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"這個賬單應該誰來結?"韋晴雯環(huán)視著滿座的賓客,聲音平靜得像湖面。
林秀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,方志遠疑惑地望著妻子。
"當然是你們結啊,之前不是說好了嗎?"婆婆的話里帶著一絲不安。
韋晴雯點了點頭,緩緩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,"是說好了,但有個前提——這必須是我的孩子。"
滿月宴上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,一個驚天秘密即將浮出水面。
01
韋晴雯從來沒有想過,一場滿月宴會成為她人生的轉折點。
那是個周六的下午,春日暖陽透過酒店落地窗灑在紅木餐桌上。
她穿著一身簡潔的黑色連衣裙,坐在角落里,看著滿堂賓客為一個剛滿月的嬰兒歡聲笑語。
這個嬰兒叫方小寶,是她大嫂許雅琴的孩子。
也是讓她婆婆林秀芳引以為傲的方家第三代長孫。
韋晴雯端起茶杯,茶水已經(jīng)涼了。
她結婚三年,至今沒有孩子。
這在林秀芳眼里,是天大的罪過。
"晴雯啊,你看小寶多可愛。"隔壁桌的姨媽走過來,笑得眼角都起了褶皺。
"什么時候輪到你辦滿月宴?。?
韋晴雯禮貌地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
她已經(jīng)聽過太多次這樣的話了。
每一次家庭聚會,每一次節(jié)慶,甚至每一次偶然的相遇。
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有資格過問她的生育計劃。
仿佛她的子宮是公共財產(chǎn)。
"雅琴真是太能干了,給我們方家生了這么個大胖小子。"林秀芳的聲音從主桌傳來,帶著掩飾不住的驕傲。
韋晴雯看了一眼主桌。
許雅琴坐在林秀芳身邊,懷里抱著方小寶,臉上帶著初為人母的幸福光芒。
林秀芳正在向客人們介紹著什么,不時指向許雅琴。
"這是我大兒媳雅琴,剛給我們方家添了個大胖兒子。"
"我這個兒媳婦真是太懂事了,知道疼婆婆。"
"你們看這孩子,長得多像我們方家人。"
韋晴雯注意到,林秀芳每次介紹許雅琴時,都會特別強調"大兒媳"三個字。
而輪到介紹她的時候,總是簡單帶過。
"這是志遠媳婦。"
僅此而已。
沒有名字,沒有夸獎,甚至連正眼都不多看一下。
韋晴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。
在林秀芳心里,只有生了兒子的兒媳婦,才算真正的兒媳婦。
而她,只是一個暫時的過客。
方志遠從洗手間回來,在她身邊坐下。
"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?"他關切地問。
"沒什么,就是想安靜一下。"韋晴雯說。
"媽剛才在夸雅琴,說她給咱們家爭光了。"方志遠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。
"她還說,希望我們也能早點有個孩子。"
韋晴雯沒有接話。
她知道方志遠夾在中間很難受。
一邊是期盼抱孫子的母親,一邊是暫時不想要孩子的妻子。
可是這種難受,她又何嘗不是每天都在承受。
"晴雯,要不我們..."方志遠欲言又止。
"不,我還沒準備好。"韋晴雯打斷了他。
"工作正是關鍵時期,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懷孕。"
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堅持。
作為市場部主管,她負責的項目關系到公司未來三年的發(fā)展。
現(xiàn)在正是沖刺的關鍵時刻。
她不能因為家庭的壓力就放棄自己的事業(yè)。
"我知道,我理解。"方志遠握住了她的手。
"只是媽那邊的壓力確實挺大的。"
韋晴雯看了看主桌的方向。
林秀芳正在和客人們講著什么,臉上的表情很是得意。
許雅琴在一旁適時地露出感激的笑容。
這幅畫面讓韋晴雯感到一陣惡心。
她突然意識到,今天這場滿月宴,可能不僅僅是為了慶祝新生兒的到來。
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示威。
林秀芳要通過這種方式,向她展示什么叫做"好兒媳婦"。
也要通過對比,讓她明白自己的"不合格"。
宴席正式開始了。
林秀芳端起酒杯,開始在各桌之間敬酒。
"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孫子的滿月宴。"她的聲音洪亮,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。
"我這個大兒媳婦雅琴,真是太爭氣了。"
"結婚才兩年,就給我們方家生了個大胖小子。"
"你們看這孩子,多健康,多可愛。"
每到一桌,林秀芳都要重復一遍這些話。
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了孫子。
而許雅琴也很配合,每次都會站起來,謙遜地說幾句感謝的話。
"都是婆婆照顧得好。"
"沒有婆婆,我也不可能恢復得這么快。"
"婆婆對我比對親女兒還好。"
這樣的話,讓在場的客人們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。
大家都在夸獎林秀芳有個好兒媳婦。
也在夸獎許雅琴遇到了好婆婆。
一片和諧的景象。
韋晴雯冷眼看著這一切。
她知道,這種和諧的背后,藏著什么樣的算計。
林秀芳很快就走到了她這一桌。
"晴雯啊,你看小寶多可愛。"林秀芳抱著孩子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"什么時候輪到你給我抱孫子?。?
