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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8年邊境救女衛(wèi)生兵,復員回鄉(xiāng)村支書找我:縣里來了位長官要見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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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地名人名虛構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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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鐵柱,縣里來了位長官要見你!”錢大海推開院門,氣喘吁吁地喊道。

趙鐵柱放下手里的鋤頭,滿臉疑惑。

一個普通復員兵,能有什么長官要見?

錢大海擦著汗說:“這位長官來頭不小,連縣長都陪著,還專門問了你在邊境的事?!?/strong>

趙鐵柱愣住了,難道是當年救那個女衛(wèi)生兵的事?



01

趙鐵柱從部隊復員回來已經(jīng)三個月了。

他住在豫北一個叫石橋村的地方。村子不大,一百多戶人家,靠著一條小河。河上有座石橋,村子因此得名。

趙鐵柱家在村東頭。三間土坯房,院子里種著幾顆棗樹。他爹娘早年就沒了,家里就他一個人。

復員那天,他背著一個綠色的帆布包回到村里。包里裝著幾件換洗衣服,一個搪瓷缸子,還有一本復員證。

村支書錢大海親自來接他。錢大海五十多歲,瘦高個子,眼睛很亮。他拍著趙鐵柱的肩膀說:“回來好,回來好。村里正缺年輕力壯的?!?/p>

趙鐵柱點點頭,話不多。

在部隊的時候,他也不愛說話。班長說他是個悶葫蘆,但干活從不偷懶。

回村后,趙鐵柱被分配到第三生產(chǎn)隊。隊長姓李,叫李根生,四十多歲,說話大嗓門。

“鐵柱是當過兵的,肯定能吃苦?!崩罡@樣介紹他。

生產(chǎn)隊的活不輕松。春天播種,夏天鋤草,秋天收割,冬天修水利。趙鐵柱什么都干,從不挑揀。

第一天分配給他的活是挖水渠。

水渠在村北頭的田地里,有一段堵了,需要疏通。

趙鐵柱脫了上衣,掄起鐵鍬就干。

泥土很硬,夾雜著石塊。每一鍬下去,手都震得發(fā)麻。

別人干一會兒就要歇歇,他一干就是半天。

中午吃飯的時候,李根生過來看了看。

“不錯,挖了這么多。”

趙鐵柱擦擦汗,沒說話。

下午繼續(xù)干,一直到天黑才收工。

回到家,趙鐵柱的手上起了幾個血泡。

他用針挑破,簡單包扎了一下。

第二天照樣去干活。

村里人對他印象不錯。

有人問他部隊的事,他總是簡單應付幾句?!耙簿湍菢?,訓練,站崗,沒什么好說的。”

其實趙鐵柱不是不想說,是有些事情不能說。

他在云南邊境待了兩年。那里的情況復雜,經(jīng)常有小股敵人滲透。他們的任務就是巡邏,防范。

那段日子很緊張,也很危險。

但這些他都沒跟村里人提過。

夏天的時候,趙鐵柱幫村里修了一臺抽水機。

機器壞了好久,沒人會修。

抽水機放在村委會的院子里,銹跡斑斑。

李根生指著機器說:“這玩意兒買的時候花了不少錢,壞了三個月了,找了好幾個人都修不好。”

趙鐵柱圍著機器轉了幾圈。

“我試試看?!?/p>

他先把機器拆開,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地檢查。

發(fā)現(xiàn)是水泵里的葉輪壞了,還有幾根管子堵了。

趙鐵柱用鐵絲通了管子,又想辦法修了葉輪。

忙活了一個下午,機器居然轉動了。

“鐵柱真有兩下子?!贝迕駛冞@樣說。

李根生很高興,當場決定給趙鐵柱記個工分。

秋收的時候,趙鐵柱一個人能干兩個人的活。

割麥子的時候,別人用鐮刀,他也用鐮刀。

但他的速度比別人快一倍。

彎著腰,一把一把地割。動作很有節(jié)奏,從不停歇。

割完麥子要打場。

用連枷把麥粒從麥穗上打下來。

這是個力氣活,也是個技術活。

連枷太重,人很快就累了。太輕,又打不干凈。

趙鐵柱掄連枷的姿勢很標準,一下一下,很有力道。

其他人都停下來看他干活。

“這小伙子不簡單啊。”

