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第一章 站票上的委屈與撞破的背叛
2018 年臘月二十七,東莞東站的廣場上擠滿了人,拉桿箱的輪子磨著地面 “咕嚕咕?!?響,河南話、四川話、湖南話混在一起,熱烘烘的汗味裹著寒風,往人鼻子里鉆。我叫李建國,35 歲,河南許昌人,手里攥著兩張站票,懷里抱著剛滿四歲的兒子樂樂,心里像壓了塊石頭—— 這趟回許昌,不是過年團圓,是去跟王秀蓮辦離婚手續(xù)。
樂樂裹著厚厚的棉襖,小腦袋靠在我肩膀上,手里攥著半塊面包:“爸,咱們啥時候能坐下啊?我腿酸?!?/p>
我摸了摸他的頭,把他抱得更緊了:“快了,等上了火車,爸給你找個地方坐?!?其實我心里沒底,春運的火車擠得像沙丁魚罐頭,能有個站的地方就不錯了。
三個月前,我在東莞厚街的家具廠加班到晚上十點,本來想給王秀蓮一個驚喜,提前下班回家,卻在商場門口撞見她 —— 她挽著個穿皮夾克的男人,手里拎著個 Gucci 的包,笑得眼睛都瞇了,那男人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,動作親昵得刺眼。
我當時腦子 “嗡” 的一下,沖過去抓住王秀蓮的胳膊:“你不是說加班嗎?這男的是誰?”
王秀蓮愣了一下,沒慌,反而甩開我的手:“李建國,你吼啥?我跟你過夠了!這是張老板,人家能給我買名牌包,能帶我吃大餐,你能嗎?”
那男人叼著煙,上下打量我,嘴角掛著嘲諷:“你就是秀蓮的老公?穿得跟個要飯的似的,也難怪秀蓮跟我?!?/p>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拳頭攥得咯咯響,想跟他拼命,王秀蓮卻攔在我前面:“李建國,你別丟人現(xiàn)眼!咱們離婚,明天就去辦手續(xù)!”
第二天,她真的拉著我去了民政局,可到了門口,又說 “戶口本沒帶”,磨磨蹭蹭拖了三個月。直到半個月前,她給我發(fā)了條微信:“臘月二十八回許昌辦離婚,我已經跟張老板說了,他等我辦完手續(xù)就帶我去海南過年。” 還附了張她和那男人在機場的合照,背景里的登機口寫著 “海口”。
我看著手機屏幕,眼淚掉在樂樂的頭發(fā)上。樂樂還小,不知道爸媽要離婚,每天還問 “媽啥時候回來給我買玩具”,我只能騙他 “媽去出差了,過段時間就回來”。
火車終于檢票了,我抱著樂樂,背著裝滿行李的雙肩包,跟著人流擠上火車。車廂連接處已經站滿了人,我找了個角落,把行李放在地上,讓樂樂坐在行李上,自己靠在墻上。樂樂玩了一會兒玩具,漸漸困了,趴在我腿上睡著了。
我看著他熟睡的側臉,心里五味雜陳。結婚七年,我在家具廠沒日沒夜地干,從學徒做到師傅,工資從三千漲到八千,省吃儉用,就想給她娘倆好點的生活??赏跣闵弲s嫌我沒本事,嫌我不會說話,嫌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名牌和大餐。
“師傅,麻煩讓讓,我過去一下?!?一個女聲從身后傳來,我側身讓開,抬頭一看,是個穿米色羽絨服的女人,手里拎著個粉色的行李箱,頭發(fā)扎成馬尾,臉上帶著點疲憊,卻很清秀。她看了看我懷里的樂樂,又看了看擁擠的車廂,皺了皺眉,找了個靠近我的地方站下。
我沒太在意,直到她突然開口,帶著點許昌口音:“你也是許昌的吧?剛才聽見你跟孩子說老家話了?!?/p>
我愣了一下,點點頭:“嗯,許昌鄢陵的,你呢?”
“我也是鄢陵的,張橋的?!?她笑了笑,露出兩顆小虎牙,“我叫張慧,在東莞長安的電子廠上班,你呢?”
