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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子,你這手里的包子聞著可真香??!媽又給你開小灶了?”王敏笑嘻嘻地攔住我,鼻子像小狗一樣在我手里的保溫盒上嗅來嗅去。
我笑著把盒子往她面前遞了遞:“可不是,剛出鍋的。你這鼻子比什么都靈。媽特意給我包的,說是讓我補(bǔ)補(bǔ)?!?/strong>
“哎呀,那我可真有口福了!”她說著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,帶著一絲孕婦特有的嬌憨和嘴饞,“嫂子,我現(xiàn)在就想吃這個,別的什么都吃不下。要不……你把這盒給我吧?我回家熱熱就吃!”
看著她滿是期待的臉,我心里一軟,幾乎沒怎么猶豫就點頭了。
“行啊,拿去吧,你現(xiàn)在是咱們家的大功臣,想吃什么都得滿足你?!?/strong>
我當(dāng)時怎么也想不到,我這個順?biāo)浦鄣纳埔庵e,竟然會掀起一場幾滔天巨浪...
01
我和丈夫王強(qiáng)結(jié)婚三年,住在不大不小的城市里,過著不好不壞的生活。我們的感情基礎(chǔ)還算牢固,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畢業(yè)后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。唯一的問題,就是我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。
為了這件事,我們?nèi)メt(yī)院做過無數(shù)次檢查,結(jié)果顯示我倆身體都沒有任何問題。醫(yī)生說,這事兒也看緣分,讓我們放輕松。
道理我都懂,可來自婆婆的壓力,卻像一堵無形的墻,日日夜夜壓得我喘不過氣。
我的婆婆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女人,臉上總是掛著笑,說話也溫聲細(xì)語。但只有我知道,那笑容背后藏著多少對我不滿的尖刺。她從不直接說我不生孩子的事,但話里話外的意思,卻比明說更讓人難受。
比如,飯桌上看到鄰居家的孫子,她會感嘆:“哎,你看人家老李,現(xiàn)在天天接孫子放學(xué),多有盼頭啊?!?/p>
比如,我給她買了件新衣服,她會笑著說:“曉曉你真孝順,就是……這錢要省著點花,以后有了孩子,花錢的地方多著呢?!?/p>
這些話像軟刀子,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。王強(qiáng)也知道我委屈,私下里安慰我別往心里去,說他媽就是那樣的人。但他是個孝子,從不敢當(dāng)面反駁他母親半句,這讓我在那個家里,總感覺自己是個孤立無援的外人。
相比之下,小姑子王敏的處境就舒坦多了。她比王強(qiáng)小五歲,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長大,性格活潑開朗。她結(jié)婚比我們晚一年,但婚后沒多久就懷上了。
這個消息讓整個王家都沸騰了,婆婆更是把她當(dāng)成了重點保護(hù)對象,天天換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。王敏倒是對我一直很親近,嫂子長嫂子短地叫著,沒什么心眼。我倆的關(guān)系,可以說是這個壓抑家庭里,唯一讓我感到輕松的地方。
這個周末,又到了回婆家“家庭聚餐”的日子。
一進(jìn)門,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肉香味。婆婆系著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,臉上笑開了花:“哎喲,強(qiáng)子和曉曉回來啦!快坐,媽今天包了你們最愛吃的豬肉大蔥包子?!?/p>
王敏已經(jīng)挺著四五個月的肚子坐在沙發(fā)上吃水果了,看到我們,高興地招手:“哥,嫂子,你們可算來了,就等你們開飯呢?!?/p>
飯桌上的氣氛一如既往。婆婆不停地給王敏夾菜,嘴里念叨著:“多吃點,你現(xiàn)在是一個人吃,兩個人補(bǔ)?!比缓?,她會順勢給我夾一筷子菜,笑著說:“曉曉也多吃點,看你瘦的,身體養(yǎng)好了,福氣自然就來了。”
又是這種話。我心里堵得慌,臉上還要擠出微笑,低頭默默地扒著飯。王強(qiáng)看了我一眼,想說什么,但最終只是給我夾了一塊排骨,什么也沒說。
一頓飯在這種略顯尷尬的和諧中結(jié)束了。
吃完飯,婆婆開始忙著給我們打包。她準(zhǔn)備了好幾個飯盒,給王敏裝了燉好的雞湯和一些小菜,然后又給我們裝了一些剩菜。一切都收拾妥當(dāng)后,她把我單獨叫到了廚房。
“曉曉,你等一下?!?/p>
廚房里,婆婆從櫥柜最里面拿出一個嶄新的保溫飯盒,塞到我的手里。飯盒還是溫?zé)岬摹?/p>
“這個,你拿著。”她的聲音壓得很低,還回頭看了一眼客廳,顯得有些神秘。
我有些不解:“媽,這是什么?”
