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聲明:本文情節(jié)均為虛構(gòu)故事,所有人物、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(shù)加工,與現(xiàn)實無關(guān)。
- 圖片非真實畫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,請知悉。
“老天爺總算開眼了,這雨再下下去,龍王廟都要被淹了。”
一個沙啞的嗓音在海邊的晨霧中響起,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“可不是嘛,王叔,昨晚那風浪,我家的窗戶紙都快被吼破了?!?/strong>
一個年輕些的聲音回應(yīng)道,話里還透著一絲后怕。
他站在沒過腳踝的沙灘上,望著一片狼藉的海灘,眉頭緊鎖。
陳海嘆了口氣,對身邊的王叔說:“我去海上看看我的船和漁網(wǎng),希望能剩下點東西?!?/strong>
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,黝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。
“去吧,小心點,這鬼天氣剛過,海上還不穩(wěn)當。”
01
陳海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,常年的海上風吹日曬,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上幾歲。
他的皮膚是黝黑的古銅色,像是浸透了鹽分的木頭,結(jié)實而堅韌。
一雙手布滿了厚厚的老繭,指節(jié)粗大,那是常年拉網(wǎng)收繩留下的印記。
他話不多,性格像海邊的礁石一樣,沉默,固執(zhí),但很可靠。
村里誰家有難處,只要招呼一聲,他總是第一個搭把手,從不多言。
陳海的家就在離海岸不遠的一排瓦房里,算不上富裕,但還算安穩(wěn)。
他的父親是個老漁民,一輩子都獻給了這片大海,最后也葬身在了這片大海里。
那年陳海才十五歲,他跟著父親出海,遇上了突如其來的風暴,父親為了推開他,自己被一個巨浪卷走,再也沒回來。
從那天起,陳-海就成了家里的頂梁柱,接過了父親的漁船和責任。
他娶了鄰村的姑娘阿梅,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,給他生了個兒子,叫小東,今年剛滿八歲。
阿梅總勸他,海上的活太危險,不如把船賣了,去鎮(zhèn)上做點小買賣。
陳海每次都只是搖頭,眼睛望著窗外那片無邊無際的大海,不說話。
他離不開這片海,這里有他的根,有他的念想,也承載著他養(yǎng)家糊口的全部希望。
可最近這幾年,海上的收成越來越差。
魚群不知道去了哪里,有時候撒下一網(wǎng),收上來的多是些賣不上價錢的小魚小蝦。
家里的開銷越來越大,兒子要上學,老舊的漁船要修補,阿梅的身體也不太好,常年需要吃藥。
這次暴雨更是雪上加霜,他放在海里固定位置的幾張新漁網(wǎng),不知道被風浪卷去了哪里。
那可是他東拼西湊借錢買來的,還指望著能有個好收成還債。
晚上吃飯的時候,家里氣氛有些沉悶。
阿梅給陳海碗里夾了一塊魚肉,輕聲說:“今天去海上看了嗎?網(wǎng)還在不在?”
陳海扒拉著碗里的飯,低聲回了句:“不知道,浪太大,看不清?!?/p>
阿梅嘆了口氣,沒再追問。
兒子小東抬起頭,眼睛亮晶晶地問:“爹,等天氣好了,你帶我出海抓大魚好不好?”
陳??粗鴥鹤又赡鄣哪橗?,心里一陣酸楚,他摸了摸小東的頭,擠出一個笑容。
“好,爹給你抓一條比你還高的大魚回來?!?/p>
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,為了這個家,為了妻子和兒子,再大的風浪,他也得闖過去。
夜里,陳海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他聽著窗外漸漸平息的海浪聲,心里盤算著明天該怎么辦。
是先去海上找網(wǎng),還是先修補被風刮壞的屋頂。
錢,從哪里來?
