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第1章
王大菊的大學(xué)室友們就像一群永遠長不大的孩子。
春妮、金花、彩霞，這三個名字在我婚后生活中出現(xiàn)的頻率幾乎和我妻子一樣高。
她們像影子一樣附著在我們的婚姻上，揮之不去。
"老公，春妮說今晚要來我們家吃火鍋。"
大菊從廚房探出頭，手里還拿著沾滿辣椒的菜刀。
我嘆了口氣，這已經(jīng)是本周第三次了。“她們自己沒有家嗎？”
"哎呀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她們就喜歡熱鬧。"大菊笑著搖頭，馬尾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，“再說了，當(dāng)初我們可是發(fā)過誓要永遠在一起的?！?br/>我看著妻子天真的笑臉，把到嘴邊的抱怨咽了回去。大菊就是這樣，永遠像個大學(xué)生一樣單純熱情，這也是我愛她的原因之一。但她的閨蜜們…我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鐘，距離她們到來還有兩個小時，足夠我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。
門鈴準(zhǔn)時在七點響起。春妮的大嗓門隔著門板都能聽見：“大菊！我們帶酒來了！”
開門后，三個女人魚貫而入。春妮走在最前面，黝黑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，短褲下修長的雙腿毫不避諱地展示著。彩霞緊隨其后，今天又穿著她那件印著"武林至尊"的文化衫。最后是金花，她總是這樣安靜地跟在后面，像只害羞的小貓。
"姐夫好！"春妮一把攬住我的肩膀，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。我僵硬地點頭，不著痕跡地掙脫開。
飯桌上，她們像往常一樣毫無顧忌。彩霞用筷子在鍋里翻找肉片，春妮直接用手抓起毛肚往嘴里塞。金花安靜地小口啜飲啤酒，偶爾抬頭看我一眼，又快速低下頭去。
"金花，你男朋友呢？"大菊突然問道。
金花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輕輕敲擊：“分手了?！?br/>餐桌上突然安靜下來。春妮夸張地張大嘴：“什么？那個研究生？他不是對你很好嗎？”
"他父母…不同意。"金花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。我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發(fā)抖。
那天晚上，她們喝到很晚。大菊送她們出門時，金花落在最后。她轉(zhuǎn)身時，我分明看到她眼角閃爍的淚光。
一周后的深夜，我被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。
"老公！金花病了！你快去看看！"大菊的聲音里帶著哭腔，“我在上海出差，根本趕不回去…”
我看了眼窗外瓢潑的大雨：“叫救護車不行嗎？”
“她死活不同意！說怕鄰居說閑話…求你了，她就在我們小區(qū)…”
我嘆了口氣，抓起雨傘沖進雨幕。雨水打在臉上像針扎一樣疼。金花住在我們隔壁單元三樓，我氣喘吁吁地敲門，卻無人應(yīng)答。
"金花？金花！"我用力拍打門板。
終于，門開了一條縫。金花蒼白的臉出現(xiàn)在門縫中，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裙，嘴唇發(fā)紫。
"我…走不動了…"她的聲音虛弱得像一縷煙。
我二話不說蹲下身：“上來，我背你去醫(yī)院。”
她的身體輕得驚人，像一片羽毛貼在我背上。但她的體溫卻燙得嚇人，隔著薄薄的睡衣傳遞過來。雨水順著我的脖子流進衣領(lǐng)，與汗水混在一起。
"堅持住，很快就到。"我喘著氣說。她的呼吸噴在我耳后，滾燙而潮濕。
小區(qū)不讓進車，我背著她走了二十分鐘才打到車。一路上，她的手臂緊緊環(huán)著我的脖子，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急診室的燈光慘白刺眼。醫(yī)生診斷是急性肺炎，需要住院觀察。我坐在病床邊，看著點滴一滴滴落下。金花的臉在白色枕套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蒼白脆弱。
凌晨三點，她突然醒來，迷茫地環(huán)顧四周，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"我男朋友…不要我了…"她的眼淚突然決堤，“他父母嫌我是農(nóng)村的…”
我手足無措地遞上紙巾：“別想這些，先養(yǎng)病…”
她卻突然抓住我的手："為什么…為什么所有人都要拋棄我？"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，但我不敢抽回手。
天亮后，我給大菊打電話匯報情況。
"醫(yī)生說至少還要觀察兩天。"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。
