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后媽劉朝芹推開我房間的門,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:
"曉萱,慶榮下個月就要結婚了,這房間得讓出來當婚房,你搬到三樓閣樓去住吧。"
我正在收拾爺爺?shù)倪z物,抬頭看了她一眼:"閣樓?那里不是一直漏雨嗎?"
她的笑容僵了一下:
"漏雨怕什么,鋪個塑料布就行了,你一個女孩子,遲早要嫁人的,在家里湊合湊合就行。"
父親坐在客廳里,低著頭一言不發(fā),自從娶了劉朝芹,他在家里就沒了話語權。
我放下手里的相冊,站起身來:"好,我搬。"
劉朝芹愣了愣,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答應。
她狐疑地打量著我:"你...你真同意?"
我淡淡一笑:"阿姨說得對,我遲早要嫁人的,住哪里都一樣。"
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我重新拿起相冊,看著爺爺慈祥的笑臉。
爺爺,你放心,你臨終前告訴我的秘密,我會好好守護的。
那380萬的存折,就藏在閣樓屋頂?shù)耐咂?,第三排,從東數(shù)第七塊......
1
雨水順著破損的瓦片滴落下來,在地板上濺起一朵朵水花。
我提著行李箱站在閣樓門口,打量著這個即將成為我新家的地方。
說是閣樓,其實就是老房子頂層加蓋的一個小房間。
斜斜的屋頂,狹小的空間,唯一的窗戶還是破的,用報紙糊著。
劉朝芹靠在門框上,雙手抱胸:
"怎么樣?地方是小了點,但總比沒地方住強,你爸在工地摔傷了腿,現(xiàn)在家里就指著我那點工資過日子,可沒錢給你裝修。"
我放下行李箱,走到窗邊,伸手接了點雨水:"沒事,挺好的,安靜。"
她哼了一聲:"你倒是想得開,對了,樓下的房間我要重新裝修,給慶榮當婚房,他女朋友家里條件好,咱們不能太寒酸。"
我回過頭看她:"劉阿姨,爸的醫(yī)藥費還夠嗎?"
她的表情軟化了一些:
"夠什么夠,你爸那點工傷賠償金早花光了,要不是我在超市當收銀員那點工資撐著,這個家早散了。"
我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:"這是我實習攢的錢,兩千塊,你拿去給爸買藥。"
劉朝芹愣了一下,隨即快速地接過信封,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:
"還是曉萱懂事,不像慶榮,整天就知道玩。"
說完,她轉身下樓了。
我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,這才松了口氣。
環(huán)顧四周,閣樓確實破敗不堪,墻皮脫落,露出里面的紅磚。
地板有幾處已經腐爛,走上去吱吱作響。
最要命的是屋頂,幾乎每隔一米就有一處漏水的地方。
我找來幾個臉盆和水桶,放在漏水的位置下面。
雨水打在容器里,發(fā)出叮叮咚咚的聲音,倒也別有一番韻味。
收拾了一下午,總算有了個能睡覺的地方。
我坐在簡陋的木床上,掏出錢包里的一張老照片。
照片上,爺爺抱著五歲的我,笑得滿臉褶子。
爺爺是三個月前去世的。
他走得很突然,前一天還好好的,第二天早上就沒了呼吸。
醫(yī)生說是心梗,來不及搶救。
可只有我知道,爺爺不是突然走的。
在他去世前一周,有天晚上,他悄悄把我叫到他房間。
老人家拉著我的手,聲音很輕:"曉萱,爺爺有件事要告訴你。"
我握緊他枯瘦的手:"爺爺,你說。"
他從枕頭下摸出一張紙條,顫巍巍地塞到我手里:"這個...你收好...誰都別說..."
我打開紙條,上面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:
"閣樓,瓦片下,第三排,從東數(shù)第七塊。"
我疑惑地看著他:"爺爺,這是什么意思?"
