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我站在富麗酒店的大門口。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停車場的方向,看著每一輛駛?cè)氲能嚒?/strong>
我今年53歲,做建材生意攢下了些家底。
今天是兒子的大喜日子,五十桌酒席已經(jīng)擺好。
妻子走到我身邊,壓低聲音焦急地問道:
"老李怎么還沒到,他不是說肯定來的嗎,你再打個電話問問。"
我掏出手機正要撥號,一輛黑色奧迪緩緩駛進停車場,我精神一振快步迎了上去。
車門打開,下來的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西裝筆挺,手里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果籃。
年輕人恭敬地伸出手說道:
"張總您好,我是李總的秘書小陳,李總今天抽不開身,讓我代表他送上一份心意。"
我接過那個系著金色絲帶的果籃,整個人僵在原地,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了。
去年我給老李女兒隨禮六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。
今天老李只派秘書送個果籃,這是在打我的臉嗎?
1
我機械地把果籃遞給妻子,臉上擠出笑容對周圍看熱鬧的賓客說道:
"老李那邊有個大項目要簽約,實在走不開,大家理解理解。"
幾個熟識的生意伙伴眼神里都帶著看好戲的意味。
做鋼材生意的老陳走過來拍拍我肩膀說道:
"老張啊,生意場上的事,大家都懂,別放在心上。"
我聽出了話里的意思,心里那股火燒得更旺了,可臉上還得保持笑容繼續(xù)迎接賓客。
妻子把果籃拿在手里掂了掂,臉色難看地說道:
"就這么個東西,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。"
我皺著眉頭低聲說道:
"別說了,讓人聽見多丟人,先把東西收起來,婚禮要開始了。"
上午十一點半,婚禮正式開始。
喜慶的音樂響徹整個宴會廳,新郎新娘在主持人的引導下走上舞臺。
我坐在主桌上,端著酒杯和賓客們應(yīng)酬。
可心思完全不在這里,腦子里全是老李那張?zhí)搨蔚哪槨?/strong>
我想起去年十月的那個場面,老李女兒出嫁。
在本市最豪華的金鼎大酒店辦婚禮,整整擺了八十桌。
當時我特意準備了一個紅色的大禮箱,讓兩個伙計抬進宴會廳,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打開。
箱子里整整齊齊碼著六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現(xiàn)金,那些嶄新的百元大鈔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。
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,議論聲此起彼伏,有人小聲說道:
"老張這手筆可真夠大的,六十多萬啊。"
老李當時激動得眼睛都紅了,當著所有人的面緊緊抱住我說道:
"咱們二十年的兄弟情,這份恩情我記一輩子。"
那一刻我心里是得意的。
我要讓圈子里的人都看看,我對待兄弟從來不小氣。
圈子里的老板們紛紛豎起大拇指夸贊說道:
"老張夠意思,夠爺們,這才是真兄弟。"
那場婚禮我成了所有人議論的焦點。
風頭甚至蓋過了新郎新娘,老李更是逢人就夸我仗義。
可現(xiàn)在想想,那六十六萬多就像扔進了水里,連個響聲都沒聽到。
老陳端著酒杯湊過來,笑瞇瞇地說道:
"老張,聽說你去年給老李女兒的份子錢可不少啊,今天他怎么沒來。"
另一個做建材批發(fā)的老板也插話說道:
"是啊,你倆不是關(guān)系最鐵的嗎,這可有點說不過去啊。"
我強忍著心里的火氣,勉強笑著說道:
"都是小事,老李那邊確實有正事,改天他會補上的。"
幾個老板對視一眼,臉上都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,顯然不相信我的解釋。
我知道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,無非是看我的笑話,覺得我被老李擺了一道。
