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創(chuàng)作瓶頸期撞上怪事連連,我竟和黃大仙過起了日子
最近畫稿總被編輯打回來,我實在憋得慌,決定去城郊野山找靈感。
開著那輛二手破車,我晃晃悠悠到了山腳下。停好車,背上畫具,沿著石階往山頂爬。沒走幾步,就瞅見一團毛茸茸的金色影子蹲在路邊。
我近視得厲害,瞇著眼看了半天,以為是只橘貓。"小貓咪,過來。"我邊喊邊從兜里摸出根香腸,打算逗逗它。
可越走近越覺得不對勁。這"貓"的身子怎么這么長?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那東西突然站了起來。我嚇得差點沒摔個狗啃泥,定睛一看,原來是只黃鼠狼。
我尷尬地把香腸塞進自己嘴里,假裝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黃鼠狼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我,看得我心里發(fā)毛。
"今天出門忘帶眼鏡,把黃大仙當貓了。"我掏出手機給閨蜜發(fā)語音。
閨蜜秒回:"它沒攔你路吧?"
"沒啊,就站著看我。"
"你可當心點,我們老家說黃鼠狼攔路討封最邪門。它要是問你像人還是像神,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。"
我壓根沒當回事,心想這年頭誰還信這些。
到了山頂,我找了個風景好的地方支起畫架。剛準備調(diào)顏料,一抬頭,那只黃鼠狼居然跟了上來,正蹲在不遠處的樹下盯著我。
"不會吧,還記著那根香腸呢?"我嘀咕著,又掏出半根香腸扔過去。
它看都沒看香腸一眼,反而慢慢站起來,開口說了人話:"姑娘——"
我嚇得差點把畫板扔出去。這年頭,黃鼠狼都成精了?
"大仙,您覺得我像人還是像神?"我搶在它前面問道。
黃鼠狼愣住了,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。"你搶我臺詞!你像那工地搬磚的王二狗,愛偷懶的李四妞,撿破爛的老張頭!現(xiàn)在連黃大仙的臺詞都搶,還有沒有天理了?"
我被它一頓罵,反而笑出聲來。這小東西要是去參加脫口秀,絕對能火。
"滾滾滾!"黃鼠狼氣呼呼地擺擺手。
我趕緊收拾東西,一路狂奔下山?;氐郊?,我立刻給閨蜜打電話:"寶貝,我今天真被黃鼠狼討封了,還被罵得狗血淋頭!"
閨蜜沉默了半天,說:"你不害怕嗎?怎么聽著你還挺高興?"
"它都把我罵成那樣了,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吧?"
"你可別掉以輕心,這玩意兒最記仇了。趕緊找個大師看看。"
那天晚上,我正在床上刷手機,突然聽到陽臺有動靜。我以為是風聲,開燈一看,那只黃鼠狼正站在玻璃門外,沖我做鬼臉。
"嘿,小妞。"它敲了敲玻璃。
我打斷它:"小黃,我今年會不會發(fā)財?"
它翻了個白眼:"開門,咱們當面說。"
我嚇得趕緊拉上窗簾,假裝睡覺。
"夢游了,夢游了..."我自我催眠。
可心里還是發(fā)慌,打開手機開始搜索"被黃鼠狼纏上怎么辦"。網(wǎng)上的回答嚇得我直冒冷汗:"會被吸干精氣"、"會被附身"、"會倒霉三年"...
正看著,編輯發(fā)來消息:"畫稿三天內(nèi)必須交,否則不給錢。"
我氣得把手機扔床上。這日子沒法過了!
突然,窗戶"啪"的一聲開了,一個黑影竄了進來。我還沒反應過來,肚子就被踹了一腳。
"你還敢偷襲我!"我尖叫道。
"問發(fā)財?你腦子進水了?我哪像狗?你才是真狗!"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我打開燈,發(fā)現(xiàn)那只黃鼠狼正坐在床頭,一臉不屑地看著我。
"我就問一句,你罵那么多干嘛?"
"還有,你找我干嘛?想成神就自己去修,別來煩我。"
黃鼠狼愣了一下,說:"誰說我要討封了?我是..."
