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
“9200元？”林芳皺著眉頭，“那我們每個月的工資幾乎都得拿去還房貸了，日子怎么過？”

售樓處的銷售小姐笑著，“林女士，您別擔心，您倆這么年輕，收入肯定會節(jié)節(jié)高升！”

張偉和林芳對視一眼，被這番話說得心動不已，當天就交了定金。

一個月后，他們滿懷希望地走進建設銀行，準備辦理貸款手續(xù)。

信貸員趙經(jīng)理是個中年男人，西裝筆挺。

他仔細翻看了兩人的征信報告和收入證明：“張先生，林女士，你們的條件很好，貸款完全沒問題。”

張偉正想問個究竟，趙經(jīng)理遞來一份合同，“簽了這個，買房的路遠比想象中精彩……”

01

故事要從2014年講起，那年張偉33歲，在一家國企做技術員，月薪8000元。

他的妻子林芳在事業(yè)單位工作，月收入5000元，夫妻倆結婚三年，一直租房住。

看到周圍朋友都買了房，林芳收拾完碗筷后對張偉說：“偉哥，咱們也得買套房了，老是租房也不是長久之計，孩子以后上學怎么辦？”

張偉放下筷子，長嘆一聲：“你說得對，可我們手里的錢連首付都不夠?！?/p>

那時候房價還沒現(xiàn)在這么離譜，但對普通家庭來說，買房依然是個沉重的負擔。

他們看了好幾個樓盤，最后選定了城東的“幸福家園”項目。

房子總價300萬，首付90萬，夫妻倆借遍了雙方父母的養(yǎng)老錢，加上自己的積蓄，才勉強湊夠首付。

剩下的210萬需要向銀行貸款。

售樓處的銷售小姐熱情地說：“張先生，以您的收入，貸210萬完全沒問題，銀行的貸款利率現(xiàn)在很優(yōu)惠，您可以選等額本息或等額本金?！?/p>

張偉對金融不太懂，覺得等額本息每月還款固定，方便規(guī)劃開支，就選了這個方式。

“等額本息的話，我每月得還多少？”張偉問道。

銷售小姐按了幾下計算器：“按現(xiàn)在的基準利率，30年貸款期限，您每月大概還9200元。”

“9200元？”林芳有些擔憂，“那我們每月的工資幾乎都得拿去還房貸了?！?/p>

銷售小姐笑瞇瞇地說：“林女士，別擔心，房貸是優(yōu)質負債，30年后這房子就是您的了，而且您倆還年輕，收入肯定會越來越高。”

張偉和林芳被說服了，當天就交了定金。

一個月后，他們來到建設銀行辦理貸款手續(xù)。

銀行的信貸員是個看起來很專業(yè)的中年男人，姓趙。

趙經(jīng)理仔細檢查了他們的征信和收入證明，點頭說：“你們條件不錯，貸款沒問題，但我建議您考慮我們銀行的特色貸款產(chǎn)品?！?/p>

“特色貸款產(chǎn)品？啥意思？”張偉疑惑地問。

趙經(jīng)理解釋：“這叫‘階梯式還款’，考慮到年輕人前期收入不高，但未來會漲，我們設計了這款產(chǎn)品，前幾年還款少，后期逐漸增加，能減輕你們早期的壓力?！?/p>

林芳眼睛一亮：“那前期每月得還多少？”

趙經(jīng)理拿出一份還款計劃表：“前五年每月只要還6800元，比等額本息少2400元，您看，這樣是不是輕松不少？”

張偉和林芳對視一眼，覺得每月少還2400元確實幫了大忙。

“那五年后呢？”張偉追問。

“五年后會逐步調整，但那時候您的收入肯定也漲了，不用擔心。”趙經(jīng)理語氣自信，“而且這款產(chǎn)品還能根據(jù)您的實際情況靈活調整?！?/p>