“當過兵就是不一樣。”

李根生更滿意了?!坝需F柱在,咱們隊今年肯定是先進?!?/p>

趙鐵柱還是不多說話。他覺得在村里挺好的,安靜,踏實。



晚上的時候,他喜歡坐在院子里抽煙。

有時候會想起那個夜晚,那個女衛(wèi)生兵。

她叫蘇晚霞,瘦瘦的,眼睛很大。

受傷的時候很虛弱,發(fā)高燒說胡話。

自己用體溫給她取暖,抱了一夜。

后來她醒了,說了聲謝謝,就再也沒見過。

趙鐵柱從不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。

一男一女,在山洞里待了一夜。

雖然什么都沒發(fā)生,但別人不一定這么想。

所以趙鐵柱選擇了沉默。

村里偶爾有人提到找媳婦的事。

“鐵柱年紀不小了,該成家了?!?/p>

“是啊,好小伙子,不愁找不到?!?/p>

趙鐵柱總是笑笑,不接茬。

02

那是1978年的春天,3月15日。

趙鐵柱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日期。

他在云南邊境的一個前哨點執(zhí)勤。前哨點不大,就十幾個人。

前哨點建在半山腰上,周圍都是密林。

白天還好,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,什么都看不見。

那段時間邊境不太平。經(jīng)常有小股敵人滲透進來,搞破壞,收集情報。

他們的任務就是巡邏,發(fā)現(xiàn)情況及時報告。

那天晚上輪到趙鐵柱和另外兩個戰(zhàn)友巡邏。

班長叫老魏,三十多歲,山東人,當了十年兵。

另一個戰(zhàn)友叫小陳,剛入伍不久,還有些緊張。

三個人全副武裝,帶著電臺和手電筒。

月色很暗,天上烏云密布。周圍靜悄悄的,只有蟲鳴聲。

他們沿著既定路線慢慢前進。

路線是事先規(guī)劃好的,從前哨點出發(fā),沿著山脊走一圈,大概兩個小時能走完。

走了一個多小時,到了2號高地附近。

2號高地是個制高點,能夠俯瞰整個山谷。

平時白天有人在那里觀察,晚上就空著。

走到離2號高地還有幾百米的地方,趙鐵柱聽到了聲音。

很微弱的聲音,像是有人在呻吟。

他舉起手,示意其他人停下。

三個人都屏住呼吸,仔細聽。

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,從前面的方向傳來。

“聽到了嗎?”老魏小聲問。

趙鐵柱點點頭?!昂孟袷乔缶嚷??!?/p>

小陳有些緊張?!皶粫菙橙说南葳??”

老魏想了想?!耙灿锌赡?。但也可能是咱們的人出事了。”

他們慢慢地朝聲音的方向靠近。

聲音越來越清楚了。確實是求救聲,而且是女聲。

“救救我,救救我?!?/p>

聲音很虛弱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。

老魏做了個手勢,示意分散行動。

趙鐵柱從左側包抄,小陳從右側,老魏正面接近。

聲音從一個山洞里傳出來。

山洞不大,洞口被一些雜草遮擋著。

如果不仔細看,很難發(fā)現(xiàn)。

老魏先到了洞口,朝里面喊:“里面是什么人?”

“我是解放軍,衛(wèi)生隊的。”里面?zhèn)鱽砘卮?,“我受傷了,走不動了?!?/p>

老魏示意趙鐵柱過來。

趙鐵柱第一個鉆進了山洞。

山洞里很黑,他打開手電筒。

光束照到了一個穿軍裝的女子。

她靠在洞壁上,臉色蒼白,左腿上有血跡。

軍裝是解放軍的制式,看起來是真的。

“你是哪個部隊的?”老魏跟著進來,問道。

“第三野戰(zhàn)醫(yī)院衛(wèi)生隊,蘇晚霞?!迸犹撊醯卣f。

她從衣袋里掏出證件。

老魏接過來看了看,確實是軍官證。

照片和本人對得上。

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老魏繼續(xù)問。

“執(zhí)行任務的時候迷了路?!碧K晚霞說,“天黑了找不到路,又摔傷了腿,就躲到這里來了。”