我一把把它推下去:"愛干嘛干嘛,別煩我。"
"我這一天天的不容易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"
它沒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我。
過了好一會,我說:"不殺我就走,我要睡覺了。"
說完我閉上眼,沒想到還真睡著了。臨睡前還對它說:"走之前關(guān)下燈,浪費電。"
"啪"的一聲,燈真的關(guān)了。
第二天早上,陽光照在臉上。我伸手摸手機,卻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。抬頭一看,那只黃鼠狼正蜷在我枕邊睡覺。
"你怎么還沒走?"我問。
它瞇著眼說:"我干嘛要走?"
"你不走是要害我?"
"你命值幾個錢?值得我動手?"它冷笑一聲,"別自作多情了。"
我翻了個白眼,拿起手機看時間。已經(jīng)十一點半了。
正糾結(jié)是點外賣還是煮面,黃鼠狼突然說:"我要吃雞,一整只。"
"給你吃白菜就不錯了,還想吃雞?"
它跳到餐桌上,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"我是仙,你讓我進門,就得好好供著。保你財運亨通。"
我想了想,雖然不信,但對錢還是有點期待,于是給它點了一只雞。
"你是保家仙嗎?"我問。
"不是。"
"那你來我家干嘛?"
"關(guān)你什么事?我又不害你。"
說完,它跳到廚房臺子上,打開冰箱,抱出一塊蛋糕。
"這是我賜你一個月的福氣!"它邊吃邊說。
我欲言又止,只能祈禱這個月能多賺點錢。
吃飯時,我看著這個貪吃的"仙",忍不住說:"你好歹是仙,吸點仙氣不行嗎?"
它白了我一眼:"又沒給我擺牌位,只能吃實物。"
"供養(yǎng)你還這么麻煩?"
"每天雞鴨魚肉,零食酸奶就行。"
我扶額嘆息。這"仙"是來招財還是來掏我腰包的?
剛吃完雞排飯,門鈴響了。
"外賣!"
我開門一看,三大袋零食水果。"黃小山的外賣?"
"不是。"
"您不是黃小山?"
"不是。"
這時,屋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:"是我點的。"
外賣小哥走后,我盯著桌上那只黃鼠狼:"你叫黃小山?"
它點點頭。
"用我手機點的?"
"對。"
我查付款記錄,發(fā)現(xiàn)花了532塊。
"你怎么知道我密碼?"
"你點雞外賣時,我看到了。"
我抱頭哀嚎:"你這么花錢,不如直接殺了我!"
它不理我,叼著一袋零食走了。
下午編輯催稿,我含淚拿起畫筆。說來奇怪,今天靈感如泉涌,不知不覺畫到天黑。
黃小山叼著一包干脆面進來,打開燈。
"成天畫畫不開燈,眼睛不要了?"
我繼續(xù)埋頭畫畫。
它跳到桌上:"你說,我是不是..."
"你不會喜歡我吧?"我打斷它。
它愣了一下,氣呼呼地說:"本仙馬上就要成道了,怎么可能喜歡你?省省吧!"
說完,它跑了。
我挑挑眉,拆開零食吃起來。這小東西還挺有意思。
十點才畫完稿子,我餓得慌,打算煮泡面。
走出畫室,發(fā)現(xiàn)黃小山正在看《黃皮子墳》。
電影演到黃鼠狼討封的情節(jié),它突然回頭,學電影里的聲音說:"小妞!"
我懶得理它,它又問:"你覺得我更像人還是像神?"
"你可真像黑旋風李逵!"我白它一眼。
第三天上午,我交了畫稿。下午稿費到賬——三萬兩千二十一塊零三分,比上次多了一萬。
我看著沙發(fā)上看電視的黃小山,心想這小仙還真給我?guī)ж斄耍?/p>
"稿費到了吧?給我買烤鴨。"黃小山頭也不抬地說。
"剛看《天下無賊》里吃烤鴨,嘴饞了。"
我戴上眼鏡看她,這大仙居然看個電影還能看哭。
"怎么了?淚點這么低?"我調(diào)侃道。
她氣呼呼地背過身去。
周五,我去培訓班上課。晚上回家,發(fā)現(xiàn)黃小山正用我手機點外賣。
我趕緊去洗澡,洗完才發(fā)現(xiàn)浴巾忘拿了。
"黃小山,幫我拿條浴巾!"我喊道。
沒幾分鐘,浴室門被推開。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男人走進來,只穿著黃色短褲。
我愣住了,手里的水都沒關(guān)。
"你誰???變態(tài)!"我抓起東西就砸。
他躲來躲去,最后我奪過浴巾裹住自己。
"不是你叫我拿浴巾的嗎?"黃小山一臉無辜。
我頭皮發(fā)麻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不出話來。
"你那點肉,我還怕長針眼呢。"
我暴跳如雷:"我殺了你!"
