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公司上市那天,我拒絕了厲驍?shù)奈?,他就把我踹了?br/>燙金名片被他屈指一彈,精準落在我面前,像是在施舍腳邊的狗。
“集團副總,年薪千萬,跟了我這么久,這是你應(yīng)得的?!?br/>“林氏的千金林蕭蕭,很快會成為我的未婚妻?!?br/>“你這個位置,也該讓出來了。”
“這些,算是我對你這三年忠心的賞賜?!?br/>所有人爆發(fā)出曖昧的哄笑,都在等著我像過去三年一樣,跪著求他不要拋棄我。
畢竟我是厲驍?shù)墓贰?br/>好好的雙碩士學位學霸,非要跟他混社會。
他被砍,我擋刀。
他跟人上床,我替他看門。
我把他一個街頭小混混,硬生生扯回正道,成了知名公司董事長。
所有人都以為,我愛厲驍至深。
但沒人知道,他只是我簽下契約的服務(wù)對象而已。
“恭喜驍哥?!?br/>我平靜舉杯,干脆利落地離開。
畢竟,那個跟我簽訂契約的男人,還在等著我。
1
“厲總,您的承諾該兌現(xiàn)了,我要我應(yīng)得的東西,還有,一個全新的身份。”
我推開厲深的辦公室,就見他靠在椅子上,指間夾著一支雪茄。
本該一絲不茍的襯衫,解開了最上面兩顆紐扣,露出一大片胸膛。
我話音剛落,厲深起身一把將我拉進懷里,滾燙的胸膛貼著我的后背。
三年前,他就是這樣把我抱在懷里,擋去天上落下的雨幕。
“蘇大小姐,跟我簽個契約怎么樣?”
“三年,讓厲驍改邪歸正,走上正途?!?br/>“我給你東山再起的資本?!?br/>“那些讓蘇家落入萬劫不復的人,以及把你賣了的人,到時,你都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?!?br/>如今三年期滿,答應(yīng)他的一切,我都做到了。
甚至我名下,已經(jīng)有了自己的勢力。
可厲深把我按在他懷中,讓我看向墻上巨大的監(jiān)控屏幕。
他下巴抵著我肩窩,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廓,帶著一絲危險的廝磨。
“別急,讓我們看看,你一手帶出來的‘好學生’是怎么評價你的。”
屏幕里是慶功宴的包廂。
厲驍正和他的手下討論我。
“看她那樣子,肯定是傷心欲絕,回家躲著哭了?!?br/>“那必須的,她愛驍哥愛得都快瘋了,怎么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?!?br/>“我敢打賭,最多一個月,她自己哭夠了,就會回來求驍哥復合?!?br/>厲驍高傲地揚起下巴,臉上滿是篤定。
“讓她哭,哭夠就老實了。”
“等她回來求我,我倒是可以讓她做個見不得光的情人?!?br/>“畢竟,她確實很懂事,很會伺候人?!?br/>聽著屏幕里的話,厲深在我耳邊低低笑了起來,胸腔的震動透過薄薄的衣料傳給我。
“挽挽,你這么著急找我要尾款,不會真的喜歡上我那個蠢貨弟弟了吧?”