這個問題像一塊巨石,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口,讓他喘不過氣。
02
第二天天還沒亮,陳海就起了床。
阿梅也被驚醒,看著丈夫穿上厚重的防水衣,忍不住擔憂地說:“天還沒亮透,海上的霧大,要不再等等?”
陳海系好扣子,聲音有些沙啞。
“等不了,早點去看看,心里踏實。”
他拿起放在門邊的斗笠,又回頭看了看妻子。
“放心吧,我心里有數(shù),就在近海轉(zhuǎn)轉(zhuǎn),很快就回來?!?/p>
阿梅默默地點點頭,起身去廚房給他熱了兩個窩頭,用布包好塞進他懷里。
“路上吃,別餓著?!?/p>
陳?!班拧绷艘宦?,推開門,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霧之中。
海面像一面巨大的灰色鏡子,平靜得有些詭異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咸腥味,混雜著雨后泥土的氣息。
陳海發(fā)動了他的小漁船,柴油發(fā)動機發(fā)出“突突突”的聲響,打破了黎明的寂靜。
船不大,只能容納兩三個人,船身已經(jīng)很舊了,多處都留下了修補的痕跡。
他熟練地駕著船,朝著自己平日下網(wǎng)的海域駛?cè)ァ?/p>
越往海里走,海面上的漂浮物就越多。
有被連根拔起的樹木,有不知從哪里沖來的家具碎片,甚至還有幾只淹死的家禽。
陳海小心地避開這些障礙物,目光銳利地在海面上搜索著。
他希望能看到自己漁網(wǎng)上的浮漂,哪怕只看到一個,也算是個念想。
可他來來回回找了快一個時辰,連一根熟悉的繩子都沒看見。
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。
那幾張新網(wǎng),看來是徹底打了水漂。
他關(guān)掉發(fā)動機,任由小船在海上漂著,從懷里掏出阿梅給他準備的窩頭,卻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他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大海,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。
老天爺似乎總是在跟他開玩笑,每次剛看到一點希望,就立刻用一場更大的災(zāi)難將他打回原形。
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船舷,發(fā)出“砰”的一聲悶響。
難道真的要像阿梅說的那樣,放棄這片海,去鎮(zhèn)上找出路嗎?
可他除了打漁,什么都不會,去了鎮(zhèn)上又能做什么呢?
一陣海風吹來,帶著一絲涼意。
陳海打了個哆嗦,回過神來。
他不能就這么消沉下去,家里還有人等著他。
就算網(wǎng)沒了,他也得想辦法弄點東西回去,不能空著手。
他決定在附近再轉(zhuǎn)轉(zhuǎn),看看能不能撿到一些被風浪打暈的大魚,或者其他什么能換錢的東西。
他重新發(fā)動了船,漫無目的地在海上緩緩行駛著。
就在這時,他的視線被遠處一個漂浮的黑點吸引了。
03
那個黑點在灰色的海面上時隱時現(xiàn),隨著波浪上下起伏。
起初,陳海以為那又是一截爛木頭或者一個破舊的輪胎。
但隨著漁船慢慢靠近,他發(fā)現(xiàn)那東西的輪廓方方正正,看起來不太像尋常的海洋垃圾。
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。
他調(diào)整方向,朝著那個黑點開了過去。
距離越來越近,那東西的樣貌也越來越清新。
那是一個箱子。
一個看起來非常老舊的行李箱。
箱子是深褐色的,材質(zhì)像是某種皮革,但在海水里泡了太久,已經(jīng)看不出原來的光澤。
箱子的四個角都用金屬包裹著,上面長滿了銹跡和一些小小的貝殼。
兩條寬厚的皮帶橫向捆綁著箱子,扣子也是金屬的,同樣銹跡斑斑。
整個箱子看起來異常沉重,有一半都浸在水里,只有一小部分露在海面上。
陳海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。
這種老式的行李箱,他只在電影里見過。
它會是從哪里來的?是被海浪從某艘大船上卷下來的嗎?
里面會裝著什么?