他喘了口氣:"等我走了...你就明白了...記住...只能你一個人知道..."
那天晚上,爺爺說了很多話。
他說他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。
說我媽走得早,爸爸又糊涂,娶了那么個女人。
他說他知道劉朝芹不是什么好人,但他老了,管不了了。
他還說,他給我留了點東西,夠我以后生活的。
我當時以為爺爺說的是他那點退休金,沒想太多。
直到他去世后,我才明白那張紙條的含義。
門外傳來腳步聲,打斷了我的回憶。
劉慶榮探頭探腦地出現(xiàn)在門口:"喲,姐,住得還習慣嗎?"
我把照片收起來:"還行。"
他走進來,四處打量:"這破地方,虧你能住,要是我,一天都待不下去。"
我淡淡地說:"你不是要結婚了嗎?恭喜。"
他嘿嘿一笑:"還早呢,八字還沒一撇,不過我媽說了,先把房間準備好,免得到時候女方家里看不上。"
我點點頭,不再說話。
劉慶榮見我不理他,訕訕地摸摸鼻子:"那個...姐,你有錢嗎?借我點。"
我看著他:"你不是在汽修廠上班嗎?"
他撓撓頭:"早辭了,太累,我正在找新工作呢。"
我從包里拿出三百塊錢:"就這些了。"
他一把搶過錢,笑嘻嘻地說:"夠了夠了,謝謝姐。"說完就跑下樓了。
夜深了,雨還在下。
我躺在床上,聽著雨水滴落的聲音。
閣樓雖然破,但也有個好處,安靜,沒人打擾。
劉朝芹母子倆都不愿意上來,嫌臟嫌破。
父親腿受傷了,上樓不方便,這里成了我的世界。
我想起爺爺?shù)脑?,心里有了計劃,不能著急,要慢慢來?/p>
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穩(wěn)住劉朝芹,不能讓她起疑心。
第二天晚上,我開始實施計劃。
趁著劉朝芹母子看電視,我悄悄爬上屋頂。
月光很亮,瓦片在月光下泛著青灰色的光。
我小心翼翼地數(shù)著瓦片,第一排,第二排,第三排...從東邊開始數(shù),一,二,三...
數(shù)到第七塊的時候,我的手在顫抖。
這塊瓦片看起來和其他的沒什么不同,但仔細看,邊緣有被撬動過的痕跡。
我深吸一口氣,輕輕撬起瓦片。
下面果然有東西!
一個用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包裹,外面還套著塑料袋。
我小心地拿出包裹,又把瓦片放回原位。
回到閣樓,我關好門,這才打開包裹。
里面有五本存折,還有一張紙條。
紙條上是爺爺?shù)淖舟E:
"曉萱,這是爺爺一輩子的積蓄,這錢都給你不要讓別人知道,記住,錢在手里才是自己的。"
看著爺爺?shù)淖舟E,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原來爺爺早就在為我打算。
他知道父親靠不住,知道繼母不是好人,所以把所有的積蓄都留給了我。
三百八十萬,這在縣城可不是小數(shù)目,買房買車綽綽有余,做點小生意也夠本錢。
可是我不能輕舉妄動,劉朝芹這個人精明得很,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起疑心。
我得慢慢來,找個合適的時機。
我把存折重新包好,藏在了床板下面。
這里雖然簡陋,但反而安全,劉朝芹嫌臟,不會來翻。
2
接下來的幾天,劉朝芹變得異常殷勤。
她時不時地上樓"關心"我,一會兒送點水果,一會兒問我需不需要什么。
這反常的舉動讓我警惕起來。
果然,沒過幾天,她就露出了狐貍尾巴。
這天晚上,她端著一碗湯上來:"曉萱啊,這是我專門給你燉的雞湯,補補身體。"
我接過湯,道了謝。
她沒有離開的意思,在房間里轉來轉去:
"這閣樓還真是破啊,你爺爺以前是不是經常上來?"