我掙開他的懷抱,神色沒有一絲波瀾。
“厲總,我們只談交易?!?br/>“把他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是我的任務(wù),至于他是什么德行,與我無關(guān)?!?br/>厲深盯著我看了幾秒,隨即笑意收斂,眼神深不見底。
他拉開抽屜,拿出一份檔案袋,推到我面前。
“你要的東西,都在里面?!?br/>我接過東西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身后,傳來他自言自語的輕喃。
“蘇挽,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?!?br/>我只當是錯覺,拿著全新的身份,迅速辦理了出國手續(xù)。
三年前,蘇家投資失誤,又遭境外資本惡意做空,一夜傾覆。
我被仇家綁架,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。
是厲深把我救出來,給了我一份契約。
那是我逃離地獄的唯一機會。
這三年時間,契約完成,我終于不用再受他擺布了。
游輪的甲板上,海風吹起我的長發(fā),帶來自由的味道。
我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厲驍:“蘇挽,鬧夠了沒有?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?別耍欲擒故縱的小脾氣,我喜歡乖的。”
字里行間,高高在上。
我看著海平面上初升的太陽,笑了。
我沒給他回話,而是抽出電話卡,對折幾次后掰碎。
連手機一起,砸了個粉碎,扔進垃圾箱。
當游輪的汽笛聲響徹維多利亞港時。
我壓制了三年的笑意,終于掛在唇角。
從這一刻起,我不再是誰的影子。
我是蘇挽。
蘇家的蘇挽。
2
數(shù)年光陰,彈指一揮間。
厲深再次聯(lián)系了我,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(wěn)。
“挽挽,你離開后,阿驍整個人都變了。”
“他的集團現(xiàn)在財務(wù)混亂,被對手反撲,陷入了困境。”
“但他沒心思管公司,只是在滿世界地找你?!?br/>我語氣淡漠。
“厲總,交易早已結(jié)束,我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?!?br/>“他的事,與我無關(guān)?!?br/>說完,我便掛了電話。
這幾年,我用厲深給我的身份和人脈作為跳板。
在歐洲攪動風云,蘇家曾經(jīng)的仇人,全都悔不當初。
蘇家在我手中,以更勝往昔的姿態(tài)重新屹立。
站在蘇家背后的“夜幕”更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。
而我從不露面,只以代號“W”的身份,在幕后掌控著龐大的商業(yè)帝國。
不久后,“夜幕”參與了一場歐洲頂級風投峰會。
我作為幕后的實際掌控人,受邀前去參觀。
抵達歐洲的第一天。
我在酒店樓下的中餐館,點了一杯熱豆?jié){。
正喝著,就看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——厲驍。
他比幾年前成熟,退去了張揚,但眉眼間的傲慢與偏執(zhí),分毫未減。
我看他的時候,他也看見了我。
“蘇挽。”
他念著我的名字,眼中瞬間的驚艷,被滔天怒火取代。
看著我的眼神,依舊是那種理所當然的占有,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一樣。
“鬧夠了就跟我回去?!?br/>“副總位置,還給你留著?!?br/>還不等我開口。
他從懷里掏出一張制作精良的請柬,強硬地塞進我手里。
“晚上風投晚會,你必須來?!?br/>“別再跟我玩失蹤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?!?br/>他轉(zhuǎn)身離開,仿佛篤定我不敢不從。
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街角那輛勞斯萊斯的后座,車窗半降。
厲深正坐在里面,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沖我遙遙抬手。
我瞬間明白了。
這不是偶遇,是厲深精心策劃好的。
也好。
有些事,沒必要一直躲著。
我收下了請柬。
晚上,我臨時接見了幾位峰會的主辦方,等結(jié)束時,晚宴已經(jīng)快開始了。
我懶得再換衣服,穿著一身干練的白色西裝進入了會場。
我把厲驍?shù)恼埣斫唤o了侍者。
被引入包廂時,喧囂的人聲和各色目光,瞬間將我淹沒。
我一眼就看見了厲驍,他被眾人眾星捧月般簇擁著。
他刻意打扮過,從發(fā)型到袖扣,都是我當年為他設(shè)計的,我最喜歡的樣子,連西裝都是前幾年我給他買的老款式。
他身邊緊挨著一個明艷張揚的女人,正是林氏千金,林蕭蕭。
厲驍也看見了我,他抬頭沖我看來時。
我們目光在空中接匯的瞬間,整個包廂安靜得像死了一樣。
短暫的沉寂后。
當初跟我不對付的手下認出了我。
他猛地站起來,指著我,扯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。
“臥槽!快看!驍哥,你那個卷錢跑路的舔狗白眼狼來了!”
3
“舔狗白眼狼”這五個字,像是在滾油里潑了一瓢涼水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帶著幸災(zāi)樂禍與鄙夷,齊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。
“她就是蘇挽?當年把驍哥耍得團團轉(zhuǎn),最后卷錢跑路的那個?”
“看著人模狗樣的,沒想到心這么黑?!?br/>“還真是她,當年驍哥給了她千萬年薪,她拿著千萬轉(zhuǎn)頭就跑路了,這種白眼兩,就該餓死在外面!”