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海里盤旋。
他把船停在箱子旁邊,伸出船槳,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個箱子。
箱子很堅硬,發(fā)出了沉悶的聲響。
他試著用船槳把它往船邊撥,發(fā)現(xiàn)這東西異常沉重,比他想象中要重得多。
這更讓他確定,箱子里面肯定裝著東西,而不是空空如也。
一種莫名的興奮感涌上他的心頭,暫時沖淡了失去漁網(wǎng)的沮-喪。
他決定把這個箱子撈上來。
他從船艙里找出一根粗壯的繩子,一頭系在船舷的欄桿上,另一頭打了個活結(jié)。
他探出身子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將繩套套在了箱子的一個角上。
然后,他回到船上,開始用力拉繩子。
箱子被拖出水面的一瞬間,陳海被它的重量驚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箱子簡直像灌滿了石頭一樣沉。
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臉憋得通紅,手臂上的青筋暴起。
小小的漁船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重量,都發(fā)生了明顯的傾斜。
他一點點地把箱子往船上拖,箱體和船舷摩擦,發(fā)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刺耳聲音。
就在箱子快要被完全拖上船的時候,捆綁箱子的其中一條皮帶,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和長久的腐蝕,“啪”的一聲斷開了。
陳海心里一驚,手上的力道一松,箱子險些又滑回海里。
他急忙穩(wěn)住身形,死死地抓住繩子,另一只手扒住箱子的邊緣,用盡最后的力氣,猛地一拽。
“咚”的一聲巨響,那個神秘的舊行李箱,終于被他成功地拖上了漁船的甲板。
陳海一屁股坐在甲板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。
他看著眼前這個大家伙,心里充滿了期待和一絲不安。
這突如其來的“天降之物”,究竟是福,還是禍?
04
陳海的漁船緩緩駛回望海村的碼頭時,已經(jīng)是半上午了。
村里不少人都在海邊修補著被暴雨損壞的工具和房屋,看到陳海的船回來,都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。
很快,就有人注意到了他船上那個顯眼的大家伙。
“快看,陳海船上拉了個什么東西回來?”
一個眼尖的村民喊了一嗓子。
這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大家紛紛停下手里的活,朝著碼頭圍了過來。
陳海剛把船停穩(wěn),碼頭上就已經(jīng)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。
他有些不自在,但還是默默地跳上岸,準備把船系好。
“陳海,你這是發(fā)了什么橫財?。繌暮@飺屏藗€寶貝回來?”
村里的閑漢趙老三擠到最前面,伸長了脖子往船上看,語氣里帶著幾分嫉妒。
陳海沒理他,自顧自地系著纜繩。
“我看就是個破箱子,說不定是哪個倒霉蛋掉海里的,里面裝的都是海水和沙子?!?/p>
另一個人猜測道。
“這可說不準,你看這箱子,古里古怪的,萬一是以前哪個大戶人家留下來的寶貝呢?”
村民們議論紛紛,每個人都對這個神秘的箱子充滿了好奇。
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陳海家里。
阿梅和兒子小東也聞訊趕了過來。
阿梅看到丈夫平安回來,先是松了口氣,隨即看到船上那個大箱子和圍觀的人群,臉上又露出了擔憂的神色。
她擠過人群,走到陳海身邊,小聲問:“這是哪來的?”
陳海簡單地回答:“海上撿的。”
小東則是一臉興奮,他扒著碼頭的邊緣,好奇地打量著那個大箱子,大聲問:“爹,這里面裝的是不是你給我抓的大魚?”
