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人名地名皆是虛構(gòu)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,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(lián)網(wǎng),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,請知悉
01
2023年10月的一個周五晚上,我剛下班回到家。劉斌在廚房忙著做飯,我正準備去洗手,手機響了。
是弟弟蘇強的號碼。
“姐...姐...”電話里傳來蘇強哭泣的聲音。
我心里一緊:“強子,怎么了?”
“媽...媽沒了...”
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,手機差點掉到地上。
“你說什么?什么叫沒了?”
“媽在店里突然倒下了,送到醫(yī)院的時候已經(jīng)...”蘇強哭得說不出話來,“醫(yī)生說是心臟病?!?/p>
我癱坐在沙發(fā)上。劉斌聽到動靜,趕緊跑過來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媽...我媽沒了?!蔽业难蹨I開始往下掉。
劉斌愣了一下:“我跟你一起回去?!?/p>
“不用,你明天要加班。”我擦了擦眼淚,“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。”
“這怎么行?”
“真的不用,你的工作重要?!蔽艺酒饋恚拔乙粋€人開車更快?!?/p>
劉斌想了想,點了點頭:“那你路上小心,有事就打電話?!?/p>
我收拾了點東西,開車連夜趕回縣城。一路上,我的眼淚一直沒停過。母親上個月還給我打電話,說身體挺好的,怎么會突然就...
到家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凌晨兩點。樓下停了好幾輛車,鄰居們都還在。我停好車,深呼吸了一下,推開了門。
客廳里坐滿了人,都是親戚鄰居??吹轿疫M來,大家都安靜下來。蘇強坐在沙發(fā)上,眼睛紅腫,看起來很憔悴。
“姐,你回來了?!彼酒饋怼?/p>
我點點頭,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大姨走過來拉住我的手:“蘇梅,你媽走得很安詳,沒有受罪?!?/p>
我跟著大姨進了母親的房間。母親靜靜地躺在床上,臉色有些白,但很平靜。我走到床邊,輕輕摸了摸她的臉,已經(jīng)涼了。
“媽...”我趴在床邊大哭起來。
哭了一會兒,我才平靜下來。蘇強也進了房間:“姐,媽是在店里突然倒下的,張阿姨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不行了?!?/p>
我擦了擦眼淚:“后面的事...”
“還沒開始辦,我想等你回來?!碧K強搖搖頭。
這時候,鄰居李叔走過來:“蘇梅,你母親的后事得抓緊辦,明天就要去殯儀館。”
我點點頭:“麻煩李叔了。”
“不麻煩?!崩钍迮呐奈业募绨?,“就是有個事,你們兄妹得商量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辦喪事的費用。你媽雖然有點積蓄,但要辦得體面點,可能還差一些?!?/p>
蘇強在旁邊說:“姐,我算了算,棺材要好點的,墓地也要選個好位置,還有酒席、請道士,這些加起來得八九萬?!?/p>
我心里一沉:“媽的存款有多少?”
蘇強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查了,銀行卡里原來有兩萬三千多,但是媽送醫(yī)院搶救的時候,醫(yī)藥費、急救費什么的都花光了,現(xiàn)在卡里只剩幾百塊錢?!?/p>
“姐,你看...”蘇強的眼神有些躲閃,“我這邊生意不好,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錢。你們在市里,收入比較穩(wěn)定...”
我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心里雖然不舒服,但現(xiàn)在不是計較的時候。
“行,我想想辦法?!?/p>
鄰居們慢慢散了,只剩下我和蘇強。我坐在母親床邊,心里想著錢的事。我和劉斌的存款也就十來萬,要拿出六七萬確實有點緊張。
但這是媽媽的后事,再難也得想辦法。
02
第二天一早,我開始跑各種手續(xù)。蘇強陪著我,從醫(yī)院到殯儀館,再到墓地,每個地方都要花錢。
下午,我們坐在殯儀館的休息區(qū),蘇強拿著紙在算賬。
“姐,我仔細算了算?!彼钢埳系臄?shù)字,“好點的棺材要三萬,墓地選那個向陽的位置要兩萬五,酒席按二十桌算要一萬五,請道士做法事一萬,還有其他費用,總共要九萬左右?!?/p>
我看著那些數(shù)字,心里一緊:“這么多?”
