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
"老王，你這胃痛都快三個月了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"李秀英看著丈夫痛苦的表情，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。

王德福捂著肚子，臉色煞白："沒事，老毛病了。"他咬著牙說道。

三家醫(yī)院，無數(shù)次檢查，所有結果都顯示正常?？墒悄倾@心的疼痛，卻在一天天加劇。

01

春天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王德福的臉上。

他坐在沙發(fā)上看報紙。

胃部忽然傳來一陣鈍痛。

王德福皺了皺眉頭，繼續(xù)翻報紙。

"這點小毛病算什么。"他心里嘀咕著。

李秀英從廚房出來，端著一杯茶。

"老王，喝茶。"

王德福接過茶杯，一飲而盡。

茶水很燙，燙得他胃里更加不舒服。

"怎么了？臉色這么難看？"李秀英察覺到不對勁。

"沒事。"王德福擺擺手。

他站起身準備去陽臺澆花。

剛走兩步，胃部又是一陣絞痛。

王德福悄悄按住肚子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
李秀英的眼光很敏銳。

她從年輕時就這樣，什么都瞞不過她。

"你是不是胃痛？"

"沒有。"王德?；卮鸬锰炝?。

這更讓李秀英確信了自己的判斷。

她跟著王德福到了陽臺。

"早上吃什么了？"

"稀飯，咸菜。"

"昨天晚上呢？"

"面條。"

李秀英在心里盤算著。

都是些清淡的東西，不應該引起胃痛才對。

王德福拿起水壺給花澆水。

手有些顫抖，水灑了一地。

"你看你，連澆花都澆不好了。"李秀英著急了。

"手滑了而已。"

夜里，王德福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
胃痛像潮水一樣一陣陣襲來。

他咬著牙，不敢出聲。

李秀英就睡在身邊，他不想讓老伴擔心。

"男人的身體，扛一扛就過去了。"他這樣安慰自己。

凌晨三點，疼痛達到了頂峰。

王德福實在忍不住了，發(fā)出一聲悶哼。

李秀英立刻醒了。

"怎么了？"

"沒事，可能睡姿不對。"

李秀英開燈。

看見王德福額頭上全是汗珠。

"你胃痛了對不對？"

"我說了沒事。"王德福有些煩躁。

"你以為我是瞎子嗎？"李秀英的聲音提高了。

"你別瞎操心。"

"我瞎操心？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！"

兩人第一次因為這件事吵起來。

王德福固執(zhí)地認為這只是小毛病。

李秀英則堅持要他去醫(yī)院。

第二天早上，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。

王德福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。

他在院子里練太極拳。

動作比平時慢了許多，但他不愿意承認。

鄰居張婆婆過來打招呼。

"老王，氣色不太好啊。"

"哪有，我身體好著呢。"王德福挺直了腰板。

張婆婆是個觀察力很強的人。

她看出了王德福的異常。

"真的沒事？我看你臉色有點發(fā)黃。"

"可能是燈光的問題。"王德福找了個借口。

李秀英從屋里出來。

"張姐，你來得正好，你勸勸他，胃痛三天了，就是不肯去醫(yī)院。"

王德福瞪了老伴一眼。

"你這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說。"

"胃痛可不是小事。"張婆婆關切地說，"我老伴當年也是胃痛，拖了半年，后來..."

她沒有說下去。

但是那個"后來"讓王德福心里一緊。

"張姐，別聽她胡說，我就是有點消化不良。"

晚飯時，王德福勉強吃了幾口飯。

每咽下一口，胃部都傳來刺痛。

他偷偷觀察著李秀英，生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
李秀英裝作沒看見，心里卻像刀割一樣。

夜里，疼痛又開始了。

這次比昨天更嚴重。

王德福蜷縮在被子里，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。

李秀英再也忍不住了。

"明天一定要去醫(yī)院！"

"我不去。"

"你不為自己考慮，也要為我考慮！"

李秀英說著說著就哭了。

王德?？匆娎习榈难蹨I，心軟了。

02

第二天一早，李秀英就拉著王德福往醫(yī)院趕。

王德福一路上都在抱怨。

"大清早的折騰什么。"

"你昨天晚上疼成那樣，還說沒事？"

人民醫(yī)院的掛號大廳里人山人海。

李秀英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掛上號。

消化內(nèi)科的醫(yī)生是個年輕人。

他仔細詢問了王德福的癥狀。

"疼痛的性質(zhì)是什么樣的？"

"鈍痛，有時候是絞痛。"王德福如實回答。

"什么時候疼得最厲害？"

"晚上，還有吃飯的時候。"

醫(yī)生在病歷上記錄著。

"我們先做個胃鏡檢查。"

王德福一聽到胃鏡就皺眉。

"能不能不做？我怕那個管子。"

"不做胃鏡怎么能看清楚里面的情況？"醫(yī)生耐心解釋。

李秀英在一旁勸說。

"都到醫(yī)院了，該檢查就檢查。"