“包子?!逼牌排牧伺奈业氖?,湊到我耳邊說,“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,跟他們的不一樣。這里面加了點好東西,補(bǔ)身體的。你拿回去,記得一定是你一個人吃,別給王強(qiáng)吃,聽見沒?”
她的話讓我心里一暖。盡管婆婆平時總給我壓力,但這種“開小灶”的行為,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一絲被偏愛的錯覺?;蛟S,她只是嘴上著急,心里還是疼我的。
“知道了媽,謝謝您。”我接過飯盒,心里那點因為吃飯時產(chǎn)生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。
“快收起來,別讓他們看見了。”婆婆催促著,把我推出了廚房。
我和王強(qiáng)跟他們告別后,提著大包小包下了樓。王強(qiáng)問我:“我媽剛在廚房跟你說什么了?”
“沒什么,”我晃了晃手里的保溫盒,心情不錯地回答,“媽給我單獨包了幾個包子,說是給我補(bǔ)身體的?!?/p>
王強(qiáng)笑了笑:“看吧,我就說我媽心里還是對你好的。”
我嗯了一聲,心里甜滋-滋的。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,婆婆只是刀子嘴豆腐心。
我們走到小區(qū)門口,正準(zhǔn)備去停車場開車,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。
“哥!嫂子!”
我回頭一看,是小姑子王敏和她老公追了上來。
“你們怎么也下來了?”我笑著問。
王敏扶著腰,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笑容:“我老公非要拉我下來散散步,說有助于消化。剛走到樓下,就看到你們了?!彼f著,目光落在我手里的保溫盒上,鼻子動了動,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
“嫂子,你這手里的包子聞著可真香啊!媽又給你開小灶了?”王敏笑嘻嘻地湊過來,像只發(fā)現(xiàn)了美食的小饞貓。
我笑著把盒子往她面前遞了遞:“可不是,剛出鍋的。你這鼻子比什么都靈。媽特意給我包的,說是讓我補(bǔ)補(bǔ)。”
“哎呀,那我可真有口福了!”她說著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,帶著一絲孕婦特有的嬌憨和嘴饞,“嫂子,我現(xiàn)在就想吃這個,別的什么都吃不下。要不……你把這盒給我吧?我回家熱熱就吃!”
看著她滿是期待的臉,我心里一軟。婆婆包的包子,家里肯定還有很多,既然小姑子想吃,給她也無妨。更何況,她現(xiàn)在是孕婦,胃口金貴,想吃點什么不容易。想到這里,我?guī)缀鯖]怎么猶豫就點頭了。
“行啊,拿去吧,你現(xiàn)在是咱們家的大功臣,想吃什么都得滿足你。”我爽快地把手里的保溫盒遞給了她。
“真的嗎?太好了!謝謝嫂子!你最好了!”王敏高興得差點跳起來,一把接過飯盒,緊緊抱在懷里,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寶。
她老公在一旁笑著說:“你看你這點出息,想吃讓你媽再給你做不就行了?!?/p>
“那不一樣!”王敏寶貝似的抱著飯盒,“這是嫂子給的,沾了嫂子的好運,我得趕緊回去吃了。”
我被她逗笑了,叮囑道:“回家記得再熱一下,別吃涼的?!?/p>
“知道啦!”王敏沖我揮揮手,高高興興地被她老公扶著回家了。
看著她快樂的背影,我和王強(qiáng)也轉(zhuǎn)身上了車。
02
車?yán)铮鯊?qiáng)隨口問了一句:“媽給你的包子,給小敏了?”