我心里一緊,面上不動聲色:"爺爺腿腳不好,很少上來。"
她哦了一聲,又問:"對了,你爺爺有沒有留什么東西給你?"
我裝作疑惑:"什么東西?"
她笑得有些不自然:"就是...比如存折啊,值錢的東西啊什么的。"
我搖搖頭:"爺爺?shù)耐诵萁鹂ㄔ诎帜抢铮渌臎]有。"
她明顯不信,但也不好再問,訕訕地下樓了。
我知道,她肯定是從哪里聽到了風聲。
果然,第二天我下班回家,發(fā)現(xiàn)閣樓被翻過了。
雖然恢復了原樣,但我還是看出了痕跡。
床單的褶皺不對,書本的位置變了,連衣柜里的衣服都被動過。
我暗自慶幸把存折藏在床板下面,那里灰塵很多,劉朝芹肯定不會去碰。
晚飯的時候,劉朝芹若無其事地說:
"慶榮的女朋友家里要求有房有車,還要二十萬彩禮,這可愁死我了。"
父親皺起眉:"哪有這么多錢?"
劉朝芹瞪了他一眼:"你女兒不是在上班嗎?讓她出點。"
我放下筷子:"我一個月就三千塊工資,哪有錢?"
劉慶榮陰陽怪氣地說:"姐,你別裝窮了,爺爺那么疼你,肯定給你留了不少好東西。"
我冷笑:"你要是覺得爺爺有錢,怎么不早點孝順他?"
劉慶榮被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劉朝芹拍桌子:"怎么跟弟弟說話呢?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不能商量的?"
父親想說什么,被劉朝芹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我站起身,說吃飽了,說完就上樓了。
坐在閣樓里,我心想,看來劉朝芹是鐵了心要找爺爺?shù)腻X了。
我得想個辦法,既要保護存折,又不能讓她起疑心。
思來想去,我決定裝修閣樓。
第二天,我請了個裝修師傅來看房。
劉朝芹知道我要裝修閣樓,冷嘲熱諷:"有錢裝修破閣樓,沒錢幫弟弟娶媳婦?"
我不理她,自顧自地忙活。
裝修的那幾天,我請了假在家盯著。
趁著張師傅檢查瓦片的時候,我偷偷把存折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。
閣樓的通風口里面,那里有個暗格,是我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張師傅很認真,把屋頂?shù)耐咂紮z查了一遍,該換的換,該補的補。
他指著第三排第七塊瓦片說:"這塊瓦片有點松,我給你重新固定一下。"
我心里一驚,還好提前轉移了。
裝修進行到第三天,劉朝芹突然上來了。
她看著煥然一新的閣樓,眼睛轉來轉去:
"裝修得不錯啊,師傅,屋頂上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東西?"
張師傅莫名其妙:"什么東西?"
劉朝芹笑得尷尬:"就是...有沒有老鼠窩什么的。"
張師傅搖搖頭:"沒有,就是瓦片破了不少。"
劉朝芹不死心,又問:"那瓦片下面呢?"
張師傅奇怪地看著她:"瓦片下面能有什么?都是泥巴和灰塵。"
劉朝芹訕訕地下樓了。
劉朝芹看閣樓裝修好了,又動起了歪腦筋。
她找到我:"曉萱,你看閣樓現(xiàn)在這么好,要不租出去?一個月也能收個幾百塊房租。"
我說:"我住著呢,怎么租?"
她眼珠一轉:"你可以搬到樓下儲藏室去啊,雖然小點,但也能住人。"
我冷笑:"劉阿姨,儲藏室連窗戶都沒有,怎么住人?"
她悻悻地說:"我這不是為了這個家著想嗎?多點收入總是好的。"
我不想跟她爭辯,直接回了閣樓。
讓我沒想到的是劉朝芹打聽到了拆遷款的事,以后對我的態(tài)度更加惡劣了。
她天天指桑罵槐,說什么白眼狼、不孝女之類的話。
我充耳不聞,該干什么干什么。
這天晚上,我正在房間里看書,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激烈的爭吵聲。
劉朝芹的聲音很大:"你就是個廢物!自己的爸有錢都不知道,現(xiàn)在錢被你女兒藏起來了,你還護著她!"