胃鏡檢查進行得很順利。

王德福以為會很痛苦，結果比想象中容易。

一個小時后，結果出來了。

"胃壁光滑，沒有糜爛，沒有潰瘍，一切正常。"醫(yī)生看著片子說。

王德福和李秀英面面相覷。

"正常？那我為什么會痛？"

"可能是功能性消化不良，建議再做個腹部CT。"

CT檢查又等了兩個小時。

結果還是正常。

血常規(guī)、肝功能、腎功能，所有指標都在正常范圍內(nèi)。

醫(yī)生攤開手。

"從檢查結果看，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。"

"可是我確實疼啊。"王德福著急了。

"有些胃痛是心理因素引起的，建議你回家多休息，保持心情愉快。"

走出醫(yī)院，王德福一肚子火。

"花了八百多塊錢，說我是心理問題。"

"醫(yī)生這么說，肯定有他的道理。"李秀英試圖安慰。

"什么道理？我疼得死去活來，他們說是心理問題？"

回到家，疼痛依舊。

李秀英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家醫(yī)院的技術不行。

第二天，她又拉著王德福去了市中心醫(yī)院。

市中心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更加年長，經(jīng)驗豐富。

他聽了王德福的描述，又看了之前的檢查報告。

"這些檢查做得很全面，結果也很清楚。"

"那我的疼痛怎么解釋？"王德福問。

"有些疾病是檢查不出來的，可能是腸胃功能紊亂。"

醫(yī)生開了一些調(diào)理腸胃的藥。

"吃一個星期，看看效果。"

王德福按時吃藥，但疼痛沒有絲毫緩解。

李秀英又聽說省醫(yī)院的消化科很有名。

"要不我們?nèi)ナ♂t(yī)院看看？"

"又要花錢。"王德福有些不情愿。

"錢算什么，身體要緊。"

省醫(yī)院的專家教授親自接診。

他是這方面的權威，看過無數(shù)疑難雜癥。

檢查過程更加詳細。

除了常規(guī)檢查，還做了幽門螺桿菌檢測。

結果依然是一切正常。

"從醫(yī)學角度來說，你的胃沒有任何毛病。"專家很肯定地說。

"三家醫(yī)院都這么說，看來真的沒病。"李秀英開始動搖了。

王德福卻更加憤怒。

"沒病我為什么疼？難道是裝的？"

專家建議他們?nèi)タ纯葱睦砜啤?/p>

"有時候心理壓力大也會引起軀體癥狀。"

王德福斷然拒絕。

"我一個大老爺們，看什么心理科。"

從省醫(yī)院出來，兩人都很沮喪。

三家醫(yī)院，花了三千多塊錢。

得到的結論都是一樣的：身體沒問題。

可是疼痛卻在一天天加重。

王德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心理問題。

"會不會真的是我想多了？"

李秀英也開始動搖。

"醫(yī)生都說沒事，那應該就是沒事。"

鄰居們聽說了這件事，議論紛紛。

有人說是更年期綜合征。

有人說是神經(jīng)性胃痛。

還有人說得更玄乎。

"會不會是撞邪了？"張婆婆神神秘秘地說。

"現(xiàn)在這種事情很多，醫(yī)院查不出來的病，往往都有別的原因。"

李秀英聽了心里發(fā)毛。

她本來就有些迷信，這樣一說更加擔心了。

晚上，她偷偷燒了香，對著祖先牌位拜了拜。

"祖宗保佑，讓老王的病快點好起來。"

王德?？匆娏耍懿桓吲d。

"你搞這些封建迷信干什么？"

"我也是沒辦法了，醫(yī)院都說沒事，可你確實在疼。"

"那你覺得我是撞邪了？"

"我沒有這么想，我只是..."李秀英說不出話來。

疼痛沒有因為醫(yī)院的診斷而消失。

相反，它變得更加頻繁和劇烈。

王德福的食欲開始下降。

原本每頓飯都能吃兩碗的他，現(xiàn)在連一碗都吃不完。

人也明顯瘦了下來。

03

王小軍接到母親的電話時，正在開會。

"小軍，你爸的病越來越嚴重了。"

"媽，醫(yī)院不是說沒事嗎？"

"可是他疼得更厲害了，人都瘦了一圈。"

王小軍心里有些不耐煩。

工作上的事情已經(jīng)夠多了，家里又出這種事。

"那再換個醫(yī)院看看。"

"三家醫(yī)院都看過了，都說沒問題。"

"那就是沒問題，你們別瞎擔心了。"

李秀英在電話那頭哭了。

"你是沒看見你爸晚上疼得什么樣子。"

王小軍聽見母親哭聲，心情復雜。

他知道母親不是無理取鬧的人。

"這樣吧，這個周末我回去看看。"

掛了電話，王小軍思考著這件事。

父親今年六十五歲，平時身體很好。

突然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，確實有些奇怪。

但是三家醫(yī)院的檢查都正常，這說明什么？

王小軍心里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。

周五晚上，王小軍開車回到家。

一進門就看見父親躺在沙發(fā)上。

王德福比一個月前瘦了很多，臉色也不好。

"爸，怎么樣？"

