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岳母王敏秀叉著腰站在客廳中央，臉漲得通紅：

"陳飛遇，你這是什么意思？我?guī)讉€姐姐跟著去趟泰國怎么了？你一個大男人，這點(diǎn)錢都舍不得？"

我冷笑著拿出手機(jī)，開始一項項取消訂單。

妻子劉雨燦拉著我的胳膊，眼淚簌簌往下掉：

"老公，求求你了，就這一次，給我媽一個面子行嗎？她在姐妹里最小，一直被看不起，你就讓她風(fēng)光一回......"

我甩開她的手，繼續(xù)操作手機(jī)：

"誰愛當(dāng)冤大頭誰當(dāng)，反正我不當(dāng)，你媽要面子，讓她自己掏錢買去。"

岳母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："劉雨燦，你看看你嫁的什么男人！連這點(diǎn)錢都斤斤計較，你跟著他能有什么出息？"

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，我的手機(jī)突然響了，是母親打來的視頻電話。

看著屏幕上母親期待的笑臉，我的手指停在了取消鍵上......

1

我叫陳飛遇，35歲，在一家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做產(chǎn)品經(jīng)理。

這天下班回家的路上，我反復(fù)確認(rèn)著手機(jī)銀行里的數(shù)字，15萬，這是公司剛發(fā)的年終獎。

推開家門，妻子劉雨燦正在廚房忙活。

我從背后抱住她："雨燦，告訴你個好消息。"

她回過頭，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："什么好消息？"

我把手機(jī)銀行界面給她看："年終獎下來了，15萬。"

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："真的？太好了！咱們可以把房貸提前還一部分了。"

我搖搖頭："房貸不急，我有個更好的計劃。"

她疑惑地看著我。

我深吸一口氣："咱們結(jié)婚五年了，我一直忙于工作，連蜜月都沒好好度，今年春節(jié)，我想帶咱們?nèi)页鰢糜危腿ヌ﹪?，怎么樣?

她愣了一下："全家？你是說......"
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"對，咱爸媽，還有你爸媽，六個人一起，我都計劃好了，去普吉島，住五星級酒店，包車游覽，吃最好的海鮮，預(yù)算8萬左右，讓老人們好好享受享受。"

她的眼眶突然紅了，撲進(jìn)我懷里："飛遇，你真好。"

那天晚上，我們倆興奮得像兩個孩子，抱著筆記本電腦查攻略到凌晨兩點(diǎn)。

泰國的陽光、沙灘、美食，每一樣都讓我們憧憬不已。

第二天是周六，我們分頭行動，我去旅行社咨詢具體行程，劉雨燦則回娘家報喜。

岳母王敏秀家住在北京南五環(huán)外的一個老小區(qū)，兩室一廳，60多平米。

劉雨燦推門進(jìn)去的時候，岳母正在客廳看電視，岳父劉回知在陽臺抽煙。

王敏秀看到女兒，臉上立刻堆滿笑容："雨燦來了？吃飯了嗎？"

劉雨燦坐到母親身邊："媽，告訴您一個好消息。"

王敏秀放下遙控器："什么好消息？是不是有了？"

劉雨燦臉一紅："媽，您想哪去了，是飛遇說，今年春節(jié)要帶咱們?nèi)胰ヌ﹪糜巍?

王敏秀的眼睛瞪大了："泰國？出國？"

劉回知也從陽臺進(jìn)來了："什么泰國？"

劉雨燦興奮地說："爸，飛遇年終獎發(fā)了15萬，他說要帶咱們六個人去泰國普吉島度假，住五星級酒店，吃海鮮大餐，還要包車游覽。"

王敏秀一把抓住女兒的手："真的？飛遇真這么說的？"

劉雨燦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"他都去旅行社問了，說預(yù)算8萬左右，讓你們好好享受一次。"

王敏秀激動得站起來，在客廳里來回踱步：

"哎呀，這可是大事！我這輩子還沒出過國呢！回知，你聽到了嗎？咱們要去泰國了！"

劉回知也很高興，但還是謹(jǐn)慎地問："這得花不少錢吧？飛遇一個人負(fù)擔(dān)得起嗎？"

劉雨燦說："爸，您就別操心了，飛遇都安排好了，他說這是他的一份心意。"

王敏秀已經(jīng)拿出手機(jī)，開始在微信群里發(fā)消息了，她有個姐妹群，里面是她的七個姐姐。

王敏秀在群里發(fā)了一條語音：

"姐姐們，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！我女婿要帶我們?nèi)胰ヌ﹪糜瘟?！住五星級酒店呢?