“媽辛苦了一輩子,咱們不能讓她走得寒酸?!碧K強說,“姐,你看...”
“我知道?!蔽掖驍嗨?,“我先給劉斌打個電話。”
我走到外面,撥通了劉斌的電話。
“怎么樣?事情辦得怎么樣了?”劉斌的聲音聽起來很累。
“在辦手續(xù)?!蔽疑詈粑?,“強子,有個事想和你商量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喪事的費用...需要九萬左右?!?/p>
電話那頭沉默了:“九萬?這么多?”
“棺材、墓地、酒席這些都要錢?!?/p>
又是沉默。
“強子,你說話啊?!?/p>
“蘇梅,不是我不想出錢,咱們現(xiàn)在也沒那么多現(xiàn)金啊?!眲⒈蟮穆曇粲行o奈,“房貸每個月五千多,加上平時開銷,存款真不多?!?/p>
“那怎么辦?總不能讓媽走得不體面?!蔽业穆曇粲行┻煅?。
“要不然簡單點?現(xiàn)在很多人都這樣。”
“什么叫簡單點?”我的語氣突然變尖銳,“那是我媽!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...”劉斌趕緊說,“我是說,人都走了,意思到了就行?!?/p>
我心里一陣發(fā)涼。雖然我知道劉斌說得有道理,但我接受不了。
“強子,求你了,就這一次?!蔽曳跑浟寺曇?,“我保證以后不會再...”
“好吧。”劉斌嘆了口氣,“我看看能拿出多少。最多四萬,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四萬?那還差五萬?!?/p>
“蘇梅,我知道你難受,但咱們也得現(xiàn)實點。四萬已經(jīng)是極限了。”
我知道劉斌說得對,但心里還是很難受。掛了電話,我坐在殯儀館門口發(fā)呆。
蘇強走過來:“姐,姐夫怎么說?”
“他說最多出四萬?!?/p>
蘇強的臉色難看了:“四萬?那還差這么多...”
“我再想想辦法?!蔽胰嗳嗵栄?。
“姐,要不然我去借點?”
“你能借多少?”
“我試試,應該能借個一兩萬?!?/p>
我搖頭:“算了,借錢麻煩。我想想其他辦法?!?/p>
晚上回到家,我坐在母親房間里想辦法。突然想起了結(jié)婚時買的首飾,金項鏈、手鐲,還有那枚鉆戒,應該能值不少錢。
但是瞞著劉斌賣首飾,這樣做對嗎?但不這樣做,又該怎么辦?
我打開首飾盒,看著那些亮閃閃的飾品,心里很復雜。這些都是和劉斌結(jié)婚時買的,有特殊意義。但現(xiàn)在,也顧不了那么多了。
第二天,我借口辦手續(xù),實際上跑了幾家金店和當鋪。金項鏈估價一萬,手鐲八千,鉆戒一萬五,加起來三萬三。還差一萬多。
我又想起了母親留給我的玉鐲,是外婆傳下來的,值不少錢。但那是傳家寶,賣了就真的沒了。
最后,我還是把玉鐲也賣了,換了兩萬多。這樣加上劉斌給的四萬,總共有近十萬,夠辦喪事了。
拿著錢回到家,我心里松了口氣,又有種說不出的愧疚。劉斌問我鉆戒呢,我說放在市里家中了。
看著他相信的樣子,我心里更難受了。
蘇強看到我拿回來的錢,眼神有些奇怪,但什么都沒問。
“姐,你真是...”他想說什么,但沒說出來。
“沒事,都是應該的?!蔽野彦X遞給他,“你去安排吧,一定要辦得體面?!?/p>
蘇強接過錢的時候,我注意到他的手在輕微顫抖。
03
有了錢,事情就好辦多了。蘇強很積極地跑前跑后,聯(lián)系各種事情。
我們選了縣城最好的殯儀館,買了上等的棺材,墓地選在半山腰向陽的位置。
“姐,你看這個棺材怎么樣?”蘇強指著一口雕刻精美的棺材,“這是他們這里最好的?!?/p>
我點點頭:“媽應該會喜歡這個顏色?!?/p>
辦事員笑著說:“這口棺材選用的是上等柏木,雕工也很精細,您母親用這個很合適?!?/p>
選墓地的時候,蘇強也挑了最貴的位置。
“姐,你看這里多好,前面是水庫,后面靠山?!碧K強指著那個位置,“風水先生說這是塊好地?!?/p>
我看著那個位置,環(huán)境確實不錯:“就這里吧?!?/p>