父親的聲音很弱:"朝芹,曉萱說沒有就是沒有,你別沒完沒了的。"
劉朝芹冷笑:"沒有?那她哪來的錢裝修閣樓?你給的?"
父親沉默了。
劉慶榮插嘴:"爸,你也不想想,爺爺最疼誰?肯定是把錢都給她了。"
父親說:"就算爸給了曉萱,那也是爸的意思,我們不能強要。"
劉朝芹尖叫:"什么叫不能強要?我嫁給你圖什么?還不是圖個安穩(wěn)日子!現(xiàn)在倒好,有錢也撈不著,我跟慶榮喝西北風嗎?"
爭吵聲越來越大,我聽不下去了,走下樓。
看到我,劉朝芹立刻撲過來:"你個死丫頭,把錢交出來!"
我躲開她:"什么錢?"
她惡狠狠地說:"別裝了!老爺子的拆遷款,還有廠里的補償金,都在你那里吧?"
我冷笑:"劉阿姨,你有證據(jù)嗎?沒有證據(jù)就是誹謗。"
劉朝芹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你...你這個白眼狼!吃我們家的,住我們家的,還藏著錢不拿出來!"
我反問:"這房子是我爸的吧?我是他親生女兒,憑什么不能?。康故悄?,一個外人,有什么資格趕我走?"
劉朝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劉慶榮見狀,上前推了我一把:"跟我媽怎么說話呢?"
我踉蹌了一下,撞到了墻上。
父親這才反應過來,擋在我面前:"慶榮,不許動手!"
劉慶榮不屑地說:"爸,你護著她有什么用?她根本不把你當爸!"
父親看著我:"曉萱,你告訴爸,爺爺?shù)降子袥]有給你留錢?"
我看著父親那雙渾濁的眼睛,心里五味雜陳。
如果說實話,以父親的性格,肯定保不住這筆錢,可如果撒謊,又覺得對不起他。
思前想后,我說:"爺爺是給了我一點錢,但不多,就幾萬塊,我用來裝修閣樓了。"
劉朝芹不信:"幾萬塊?騙鬼呢!"
我拿出裝修的收據(jù):"不信你看,這是裝修花的錢,一共六千塊。"
劉朝芹一把搶過收據(jù),仔細看了又看,確實是六千塊。
她不甘心地問:"那剩下的呢?"
我說:"哪有剩下的?爺爺就給了這么多。"
劉朝芹還想說什么,父親阻止了她:
"夠了!爸給曉萱留點錢怎么了?她是爸的親孫女!"
劉朝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,拉著劉慶榮回房了。
沒過幾天,劉朝芹就出招了。
這天晚上,我剛要睡覺,聞到一股煙味。
我警覺地起身,打開門一看,樓下濃煙滾滾。
我趕緊跑下樓,只見廚房里火光沖天。
劉朝芹和劉慶榮站在客廳,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。
我立刻打了119,然后拿著滅火器沖進廚房。
火不大,很快就撲滅了,但廚房已經被燒得一片狼藉。
消防員來了,檢查后說:"是煤氣泄漏引起的,你們太不小心了。"
劉朝芹哭天抹淚:"哎呀,我忘記關煤氣了,這可怎么辦,廚房都燒壞了。"
我冷眼看著她的表演,這火來得太巧了,分明是故意的。
果然,第二天,劉朝芹就開始哭窮。
她說:"廚房要重新裝修,最少得兩萬塊,家里哪有這錢啊。"
然后話鋒一轉:"曉萱,你不是說爺爺給你留錢了嗎?拿出來應急吧。"
我說:"我說了,錢不多,都花得差不多了。"
她不依不饒:"差不多是多少?一萬?兩萬?總有個數(shù)吧?"
