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聲明:本文情節(jié)均為虛構(gòu)故事,所有人物、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(shù)加工,與現(xiàn)實無關(guān)。
- 圖片非真實畫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,請知悉。
“你跟她計較什么?她還是個孩子!”
“媽,你胡思亂想什么呢?我爸最疼我了?!?/strong>
林嵐,一個事業(yè)有成的女強人,卻擁有一個畸形扭曲的家庭。
丈夫?qū)ε畠翰B(tài)的溺愛,讓女兒失去了獨立生活的能力和正確的三觀。
在那個家里,林嵐是一個被排斥在外的“局外人”,親情成了最鋒利的刀,刺得她遍體鱗傷。
01
林嵐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,父母都是廠里的雙職工。
她不是那種從小就受盡寵愛的女孩,家里還有個弟弟,好東西通常都輪不到她。
但林嵐自己爭氣,腦子聰明,讀書用功,從小到大都是班里的尖子生。
她心里憋著一股勁,就是要靠自己走出那個嘈雜的家屬院,過上不一樣的生活。
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,她進(jìn)了一家相當(dāng)不錯的公司,憑著出色的業(yè)務(wù)能力,很快就站穩(wěn)了腳跟。
就是在那個時候,她認(rèn)識了許志軍。
許志軍是她隔壁部門的同事,長相普通,家境也一般,但人很踏實,做事勤勤懇懇。
他追了林嵐很久,每天早上的熱豆?jié){,下雨天準(zhǔn)時出現(xiàn)在公司樓下的雨傘,還有各種笨拙卻真誠的關(guān)心。
林嵐那時候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,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并不感冒。
可時間久了,鋼鐵也會被捂熱。
她看著許志軍數(shù)年如一日的堅持,心里那塊最硬的地方也慢慢軟了下來。
兩人順理成章地結(jié)了婚,在城市里貸款買了一套不大但溫馨的房子。
婚后的生活平淡且幸福,許志軍對林嵐體貼入微,家里的事幾乎不讓她操心。
他說:“你在外面打拼那么累,家里的事就交給我?!?/p>
林嵐覺得,自己這輩子或許就是這樣了,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,組建一個溫暖的家庭,挺好。
很快,他們的女兒許薇出生了。
女兒的到來給這個小家庭增添了無數(shù)的歡樂,也悄悄地改變了一切。
許志軍對這個女兒的愛,從一開始就超出了正常的范疇。
他幾乎是將女兒捧在了手心怕摔了,含在了嘴里怕化了。
許薇從小到大,沒自己穿過幾次鞋,都是許志軍蹲在地上,一雙一雙給她套好。
吃飯的時候,只要許薇皺一下眉頭,許志軍立刻就會把菜夾到她碗里,有時候甚至?xí)仍谧约鹤炖锎禌隽嗽傥惯^去。
林嵐起初覺得,男人疼女兒是天性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隨著許薇一天天長大,事情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。
02
許薇上了小學(xué),依然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。
她自己的房間永遠(yuǎn)亂得像個垃圾堆,換下來的衣服襪子扔得到處都是。
林嵐想讓她學(xué)著自己收拾,許志軍總會第一時間沖出來。
“她還是個孩子,你讓她干這些干嘛?!?/p>
“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,都會自己洗衣服了。”林嵐皺著眉說。
“時代不一樣了,我們那時候是沒辦法,現(xiàn)在有這個條件,為什么不讓孩子輕松一點?再說了,有我呢?!痹S志軍一邊說,一邊手腳麻利地把女兒的臟衣服都收拾起來。
林嵐看著丈夫那副理所當(dāng)然的樣子,心里一陣無力。
爭吵的次數(shù)越來越多。
一次,許薇因為考試沒考好,被林嵐說了幾句。
小姑娘嘴一撇,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許志軍下班回家,看到女兒紅著眼睛,立刻火冒三丈。
“你又罵她了?我說過多少次,孩子學(xué)習(xí)要慢慢來,不能逼她!”
“我只是讓她把錯題抄一遍,這叫逼她嗎?你看她現(xiàn)在,一點抗壓能力都沒有,說一句就哭?!?/p>
“她還是個孩子,你跟她計較什么?你小時候是學(xué)霸,難道就要逼著自己女兒也跟你一樣嗎?太自私了!”