群里立刻炸開了鍋。

大姐王秀梅發(fā)語音："哎呦，敏秀，你女婿真有本事??！"

二姐王秀芳說："泰國好啊，我在電視上看過，特別漂亮。"

三姐王秀華羨慕地說："你們家雨燦真是嫁對人了。"

其他幾個姐姐也紛紛表示羨慕。

王敏秀看著這些消息，心里那個美啊。

她在八個姐妹中排行最小，嫁的也最普通，一直在姐妹面前抬不起頭。

現(xiàn)在女婿這么給力，她總算能揚(yáng)眉吐氣一回了。

劉雨燦看母親高興，自己也很開心。

她不知道，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引發(fā)一場家庭風(fēng)暴。

與此同時，我正在旅行社和工作人員敲定最后的細(xì)節(jié)。

旅行社的小張是個很專業(yè)的顧問，她給我推薦了一個高端定制團(tuán)：

"陳先生，根據(jù)您的需求，我給您推薦這個行程，普吉島六天五晚，全程入住悅榕莊酒店，這是當(dāng)?shù)刈詈玫奈逍羌壘频曛弧?

我看著行程單，確實很不錯："價格呢？"

小張算了算："六個人的話，包括機(jī)票、酒店、餐飲、包車、導(dǎo)游，總共78000元左右。"
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"可以，就這個了。需要交定金嗎？"

小張說："需要先交30%的定金，23400元，剩余的款項出發(fā)前一周結(jié)清就可以。"

我二話不說，刷卡交了定金，拿著收據(jù)和行程單，我心里充滿了期待。

回到家，劉雨燦還沒回來，我打電話給父母，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。

電話那頭，母親的聲音都在顫抖："兒子，真的嗎？我們真的要出國？"

我笑著說："當(dāng)然是真的，媽，我都交定金了，您和爸趕緊去辦護(hù)照。"

父親接過電話："飛遇，這得花多少錢??？"

我說："爸，您就別管錢的事了，這些年您和媽為我付出那么多，現(xiàn)在該我孝順您們了。"

掛斷電話，我心里暖暖的，能讓父母開心，花多少錢都值得。

晚上，劉雨燦回來了，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。

她抱著我說："飛遇，我爸媽可高興了，我媽說，她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能出國。"

我笑著說："那就好，對了，我今天把行程都定下來了，還交了定金。"

我把行程單給她看，她看得眼睛發(fā)亮："悅榕莊！這可是超五星級酒店??！"

我捏捏她的臉："必須的，要給老人最好的。"

那一夜，我們相擁而眠，做著關(guān)于泰國陽光沙灘的美夢。

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，該有多好。

2

接下來的幾天，我們都在為出國游做準(zhǔn)備。

我請了半天假，帶著父母去辦護(hù)照。

看著他們在出入境管理局小心翼翼填表的樣子，我心里既心疼又欣慰。

母親拿著剛辦好的護(hù)照，像寶貝一樣捧在手里：

"兒子，這就是護(hù)照?。坑辛诉@個就能出國了？"
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"對，有了這個，全世界都能去。"

父親在一旁說："我們老兩口這輩子也就去個泰國就知足了。"

我摟著父親的肩膀："爸，以后有的是機(jī)會，等我再多掙點(diǎn)錢，帶您和媽去歐洲，去美國。"

另一邊，劉雨燦也陪著岳父岳母辦好了護(hù)照。

王敏秀拿到護(hù)照后，第一件事就是拍照發(fā)朋友圈："人生第一本護(hù)照，準(zhǔn)備出國啦！"

