從明天開始，他的每份樣本都要做詳細分析。"林雅吩咐道，"包括DNA片段、染色體核型、線粒體功能，所有能查的都查一遍。"

"這得花不少錢。"小李提醒。

"我來申請經費。"

02

接下來的一個月，林雅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陳志遠身上。

每天早上，她都會第一時間查看前一天的檢測報告。數據越來越多，謎團也越來越大。

陳志遠的精子不僅數量多、活力強，更奇特的是，它們的存活時間遠超常人。正常精子在體外環(huán)境下只能存活幾小時，而他的精子可以存活48小時以上。

"這意味著什么？"實驗室主任老張問。

林雅推了推眼鏡："如果用于人工授精，成功率會大大提高。"

"那是好事啊。"

"問題是，我們不知道原因。"林雅的表情很嚴肅，"這種異?？赡苁腔蛲蛔?，也可能是某種疾病的表現。如果不搞清楚，我們就是在冒險。"

老張沉默了。精子庫有嚴格的倫理規(guī)范，每一份精子都可能創(chuàng)造一個生命。如果有潛在風險，后果不堪設想。

"你想怎么做？"

"我想見見他。"

"不行！"老張斷然拒絕，"你知道規(guī)定，醫(yī)生不能接觸捐精者。這是為了保護雙方隱私。"

"可這是特殊情況。"

"再特殊也不行。除非......"老張停頓了一下，"除非你能證明這關系到公共健康安全。"

林雅咬了咬嘴唇。她知道老張說得對，但內心的好奇和擔憂讓她無法平靜。

這天下午，陳志遠又來了。這是他這個月的第27次。

林雅站在監(jiān)控室里，通過攝像頭觀察著他。年輕人看起來很疲憊，黑眼圈很重，但精神狀態(tài)還不錯。他熟練地完成流程，然后離開。

"跟蹤他。"林雅對助手小陳說。

"林醫(yī)生，這......"

"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生活狀態(tài)。"林雅解釋道，"一個月27次，他的身體和心理壓力一定很大。作為醫(yī)生，我有責任關注。"

小陳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跟了上去。

陳志遠離開精子庫后，沒有直接回學校，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。他點了一份最便宜的套餐，坐在角落里慢慢吃。

吃完飯，他去了圖書館。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，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。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公式，看起來像是在做科研。

晚上九點，圖書館關門。陳志遠收拾東西，坐公交車回到學校附近的出租屋。那是一個不到20平米的單間，月租800元。房間里除了一張床、一張桌子和一個簡易衣柜，幾乎沒有其他家具。

墻上貼著一張全家福，照片上的父母看起來都很蒼老，妹妹穿著高中校服，笑得很燦爛。

陳志遠打開手機，給家里打了個電話。

"媽，我挺好的。"

"錢夠用，你們別擔心。"

"妹妹的學費我下個月就寄回去。"

"你和爸也要保重身體。"

掛了電話，他坐在床邊發(fā)呆。手機屏幕亮起，是銀行的短信提醒，余額只剩312元。

他苦笑了一下，打開電腦繼續(xù)工作。

小陳把這些都看在眼里，心里有些酸楚。他回到精子庫，向林雅匯報了情況。

林雅聽完，沉默了很久。

"一個為了生活拼命賺錢的窮學生。"她輕聲說，"可這解釋不了他的身體異常。"

就在這時，實驗室傳來了消息。

"林醫(yī)生，您得來看看這個！"小李的聲音很激動。

林雅快步走進實驗室。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陳志遠的基因測序結果。

"看這里。"小李指著一段基因序列，"第7號染色體上有一個罕見的變異。"

"什么變異？"

"CFTR基因的一個新型突變。"小李解釋道，"這個基因通常與囊性纖維化有關，但陳志遠的這個突變很特殊，它不僅沒有致病，反而似乎增強了某些功能。"

林雅的心跳加快了。CFTR基因控制著細胞膜上的氯離子通道，影響多種分泌功能。如果這個突變真的是良性的，甚至是有益的，那意義就太重大了。

"還有更驚人的。"小李調出另一組數據，"他的線粒體DNA也有異常。能量代謝效率比常人高30%。"

"這意味著什么？"

"簡單說，他的細胞產生能量的能力更強，恢復更快。"小李頓了頓，"這可能就是他能保持高頻率捐精的原因。"

林雅深吸一口氣。如果這些發(fā)現屬實，陳志遠可能攜帶著人類進化的密碼。但同時，這些基因變異的長期影響還不清楚，可能存在未知的風險。

"必須見他。"林雅下定決心，"這不只是個人問題，而是關系到遺傳學研究的重大發(fā)現。"

03

第二天一早，林雅就找到了精子庫主任王海。

"王主任，我必須見陳志遠。"她開門見山。

王海皺起眉頭："林醫(yī)生，我們昨天不是討論過了嗎？"

"情況有變。"林雅把檢測報告放在桌上，"他攜帶著罕見的基因突變。"

王海仔細看著報告，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
"這個突變......"