聽起來很劃算，張偉夫婦沒多想就簽了這份“階梯式還款”合同。

簽完后，趙經(jīng)理又拿出一份文件：“這是補充協(xié)議，主要是保障您的權益，比如提前還款可以減免部分手續(xù)費?！?/p>

文件條款密密麻麻，張偉看得頭暈。

趙經(jīng)理催促：“這都是標準條款，對您只有好處，時間不早了，趕緊簽完好放款?！?/p>

張偉沒細看，就在補充協(xié)議上簽了字。

拿到房子后，張偉一家暫時安定下來。

每月6800元的房貸雖然不輕松，但還能承受。

林芳懷孕了，夫妻倆對未來充滿希望。

“等孩子出生，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?！绷址济亲?，幸福地說。

但好日子沒持續(xù)多久，2016年，張偉的國企改制，收入不升反降。

孩子出生后開支增加，家庭經(jīng)濟壓力陡增。

更糟的是，2017年初，張偉收到銀行的調息通知。

通知寫道：“尊敬的客戶，根據(jù)央行政策調整，您的房貸利率有變，新的月還款額為8900元，請確保賬戶余額充足?！?/p>

“怎么一下漲了這么多？”張偉拿著通知書，滿頭霧水。

他跑去銀行詢問，接待他的還是趙經(jīng)理。

“張先生，這是合同約定的階梯式調整?！壁w經(jīng)理拿出合同，“這里寫得很清楚，前兩年是優(yōu)惠期，第三年起逐步調整到正常水平?！?/p>

張偉仔細看合同，確實有這條，但當初趙經(jīng)理沒詳細解釋“逐步調整”的意思。

“現(xiàn)在8900元是最終金額嗎？”張偉問。

“目前是這樣，但還得看后續(xù)利率變化?！壁w經(jīng)理回答得含糊。

從2017年起，張偉夫婦的生活更艱難了。

每月8900元的房貸加上孩子開支，讓他們入不敷出。

林芳不得不周末去商場做兼職促銷員。

“偉哥，要不我們提前還點貸款吧？”林芳提議，“我媽說她那兒還有10萬塊，能先還點本金，減輕點壓力?！?/p>

張偉覺得可行，去銀行咨詢提前還款。

接待他的客戶經(jīng)理姓周，是個年輕人。

“張先生，根據(jù)合同，提前還款要付違約金?！敝芙?jīng)理查了系統(tǒng)后說。

“違約金？多少？”張偉問。

“按剩余本金的3%算，大概6萬多?！?/p>

張偉震驚：“這么多？當初趙經(jīng)理說提前還款能減免手續(xù)費！”

周經(jīng)理又查了合同：“確實有減免條款，但得滿足條件，您現(xiàn)在還不夠連續(xù)還款五年且無逾期。”

張偉算了算，自己才還了兩年多，還差兩年才能享受減免，只好作罷。

02

2018年底，銀行再次調息，月還款額漲到9200元。

“怎么又漲了？”張偉再次去銀行詢問。

這次接待他的是個新面孔，趙經(jīng)理已調走。

“先生，這是按合同浮動利率條款的正常調整?！毙陆?jīng)理說。

“可央行今年明明降息了，為啥我的還款額還漲？”張偉不解。

新經(jīng)理調出合同：“您簽的是‘浮動利率加點’模式，雖然基準利率降了，但根據(jù)您的信用評級和產(chǎn)品特性，要加點數(shù)?！?/p>

張偉越聽越糊涂，新經(jīng)理沒耐心細講，只強調一切按合同執(zhí)行。

2019年，張偉的生活雪上加霜。

公司裁員，他雖保住工作，但收入又降了。

父親突發(fā)中風住院，高額醫(yī)療費讓家庭徹底陷入困境。

“偉哥，我們真的撐不下去了?！绷址寄弥~單，眼眶紅了，“房貸、孩子學費、你爸的醫(yī)療費，我們只能靠信用卡透支過日子?！?/p>

張偉看著妻子憔悴的臉，心痛不已，開始懷疑買房的決定。

他在網(wǎng)上看到關于房貸的文章，突然意識到：等額本息前期本金占比少，但不該一點本金都不還吧？

他翻出還款明細，震驚發(fā)現(xiàn)這幾年還的錢全標為“利息”，本金仍是210萬，一分沒少。

“這不對！”張偉猛地站起來，“就算等額本息，也不該一點本金不還！”

他立刻撥通銀行客服電話，要求查詳細還款記錄。

“先生，您的還款記錄一切正常，按合同執(zhí)行?！笨头貜汀?/p>

“那為啥我的本金一分沒少？”張偉追問。

“這個您得去網(wǎng)點詳細咨詢，電話里沒法提供更多信息?！笨头f。

第二天一早，張偉直奔銀行，要求見主管。

“張先生，您別激動，我們來看看您的合同?！敝鞴苁莻€40多歲的女性，看起來經(jīng)驗豐富。

“我就想知道，為啥我還了這么多年，本金一點沒少？”張偉把還款明細擺在桌上。

主管查看合同和記錄，表情逐漸嚴肅。

“張先生，您的合同有點特殊。”她指著條款說，“這里寫著，前十年還款優(yōu)先用于利息和費用，本金從第十一年起償還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張偉不敢相信，“簽合同的時候沒人告訴我這個！”

“但您確實簽了字?！敝鞴苷Z氣冷淡，“這是合法合同，我們只能按合同執(zhí)行。”

張偉感覺天塌了，十年白給銀行打工，所有還款全是利息！

“趙經(jīng)理明明說的是階梯式還款，沒提過十年只還利息！”張偉憤怒地說。

“趙經(jīng)理已不在我們銀行?！敝鞴艿卣f，“口頭承諾不符合同，以合同為準?！?/p>

張偉想起簽合同時，趙經(jīng)理催他快簽，沒詳細解釋條款，他因信任銀行就簽了字。

“那我現(xiàn)在怎么辦？還了五年，還要再白還五年利息？”張偉問。

“按合同，是這樣?！敝鞴艿幕卮鹑缜缣炫Z。

張偉感覺世界崩塌，想起五年來的艱辛、妻子的犧牲、父母的傾囊相助，全是為銀行白打工。

突然，他想起什么，從包里掏出一個文件夾：“我有當初的錄音！”

主管和客戶經(jīng)理愣住了。

張偉顫抖著拿出錄音筆：“我習慣錄重要談話，趙經(jīng)理明明說的是標準等額本息，沒提十年只還利息！”

他按下播放鍵，趙經(jīng)理的聲音傳出：“……前幾年還款少，后期遞增……可靈活調整……”

但關鍵條款部分，錄音卻是一片沙沙聲，聽不清內容。

“怎么會這樣？”張偉不信，“我全程錄了，為啥這里聽不清？”

主管瞥了錄音筆，眼中閃過一絲冷笑：“張先生，錄音不清晰，口頭承諾無法對抗書面合同?！?/p>

“你們故意的！”張偉突然明白，“簽合同時，你們在房間里放了干擾設備，對吧？”

主管臉色一變：“張先生，別亂猜，我們是正規(guī)銀行，不會干這種事?！?/p>

張偉想起簽合同的場景，那個小房間里空調嗡嗡響，現(xiàn)在想來，根本不是空調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