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"滾!你們這些偽善的東西,平時指指點點,現在想來看我笑話?"
病床上的梅香奶奶聲嘶力竭地朝著門口喊著,幾個村民灰溜溜地離開了病房。
她轉頭看向角落里的我,眼神突然變得溫和:"慧兒,你過來。"
梅香奶奶緊緊抓住我的手,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:"回村幫我整理房間,記住——那個紅木箱子里的東西,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見!"
當我推開那扇房門的瞬間,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懵了......
01
縣人民醫(yī)院的走廊里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我提著保溫盒急匆匆地趕到八樓的病房。
還沒走到門口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砑ち业臓幊陈暎切┘怃J刺耳的聲音讓我心里一緊。
"梅香,你這老東西,死到臨頭了還裝什么清高!"一個尖銳的女聲像刀子一樣刺破了走廊的寧靜。
"就是,平時在村里裝得人五人六的,誰不知道你年輕時干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!"另一個粗糙的男聲也跟著附和,語氣中滿含著惡意。
"你們這些王八蛋,老娘就算死了也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關心!"
我趕緊推開病房門,看到床上的梅香奶奶臉色蒼白如紙,瘦弱的身體在病號服里顯得更加單薄,但她正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門口的幾個村民怒吼著。
那雙原本溫和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憤怒和絕望。
圍在病床前的有五六個人,我認出了其中幾個都是村里的老住戶。翠蓮嫂站在最前面,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;孫老板那張油膩的胖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;還有王大媽、李大爺幾個平時最愛說三道四的村民。
"梅香,你就別倔了。"翠蓮嫂陰陽怪氣地說,"都這把年紀了,還不承認自己做過的那些丟人現眼的事?"
"就是,當年在城里接客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清高?"孫老板更是直接,肥胖的臉上露出惡心的笑容,"現在裝什么貞潔烈女?"
梅香奶奶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他們罵道:"滾!你們這些偽善的東西,平時指指點點,現在想來看我笑話?我就算死了也不需要你們的假慈悲!"
那幾個村民被罵得面紅耳赤,卻又不敢直接反駁,只能在那里嘀嘀咕咕。
我再也看不下去了,大步走進病房:"你們夠了!梅香奶奶都病成這樣了,你們還要這樣欺負她嗎?"
翠蓮嫂看到我,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:"哎呀,慧兒來了。你怎么跟這種女人走得這么近?小心被她帶壞了。"
"翠蓮嫂,您這話說得過分了。"我冷冷地看著她,"梅香奶奶是什么樣的人,輪不到您來評價。"
"慧兒,你年紀小不懂事。"王大媽也湊過來,"這種女人的東西沾不得,萬一有什么晦氣傳到你身上怎么辦?"
孫老板更是直接:"小丫頭,你可別被她騙了。這老女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,在城里專門做那種生意,什么男人都接?,F在老了回村裝什么好人?"
"你給我閉嘴!"我憤怒地指著孫老板,"你有什么資格說梅香奶奶?她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!"
梅香奶奶看到我為她出頭,眼眶瞬間濕潤了。她虛弱地拉了拉我的手,示意我不要和他們爭執(zhí)。
"都走了?"梅香奶奶看到那些村民悻悻離去,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瞬間變得溫和起來,"慧兒,你怎么來了?"
我把保溫盒放在床頭柜上,輕聲說道:"聽說您生病住院了,就過來看看。這是我媽讓我?guī)У碾u湯,她說您愛喝這個。"
梅香奶奶的眼淚差點掉下來:"你媽真是個好人,生了個更好的女兒。慧兒,你從小就不嫌棄我這個臟老太婆。"
"奶奶,您別這么說自己。"我握住她枯瘦如柴的手,發(fā)現她的手冰涼得像塊石頭,"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奶奶。"
梅香奶奶苦笑了一下,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滄桑:"孩子,奶奶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。醫(yī)生說我的癌癥已經擴散到全身了,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。"
我的心一沉,強忍著眼淚說:"奶奶,您別胡思亂想,現在醫(yī)學這么發(fā)達,一定有辦法治好您的病。"
"傻孩子,我都七十五了,該走的路也都走完了。"梅香奶奶拍拍我的手,聲音越來越微弱,"我這輩子沒有親人,沒有孩子,就你這丫頭最貼心。能不能幫我最后一個忙?"