墓地管理員說:“您選得對,這個位置是我們這里最好的,很多人都想要?!?/p>
請道士的時候,蘇強也選了縣里最有名的。
“姐,這位陳道長很有名,方圓幾十里都請他。”蘇強介紹,“雖然貴點,但做法事很認真?!?/p>
我看著那位白胡子老道長,覺得確實有威嚴:“就請他吧。”
老道長說:“放心,我一定為老人家做一場莊嚴的法事,讓她老人家安心上路?!?/p>
酒席也安排在最好的酒店。
“姐,這家酒店的廚師手藝最好。”蘇強指著菜單,“我訂了二十桌,按最高標準來?!?/p>
我看著菜單上的價格,雖然心疼,但想到這是母親的喪事,就點頭同意了。
“菜豐富點,讓大家都能吃好?!?/p>
酒店經(jīng)理滿臉笑容:“放心,我們一定辦得讓您滿意?!?/p>
到了喪事那天,確實辦得很體面。來吊唁的人很多,都夸我們兄妹孝順。
“蘇梅真是個好孩子,媽媽沒白疼她。”
“蘇強也不錯,這喪事辦得這么體面,老太太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?!?/p>
“你們兄妹真有心,這棺材一看就很貴,墓地的位置也好?!?/p>
聽著大家的夸贊,我心里既欣慰又復雜。劉斌也趕來參加了葬禮,看到辦得這么體面,他沒說什么,只是偶爾皺皺眉頭。
蘇強在整個過程中很感激,不停地對我說:“姐,謝謝你,要不是你,媽的喪事不可能辦得這么好?!?/p>
“咱們是兄妹,這是應該的?!蔽遗呐乃募绨?。
“姐,你對我這么好,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?!碧K強的眼圈紅了,“以后有什么事,你盡管說?!?/p>
我心里有些感動,覺得雖然花了不少錢,但能讓母親走得體面,也值得了。
法事做了整整一天,陳道長很認真,每個環(huán)節(jié)都不馬虎。最后送母親入土的時候,我又忍不住哭了。
“媽,您一路走好,女兒會經(jīng)常來看您?!?/p>
蘇強也哭著說:“媽,您放心走,兒子會照顧好自己?!?/p>
葬禮結(jié)束后,我算了算費用,總共花了七萬八千,還剩下一萬五千多。
“強子,這些錢留著,以后每年清明掃墓用?!蔽野咽S嗟腻X遞給他。
蘇強接過錢的時候,我又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,臉色也有些不自然。
“姐,這...這些錢我先幫你保管著。”他的聲音有些結(jié)巴。
“沒事,本來就是給媽用的錢,留著以后掃墓、修墓用?!?/p>
蘇強點點頭,但表情還是很奇怪。
第二天,我準備回市里。劉斌昨天葬禮結(jié)束后就先回去了,說公司有急事。
臨走前,蘇強送我到車邊。
“姐,你路上小心?!彼谋砬橛行┎话?。
“你也保重,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?!蔽遗呐乃募绨?,“媽走了,咱們兄妹更要相互照應?!?/p>
“姐,我...”蘇強想說什么,但最后什么都沒說,“你快走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我上車發(fā)動引擎,從后視鏡里看到蘇強站在那里,表情很復雜。但我沒多想,開車上了回市里的路。
04
車開了大概一個小時,我正在高速公路上,心情慢慢平靜下來。雖然花了不少錢,但母親的喪事辦得體面,心里總算有些安慰。
這時候,手機響了。我看了看,是蘇強的號碼。
我開車不方便接,就讓它響著。但過了一會兒,又響了。我只好把車開到服務區(qū)停下,給他回電話。
“強子,怎么了?”
“姐,你走了嗎?”蘇強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。
“走了,在高速上。有什么事嗎?”
“姐,我...我有件事要告訴你?!?/p>
“什么事?”我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