父親出來打圓場:"好了,廚房的事我來想辦法。"
劉朝芹瞪了他一眼:"你想什么辦法?借錢嗎?"
3
廚房失火的事讓我提高了警惕。
劉朝芹為了逼我拿錢,什么事都做得出來,我必須加快速度,盡早把繼承手續(xù)辦完。
王律師那邊傳來好消息,手續(xù)基本辦妥,只等最后的公證。
但就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出事了。
這天我下班回家,發(fā)現(xiàn)家里來了幾個陌生人。
劉朝芹介紹說:"這是我娘家的親戚,來做客的。"
我看著那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,心里明白,這哪是什么親戚,分明是她找來的打手。
其中一個光頭男人盯著我:"你就是林曉萱?"
我警惕地問:"你們要干什么?"
光頭冷笑:"聽說你爺爺給你留了不少錢,拿出來大家分分。"
我說:"我沒錢。"
另一個瘦高個威脅道:"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老實交代,錢在哪?"
我往后退了一步:"你們這是入室搶劫,我要報警。"
劉朝芹假惺惺地說:"曉萱,別緊張,他們就是來討論一下家產的事,你爺爺?shù)腻X,我們都有份。"
我冷笑:"憑什么你們有份?你們姓林嗎?"
光頭不耐煩了:"別廢話,今天你不把錢交出來,別想出這個門。"
正在僵持的時候,門鈴響了。
劉慶榮去開門,陳明走了進來。
看到屋里的情況,他立刻明白了什么,掏出手機:
"我已經報警了,警察馬上就到。"
那幾個男人對視一眼,光頭惡狠狠地對我說:"這事沒完!"
說完帶著人離開了。
劉朝芹氣急敗壞:"陳明,你多管什么閑事?"
陳明冷冷地說:"阿姨,你這是違法的,小心坐牢。"
劉朝芹還想說什么,外面響起了警笛聲。
警察進來了解情況,我如實說了,劉朝芹辯解說那些人是親戚,只是來串門。
警察警告她不要做違法的事,然后離開了。
陳明對我說:"你不能再住這里了,太危險。"
我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劉朝芹已經撕破臉了,什么事都可能做出來。
當晚,我收拾了重要的東西,暫時住到了朋友陳明家。
住在陳明家的這幾天,我抓緊時間辦理各種手續(xù)。
王律師說公證處那邊已經受理了,很快就能拿到公證書。
有了公證書,我就能名正言順地繼承爺爺?shù)倪z產了。
但劉朝芹不會輕易放棄。
她找到我工作的地方,在公司門口堵我。
她拉著我的手,聲淚俱下:
"曉萱,阿姨錯了,你看在你爸的面子上,幫幫慶榮吧,他馬上要結婚了,真的需要錢。"
同事們都看著,我不想把事情鬧大,只好說:"劉阿姨,咱們找個地方談。"
在附近的茶樓,劉朝芹繼續(xù)打感情牌。
她說:"曉萱,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,但慶榮是你弟弟啊,你總不能看著他打光棍吧?"
我說:"劉阿姨,慶榮的婚事是他自己的事,他應該自己努力。"
劉朝芹說:"他還年輕,掙不到那么多錢,你就當是借給他的,以后他肯定還。"
我冷笑:"借?劉阿姨,咱們都明白,這錢要是給了你們,還能要回來嗎?"
劉朝芹見軟的不行,立刻變臉:
"林曉萱,你別太過分!那錢有我們一半,你要是不給,咱們法庭上見!"
我淡定地說:"好啊,那就法庭上見,我有爺爺?shù)倪z囑,你有什么?"
劉朝芹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你...你給我等著!"
她氣沖沖地離開了。
我知道,這只是開始,劉朝芹一定還會有其他動作。
果然,第二天,我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。
父親的聲音很虛弱:"曉萱...你快回來..."