宴席進行到下午一點多,賓客們陸續(xù)散去。
我的臉都快笑僵了,可心里憋著一股說不出的氣。
妻子找了個空當把我拉到走廊盡頭,眼圈紅紅地說道:
"老李這是什么意思,你給他女兒送了六十六萬多,他就派個秘書送個果籃打發(fā)咱們。"
我煩躁地點了根煙深吸一口說道:"行了別說了,這事我心里有數(shù)。"
妻子眼淚掉下來,委屈地說道:
"那可是六十六萬多啊,不是六千六也不是六萬六,咱們攢了多久才有的錢。"
我何嘗不心疼,那六十六萬多是我去年接了個大工程,整整忙活了半年才賺到的利潤。
當時妻子就不同意拿這么多錢出去,說意思意思一兩萬就夠了,可我偏不聽。
我覺得自己和老李是二十年的老交情。
當年一起在工地上扛水泥袋子,一起吃五塊錢的盒飯熬過來的。
老李女兒出嫁這么大的事,我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。
不能讓人看扁了,更不能讓兄弟寒心。
現(xiàn)在想想,真是天大的諷刺。
下午三點,婚宴徹底結(jié)束,我和妻子回到酒店給新人準備的豪華套房里休息。
我脫掉西裝外套,解開襯衫領(lǐng)口,整個人癱坐在沙發(fā)上,眼睛無神地盯著天花板。
妻子把那個果籃放在茶幾上,越看越生氣地說道:
"我倒要看看這里面到底裝了什么值錢東西。"
我擺擺手疲憊地說道:
"算了吧,一個果籃能有什么,無非就是些進口水果,撐死了值個千把塊。"
可我心里也憋著一股火,想看看老李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這個果籃是真的禮物還是一種羞辱。
兒子敲門進來,臉上還帶著新婚的喜悅說道:
"爸媽,你們怎么了,臉色這么難看,今天不是挺順利的嗎。"
妻子趕緊調(diào)整表情擠出笑容說道:
"沒事沒事,就是有點累了,你和小雨快去忙你們的,別管我們。"
兒子看了看我們,又看了看茶幾上的果籃說道:
"這果籃是誰送的,包裝挺精致的。"
我隨口說道:"李叔叔派人送來的,你們?nèi)ッΠ桑瑒e在這陪我們了。"
兒子點點頭說道:"那我先走了,你們早點休息。"
等兒子走后,妻子終于忍不住了,走過去開始仔細打量那個果籃。
果籃確實包裝得很精美,外面裹著透明的塑料紙,系著金色的絲帶,看起來很有檔次。
妻子把絲帶解開,撕掉塑料紙,露出里面的水果。
最上面是一盒進口車厘子,顆顆飽滿鮮紅。
下面還有藍莓、奇異果、進口蘋果,碼得整整齊齊,看起來確實不便宜。
妻子冷笑一聲說道:"就這些東西,撐死了一千塊錢,他還真拿得出手。"
我沒說話,腦子里開始回想我和老李這些年的恩恩怨怨,特別是兩年前的那件事。
那是一次讓我徹底看清老李真面目的事,也是我們兄弟情分出現(xiàn)裂痕的開始。
2
兩年前,我和老李合伙拿了一塊地。
位置在城東新區(qū),規(guī)劃是商住兩用,前景非常好。
那塊地是通過拍賣拿下來的,總價三千三百萬,我咬牙拿出一千萬,占三成股份。
我那一千萬是這些年的全部積蓄。
還加上向銀行貸款的五百萬,幾乎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。
老李當時拍著胸脯保證說道:
"放心,這塊地保守估計能賺三倍,到時候你能分到九百萬利潤。"
我信了,我相信老李不會騙我,畢竟是二十年的兄弟,比親兄弟還親。
可項目批下來三個月后,老李突然通知我說要把地轉(zhuǎn)手賣掉,理由是政策變了。
我當時就急了,沖到老李的辦公室質(zhì)問說道:
"咱們不是說好要自己開發(fā)的嗎,為什么突然要賣。"
老李當時臉色很難看,支支吾吾地說道:
"上面政策變了,這塊地如果咱們自己開發(fā),手續(xù)很難批下來,拖下去只會賠錢。"
我根本不信,追問說道:"什么政策,你說清楚,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。"
老李嘆了口氣,拿出一份新的協(xié)議推到我面前說道:
"有個大開發(fā)商愿意接手這塊地,給咱們每平米加五百塊的轉(zhuǎn)讓費,你的本金能拿回來,還能賺兩百萬。"
我傻眼了,我投了一千萬進去,只能賺兩百萬,這和當初說好的九百萬差太遠了。
更重要的是,我懷疑老李在這筆交易里拿了大頭,只是不想分給我。
我們在辦公室里吵了起來,我憤怒地說道:
"老李,你摸著良心說,這筆交易你自己能拿多少。"
老李臉色一沉,冷冷地說道:"你這是什么意思,難道你懷疑我坑你。"
