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"大師，弟子心中有一困惑，不知當講不當講。"

貞觀十八年深秋的一個清晨，天臺山國清寺禪堂內(nèi)，年輕比丘智朗恭敬地向智者大師請教。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石地面上，檀香裊裊，鐘磬悠揚。

智者大師慈眉善目，輕撫胡須："有疑當問，佛法本就是為了破除眾生疑惑。"

"弟子昨夜打坐時，心中忽然生起種種境界，時而見光明遍照，時而聞天樂鳴空，時而覺身心輕安如登云端?？蓭熜謧儏s說，這些都是心魔幻象，不可執(zhí)著。弟子不解，既是修行所得，為何反成障礙？"

智者大師點頭道："你這一問，正觸及修行的根本。世人皆以為境界從外而來，卻不知一切境界皆從何處生起。"

智朗疑惑道："難道不是從外境而來嗎？"

"若是從外境而來，為何同樣的山水，有人見之心生歡喜，有人見之心生厭離？同樣的音聲，有人聞之如天籟，有人聞之如噪音？"智者大師的目光深邃如潭："一切境界的根源，實則就在..."

話音未落，寺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
一個身著破舊僧袍的年輕比丘踉踉蹌蹌地闖進了禪堂。他面容憔悴，雙眼布滿血絲，渾身散發(fā)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。智朗和其他弟子見狀，不禁大吃一驚。

"智證師兄！你這是怎么了？"智朗急忙起身。

這位名叫智證的比丘，原本是寺中品學兼優(yōu)的弟子，三年前被派往京城弘法，怎么如今竟變成了這副模樣？

智證抓住智朗的手，聲音顫抖地說道："快...快讓我見大師！我...我遇到了可怕的事情！"

智者大師見到智證這副模樣，不禁停了下來。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仔細打量著智證，緩緩說道："智證，三年不見，你怎么變成了這樣？"

智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，淚如雨下："大師！弟子這三年來受盡了煎熬！弟子...弟子恐怕已經(jīng)走火入魔了！"

在座的其他弟子聽到這話，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。走火入魔，這在修行中是最可怕的事情，輕則廢掉多年修行，重則性命堪憂。

智者大師神色依然平靜，溫和地說道："你且起來，慢慢說來。"

智證擦干眼淚，顫聲說道："大師，三年前弟子奉您之命前往長安弘法，本來一切都很順利。弟子在慈恩寺掛單，每日誦經(jīng)禮佛，偶爾也為信眾開示佛法。"

他停頓了一下，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："可是后來，弟子遇到了一件奇異的事情。那是去年春天的一個夜晚，弟子正在禪房中打坐，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了奇怪的聲音。"

智者大師問道："什么聲音？"

"是...是念佛聲，但那念佛聲異常詭異，時而高亢如雷，時而低沉如泣。弟子當時心中好奇，便起身去查看。"智證的聲音越來越?。?可是當?shù)茏幼叩礁舯诜块T前時，卻發(fā)現(xiàn)那房間根本沒有人！"

在座的弟子們聽得面面相覷，這確實是件怪事。

智證繼續(xù)說道："弟子以為是自己聽錯了，便回到房中繼續(xù)打坐?？墒悄悄罘鹇晠s一夜都沒有停過！弟子實在無法入定，便到寺中其他地方去查看，可是無論走到哪里，那念佛聲都跟著弟子！"

智者大師問道："后來呢？"

"后來弟子實在忍受不了，便去請教寺中的老和尚。老和尚說這可能是弟子的幻聽，讓弟子多念《心經(jīng)》。弟子照做了，可是那念佛聲不但沒有消失，反而變得更加清晰了！"

智證的聲音開始顫抖："更可怕的是，弟子開始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。有時候看到佛堂里的佛像在對弟子微笑，有時候看到墻壁上出現(xiàn)了各種佛菩薩的影像，有時候甚至看到空中有天女散花！"

聽到這里，眾弟子的臉色都變了。這些現(xiàn)象聽起來像是好事，但在修行中出現(xiàn)這種幻象，往往是心魔作祟的征兆。

智者大師依然神色不變，只是輕聲問道："然后呢？"

"然后弟子就更加痛苦了！"智證幾乎是喊了出來："弟子明知道這些都是幻象，可是卻無法擺脫！無論弟子如何努力修行，如何持戒念佛，這些幻象都如影隨形！弟子的心越來越亂，到最后連正常的誦經(jīng)都無法進行了！"

他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："弟子知道自己一定是哪里修錯了，可是卻不知道錯在哪里！寺中的師父們也都束手無策，只能讓弟子回山請您開示！"

智證說完，整個人癱倒在地上，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禪堂內(nèi)一片寂靜，只有香爐中檀香燃燒發(fā)出的輕微聲響。

智者大師沉思了片刻，然后問道："智證，你可曾想過，為什么別人聽不到那念佛聲，只有你能聽到？"

智證抬起頭，困惑地說道："弟子也想過這個問題，但想不明白。"