“嗯,她嘴饞想吃,就給她了。反正媽家里還有,也不是什么金貴東西?!蔽蚁瞪习踩珟Вp松地回答。
王強(qiáng)也沒再說什么,發(fā)動了汽車。
那個時候,我們誰都沒有預(yù)料到,這盒被我輕易轉(zhuǎn)送出去的包子,會在幾個小時后,掀起一場足以摧毀我們整個家庭的風(fēng)暴。
夜里十一點多,我和王強(qiáng)早已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一陣急促又刺耳的電話鈴聲,像一把尖刀,猛地劃破了深夜的寂靜。
我被驚醒,迷迷糊糊地推了推身邊的王強(qiáng):“電話……誰啊……”
王強(qiáng)摸索著拿起手機(jī),接通了電話。他“喂”了一聲,下一秒,他的臉色就變了。
“什么?!”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聲音里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相信,“怎么會這樣?好,我們馬上過去!”
掛了電話,王強(qiáng)的手都在抖。他慌亂地掀開被子下床找衣服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:“快,曉曉,快起床!小敏出事了!”
“小敏怎么了?”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睡意全無。
“小敏大出血,現(xiàn)在正在去醫(yī)院的路上!”王強(qiáng)一邊穿著褲子,一邊語無倫次地說,“是她老公打來的,在電話里都哭了……”
我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地砸了一下。大出血?怎么會突然大出血?白天見她的時候,不還是好好的嗎?
來不及多想,我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,跟著王強(qiáng)沖出了家門。夜風(fēng)冰冷,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。我坐在副駕駛上,手腳冰涼,心里一遍遍地祈禱,希望小敏和孩子都沒事。
我們趕到醫(yī)院急診室的時候,走廊里已經(jīng)站滿了人。婆婆、公公,還有小姑子的老公李浩,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急和恐慌。
手術(shù)室的紅燈亮著,像一只不祥的眼睛,死死地盯著我們。
婆婆一看到我們,立刻就沖了過來。但她的目標(biāo)不是兒子王強(qiáng),而是我。她的眼神,不像平時那樣帶著笑意,而是充滿了冰冷的審視和懷疑,像兩把淬了毒的利刃,直直地插向我。
“你們怎么才來!”她的聲音尖銳而沙啞。
“媽,小敏怎么樣了?”王強(qiáng)急切地問。
“還在里面搶救!醫(yī)生說情況很不好!”婆婆說著,眼淚就下來了。她死死地盯著我,一字一句地問,“曉曉,我問你,小敏下午回去之后,都吃了些什么?”
我被她看得心里發(fā)毛,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。我把包子給她之后就回家了?!?/p>
“包子……”婆婆念叨著這兩個字,眼神變得更加陰沉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鍋里煎熬。終于,手術(shù)室的門開了,一個醫(yī)生疲憊地走了出來。
“醫(yī)生,我女兒怎么樣了?”婆婆第一個沖了上去。
醫(yī)生摘下口罩,搖了搖頭,語氣沉重地說:“對不起,我們盡力了。大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是孩子……沒保住?!?/p>
這個消息像晴天霹靂,把所有人都打懵了。
婆婆的身體晃了晃,差點癱倒在地。王強(qiáng)和公公趕緊扶住她。
“我的孫子……我的孫子沒了……”婆-婆喃喃自語,隨即,她像是瘋了一樣,猛地掙脫開王強(qiáng),一把抓住醫(yī)生的胳膊,歇斯底里地喊道,“為什么?為什么會這樣?我女兒好好的,怎么會突然流產(chǎn)?她到底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?!”