"可能是人類基因進化的一個方向。"林雅說，"但也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風險。他已經捐獻了200多份精子，如果這些精子用于受孕，后果難以預料。"

王海站起身，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。

"你有什么建議？"

"暫停使用他的精子，等我們搞清楚情況再說。"林雅說，"同時，我需要當面了解他的家族史、生活習慣等信息。"

"可規(guī)定......"

"規(guī)定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"林雅打斷他，"如果因為我們的疏忽造成問題，誰來負責？"

王海沉思良久，終于點了點頭。

"好，我批準你見他。但必須有第三方在場，而且不能透露精子庫的檢測結果。"

"明白。"

當天下午，陳志遠接到了精子庫的電話，說有些事情需要當面溝通。他有些緊張，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第二天上午，他如約來到精子庫。被領進了一間會議室。

林雅已經等在那里，旁邊還有老張。

"陳先生，請坐。"林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。

陳志遠局促地坐下："請問有什么事嗎？"

"我們想了解一些情況。"林雅打開筆記本，"您的捐獻頻率很高，這個月已經27次了。"

"是的。"陳志遠低下頭，"我需要錢。"

"能詳細說說嗎？"

陳志遠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說了實話。父親去年查出了肝病，需要長期吃藥。母親的腰椎也有問題，不能干重活。妹妹成績很好，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，但學費和生活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。

"我申請了助學貸款，也在做兼職。"他說，"但還是不夠。精子庫的補貼來得快，所以......"

林雅心里一軟。她想問基因的事，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
"您的身體狀況怎么樣？有沒有感到不適？"

"還好，就是有時候會累。"

"家族里有什么遺傳病嗎？"

"沒有。"陳志遠搖頭，"我爺爺活到了92歲，奶奶88歲。外公外婆也都很長壽。"

林雅和老張交換了一個眼神。長壽基因，這可能是一個線索。

"您平時的生活習慣呢？"

"很規(guī)律。早上六點起床，晚上十一點睡覺。不抽煙不喝酒，每天跑步5公里。"

"飲食呢？"

陳志遠有些不好意思："比較簡單，主要是食堂。偶爾買點水果和牛奶。"

林雅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著。健康的生活方式可能是維持高質量精子的因素之一，但不能解釋那些基因異常。

"陳先生，您小時候有沒有生過什么特殊的?。?

陳志遠想了想："七歲的時候得過一次怪病，高燒不退，在省城的醫(yī)院住了一個月。醫(yī)生說是某種罕見的病毒感染，后來用了進口藥才好。"

林雅的筆停住了。病毒感染有時會導致基因突變，這可能是關鍵。

"還記得是什么病毒嗎？"

"不記得了，太小了。"陳志遠搖頭，"只記得當時差點死掉，把我爸媽嚇壞了。"

談話持續(xù)了一個小時。林雅問得很仔細，從家族史到個人經歷，從生活習慣到身體狀況，事無巨細。

陳志遠雖然困惑，但還是如實回答。他隱約感覺到，醫(yī)生們似乎對他特別關注，但不知道原因。

"最后一個問題。"林雅合上筆記本，"如果我們需要對您進行一些額外的檢查，您愿意配合嗎？"

"什么檢查？"

"全面的身體檢查，包括基因檢測。"林雅說，"當然，我們會支付所有費用，還會有額外的補償。"

陳志遠猶豫了。他確實需要錢，但這種特殊對待讓他感到不安。

"我能問一下原因嗎？"

林雅和老張對視一眼。

"您的身體素質異于常人。"老張開口了，"我們想研究一下原因，這對醫(yī)學研究可能有重要價值。"

"我......"陳志遠咬了咬嘴唇，"我考慮一下可以嗎？"

"當然。"林雅遞給他一張名片，"這是我的聯系方式。如果您決定了，隨時可以找我。"

陳志遠接過名片，道了謝，離開了會議室。

門關上后，老張看向林雅："你覺得他會同意嗎？"

"會的。"林雅說，"他需要錢，而我們能給他。"

"這樣是不是有點......"

