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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歲的我,做夢也沒想到,精心籌劃了三個月的新疆自駕游,會在出發(fā)當(dāng)天變成一場鬧劇。

當(dāng)我站在嶄新的房車旁,看著車?yán)锩苊苈槁樽氖畟€人時,整個人都傻了。

說好的一家7口溫馨之旅呢?怎么突然多出來三個陌生面孔?

兒子尷尬地笑著解釋,兒媳婦在一旁支支吾吾,而那三個"不速之客"更是理直氣壯地坐在車?yán)锊豢舷聛怼?/strong>

我花了八萬四千塊錢,就是為了讓全家人開開心心出趟遠(yuǎn)門。

可現(xiàn)在這情況,讓我連車都不想上了。

"兒子,這次你們?nèi)グ?我不去了。"我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
身后傳來一片慌亂的聲音,可我的心已經(jīng)涼透了...

我叫李建國,今年六十歲,退休前是一家國企的技術(shù)員。

老伴王秀英比我小兩歲,退休前在小學(xué)當(dāng)老師。

我們有一個兒子李明,今年三十五歲,在市里做銷售工作。

五年前,兒子娶了現(xiàn)在的兒媳婦趙雅琪,一個看起來溫柔賢惠的姑娘。

婚后他們生了兩個孩子,大孫子李浩今年四歲,小孫女李欣才兩歲半。

算上我和老伴,兒子兒媳,兩個孫子孫女,還有我八十三歲的老母親,正好7口人。

今年三月份,我從單位正式退休了。

拿到退休金的那天,老伴興奮地對我說:"老李,咱們終于自由了!"

"是啊,辛苦了一輩子,也該享享福了。"我感慨道。

我們倆商量著要做點什么有意義的事情。

看電視時,老伴突然說:"要不咱們帶著全家去旅游一趟?"

"去哪里?"我問。

"新疆!"老伴眼睛發(fā)光,"我一輩子都想去看看天山和喀納斯湖。"

這個想法讓我也興奮起來。

"對,帶上兒子他們一家,還有老媽,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!"

第二天,我就開始查資料,做攻略。

新疆地域遼闊,風(fēng)景優(yōu)美,但路途遙遠(yuǎn)。

從我們所在的城市到新疆,坐飛機要轉(zhuǎn)機,坐火車要兩天兩夜。

"要不咱們自駕游吧?"我提議道。

"自駕?可咱們家的車太小了,坐不下7個人啊。"老伴擔(dān)心地說。

確實,我們家的車是一輛五座轎車,別說7個人,就是六個人都擠不下。

我在網(wǎng)上搜索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——房車自駕游。

"老伴,你看這個!"我興奮地把電腦屏幕轉(zhuǎn)向她。

屏幕上是一輛豪華房車的介紹,可以睡7個人,還帶廚房和衛(wèi)生間。

"這么好?但肯定很貴吧?"老伴有些擔(dān)心。

我仔細(xì)算了一筆賬。

租一輛這樣的房車,去新疆來回一個月,大概需要四萬塊。

加上油費、過路費、景點門票、吃飯住宿,總共預(yù)算八萬四千元。

"八萬四?"老伴倒吸一口涼氣。

"咱們倆攢了一輩子,退休金也不少,就當(dāng)犒勞自己一次。"我勸說道。

老伴想了想,點點頭:"行,那就這么定了!"

周末,我把這個計劃告訴了兒子一家。

"爸媽,你們真要去新疆啊?"兒子李明有些驚訝。

"怎么,不行嗎?"我笑著問。

"不是不行,就是覺得路途太遠(yuǎn)了,你們年紀(jì)也大了..."兒子有些擔(dān)心。

"我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,才六十歲,正是身體好的時候。"老伴不服氣地說。

兒媳婦趙雅琪在旁邊說:"爸媽想去就去唄,難得有這個機會。"

"而且我們已經(jīng)租好房車了,可以住7個人,正好一家人一起去。"我補充道。

聽到這話,兒子和兒媳婦對視了一眼。

"一家7口一起去?"兒子試探著問。

"對啊,你們倆,兩個孩子,我和你媽,還有你奶奶,正好7個。"我高興地說。

兒媳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但很快就恢復(fù)了笑容。

"那太好了,我們也想帶孩子出去見見世面。"

四歲的孫子李浩在旁邊歡呼:"太好了!要去新疆玩!"

兩歲半的孫女李欣雖然還不太懂,但看到哥哥高興,也跟著拍手。

我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,心里暖暖的。

接下來的三個月,我全身心投入到旅行的準(zhǔn)備工作中。

我買了新疆的旅游地圖,標(biāo)注了所有想去的景點。

天山天池、喀納斯湖、賽里木湖、那拉提草原...每一個名字都讓我心馳神往。

老伴則忙著準(zhǔn)備旅行用品。

她列了一個長長的清單:衣服、藥品、食物、日用品...