這話一出,桌上的其他客人都看向了韋晴雯。
她們的眼神里有好奇,有同情,也有一絲看熱鬧的興奮。
"孩子的事情不能急。"韋晴雯平靜地說。
"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。"
"緣分?"林秀芳的語調提高了幾度。
"結婚都三年了,還要什么緣分?"
"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?要不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?"
這話說得非常直白,讓在場的客人都有些尷尬。
02
韋晴雯感到一陣憤怒涌上心頭。
但她還是強迫自己保持冷靜。
"媽,這種事情就不要在這種場合討論了。"方志遠趕緊出來打圓場。
"晴雯工作比較忙,暫時不打算要孩子。"
"工作忙?"林秀芳的聲音更大了。
"工作能比傳宗接代重要?"
"你看人家雅琴,懷孕的時候還在上班,生完孩子就在家專心帶娃。"
"這才是做女人應該有的覺悟。"
韋晴雯終于忍不住了。
她抬起頭,直視著林秀芳的眼睛。
"媽,每個人的選擇不同,沒有誰對誰錯。"
"我現(xiàn)在的工作對我很重要,我不想因為生孩子而放棄。"
"放棄?"林秀芳冷笑了一聲。
"你以為你的工作能做一輩子?"
"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孩子,有了孩子才有在這個家的地位。"
"你看雅琴,現(xiàn)在多受歡迎,大家都夸她。"
這話說得很直白,也很殘酷。
韋晴雯終于明白了林秀芳的意思。
在她眼里,女人的價值就是生孩子。
沒有生孩子的女人,就沒有在這個家庭里存在的意義。
"媽說得對。"許雅琴在一旁附和著。
"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孩子。"
"我現(xiàn)在每天看著小寶,就覺得特別滿足。"
"什么工作都沒有這種感覺重要。"
她的話雖然說得溫柔,但韋晴雯聽出了其中的挑釁。
這是在向她宣示主權。
在告訴她,誰才是這個家庭里真正的功臣。
"是啊,雅琴說得對。"林秀芳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"女人就應該以家庭為重。"
"不像有些人,天天想著外面的事情,把家庭都給忘了。"
這話明顯是在說韋晴雯。
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出來。
韋晴雯感到一陣深深的屈辱。
她想要反駁,但又覺得在這種場合爭吵很不合適。
畢竟這是人家孩子的滿月宴。
她不想把事情鬧大。
"好了,媽,我們先吃菜吧。"方志遠見氣氛不對,趕緊轉移話題。
"晴雯,你嘗嘗這個魚,挺不錯的。"
他夾了一塊魚肉放到韋晴雯的盤子里。
但韋晴雯已經(jīng)沒有了食欲。
她只是機械地動著筷子,心里想著等會找個借口早點離開。
可是林秀芳顯然還沒有說夠。
她抱著孩子在各桌之間轉了一圈,又回到了韋晴雯這桌。
"對了,晴雯,今天的酒店費用,你和志遠準備什么時候結賬?"