“李建國,在厚街家具廠?!?我沒多說,畢竟是陌生人,出門在外,得多留個心眼。
張慧也沒追問,只是從包里拿出個蘋果,遞給樂樂:“給孩子吃吧,我看他睡著了,醒了肯定餓。”
我接過蘋果,說了聲 “謝謝”,心里有點暖 —— 在這陌生的火車上,能遇到同鄉(xiāng),也算一點慰藉。
第二章 火車上的同病相憐與她的遭遇
夜幕慢慢降臨,車廂里的燈亮了起來,有人開始泡方便面,香味飄滿整個車廂。樂樂醒了,揉著眼睛要喝水,我從包里拿出保溫杯,剛要給孩子倒水,張慧突然說:“我那邊有座位,你跟孩子過去坐吧,我一個人站著沒事?!?/p>
我愣了一下,趕緊擺手:“不用不用,你坐著吧,我們站著就行,別麻煩了?!?/p>
“不麻煩,” 她堅持道,“我剛才去廁所,看見我旁邊的座位空著,好像是有人去補臥鋪了,你趕緊帶孩子過去坐,孩子這么小,總坐著行李上不行。”
我還是猶豫,怕欠人情,張慧卻已經拎起我的行李:“走吧,別跟我客氣,都是老鄉(xiāng),互相照應是應該的?!?/p>
盛情難卻,我抱著樂樂,跟著她穿過擁擠的人群,來到她的座位。座位靠窗,確實空著一個,我讓樂樂坐在里面,自己坐在外面,跟張慧道謝:“真是太謝謝你了,不然孩子得遭罪?!?/p>
“沒事,我也是當媽的,知道帶孩子不容易。” 張慧的眼神暗了一下,從包里拿出袋餅干,遞給樂樂,“孩子餓了吧,吃點餅干墊墊?!?/p>
樂樂接過餅干,小聲說了句 “謝謝阿姨”,張慧笑了,摸了摸他的頭:“真乖,比我家那個省心多了?!?/p>
我這才知道,她也有個兒子,跟樂樂差不多大,跟著婆婆在老家過,她和老公在東莞打工??商岬嚼瞎?,她的臉色沉了下來,手里的礦泉水瓶捏得發(fā)白。
“你老公也在東莞?怎么沒跟你一起回老家?” 我隨口問。
張慧沉默了一會兒,才小聲說:“我們…… 要離婚了?!?/p>
我愣住了,沒想到她跟我一樣,也是回老辦離婚手續(xù)的。她看出了我的驚訝,苦笑著說:“我老公愛喝酒,一喝醉就打我,有次他喝多了,把我胳膊都打斷了,還…… 還想對我那樣,我拼死才躲開?!?/p>
她擼起袖子,露出胳膊上一道長長的疤痕,已經淡了,卻還是能看出當時的嚴重:“那次之后,我就搬去廠里住了,跟他提了離婚,他不同意,還威脅我說要是敢離婚,就殺了我兒子。這次回老家,我找了我哥幫忙,他要是再鬧,我哥會幫我?!?/p>
我看著她胳膊上的疤痕,心里一陣憤怒 —— 男人打女人就算了,還敢威脅孩子,簡直不是人!“這種男人,就該跟他離!他要是敢動你兒子,你就報警,現(xiàn)在是法治社會,他不敢怎么樣!”
張慧點了點頭,眼里有了點光:“嗯,我也是這么想的。剛才在車廂里看見你兒子,覺得特別親切,就忍不住想幫你們。”
那天晚上,我們聊了很多。她跟我說,她在電子廠做質檢員,一個月工資六千多,想離婚后帶著兒子在許昌找份工作,再也不回東莞了;我跟她說,我想離婚后帶著樂樂在許昌開個小飯館,憑我的手藝,應該能養(yǎng)活孩子。
樂樂在旁邊玩累了,又睡著了,頭靠在張慧的肩膀上。張慧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,怕吵醒孩子,動作溫柔得像對待自己的兒子。我看著她,心里突然有了種莫名的感覺 —— 這個女人,善良、堅強,跟王秀蓮完全不一樣。
凌晨三點,樂樂要上廁所,我?guī)貋頃r,看見張慧坐在座位上,抱著手機發(fā)呆,眼睛紅紅的,像是剛哭過。我遞了張紙巾給她:“是不是想孩子了?”
