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陳述內(nèi)容皆有可靠信源，已贅述文章結(jié)尾

她把廠子賣了，房子也賣了。

不是因為破產(chǎn)，也不是生意黃了，而是要走。

目的地——耶路撒冷。

這事兒在開封不算小新聞。

熟悉她的人都說，金錦是個講義氣的娘兒們，性子不急不躁，做事有條不紊。

可誰也沒想到，她會突然做這個決定。

更讓人疑惑的是，她一口河南話講得倍兒地道，平時也看不出跟外國有啥關(guān)系。

可她自己卻說，這一走，是“回家”。

那么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？

時間倒退幾百年。

北宋年間，開封是全國最熱鬧的地方，皇城根下，商賈云集，佛道并存，教坊酒肆夜夜笙歌。

就在這喧囂里，來了些來自西域的人。

他們皮膚白，鼻子高，說話帶著奇怪口音，穿的衣服也跟中原人不一樣。

起初大家覺得稀奇，多看幾眼就習慣了。

后來才知道，他們自稱“以色列人”，是猶太教的信徒。

那時候的中國，沒什么排外的說法。

只要守規(guī)矩，不惹事，在哪兒都能扎根。

他們很快就在開封安了家，做生意、娶媳婦、生娃，連語氣詞都學得地道。

再后來，宗教儀式慢慢簡化，希伯來文也沒人會寫了，可家里人還是記得——我們是從西邊來的。

到了清朝，他們已經(jīng)基本融進了漢族社會，但有些東西還保留著，比如過節(jié)時不吃豬肉，比如家里還掛著一幅破舊的《摩西十誡》殘頁，再比如，有些老人臨終前總要囑咐一句：“要記得，我們不是從這兒來的。

這些話，金錦是從小聽到大的。

不過說實話，直到她父親那一輩，這些記憶已經(jīng)變得模糊。

誰也講不清楚“以色列”到底在哪兒，連“猶太”兩個字怎么寫都不一定認識。

可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，情況突然變了。

那時候改革開放剛開始，外國人進出自由多了。

有一年，來自以色列的文化交流團來到開封，專門找到了金錦他們家。

領(lǐng)頭的是個老頭兒，滿臉胡子，穿著整齊的西裝，一開口就是蹩腳的普通話：“我們是來找親戚的。

那天之后，金錦的父親變了。

他開始翻老照片、找祖宗譜，甚至找人學起了希伯來文。

他常說：“你爺爺臨終前說，一定要回去看看。”這句話，在金錦心里埋了二十多年。

說起來也巧，那會兒正有一個叫“回歸以色列”的公益項目，專門資助全球猶太后裔前往以色列定居。

金錦聯(lián)系上了他們。

她沒猶豫太久，決定帶著家里人一起“回家”。

可現(xiàn)實遠比她想的復雜。

到了以色列，第一道坎就是身份認證。

那邊的“回歸法”規(guī)定，只有母系猶太血統(tǒng)的人，才有資格獲得國籍。

可開封的猶太人早就跟中原人通婚了，家譜上更找不到母系線索。

她只能作為“臨時居民”留下來，語言不通，手續(xù)繁瑣，找工作也難。

孩子只能去語言學校，天天跟人比手畫腳。

鄰居聽說他們是從中國來的，還以為他們是佛教徒。

更尷尬的是，當?shù)氐莫q太教會對他們也持保留態(tài)度。

有人直接說：“你們不是‘真正的猶太人’。”一句話，像釘子一樣扎進心里。

那段時間，金錦幾次給開封的親戚寫信，說想回去。

可父親那張遺照一直擺在客廳正中間，她每次路過都不敢多看。

她說：“我得替他看看這地方。

慢慢地，她學會了幾句日常用語，孩子也適應(yīng)了學校生活。

她開了一家小雜貨鋪，全靠附近華人和游客光顧。

日子雖然清苦，但她臉上少了最初的那種惶惑。

有一次，一個記者問她：“你后悔嗎？

她沉默了一會兒，說：“不后悔。

只是有時候晚上夢見老家，醒來發(fā)現(xiàn)窗外不是黃河，是地中海?！?/p>

那年冬天，她在朋友圈發(fā)了一張照片，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，上面是她爺爺，穿著中山裝，站在老家的門前。

配文只有一句話：“走得再遠，也背著這張臉。

后來，她的兒子在以色列服了兵役，正式拿到了身份證。

成了“以色列人”。

從那以后，再也沒人這樣叫過他們：“中國猶太人”。

• 參考資料：
• 李景文，《20世紀90年代關(guān)于歷史上開封猶太人研究的回顧與存在問題的探討》，《河南大學學報（社會科學版）》，2002年。
• Sidney Shapiro， Jews in Old China： Studies by Chinese Scholars， Hippocrene Books， 1984.
• Jonathan Goldstein， The Jews of China： Historical and Comparative Perspectives， M.E. Sharpe， 1999.
• Israeli Ministry of Absorption， Law of Return and Procedures for New Immigrants， Tel Aviv， 2004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