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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，我真的需要這筆錢救急。”徐浩然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時，手心都是汗。

徐志遠(yuǎn)看著兒子，又看看桌上那堆別人眼中的“破銅爛鐵”。

十年了，從買下這批古幣的那天起，全家人都說他瘋了。

鄰居們背后議論，兒子當(dāng)面抱怨，老婆天天嘮叨。

可是現(xiàn)在，當(dāng)那個蘇州來的收藏商陳德山拿起放大鏡，仔細(xì)端詳其中一枚看似平常的銅幣時，徐志遠(yuǎn)突然有種預(yù)感...

01

2014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。

徐志遠(yuǎn)那天穿著一件洗得發(fā)白的藍(lán)色工作服，在朝天宮古玩市場轉(zhuǎn)悠。

退休兩年了，他幾乎天天都來這里。不是買什么，就是看看。

“師傅，看看這個?！币粋€外地口音的男人攔住了他。

男人大概四十歲，衣服上還帶著泥土。一看就是剛從工地上來的。

“我這里有些老東西，急著要錢。”男人說著，從一個破舊的帆布包里掏出幾個小盒子。

徐志遠(yuǎn)接過來一看。

銀幣，銅幣，大大小小十幾枚。

“這些都是我爺爺留下的?！蹦腥私忉?，“家里出了事，急需現(xiàn)金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拿起其中一枚銀幣。

光線不太好，他走到門口，對著陽光仔細(xì)看。

“多少錢？”他問。

“二十萬?！蹦腥苏f，“一口價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愣了一下。

二十萬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兒子浩然剛結(jié)婚，買房子花光了家里的積蓄。

“我考慮考慮。”徐志遠(yuǎn)說。

“師傅，我明天就要走了?！蹦腥酥钡卣f，“過了今天就沒了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又拿起一枚銅幣。

這枚銅幣看起來很普通，銹跡斑斑的。但是上面的字讓他心跳加快。

“中華民國二年”。

徐志遠(yuǎn)收藏古幣十幾年了。這種銅幣他見過，但這一枚不太一樣。

“行，我要了?！彼f。

男人高興得差點(diǎn)跳起來。

“師傅，你真是個好人?！?/p>

兩人約定第二天在銀行門口交易。

徐志遠(yuǎn)回到家，老婆正在廚房做飯。

“今天又淘到什么寶貝了？”老婆頭都不抬。

“買了些古幣?！毙熘具h(yuǎn)坐在沙發(fā)上，小心翼翼地再次檢查那些幣。

“花了多少？”

“二十萬。”

老婆手里的鏟子當(dāng)啷一聲掉在地上。

“你說什么？”她轉(zhuǎn)過身來，臉都白了。

“二十萬，買了十幾枚古幣?！毙熘具h(yuǎn)重復(fù)。

“徐志遠(yuǎn)，你瘋了嗎？”老婆的聲音都變了，“那是我們?nèi)康姆e蓄！”

兒子浩然正好從外面回來，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。

“爸，你又買什么了？”

“古幣。”徐志遠(yuǎn)說。

“多少錢？”

“二十萬。”

浩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
“爸，你知道我們現(xiàn)在有多困難嗎？”浩然的聲音有些哽咽，“房貸每個月七千，我和小雯的工資都不夠還貸款。你竟然還去買這些破銅爛鐵！”

“這不是破銅爛鐵?！毙熘具h(yuǎn)說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老婆走過來，拿起一枚銅幣，“這黑不溜秋的東西值二十萬？”

“你們不懂?！毙熘具h(yuǎn)收起古幣，“這里面有好東西?！?/p>

“好東西？”浩然站起來，“爸，你清醒點(diǎn)吧。家里現(xiàn)在就剩下五萬塊錢了。你把二十萬都花在這些破玩意上，讓我們喝西北風(fēng)嗎？”

“我看得出來，這批貨有價值?！毙熘具h(yuǎn)說。

“什么價值？”老婆氣得直哭，“你收藏了十幾年，賣出去過一件嗎？”

