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(shí)關(guān)聯(lián)
1998 年入夏,青島的海風(fēng)里還帶著點(diǎn)潮氣,聶磊的辦公室里卻靜得發(fā)悶。志豪站在辦公桌前,雙手攥著衣角,眼神飄向窗外 —— 這半年來,他總做噩夢,夢里全是以前打架的血光,醒來一身冷汗,白天也提不起勁。
聶磊把手里的茶杯放下,指了指對面的椅子:“小豪,坐。你跟我五年了,心里有事藏不住,別硬扛?!?/p>
志豪坐下,撓了撓頭:“哥,真沒事…… 就是偶爾睡不著?!?/p>
“睡不著?” 聶磊笑了,從抽屜里摸出包煙扔過去,“你手上的疤,哪道不是為我擋的?當(dāng)年跟李村幫火拼,你替我挨了三刀,現(xiàn)在跟我裝沒事?是嫌錢少,還是覺得我待你不好?”
志豪趕緊擺手:“哥,你這話折我壽了!沒有你,我還是個在工地搬磚的,哪能娶上小雅,住上大房子?就是…… 就是夜里總想起以前打打殺殺的,心里發(fā)慌,跟有塊石頭壓著似的?!?/p>
聶磊嘆了口氣,他太懂這種滋味了 —— 混社會的,誰手里沒沾過事兒?表面再橫,夜里也得受良心熬。他起身拍了拍志豪的肩膀:“我跟你說,這壓力不是你一個人的。我領(lǐng)著百十號兄弟,每天睜眼就怕有人找事,怕兄弟出事,可我得裝得跟沒事人一樣。你呀,別自己扛,出去散散心。給你半個月假,帶著小雅,想去哪去哪,窮家富路,我給你拿十萬,不夠再要?!?/p>
志豪還想推辭,聶磊直接打斷:“別跟我磨嘰!你跟我這么久,除了辦事就是打架,從沒正經(jīng)玩過。小雅剛生完孩子,正好帶她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”
志豪琢磨了半天,說:“哥,我不喜歡東北,以前去那總?cè)鞘隆N蚁肴ド钲?,找代哥那邊的人聊?—— 江林、常鵬那倆哥性格對我脾氣,上次去深圳,他們待我特實(shí)在。”
聶磊一聽樂了:“行!我這就給加代打電話?!?/p>
電話接通,聶磊笑著說:“代哥,我家志豪想上深圳溜達(dá)幾天,你那邊兄弟多,幫我照看照看?他最近心里有點(diǎn)悶,讓他跟江林他們嘮嘮?!?/p>
加代在那頭爽朗地笑:“自家兄弟,客氣啥!我這兩天在廣州辦事,深圳有江林、常鵬在,讓志豪直接去中盛表行,他們都認(rèn)識。”
掛了電話,聶磊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十萬的存折遞給志豪:“拿著,別省著花。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,也別跟江林他們客氣?!?/p>
第二天一早,志豪帶著小雅就上了飛機(jī)。小雅剛生完孩子沒多久,身材恢復(fù)得正好,穿件純白緊身 T 恤,配條牛仔褲,藍(lán)色高跟鞋踩得咯噔響,又甜又辣,志豪看在眼里,心里的悶氣壓下去不少。
下了飛機(jī)打車到中盛表行,剛進(jìn)門,江林就從柜臺后蹦了出來:“我操!志豪你咋來了?不提前說一聲,我好去接你啊!”
志豪笑著擺手:“林哥,我就是來蹭吃蹭喝的,哪用這么興師動眾?”
正說著,常鵬從里屋走出來,手里還拿著個扳手 —— 剛幫表行修完貨架。他拍了拍志豪的胳膊:“來了就好,正好今天不忙,咱好好喝一頓?!?/p>
江林突然神秘兮兮地笑:“你以為就咱仨?還有個老朋友專門從澳門過來,說非得跟你喝兩盅。”
志豪一愣:“誰???”