這話問得很直接,讓韋晴雯有些意外。
"媽,這個..."方志遠想要接話。
"我問的是晴雯。"林秀芳打斷了他。
"畢竟這錢主要是她出嘛。"
韋晴雯愣了一下。
她確實和方志遠商量過,由他們夫妻倆承擔這次滿月宴的費用。
因為大哥方志強在外地工作,經(jīng)濟條件不太好。
而許雅琴剛生完孩子,也沒有收入。
作為家庭條件相對較好的一方,他們承擔這個費用似乎是理所當然的。
但是林秀芳現(xiàn)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起這件事,明顯是有意為之。
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今天這場風光的滿月宴,是韋晴雯出錢辦的。
也要讓所有人都看到,韋晴雯雖然不生孩子,但還是要為別人的孩子買單。
這是一種變相的羞辱。
"這個我們之前商量過,沒問題。"韋晴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。
"那就好。"林秀芳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"畢竟大家都知道,你們夫妻倆條件好,雅琴又剛生完孩子,這種時候就應該互相幫助。"
她這話說得冠冕堂皇,但韋晴雯聽出了其中的深意。
這不是互相幫助,這是理所當然的義務。
因為你沒有生孩子,所以你就應該為別人生的孩子買單。
因為你在這個家庭里沒有貢獻,所以你就應該用錢來彌補。
韋晴雯感到一陣惡心。
她突然意識到,自己在這個家庭里的定位。
她不是兒媳婦,她是提款機。
"媽,您這話說的。"許雅琴在一旁笑著說道。
"晴雯姐平時對我們就很照顧,這次又為小寶辦滿月宴。"
"我真是太感激了。"
她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。
但韋晴雯卻從中聽出了得意。
這是勝利者的姿態(tài)。
我生了孩子,我贏了。
你沒有生孩子,你就得為我買單。
"應該的,應該的。"林秀芳連連點頭。
"我們都是一家人嘛。"
"晴雯雖然還沒有孩子,但她也是方家的一份子。"
"為小寶花點錢,那是應該的。"
這話聽起來很溫情,但韋晴雯卻覺得刺耳。
什么叫"雖然還沒有孩子"?
這話里的潛臺詞是,如果她一直不生孩子,那她就一直要為別人的孩子買單嗎?
"是啊,都是一家人。"桌上的其他客人也開始附和。
"晴雯真是個好孩子,這么為家里著想。"
"雅琴真是有福氣,有這么好的弟媳婦。"
每一句夸獎,在韋晴雯聽來都像是諷刺。
她們夸獎她的"懂事",其實是在夸獎她的"識趣"。
她們羨慕許雅琴的"福氣",其實是在羨慕她有人替她買單。
韋晴雯端起茶杯,想要喝口水壓壓火。
但茶水已經(jīng)完全涼了,喝起來有種苦澀的味道。
就像她現(xiàn)在的心情。
宴席還在繼續(xù)。
03
服務員開始上菜,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擺在桌上。
但韋晴雯已經(jīng)沒有心情品嘗了。
她只想早點結束這一切。
"晴雯,你怎么不吃菜?"方志遠關切地問。
"沒什么,不太餓。"韋晴雯說。
"要不你先回去休息?我在這里就行。"
"不用,我坐一會就好。"
她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因為受了委屈而離開。
那樣只會讓林秀芳和許雅琴更加得意。
她要堅持到最后。
即使這個過程很痛苦。
"來,大家舉杯!"林秀芳站了起來。
"為我們的小寶干杯!"
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。
韋晴雯也機械地舉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。
"祝小寶健康成長!"
"祝小寶聰明伶俐!"
"祝小寶長命百歲!"