我毫不猶豫地點頭:"您說,只要我能做到的,一定幫您辦好。"
梅香奶奶掙扎著坐起身,小心翼翼地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造型精美的鑰匙。這把鑰匙很特別,鑰匙頭雕刻著復雜的花紋,看起來有些年頭了,在醫(yī)院的白熾燈下閃著暗淡的光。
"慧兒,你回村幫我整理一下房間吧。"梅香奶奶把鑰匙放在我手里,聲音低得像在說悄悄話,"記住,那個放在臥室里的紅木箱子,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見里面的東西。"
"什么東西啊,奶奶?"我疑惑地問,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梅香奶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和不安:"你去了就知道了...如果被村里人發(fā)現了,我死了也不安心。那些東西...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。"
她說話時渾身都在顫抖,顯然對那個箱子里的東西非??謶帧N铱粗@恐的表情,心里更加好奇,但又不敢繼續(xù)追問。
"奶奶,您放心,我一定幫您辦好這件事。"我緊握著那把鑰匙,"不管是什么,我都會按您的意思處理的。"
梅香奶奶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,但眼神中的擔憂依然沒有消散:"孩子,你是個好人,奶奶這輩子做過很多錯事,但對你的感情是真的。答應我,一定要小心處理那些東西,千萬不能讓村里人看到。"
護士進來查房,我便告辭離開了醫(yī)院。走在回縣城的路上,我不斷地想著梅香奶奶剛才的話。那個紅木箱子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?為什么她會如此恐懼?
02
第二天一早,我特意請了假,開車回到了闊別多年的老家村子。剛到村口,就遇到了正在晨練的幾個大媽,她們看到我立刻圍了上來。
"哎呀,慧兒回來了!"王大媽熱情地打招呼,但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古怪,"聽說你昨天去看那個梅香了?"
我點點頭:"是啊,她生病住院了,我去看看她。"
幾個大媽立刻對視了一眼,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。
"慧兒,你可要小心點。"李大媽壓低聲音說,"別跟那種女人走得太近,會被人說閑話的。"
"李大媽,您這話什么意思?"我有些不解,雖然知道村里人對梅香奶奶有偏見,但沒想到會這么嚴重。
"哎,你年紀小不懂。"王大媽嘆了口氣,左右看了看,確定沒有外人才繼續(xù)說,"那個梅香年輕的時候可不是什么好人,在城里干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"
"就是,后來年紀大了沒人要了才回村里。"另一個大媽也跟著說,"平時裝得挺清高,其實誰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。"
翠蓮嫂更是直接:"她那房子里指不定藏著什么臟東西呢。我聽說啊,那種女人都有特殊的癖好,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。"
我皺了皺眉:"大媽們,您們這樣說一個生病的老人不太好吧。不管她以前怎么樣,現在都是個孤寡老人,應該多些同情才對。"
"慧兒,我們也是為你好。"王大媽拉住我的胳膊,"那種女人的東西沾不得,萬一有什么晦氣傳到你身上怎么辦?再說了,誰知道她讓你去干什么?"
"她只是讓我?guī)兔φ硪幌路块g。"我試圖解釋。
"整理房間?"李大媽冷笑一聲,"她那房間里能有什么好東西?都是些見不得人的破爛吧。"
"說不定是她以前'工作'時留下的紀念品呢。"翠蓮嫂惡心地說,"那種女人什么都干得出來。"
我再也聽不下去了,冷冷地說:"不管怎么說,梅香奶奶對我一直很好,我不能見死不救。"
說完,我快步走向村里,不想再聽她們的閑言碎語。
一路上,不斷有村民對我指指點點,竊竊私語。我聽到有人說:"那丫頭怎么跟梅香走得這么近?""年輕人不懂事,被那老女人騙了。""她家人知道嗎?怎么能讓她跟那種人來往?"
這些話讓我心里很不舒服。雖然我知道梅香奶奶以前確實做過一些不光彩的事情,但她現在只是一個孤獨的老人,為什么村民們要如此刻薄呢?