很快，點(diǎn)贊和評論就刷了屏。

她的大姐王秀梅評論："敏秀真有福氣，女婿這么孝順。"

二姐王秀芳說："什么時候出發(fā)？記得多拍照片。"

三姐王秀華直接發(fā)了語音："敏秀，能不能帶上姐姐??？姐姐也想去看看。"

這條語音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。

四姐王秀娟緊跟著說："就是，我們姐妹這么多年沒一起出去玩過了。"

五姐王秀珍也說："敏秀，你女婿那么有本事，多帶幾個人應(yīng)該沒問題吧？"

六姐王秀英和七姐王秀琴也紛紛表示想去。

王敏秀看著這些消息，心里開始盤算起來。

她想，女婿這次預(yù)算8萬，如果姐姐們自己出一部分錢，應(yīng)該可以一起去。

再說了，人多熱鬧，在泰國也能互相照應(yīng)。

當(dāng)天晚上，王敏秀就給幾個姐姐打了電話。

她先給大姐打電話："大姐，你真想去泰國？"

王秀梅說："當(dāng)然想去了，我都68了，這輩子還沒出過國呢。"

王敏秀試探著說："那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？我問問我女婿。"

王秀梅高興地說："那太好了！錢的事你別擔(dān)心，我會給紅包的。"

接著，王敏秀又給其他幾個姐姐打了電話，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復(fù)。

掛斷電話，王敏秀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。

姐妹們都上了年紀(jì)，能一起出國旅游，這是多么難得的機(jī)會啊。

至于女婿那邊，她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。

女婿年薪30萬，年終獎又拿了15萬，多幾個人吃住應(yīng)該負(fù)擔(dān)得起。

她甚至已經(jīng)想好了說辭：姐姐們都會給紅包，不會讓女婿吃虧的。

第二天，王敏秀來到了我們家。

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三傍晚，我剛下班到家，就看到岳母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，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。

劉雨燦在廚房做飯，岳母看到我進(jìn)門，立刻站起來："飛遇回來了？辛苦了。"

我換了鞋，倒了杯水："媽，您怎么來了？"

王敏秀笑著說："我來看看你們，順便有個事想和你商量。"

我在她對面坐下："什么事？"

王敏秀清了清嗓子："是這樣的，我把咱們要去泰國的事告訴了我?guī)讉€姐姐，她們都特別羨慕。"
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"那是挺讓人羨慕的。"

王敏秀繼續(xù)說："她們就想著，能不能一起去？她們說會給紅包的，不會讓你吃虧。"

我愣了一下："一起去？您是說......"

王敏秀連忙說："就是我的七個姐姐，她們都六七十歲了，這輩子還沒出過國，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，讓她們也跟著去？"

我皺起眉頭："媽，這不是錢的問題，我已經(jīng)在旅行社定好了行程，六個人的標(biāo)準(zhǔn)。臨時加人很麻煩的。"

王敏秀說："這有什么麻煩的？不就是多訂幾個房間嗎？飛遇，你就當(dāng)幫媽一個忙，我在姐妹里最小，一直被她們照顧，現(xiàn)在有機(jī)會帶她們出國玩一趟，也算我的一份心意。"

這時，劉雨燦端著菜從廚房出來："媽，您在說什么呢？"

王敏秀立刻拉住女兒的手："雨燦，我正和飛遇說，想讓你幾個姨一起去泰國，她們都會給紅包的，不會讓飛遇吃虧。"

劉雨燦看了我一眼，小聲說："飛遇，要不就讓她們一起去吧？人多也熱鬧。"

我深吸一口氣："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，首先，我已經(jīng)交了定金，是按六個人的標(biāo)準(zhǔn)定的，其次，加七個人，費(fèi)用可不是小數(shù)目。"

王敏秀立刻說："費(fèi)用的事你不用擔(dān)心，她們都說了會給紅包，一個人2000，七個人就是14000呢。"