那天的爭吵異常激烈,許志"自私"兩個字像根針一樣扎在林嵐心里。
她看著抱在一起、同仇敵愾的父女倆,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外人。
更讓林嵐無法忍受的,是父女倆之間那種毫無邊界感的親昵。
許薇上了初中,已經(jīng)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,卻還常常像小時候一樣,賴在許志軍的懷里撒嬌,甚至?xí)翢o顧忌地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許志軍也樂在其中,會親昵地捏女兒的臉,甚至有時候會用嘴把水果喂給她。
林嵐每次看到這種場景,都覺得渾身不舒服。
“許志軍,薇薇已經(jīng)長大了,你注意點分寸?!庇幸淮危K于忍不住說道。
許志軍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她是我女兒,我疼她有什么問題?你這當(dāng)媽的,思想怎么這么齷齪?”
許薇也從旁邊幫腔:“媽,你胡思亂想什么呢?我爸最疼我了?!?/p>
林嵐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她知道,在他們父女眼里,自己才是那個不可理喻的、思想骯臟的人。
從那以后,她不再就這件事爭吵,只是心里的那道隔閡,越來越深。
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,職位越做越高,薪水也越來越豐厚。
這個家里的開銷,一多半都是她在支撐。
她以為,只要自己足夠強大,能為這個家提供更好的物質(zhì)條件,就能換來相應(yīng)的尊重和話語權(quán)。
但她錯了。
她的強勢和成功,在許志軍眼里,變成了對他男性尊嚴(yán)的挑戰(zhàn)。
他把所有的情感和關(guān)注,都更加變本加厲地傾注到了女兒身上。
女兒,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和驕傲。
03
災(zāi)難是在一個尋常的周末降臨的。
那時候許薇上高一,林嵐的公司有一個重要的項目要加班。
許志軍決定帶女兒去郊區(qū)的農(nóng)家樂放松一下。
林嵐臨走前還叮囑了一句:“路上開車慢點?!?/p>
許志軍不耐煩地?fù)]揮手:“知道了,啰嗦?!?/p>
林嵐沒想到,這句“啰嗦”成了她聽到的丈夫說的最后一句話。
那天下午,她接到了交警的電話。
一輛大貨車剎車失靈,側(cè)翻的時候,正好砸中了許志軍的車。
等林嵐瘋了一樣趕到醫(yī)院時,只看到了兩張蓋著白布的病床。
不對,不是兩張。
醫(yī)生告訴她,許志軍當(dāng)場死亡,而許薇,因為被父親下意識地護(hù)在了身下,只受了些皮外傷,正在接受檢查。
林嵐感覺整個天都塌了下來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處理完丈夫的后事的,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了靈魂的木偶。
可生活還要繼續(xù),她還有女兒。
然而,這場車禍徹底改變了林嵐的命運。
在處理后事的過程中,她因為悲傷過度和連日的勞累,在下樓梯時一腳踩空,從樓上滾了下去。
等她再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病床上,脖子以下失去了所有的知覺。
醫(yī)生告訴她,高位截癱,這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。
那一刻,林嵐沒有哭,也沒有鬧,只是平靜地看著天花板。
她感覺自己的生命,在那場車禍和這場意外之后,已經(jīng)徹底死了。
身體的癱瘓,擊垮了她所有的驕傲和堅強。
她從一個事業(yè)有成的女強人,變成了一個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顧的廢人。
公司那邊給她辦了病退,賠了一筆錢,但那點錢對于漫長的康復(fù)和護(hù)理來說,只是杯水車薪。
家里的積蓄在她的治療和聘請護(hù)工上,流水一樣地花了出去。
女兒許薇,成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。
可這個從小被父親溺愛到失去一切自理能力的女兒,又能為她做什么呢?
許薇起初還會守在床邊哭,但時間長了,更多的是不耐煩和逃避。
她學(xué)不會怎么給母親翻身,也忍受不了處理大小便時的氣味。
她開始整夜不回家,用父親留下的那筆不多的賠償款,和同學(xué)朋友們在外面吃喝玩樂。
林嵐躺在床上,像一截枯木,靜靜地看著女兒的墮落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她的心,早已麻木了。
護(hù)工換了一個又一個,都因為無法忍受這個家的沉悶氣氛和許薇的冷漠而離開。
最后,林嵐用僅剩的積蓄,請了一個價格昂貴但據(jù)說很專業(yè)的男護(hù)工,叫阿哲。
阿哲話不多,但做事很細(xì)心,把林嵐照顧得很好。
他似乎對這個家庭的破碎和冷漠視而不見,只是日復(fù)一日地做著自己的工作。
有了阿哲,林嵐的生活才算勉強回到了正軌。
而許薇,也因為沒人再管束她,變得更加我行我素。
她逃課,早戀,打扮得越來越成熟,每天都早出晚歸。
林嵐偶爾會勸說幾句,換來的只是女兒的一聲冷笑。
“你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還有什么資格管我?”
是啊,自己這個樣子,還有什么資格呢?