“鐵驢!” 江林朝著里屋喊了一嗓子,一個高壯的漢子立馬沖了出來,滿臉是笑:“老弟!可算見著你了!”
鐵驢是加代身邊的狠角色,上次志豪去澳門,倆人一起跟當(dāng)?shù)厣鐖F(tuán)干過架,算是過命的交情。志豪趕緊迎上去,倆人抱了個結(jié)實(shí):“驢哥,你咋來了?”
“聽說你要來深圳,我跟剛哥請了假就過來了!” 鐵驢拍著志豪的背,“今天必須喝到你服!”
江林把桌子拼起來,菜很快上齊 —— 紅燒鮑魚、白灼蝦、醬肘子,擺了滿滿一桌。志豪拉過小雅,給哥幾個介紹:“這是我老婆小雅?!?又指著江林他們:“這是江林二哥,文武雙全;這是常鵬哥,跟我一樣,都是護(hù)著大哥的;這是鐵驢哥,澳門那邊的狠角色?!?/p>
小雅笑著點(diǎn)頭:“江二哥好,常鵬哥好,驢哥好?!?/p>
鐵驢咧嘴笑:“弟妹長得真俊!志豪你好福氣!”
幾個人端起酒杯,酒一入口,志豪心里的悶氣瞬間散了一半。正喝到興頭上,門口進(jìn)來幾個小伙子,穿著花襯衫,留著長頭發(fā),一看就是道上混的。為首的小子敲了敲柜臺:“老板,拿幾塊頂級金表,要最亮的那種!”
江林起身迎上去,那幾個小子的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小雅 —— 小雅正低頭給志豪剝蝦,側(cè)臉的線條軟乎乎的,馬尾辮晃來晃去,確實(shí)惹眼。江林開玩笑:“哥幾個,看美女呢?要不坐下來一起喝兩杯?”
小雅臉一紅,志豪回頭笑:“別打我老婆主意啊,名花有主了!”
小雅拍了他一下:“吃你的飯,嘴沒個把門的!”
那幾個小子嘿嘿笑了兩聲,沒接話。江林讓人從倉庫拿了八塊金表,幾個人付了四萬多,臨走前還回頭瞅了小雅好幾眼。
他們一出門,就上了輛白色豐田子彈頭,車牌是陽江的。為首的小子叫阿豹,是陽江西門強(qiáng)的手下,他拍了拍方向盤:“這女的咋樣?是不是強(qiáng)哥要找的類型?”
旁邊的小弟趕緊點(diǎn)頭:“絕了!又純又辣,強(qiáng)哥肯定喜歡!上次強(qiáng)哥說找這種女孩,給十萬獎金,咱要是把她弄回去,不光有獎金,以后還能跟著強(qiáng)哥混!”
阿豹掏出手機(jī),撥通了西門強(qiáng)保鏢李健的電話 —— 李健專門給西門強(qiáng)物色女人?!敖「?,我們在深圳看著個女的,跟強(qiáng)哥說的一模一樣,又純又成熟,身材也好,你問問強(qiáng)哥有沒有興趣?”
李健在那頭樂了:“你們幾個小子還挺會來事!等著,我跟強(qiáng)哥說一聲?!?/p>
西門強(qiáng)在陽江是實(shí)打?qū)嵉耐粱实?,手下有上千號小弟,控制著?dāng)?shù)氐牟衩子望}、雞鴨魚肉價格,連澳門的崩牙駒都被他打過。這人貪財又好色,最喜歡那種 “清純帶媚” 的女人,還說過 “誰敢惹我,我讓陽江沒糧食吃” 的狂話。
此時西門強(qiáng)正坐在辦公室抽雪茄,李健湊過去說:“強(qiáng)哥,手底下兄弟在深圳找著個女的,跟您說的類型一樣,清純里帶點(diǎn)媚,身材也好,要不要讓他們帶回來?”
西門強(qiáng)眼睛一亮:“哦?長得咋樣?”