我紅著眼睛說道:"我就是懷疑,如果真像你說的政策變了,為什么還有開發(fā)商愿意接手。"
老李站起來指著合同說道:
"你仔細看看合同,上面寫得清清楚楚,只保證你的本金安全,關(guān)于利潤分配只是口頭約定,沒有白紙黑字。"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當初簽合同時只顧著高興,根本沒注意這些細節(jié),合同上確實沒寫利潤分配的條款。
老李冷著臉說道:"如果你不同意轉(zhuǎn)讓,那咱們就走法律程序,看法院怎么判。"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可我知道自己沒有證據(jù),打官司也贏不了。
最后我只能咬牙接受這個結(jié)果,拿回一千兩百萬,連本帶利勉強保住了。
可我后來從圈子里的人那里聽說。
那塊地轉(zhuǎn)手賣給了本地一個姓趙的大老板,老李從中至少賺了五千萬。
而我,辛辛苦苦投進去一千萬,只賺了兩百萬,被老李耍得團團轉(zhuǎn)。
從那以后,我和老李的關(guān)系就變味了。
雖然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地稱兄道弟,但心里都有了疙瘩。
我點了根煙,深深吸了一口,煙霧在空氣中緩緩飄散。
妻子坐到我旁邊,輕聲說道:"老張,你是不是又想起那塊地的事了。"
我苦笑著點點頭說道:
"我就是想不明白,老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,難道二十年的兄弟情還不如幾千萬。"
妻子嘆了口氣說道:
"人心都是會變的,特別是有了錢之后,老李現(xiàn)在身家上億,哪還把咱們放在眼里。"
我搖頭說道:"不是錢的問題,是他的做法太傷人了,如果當時他能跟我說實話,哪怕一分錢不給我,我也不會這么寒心。"
我想起兩年前,那塊地轉(zhuǎn)手之后不到半年。
老李就換了輛價值三百多萬的奔馳,出入都帶著司機和秘書。
而我,依然開著那輛十幾萬的國產(chǎn)車,每天親自去工地監(jiān)工,累得腰酸背痛。
圈子里的人都說老李發(fā)了大財,做房地產(chǎn)賺得盆滿缽滿,身家早就過億了。
而提起我,大家只說我還是做建材的老本行。
雖然也算小康,但和老李根本沒法比。
妻子看出我的心思,勸說道:
"老張,咱們和老李已經(jīng)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,你就別想那么多了。"
我固執(zhí)地搖頭說道:
"不是層次的問題,是做人的問題,我不在乎他比我有錢,我在乎的是他把我當什么了。"
去年老李女兒結(jié)婚的時候,我本來不想去,覺得沒必要再維持這種虛偽的關(guān)系。
可妻子勸我說道:"你在這個圈子里做生意,不能丟了面子,你送少了別人說你小氣,你不去別人說你格局小,到時候生意都沒法做了。"
我想了想,咬咬牙拿出六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。
我就是要讓老李看看,也要讓圈子里的人看看。
我要證明我張建國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,更不是輸不起的人,那塊地的事我不計較了。
況且老李女兒結(jié)婚是大喜事,我作為叔叔輩的長輩,也應(yīng)該表示表示。
那天婚禮現(xiàn)場,我當眾拿出六十六萬多現(xiàn)金的時候,全場都沸騰了。
老李更是激動得抱著我說道:
"我就知道你是最夠意思的兄弟,那塊地的事我一直心里過意不去,今天你這么給我面子,以后咱們還是好兄弟。"
我當時心里也是感動的,覺得老李終于認識到錯了,我們的兄弟情還能繼續(xù)。
可今天,老李連人都不來,只派秘書送個果籃,這不是啪啪打我的臉嗎。
圈子里那些人看我的眼神,我都能感覺到。
那是看笑話的眼神,那是看傻子的眼神。
六十六萬多買來的,竟然是一個果籃的回禮,還有比這更打臉的事嗎。
夜幕降臨,我一個人站在陽臺上,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,心里說不出的難受。
妻子走過來給我披上一件外套說道:"老張,別吹冷風了,小心感冒。"
我轉(zhuǎn)過頭看著妻子說道:"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,不該送那么多錢。"