醫(yī)生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,安撫道:“家屬你冷靜一點。孕婦是急性宮縮引起的大出血,誘因有很多種,具體是什么,我們還需要進(jìn)一步檢查。我們問過她,她說晚飯就吃了幾個包子……”
“包子!”
這兩個字再次從別人口中說出,像一個開關(guān),瞬間點燃了婆婆所有的情緒。
沒過多久,王敏被護(hù)士從手術(shù)室里推了出來。她躺在病床上,臉色慘白如紙,嘴唇?jīng)]有一絲血色,整個人虛弱得仿佛隨時會消失。
婆婆撲到病床邊,抓著王敏的手,哭得撕心裂肺:“我的女兒啊,你怎么這么命苦啊!你告訴媽,你到底吃了什么?是誰害了我的孫子啊!”
王敏的眼睛半睜著,目光渙散地在人群中尋找。最后,她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。她張了張嘴,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,斷斷續(xù)-續(xù)地說:“媽……我……我沒吃別的……就吃了……嫂子給的……包子……”
這句話,盡管輕得像一片羽毛,卻在寂靜的走廊里,掀起了萬丈狂瀾。
所有人的目光,在一瞬間,全部聚焦到了我的身上。震驚,懷疑,憤怒……
03
婆婆的哭聲戛然而止。她慢慢地轉(zhuǎn)過頭,那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鎖定了我。下一秒,她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,猛地朝我沖了過來。
“你這個毒婦!”她凄厲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樓層,“我就知道是你!你自己生不出來,你就嫉妒我女兒!你怎么這么狠的心?。∧鞘且粭l人命??!你還我孫子!你還我孫子!”
她一邊哭喊,一邊對著我又抓又打。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懵了,下意識地后退,嘴里不停地辯解:“不是我!我沒有!媽,你聽我解釋!”
“解釋什么?人證物證都在!我女兒就吃了你給的包子!你還有什么好說的!”婆婆狀若瘋癲,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,“王強(qiáng)!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!她把你的親外甥給害死了!你這個瞎了眼的白癡!”
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王強(qiáng)。我希望他能站出來,像以前一樣,把我護(hù)在身后,對婆婆說一句“媽,你冷靜點,曉曉不是那樣的人”。
但是,他沒有。
王強(qiáng)站在那里,臉色鐵青。他的目光在我 和他崩潰的母親、虛弱的妹妹之間來回移動。他的眼神里,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和信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懷疑、動搖和深深的失望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,沉入了谷底。
“不是我……真的不是我……”我的辯解顯得那么蒼白無力。周圍全是看熱鬧的病人、家屬,他們的指指點點像無數(shù)根針,扎在我的身上。
“包子是我媽親手包的!怎么可能有問題!”王強(qiáng)終于開口了,但他的話,卻像一把刀,狠狠地捅進(jìn)了我的心臟,“曉曉,你……你為什么要那么做?”
他竟然也懷疑我。
巨大的冤屈和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。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不,我不能就這么被冤枉!
“那包子有問題,我們就拿去檢驗!把剩下的包子拿去檢驗!看到底是什么問題!”我用盡全身力氣,掙脫開婆婆的拉扯,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嘶啞。
“人都這樣了,還折騰什么!”婆婆一口回絕,“你就是想拖延時間!你這個殺人兇手!”
“必須去!”我紅著眼睛,死死地盯著他們每一個人,“如果今天不把這件事查清楚,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!我林曉就算死,也不能背著害死小姑子孩子的罪名!”