越往村里走,我心里越不是滋味。想起小時候梅香奶奶對我的好,再看看現在村民們的態(tài)度,我真的為她感到不值。
來到梅香奶奶家門口,我發(fā)現這里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。他們有的坐在門口的石頭上,有的靠在墻邊,全都一副看熱鬧的表情。村長老魏站在最前面,正和幾個村民商量著什么。
"慧兒來了!"有人喊了一聲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那種感覺就像被無數雙眼睛盯著,讓人很不自在。
老魏快步走過來,臉色嚴肅地說:"慧兒,你來得正好,我們正商量梅香的后事呢。"
"后事?"我一愣,心跳加速,"梅香奶奶還沒..."
"遲早的事。"老魏不耐煩地擺擺手,"醫(yī)生都說了,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。她那房子里的東西得提前處理掉,免得到時候留下什么隱患。"
"什么隱患?"我疑惑地問。
孫老板從人群中擠出來,一臉猥瑣的笑容:"慧兒,你太年輕了,不知道那種女人會藏什么東西。萬一有些見不得人的照片、錄像什么的,傳出去對我們村的名聲不好。"
"就是,那種女人的房間里什么臟東西都有可能。"有村民附和。
我從包里掏出那把鑰匙:"梅香奶奶讓我來整理房間的,她有權決定自己的東西怎么處理。"
"不行!"老魏一把搶過鑰匙,態(tài)度非常強硬,"這種女人的遺物,應該直接燒掉!不能讓這些臟東西污染了我們村子的風水。"
我和他撕扯起來:"還給我!這是梅香奶奶的遺愿,你們憑什么干涉?"
"就是因為是那種女人的東西,所以才要管!"老魏理直氣壯地說,"萬一里面有什么傳染病的東西怎么辦?"
旁邊幾個男人開始起哄:
"就是,誰知道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!"
"說不定有病毒呢!"
"還有那些客人留下的東西..."
"萬一有什么錄像帶什么的,傳出去我們村就臭了!"
我被他們的話激怒了,大聲反駁:"你們夠了!她已經是個要死的老人了,你們還要這樣羞辱她嗎?"
"慧兒,你怎么為她說話?"王大媽也湊過來,"她年輕時做的那些事,全村人都知道。在城里接客賺錢,什么男人都不挑,多臟啊!"
"那又怎么樣?"我憤怒地說,"她現在是個孤寡老人,生病住院,你們不同情也就算了,還要這樣污蔑她!"
"污蔑?"翠蓮嫂冷笑道,"我們說的都是事實。當年她在城里紅燈區(qū)工作的事,誰不知道?"
03
村民們越說越過分,我再也忍不住了。我用力推開老魏,奪回了鑰匙:"不管你們怎么說,我都要完成梅香奶奶的遺愿!"
"慧兒,你別沖動!"老魏試圖再次奪取鑰匙,"那房子里的東西不能讓外人看到,萬一有什么問題怎么辦?"
"什么問題?"我質問道。
孫老板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:"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。我以前可是去過她家的,她那屋子里的'寶貝'可不少呢。"
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爭執(zhí),紛紛看向孫老板。我惡心地瞪著他:"你什么意思?"
"嘿嘿,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"孫老板眼神猥瑣,故意拖長聲音,"她那屋子里可是有不少'有趣'的東西呢。各種奇奇怪怪的玩意兒,還有一些照片什么的..."
"你閉嘴!"我憤怒地指著他,"你有什么資格說梅香奶奶的私事?"
"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。"孫老板聳聳肩,"反正那老女人的房間里肯定藏著不少秘密。"
其他村民聽了這話,眼神都變得更加怪異和興奮,仿佛在期待著什么勁爆的發(fā)現。
"你們這些人真惡心!"我再也忍不住了,推開圍觀的人群,"梅香奶奶是什么樣的人,輪得到你們評價嗎?"
"慧兒,你怎么這么不懂事?"翠蓮嫂拉住我,"我們都是為了你好。那種女人的東西能碰嗎?萬一沾上什么晦氣怎么辦?"