妻子搖頭說道:"不是你做錯了,是老李太過分了,你對他掏心掏肺,他卻把你當傻子耍。"
我苦笑說道:"可能在他眼里,我本來就是個傻子吧,一個可以隨便利用的傻子。"
妻子心疼地抱住我說道:"老張,別這么說自己,你不傻,你只是太重感情了。"
我眼眶有些濕潤,想起二十年前剛認識老李的時候。
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,都還一無所有。
我那時候只是個工地小工,一天扛水泥袋子能賺八十塊錢,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來。
老李比我大兩歲,是工地上的小包工頭,雖然也不富裕,但總比我強些。
有一次我生病發(fā)高燒,在工地上暈倒了。
是老李背著我跑了三家醫(yī)院,還墊付了兩千多塊醫(yī)藥費。
那時候兩千多塊可不是小數(shù)目。
老李一個月工資也就三千多,幾乎是他大半個月的收入。
我病好之后,感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,發(fā)誓這輩子一定要報答老李的恩情。
從那以后,我們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兄弟。
一起吃飯一起干活,有什么好事都互相照應(yīng)著。
后來我們一起做建材生意。
從小攤販做到批發(fā)商,再到供應(yīng)商,一路扶持著走過來。
那段日子雖然辛苦,但充實而快樂,我們經(jīng)常喝酒喝到深夜,聊著未來的夢想和計劃。
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老李變了,變得越來越看重錢,越來越精于算計。
尤其是老李做了房地產(chǎn)生意之后,身家暴漲,整個人的氣質(zhì)都不一樣了。
以前老李穿的是幾百塊的襯衫。
現(xiàn)在動輒就是幾千上萬的名牌,手腕上戴著價值上百萬的手表。
以前老李和我說話還稱兄道弟,現(xiàn)在都是您張總我李總的,客氣得讓人覺得見外。
我知道,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,不是空間上的距離,而是階層上的距離。
我依然在做建材生意,雖然也算小有資產(chǎn),幾百萬的身家還是有的。
但和老李的上億身家比起來,簡直天壤之別。
回到套房,我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,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揮之不去。
妻子在旁邊輕聲說道:"老張,你睡不著就別勉強了,要不咱們聊聊天。"
我睜開眼睛說道:"秀芬,你說我是不是太看重這份兄弟情了,老李根本就沒當回事。"
妻子想了想說道:"也不能這么說,也許老李真的有什么難處,才沒來參加婚禮。"
我搖頭說道:"有什么難處能比兄弟兒子結(jié)婚更重要,他明明就是不想來,派個秘書送個果籃敷衍了事。"
妻子嘆氣說道:"那六十六萬多對老李來說,可能就是個數(shù)字,他根本不在乎。"
我苦笑說道:"可對我來說,那是我大半年的利潤,是我和你省吃儉用攢下的血汗錢。"
我想起當初決定送六十六萬多的時候,妻子哭了整整一夜,說那是我們的養(yǎng)老錢。
可我當時一意孤行,堅持要送這個數(shù),因為我覺得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對老李的重視。
現(xiàn)在想想,真是可笑,我的重視在老李眼里,可能連個屁都不算。
妻子看我越想越鉆牛角尖,勸說道:
"老張,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就別想了,反正錢已經(jīng)送出去了,想也要不回來。"
我翻了個身說道:"我不是心疼錢,我是心疼這份被踐踏的情誼。"
我閉上眼睛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無數(shù)個畫面,
那些和老李一起走過的歲月,那些曾經(jīng)真摯的情感。
可那一切現(xiàn)在看來,都像是一場笑話。
3
凌晨三點多,我終于迷迷糊糊睡著了,卻做了一夜的噩夢。
夢里我追著老李要錢,可老李卻變成了一個陌生人,冷漠地看著我說道:
"我不認識你。"