智者大師繼續(xù)問道："那你可曾想過，為什么別人看不到那些佛菩薩的影像，只有你能看到？"

"這...這弟子也不明白。"

智者大師點了點頭，然后轉(zhuǎn)向其他弟子，說道："智證的遭遇，你們覺得奇怪嗎？"

智朗說道："大師，這確實很奇怪。如果真的有佛菩薩顯現(xiàn)，為什么只有智證師兄能看到？如果真的有念佛聲，為什么只有他能聽到？"

智者大師贊許地點頭："不錯，這個問題很關(guān)鍵。"

他起身走到智證面前，溫和地說道："智證，你起來，我問你幾個問題。"

智證強撐著站起身來，恭敬地說道："弟子愿意回答大師的問題。"

"第一個問題：你在長安的時候，是否經(jīng)常思念天臺山？"

智證想了想，說道："是的，弟子確實經(jīng)常思念師父和師兄們。"

"第二個問題：你在長安弘法的時候，心中是否有壓力？"

"這...確實有。弟子畢竟年輕，在那樣的大寺院中弘法，心中難免忐忑不安。"

"第三個問題：你是否覺得自己的修行還不夠深，擔心無法勝任弘法的重任？"

智證聽到這個問題，臉色一白，說道："大師，弟子確實有這樣的擔憂。"

智者大師點頭道："我明白了。"

他轉(zhuǎn)向眾弟子，說道："你們可知道智證遇到的這些現(xiàn)象是從何而來？"

眾弟子都搖頭表示不知。

智者大師緩緩說道："這些現(xiàn)象，都是從智證的心中生出來的。"

智證聽到這話，驚訝地說道："大師，您的意思是說，那些念佛聲和佛菩薩的影像，都是弟子自己心中產(chǎn)生的？"

"正是如此。"智者大師肯定地點頭："你心中有思念，所以聽到了念佛聲；你心中有渴望，所以看到了佛菩薩的影像；你心中有恐懼，所以這些現(xiàn)象變得如此真實。"

智證呆立當場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
智者大師繼續(xù)說道："你以為這些現(xiàn)象是從外界來的，所以拼命想要擺脫它們?？墒悄阍绞窍霐[脫，它們就越是清晰，因為你的恐懼和掙扎又成了滋養(yǎng)它們的養(yǎng)分。"

智朗聽得目瞪口呆，問道："大師，那我們平時看到的山川草木，聽到的風聲鳥語，也都是心中產(chǎn)生的嗎？"

智者大師看了看他，說道："這個問題很深奧。"

他走到窗邊，指著外面的青山綠水，說道："智朗，你看那座山，現(xiàn)在是什么顏色的？"

"是綠色的，大師。"

"那如果到了冬天呢？"

"那就是白色的了。"

"同樣的一座山，為什么會有不同的顏色？"

智朗想了想，說道："因為季節(jié)不同，所以山的顏色也不同。"

智者大師搖頭道："不對。山本身并沒有顏色，顏色是你心中的分別。離開了你的心，哪里還有什么綠色白色？"

這話聽起來玄妙異常，眾弟子都感到有些困惑。

智者大師回到座位上，說道："不僅僅是顏色，山的高低、遠近、美丑，這一切都是你們心中的分別。同樣的一座山，在不同的人眼中就有不同的樣子。"

他指著智證說道："就像智證聽到的念佛聲，在他的心中是真實的，但在別人的心中就不存在。這說明了什么？說明了一切境界都是心所顯現(xiàn)的。"

智證似乎明白了什么，但又覺得模模糊糊。

智者大師看出了他的困惑，說道："智證，你現(xiàn)在明白為什么別人都說你走火入魔了嗎？"

"請大師開示。"智證恭敬地說道。

"因為你的心亂了。心亂則境亂，境亂則更加心亂，如此惡性循環(huán)，所以你才會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。"

智者大師的聲音變得莊嚴起來："但是，如果你能明白一切境界都是心所造作的道理，就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。"

智證急切地問道："大師，那弟子該怎么做？"

智者大師點了點頭，說道："智證，你的問題并非無解。古往今來，許多修行人都曾遇到類似的困擾。有的人被貪欲所轉(zhuǎn)，有的人被嗔恚所轉(zhuǎn)，有的人被愚癡所轉(zhuǎn)，都是因為不明白這些境界的真正來源。"

智者大師起身走到窗邊，望著遠山，沉默了許久。禪堂內(nèi)靜得只剩檀香燃燒的輕響。

"大師？"智證忍不住又叫了一聲。

智者大師轉(zhuǎn)過身來，目光深邃："智證，你可知道諸佛菩薩為何能在任何境界中都不被所轉(zhuǎn)？"

"弟子不知。"

"因為他們掌握了一個根本法門。"智者大師緩緩說道："這個法門，既能破除你現(xiàn)在的困擾，也能破除世間一切眾生的三千煩惱障。"

智朗忍不住問道："大師，這是什么法門？"

智者大師看了看眾弟子期待的目光，說道："此法名為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