"什么晦氣?你們說話有根據嗎?"我甩開她的手。
李大媽也湊過來:"慧兒,那個梅香可不是什么善茬。當年她在城里的時候,什么客人都接,連那些有家室的男人也不放過。這種女人心里陰暗著呢,誰知道她房間里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。"
"就是,說不定有那些客人的照片,或者什么證據之類的。"王大媽也跟著說,"萬一被人發(fā)現了,對我們村的名聲多不好。"
我聽著這些惡意的揣測,心里既憤怒又難過。這些村民們對梅香奶奶的偏見已經深入骨髓,不管她做什么都會被惡意解讀。
"你們想象力真豐富。"我冷冷地說,"一個七十五歲的老人,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?"
"那可說不定。"孫老板又開始了他的惡心推測,"那種女人什么都干得出來。說不定她一直在記錄那些客人的信息,等著敲詐勒索呢。"
"或者留下一些特殊的'紀念品',用來懷念以前的'美好時光'。"另一個村民也跟著瞎猜。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你們夠了!你們這樣惡意中傷一個老人,良心不會痛嗎?"
"我們只是實話實說。"翠蓮嫂振振有詞,"那種女人能有什么好東西?肯定都是些骯臟的破爛。"
老魏見爭執(zhí)越來越激烈,連忙出來打圓場:"算了算了,慧兒,你就別進去了。萬一里面真有什么不好的東西,對你名聲不好。"
"我不怕!"我舉起鑰匙,堅決地說,"我要為梅香奶奶做最后一件事!"
"那你別后悔!"孫老板冷笑道,"等下看到什么惡心的東西,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。"
我不再理會這些人的惡言惡語,徑直走向梅香奶奶家的大門。
身后傳來村民們的各種議論:
"這丫頭真是不聽勸。"
"年輕人就是沖動,等下肯定會后悔的。"
"那老女人的房間里指不定有什么臟東西。"
"我看她等下出來,臉色肯定很難看。"
我深吸一口氣,把鑰匙插進門鎖。這是一把很舊的鎖,鑰匙轉動時發(fā)出"咔嚓"的聲音,在這個安靜的村莊里顯得格外清脆。
門開了,我走進了梅香奶奶的家。
04
一進門,我就被屋里的整潔程度震驚了。這完全不像村民們說的那樣邋遢骯臟,相反,整個房子收拾得非常干凈。
客廳里的家具雖然有些陳舊,但擺放得整整齊齊。地面擦得一塵不染,連角落里都沒有灰塵。墻上掛著幾幅樸素的山水畫,窗臺上擺著幾盆綠植,整個房間透著一種安靜祥和的氣息。
我在客廳里仔細觀察了一遍,沒有發(fā)現任何可疑的東西。家具都很普通,就是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。電視機是老式的,但保養(yǎng)得很好;沙發(fā)雖然款式陳舊,但套著干凈的布套;茶幾上放著幾本書,看起來都是些養(yǎng)生保健類的讀物。
這哪里像村民們說的那樣藏污納垢?分明就是一個普通老人的家啊。
我繼續(xù)往里走,發(fā)現有兩個房間。一個是普通的客房,里面放著一張單人床和一個舊衣柜,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住過了。
另一個房間的門緊鎖著,門上還掛著一把特殊的鎖。這應該就是梅香奶奶的臥室了,也是她說的那個藏著"不能讓任何人看到的東西"的地方。
我掏出梅香奶奶給我的那把精美鑰匙,仔細端詳了一下。鑰匙頭上雕刻的花紋很精細,看起來像是手工制作的,應該有些年頭了。
外面?zhèn)鱽泶迕駛兘辜钡穆曇簦?/p>
"怎么這么久還不出來?"
"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?"
"那老女人的房間里肯定有古怪。"
"我看她等下出來,表情肯定很精彩。"
我深吸一口氣,把鑰匙插進臥室門的鎖孔。這把鎖明顯比外面的門鎖要精致很多,轉動起來也很順滑,沒有發(fā)出什么聲音。
當我聽到鎖開啟的輕微"咔嚓"聲時,心跳不由得加速了。
門緩緩推開,里面很黑,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。我摸索著找到墻上的開關,按下了電燈。
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,我看到的景象讓我完全愣住了...