徐志遠(yuǎn)不說話了。

確實(shí)，這些年他買了不少古幣，但從來沒賣過。

“爸，你聽我說。”浩然坐到父親身邊，“我知道你喜歡收藏。但是咱們家真的沒錢了。你把這些退回去吧?！?/strong>

“退不了了?！毙熘具h(yuǎn)說，“我已經(jīng)付定金了?！?/p>

老婆一下子坐在地上，開始哭。

“我怎么嫁了這么個敗家的男人?！?/p>

浩然也沒辦法了。

“爸，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他說完就回房間了。

徐志遠(yuǎn)坐在客廳里，一個人慢慢地翻看那些古幣。

其中幾枚，他越看越覺得特別。

第二天，他還是去銀行取了錢。

男人等在門口，見到徐志遠(yuǎn)很高興。

“師傅，你真是個爽快人。”

錢貨兩清。

男人走了，徐志遠(yuǎn)抱著那個帆布包回家。

從那天起，家里的氣氛就變了。

老婆不怎么理他，兒子也很少回家。

但是徐志遠(yuǎn)不后悔。

他總覺得自己沒看錯。

02

十年過去了。

徐志遠(yuǎn)每天都要把那些古幣拿出來看看。

他買了放大鏡，買了各種收藏書籍。

“中華民國二年”的那枚銅幣，他研究了很久。

書上說，這種銅幣當(dāng)時鑄造量很大，價值不高。

但是徐志遠(yuǎn)手里的這一枚，好像有些不同。

他找到了一些資料，說民國二年曾經(jīng)試鑄過幾種不同的版本。

有些版本極其稀少。

“會不會是試鑄幣？”徐志遠(yuǎn)心里這樣想。

他把這個懷疑告訴過幾個朋友。

“老徐，你別做夢了?！迸笥褌兌歼@樣說，“試鑄幣哪有那么容易碰到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也不爭辯。

他繼續(xù)研究。

兒子浩然偶爾回家，看到父親還在擺弄那些古幣，就搖頭。

“爸，你什么時候能清醒點(diǎn)？”

“這些真的有價值?！毙熘具h(yuǎn)說。

“有價值？”浩然拿起一枚銅幣，“這破玩意連一塊錢都不值。”

“你不懂。”

“我不懂什么？”浩然有些生氣，“爸，你看看隔壁老王，人家收藏郵票，前年賣了一套，賺了兩萬塊。你收藏了這么多年，賺過一分錢嗎？”

徐志遠(yuǎn)不說話。

確實(shí)，他從來沒想過要賣。

“爸，你現(xiàn)在也六十多了?！焙迫徽f，“這些東西放在家里有什么用？不如趁早賣了，換點(diǎn)錢養(yǎng)老?！?/p>

“不賣?！毙熘具h(yuǎn)說。

“為什么？”

“因?yàn)槲矣X得它們值錢。”

浩然無奈地?fù)u頭。

“爸，你太固執(zhí)了?！?/p>

鄰居們也經(jīng)常議論徐志遠(yuǎn)。

“老徐真是個怪人?！?/p>

“花二十萬買了一堆破銅爛鐵，到現(xiàn)在還當(dāng)寶貝?！?/strong>

“他兒子都快愁死了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聽到這些議論，也不在意。

他依然每天研究那些古幣。

有時候，他會去古玩市場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
看到類似的古幣，他會仔細(xì)對比。

“師傅，你這個銅幣不錯。”有商販這樣說。

“值多少錢？”徐志遠(yuǎn)問。

“幾十塊吧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笑笑，不說話。

他心里知道，自己手里的不是普通貨色。

但是他也沒把握。

萬一真的看錯了呢？

萬一這些古幣真的不值錢呢？

這種疑慮，陪伴了他十年。

2024年的春天，浩然的公司出了大問題。

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創(chuàng)業(yè)，做的是短視頻平臺。

前期投入了很多錢，但是一直沒有盈利。

“浩然，公司賬上沒錢了?！焙匣锶苏业剿?，“再不注資，就要關(guān)門了。”