我在心里快速算了一下，按照旅行社的報價，一個人的費(fèi)用是13000左右，七個人就是91000。

她們給14000的紅包，我還要倒貼77000，加上原來的78000，總共就是155000。

這已經(jīng)超出了我的年終獎總額。

我搖搖頭："媽，這事我做不了主，要不這樣，她們要是想去，可以自己報團(tuán)，我們在泰國碰面。"

王敏秀的臉色變了："飛遇，你這是什么意思？嫌我娘家人多？"

我趕緊解釋："媽，我不是這個意思，只是這次出游，我是想讓咱們六個人好好玩，放松一下，人太多了，反而玩不好。"

王敏秀站起來，聲音也大了：

"我就知道，你看不起我們家！雨燦嫁給你，我們要過什么彩禮了？現(xiàn)在帶幾個親戚出去玩都不行？"

劉雨燦趕緊拉住母親："媽，您別生氣。飛遇不是這個意思。"

王敏秀甩開女兒的手：

"不是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？我看他就是小氣！年薪30萬的人，這點(diǎn)錢都舍不得！"

說完，她氣呼呼地走了。

岳母走后，家里的氣氛變得很壓抑。

劉雨燦坐在沙發(fā)上，眼圈紅紅的：

"飛遇，要不你就答應(yīng)了吧，我媽好不容易在姐妹面前有面子一次。"

我有些煩躁："雨燦，這不是面子的問題，你算算賬，七個人的費(fèi)用接近10萬，她們給14000的紅包，我要倒貼8萬多，加上原來的預(yù)算，總共要花16萬，這已經(jīng)超過我的年終獎了。"

劉雨燦小聲說："超就超一點(diǎn)唄，咱們不是還有存款嗎？"

我看著她："那些存款是咱們攢著買學(xué)區(qū)房的，你忘了？"

她低下頭："我知道，可是......"

我打斷她："沒有可是，雨燦，我理解你媽想在姐妹面前有面子，但這個面子不能用我們的血汗錢去買。"

劉雨燦突然哭了："你總是這樣，什么都要算得清清楚楚，我媽說得對，你就是看不起我們家。"

說完，她回了臥室，砰地一聲關(guān)上了門。

我坐在客廳里，感覺特別憋屈，我拿起手機(jī)，想給父母打個電話，但又放下了。

他們正在為出國興奮著，我不想讓他們擔(dān)心。

第二天，劉雨燦沒有跟我說話，早上起來，她自己做了早飯，吃完就去上班了。

我知道她在生氣，但我真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。

中午，我接到了岳母的電話。

她的語氣很沖："陳飛遇，我問你，你到底帶不帶我姐姐們?nèi)ィ?

我盡量保持平靜："媽，我昨天說得很清楚了，她們要是想去，可以自己出錢。"

王敏秀提高了聲音："自己出錢？你知道她們都是什么條件嗎？大姐的兒子剛失業(yè)，二姐的老伴有病要吃藥，三姐......"

我打斷她："媽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，我也有房貸要還，將來孩子要上學(xué)，父母要養(yǎng)老，我不是印鈔機(jī)。"

王敏秀說："我不管，反正我已經(jīng)跟姐姐們說了，你要是不帶她們?nèi)?，我和你爸也不去了?

我愣了："媽，您這是威脅我？"

王敏秀說："不是威脅，是通知你，你自己看著辦吧。"

掛斷電話，我感覺頭都要炸了。

我立刻給劉雨燦打電話，她接了，但語氣很冷淡："什么事？"

我說："你媽說，如果我不帶她姐姐們?nèi)?，她和你爸也不去了?