各種祝福聲此起彼伏。
韋晴雯看著懷里的方小寶,這個剛滿月的嬰兒正在酣睡。
他看起來確實很可愛,小小的拳頭緊握著,偶爾會動一動小嘴。
如果不是今天這種場合,她可能也會真心喜歡這個孩子。
但現(xiàn)在,她只感到厭惡。
不是對孩子的厭惡,而是對這整個情況的厭惡。
她厭惡被人當作提款機。
她厭惡被人指手畫腳。
她厭惡這種偽善的溫情。
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,韋晴雯實在坐不住了。
她借口去洗手間,站起身來。
"我去一下洗手間。"她對方志遠說。
"需要我陪你嗎?"
"不用,我馬上回來。"
她快步走向洗手間,想要在那里安靜一下。
洗手間里很安靜,只有她一個人。
她站在鏡子前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臉色有些蒼白,眼中帶著疲憊。
這就是她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。
被消耗,被掏空,被羞辱。
而這一切的原因,僅僅是因為她沒有生孩子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但這時,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。
進來了兩個女人,是方家的遠房親戚。
她們顯然沒有注意到韋晴雯在里面。
"你看見沒有,那個二媳婦臉色可難看了。"其中一個說。
"活該,結婚三年不生孩子,還好意思參加別人孩子的滿月宴。"
"就是,還要她出錢辦宴席,真是便宜她了。"
"我看她就是有問題,要不然怎么可能這么久都不懷孕?"
"說不定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,不想給老公生孩子。"
"噓,小聲點,別讓人聽見了。"
"怕什么,我們說的又不是假話。"
韋晴雯聽著這些話,感到一陣憤怒涌上心頭。
她們居然敢這樣議論她!
而且說得如此惡毒!
她深吸了一口氣,然后推開了隔間的門。
兩個女人看到她出現(xiàn),瞬間愣住了。
臉上的表情從得意變成了尷尬。
"晴雯...你..."其中一個結巴地說。
"我什么?"韋晴雯冷冷地看著她們。
"你們剛才說的話,我都聽見了。"
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,都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"你們有什么資格議論我的私事?"韋晴雯的聲音很平靜,但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。
"我的生育計劃,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指手畫腳?"
"我們...我們沒有..."其中一個想要辯解。
"沒有什么?"韋晴雯打斷了她。
"沒有說我在外面有別的男人?"
"沒有說我有問題?"
兩個女人都低下了頭,不敢再說話。
韋晴雯看了她們最后一眼,然后轉身離開了洗手間。
她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。
這些人不僅當著她的面羞辱她,還在背后議論她。
而且說得如此惡毒,如此不堪。
她突然意識到,今天這場滿月宴,可能讓她成為了所有人的笑話。
她們都在看她的笑話。
看她怎么被逼著為別人的孩子買單。
看她怎么被羞辱卻不敢反抗。
看她怎么在這個家庭里失去尊嚴。
韋晴雯回到座位上,方志遠關切地問:"怎么去了這么久?"
"沒什么,人有點多。"她簡單地回答。
但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方志遠注意到了她的異常,但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宴席還在繼續(xù)。
服務員開始上最后幾道菜。
其中有一道湯,叫做"蓮子湯"。
寓意"早生貴子"。
林秀芳特意讓服務員先給許雅琴盛。
"雅琴啊,你要多喝點這個湯。"她大聲說道。
"這個對身體好,以后再給我們方家多生幾個大胖小子。"
許雅琴笑著接過碗,"謝謝婆婆。"
"我一定會努力的。"
她這話一說出來,全桌的人都笑了。
大家都在夸她懂事,夸她有覺悟。
林秀芳更是笑得合不攏嘴。
她轉向韋晴雯,端著湯碗走過來。
"晴雯啊,你也多喝點。"她意味深長地說。
"說不定喝了就有好消息了。"
全桌人又是一陣哄笑。
韋晴雯接過碗,但沒有喝。
她感到深深的羞辱。
這種羞辱不僅來自林秀芳的話,更來自其他人的反應。
她們都把這當作一個笑話。
把她當作一個需要被"指導"的對象。
仿佛她的生育能力是公共話題,可以被任何人拿來調侃。
"怎么不喝?"林秀芳催促道。
"這可是好東西,專門為你準備的。"
04
韋晴雯看著碗里的湯,突然感到一陣惡心。
不是因為湯本身,而是因為這背后的含義。
她們要她喝這個湯,就像在說:你趕緊生孩子吧,不要再讓大家等了。
"我不太喝得慣甜的。"韋晴雯推開了碗。
"不喝怎么行?"林秀芳的聲音提高了。
"這可是專門給你的。"
"媽,晴雯不喜歡喝就算了。"方志遠想要緩解氣氛。
"不行!"林秀芳堅持。
"這湯寓意好,必須得喝。"
她的態(tài)度很堅決,讓韋晴雯感到更加反感。
這不是關心,這是強迫。
"我說了我不想喝。"韋晴雯的聲音也變得堅決。
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。
所有人都看著她們兩個,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林秀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。
她沒想到韋晴雯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拒絕她。
"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"她有些生氣地說。
"我好心給你盛湯,你還挑三揀四的?"