"老伴,你這是要搬家嗎?帶這么多東西?"我開玩笑說。

"出門在外,有備無患。"老伴認(rèn)真地說,"特別是帶著兩個小孩子,什么都得準(zhǔn)備充分。"

我也去給房車買了各種裝備。

便攜式爐具、睡袋、折疊桌椅、車載冰箱...

花了不少錢,但想到能讓全家人玩得舒適,我覺得很值得。

每個周末,我都會去兒子家,和他們討論行程安排。

"爸,咱們走哪條路線?"兒子看著地圖問。

"我規(guī)劃的是從這里出發(fā),經(jīng)過甘肅,然后進(jìn)入新疆。"我指著地圖說。

"一路可以看戈壁灘、沙漠、雪山,到了新疆再慢慢游玩各個景點。"

兒子點點頭:"這個路線不錯。"

兒媳婦在旁邊說:"那我們要準(zhǔn)備什么嗎?"

"你們就準(zhǔn)備好心情,其他的我都安排好了。"我拍著胸脯保證。

但我注意到,每次討論旅行計劃時,兒媳婦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。

有幾次我看到她在偷偷發(fā)微信,表情有些神秘。

"雅琪,在忙什么呢?"我隨口問道。

她趕緊收起手機:"沒什么,在查新疆的旅游攻略。"

我也沒多想,以為她是在做功課。

時間一天天過去,出發(fā)的日子越來越近了。

六月初的一天,租車公司通知我可以去提車了。

"老伴,走,咱們?nèi)タ纯丛蹅兊姆寇?"我興奮地拉著老伴出門。

到了租車公司,工作人員帶我們來到一輛嶄新的白色房車前。

"李先生,這就是您租的房車,C型房車,長度7.2米。"工作人員介紹道。

我圍著房車轉(zhuǎn)了一圈,越看越滿意。

車身上還有精美的彩繪,整體看起來大氣又時尚。

"可以進(jìn)去看看嗎?"老伴迫不及待地問。

"當(dāng)然可以。"工作人員打開車門。

一進(jìn)車內(nèi),我們都驚呆了。

前面是駕駛室,后面是寬敞的生活區(qū)。

有沙發(fā),有餐桌,有廚房,還有獨立的衛(wèi)生間和淋浴房。

"這里可以睡7個人?"我問。

"完全沒問題。"工作人員指著各個位置,"駕駛室上方有一張大床,可以睡兩個大人。"

"這里的沙發(fā)可以展開變成床,能睡兩個人。"

"后面還有上下鋪,可以睡四個人。"

我仔細(xì)數(shù)了數(shù),確實可以睡7個人。

"太完美了!"老伴高興地說。

工作人員詳細(xì)講解了房車的使用方法。

如何接水、如何用電、如何傾倒污水、如何使用廚房設(shè)備...

我認(rèn)真地記著筆記,生怕遺漏任何細(xì)節(jié)。

"李先生,這是房車的鑰匙和所有證件,您檢查一下。"

我接過鑰匙,感覺沉甸甸的,這不僅是車鑰匙,更是承載著全家人夢想的鑰匙。

回到家,我和老伴商量著出發(fā)的時間。

"六月十五號怎么樣?天氣不冷不熱,正合適。"我提議。

"行,那就定在十五號。"老伴同意了。

我馬上打電話通知兒子。

"小明,咱們定在六月十五號早上八點出發(fā),你們要提前準(zhǔn)備好啊。"

"好的,爸,我記下了。"兒子在電話里說。

"對了,要不要我提前把行李搬到你們那?"

"不用,你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行,我這邊都安排好了。"

掛了電話,我開始整理自己和老伴的行李。

老伴把我們的衣服分門別類地打包好。

"老李,你說這次旅行會不會很辛苦?"她突然問。

"可能會有點累,但一家人在一起,再累也值得。"我安慰她。

"是啊,難得有這樣的機會,咱們一定要好好享受。"

我還特地去了一趟老母親家,跟她說明了旅行的安排。

"媽,六月十五號咱們就出發(fā)去新疆了,您可得保重身體啊。"

八十三歲的老母親笑著說:"放心吧,我身體好著呢。"

"新疆我年輕時就想去,一直沒機會,這次終于能實現(xiàn)了。"

看到老母親開心的樣子,我也很欣慰。

這次旅行不僅是為了自己,也是為了完成老人的心愿。

六月十四號晚上,我和老伴躺在床上,興奮得睡不著。

"明天就要出發(fā)了,真期待啊。"老伴說。

"是啊,咱們一定能玩得很開心。"我充滿信心地說。

"你說小明他們準(zhǔn)備得怎么樣了?"