童言無忌的話引得眾人一陣哄笑。
村里的長者,王叔也走了過來,他經(jīng)驗豐富,見識廣。
他仔細看了看那個箱子,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,表情有些凝重。
“這箱子看著年頭不短了,從海里撈上來的東西,可不一定都是好東西?!?/p>
王叔的話讓原本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一些。
是啊,萬一里面是什么不吉利的東西,或者是什么違禁品,那可就麻煩了。
趙老三又陰陽怪氣地開口了:“我看還是趕緊打開看看,要是金銀財寶,陳海你可就發(fā)了,要是別的什么……那也得讓大家伙開開眼啊。”
這話雖然不中聽,但卻說出了大家的心聲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陳海身上,等待著他的決定。
陳海也有些猶豫,他本想把箱子拉回家再悄悄打開。
但現(xiàn)在這個架勢,顯然是不可能了。
全村人的眼睛都盯著他,他要是不當眾打開,還不知道會被傳出什么難聽的話來。
他看了一眼妻子,阿梅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。
他又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兒子,和周圍一張張好奇的臉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決心。
“行,那就打開看看?!?/p>
他跳回船上,對著岸上的人說:“大家伙都搭把手,這東西沉得很,幫我抬上來。”
05
眾人一聽要打開箱子,頓時來了精神。
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立刻跳上船,七手八腳地圍住了那個大行李箱。
“一,二,三,起!”
隨著一聲吆喝,眾人合力將箱子抬了起來。
剛一上手,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發(fā)出了一聲驚嘆。
“我的乖乖,這玩意兒怎么這么沉!”
“是啊,里面裝的是金子嗎?”
箱子的重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(yù)料,幾個人抬得齜牙咧嘴,費了老大的勁,才搖搖晃晃地把箱子抬上了碼頭,重重地放在一塊空地上。
人群自動向后退了幾步,圍成一個更大的圈,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滯了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又興奮的氣氛。
陳海蹲下身,開始檢查那個箱子。
箱子很結(jié)實,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兩個銹跡斑斑的金屬鎖扣。
他試著用手去掰,但鎖扣像是被焊死了一樣,紋絲不動。
“不行,打不開,鎖死了。”
陳海道。
“用石頭砸!”
人群中有人提議。
“砸壞了里面的寶貝怎么辦?得找工具來撬。”
王叔比較穩(wěn)重,制止了這種粗暴的想法。
很快,有人從家里拿來了錘子和一根粗壯的鐵撬棍。
陳海接過撬棍,深吸一口氣,將扁平的一端插進了箱子蓋的縫隙里。
他用盡力氣,試圖把箱蓋撬開。
“咯……吱……”
鐵棍和箱子摩擦,發(fā)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,但箱蓋只是微微動了一下,并沒有被打開。
“我來幫你!”
另一個村民也拿起錘子,對著撬棍的另一頭,“當”的一聲砸了下去。
這一下力道很大。
“咔嚓!”
一聲脆響,其中一個鎖扣應(yīng)聲斷裂。
人群中爆發(fā)出一陣小小的歡呼。
有門兒!
陳海調(diào)整了一下撬棍的位置,對準了另一個鎖扣。
“當!”
“當!”
又是幾下重擊,最后一個頑固的鎖扣也被砸開了。
現(xiàn)在,只剩下箱子自身的閉合力了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箱子。
阿梅緊張地抓住了陳海的胳膊,小東也躲在母親的身后,只探出一個小腦袋,好奇地望著。
陳海扔掉手里的撬棍,雙手抓住了箱子蓋的邊緣。
他的心在怦怦直跳,不知道接下來會看到什么。
是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,還是什么意想不到的恐怖之物?
他咽了口唾沫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了一下。
然后,他猛一用力,將沉重的箱蓋,緩緩地掀了起來。
箱蓋打開的一瞬間,一股難以形容的、塵封已久的氣味撲面而來。
站在最前面的陳海和幾個村民,最先看清了箱子里的東西。
下一秒,時間仿佛靜止了。
陳海臉上的表情凝固了。
他身邊的王叔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
那個愛起哄的趙老三,臉上的嬉笑瞬間消失,取而代代的是一片煞白。
所有在場人全懵了,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,一動不動。
“這......這怎么可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