劉雨燦說："那就都別去了唄。"

我有些生氣："劉雨燦，你能不能講點(diǎn)道理？"

她突然提高了聲音："我講道理？從結(jié)婚到現(xiàn)在，哪一次不是我在讓步？你媽來北京，我伺候，你爸生病，我陪護(hù)，現(xiàn)在我媽就這么一個要求，你就不能滿足？"

我說："這不是一個小要求，這是8萬塊錢！"

劉雨燦冷笑："8萬塊錢就讓你看清了一個人的真面目，值了。"

我徹底怒了："劉雨燦，你要是這么說，那咱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。"

她說："對，沒什么好談的。"

電話掛斷，我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。

接下來的兩天，我誰也沒聯(lián)系，一個人在家里待著。

下午，我接到了旅行社小張的電話：

"陳先生，離出發(fā)還有一周，該付尾款了，另外，您上次說要加人，定下來了嗎？"

我猶豫了一下："先不加了，就按原計劃。"

小張說："好的，那尾款是54600元，您什么時候方便過來？"

我說："明天吧。"

掛斷電話，我看著手機(jī)銀行里的余額，加上年終獎，剛好夠。

但如果真的按岳母的要求，就要動用買房的存款了。

就在這時，門鈴響了，我打開門，是劉雨燦。

她拎著一袋菜："我來拿點(diǎn)東西，順便做頓飯。"

我讓她進(jìn)來，她徑直走進(jìn)廚房，開始做飯。

我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她："雨燦，咱們談?wù)劙伞?

她頭也不回："一邊去，影響我做飯。"

我只好回到客廳，半小時后，她端出兩碗面條："吃飯。"

我們默默地吃著面，吃到一半，她突然說："我爸打電話給我了。"

我抬頭看她。

她繼續(xù)說："他說，讓我勸勸我媽，別為難你。"

我放下筷子："爸還是明事理。"

劉雨燦看著我："飛遇，我知道你委屈，但是你也要理解我媽，她這輩子要強(qiáng)，現(xiàn)在女兒女婿有出息了，就想顯擺一下。"

我說："我理解，但是理解不等于要買單。"

劉雨燦嘆了口氣："那你說怎么辦？"

我想了想："要不這樣，你媽的姐姐們真想去的話，每人出一萬五，我再貼點(diǎn)，湊夠她們的費(fèi)用。"

劉雨燦搖搖頭："她們拿不出那么多。"

我攤攤手："那我也沒辦法了。"

3

第二天，我還是去旅行社交了尾款，不管怎樣，父母的期待不能辜負(fù)。

小張給我開了收據(jù)："陳先生，所有手續(xù)都辦好了，下周一早上8點(diǎn)，在首都機(jī)場集合。"

我收好收據(jù)，心里五味雜陳。

回到公司，我收到了一條微信，是岳母發(fā)的：

"陳飛遇，我最后問你一次，你到底帶不帶我姐姐們?nèi)ィ?

我回復(fù)："媽，我的態(tài)度很明確，她們要是能每人出15000，我可以考慮。"

很快，岳母回復(fù)："你就是不想帶她們?nèi)ィ?5000，你怎么不去搶！"

我沒再回復(fù)。

周四下午，我接到了旅行社小張的電話。

小張說："陳先生，有個事要跟您確認(rèn)一下，剛才有位王女士來，說是您的岳母，要在你們的團(tuán)里加8個人。她還交了定金。"

我愣住了："什么？她交了多少定金？"

小張說："她交了2萬塊，說是8個人的定金，我跟她說需要您確認(rèn)，她說您已經(jīng)同意了。"

我深吸一口氣："小張，你先別辦理。我馬上過來。"

放下電話，我立刻給劉雨燦打電話："你媽又去旅行社了，還交了2萬定金。"

劉雨燦也吃驚："什么？她哪來的錢？"

我說："我怎么知道？你趕緊問問。"

半小時后，我趕到旅行社，岳母還在那，看到我，她揚(yáng)起下巴：

"你來了正好，把手續(xù)辦了吧。"

我壓著火氣："媽，您這是什么意思？"

王敏秀說："什么意思？我姐姐們想去，我自己出錢不行嗎？"

我說："您哪來的錢？"

她得意地說："我把我的首飾都當(dāng)了，還借了點(diǎn)，湊了5萬塊，夠交定金了。"

我震驚了："您把首飾當(dāng)了？"

劉雨燦這時也趕到了："媽，您怎么能這樣？"