黃小山邊跑邊喊:"我又沒想到會化成人形!"
"別哭了,明天給你送財!"
我累得趴在沙發(fā)上。黃小山從窗簾后探出頭:"你不哭了?"
我面無表情:"你剛才說的是真的?"
"說什么?"
"說明天給我送財。"
他坐到沙發(fā)上:"當然,等會就有好消息。"
半小時后,編輯發(fā)來消息:前年的漫畫被買下改編成電視劇,版權(quán)費五萬,我能拿三萬。
黃小山嚼著薯片問:"你開心了嗎?"
我翻了個白眼,回房間了。
"你不吃飯了?"他在身后喊。
周五到周日,我都在培訓班上課。早上起床,我把黃小山罵了一頓。昨晚他折騰得我一晚上沒睡好。
而這個罪魁禍首正躺在沙發(fā)上,蓋著薄毛毯,睡得四仰八叉。
"黃皮子。"我小聲嘟囔,拿了瓶牛奶就出門了。
上午兩節(jié)課后,同事說有人找我。
"誰?"我心想除了家長還能有誰?
"長頭發(fā),挺帥的,還穿著你的衣服...不會是你男朋友吧?"
我愣住了,慢慢走到前臺。遠遠看到一個高個子,戴著眼鏡仔細看。
這家伙穿著我的紅色大衣,里面是我的黑色打底衫,胸肌輪廓明顯。下身是黑裙子,腳上穿著我的毛拖鞋。
天哪,黃小山居然穿著我的衣服來了!
前臺同事一臉八卦,我感覺辦公室戀情的氛圍都要溢出來了。
"嘿,小妞。"黃小山揮手。
我腦子發(fā)懵,轉(zhuǎn)身就想溜。老天爺啊,這人我真不想認!
黃小山抓住我:"跑什么?"
"你松開。"
"你不給我點外賣,我才來找你。帶我吃飯吧,餓死了!"
在同事的目光下,我被他牽著下樓,丟人丟到家了。
"放、放手,自己走。"我恨不得離他八百米遠。
隨便找了家餐館坐下,黃小山一點也不客氣,點了一大桌菜,還要了超大份米飯。
我低頭捏著水杯,小聲問:"你為什么穿我衣服?"
"我沒別的衣服可穿啊。"黃小山理直氣壯。
他學著隔壁桌燙碗筷,先燙了自己的,看到對面男生把熱好的碗筷給女生,他猶豫了一下,也遞給我,然后自己重新燙一副。
我看他學人類做派,心里有點想笑,也明白他初到人間什么都不懂。
"吃完帶你去買衣服。"我說。
黃小山不解:"為啥還買?你衣服那么多,我穿你的不行嗎?再說你又舍不得花錢。"
他聲音不小,隔壁桌的女孩都回頭看。我趕緊捂住臉:"你是男的,得穿男的衣服。"
飯后,我拉他到步行街,買了兩套衣服和一雙毛毛鞋。零食塞到他懷里:"回去吧,我九點多下班。"
他盯著我:"你下班就在培訓班等我,我來接你。"
"我騎車來的,不用你接!"
晚上,學生們被家長接走,我收拾畫具,拿上電動車鑰匙下樓。
剛到樓下,就看到黃小山換好新衣服,坐在我的電動車上,仰頭盯著培訓班。
"你還真來了?"我招呼他往后挪挪。
"本大仙說來接你,肯定就會來。"
他今天有點反常,看著培訓樓的眼神怪怪的,好像能看到什么別人看不到的東西,讓人不舒服。
路上經(jīng)過一個沒路燈的老舊公園,周圍有幾棟樓在施工,特別冷清。
十一月的風吹來,冰涼刺骨。不知哪兒飄來一股血腥味,像過年殺豬的味道。
黃小山不說話。騎了一分鐘,我們拐進靠公園的小路。
在這片偏僻安靜的地方,突然聽到女生輕輕的呼救聲。聲音很小,但在這條路上卻格外清楚。
"停車。"黃小山開口。
我猛地剎車:"怎么了?"
"前面有釘子,騎過去肯定摔。"
我推了推眼鏡,什么都沒看見。剛想問,突然從公園草叢里竄出兩個人,手里晃著西瓜刀,一副要砍我們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