"應(yīng)該都準(zhǔn)備好了吧,我下午還特地給他打了電話確認(rèn)。"

我們聊著聊著,不知不覺到了深夜。

"睡吧,明天還要早起呢。"我打了個哈欠說。

"嗯,晚安。"老伴閉上了眼睛。

但我還是睡不著,腦子里全是旅行的畫面。

想象著在草原上奔跑,在湖邊看日落,在雪山下拍照...

這將是我們?nèi)胰俗铍y忘的回憶。

六月十五號早上六點,我就醒了。

老伴也醒了,我們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。

"出發(fā)的日子到了!"老伴笑著說。

我們迅速洗漱完畢,吃了簡單的早餐。

七點整,我開著房車來到了兒子家樓下。

按了按喇叭,示意他們該下樓了。

過了十分鐘,還沒有人下來。

我有些奇怪,給兒子打了個電話。

"小明,你們怎么還沒下來?時間不早了。"

"哦,爸,我們馬上就下來,再等幾分鐘。"兒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。

我在車?yán)锏戎?看著表,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
七點二十分,樓道里終于傳來了腳步聲。

兒子抱著小孫女李欣先出來了,孫子李浩跟在后面。

"爺爺!奶奶!"李浩高興地喊道。

"哎,快上車吧。"我打開車門。

兒媳婦趙雅琪拖著兩個大行李箱走出來,后面還跟著一個我不認(rèn)識的中年女人。

"這位是...?"我疑惑地問。

兒媳婦尷尬地笑了笑:"爸,這是我媽。"

我愣了一下,兒媳婦的母親?她怎么來了?

"親家母,您也要一起去?"我試探著問。

"是啊,雅琪說你們要去新疆玩,我也想去見識見識。"那女人笑著說。

我皺了皺眉,但還是禮貌地說:"那...那您上車吧。"

兒媳婦的母親剛上車,又有兩個人從樓道里走出來。

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,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。

"這兩位又是...?"我的不安感越來越強。

"爸,這是我爸,還有我妹妹。"兒媳婦小聲說。

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。

兒媳婦的父母?還有她妹妹?

"小明,這是怎么回事?"我看向兒子。

兒子支支吾吾地說:"爸,雅琪說她父母也想去新疆看看,還有她妹妹正好放暑假..."

"所以你們就擅自決定帶他們一起去?"我打斷了兒子的話。

車?yán)镆黄瑢擂蔚某聊?/p>
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(fù)自己的情緒。

"我租的房車只能坐7個人,現(xiàn)在算上你們?nèi)齻€,就是十個人了。"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。

"爸,擠一擠應(yīng)該可以的。"兒子試圖說服我。

"擠一擠?"我的聲音提高了,"這不是擠不擠的問題!"

"我花了八萬四千塊,是為了讓咱們一家八口舒舒服服地去旅游。"

"不是為了讓一群陌生人跟著沾光!"

兒媳婦的臉色變得很難看:"爸,您這話說的,什么陌生人?我父母也是您的親家。"

"而且我們也沒說要您多出錢,我們會自己負(fù)擔(dān)自己的費用。"

我冷笑一聲:"不是錢的問題,是你們事先根本沒跟我商量!"

"如果提前說,我可以重新規(guī)劃,租一輛更大的車。"

"可現(xiàn)在車都開來了,你們突然多出三個人,讓我怎么辦?"

老伴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袖子:"老李,消消氣,有話好好說。"

我看了看車?yán)镆呀?jīng)坐下的那三個人。

兒媳婦的父親趙國強一臉不在乎的樣子,母親張慧芳假裝在看手機。

妹妹趙雅文更是戴著耳機,完全不管周圍的爭執(zhí)。

"您看,人都來了,總不能讓他們回去吧?"兒媳婦說。

我看著兒媳婦理直氣壯的樣子,心里一陣發(fā)涼。

這還是那個溫柔賢惠的兒媳婦嗎?

我轉(zhuǎn)頭看向兒子,希望他能站在我這邊。

但兒子只是低著頭,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
"小明,你也是這個意思?"我問。

兒子張了張嘴,最后還是點了點頭:"爸,他們都是雅琪的家人..."

我明白了,兒子是站在兒媳婦那邊的。

我環(huán)顧車內(nèi),原本寬敞的房車,現(xiàn)在擠滿了人。

駕駛室坐著我和老伴,生活區(qū)坐著兒子兒媳婦,兩個孩子,還有兒媳婦一家三口。

十個人擠在一輛只能坐7個人的車?yán)?連轉(zhuǎn)身都困難。

"爸媽,咱們出發(fā)吧,都這個點了。"兒媳婦催促道。

我看著眼前的情景,突然感到一陣疲憊。

這還是我夢想中的家庭旅行嗎?

我花了三個月精心準(zhǔn)備,存了大半輩子的錢,就是為了這樣的結(jié)果?