"那你請個假陪她吧。"大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“什么？這不合適吧？”
"哎呀，她現(xiàn)在最需要朋友了。"大菊的語氣不容置疑，“你不是說她哭得很厲害嗎？萬一想不開…”
我握著電話，看著病床上蜷縮成一團的金花，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在心頭蔓延。
第2章
醫(yī)院的消毒水味還殘留在我的衣服上，金花卻已經(jīng)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火鍋店里，筷子輕巧地翻動著紅油鍋里浮沉的肉片。
"這個毛肚最嫩了，你嘗嘗。"她夾起一片，越過沸騰的鍋子遞到我嘴邊。
我下意識地后仰：“我自己來就行?！?br/>金花的手懸在半空，嘴角的笑意僵住了。她的指甲上涂著淡粉色的指甲油，在火鍋店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。
"對不起，我忘了…"她收回手，那片毛肚掉進了她的油碟里，濺起幾滴紅油。
"不是你的問題。"我急忙解釋，“只是…”
"只是男女有別，對吧？"金花突然笑了，眼睛彎成兩道月牙，“大菊的老公真守規(guī)矩。”
她低頭攪動油碟的樣子讓我想起醫(yī)院那晚她脆弱的樣子。此刻她的臉頰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血色，耳垂上小巧的珍珠耳環(huán)隨著咀嚼的動作輕輕晃動。
"醫(yī)生說你需要靜養(yǎng)。"我試圖轉(zhuǎn)移話題，“不該吃這么辣的東西。”
"可我饞嘛。"她撅起嘴，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像個撒嬌的小女孩，“住院這幾天嘴里淡出鳥來了。”
結(jié)賬時，她搶著要付錢。"你救了我一命，這頓我請。"她的手指不經(jīng)意間擦過我的手背，觸電般的觸感讓我差點松開錢包。
"接下來去哪？"走出火鍋店，金花仰頭看著突然陰沉下來的天空。
“我送你回家休息?！?br/>"不要。"她拽住我的袖子，“陪我去逛街吧，我都快悶死了?！?br/>沒等我回答，她已經(jīng)攔下一輛出租車。車內(nèi)狹小的空間里，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著火鍋的味道，莫名地讓人心跳加速。她報了一個高檔商場的地址。
“金花，那里很貴…”
"就看看嘛。"她歪著頭看我，“又不要你買?！?br/>商場里，金花像只重獲自由的鳥兒，在各個專柜間穿梭。她試了一條又一條裙子，每次從試衣間出來都要在我面前轉(zhuǎn)個圈。
"好看嗎？"她穿著一條酒紅色的連衣裙，布料貼合著她纖細的腰身。
"嗯，不錯。"我低頭看手機，假裝在回大菊的信息。
"敷衍。"她撇撇嘴，卻沒有換下來的意思，“就這件了?！?br/>當(dāng)她掏出信用卡時，我瞥見金額后面的三個零。這個數(shù)字讓我想起大菊每次買衣服都要等打折的樣子。
"接下來去看電影吧！"她提著購物袋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最近有部愛情片評分很高?！?br/>“金花，這不合適…”
"我給大菊打電話！"她作勢要掏手機，“問問她同不同意?！?br/>我按住她的手：“別鬧了。”
她的手腕纖細得不可思議，脈搏在我掌心下快速跳動。一瞬間，醫(yī)院那晚她滾燙的體溫記憶又回來了。
電影院的黑暗像一層保護罩。金花買的是情侶座，柔軟的沙發(fā)讓我們的距離比正常座位近得多。片中的男女主角正在雨中擁吻，銀幕上的水珠折射著曖昧的光。
我感覺到肩膀一沉。金花的頭靠了過來，她的發(fā)絲散發(fā)著洗發(fā)水的清香。
"他們?yōu)槭裁床荒茉谝黄稹?她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銀幕的光映在她臉上，我看見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。我想遞紙巾，卻發(fā)現(xiàn)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握住了我的。
“金花…”
"別說話。"她的手指收緊，“就一會兒…”
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襯衫。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，就像醫(yī)院那晚一樣。但此刻，我的手臂卻不由自主地環(huán)住了她的肩膀。
電影散場時，外面下起了暴雨。我們被困在影院門口，看著雨水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水花。
"叫不到車?！拔宜⑿轮蜍囓浖?，一次次顯示"暫無可用車輛”。
金花突然指向?qū)γ妫骸澳抢镉屑屹e館，我們先去躲雨吧?！?br/>“這…”
"你想淋成落湯雞嗎？"她已經(jīng)拉著我沖向雨幕。
雨水瞬間打濕了我們的衣服。金花的高跟鞋在積水里打滑，我不得不摟住她的腰保持平衡。她的裙子濕透了，緊貼在身上，勾勒出曼妙的曲線。