浩然查了查自己的賬戶。

房貸還沒還清，信用卡也刷了不少。

手里的現(xiàn)金不到十萬。

“需要多少錢？”他問。

“至少八十萬?！焙匣锶苏f，“這樣才能撐到下一輪融資?！?/p>

浩然頭都大了。

八十萬，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(shù)字。

他先是去找銀行貸款。

“徐先生，您的征信記錄顯示，您目前的負(fù)債率已經(jīng)很高了?！便y行的信貸員說，“我們無法批準(zhǔn)您的貸款申請。”

浩然又去找朋友借錢。

“浩然，我最多只能借給你五萬?！迸笥褌兌己転殡y，“現(xiàn)在經(jīng)濟(jì)形勢不好，我們也沒有余錢?！?/p>

東拼西湊，浩然只籌到了十五萬。

還差六十五萬。

眼看著公司就要垮了，浩然想起了父親那些古幣。

雖然他一直覺得那些是破銅爛鐵，但是畢竟花了二十萬買的。

“就算貶值了，也能賣個十萬八萬吧?！彼@樣想。

晚上，浩然回到家里。

徐志遠(yuǎn)正在看電視。

“爸，我有事想和你商量?！焙迫蛔诟赣H身邊。

“什么事？”

“我公司出了點(diǎn)問題，需要錢。”浩然說。

徐志遠(yuǎn)關(guān)掉電視。

“需要多少？”

“八十萬?！?/strong>

徐志遠(yuǎn)皺了皺眉。

“我手里沒有這么多現(xiàn)金?！?/p>

“我知道?！焙迫徽f，“但是你有那些古幣。”

徐志遠(yuǎn)愣了一下。

“你想讓我賣古幣？”

“爸，我真的沒辦法了?！焙迫坏穆曇粲行┻煅剩肮救绻辶?，我這幾年的努力就白費(fèi)了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沉默了很久。

“這些古幣，我研究了十年?！彼f。

“我知道。”浩然說，“但是它們畢竟只是收藏品。公司是我的事業(yè)，是我的未來?！?/p>

“你真的覺得它們不值錢？”徐志遠(yuǎn)問。

“爸，說實(shí)話，我覺得它們就是普通的古幣?！焙迫徽f，“當(dāng)年你花二十萬買下來，現(xiàn)在能賣個十萬八萬就不錯了?！?/strong>

徐志遠(yuǎn)站起來，走到書房。

他打開那個放古幣的盒子。

十年了，這些古幣一直放在這里。

“如果我賣了，你能拿到多少錢？”徐志遠(yuǎn)問。

“我也不知道?！焙迫徽f，“得找人估價?！?/p>

“那就找人估價吧?！毙熘具h(yuǎn)說。

浩然有些意外。

“爸，你真的愿意賣？”

“為了你的事業(yè)，賣了也無所謂?！毙熘具h(yuǎn)說。

浩然心里五味雜陳。

十年來，他一直認(rèn)為父親是個固執(zhí)的老頭。

現(xiàn)在看來，父親并不是不通情理。

“爸，謝謝你?！彼f。

“別謝我?！毙熘具h(yuǎn)說，“我只希望這些古幣能幫到你?！?/p>

03

第二天，浩然開始聯(lián)系買家。

他先去了朝天宮古玩市場。

“老板，我想賣些古幣?！彼麑σ粋€攤主說。

“什么古幣？拿來看看?！?/p>

浩然拿出幾枚古幣。

攤主看了看，搖搖頭。

“這些都是普通貨色，不值錢?！?/p>

“那能賣多少？”

“全部加起來，最多五千塊。”

浩然嚇了一跳。

“這么少？”

“小伙子，現(xiàn)在古幣市場不景氣?！睌傊髡f，“這種民國銅幣到處都是，沒人要?！?/p>

浩然又去了幾家店。

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。

“最多八千?！?/p>

“六千塊，不能再高了?！?/p>

“這些東西現(xiàn)在不好賣?！?/p>

浩然越來越沮喪。

八千塊，連他需要的錢的零頭都不到。

晚上回到家，徐志遠(yuǎn)問他結(jié)果如何。

“不太好?！焙迫徽f，“他們說只值幾千塊錢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皺了皺眉。

“不可能?！彼f，“這批古幣我研究了十年，絕對不只值幾千塊。”

