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,我窩在沙發(fā)里,一邊吃著月餅,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中秋晚會。
說實話,流程和往年大差不差,無非是些歌舞升平,俊男靚女排排站。直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出現(xiàn),我手里的月餅差點掉地上。
“花好月圓夜,人壽萬年豐……”
這聲音,字正腔圓,氣息沉穩(wěn),每一個卷舌音都像是用圓規(guī)畫出來的。我抬頭一看,屏幕上赫然是侯佩岑那張標志性的微笑臉。
我懵了。
這……這是侯佩岑?那個說話自帶撒嬌bgm,一句“真的假的啦~”能讓人骨頭酥掉的臺灣甜心?那個在我的記憶里,連普通話都帶著一層蜜糖外衣的女人?
我甚至掏出手機,反復確認自己沒看錯臺。
真的就是她。沒有了熟悉的臺灣腔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于播音員的嚴謹和專業(yè)。那一刻,我腦子里閃過的不是“驚艷”,而是五個大字:
“至于嗎?姐?”
真的,至于嗎?
不過是一個節(jié)日晚會的主持而已,以她的資歷和國民度,就算帶著一點點口音,觀眾會說什么嗎?不會的。大家甚至會覺得,這是一種特色,一種情懷。她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自己的安全區(qū)里,笑著把錢賺了。
但她沒有。
后來,幕后消息傳來,說她為了這臺晚會,把自己關起來苦練了兩個星期。兩個星期,14天,掰正自己說了幾十年的語言習慣。
我突然覺得,侯佩岑這口“該死”的、標準到無懈可擊的普通話,像一記隔空甩來的、無聲的耳光,清脆地打在了某些人的臉上。
打在了誰的臉上?
打在了那些演戲連臺詞都懶得背,全靠后期配音拯救的“AI演員”臉上。他們的臉是黃金做的,情緒是代碼寫的,觀眾看他們的表演,感覺就像在看一場精美的提線木偶戲。
打在了那些唱歌全靠科技與狠活,現(xiàn)場一開口就夢回車禍現(xiàn)場的“錄音室歌神”臉上。他們的專業(yè),只存在于百萬修音師的鼠標點擊之間。
更打在了那些連基本的字都認不全,采訪時大腦空空如也,被網(wǎng)友戲稱為“絕望的文盲”的所謂“頂流”臉上。他們連對自己職業(yè)最基本的認知和尊重都沒有,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個時代給予他們的最大紅利。
侯佩岑,用一種近乎“笨拙”的努力,撕開了內(nèi)娛最后一塊遮羞布。
她讓我們看到了,在一個連“準時到場”、“背好臺詞”都能被吹成“敬業(yè)典范”的畸形環(huán)境里,一個真正的專業(yè)人士,會為了“完美”二字,對自己有多狠。
她的行為,就像往一潭渾水里,扔進了一塊明礬。瞬間讓那些渾水摸魚、濫竽充數(shù)的人,無所遁形。
我們?yōu)槭裁磿钆遽摹罢簟狈磻绱思ち遥?/p>
不是因為她做得有多驚天動地,恰恰相反,是因為她做的,本該是這個行業(yè)最稀松平常的“本分”。
我們太久沒見到這種“本分”了。我們被那些連“本分”都做不到的人,用資本和流量包裝的垃圾,荼毒了太久。以至于,當一個正常人出現(xiàn)時,我們竟然覺得她在“發(fā)光”。
這才是最可悲的。
所以,別再吹什么“侯佩岑敬業(yè)”了。
我更愿意說,是侯佩岑,守住了一個職業(yè)人最后的“體面”。
這份體面,珍貴,且稀有。
它提醒著所有人,無論時代多么浮躁,總有人在看不見的地方,默默地尊重著自己的羽毛,敬畏著觀眾的眼睛。
那么,你覺得,侯佩-岑這記無聲的耳光,下一個應該打醒誰?
我在評論區(qū),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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