王敏秀看著女兒："怎么就不能這樣？那些首飾放著也是放著，不如換成錢，讓姐姐們高興高興。"

我看著她："媽，就算您交了定金，剩下的錢呢？8個人需要10多萬，您拿得出來嗎？"

王敏秀理直氣壯："剩下的你出！怎么，你一個大男人，連這點(diǎn)錢都出不起？"

我徹底怒了："媽，您這是強(qiáng)買強(qiáng)賣！"

王敏秀也怒了："強(qiáng)買強(qiáng)賣怎么了？我女兒嫁給你，連這點(diǎn)要求都不能滿足？"

旁邊的小張很尷尬："要不，您們先商量好再決定？"

我看著岳母："媽，我最后說一次，我不會出這個錢，您要是執(zhí)意要帶她們?nèi)?，您自己想辦法。"

王敏秀冷笑："行，你不出是吧？那我們都不去了！你自己帶你爸媽去吧！"

劉雨燦拉住母親："媽，您別這樣。"

王敏秀甩開女兒："別攔我！他不仁，就別怪我不義！"

從旅行社出來，劉雨燦追著母親："媽，您冷靜點(diǎn)。"

王敏秀停下腳步："我很冷靜！劉雨燦，你看清楚了，這就是你嫁的男人！"

劉雨燦為難地說："媽，飛遇也有他的難處。"

王敏秀冷笑："難處？他年薪30萬，年終獎15萬，這點(diǎn)錢都舍不得，算什么男人？"

這時，我追了上來："媽，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?wù)劇?

王敏秀轉(zhuǎn)身就走："沒什么好談的！"

我拉住她："媽，您聽我說完，您的姐姐們想去泰國，我理解，但是您不能用這種方式逼我。"

王敏秀停下來："我逼你？是你先不給面子的！"

我說："媽，這不是面子的問題。這是原則問題，今天您用這種方式逼我?guī)憬銈?，明天是不是還要逼我給她們的兒女找工作？后天是不是要逼我給她們買房？"

王敏秀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："你...你這是什么話？"

劉雨燦趕緊打圓場："媽，飛遇不是這個意思。"

我繼續(xù)說："我就是這個意思，媽，我尊重您，但請您也尊重我，這次旅游，是我用自己的血汗錢，孝敬雙方父母，不是給您在姐妹面前掙面子的工具。"

王敏秀突然哭了："我就這么一個要求，就這么難嗎？"

看著岳母哭，劉雨燦也哭了："媽，您別這樣。"

我心軟了一下，但還是堅持：

"媽，如果您的姐姐們真想去，我可以幫她們聯(lián)系旅行社，爭取優(yōu)惠價格，但是費(fèi)用，她們必須自己承擔(dān)。"

王敏秀抹著眼淚："你就是看不起我們家！"

說完，她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
劉雨燦看著我，眼神復(fù)雜："飛遇，你就不能退一步嗎？"

我搖搖頭："雨燦，這一步我不能退，退了，以后就沒有底線了。"

劉雨燦咬著嘴唇："那我媽怎么辦？她都把首飾當(dāng)了。"

我說："首飾可以贖回來，我出錢。"

劉雨燦愣了一下："你愿意出這個錢，卻不愿意......"

我打斷她："這不一樣，贖首飾是幫岳母解決困難，帶她姐姐們旅游是被道德綁架。"

劉雨燦無話可說，轉(zhuǎn)身追母親去了。

第二天，岳母打來電話，語氣緩和了很多："飛遇，我姐姐們同意自己出錢了。"

我說："那就好，媽。"

王敏秀說："但是有個條件。"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："什么條件？"

王敏秀說："她們出錢可以，但是要和我們住一樣的酒店，坐一樣的車，吃一樣的餐廳。"

我說："這個當(dāng)然，都是一個團(tuán)的。"

王敏秀又說："還有，到了泰國，你要負(fù)責(zé)照顧她們，畢竟她們年紀(jì)大了，語言不通。"

我想了想："這個沒問題，應(yīng)該的。"

王敏秀最后說："還有最重要的一點(diǎn)。"

我問："什么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