她接過紙巾,擦了擦眼睛,點了點頭:“嗯,好久沒見他了,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。”
“會的,孩子都跟媽親?!?我在她旁邊坐下,“等辦完離婚手續(xù),你就能天天跟他在一起了?!?/p>
她笑了笑,沒說話,卻往我這邊靠了靠,肩膀輕輕碰到了我的肩膀,帶著點溫度,讓我心里暖暖的。
第三章 老家的離婚與她的求助
早上八點,火車終于到了許昌站。我抱著樂樂,拎著行李,跟張慧一起下車。站臺上人很多,她要去張橋,我要去鄢陵縣城,我們在車站門口分了手,互相留了微信。
“辦完手續(xù)跟我說一聲,” 張慧看著我,“有啥需要幫忙的,也別客氣?!?/p>
“嗯,你也是,有事隨時找我。” 我點點頭,看著她拎著行李箱,慢慢消失在人群里。
回到家,我媽已經做好了早飯,看見樂樂,趕緊抱過去:“我的乖孫,可想死奶奶了!” 樂樂摟著我媽的脖子,喊著 “奶奶”,家里才有了點過年的氣氛。
第二天,我去民政局等王秀蓮。她來了,穿得花枝招展,手里拎著那個 Gucci 的包,身后還跟著個男人,不是那個張老板,是個陌生的年輕人。
“這是我新男朋友,” 王秀蓮炫耀似的介紹,“比張老板年輕,還比他有錢?!?/p>
我沒理她,直接拿過離婚協(xié)議書:“趕緊簽了吧,別耽誤時間?!?/p>
她卻接過協(xié)議書,看都沒看,就撕了:“李建國,想離婚可以,你得給我十萬塊補償金,不然我就不簽!”
“你還要臉嗎?” 我氣得發(fā)抖,“是你出軌在先,你還好意思要補償金?”
“我不管,” 她耍起了無賴,“你不給錢,我就不離婚,還要去你廠里鬧,讓你丟工作!”
那個年輕男人也上前一步,指著我:“小子,趕緊給錢,不然我對你不客氣!”
我剛要說話,手機響了,是張慧打來的。我接起電話,她的聲音很著急:“建國,你能來張橋一趟嗎?我老公跟我哥打起來了,我拉不??!”
“你別急,我馬上過去!” 我掛了電話,瞪了王秀蓮一眼,“離婚的事以后再說,我現(xiàn)在有事要去張橋!” 說完,轉身就走。
王秀蓮在后面喊:“李建國,你別想跑!” 我沒回頭,心里只有張慧的事 —— 她一個女人,肯定嚇壞了。
我打了輛出租車,直奔張橋。到了張慧家,院子里圍了很多人,張慧的老公正跟她哥扭打在一起,張慧蹲在地上哭,她兒子躲在奶奶身后,嚇得瑟瑟發(fā)抖。
“別打了!” 我沖上去,拉開他們。張慧的老公看見我,紅著眼睛:“你是誰?敢管老子的事!”
“我是她老鄉(xiāng),” 我擋在張慧前面,“有話好好說,打女人算什么本事?還在孩子面前打架,你配當?shù)鶈???/p>
他還想動手,張慧的哥已經報了警,警察很快就來了,把他帶走了。張慧站起來,擦了擦眼淚,對我道謝:“建國,謝謝你,要是你沒來,我不知道該怎么辦?!?/p>
“沒事,你沒事吧?” 我看著她,她的臉上有塊淤青,應該是剛才被打了。
“我沒事,” 她搖了搖頭,“警察說他要拘留幾天,等他出來,就能辦離婚手續(xù)了?!?/p>
那天下午,我陪張慧去了派出所,做了筆錄,又陪她安慰了孩子。她兒子叫小寶,跟樂樂很投緣,兩個孩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,院子里終于有了笑聲。
晚上,張慧留我吃飯,她做了河南的撈面條,還炒了兩個菜。吃飯的時候,她跟我說:“建國,我跟我哥商量了,等辦完離婚手續(xù),我想在許昌找份工作,可我在許昌不熟,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?”
“沒問題,” 我點點頭,“我認識幾個在許昌開飯店的老鄉(xiāng),我?guī)湍銌枂枺此麄円灰??!?/p>
她笑了,眼里滿是感激:“謝謝你,建國,每次我有困難,你都能幫我。”
我看著她的笑容,心里突然有了個想法 —— 要是能跟她一起過日子,帶著樂樂和小寶,組成一個新的家,會不會很幸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