老魏檢查了一下周圍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。

山洞很簡單,就是天然形成的一個洞穴。

里面除了蘇晚霞,沒有別的東西。

“先把她帶回去。”老魏決定。

蘇晚霞試著站起來,但腿疼得厲害。

“我走不動。”她說。

趙鐵柱不說話,直接蹲下身子。

“我背你?!?/p>

蘇晚霞猶豫了一下,趴到了趙鐵柱背上。

她很輕,瘦瘦的,趴在背上幾乎感覺不到重量。

但趙鐵柱能感覺到她在發(fā)燒,身體很燙。

他們開始往回走。

走到一半的時候,遠處傳來了槍聲。

清脆的槍聲在夜空中回蕩。

“有敵情?!崩衔壕o張起來。

槍聲越來越密集,好像還有爆炸聲。

“是從東南方向傳來的?!毙£愓f。

老魏拿出地圖看了看。

“那個方向是3號哨所?!?/p>

他立刻用電臺聯(lián)系前哨點。

“前哨點,前哨點,這里是巡邏小組,3號哨所方向有槍聲,請指示?!?/p>

電臺里傳來指揮員的聲音:“收到。你們立刻返回,注意安全?!?/p>

但是他們不能按原路返回了。

原路要經(jīng)過3號哨所附近,太危險。

“找個地方先躲一下?!崩衔簺Q定。

蘇晚霞這時候說話了:“我知道附近有個山洞,很隱蔽。”

她指了個方向。

他們按照她說的方向走,果然找到了一個山洞。

這個山洞比剛才那個大一些,也更深。

洞口很小,但里面空間不小。

“就在這里等天亮吧。”老魏說。

他們鉆進山洞,在洞口設了警戒。

蘇晚霞的情況更糟了。



腿上的傷口還在滲血,人也燒得更厲害了。

“得想辦法給她止血?!崩衔赫f。

趙鐵柱撕下自己的襯衣,給蘇晚霞包扎傷口。

她的皮膚很燙,明顯在發(fā)高燒。

“水?!碧K晚霞迷迷糊糊地說。

小陳拿出水壺,給她喂了些水。

外面的槍聲斷斷續(xù)續(xù),一直持續(xù)到后半夜才停下來。

蘇晚霞燒得越來越厲害,開始說胡話。

到了后半夜,蘇晚霞冷得直發(fā)抖。

山洞里本來就陰冷,她又發(fā)燒,情況很危險。

趙鐵柱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。

還是不行,她抖得更厲害了。

趙鐵柱想了想,挨著蘇晚霞坐下,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。

蘇晚霞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懷里。

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天亮。

03

錢大海是個消息靈通的人。

村里村外有什么風吹草動,他總是第一個知道。

這天下午,他從縣里開完會回來,臉色有些凝重。

會議結束后,縣長把他單獨留下了。

“老錢,你們村那個復員軍人叫什么來著?”縣長問。

錢大海想了想?!摆w鐵柱?!?/p>

“他在部隊是干什么的?”

“好像是在邊防部隊。”錢大?;卮?,“具體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?!?/p>

縣長點點頭?!八嗽趺礃樱俊?/p>

“挺好的?!卞X大海說,“老實,肯干活,在村里人緣不錯。”

“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經(jīng)歷?”縣長繼續(xù)問。

錢大海搖搖頭。“沒聽說過。這小伙子話不多,從不主動說部隊的事?!?/p>

縣長沉思了一會兒。

“是這樣的,省里來了位長官,要見這個趙鐵柱。”

錢大海吃了一驚。“長官?什么長官?”

“級別不低?!笨h長壓低聲音說,“我也是剛接到通知,連我都得陪著?!?/p>

錢大海更糊涂了?!摆w鐵柱能有什么事?”

“不知道?!笨h長搖搖頭,“好像跟他在邊境的經(jīng)歷有關?!?/p>

“會不會是好事?”錢大海試探著問,“比如要提拔他什么的?”

縣長想了想?!翱床怀鰜?。這位長官來得很突然,而且要求保密?!?/p>

錢大海心里開始打鼓。

“那我回去怎么跟他說?”

