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第一章 二十億遺產(chǎn)
母親去世的第二天晚上,律師的電話像道驚雷劈碎了我渾渾噩噩的生活。
“蘇晚小姐,您好。我是林正,受蘇佩云女士生前委托,向您宣讀遺囑?!?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我家老舊的沙發(fā)上,公文包打開時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“蘇女士將其名下‘佩云商業(yè)街’全部產(chǎn)權(quán),以及配套住宅一套,均指定由您繼承。”
“商業(yè)街?” 我捏著母親生前織的毛線手套,指節(jié)泛白,“您是說... 市中心步行街那排商鋪?”
林律師點頭,將燙金遺囑推到我面前:“沒錯。整條街共 28 間商鋪,目前均處于出租狀態(tài)。初步估值,約二十億。”
二十億。
這三個字像滾燙的烙鐵,燙得我大腦一片空白。我盯著遺囑上母親熟悉的簽名,突然捂住臉哭出聲來。那些年母親踩著晨霧去進(jìn)貨,披著星光回家的身影,那些她藏在藥盒里的止痛片,那些說 “晚晚以后會過上好日子” 時眼里的光,瞬間全都有了答案。
“媽...” 我把遺囑緊緊摟在懷里,仿佛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,“我長大了,能保護(hù)好自己了?!?br/>
那一晚我徹底無眠。天剛亮就拽著發(fā)小姜瑩沖進(jìn)商場,把收藏夾里躺了三年的甜品店、首飾柜橫掃一遍。香奈兒的經(jīng)典款包、卡地亞的細(xì)圈項鏈、甚至連櫥窗里擺了半年的限量款香水,我都眼不眨地付了錢。
“晚晚!這可是六位數(shù)啊!” 姜瑩抱著新包,眼淚混著激動的鼻涕流下來,“阿姨要是知道你現(xiàn)在這樣,肯定特高興?!?br/>
我鼻頭一酸,把另一瓶香水塞進(jìn)她手里:“我媽說過,女人得先對自己好,才不會被渣男騙。以后咱倆一起享福。”
那天我們買了兩千塊的烤全羊,開了瓶年份紅酒,直到深夜才醉醺醺地睡去。卻沒料到,一場更大的風(fēng)暴正在等著我。
第二章 豺狼環(huán)伺
母親下葬那天,我被一陣尖利的謾罵吵醒。
“蘇晚!你媽剛走你就花天酒地,還有點孝心嗎?” 舅媽叉著腰站在靈堂前,唾沫星子濺到我新買的黑裙上,“真是個白眼狼,忘了小時候誰給你湊學(xué)費(fèi)的?”
我扶著額頭坐起來,宿醉的頭痛得快要炸開。眼前站著的全是八百年沒聯(lián)系的親戚:舅舅、大姑、表哥,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遠(yuǎn)房長輩,一個個穿著廉價的黑外套,眼神卻像餓狼似的盯著我。
姜瑩悄悄拽了拽我的衣角:“他們早上就來了,一直在打聽商鋪的事?!?br/>
我心里冷笑。當(dāng)初我家窮得揭不開鍋,母親重病住院求他們借錢時,舅舅說 “救了也是白花錢”,大姑把我們趕出門時還摔了碗?,F(xiàn)在聽說我繼承了二十億遺產(chǎn),倒全成了 “親人”。
“我的錢怎么花,跟你們有關(guān)系?” 我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裙擺,“來吊喪就好好祭拜,別揣著別的心思?!?br/>
舅舅立刻換上虛偽的笑:“晚晚,話可不能這么說。我跟你媽是親兄妹,她的遺產(chǎn),做哥哥的總得有份吧?”
“就是!” 大姑擠上來,假惺惺地擦著眼角,“小時候我還給你塞雞蛋呢,你上初中的衣服都是我給的?,F(xiàn)在發(fā)達(dá)了,可不能忘本啊?!?br/>
表哥更是直接:“你小時候被人欺負(fù),哪次不是我?guī)湍愠鲱^?現(xiàn)在給我們幾間商鋪,不過分吧?”