第二天早上七點,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,是老陳打來的。
我接起電話,聽到老陳熱情的聲音說道:
"老張,昨天婚禮辦得不錯啊,就是可惜老李沒來。"
我揉著太陽穴說道:"是啊,他那邊有事,抽不開身。"
老陳笑著說道:"老張,圈子里都在傳,說你去年給老李女兒送了六十六萬多,今天他只派秘書送個果籃,是不是真的。"
我心里一沉說道:"有這事,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。"
老陳意味深長地說道:
"老張啊,咱們做生意的人,最看重的就是人情往來,你這次可是吃了大虧啊。"
我強忍著怒火說道:"老陳,這是我和老李之間的事,就不勞你費心了。"
老陳呵呵笑著說道:"那行,我就不多嘴了,對了,有空一起喝茶。"
掛掉電話,我臉色鐵青,我知道這件事已經(jīng)在圈子里傳開了,
我被老李擺了一道的事,已經(jīng)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吃過早飯,我和妻子收拾東西準備退房,那個果籃依然放在茶幾上,格外刺眼。
妻子看著果籃說道:"老張,這東西咱們帶回去還是扔了。"
我想了想說道:"帶回去吧,我倒要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。"
回到家里,已經(jīng)是中午十二點了,我把果籃放在客廳的茶幾上,坐在沙發(fā)上盯著它看。
妻子走過來說道:"老張,你到底怎么想的,是不是想拆開看看。"
我點了根煙說道:
"我就是想看看,老李到底是什么意思,這個果籃里除了水果,還有沒有別的東西。"
妻子猶豫了一下說道:"那咱們現(xiàn)在就拆開看看。"
我搖頭說道:"不急,讓我先冷靜一下,想清楚到底該怎么辦。"
我的手機響了,是個陌生號碼,我接起來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說道:
"請問是張總嗎。"
我警覺地說道:"我是,你是哪位。"
對方客氣地說道:"張總您好,我是李總公司的小陳,就是昨天給您送果籃的那位。"
我心里一緊說道:"你有什么事。"
小陳聲音有些猶豫說道:"張總,李總讓我給您打個電話,問問您收到果籃了沒有。"
我冷冷地說道:"收到了,替我謝謝李總的好意。"
小陳停頓了一下說道:
"張總,李總還讓我轉(zhuǎn)告您,果籃里的東西,請您仔細看看,他說您看了就明白了。"
我愣住了,什么意思,難道果籃里除了水果還有別的東西。
我追問說道:"什么東西,你說清楚。"
小陳為難地說道:
"張總,我也不清楚,李總只是讓我轉(zhuǎn)告您這句話,說您看了就明白了。"
我沉默了幾秒說道:"好,我知道了。"
掛掉電話,我看著茶幾上的果籃,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。
妻子走過來問道:"誰的電話,怎么了。"
我把剛才的對話說了一遍,妻子眼睛一亮說道:
"那咱們趕緊拆開看看,說不定里面真有什么東西。"
我深吸一口氣,站起來走到茶幾前,伸手去解那個金色的絲帶。
妻子也緊張地站在旁邊看著,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我把絲帶解開,撕掉透明的塑料紙,開始把里面的水果一樣樣拿出來。
車厘子、藍莓、奇異果、進口蘋果,一樣樣擺在茶幾上,果籃漸漸空了。
妻子皺眉說道:"就這些啊,沒有別的東西了。"
我搖頭說道:"不對,下面還有一層泡沫墊,是用來固定水果的。"
我把泡沫墊拿起來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下面還有東西,心跳瞬間加速了。
妻子也看到了,緊張地說道:"老張,下面好像壓著什么東西。"
我小心翼翼地掀開泡沫墊,下面露出一個牛皮紙信封,鼓鼓囊囊的。
我伸手去拿那個信封。
手指卻在觸碰到它的瞬間顫抖起來,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(yù)感。
妻子催促說道:"老張,快打開看看,里面到底是什么。"
我深吸一口氣,拿起那個信封,感覺沉甸甸的,至少有半斤重。
我慢慢撕開封口,里面的東西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