“就說有位長官要見他?!笨h長說,“別的什么都不要說。明天上午你帶他過來?!?/p>

錢大海點點頭?!昂玫模抑懒??!?/p>

從縣政府出來,錢大海心事重重。

他想不明白,趙鐵柱這樣一個老實巴交的復員兵,會有什么長官要見。

而且還是省里來的,級別不低。

這事聽起來就不簡單。

回到村里,已經(jīng)是傍晚時分。

思前想后,還是決定直接去找趙鐵柱。

天已經(jīng)黑了,村里很安靜。

錢大海提著馬燈,朝趙鐵柱家走去。

趙鐵柱家的院門開著,里面有燈光。

錢大海走到院門口,喊了一聲:“鐵柱,在家嗎?”

“在呢,支書?!壁w鐵柱從屋里走出來,“快進來坐?!?/p>

錢大海走進院子,看到趙鐵柱正在院子里喂雞。

“吃了嗎?”趙鐵柱問。

“吃了?!卞X大海把馬燈放在石桌上,“有件事要跟你說。”

趙鐵柱放下手里的食盆,示意錢大海坐下。

“什么事?”

錢大海組織了一下語言。

“今天在縣里開會,縣長找我談了一件事?!?/p>

趙鐵柱看著他,等待下文。

“縣里來了位長官,點名要見你?!卞X大海直接說了。

趙鐵柱愣了一下?!耙娢??”

“對。明天就要見。”錢大海仔細觀察著趙鐵柱的表情。

趙鐵柱的臉上閃過一絲困惑。

“什么長官?我又不認識什么長官。”

“這我也不知道?!卞X大海說,“縣長也沒說太多,就說是省里來的,級別不低?!?/p>

趙鐵柱想了想?!皶粫钦义e人了?”

“不會?!卞X大海搖搖頭,“人家點名要見趙鐵柱,還問了你在部隊的情況?!?/p>

趙鐵柱更困惑了。

“問我什么情況?”

“問你在哪個部隊服役,干什么工作?!卞X大海說,“特別問了你在邊境的事?!?/p>

聽到“邊境”兩個字,趙鐵柱的臉色變了一下。

錢大海注意到了這個細節(jié)。

“怎么?想起什么了?”

趙鐵柱沉默了一會兒。

“沒什么。就是正常在邊防部隊服役。”

錢大海覺得趙鐵柱有些心虛。

“行了,你也別想太多。”錢大海站起來,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明天你收拾一下,咱們進城?!?/p>

“好的?!壁w鐵柱應了一聲。

錢大海提起馬燈,準備離開。

“對了,穿得體面點。”錢大海囑咐道,“別給村里丟臉?!?/p>



趙鐵柱點點頭。

錢大海走后,趙鐵柱坐在院子里,心里五味雜陳。

趙鐵柱抽了幾支煙,直到深夜才回屋睡覺。

第二天一早,錢大海就來了。

趙鐵柱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。

他穿著唯一的一套好衣服,頭發(fā)也梳得整齊。

那是一套灰色的中山裝,是復員的時候部隊發(fā)的。

雖然不是什么高檔貨,但很整潔,也很合身。

“走吧?!卞X大海說。

他們先坐村里的拖拉機到鎮(zhèn)上,然后換班車去縣城。

路上顛簸得厲害,錢大海又問了一遍那個女衛(wèi)生兵的事。

“她長什么樣?”

趙鐵柱想了想。“挺漂亮的。瘦瘦的,眼睛很大。”

“多大年紀?”

“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?!?/p>

“你們在山洞里都干什么了?”

趙鐵柱有些不耐煩。“已經(jīng)跟你說過了。她發(fā)高燒,我給她降溫,取暖。”

“就這些?”