“驍哥,這種女人你還讓她進來干嘛?臟了你的眼!”
他們竊竊私語,討論著當年我這個“舔狗”是如何“不自量力”,又是如何“卷款私逃”的。
厲驍靠在沙發(fā)上,用那雙熟悉的眼睛,帶著審視和傲慢地看著我。
他甚至沒起身,只是朝我勾了勾手指,像是在召喚一只寵物。
“過來?!?br/>“跪下,給我道個歉,當年的事,我就既往不咎。”
我無視了他,也無視了那些看好戲的目光。
徑直走到唯一的空位,從容地坐下來。
然后平靜地開口:“厲總,當年我拿走的,是我應(yīng)得的報酬,至于今天來,是我受邀參加峰會,正好看看你們這些老兄弟?!?br/>所有人都嗤笑出來,嘲笑我硬撐面子。
他身邊的林蕭蕭開了口,聲音嬌嗲,卻帶著審視的尖銳。
“你就是蘇挽啊,驍哥的前女友?”
她話音剛落,她身邊打扮花枝招展的閨蜜,立刻接話,聲音尖銳地拔高。
“蕭蕭,你可別亂說,什么前女友?不過是一條驍哥不要的舔狗罷了?!?br/>“死纏爛打,可有名了?!?br/>另一個女人掩嘴輕笑,目光在我身上那件簡單的商務(wù)便裝上打轉(zhuǎn)。
“哎呀,這么多年不見,在哪高就啊?看這身打扮,工作不好找吧?”
“我聽說歐洲這邊有些娛樂場所,特別喜歡亞洲面孔的年輕女孩,收入應(yīng)該還不錯?”
所有人都笑了起來。
“不對,我猜啊,肯定是錢花光了,沒地方去,又想回來扒著驍哥呢?!?br/>“這種女人,為了錢什么都肯干,也不知道干不干凈。”
她們的譏諷一波接著一波,引得周圍的人掩嘴輕笑。
厲驍老部下,當年總跟在我身后叫我“蘇姐”,此刻假惺惺地湊過來,目光不懷好意地在我身上游走。
“蘇挽,你好歹也給驍哥當過軍師,怎么混成這樣了?我們看著都心疼?!?br/>“要不,我?guī)湍憬榻B份正經(jīng)工作?”
“我分公司缺個秘書,不如你去?好歹是個體面,總比你在外面拋頭露面強吧?”
我眼皮都懶得抬一下。
怪不得厲驍?shù)墓疽獢×?,這些我跟他說過不能用的人,他全都帶在身邊。
活該他快倒閉了。
聽著所有人對我的譏諷,林蕭蕭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她身體微微前傾,用勝利者的姿態(tài)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。
“蘇挽,我聽說過你的事跡?!?br/>“為了追阿驍,寫策劃,擋酒,擋刀,甚至……幫他看門?!?br/>“真是辛苦你了,像條狗一樣。”
林蕭蕭刻意停頓,滿意地看了一圈,周圍人看好戲的表情。
“不過呢,人貴在有自知之明。阿驍是天上的云,而你,是地上的泥。”
她親昵地挽住厲驍?shù)氖直?,語氣里都是輕視和炫耀。
“忘了自我介紹,我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,林蕭蕭,厲驍現(xiàn)在的未婚妻?!?br/>“我們集團最近要和“夜幕”談合作,公司很缺人手,如果你能像給厲驍做狗一樣給我工作,或許,我可以給你個飯碗?!?br/>“哦,對了,你知道“夜幕”嗎?”
4
聽見夜幕兩個字,周圍一片驚嘆。
“夜幕資本?那個異軍突起的夜幕?聽說他們的幕后老板,‘W’從不露面,但眼光毒辣得很,從出場到現(xiàn)在從無敗績?!?br/>“夜幕合作門檻高得嚇人?!?br/>“這些年不是沒人整過他們,只是有這個想法的全都……”
“至今為止,他們在那個領(lǐng)域里也是獨霸一方,能和夜幕合作,那就相當于在歐洲站穩(wěn)腳跟了?!?br/>“聽說夜幕就是以前的蘇家,一般的合作都是蘇家接手,他們只在背后操盤,林小姐竟然能直接跟夜幕合作,真是太厲害了!”