"不去了。"我突然說道。

車?yán)锼腥硕笺蹲×恕?/p>

"什么?"兒子驚訝地問。

"我說,我不去了。"我重復(fù)道,"你們?nèi)グ?我和你媽不去了。"

"爸,您別鬧了,東西都準(zhǔn)備好了。"兒媳婦不滿地說。

"我沒鬧。"我平靜地說,"這次旅行,你們?nèi)グ?我不去了。"

我打開車門準(zhǔn)備下車,老母親突然說話了。

"建國,等一等。"八十三歲的老人聲音雖然不大,但很有力量。

我停下了腳步,回頭看向坐在后排的母親。

"媽..."

老人緩緩站起身,看了看車?yán)锏谋娙恕?/p>

"既然人家一家子都來了,咱們也不好趕人家走。"老母親說。

我以為母親要勸我妥協(xié),心里一陣苦澀。

但老人接下來的話讓我一愣。

"不過,這車是建國租的,錢是建國出的,該怎么安排,得他說了算。"

老母親看向兒媳婦一家:"我這個老婆子就一句話,想跟著去可以,但得守規(guī)矩。"

"不能讓我兒子為難,更不能壞了一家人的和氣。"

車?yán)镉质且魂嚦聊?/p>

兒媳婦的父親趙國強終于開口了:"親家說的對,是我們考慮不周。"

"要不這樣,我們現(xiàn)在就下車,不給你們添麻煩了。"

說著,他真的站起身準(zhǔn)備下車。

兒媳婦急了:"爸,您干嘛呀?"

"雅琪,別任性了。"趙國強看著女兒,"是咱們理虧。"

張慧芳也拉著女兒說:"算了,咱們別去了,讓人家一家人好好玩。"

趙雅文摘下耳機,不情愿地說:"我就說不該來,現(xiàn)在好了,多丟人。"

看著他們要下車的樣子,我的心情很復(fù)雜。

說實話,我并不是不講情面的人。

如果兒媳婦提前跟我商量,我肯定會同意的,頂多就是重新安排一下。

但他們這種先斬后奏的做法,讓我很難接受。

老伴在旁邊小聲說:"老李,要不...就算了吧?"

我看著老伴期待的眼神,又看了看興奮的兩個孫子。

四歲的李浩拉著我的手:"爺爺,我們還去新疆嗎?"

兩歲半的李欣也奶聲奶氣地說:"要去玩..."

我嘆了口氣,心軟了。

"行吧。"我終于開口,"都別下車了。"

"既然來都來了,那就一起去吧。"

兒媳婦一家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
"謝謝爸!"兒媳婦高興地說。

"但是。"我話鋒一轉(zhuǎn),"規(guī)矩得定好。"

"費用方面,我出的八萬四是給我們一家7口的,你們?nèi)齻€人的費用自己承擔(dān)。"

"行程安排,我說了算,不能隨意更改。"

"車上的空間本來就不大,大家要互相體諒,不能因為私人矛盾影響旅行。"

趙國強點頭說:"這個自然,我們一定配合。"

我看向兒子:"小明,你記住了嗎?"

兒子連忙點頭:"記住了,爸。"

雖然嘴上答應(yīng)了讓他們一起去,但我心里的不快并沒有消除。

這次旅行,注定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了。

我重新坐回駕駛座,深吸一口氣,發(fā)動了引擎。

"出發(fā)吧。"我淡淡地說。

房車緩緩啟動,駛向了遠(yuǎn)方。

但車?yán)锏臍夥蘸艹翋?誰都沒有說話。

原本應(yīng)該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庭旅行,就這樣在尷尬中開始了。

我握著方向盤,眼睛看著前方的道路,心里卻在想著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。

十個人擠在一輛房車?yán)?去往三千多公里外的新疆。

這一路,會是什么樣子呢?

房車開上高速后,車?yán)锏臍夥找廊缓苣亍?/p>

我專心開車,老伴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。

后面的生活區(qū),十個人擠在一起,空間顯得格外擁擠。

兩個孩子還小,不懂大人之間的矛盾,在車?yán)锿娴煤荛_心。

"哥哥,你看外面有好多車!"李欣指著窗外說。

"那是高速公路,車都跑得很快!"李浩像個小大人一樣解釋。

孩子們天真的聲音讓車?yán)锏臍夥丈晕⒕徍土艘恍?/p>

開了大約一個小時,兒媳婦的妹妹趙雅文開始抱怨了。

"姐,這車?yán)镌趺催@么擠啊?我腿都伸不直。"

"忍一忍吧,空間就這么大。"趙雅琪說。

"早知道這么難受,我就不來了。"趙雅文嘟囔道。

我從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幕,心里更加不舒服。

是誰非要跟來的?現(xiàn)在又開始抱怨了?

又開了半小時,趙雅文又開始了。

"我要上廁所。"

"現(xiàn)在在高速上,得到服務(wù)區(qū)才行。"兒子回答。

"那還有多久到服務(wù)區(qū)?"