"還行。"王德福勉強坐起來。

王小軍仔細觀察著父親。

確實瘦了，但精神狀態(tài)還可以。

"今天疼嗎？"

"有一點。"

王小軍注意到父親回答問題時的表情。

有些夸張，有些刻意。

這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。

晚飯時，王德福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。

"胃痛，吃不下。"

王小軍觀察著父親的一舉一動。

他發(fā)現(xiàn)父親在說"疼"的時候，眼神有些躲閃。

"爸，醫(yī)院的檢查報告我看了，真的沒問題。"

"沒問題我為什么疼？"王德福有些激動。

"有時候心理作用也會引起身體不適。"

王德福臉色變了。

"你什么意思？"

"我沒有別的意思，就是覺得你可能想太多了。"

"你覺得我在裝?。?王德福站了起來。

"我沒有這么說。"

"你就是這個意思！"王德福的聲音提高了，"你覺得我為了博取同情在演戲？"

李秀英趕緊勸阻。

"你們父子倆別吵，有話好好說。"

"媽，你不要護著他。"王小軍也有些急了，"爸的病醫(yī)院都查不出來，這說明什么？"

"說明什么？你說說看！"王德福拍桌子了。

"說明可能真的沒??！"王小軍脫口而出。

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房間里爆炸了。

王德福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
"好，好！你連你爸都不信了！"

"爸，我不是不信你，我是實事求是。"

"實事求是？實事求是就是我在撒謊？"

李秀英看見兩個男人吵得不可開交，急得直哭。

"你們別吵了，別吵了！"

"媽，你看不出來嗎？"王小軍轉向母親，"爸可能是想引起我們的關注。"

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王德福。

他沖向兒子，舉起手就要打。

李秀英趕緊攔住。

"老王，冷靜點！"

"讓我打死這個不孝的東西！"

王小軍沒有躲避，任由父親的拳頭停在空中。

"爸，你打吧，打完了心里會好受一些。"

王德福的手顫抖著，最終還是放下了。

他轉身回了臥室，重重地關上門。

李秀英追了過去。

"老王，小軍不是那個意思。"

"別理我，讓我一個人靜靜。"

王小軍坐在客廳里，心情五味雜陳。

他不是不孝順，只是不能理解這種情況。

三家醫(yī)院都說沒問題，父親卻說疼得要命。

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
夜里，王德福又開始疼了。

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。

他在床上翻來覆去，痛苦地呻吟著。

李秀英被驚醒了。

她開燈一看，王德福滿頭大汗，臉色慘白。

"怎么了？又疼了？"

王德福點點頭，說不出話來。

疼痛像刀子一樣在胃里攪動。

李秀英手足無措，想去叫兒子。

"別...別叫他。"王德福艱難地說，"他不信我。"

"他是你兒子，怎么會不信你？"

"你沒聽見他說什么嗎？說我是為了引起關注。"

李秀英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樣。

一邊是丈夫的痛苦，一邊是兒子的懷疑。

她夾在中間，不知道該相信誰。

"老王，你說實話，真的很疼嗎？"

王德?？粗习?，眼中有憤怒也有委屈。

"連你也不信我了？"

"我不是不信，我只是想知道真相。"

"真相就是我疼得要死，可是沒人相信我。"

王德福說著，眼淚流了下來。

一個六十五歲的男人，在深夜里流淚。

這個畫面深深地刺痛了李秀英。

第二天早上，王小軍提前回了城里。

臨走前，他對母親說：

"媽，我覺得爸需要看心理醫(yī)生。"

"你不要再說了。"李秀英疲憊地擺擺手。

王小軍走后，家里變得很安靜。

王德福不再和李秀英說話。

李秀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兩個人像陌生人一樣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。

鄰居們看出了不對勁。

張婆婆來串門時發(fā)現(xiàn)氣氛很奇怪。

"怎么了？你們夫妻倆吵架了？"

李秀英搖搖頭，不愿意多說。

王德福的病情繼續(xù)惡化。

現(xiàn)在他幾乎什么都吃不下了。

每天只能喝點稀粥。

人瘦得像根竹竿一樣。

李秀英看在眼里，急在心里。

她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隱藏的疾病。

"會不會是醫(yī)院漏診了？"

這個想法讓她寢食難安。

如果真的有病被誤診，后果會很嚴重。

可是三家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都說沒問題。

她到底該相信誰？

某天下午，李秀英在廚房為丈夫準備晚飯。

她想給王德福做點容易消化的東西。

粥已經(jīng)熬好了，香氣四溢。

她準備泡一壺消食茶，幫助王德福的腸胃。

李秀英走向茶葉柜，習慣性地打開了那個用了十幾年的茶葉罐。

罐子里的景象讓她愣住了。

她仔細一看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
"哐當"一聲，茶葉罐從她手中滑落，茶葉撒了一地。

李秀英顫抖著聲音喊："老王...老王你快過來..."

王德福從客廳走過來："怎么了？"

李秀英指著地上的茶葉，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："我...我知道你為什么胃痛了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