05
房間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,布置得很溫馨。床鋪整理得很整齊,被子疊得方方正正。梳妝臺上擺著一些簡單的化妝品,都是很普通的牌子。
但最吸引我注意的是房間里的一面墻,上面密密麻麻地貼著很多東西,從遠處看不太清楚。我走近一看,原來都是一些照片和證書之類的東西。
但奇怪的是,這些照片都用相框裝著,擺放得很整齊,看起來梅香奶奶很珍視它們。我仔細看了看,發(fā)現照片里都是一些孩子,從幼兒園到中學生年齡不等,男孩女孩都有。
這些孩子我一個都不認識,但每張照片都被精心保護著,連框都擦得很干凈。
墻上還貼著一些證書和獎狀,我走近一看,上面的字有些模糊,看不太清楚具體內容。但能看出來都是一些正式的文件,蓋著紅章,看起來很重要的樣子。
房間的角落里放著一個精美的紅木箱子,這應該就是梅香奶奶特別提到的那個了。箱子不大,但雕工很精細,看起來價值不菲。上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,還鑲嵌著一些裝飾性的金屬片。
我走過去想要打開箱子,發(fā)現上面還有一把小鎖。我試著用梅香奶奶給我的鑰匙,居然真的能打開。看來這把鑰匙是專門配這個箱子的。
當我準備打開箱子的時候,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。
"慧兒!慧兒!你在里面干什么?"老魏的聲音很著急。
"快開門!你一個人在里面不安全!"翠蓮嫂也在外面喊。
"該不會被那老女人的鬼魂纏上了吧?"有人在外面瞎猜。
這些聲音讓我很煩躁,我只想安靜地完成梅香奶奶交給我的任務。但他們在外面越叫越起勁,讓我無法專心。
我放下箱子,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了看。外面聚集的人更多了,足足有二十多個村民在那里指指點點。他們的表情都很興奮,仿佛在期待著什么好戲。
"她怎么還不出來?"有人在議論。
"肯定是看到什么震撼的東西了。"
"我就說那老女人房間里有古怪。"
"說不定正在看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呢。"
我聽著這些惡意的猜測,心里更加憤怒。這些人根本不了解梅香奶奶,就在那里胡亂猜測,實在太過分了。
我重新回到紅木箱子旁邊,決定不管外面怎么吵鬧,我都要完成梅香奶奶的遺愿。她既然這么鄭重地把鑰匙交給我,說明這個箱子里的東西對她來說非常重要。
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蓋,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很多東西。最上面是一個厚厚的本子,看起來像是賬本或者日記之類的。
我拿起這個本子翻了翻,發(fā)現里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什么東西,但字跡有些潦草,在這種光線下看不太清楚。
除了這個本子,箱子里還有很多信件、文件和一些小物件。
正當我準備仔細查看的時候,外面的敲門聲更加急促了。
"慧兒!你快開門!"老魏的聲音幾乎是在吼了。
"再不開門我們就踢門了!"有村民威脅道。
"那老女人的房間里肯定有毒氣!快救人??!"翠蓮嫂夸張地喊道。
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出去,他們真的會破門而入的。但是箱子里的東西我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查看,根本不知道梅香奶奶到底想讓我處理什么。
外面的催促聲越來越急,我只好先把箱子蓋上,準備出去應付一下這些村民。
06
我快步走出臥室,把門重新鎖好,然后打開了房子的大門。外面的村民立刻圍了上來,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好奇和興奮。
"慧兒,你終于出來了!"翠蓮嫂第一個沖過來,"怎么樣?里面有什么?"
"是不是很惡心?"孫老板一臉期待地問,"我就說那老女人的房間里有古怪。"
"快說說,到底看到什么了?"王大媽也湊過來,眼神中充滿了八卦的欲望。
我看著這些滿懷惡意的面孔,心里涌起一陣厭惡。這些人根本不關心梅香奶奶的生死,只是想從她的不幸中找到談資和樂趣。
"沒什么特別的。"我冷冷地說,"就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。"
"不可能!"孫老板立刻反駁,"你在里面那么久,肯定看到什么了。"
"我說了,什么都沒有。"我堅持說道,"就是一些舊衣服和雜物。"
村民們面面相覷,顯然對我的回答很失望。他們本來期待著能聽到一些勁爆的消息,結果卻是一場空。
"那你為什么在里面待那么久?"李大媽質疑道。
"整理東西啊。"我解釋說,"梅香奶奶讓我?guī)退磉z物,我總得仔細看看吧。"
"真的什么都沒有?"翠蓮嫂還是不信,"那老女人那么緊張,肯定藏了什么秘密。"
"我已經說了,什么都沒有。"我有些不耐煩地重復道。
老魏走過來,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:"慧兒,你不會是在包庇她吧?"