"大概還要二十分鐘。"

"這么久?我憋不住了。"趙雅文急切地說。

我只好加快車速,提前進(jìn)入了服務(wù)區(qū)。

車剛停穩(wěn),趙雅文就迫不及待地跑向了衛(wèi)生間。

"咱們也下去休息休息吧。"老伴提議道。

大家陸續(xù)下車,在服務(wù)區(qū)活動筋骨。

我牽著兩個孫子的手,在服務(wù)區(qū)的小商店里逛著。

"爺爺,我要這個!"李浩指著一個玩具車。

"好,爺爺給你買。"我毫不猶豫地掏錢。

"我也要!"李欣也挑了一個布娃娃。

"都買,都買。"我笑著說。

給孫子孫女買完玩具,我又買了一些零食和水果。

結(jié)賬的時候,花了三百多塊錢。

回到車上,我把零食分給大家。

"來,都吃點東西墊墊肚子。"

老母親接過一包餅干:"建國啊,你少買點,太浪費錢了。"

"沒事,媽,出來玩就是要開心。"我說。

但我注意到,兒媳婦一家三口并沒有拿我買的東西。

趙雅文自己從包里掏出一包薯片吃了起來。

張慧芳在削自己帶的蘋果。

趙國強則在玩手機,完全沒有要吃的意思。

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但什么也沒說。

繼續(xù)上路,中午時分,大家都餓了。

"爸,咱們找個地方吃午飯吧?"兒子建議。

"好,前面有個鎮(zhèn)子,咱們?nèi)ツ抢锍浴?我說。

到了鎮(zhèn)上,我找了一家看起來干凈的餐館。

"大家都下車,進(jìn)去吃飯。"

進(jìn)了餐館,我招呼大家坐下。

"想吃什么隨便點,別客氣。"

服務(wù)員拿來菜單,大家開始點菜。

兒子點了幾個葷菜,老伴點了幾個素菜,我又點了一個湯。

"夠了嗎?不夠再點。"我問。

"夠了,夠了。"大家紛紛說。

但我注意到,趙國強皺著眉頭看了看菜單。

"怎么,不夠嗎?"我問他。

"哦,沒有,挺好的。"趙國強笑著說。

但他轉(zhuǎn)頭對張慧芳小聲說了什么,張慧芳也皺起了眉頭。

菜上來后,大家開始吃飯。

我給老母親夾菜:"媽,您多吃點。"

"哎,好。"老母親笑著接過。

我又給兩個孫子夾菜,他們吃得津津有味。

但我發(fā)現(xiàn),兒媳婦一家三口吃得很少。

趙雅文挑挑揀揀的,這個不吃,那個也不吃。

"雅文,怎么不吃啊?"我問。

"我減肥,不能吃太多。"趙雅文敷衍道。

張慧芳也說:"我最近胃不好,吃不了油膩的。"

趙國強倒是吃了一些,但也沒怎么動筷子。

我心里明白,他們是嫌我點的菜不合口味。

但我裝作沒看出來,繼續(xù)吃自己的飯。

吃完飯結(jié)賬的時候,服務(wù)員說:"一共四百二十元。"

我正要掏錢,趙國強突然說:"親家,這頓我來吧。"

"不用,我來就行。"我說。

"別客氣,出來一起玩,這頓飯我請。"趙國強堅持道。

我想了想,也沒再推辭:"那好吧,謝謝親家。"

趙國強付了錢,但我注意到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。

出了餐館,張慧芳對趙國強小聲抱怨:"四百多塊錢,就這么點菜,真貴。"

"行了,別說了。"趙國強制止了她。

但這話還是被我聽到了,心里更加不舒服。

嫌貴你們可以不跟來啊,誰求著你們了?

下午繼續(xù)趕路,車?yán)锏臍夥赵絹碓匠翋灐?/p>

兩個孩子午睡了,大人們各玩各的手機,誰也不說話。

我開著車,心里想著這次旅行還有二十多天,該怎么熬過去。

傍晚時分,我們到達(dá)了今天的目的地——一個小縣城。

"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,大家都累了。"我說。

"咱們住賓館還是在車上睡?"兒子問。

我想了想,車上只能睡7個人,現(xiàn)在有十個。

"這樣吧,我和你媽,還有你奶奶,加上兩個孩子,住賓館。"我說。

"你們六個人就在車上睡。"

"憑什么啊?"趙雅文不滿地說,"憑什么我們要睡車上?"

我冷冷地看著她:"你有意見?"

"我..."趙雅文被我的眼神嚇住了,不敢再說話。

趙國強趕緊打圓場:"沒意見,沒意見,睡車上挺好的。"

我?guī)е习?、老母親和兩個孩子去賓館辦理入住。

開了兩個房間,我和老伴一間,老母親和兩個孩子一間。

進(jìn)了房間,老伴終于忍不住了。

"老李,你說這次旅行還怎么繼續(xù)啊?"她嘆氣道。

"走一步看一步吧。"我疲憊地說。

"你也別太生氣,雅琪他們也不是故意的。"

"不是故意的?"我冷笑,"明明就是有預(yù)謀的!"

