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1999 年的北京,五道口的街面上還帶著點老北京的煙火氣 —— 早點攤的油條香飄老遠,自行車鈴鐺聲此起彼伏,表舅的 “興順浴池” 就開在街尾,紅漆招牌掉了點色,卻也是附近老街坊常去的地方??蛇@陣子,表舅卻愁得睡不著覺,每天蹲在浴池門口抽煙,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。
這天中午,加代正在東城的辦公室里跟武猛、丁建核對賬本,手機突然響了,一接是表舅的聲音,帶著哭腔:“代啊,你可得來幫幫我!五道口這浴池,天天有人來鬧,不讓開門,說要拆遷,給的錢連本錢都不夠……”
加代一聽就急了:“表舅,誰這么大膽子?你別慌,我這就過去!” 掛了電話,他跟武猛、丁建交代兩句,就開車往五道口趕。路上,他先給海淀的閆老大打了個電話 —— 閆老大在海淀混了二十多年,道上的人都給幾分面子。
“閆哥,海淀五道口那邊,有個叫莊六兒的,你認識不?聽說挺橫,天天去我表舅的浴池鬧事?!?加代的聲音透著冷。
閆老大在那頭琢磨半天:“莊六兒?沒聽過這號人啊。是不是剛冒頭的小混混?要不我?guī)湍愦蚵牬蚵牐規(guī)讉€兄弟過去鎮(zhèn)鎮(zhèn)場子?”
加代笑了:“不用了閆哥,我表舅都快急哭了,我先過去會會他,實在不行再找你幫忙。” 掛了電話,車已經(jīng)到了浴池門口。
表舅一看加代來了,趕緊迎上來:“代啊,你可來了!那幫人早上剛來過,把門口的牌子都砸了,說再開門就把浴池拆了!”
加代拍了拍表舅的肩膀:“別怕,有我在。咱進去坐著等,他們肯定還會來。”
武猛和丁建也跟著進來,武猛往門口的椅子上一坐,掏出煙點著,眼神掃著街面,活像個門神;丁建則靠在吧臺邊,手指無意識地摸著后腰 —— 那兒藏著把小刺兒,是他的隨身家伙。
沒等半小時,就聽見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,兩輛黑色桑塔納開了過來,停在浴池門口。下來十多個小子,一個個留著黃毛,穿得花里胡哨,撇著大嘴,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小混混。為首的是個矮胖的小子,脖子上掛著條假金鏈,往浴池門口一站,扯著嗓子喊:“里面的人聽著!這浴池明天起別開了!再開就給你們砸了!”
加代從屋里走出來,雙手插兜,看著那小子:“兄弟,過來聊聊。你貴姓?。俊?/p>
那小子斜著眼瞅加代:“誰跟你稱兄道弟?你知道我是誰不?這一片兒,沒聽過我大虎的名字?趕緊給我叫哥,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加代笑了:“大虎是吧?我問你,誰讓你來的?”
“我大哥!” 大虎胸脯一挺,“我大哥讓我來的,你管得著嗎?趕緊讓你表舅把浴池關了,再有半個月就拆遷,到時候鉤機一來,連房子都給你拍平!”
“挺橫啊?!?加代往前走了兩步,“我最后問你一遍,你大哥是誰?能不能讓他過來一趟,我跟他嘮嘮?或者你把他電話給我?!?/p>
大虎嗤笑一聲:“我大哥的電話是你能要的?他忙得很,想見他?你還不夠格!”
話音剛落,加代突然抬手,“啪” 的一個大嘴巴子扇在大虎臉上 —— 這一下力氣夠大,把大虎嘴里叼的煙都打飛了,大虎原地轉了三圈,捂著腮幫子,懵了:“你…… 你敢打我?”
“打你怎么了?” 加代眼神一冷。
大虎帶來的小子們一看大哥挨打,呼啦一下圍上來,伸手就要掏家伙。武猛從后腰拽出一把小板斧,“咔嚓” 一聲砍在旁邊的石墩子上,火星子都濺出來了;丁建也掏出小刺兒,眼神瞪得跟撒尿牛丸兒那么大:“誰敢上?我看你們誰敢動代哥一下!”
小混混們一看這陣仗,嚇得往后退 —— 武猛的小板斧看著就嚇人,丁建的眼神更是透著狠勁兒,誰也不敢往前湊。大虎捂著腮幫子,后槽牙都打活動了,也不敢再囂張:“我…… 我大哥是莊六兒!”
