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"你說你是趙文軒?"
"正是在下。"
"可笑!我才是真正的趙文軒!"
州府大堂內,兩個男子針鋒相對,劍拔弩張。知州大人坐在上首,眉頭緊鎖地看著眼前這一幕。
"既然你們都說自己是趙家三郎,那就找人驗證吧。"知州沉聲道
左邊那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暗自握緊了拳頭,右邊那個氣質不凡的男子則是冷笑一聲。
"敢問知州大人,若是驗證不過,當如何處置?"
"冒充他人身份,欺瞞官府,輕則杖責流放,重則..."知州的話沒說完,但那森然的語氣已經(jīng)讓兩人都打了個寒顫。
01
紹興二十三年秋,浙東一帶連降暴雨,山洪爆發(fā)。
張文軒背著書箱在古道上艱難跋涉,渾身濕透。作為一個四處游學的落魄書生,他已經(jīng)習慣了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。
突然,前方傳來微弱的呼救聲。
"救...救命..."
張文軒循聲望去,只見路邊的溝渠里躺著一個年輕男子,渾身是血,氣息奄奄。
"兄臺,你怎么了?"張文軒連忙上前查看。
那男子艱難地睜開眼睛,聲音虛弱:"我...我是臨安趙家三郎...趙文軒...遇到山賊...護衛(wèi)都死了..."
張文軒心中一驚,臨安趙家他聽說過,雖然家道中落,但也算是世家大族。
"別說話,我這就救你上來。"張文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終于把人拖到了路邊。
可惜為時已晚,那男子已經(jīng)傷重不治。臨死前,他緊緊抓住張文軒的手:
"我...我本要回臨安...繼承家業(yè)...朝廷...朝廷要在臨安設市舶司...通商文書...價值千金..."
說完這句話,他就咽了氣。
張文軒愣在那里,半晌沒有回過神來。市舶司?那可是掌管海外貿易的重要部門,獲得通商文書的商戶,一年就能賺取數(shù)萬貫的利潤!
他仔細搜查了死者的隨身物品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塊普通的青玉佩、一份路引、一枚私印,還有一些散碎銀兩。路引上寫得清楚:趙文軒,臨安府人,年二十五歲,身高七尺,面白無須。
張文軒看著手中的路引,心中涌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他和這個死者年紀相仿,身形也相似。既然天意如此,為何不借這個身份去臨安闖一闖?
做了這個決定后,張文軒小心翼翼地掩埋了尸體,換上了死者較為完好的衣衫,收好了所有證明文件。
從此刻起,他就是趙家三郎趙文軒了。
02
三日后,張文軒抵達臨安城外。
遠遠望去,臨安城高墻巍峨,人來人往,一派繁華景象。作為南宋的都城,這里聚集了天下的商賈和官員。
城門口,守城兵丁正在嚴格檢查過往行人。每個人都要出示路引,詳細詢問來歷和目的。
輪到張文軒時,他故作鎮(zhèn)定地遞出路引:"在下趙文軒,臨安本地人,外出經(jīng)商歸來。"
兵丁接過路引,仔細端詳。這張路引保存完好,官印清晰,看起來并無問題。
"趙家?可是城南那個趙家?"兵丁問道。
張文軒心中一緊,但面上不動聲色:"正是。家父讓我外出歷練,如今學成歸來。"
兵丁又看了看他的相貌,確實符合路引上的描述,便放行了。
進了城,張文軒長出一口氣。第一關算是過了,但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。
他先在客棧住下,開始四處打探消息。果然,市舶司的消息已經(jīng)不脛而走,整個臨安城的商戶都在議論此事。
"聽說朝廷明年就要正式開設市舶司,專門管理海外貿易。"
"是啊,誰要能拿到通商文書,就等于拿到了聚寶盆?。?