我急忙問:"爸,怎么了?"
父親說:"我...我病了...朝芹說要送我去醫(yī)院...我想見你..."
我心里一驚,立刻趕回家。
推開門,只見父親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。
劉朝芹坐在旁邊,假裝關心的樣子:
"曉萱,你爸突然病倒了,醫(yī)生說要住院,得花不少錢。"
我走到父親身邊,握住他的手:"爸,你哪里不舒服?"
父親虛弱地說:"我...胸口疼..."
我仔細觀察父親的癥狀,感覺不太對勁。
我說:"我送爸去醫(yī)院。"
劉朝芹攔住我:"不用了,我已經聯(lián)系好了私人診所,他們會來接。"
私人診所?我更加懷疑了。
我堅持說:"不行,必須去正規(guī)醫(yī)院。"
正爭執(zhí)著,門鈴響了。
劉朝芹去開門,進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,推著輪椅。
他們不容分說就要把父親抬上輪椅。
我攔住他們:"等等,你們是哪家醫(yī)院的?"
其中一人不耐煩地說:"我們是私人診所的,快讓開。"
我掏出手機:"我要先確認一下。"
劉朝芹一把奪過我的手機:"確認什么?耽誤了治療,你負責嗎?"
混亂中,父親突然劇烈咳嗽起來。
他的臉色越來越差,呼吸也變得急促。
我顧不上其他,沖過去扶住他:"爸,你堅持住,我馬上叫救護車。"
劉朝芹冷笑:"別裝了,你就是不想出錢給你爸治病。"
我怒視著她:"劉朝芹,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跟你沒完!"
正說著,父親突然抓住我的手,嘴唇顫動,似乎要說什么。
我把耳朵湊近,聽到他微弱的聲音:"藥...她給我...吃了藥..."
我心里一震,立刻明白了。
劉朝芹為了逼我拿錢,竟然給父親下藥!
我正要質問她,那幾個白大褂已經把父親抬上了輪椅。
我想阻止,被劉慶榮推開:"別妨礙我們救人!"
眼看他們就要把父親帶走,我靈機一動,大聲喊道:"來人?。∮腥私壖?!"
鄰居們聽到喊聲,紛紛出來查看。
其他鄰居也圍了上來,那幾個白大褂見勢不妙,丟下輪椅跑了。
劉朝芹氣急敗壞:"你們多管什么閑事!"
我趁機打了120,很快救護車來了。
到了醫(yī)院,醫(yī)生緊急處理后,父親總算脫離了危險。
醫(yī)生嚴肅地問:"病人吃了什么?這是安眠藥過量的癥狀。"
我說:"醫(yī)生,請你開個證明,我要報警。"
醫(yī)生點點頭:"這種情況確實要報警,這可能涉嫌投毒。"
警察很快來了,我把情況說明了。
劉朝芹趕到醫(yī)院,看到警察,臉色大變。
她辯解說:"我沒有下藥,是他自己吃錯藥了。"
警察說:"具體情況我們會調查,請你配合。"
劉朝芹被帶走問話了。
父親醒來后,虛弱地對我說:"曉萱,我錯了...不該娶她..."
我握著他的手:"爸,你好好休息,其他的事我來處理。"
他點點頭,閉上了眼睛。
我走出病房,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我接通電話,傳來劉慶榮的聲音:"林曉萱,你最好來閣樓一趟。"
我問:"什么事?"
他冷笑:"你來了就知道,記住,一個人來,不然你爺爺?shù)臇|西就保不住了。"
我心里一緊,難道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存折?
回到家,我小心地上了閣樓。
推開門,只見劉慶榮站在房間中央,手里拿著一個鐵錘。
他得意地笑著:"終于來了。"
我警惕地看著他:"你想干什么?"
他舉起鐵錘,對著墻壁:"我已經找到了。"
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心頓時沉到了谷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