我盯著他們一張張貪婪的臉,突然笑出了聲。我擼起袖子,露出手腕上那道猙獰的燙傷疤痕:“表哥,你幫我出頭?是指 16 歲那年,把開水澆在我手上嗎?這道疤,到現(xiàn)在還疼呢。”
表哥的臉?biāo)查g漲紅。我轉(zhuǎn)向舅媽:“還有學(xué)費(fèi),當(dāng)初借一千,你逼我媽還一萬,利滾利三年,她為了還錢,在工廠連續(xù)加班三個月,落下一身病根。這也叫幫忙?”
“你胡說!” 舅媽尖叫起來,“是你媽自愿的!”
“自愿?” 我拿起桌上的遺囑,高高舉起來,“我媽在遺囑里寫得清清楚楚,所有財產(chǎn)只給我。當(dāng)初你們對她的冷嘲熱諷,對我的打罵羞辱,真以為我忘了?”
舅舅見軟的不行,干脆耍起無賴:“不管怎么說,我們都是一家人!那些商鋪你一個人也用不完,必須分我們幾間!”
他們一擁而上,眼看就要搶我手里的遺囑。我厲聲朝門口喊:“保安!把這些人趕出去!”
早就安排好的保安立刻進(jìn)來,架起撒潑打滾的親戚往外拖。舅舅在門口還在罵:“蘇晚你不得好死!早晚遭報應(yīng)!”
我看著母親的遺照,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。姜瑩抱著我輕聲安慰:“別跟他們一般見識,阿姨肯定不希望你受委屈。”
可我沒想到,趕走了豺狼,家里還藏著更棘手的 “客人”。
第三章 不速之客
送走最后一批吊唁的人,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新家。這是母親留下的江景公寓,裝修精致,能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??赏崎_門的那一刻,我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。
沙發(fā)上坐著個陌生男人,剛洗完澡,穿著我的浴袍,正悠哉悠哉地晃著紅酒杯。桌上的紅酒已經(jīng)開了,兩個高腳杯里都倒?jié)M了酒。
“你是誰?” 我猛地后退一步,手摸向門口的鞋柜,那里藏著防身用的棒球棍,“怎么進(jìn)我家的?”
男人轉(zhuǎn)過頭,露出一張還算俊朗的臉,眉眼間竟有幾分像母親。他朝我舉了舉杯,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:“過來喝一杯吧,姐姐。”
“姐姐?” 我腦子嗡嗡作響,“我不認(rèn)識你!立刻出去,不然我報警了!”
他慢悠悠地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,在指尖轉(zhuǎn)了個圈:“這里是我家,我回家有什么問題?這鑰匙,還是媽寄給我的。”
我一把搶過鑰匙,和自己兜里的比對,居然一模一樣!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,我顫抖著問:“你說... 媽?”
男人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。他比我高一個頭,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水汽。“沒錯,蘇佩云是我媽?!?他盯著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說,“我是她的私生子,你同母異父的弟弟,沈浩宇。”
私生子?
這三個字像炸雷一樣在我耳邊響起。我從小就知道父母離婚了,卻從沒聽過母親還有別的孩子。我盯著他的臉,越看越覺得心驚 —— 那眼神,那嘴角的弧度,確實和母親很像。
“你有什么證據(jù)?” 我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,“現(xiàn)在騙子這么多,隨便拿把鑰匙就想認(rèn)親?”
沈浩宇從包里翻出一個舊相冊,遞到我手里。第一頁就是母親年輕時的照片,懷里抱著個嬰兒,笑得溫柔。后面幾頁,是他從小到大的照片,背景里偶爾能看到母親的身影。最下面,還有一張泛黃的出生證明,母親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我的手開始發(fā)抖。相冊里的母親,比我記憶中更年輕,也更愛笑。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,她還有另一個孩子。
“媽說她快不行了,讓我回來繼承遺產(chǎn)。” 沈浩宇奪回相冊,語氣理所當(dāng)然,“這房子,還有那些商鋪,都該有我的一份。”
“不可能!” 我立刻反駁,“遺囑里寫得很清楚,所有財產(chǎn)都是我的!”