我的決絕似乎鎮(zhèn)住了他們。走廊里一片死寂。
最終,是躺在病床上的王敏的老公李浩,啞著嗓子開口了。他看著我,又看了看自己的丈母娘,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掙扎。
“媽,就按嫂子說的辦吧?!彼v地說,“我也想知道,我兒子到底是怎么沒的?!?/p>
在李浩的堅持下,婆婆才終于不再阻攔。
于是,那半個王敏吃剩下,被李浩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包子,被小心翼翼地裝進(jìn)了物證袋。第二天一早,由王強(qiáng)親自送去了本市最權(quán)威的一家食品檢驗機(jī)構(gòu)。
一場漫長而壓抑的審判,就此拉開序幕。
04
等待檢驗結(jié)果的日子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家,已經(jīng)不再是家,變成了一座冰冷的牢籠。
王敏出院后,直接回了娘家。婆婆寸步不離地守著她,整個家都籠罩在一種悲傷又詭異的氣氛里。我成了這個家里的頭號罪人,一個被所有人唾棄和防備的存在。
我曾試圖回婆家去看望小敏,想跟她解釋。但當(dāng)我走到門口,婆婆就像一尊門神一樣擋在門前,用淬了冰的眼神看著我,冷冷地吐出兩個字:“滾開?!?/p>
我連門都進(jìn)不去。
在自己的家里,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。王強(qiáng)從醫(yī)院回來后,就搬去了書房睡。他不再跟我說話,甚至不愿意見我。我做的飯,他一口不吃。我跟他說話,他要么沉默,要么就用一句“等結(jié)果出來再說”來堵住我的嘴。
他的冷漠和疏離,比婆婆的打罵更讓我心痛。我們之間仿佛隔了一道萬丈深淵。我無數(shù)次在夜里驚醒,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,眼淚就止不住地流。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當(dāng)天發(fā)生的一切,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,每一句話。
我到底做錯了什么?
我只是出于好心,把一盒包子給了嘴饞的小姑子。這難道也是一種罪過嗎?
如果包子真的有問題,那問題出在哪里?是婆婆包的時候就不干凈?還是……有別的什么原因?我不敢再想下去。每一種猜測,都指向一個讓我不寒而栗的結(jié)局。
這幾天,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,精神恍惚,食不下咽。我不敢出門,不敢見人,我覺得全世界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我。我像一只被困在蛛網(wǎng)上的飛蛾,無論怎么掙扎,都逃脫不了那層層疊疊的束縛。
我唯一的希望,就是那份檢驗報告。它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。我每天都在祈禱,祈禱它能還我一個清白。
終于,在第五天的下午,我接到了檢驗機(jī)構(gòu)打來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,工作人員的聲音很公式化:“您好,是林曉女士嗎?您之前送檢的食品樣本,檢驗報告已經(jīng)出來了,您可以過來取一下。”
“好,好,我馬上過去!”我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。
掛了電話,我一刻也不敢耽擱,抓起車鑰匙就沖出了門。我沒有告訴王強(qiáng),也沒有告訴婆家的任何人。這是屬于我的審判,我要第一個知道結(jié)果。
開車去檢驗機(jī)構(gòu)的路上,我的心跳得飛快。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,在我眼里卻都變成了模糊的色塊。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,既期待,又害怕。
期待它證明我的無辜,害怕它給我一個萬劫不復(fù)的判決。
到了檢驗機(jī)構(gòu),我報上自己的名字。前臺的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。她打了個電話,很快,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來,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的密封文件袋。
“林女士,這是您的報告?!彼盐募f給我,表情有些復(fù)雜,像是想說什么,但最終只是公事公辦地說,“您看一下,有什么問題可以再咨詢我們。”
我接過那個文件袋。它很薄,卻感覺有千斤重。
我站在大廳的角落里,背對著來來往往的人群,用顫抖的手,一點一點地去撕那個密封條。
一張薄薄的A4紙,從里面滑了出來。
我的目光快速的瀏覽著這張報告,一切好像沒有問題。
可當(dāng)我的視線移動到了報告的最末端時,我徹底懵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