"包庇什么?"我反問道,"一個生病的老人,有什么好包庇的?"
"反正我不信。"孫老板搖搖頭,"那老女人平時那么神神秘秘的,房間里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。"
其他村民也紛紛表示懷疑:
"是啊,那種女人怎么可能沒有秘密?"
"說不定是一些客人的資料或者照片。"
"萬一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錄像帶呢?"
"慧兒肯定是被她收買了,不肯說實話。"
聽著這些惡毒的猜測,我再也忍不住了:"夠了!你們這些人真夠無聊的!一個七十五歲的老人,快要死了,你們還要這樣詆毀她!"
"我們只是實話實說。"翠蓮嫂振振有詞,"那種女人能有什么好東西?"
"那種女人,那種女人,你們老是說那種女人!"我憤怒地反駁,"她也是人,也有尊嚴!就算她以前的職業(yè)不光彩,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!"
"過去的事?"王大媽冷笑道,"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。那種女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。"
"就是,誰知道她這些年在村里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。"李大媽也跟著說。
我看著這些冷漠無情的村民,心里充滿了失望。難怪梅香奶奶會如此孤獨,原來她在這個村子里承受的是這樣的冷眼和歧視。
"你們說夠了沒有?"我大聲質問,"梅香奶奶已經夠可憐了,你們還要這樣落井下石嗎?"
"可憐?"孫老板嗤笑道,"她有什么可憐的?年輕的時候賺了那么多黑心錢,現在裝什么可憐?"
"就是,那種錢賺得容易,花起來也痛快。"另一個村民也跟著說,"現在老了沒人要了,才回來裝可憐。"
我被他們的冷血震驚了。在他們眼里,梅香奶奶就不配得到任何同情和理解,仿佛她天生就是個罪人,注定要被人唾棄一輩子。
"你們太過分了!"我眼含熱淚地說,"不管她以前做過什么,現在她就是一個孤獨的老人,一個需要關懷的病人!"
"慧兒,你還是太年輕了。"老魏搖搖頭,"這種女人是不值得同情的。她們心腸都很毒,表面上裝可憐,實際上心里陰暗著呢。"
"對,誰知道她讓你去她房間是什么目的?"翠蓮嫂也附和道,"說不定是想讓你幫她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。"
我再也聽不下去了,轉身就要離開。但孫老板卻攔住了我:"慧兒,你不能就這樣走了。你必須告訴我們,那房間里到底有什么!"
"我已經說了,什么都沒有!"我用力推開他。
"我不信!"孫老板堅持道,"讓我們進去看看,眼見為實!"
"憑什么?"我怒視著他,"那是梅香奶奶的私人物品,你們有什么權利進去翻看?"
"就是因為是那種女人的東西,所以才要檢查!"翠蓮嫂理直氣壯地說,"萬一里面有什么有害的東西怎么辦?"
其他村民也紛紛附和:
"就是,那種女人的房間能干凈嗎?"
"說不定有病菌或者其他有害物質。"
"為了大家的安全,必須檢查一下。"
"慧兒一個小姑娘,哪里知道那些東西的危害性。"
我看著這些人虛偽的嘴臉,心里充滿了憤怒和失望。他們打著為大家好的旗號,實際上只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惡意。
"你們休想!"我堅決地說,"梅香奶奶的遺愿我一定要完成,任何人都不能阻攔!"
說完,我重新走向梅香奶奶的房子,準備繼續(xù)完成她交給我的任務。但那些村民們顯然不會輕易放棄,他們跟在我身后繼續(xù)糾纏。
"慧兒,你別沖動!"老魏在后面大喊,"那房間里的東西很可能有危險!"
"什么危險?"我回頭質問。
"誰知道呢?"翠蓮嫂惡心地說,"那種女人接觸過那么多男人,身上指不定有什么病毒。她的房間里肯定也不干凈。"
"萬一有什么傳染性疾病的病原體,傳染給你怎么辦?"王大媽也跟著危言聳聽。
我被他們的無知和惡意徹底激怒了:"你們夠了!梅香奶奶只是得了癌癥,不是什么傳染??!你們這樣惡意中傷一個病人,良心何在?"