“就這些。”

錢大海點點頭,但心里還是有些擔心。

這種事情最容易說不清楚。

一男一女,孤男寡女的,在山洞里待了一夜。

就算什么都沒發(fā)生,別人也容易往歪了想。

“鐵柱,待會兒見了長官,你一定要實話實說?!卞X大海囑咐道,“千萬不要隱瞞什么。”

“我知道?!壁w鐵柱點點頭。

“還有,態(tài)度要好,不要緊張?!?/p>

“嗯?!?/p>

班車在山路上顛簸了兩個小時,終于到了縣城。

縣城不大,主要就是一條街。

縣政府在街中間,一座二層的小樓。

錢大海帶著趙鐵柱走向縣政府大門。

“到了?!卞X大海說。

趙鐵柱抬頭看了看縣政府的牌子,深吸了一口氣。

不管等待他的是什么,都要面對。

04

縣政府門口站著兩個門衛(wèi)。

看到錢大海過來,其中一個點頭示意。

“老錢來了?!?/p>

“嗯,來了?!卞X大海回應道,“縣長在嗎?”

“在辦公室等著呢?!遍T衛(wèi)說,“這位就是趙鐵柱同志吧?”

趙鐵柱點點頭?!拔沂??!?/p>

門衛(wèi)打量了他一眼,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
“請進吧?!?/p>

他們走進縣政府大門,穿過院子,來到辦公樓前。

樓不高,就兩層,看起來有些年頭了。

墻壁已經(jīng)有些斑駁,但收拾得很干凈。

錢大海輕車熟路地帶著趙鐵柱上了二樓。

走廊里很安靜,只有腳步聲在回響。

地面鋪著木地板,走起來咯吱咯吱響。

縣長辦公室在最里面,門上掛著一塊牌子:縣長室。

錢大海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。

“進來?!崩锩?zhèn)鱽砜h長的聲音。

錢大海推開門,先走了進去。

“縣長,人帶來了?!?/p>

趙鐵柱跟在后面走進辦公室。

辦公室不大,一張辦公桌,幾把椅子,墻上掛著毛主席像。

縣長坐在辦公桌后面。他四十多歲,戴著眼鏡,看起來很斯文。

“老錢來了。”縣長站起來,“這位就是趙鐵柱同志吧?”

趙鐵柱點點頭?!翱h長好。”

縣長走過來,和趙鐵柱握了握手。

“不錯,很精神。坐吧?!?/p>

他們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,縣長給他們倒了茶。

“趙鐵柱同志,聽說你是從邊防部隊復員的?”縣長問。

“是的?!壁w鐵柱回答。

“在哪個部隊?”

“云南邊防某部?!?/p>

縣長點點頭,在紙上記了幾筆。

“服役幾年?”

“兩年零三個月?!?/p>

“表現(xiàn)怎么樣?”

“還可以吧?!壁w鐵柱謙虛地說,“立過一次三等功。”

縣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?!傲⒐??什么功?”

趙鐵柱想了想?!熬攘艘粋€戰(zhàn)友?!?/p>

“能詳細說說嗎?”

趙鐵柱猶豫了一下?!坝柧毜臅r候,一個戰(zhàn)友掉進河里,我把他救上來了?!?/p>

縣長又在紙上記了幾筆。

“除了這件事,還有別的特殊經(jīng)歷嗎?”

趙鐵柱搖搖頭?!皼]有了?!?/p>

縣長看著他,眼神有些深邃。

“真的沒有?仔細想想。”

趙鐵柱想了想,還是搖搖頭。

“沒有了?!?/p>

縣長放下筆,站起來。

“趙鐵柱同志,有位長官要見你?!?/p>

“我知道了?!壁w鐵柱說。

“這位長官來頭不小。”縣長繼續(xù)說,“專程從省里趕來的。”

趙鐵柱心里更緊張了。

“是什么事?”

“這個我不清楚。”縣長搖搖頭,“見了長官你就知道了。”

縣長走到窗前,往外看了看。

“長官在隔壁會議室等著,我?guī)氵^去。”

趙鐵柱站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
錢大海也想跟著,被縣長攔住了。

“老錢,你在這里等一下?!?/p>

“好的?!卞X大海坐了回去。

趙鐵柱跟著縣長走出辦公室,來到隔壁的會議室門前。

縣長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。

“請進?!崩锩?zhèn)鱽硪粋€聲音。

是女聲。

趙鐵柱有些意外,長官是個女的?

縣長推開門,先走了進去。

“首長,人帶來了。”

在縣政府會議室,趙鐵柱見到了那位神秘長官——竟然是蘇晚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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