林嵐閉上眼,不再說話。
她的人生,好像只剩下等待死亡這一件事了。
04
時間一晃,許薇迎來了高考。
成績出來那天,許薇的分?jǐn)?shù)很不理想,只夠上一個三流的??茖W(xué)校。
林嵐看著成績單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意料之中,卻又帶著一絲殘存的刺痛。
她本以為許薇會為此感到難過或者沮喪。
然而許薇卻顯得異常興奮,她拿著手機,眉飛色舞地對電話那頭說著什么。
過了沒多久,一個染著黃毛、打著耳釘?shù)哪贻p男人開著一輛改裝過的二手車停在了樓下。
許薇歡呼一聲,跟林嵐打了聲招呼就跑了出去。
“媽,我跟男朋友出去自駕游,慶祝我高考結(jié)束!”
“你要去哪里?跟誰去?”林嵐急忙問道。
“哎呀你別管了,我成年了?!痹S薇的聲音從樓道里傳來,充滿了不耐煩。
林嵐驅(qū)動著電動輪椅來到窗邊,看著女兒坐上那輛看起來就不怎么安全的車,絕塵而去。
她的心,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。
她想起了很多年前,許志軍也是這樣,開著車,帶著女兒,興高采烈地出發(fā),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。
一種莫名的恐慌攫住了她。
她讓護(hù)工阿哲幫忙撥通了許薇的電話,但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。
接下來的幾天,林嵐幾乎沒怎么合眼。
她像瘋了一樣,不斷地讓阿哲給許薇打電話,發(fā)信息,但都石沉大海。
她甚至報了警,但警察說成年人失聯(lián)未滿48小時無法立案。
就在林嵐快要絕望的時候,電話響了。
是一個陌生的號碼,來自一個遙遠(yuǎn)的山區(qū)。
電話那頭的聲音冷靜而公式化,是當(dāng)?shù)氐木臁?/p>
警察告訴她,一輛外地牌照的轎車在盤山公路上墜崖,車上的一男一女,當(dāng)場死亡。
根據(jù)車?yán)锏纳矸葑C件,確認(rèn)了女性死者是她的女兒,許薇。
林嵐握著電話,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她的世界,在那一瞬間,安靜得只剩下耳鳴。
所有的聲音,所有的色彩,都消失了。
丈夫死了。
女兒也死了。
這個世界上,只剩下她這個癱瘓在輪椅上的廢人。
阿哲在一旁看著她,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擔(dān)憂,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林嵐沒有哭,也沒有鬧,她的臉上甚至看不出任何悲傷的表情。
她只是靜靜地坐在輪椅上,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。
接下來的幾天,社區(qū)和遠(yuǎn)房親戚幫忙處理了許薇的后事。
所有人都以為林嵐是悲傷過度,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,才會表現(xiàn)得如此麻木。
大家都在背后嘆息,說這個女人太可憐了,中年喪夫,晚年喪女,自己還落得個終身殘疾。
林嵐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。
她每天做的事情,就是讓阿哲推著她在房間里,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家里的陳設(shè)。
丈夫和女兒的遺像并排擺在一起,照片上的他們笑得那么開心。
林嵐的目光在兩張照片上掃過,眼神空洞得可怕。
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,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直到那天下午,門鈴響了。
05
阿哲打開門,門外站著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。
為首的那個警察看起來四十多歲,國字臉,眼神銳利。
他沒有理會阿哲,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客廳里坐在輪椅上的林嵐身上。
“林嵐女士是嗎?我們是市局的,有些情況想跟你了解一下?!本斓穆曇艉芷椒€(wěn)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力。
林嵐緩緩地轉(zhuǎn)過頭,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。
“我女兒的事情,不是已經(jīng)處理完了嗎?”她的聲音沙啞干澀,像是很久沒有說過話。
“我們今天來,不是為了你女兒的交通事故。”國字臉警察緩緩走到她的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他的眼神像探照燈一樣,似乎想把林嵐從里到外看個通透。
林嵐沒有躲閃,只是平靜地與他對視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,客廳里安靜得可怕。
阿哲站在一旁,有些不知所措。
過了許久,那個國字臉警察突然開口,一字一句地問道。
“我們查了那輛墜崖汽車的行車記錄,也檢查了車輛殘骸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?!?/p>
他停頓了一下,眼睛死死地盯著林嵐的臉,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細(xì)微的表情變化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這個問題問得沒頭沒尾,阿哲聽得一頭霧水。
林嵐的表情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,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。
她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絲冷漠的笑意。
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
國字臉警察似乎料到了她會這么說。
他冷哼一聲,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,遞到林嵐的面前。
”別裝了,你看看這是什么?!?/strong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