“早說不就完了?” 加代掏出手機,“把他電話給我?!?/p>
大虎不敢再犟,哆哆嗦嗦報了個號碼。加代撥通電話,語氣平靜:“是莊六兒嗎?我是東城加代。我表舅的浴池,你天天派人來鬧,不太合適吧?現(xiàn)在我在浴池這兒,你過來一趟,咱聊聊。不然你這幾個兄弟,今天一個也走不了?!?/p>
掛了電話,大虎站在那兒,腿都有點抖 —— 他早聽說過加代的名頭,在北京東城是說一不二的狠角色,沒想到今天栽在他手里了。
沒等半小時,一輛白色捷達開了過來,下來個四十來歲的男人,留著分頭,穿件皮夾克,正是莊六兒。他一看見門口的加代,先是一愣,隨即擺出囂張的架勢:“你就是加代?敢打我兄弟?”
加代沒跟他置氣,先禮后兵:“六哥,你比我大,我叫你一聲哥。我表舅這浴池,開了快十年了,街坊鄰居都認。你說拆遷,給的錢連本錢都不夠,這事兒不合理。給我個面子,別讓兄弟們再來鬧了,行不?”
莊六兒嗤笑一聲:“面子?你的面子值多少錢?這破浴池,我告訴你,半個月內(nèi)必須搬!不然鉤機一來,連房子帶你表舅一塊兒埋了!”
這話剛說完,丁建就忍不住了 —— 他最見不得別人欺負加代的親戚。沒等加代反應,丁建上前一步,對著莊六兒的肚子 “砰” 就是一杵子,莊六兒 “嗷” 一嗓子倒在地上。丁建又從后腰拽出一把六四,對著莊六兒的肩膀 “噗噗” 就是兩槍,鮮血瞬間染紅了皮夾克。
“丁建,行了!” 加代趕緊攔住他 —— 他不想把事兒鬧太大,能解決問題就行。
莊六兒疼得滿地打滾,捂著肩膀子喊:“加代,你等著!我老板不會放過你的!” 說完,掙扎著爬起來,攔了輛出租車就往醫(yī)院跑。
加代看著他的背影,皺了皺眉 —— 他知道,莊六兒背后肯定有人,不然不敢這么囂張。
果然,沒半小時,加代的手機就響了,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。一接,那頭傳來個粗嗓門:“你是加代?莊六兒是我手下,你敢打他?活膩了?”
加代笑了:“你是他老板?正好,我還找你呢。第一,你手下莊六兒派人去我表舅浴池鬧事,不守規(guī)矩;第二,拆遷款給得太低,我表舅不同意。這事兒,你得給個說法?!?/p>
“說法?” 那頭的人冷笑,“我叫袁誠家,本溪開礦的。你在北京不是挺橫嗎?晚上七點,王府井‘全聚德’,我請你吃飯,咱當面聊聊。別不敢來!”
加代一聽 “袁誠家”,心里有數(shù)了 —— 這人在本溪是有名的狠角色,開著礦,手下有護礦隊,百十號人,手里還有家伙。但加代不怕:“行,我準時到?!?/p>
掛了電話,武猛皺著眉:“代哥,袁誠家這小子不是善茬,他找你吃飯,肯定沒好事,說不定帶了不少人。我多叫點兄弟過去?”
加代搖了搖頭:“不用,就你跟我去。他想拿捏我,我就讓他看看,北京是誰的地盤?!?/p>
晚上七點,加代帶著武猛,開著輛黑色奔馳,準時到了王府井全聚德。剛進包間,就看見里面坐了五六個人 —— 有海淀的杜崽,有朝陽的戈登,還有兩個不太有名的老賈、老蔣。袁誠家坐在主位,手里夾著煙,一臉倨傲。
杜崽和戈登一看見加代,都愣了 —— 他們是袁誠家通過朋友請來的,想借他們的名頭壓加代,沒想到加代真敢來,還就帶了一個人。
戈登趕緊打圓場:“代哥,你來了?快坐!袁總也是想跟你好好聊聊,沒別的意思?!?/p>
加代沒理他,徑直走到袁誠家面前,眼神冷得像冰:“袁誠家,你找我來,就是讓我看你請的這些人?想借他們壓我?你太嫩了?!?/p>
袁誠家剛想說話,加代突然抬手,“啪” 的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他臉上,打得袁誠家嘴角冒血?!拔腋嬖V你,海淀那拆遷的活兒,你別想干了!你不是能找人嗎?今天我就在這兒,你讓他們上,看看誰敢跟我斗!”
說完,加代帶著武猛,轉身就走。杜崽和戈登坐在那兒,臉都白了 —— 他們跟加代是老相識,知道加代的狠勁,沒人敢攔。袁誠家捂著臉,氣得渾身發(fā)抖:“加代,你等著!我不收拾你,我就不姓袁!”
當天晚上,袁誠家就給本溪的護礦隊隊長杜德福打電話:“德福,帶五六十個兄弟,拿上家伙,趕緊來北京!我要收拾個人,敢打我,活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