“爸，你別自欺欺人了。”浩然有些生氣，“我跑了一天，問了十幾家店，他們都是這個價?！?/strong>

“他們不懂?！毙熘具h(yuǎn)說。

“那誰懂？”浩然問。

徐志遠(yuǎn)想了想。

“得找真正的專家。”他說。

“哪里有專家？”

“我問問老朋友。”

徐志遠(yuǎn)拿出手機(jī)，給幾個老朋友打電話。

“老張，你認(rèn)識收古幣的專家嗎？”

“老李，有沒有懂行的人介紹一下？”

打了幾個電話，徐志遠(yuǎn)得到了一個消息。

“有個蘇州的收藏商，叫陳德山。”老朋友說，“聽說他專門收高端古幣?！?/p>

“能聯(lián)系上嗎？”

“我試試?！?/p>

第二天，老朋友回電話了。

“聯(lián)系上了?！彼f，“陳德山說可以過來看看。”

“什么時候？”

“明天下午?！?/p>

徐志遠(yuǎn)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浩然。

“真的有專家要來？”浩然有些懷疑。

“人家是蘇州的大收藏商?！毙熘具h(yuǎn)說，“專門做高端古幣生意?！?/p>

“那他會出什么價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徐志遠(yuǎn)說，“看了才知道?！?/p>

浩然心里還是沒底。

“爸，你別抱太大希望?！彼f，“萬一這個專家也說不值錢呢？”

“不會的?！毙熘具h(yuǎn)說，“我對這批古幣有信心?！?/p>

浩然搖搖頭。

父親的固執(zhí)，十年來一直沒有改變。

陳德山是下午三點(diǎn)到的。

他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，穿著一件深藍(lán)色的西裝。

看起來確實(shí)像個成功的生意人。

“徐師傅，你好?！标惖律竭M(jìn)門就笑著打招呼。

“陳老板，歡迎歡迎。”徐志遠(yuǎn)趕緊讓座。

浩然在一旁仔細(xì)觀察這個專家。

四十多歲，戴著金絲眼鏡，說話很溫和。

“聽說你有一批民國古幣？”陳德山問。

“是的?！毙熘具h(yuǎn)說，“十年前買的?！?/p>

“能看看嗎？”