沈浩宇嗤笑一聲,癱回沙發(fā)上:“遺囑?那是她沒來得及改。媽說了,要給我留一半商鋪,還有這套房子。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給我鑰匙?”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拿出手機(jī)就要報警。沈浩宇卻突然沖過來,一把搶過我的手機(jī):“別麻煩警察了,咱們自己解決?!?br/>
“放開我!” 我掙扎著要搶回手機(jī),卻被他按在墻上。他的力氣很大,我根本掙脫不開。
“姐,咱們沒必要鬧僵。” 沈浩宇的呼吸噴在我臉上,“二十億的遺產(chǎn),分我一半不過分吧?不然我鬧到法院,鬧到商鋪去,最后誰都沒好處?!?br/>
看著他眼中的威脅,我突然明白過來。這根本不是認(rèn)親,這是來搶遺產(chǎn)的!
第四章 暗流涌動
沈浩宇就像塊狗皮膏藥,賴在我家不走了。他霸占了客房,每天睡到自然醒,還指使鐘點工做這做那,儼然把自己當(dāng)成了主人。
“姐,樓下那家日料不錯,晚上去吃吧?”
“姐,我的信用卡刷爆了,你先借我點錢?!?br/>
“姐,商鋪租金該收了吧?記得分我一半?!?br/>
我被他煩得不行,干脆搬到姜瑩家住??蓻]想到,他居然找到我公司 —— 哦,忘了說,繼承遺產(chǎn)后我就辭掉了之前的工作,開了家小小的設(shè)計工作室。
“蘇總,外面有位沈先生找您?!?助理小心翼翼地敲門進(jìn)來。
我捏著鼠標(biāo)的手一頓,深吸一口氣:“讓他進(jìn)來。”
沈浩宇穿著一身名牌西裝,頭發(fā)梳得油光水滑,手里還捧著束玫瑰。“姐,我來接你吃飯?!?他把玫瑰放在我桌上,“順便跟你談?wù)勥z產(chǎn)的事?!?br/>
“我沒空?!?我盯著電腦屏幕,假裝忙碌,“遺產(chǎn)的事,有律師處理。你要是不服,可以去法院起訴。”
“起訴多傷感情啊?!?沈浩宇拉過一把椅子坐下,“咱們可是親姐弟。媽在天有靈,也不希望看到我們反目成仇吧?”
我抬起頭,冷冷地看著他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很簡單?!?沈浩宇伸出五個手指,“五間商鋪,或者等值的現(xiàn)金。再加上這套房子,這事就算了了?!?br/>
我簡直要?dú)庑α耍骸澳阍趺床蝗專俊?br/>
“搶多沒意思?!?沈浩宇聳聳肩,“我可是合法繼承人。媽生前給我轉(zhuǎn)了五十萬,說是‘啟動資金’,這足以證明她承認(rèn)我的身份?!?br/>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母親確實有一筆五十萬的轉(zhuǎn)賬記錄,當(dāng)時我以為是生意往來,現(xiàn)在想來,竟然是給了他。
沈浩宇見我沉默,又加了把火:“姐,我知道你心軟。要是讓那些親戚知道你有個私生子弟弟,你說他們會不會鬧得更兇?到時候商鋪的租戶要是知道這事,說不定還會趁機(jī)壓租金呢?!?br/>
他這是在威脅我!
我強(qiáng)壓下怒火:“你給我出去。這件事,我會讓律師聯(lián)系你?!?br/>
沈浩宇笑著站起身:“好啊,我等著。對了,” 他走到門口,突然回頭,“媽還給我留了個盒子,里面好像有她的日記。你說,要是把日記公布出去,會不會很有趣?”
我猛地站起來,卻只看到他得意的背影。母親的日記?里面會不會有更多我不知道的秘密?
晚上,我找到林律師,把沈浩宇的事說了一遍。林律師皺著眉,臉色凝重:“蘇小姐,根據(jù)法律規(guī)定,非婚生子女享有與婚生子女同等的繼承權(quán)。如果他能證明母子關(guān)系,確實有權(quán)分得遺產(chǎn)?!?br/>
“那遺囑呢?” 我急了,“我媽明明寫了全部給我!”
“遺囑確實有效,但如果他能證明蘇女士在立遺囑后有新的意愿,比如轉(zhuǎn)賬、給鑰匙、留日記這些,法院可能會酌情分配?!?林律師推了推眼鏡,“而且,一旦鬧上法庭,媒體肯定會報道,對商鋪的聲譽(yù)影響很大?!?br/>
我靠在椅背上,只覺得頭都大了。趕走了親戚,又來了個弟弟,這二十億遺產(chǎn),怎么就這么燙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