賓館前臺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們。

金花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(fā)：“一間大床房?！?兩間。"我急忙糾正。前臺挑了挑眉：“只剩一間了?！狈块g比想象中寬敞，但那張大床卻突兀地占據(jù)著中心位置。雨水順著窗戶玻璃蜿蜒而下，模糊了外面的世界。"我衣服都濕透了。"

金花擰著裙角，水珠滴在地毯上，“你先去洗澡吧?！?你先洗吧，別著涼。"我站在窗邊，刻意與床保持距離。浴室的水聲響起后，我才松了口氣。手機顯示大菊發(fā)來三條信息，我回復(fù)說在陪金花，因為突然下雨暫時回不去。她沒有多問，只說注意安全。水聲停了，金花的聲音從浴室傳來：“那個…能幫我個忙嗎？”“怎么了？”“我…我忘記拿換洗衣服了。購物袋在你那邊…”我拿起地上的購物袋，走到浴室門前。磨砂玻璃映出她模糊的輪廓。"給你。"我別過臉，伸長了手臂。

門開了一條縫，熱氣混著沐浴露的香味涌出來。她的手指碰到我的，卻沒有立即接過袋子。“金花？”"謝謝你這幾天陪我。"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，“我很久…沒這么開心過了?！蔽医┰谠?，直到浴室門重新關(guān)上。回到窗邊，雨似乎下得更大了。街燈在雨幕中變成一團團模糊的光暈。金花出來時穿著新買的酒紅色連衣裙，頭發(fā)還滴著水。沒有吹風(fēng)機，她只能用毛巾一遍遍擦拭。"該你了。"她坐在床邊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，“幫我吹頭發(fā)？”“浴室不是沒有吹風(fēng)機嗎？”"用你的手啊。"她笑了，“像這樣?！?/p>

她抓起我的手，放在她濕漉漉的發(fā)絲間。

她的頭發(fā)比想象中柔軟，像絲綢一樣從指縫間滑過。這個動作讓我們靠得極近，我能聞到她頸間淡淡的香氣。"你知道嗎，"她突然說，“大學(xué)時我就覺得你是個好人。”“金花…”"大菊真幸運。"她的手指爬上我的手臂，“如果我先遇見你…”我猛地站起來：“我去洗澡?！崩渌疀_在臉上，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鏡子里的男人眼神慌亂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
我故意洗了很久，直到手指起皺。

出來時，房間只開了一盞床頭燈。

金花側(cè)躺在床上，背對著我，似乎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我松了口氣，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間另一頭的沙發(fā)上。

關(guān)燈后，雨聲顯得格外清晰。

我數(shù)著雨滴敲打窗戶的節(jié)奏，試圖入睡。"沙發(fā)不舒服吧？"金花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?！斑€行。”"床很大…"她的聲音帶著睡意，“我不會吃了你?！蔽壹傺b沒聽見。幾分鐘后，我感覺到她下了床。

沙發(fā)陷下去一塊，她坐在了邊緣。"你討厭我嗎？"她問?！爱?dāng)然不?！?那為什么…"她的手落在我的胸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