“只有蕭蕭姐這樣的女人,才能配得上驍哥,不像某些人,連夜幕是什么都不知道?!?br/>在眾人的恭維聲中,林蕭蕭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她親昵地挽住厲驍?shù)母觳?,挑釁地看向我?br/>厲驍全程沉默著。
他的目光,像淬了毒的釘子,死死地釘在我身上,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嫉妒和悔恨。
這時,包廂外圍的人突然站了起來。
“林小姐,你看,那是不是‘夜幕’的負責人?”
所有人都從窗戶看下去。
“夜幕”的對外負責人陸景然,正從下面路過。
林蕭蕭立刻探出身去:“陸總,我是林氏集團的林蕭蕭!”
陸景然眉頭微皺。
我靠在窗邊伸手打了個手勢,畢竟宴會已經(jīng)開始,我不適合在會場來回走動。
陸景然鎖起的眉頭松開,露出了職業(yè)性微笑,沖林蕭蕭點了點頭。
不過片刻,包廂門被敲響。
陸景然推門進來,他穿著考究,戴著金絲眼鏡,氣質(zhì)溫和中帶著些許凌厲。
他還沒走到我身邊,就被林蕭蕭等人,像蒼蠅見了血一樣圍了上去。
“陸總!您能來真是太好了!”
“陸總,我們林氏的合作方案,您看……”
陸景然目光看向我,見我微微搖頭,他淺笑一下。
“林小姐,你們的方案我看過了,很有誠意,我們正在考慮?!?br/>陸景然說完,再次想向我走來,卻被狂喜的林蕭蕭擋住了腳步。
林蕭蕭幾乎是尖叫出聲。
“真的嗎?!太好了!”
“阿驍,你看到了嗎?我拿下了‘夜幕’!”
周圍的手下們,立刻爆發(fā)出比剛才更加熱烈百倍的恭維。
“林小姐太牛了!這可是夜幕?。?!”
“驍哥好福氣啊!有林小姐這樣的賢內(nèi)助,重回巔峰指日可待!”
“以后我們可都要仰仗林小姐提攜了!”
在一片阿諛奉承的聲浪中,林蕭蕭的虛榮心攀上了頂峰。
我眉頭微皺,陸景然正在考慮的意思,不就是不行嗎?這些人的理解是不是有問題?
陸景然目光一下又一下落在我身上,急切地想跟我解釋,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。
可林蕭蕭根本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她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我。
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,眼神輕蔑,語氣里帶著施舍般的憐憫。
“蘇挽,看在你當年對阿驍忠心的份上,正好,我也做回慈善?!?br/>“我給你個工作怎么樣?”
她頓了頓,嘴角笑意越發(fā)惡毒。
“對外你可以說是我的貼身秘書?!?br/>“至于實際工作嘛……太難的你也做不來,只要維持好衛(wèi)生就行?!?br/>“我要你每天跪在地上,給我擦地,擦鞋,永遠跪著,不許抬頭?!?br/>“怎么樣?現(xiàn)在就跪下來求我,這份工作就是你的了?!?br/>她聲音落下,眾人傳來壓抑的竊笑。
所有人都在等著我感恩戴德。
一直沉默的厲驍,臉色猛地冷了下來。
“林蕭蕭!夠了!”
他眼神陰鷙。
林蕭蕭被吼得一愣,臉上血色盡褪,委屈地咬住了唇。
但她不敢反駁,悻悻地閉上嘴。
畢竟,厲驍?shù)纳砗?,還站著厲家,和那個她完全惹不起的男人,厲深。
我等到這場鬧劇沒了聲音,才緩慢開口。
“謝謝你的好意,但,不必了?!?br/>隨著包廂陷入沉默。
陸景然終于擺脫了那群糾纏他的人。
穿過人群,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,沖我彎下了腰。
連聲音里,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和謙卑。
“老板?!?br/>“沒想到這次,您會親自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