"可是要求很嚴格,不僅要有資金實力,更重要的是身份要清白,家世要可靠。"
張文軒越聽越心驚??磥韱螒{一張路引是遠遠不夠的,他需要更完整的身份證明。
于是,他開始暗中調查趙家的情況。
通過多方打聽,他了解到趙家確實是臨安的老牌世家,祖上曾出過進士,在朝中也有人脈。只是近年來家道中落,主要靠一些田產(chǎn)和小生意維持。
更重要的是,趙家三子趙文軒十歲就被送到杭州求學,后來又出海經(jīng)商,很少回家。家族中的人對他印象都比較模糊。
這個發(fā)現(xiàn)讓張文軒大為振奮。既然連家人都對真正的趙文軒不太熟悉,那他冒充起來就容易多了。
但他還需要更多的信息。
03
那天夜里,張文軒悄悄潛入了城南的趙府。
趙府確實已經(jīng)敗落,偌大的宅院顯得空空蕩蕩,只有一個老管家和幾個下人在打理。
張文軒趁著月黑風高,翻墻而入。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巡夜的下人,摸到了正堂。
在正堂的書房里,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——趙家的族譜。
族譜記載得很詳細,從趙家的祖先一直到現(xiàn)在,每個人的生辰、字號、功名都有記錄。張文軒仔細查看關于趙文軒的記錄:
"三子文軒,字子明,生于紹興二年三月初八,幼時聰慧,十歲入杭州國子學讀書,二十歲出海經(jīng)商,至今未歸。"
記錄很簡單,這反而對張文軒有利。記錄越簡單,就越難被人察覺破綻。
除了族譜,他還找到了一些趙家的印章和文書。這些東西對于證明身份都很重要。
正當他準備離開時,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腳步聲。
"管家,明日族長要來查看賬目,你把這幾年的賬冊都準備好。"
"是的,小姐。對了,小姐,最近城里有傳言說三少爺要回來了,是真的嗎?"
"哪里有這事?三弟出海這么多年,音信全無,生死未卜呢。"
張文軒聽了心中暗喜??磥碲w家的人確實不知道趙文軒的下落,這為他的冒充創(chuàng)造了絕佳的機會。
他小心地收好需要的東西,悄悄離開了趙府。
接下來的幾天,張文軒開始在城中活動。他先是去了幾個書肆和茶館,與文人雅士交流,展示自己的學識。
憑借著多年的求學經(jīng)歷,張文軒的文采確實不錯,很快就在小圈子里有了名氣。有人開始議論:
"這個趙三郎確實有才華,看來在外求學這些年沒有白費。"
"是啊,而且談吐不俗,確實是世家子弟的氣質。"
有了這些議論,張文軒在臨安城中的立足就更穩(wěn)固了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另一個"趙文軒"也在暗中籌劃著同樣的計劃。
04
半個月后的一個傍晚,張文軒來到城中最大的酒樓"醉仙居"用餐。
這家酒樓是臨安城中商賈聚集的地方,消息最為靈通。張文軒經(jīng)常來此打探關于市舶司的最新動向。
他剛在二樓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,酒樓掌柜就熱情地迎了上來。
"趙公子,您今日來得早啊!"掌柜笑容滿面地說道。
"是啊,今日事情不多,就早些過來了。"張文軒點點頭。
正在這時,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。只聽有人大聲說道:
"在下趙文軒,初來乍到,還請諸位多多照應!"
張文軒聽了如遭雷擊,手中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。什么?又有一個趙文軒?
酒樓掌柜也愣住了,他看看張文軒,又聽聽樓下的聲音,表情變得十分古怪。
"趙...趙公子,樓下那位也說他叫趙文軒..."掌柜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張文軒強作鎮(zhèn)定:"哦?可能是同名同姓吧,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。"
但酒樓掌柜卻來了興致。臨安城中最大的酒樓,什么稀奇事都見過,但同名同姓的兩個客人同時出現(xiàn),這還是頭一回。
"趙公子,不如我把樓下那位請上來,你們見見面?說不定還是本家呢!"掌柜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。
張文軒想要拒絕,但掌柜已經(jīng)興沖沖地跑下樓去了。
不一會兒,樓梯上傳來腳步聲。一個穿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在掌柜的引領下走了上來。
"趙公子,這位就是樓下那位也姓趙的客人。"掌柜興奮地介紹道,"兩位都叫趙文軒呢!"