"你沒看出來嗎?雅琪早就計劃好要帶她父母來了。"

"這三個月里,她一直在準(zhǔn)備,就等著出發(fā)那天給我們來個突然襲擊。"

老伴沉默了,她知道我說得沒錯。

"那怎么辦?總不能半路把人趕走吧?"

"不趕,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。"我咬牙說。

那天晚上,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
想著花了這么多錢,結(jié)果換來這樣的旅行體驗,心里就堵得慌。

第二天早上,我們繼續(xù)出發(fā)。

路上經(jīng)過一片戈壁灘,風(fēng)景非常壯觀。

"哇,好漂亮啊!"老伴驚嘆道。

"是啊,這就是西北的特色。"我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。

我把車停在路邊,想讓大家下去拍照留念。

"都下來吧,拍幾張照片。"

大家陸續(xù)下車,站在戈壁灘上拍照。

我給老母親、老伴和兩個孩子拍了好多張。

"來,一家人拍張合影!"我提議道。

我們7個人站在一起,請路過的游客幫忙拍照。

拍完照,我看了看相機,滿意地點點頭。

但這時,趙雅琪說:"爸,也給我們拍幾張唄。"

我愣了一下,還是拿起相機給他們拍了幾張。

趙雅文擺出各種姿勢,拍了二十多張還不滿意。

"不行,這個角度不好,再來一張。"

"這張我閉眼了,刪掉重拍。"

"背景太亂了,換個地方拍。"

我耐著性子給她拍了一遍又一遍,足足拍了快一個小時。

"行了,差不多了吧?"我忍不住說。

"就最后一張,最后一張!"趙雅文堅持道。

我深吸一口氣,又給她拍了一張。

回到車上,大家都有些累了。

老母親年紀(jì)大了,站了這么久,有些吃不消。

"媽,您沒事吧?"我關(guān)心地問。

"沒事,就是有點累。"老母親說。

"那您好好休息,我開慢點。"

繼續(xù)趕路,中午又到了吃飯時間。

這次我學(xué)聰明了,提前問大家想吃什么。

"你們有什么想吃的嗎?"我問兒媳婦一家。

"隨便,吃什么都行。"趙國強說。

"那就還是找個家常菜館吧。"

到了縣城,我找了一家評價不錯的餐館。

這次我特意點了一些清淡的菜,照顧張慧芳的口味。

也點了一些年輕人愛吃的菜,滿足趙雅文的需求。

菜上來后,我觀察著他們的反應(yīng)。

這次他們吃得倒是挺起勁的,看來是合了口味。

但結(jié)賬的時候,五百多塊錢,比昨天還貴。

趙國強看了看賬單,又看了看我,沒有說要請客。

我也沒客氣,直接付了錢。

接下來的幾天,旅途還算平靜。

雖然車?yán)镆廊粨頂D,但大家漸漸習(xí)慣了。

我們經(jīng)過了甘肅,看到了丹霞地貌,還去了敦煌莫高窟。

每到一個景點,我都會給全家人拍照留念。

兩個孫子玩得特別開心,這讓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。

但平靜的日子沒有持續(xù)太久。

進(jìn)入新疆后,新的矛盾又爆發(fā)了。

到達(dá)新疆的第一站是哈密。

我們在哈密停留一天,準(zhǔn)備第二天去吐魯番。

晚上住宿的時候,又出現(xiàn)了問題。

"爸,今晚還是我們睡車上嗎?"兒子問。

我本來想說是,但看到老伴給我使眼色,就改口道:"要不今天你們也住賓館吧。"

"那太好了!"趙雅文高興地說。

我去前臺詢問房間:"還有房間嗎?要四間。"

"不好意思先生,現(xiàn)在是旅游旺季,只剩兩間房了。"前臺說。

我皺了皺眉,兩間房肯定不夠。

"那就算了,咱們還是睡車上吧。"我對兒子說。

"等等,爸。"趙雅琪突然說,"要不這樣,我們租兩間房,您和媽媽睡車上。"

我聽了一愣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"你說什么?"

"我的意思是,奶奶年紀(jì)大了,應(yīng)該睡床,我爸媽也上了年紀(jì)。"趙雅琪說。

"我和小明帶著兩個孩子睡一間,我爸媽和雅文睡一間。"

"您和我媽還年輕,睡車上應(yīng)該沒問題。"

我被她的話氣笑了。

"我還年輕?我今年六十了!"

"六十歲不算老啊,我爸都五十五了,身體還沒您好呢。"趙雅琪強詞奪理。

老伴拉了拉我的袖子:"算了,老李,咱們睡車上也行。"

"不行!"我斷然拒絕,"這次旅行是我組織的,錢是我出的,憑什么讓我睡車上?"