徐志遠(yuǎn)去書房把古幣拿了出來。

陳德山接過盒子，隨意地打開看了看。

“嗯，都是民國時期的?！彼f，“品相還不錯?！?/p>

浩然注意到，陳德山的語氣很平淡，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(yīng)。

“這些古幣現(xiàn)在市場價如何？”徐志遠(yuǎn)問。

“民國銅幣現(xiàn)在不太好賣?！标惖律秸f，“市場上貨很多?！?/p>

浩然心里咯噔一下。

連專家都這樣說，看來這些古幣真的不值錢。

陳德山繼續(xù)翻看著古幣。

他拿起一枚銀幣，對著光線看了看。

“這枚品相不錯?！彼f。

“值多少錢？”浩然忍不住問。

“這種銀幣，品相好的話，能賣個兩三千?！标惖律秸f。

浩然心里更加失望了。

一枚銀幣才兩三千，十幾枚加起來也就幾萬塊。

陳德山把銀幣放下，又拿起一枚銅幣。

這是那枚“中華民國二年”的銅幣。

徐志遠(yuǎn)心里一緊。

這枚銅幣，是他最看重的。

陳德山拿著銅幣，隨意地翻看著。

“這種銅幣很常見。”他說。

徐志遠(yuǎn)有些失望。

連他最看重的這枚，專家都說很常見。

“值多少錢？”浩然問。

“幾十塊吧?！标惖律秸f。

浩然徹底失望了。

幾十塊錢，還不夠買一頓飯的。

他開始懷疑，父親當(dāng)年是不是真的看錯了。

二十萬買來的古幣，現(xiàn)在只值幾萬塊。

這個損失太大了。

陳德山放下銅幣，又拿起另一枚。

他的動作很隨意，似乎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特別的。

浩然在一旁越來越緊張。

如果這些古幣真的不值錢，他的公司就完了。

八十萬的資金缺口，根本沒法填補(bǔ)。

04

陳德山繼續(xù)翻看著古幣。

他拿起一枚看起來很普通的銅幣。

這枚銅幣銹跡斑斑，品相不算好。

陳德山隨意地看了一眼，準(zhǔn)備放下。

突然，他停住了。

他把銅幣拿到眼前，仔細(xì)看了看。

“這枚有點(diǎn)意思。”他自言自語。

徐志遠(yuǎn)和浩然都看向他。

“怎么了？”徐志遠(yuǎn)問。

“沒什么。”陳德山說，“就是覺得這枚銅幣有點(diǎn)特別?！?/strong>

他從包里拿出一個放大鏡。

仔細(xì)地觀察著銅幣上的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

“邊齒不太一樣。”他說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浩然問。

“這枚銅幣的邊齒，和普通的民國二年銅幣不一樣?！标惖律秸f。

他的語氣開始變得認(rèn)真了。

“還有字體?！彼^續(xù)說，“這個'年'字的寫法，也有些特別。”

徐志遠(yuǎn)心跳開始加快。

十年來，他一直覺得這枚銅幣不同尋常。

現(xiàn)在，專家終于注意到了。

陳德山又從包里拿出一本書。

“我查查資料?！彼f。

他翻開書，對照著銅幣上的特征。

“這個邊齒的齒數(shù)...”他數(shù)著，“十二個一組?！?/p>

“普通的民國二年銅幣，邊齒是十個一組?！?/p>

浩然聽不懂這些專業(yè)術(shù)語。

“這說明什么？”他問。

陳德山?jīng)]有回答。

他繼續(xù)查看資料。

“字體也不對?！彼f，“這個'民'字，多了一個小點(diǎn)?！?/strong>

徐志遠(yuǎn)越來越緊張。

他感覺到，這個專家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重要的東西。

陳德山放下書，重新仔細(xì)觀察銅幣。

他的手都有些顫抖了。

“這不會是...”他沒有說完。

“不會是什么？”徐志遠(yuǎn)問。

“我需要再確認(rèn)一下?！标惖律秸f。

他又拿起另外兩枚銅幣。

仔細(xì)對比著它們的特征。

“這兩枚也不一樣?！彼f。

“邊齒都是十二個一組?！?/p>

“字體也都有細(xì)微的差別。”

陳德山的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
他拿出手機(jī)，拍了幾張照片。

“我需要聯(lián)系一下朋友?！彼f。

“什么朋友？”徐志遠(yuǎn)問。

“錢幣研究專家?！标惖律秸f，“我需要確認(rèn)一下這些銅幣的身份?！?/strong>

他走到陽臺上，打了一個電話。

電話打了很久。

徐志遠(yuǎn)和浩然在客廳里等著。

“爸，你覺得怎么樣？”浩然問。

“我覺得有戲。”徐志遠(yuǎn)說。

“什么有戲？”

“這個專家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！毙熘具h(yuǎn)說，“你看他的表情，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?！?/p>

浩然也注意到了。

剛才陳德山很隨意，現(xiàn)在卻很緊張。

“會不會這些古幣真的值錢？”浩然問。

“我一直覺得值錢?！毙熘具h(yuǎn)說。

“那能值多少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徐志遠(yuǎn)說，“等專家確認(rèn)吧?！?/p>

陳德山打完電話回來了。

“徐師傅，這批古幣很特別?！彼f。

徐志遠(yuǎn)心里一陣狂跳。

十年了，他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證實(shí)。

“那值多少錢？”浩然問。

陳德山?jīng)]有立即回答。

他重新仔細(xì)觀察著那三枚銅幣。

陳德山深吸一口氣，放下放大鏡，目光復(fù)雜地看向徐志遠(yuǎn)。

他緩緩開口：“老爺子，這批貨...”停頓了幾秒，然后湊近徐志遠(yuǎn)耳邊，小聲說了一個數(shù)字。

徐志遠(yuǎn)聽后先是愣住了，眼睛瞪得老大，隨即嘴角開始上揚(yáng)，先是微笑，接著變成了爽朗的大笑，笑聲越來越響亮，整個人都在顫抖。

浩然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，急得直跺腳：“爸，到底多少錢??？說話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