張文軒抬頭看去,頓時倒吸一口冷氣。眼前這個人年紀和自己相仿,相貌竟然也有幾分相似!
那人同樣吃了一驚,但很快恢復了鎮(zhèn)定,拱手道:"在下趙文軒,敢問這位兄臺?"
張文軒硬著頭皮站起身來:"在下也叫趙文軒。"
空氣瞬間凝固了。
酒樓掌柜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,訕笑道:"哈哈,真是巧了,兩位不僅同名,連相貌都有些相似呢。莫非真是本家?"
兩個"趙文軒"對視著,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警惕和敵意。
后來的那個"趙文軒"首先開口:"兄臺也姓趙,敢問是哪里的趙氏?"
"臨安趙氏。"張文軒回答。
"巧了,在下也是臨安趙氏。"那人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,"更巧的是,在下也叫文軒。"
"哦?那更有意思了。"張文軒同樣毫不示弱,"不知兄臺是趙氏哪一房的?"
"城南趙家,三房。"
"真是太巧了。"張文軒冷笑一聲,"在下正是城南趙家三房的三子趙文軒。"
這下連酒樓掌柜都覺得不對勁了。兩個人不僅同名同姓,連出身都一模一樣?
"你說你是趙家三子趙文軒?"后來者臉色一變。
"正是。"張文軒針鋒相對,"倒是你,冒充我的身份,意欲何為?"
"可笑!我才是真正的趙文軒!"那人怒道,"你這冒牌貨,竟敢在此招搖撞騙!"
酒樓里的客人們都被這場爭執(zhí)吸引了,紛紛圍觀。這種事情在臨安城還真是頭一次見到。
兩個"趙文軒"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峙著,誰也不肯讓步。
"既然你說你是真的,那就拿出證據(jù)來!"張文軒說道。
"證據(jù)?"那人冷笑,從懷中取出一卷精美的族譜,"這是我家的族譜,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!"
張文軒一看,心中暗驚。這份族譜制作精美,比他在趙府看到的那份還要完整詳細。
但他也不甘示弱,拿出了自己從死者身上得來的私印:"這是我的私印,上面刻著'文軒'二字!"
那人也拿出一枚印章:"我也有私?。《椅业挠≌率呛吞镉竦窨?,你的不過是普通青石!"
兩人越爭越激烈,最后驚動了官府。很快,衙役就趕到了酒樓。
"你們兩個都跟我們走一趟!"衙役隊長大聲喝道,"冒充他人身份,這可是大罪!"
就這樣,兩個"趙文軒"都被帶到了州府大牢里關押,等待明日的審理。
當夜,張文軒在牢房里輾轉難眠。他萬萬沒想到,會有另一個人和自己有同樣的計劃,而且對方的準備似乎比自己更充分。
在隔壁的牢房里,李承志也在暗中盤算。作為一個職業(yè)騙子,他已經(jīng)冒充過不少身份,但遇到這樣的對手還是第一次。
兩人都知道,明天的較量將決定誰能繼續(xù)這個身份,誰將面臨牢獄之災。
05
第二天一早,州府大堂里聚集了許多人。除了知州和衙役,還有聞訊趕來的趙家族長趙德高、幾位族中長輩,以及不少前來觀看的百姓。
兩個"趙文軒"被帶上大堂,分別站在左右兩側。
知州姓周,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官員,辦案經(jīng)驗豐富。他仔細端詳著兩個年輕人,眉頭緊鎖。
"你們都說自己是趙文軒?"
"正是。"兩人異口同聲。
"可是趙文軒只有一個,你們必然有一個是冒充的。"知州嚴肅地說,"冒充他人身份,欺瞞官府,這可是重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