"要睡車上,也是你們睡!"

趙雅琪的臉色變了:"爸,您這話說的,好像我們占了您多大便宜似的。"

"難道不是嗎?"我反問,"如果不是你們非要跟來,會有這么多麻煩?"

兒媳婦被我說得啞口無言,眼圈都紅了。

兒子趕緊護(hù)著老婆:"爸,您別這么說,雅琪也是為了大家考慮。"

"為了大家考慮?"我冷笑,"她是為了她自己家考慮吧!"

"你們夫妻倆一條心,都不把我這個當(dāng)?shù)姆旁谘劾锪?"

兒子被我說得低下了頭,不敢再吭聲。

最后還是老母親出來打圓場。

"行了,都別吵了。"老人說,"這樣吧,我和兩個孩子睡一間房,你們年輕人自己安排。"

"建國和秀英睡車上也行,反正車上有床。"

我想要反對,但看到母親疲憊的樣子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
"那好吧,就這么定了。"我妥協(xié)道。

那天晚上,我和老伴睡在房車?yán)铩?/p>

車上的床雖然還算舒適,但心里的憋屈讓我怎么也睡不著。

"老李,你說咱們這是何苦呢?"老伴在黑暗中問道。

"是啊,何苦呢。"我苦笑道。

"早知道會這樣,我就不組織這次旅行了。"

"算了,都出來了,忍忍吧。"老伴安慰我。

但我知道,這口氣我咽不下去。

第二天,我們?nèi)チ送卖敺幕鹧嫔健?/p>

七月的吐魯番,氣溫高達(dá)四十多度,熱得讓人受不了。

"好熱啊,我要中暑了!"趙雅文抱怨道。

"那你就在車上等著,別下來了。"我沒好氣地說。

趙雅文撇了撇嘴,但還是跟著大家下了車。

在火焰山腳下,我給大家拍照。

老母親因為年紀(jì)大,受不了這么熱的天氣,在車上休息。

我讓老伴照顧母親,自己帶著其他人去景區(qū)游覽。

"爺爺,好熱啊!"李浩拉著我的手說。

"是啊,這里就是孫悟空打鐵扇公主的地方,當(dāng)然熱啦!"我給孫子講故事。

李浩聽得很入神,炎熱的天氣都忘了。

但趙雅文就沒這么好的耐心了,走了沒多遠(yuǎn)就說不走了。

"我不行了,太熱了,我要回車上吹空調(diào)。"

"再堅持一下,馬上就到觀景臺了。"兒子勸道。

"我不去了,你們?nèi)グ?我回車上。"趙雅文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
張慧芳也跟著說:"我也受不了了,跟雅文一起回去。"

結(jié)果兒媳婦一家三口都回車上了,只剩下我、兒子和兩個孩子。

我心里更加不爽,但也沒說什么。

帶著兒子和兩個孩子爬到觀景臺,拍了幾張照片就下來了。

回到車上,看到趙雅文三個人正吹著空調(diào)玩手機,舒服得很。

老母親卻在后排悶熱的位置坐著,滿頭大汗。

"媽,您怎么不開空調(diào)?"我心疼地問。

"她們在吹,我不好意思說。"老母親小聲說。

我怒從心起,對著趙雅文說:"你就不能讓老人坐前面吹空調(diào)?"

趙雅文抬起頭,不以為然地說:"我也熱啊,我先來的,憑什么讓給她?"

"你..."我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
老伴趕緊拉住我:"算了,算了,媽,您過來這邊坐。"

老母親擺擺手:"不用了,我沒事。"

我深吸幾口氣,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
如果不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,我真想把這一家三口趕下車。

接下來的幾天,矛盾越來越多。

吃飯的時候,兒媳婦一家總是挑三揀四。

這個太咸,那個太淡,這個不新鮮,那個不好吃。

但每次結(jié)賬的時候,他們就裝作沒看見,從來不主動付錢。

除了第一次趙國強付了一頓飯錢,后面所有的費用都是我出。

我粗略算了一下,這一路下來,光吃飯就花了五千多塊。

按照人頭算,兒媳婦一家三口應(yīng)該承擔(dān)將近兩千塊。

但他們一分錢都沒出,全都是我在買單。

住宿也是一樣,他們總是想盡辦法占便宜。

有一次,我訂了三間房,本來是我和老伴一間,兒子一家一間,老母親和兒媳婦父母一間。

結(jié)果趙雅文說什么都要單獨住一間。

"我睡覺打呼嚕,跟別人一起睡會影響別人。"她說。

最后沒辦法,我又多開了一間房,多花了三百塊。

還有一次,我們?nèi)ゾ皡^(qū)玩,門票是兩百塊一個人。

我給我們一家7口買了票,一共一千六百塊。

兒媳婦一家三口站在門口,等著我給他們也買票。

我裝作沒看見,帶著我們一家人就進(jìn)去了。

兒子在后面叫我:"爸,他們的票呢?"