"利用他？"林雅苦笑，"也許吧。但如果他真的攜帶著特殊基因，這個發(fā)現可能改變人類的未來。"

04

陳志遠離開精子庫后，心情很復雜。

他不傻，能感覺到醫(yī)生們的異常關注。"身體素質異于常人"，這句話在他腦海里反復回響。

回到實驗室，他的導師正在等他。

"志遠，你最近怎么回事？"導師皺著眉頭，"實驗進度嚴重滯后。"

"對不起，老師。"陳志遠低下頭。

"我知道你家里困難，但馬上就要畢業(yè)了，論文必須要完成。"導師語重心長，"你很有天賦，不要浪費了。"

陳志遠點點頭，坐到實驗臺前繼續(xù)工作。他研究的是一種新型儲能材料，如果成功，可能會電池技術。但實驗需要大量的資金，而他連買試劑的錢都要精打細算。

晚上，他給妹妹打了電話。

"哥，你什么時候回家？"妹妹的聲音很歡快。

"等我畢業(yè)就回去。"

"那還要多久？"

"幾個月吧。"

"哥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。"妹妹突然說，"媽說你瘦了很多。"

陳志遠鼻子一酸："我很好，你好好學習就行。"

掛了電話，他看著林雅的名片發(fā)呆。額外的補償，這對他來說太有誘惑力了。可是，成為研究對象意味著什么？他會不會變成小白鼠？

這一夜，他失眠了。

與此同時，林雅也沒有睡。她在查閱大量的文獻，尋找類似的案例。

CFTR基因突變通常會導致囊性纖維化，這是一種嚴重的遺傳病。但偶爾也會出現良性突變，賦予攜帶者某些優(yōu)勢。比如，一些突變能增強對霍亂的抵抗力。

陳志遠的突變更加特殊。根據基因序列分析，這個突變可能影響了多個系統(tǒng)的功能，包括生殖系統(tǒng)、能量代謝系統(tǒng)，甚至可能影響壽命。

"如果這是真的......"林雅喃喃自語。

她的手機突然響了，是實驗室的緊急電話。

"林醫(yī)生，出事了！"小李的聲音很緊張。

"什么事？"

"陳志遠的精子，有一份被錯誤地使用了。"

林雅感覺血液凝固了："什么時候的事？"

"三天前。一對夫婦做人工授精，護士拿錯了樣本。"

"結果呢？"

"已經成功著床了。"

林雅閉上眼睛。事情變得復雜了。如果那個基因突變有問題，一個無辜的生命可能會受到影響。但如果貿然終止妊娠，對那對夫婦來說又是巨大的打擊。

"那對夫婦知道嗎？"

"還不知道。"

"先不要告訴他們。"林雅做出決定，"密切監(jiān)測胚胎發(fā)育情況。同時，我們必須盡快搞清楚陳志遠的基因狀況。"

第二天一早，林雅就給陳志遠打了電話。

"陳先生，您考慮好了嗎？"
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。

"如果我同意，具體要做什么？"

"全面的基因測序，定期的身體檢查，可能還需要一些實驗。"林雅說，"所有費用我們承擔，另外每月給您一萬元的補助。"

"一萬元？"陳志遠聲音顫抖。

"是的。合作期暫定一年。"

"我......我同意。"

"那請您今天下午來精子庫，我們簽署相關協議。"

掛了電話，林雅松了口氣。時間很緊迫，她必須盡快找到答案。

下午，陳志遠準時到達。除了林雅和老張，還有醫(yī)院的律師和倫理委員會的代表。

協議很詳細，包括研究內容、雙方權利義務、保密條款等。陳志遠仔細看了每一條。

"我的個人信息會被保護嗎？"

"絕對保密。"律師保證，"所有研究成果發(fā)表時，您的身份信息都會被隱去。"

"如果發(fā)現我的基因有問題呢？"

"我們會第一時間告知您，并提供免費的醫(yī)療服務。"林雅說。

陳志遠深吸一口氣，在協議上簽了字。

從這一刻起，他不再只是一個普通的捐精者，而是一個醫(yī)學研究的關鍵對象。

簽完協議，林雅立即安排了第一輪檢查。抽血、尿檢、心電圖、B超，還有詳細的基因采樣。

"這些檢查需要多久出結果？"陳志遠問。

"基因測序需要兩周。"林雅說，"其他的三天內就能出來。"

"那我這期間還能繼續(xù)捐精嗎？"

林雅猶豫了一下："暫時先暫停吧，等結果出來再說。"

陳志遠點點頭。雖然少了一項收入，但每月一萬元的補助足夠了。

一個月后，所有的檢測結果都出來了。

林雅把陳志遠約到了辦公室。這一次，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
陳志遠能感覺到氣氛的凝重。林雅的表情很嚴肅，甚至有些緊張。

"陳先生，我查了您的所有記錄。"林雅深吸一口氣，"您知道嗎，您的基因里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。"

陳志遠的心跳突然加快："什么秘密？"

林雅拿出一份厚厚的報告，翻到標記的那一頁："您的精子里有一個特殊的基因序列，這個序列可能......"

她停頓了一下，看著陳志遠逐漸蒼白的臉色。

"可能什么？"陳志遠的聲音在顫抖。

"可能改變人類的進化方向。"林雅緩緩說道，"但同時，它也可能是一個定時炸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