"我沒有挑三揀四,我只是不想喝。"韋晴雯平靜地回答。
"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權吧?"
這話說得很直接,讓林秀芳更加生氣。
"選擇權?"她冷笑了一聲。
"你的選擇權就是不生孩子,不喝湯,什么都不配合?"
"那你來我們家干什么?"
這話說得非常過分,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連許雅琴都覺得有些不妥,想要勸說。
"婆婆,您別生氣..."
"我不生氣!"林秀芳打斷了她。
"我就是想不明白,有些人為什么這么不識抬舉。"
韋晴雯感到心中的憤怒已經(jīng)到了極點。
但她還是強迫自己保持冷靜。
"媽,我覺得我們應該私下聊這些問題。"她說。
"不要在這種場合爭吵,對小寶不好。"
她這話倒是讓林秀芳稍微冷靜了一點。
畢竟這是她孫子的滿月宴,鬧得太僵確實不好。
"算了,今天是小寶的好日子,我不跟你計較。"她坐了下來。
"但是有些事情,回頭我們必須要好好談談。"
韋晴雯知道,這個"好好談談"意味著什么。
又是一場關于生孩子的說教。
又是一場關于她"不合格"的批評。
她已經(jīng)厭倦了這一切。
宴席終于接近了尾聲。
客人們開始陸續(xù)準備離開。
但在離開之前,還有一個重要的環(huán)節(jié)。
結賬。
服務員拿著賬單走向主桌。
總費用是一萬八千元。
這在當?shù)卮_實算是高檔消費了。
韋晴雯看著這個數(shù)字,心情復雜。
這一萬八千元,本來是她和方志遠辛辛苦苦攢下的錢。
原本打算用來裝修新房子的。
現(xiàn)在卻要用來為別人的孩子辦滿月宴。
而且還要被人當作理所當然。
方志遠看到賬單后,習慣性地掏出了錢包。
這已經(jīng)是約定好的事情,他們夫妻倆承擔這個費用。
但就在他準備結賬的時候,韋晴雯突然伸手攔住了他。
"等等。"她說。
聲音很平靜,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。
方志遠疑惑地看著妻子。
"怎么了?"
林秀芳也停下了和客人們的告別,轉過頭來看著他們。
其他客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。
整個宴會廳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韋晴雯緩緩站起身來。
她環(huán)視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。
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疑惑的表情。
"媽。"她看著林秀芳,聲音平靜得讓人感到不安。
"這個賬單應該誰來結?"
林秀芳愣了一下,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。
"當然是你們結啊。"她有些不耐煩地說。
"之前不是說好了嗎?"
"是說好了。"韋晴雯點了點頭。
"但是有個前提。"
"什么前提?"方志遠更加疑惑了。
韋晴雯的聲音依然很平靜,但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晰。
"前提是,這是我的孩子。"
現(xiàn)場瞬間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不明白韋晴雯這話是什么意思。
韋晴雯從包里緩緩掏出一份文件,放在桌子上。
方志遠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震驚。
林秀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。
許雅琴手里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