"他們自己買。"我頭也不回地說。

兒媳婦臉色很難看,但還是掏錢買了三張票。

那天在景區(qū)里,趙雅琪一直板著臉,誰跟她說話都愛理不理的。

我心里反而痛快了,終于讓她也體會到掏錢的感覺了。

到達(dá)喀納斯湖的那天,天氣特別好。

湖水碧綠,群山環(huán)繞,景色美得像畫一樣。

"哇,太美了!"老伴驚嘆道。

"是啊,不虛此行。"我也被眼前的美景感動了。

我們在湖邊找了一塊空地,準(zhǔn)備野餐。

我和老伴準(zhǔn)備了很多食物,面包、水果、熟食、飲料。

"都過來吃吧,別客氣。"我招呼大家。

老母親坐在折疊椅上,看著美麗的湖景,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
"建國啊,這輩子能來這里,我也知足了。"老人感慨道。

"媽,您喜歡就好。"我心里暖暖的。

兩個孫子在湖邊玩水,笑聲傳得很遠(yuǎn)。

這一刻,我仿佛又找回了最初的初心——讓全家人快快樂樂地旅行。

但這份美好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
吃飯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準(zhǔn)備的食物不太夠。

原本按照7個人準(zhǔn)備的份量,現(xiàn)在要分給十個人,明顯不夠吃。

"爸,還有吃的嗎?"兒子問。

"沒了,就這些。"我說。

趙雅文嘟囔道:"這么點東西,根本不夠吃啊。"

"那你就少吃點。"我冷冷地說。

"憑什么讓我少吃?"趙雅文不服氣。

"因為這些東西是我準(zhǔn)備的,我想給誰吃就給誰吃。"我直言不諱。

趙雅文的臉漲得通紅:"你這是什么意思?嫌棄我們是吧?"

"我沒有嫌棄你們,我只是在陳述事實。"我說。

"這次旅行是我組織的,錢是我出的,你們跟來就要守規(guī)矩。"

"什么規(guī)矩?"趙國強終于忍不住了,"你這話說的,好像我們白吃白喝似的!"

"難道不是嗎?"我反問,"從出發(fā)到現(xiàn)在,你們出過一分錢嗎?"

"吃飯是我買單,住宿是我買單,連景區(qū)門票都是我出錢。"

"你們倒好,跟著吃喝玩樂,一分錢不掏,還各種挑剔!"

趙國強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

張慧芳在旁邊說:"我們也沒說不出錢啊,你又沒讓我們出。"

"我沒讓你們出?"我氣笑了,"每次吃完飯,你們哪次主動要過賬單?"

"每次訂房間,你們哪次說過要AA?"

"你們就是裝糊涂,能省一分是一分!"

張慧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:"你這是在侮辱我們!"

"我只是在說事實。"我寸步不讓。

兒媳婦終于忍不住了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
"爸,您有意見可以直說,不用這么諷刺我們。"

"我爸媽是跟著我來的,他們花錢應(yīng)該由我們夫妻倆負(fù)責(zé)。"

"您這么說,讓我們怎么做人?"

兒子也幫腔:"爸,您消消氣,有話好好說。"

我看著兒子,心里一陣悲涼。

"小明,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爹?"我問。

兒子愣住了:"爸,您這話從何說起?"

"從頭到尾,你就站在她那邊,維護(hù)她的家人。"我指著兒媳婦說。

"我是你爸,我精心策劃這次旅行,是為了讓咱們一家人開開心心。"

"可你呢?你有為我考慮過嗎?"

"出發(fā)那天,他們突然出現(xiàn),你事先知不知道?"

兒子低下了頭,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
"你知道對不對?"我追問道,"你知道,但你沒告訴我!"

"因為你知道如果提前說,我肯定不會同意!"

"所以你們就來了個先斬后奏,逼我就范!"

兒子張了張嘴,想要解釋什么,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。

老伴拉了拉我的袖子:"老李,別說了,孩子們面前呢。"

我這才注意到,兩個孫子被我們的爭吵嚇到了,正躲在老伴懷里哭泣。

"爺爺,不要吵架..."李浩抽泣著說。

看到孫子哭了,我的心一下子軟了。

"不哭,不哭,爺爺不吵了。"我蹲下來抱住兩個孩子。

氣氛一時間很尷尬,誰也不說話。

美麗的喀納斯湖邊,我們一行人各懷心事。

過了好一會兒,趙國強開口了。

"親家,是我們考慮不周,給您添麻煩了。"他說。

"這樣吧,我們這一路的花費,我們自己承擔(dān)。"

"您把賬單整理一下,我們該出多少出多少。"

我冷靜下來想了想,說:"算了,不用了。"

"既然都出來了,就好好玩吧,別為了錢傷和氣。"

但我接下來的話讓氣氛更加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