"誰知道她還有沒有其他的病?"孫老板陰陽怪氣地說,"那種女人身上什么病都有可能有。"
"艾滋病、梅毒什么的,說不定她都有。"另一個村民也跟著瞎說。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他們大罵:"你們這些人真是太惡毒了!沒有一點證據就在這里胡說八道!"
"我們只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。"老魏假惺惺地說,"你一個年輕姑娘,進那種女人的房間,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?"
"就是,你家里人知道你在干什么嗎?"翠蓮嫂也跟著說,"要是讓你父母知道你跟那種女人扯上關系,他們會怎么想?"
這話觸到了我的痛處。確實,如果我父母知道我在幫一個被村里人唾棄的老妓女整理遺物,他們肯定會很擔心。但是我不能因為這個就拋棄梅香奶奶。
"這是我自己的選擇。"我堅決地說,"梅香奶奶對我有恩,我不能忘恩負義。"
"什么恩?"孫老板冷笑道,"她能對你有什么恩?該不會是給了你什么好處吧?"
"你什么意思?"我怒視著他。
"誰知道呢?"孫老板露出惡心的笑容,"那種女人最會用小恩小惠收買人心了。說不定她早就看上你了,想把你也拉下水。"
"你胡說八道!"我憤怒地指著他,"梅香奶奶不是那種人!"
"那種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。"翠蓮嫂也跟著說,"她們最會偽裝了,表面上裝得很善良,實際上心里骯臟著呢。"
我再也忍受不了這些惡毒的話語,轉身就要進屋。但老魏卻攔住了我,堅決地說:"不行,你不能再進去了!為了你的安全,我們必須阻止你!"
"你們憑什么阻止我?"我和他對峙著,"這是梅香奶奶的家,不是你們的!"
我握著門把手,回頭看了看那些滿懷惡意的村民們。他們的表情中寫滿了好奇、興奮和幸災樂禍,仿佛在期待著什么勁爆的發(fā)現。
梅香奶奶的話在我耳邊回響:"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見那個紅木箱子里的東西..."
我知道,只要我一開口說出真相,這些村民就會蜂擁而入,想要看看梅香奶奶到底藏了什么"見不得人的東西"。他們永遠不會想到,那個被他們鄙視和唾棄的老人,心中藏著的竟然是什么樣的秘密。
外面的催促聲越來越急,議論聲越來越嘈雜。我的手顫抖著,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帶著惡意猜測的村民們。
我深吸一口氣,再次推開了那扇房門,重新走向梅香奶奶的臥室。我必須要看清楚那個紅木箱子里到底裝著什么,才能理解她為什么如此緊張和恐懼。
房間比我想象的要整潔很多,床鋪整理得很規(guī)整,梳妝臺上擺著一些簡單的化妝品。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,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,這種味道在農村老人的房間里很少見到。
我環(huán)視四周,墻上掛著幾幅字畫,看起來都很有年代感。但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床頭柜上那個精美的紅木箱子,正如梅香奶奶所說的那樣。
我走過去想要打開箱子,發(fā)現上面果然有一把精致的小鎖。我用梅香奶奶給我的鑰匙試了試,咔嚓一聲,鎖開了。
當我緩緩打開箱蓋的那一瞬間,一股更加濃烈的檀香味撲面而來。
箱子里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,最上面是一個厚厚的本子,看起來像是日記或者賬本。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這個本子,發(fā)現它的份量比我想象的要重很多。
就在我準備翻開這個本子的時候,突然聽到外面?zhèn)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,緊接著是村民們更加焦急的呼喊:
"慧兒!你怎么還不出來?"
"那老女人的房間里到底有什么古怪?"
"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?"
我的手有些顫抖,但還是堅持翻開了那個本子的第一頁。當我看清楚上面密密麻麻記錄的內容時,我感到一陣眩暈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。
那一刻,我終于明白了梅香奶奶為什么如此恐懼,為什么千叮萬囑不能讓任何人看到這些東西,當我看到本子上記錄的那些震撼內容時,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