“兄弟們說,是頂好的那種,比以前找的都強(qiáng)。”
西門強(qiáng)把雪茄摁滅:“讓他們趕緊弄回來!今天晚上我有飯局,讓她陪我吃飯,好好聊聊?!?/p>
李健立馬給阿豹回電話:“強(qiáng)哥同意了!晚上之前必須帶回來,別出岔子!”
阿豹掛了電話,把車牌擰下來扔到后備箱,開車?yán)@到表行斜對面,盯著門口 —— 就等小雅單獨(dú)出來。
屋里志豪他們還在喝酒,小雅看他們喝得臉紅脖子粗,說:“你們喝著,我出去買幾根冰棍,給你們解解酒?!?/p>
志豪想跟著,小雅推了他一把:“不用,我?guī)追昼娋突貋?。?/p>
小雅剛走出表行,阿豹就精神了:“來了!準(zhǔn)備好!”
豐田子彈頭緩緩跟在小雅身后,看著她走進(jìn)路邊的小超市。阿豹讓小弟把車門拉開,自己攥著個布團(tuán) —— 上面沾了乙醚,就等小雅出來。
沒兩分鐘,小雅提著一兜冰棍出來了,剛走到車旁邊,阿豹突然從車上跳下來,一肘子砸在小雅脖子上,小雅 “哼” 了一聲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另一個小弟就把乙醚布團(tuán)捂在她鼻子上。沒幾秒鐘,小雅就軟了,被倆小弟拖進(jìn)車?yán)铮囬T “砰” 地關(guān)上,豐田子彈頭一路狂奔,朝著陽江方向開去。
超市老板聽見動靜出來看,只看到車尾巴,壓根沒看清車牌。
屋里志豪喝著酒,總覺得心里發(fā)慌,一看身邊的座位空著:“哎?小雅呢?買冰棍咋還不回來?”
他掏出手機(jī)給小雅打電話,提示 “已關(guān)機(jī)”。江林笑著拍他:“你這是怕老婆跑了?說不定手機(jī)沒電了,再等等。”
可等了一個多小時,還是沒見小雅回來,志豪的酒勁一下子醒了:“不對,小雅早上充滿電的,下飛機(jī)還跟我打電話呢,不可能沒電!”
江林也覺得不對勁,趕緊去小超市打聽。老板回憶半天:“剛才有個穿白T 恤的女的買冰棍,出來就被幾個男的拖上一輛白色商務(wù)車,開得老快了,沒看清車牌,就記得是陽江那邊的車。”
江林跑回表行,一進(jìn)門就喊:“出事了!小雅可能被綁了!”
志豪手里的酒杯 “哐當(dāng)” 掉在地上,酒灑了一地,他臉色煞白:“綁了?誰會綁小雅?我在深圳沒得罪人?。 ?/p>
鐵驢皺著眉:“不可能是仇家報復(fù),志豪剛到深圳,沒人認(rèn)識他。圖財?綁個女的也敲不到多少錢。難道是…… 圖色?”
常鵬搖了搖頭:“光天化日綁人,除非是有靠山的。江林,你在陽江有沒有朋友?剛才那幾個買表的就是陽江的,會不會跟他們有關(guān)?”
江林一拍大腿:“對!剛才那幾個小子看小雅的眼神就不對!我現(xiàn)在給陽江的朋友打電話!”
他掏出手機(jī),撥通了陽江一個叫阿勇的兄弟的電話 —— 阿勇以前跟著加代混過,在陽江有點(diǎn)人脈?!鞍⒂?,我是江林。我弟妹在深圳被人綁了,目擊者說是白色豐田子彈頭,陽江牌照,你幫我打聽打聽,陽江現(xiàn)在誰還敢干綁人的事?”
阿勇在那頭沉默了幾秒,聲音都變低了:“江林哥,現(xiàn)在陽江沒人敢隨便綁人,除了…… 除了西門強(qiáng)!那小子手下上千號人,專干這種齷齪事,還喜歡搶漂亮女人,上次連崩牙駒的人都敢打,你們可別惹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