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(shí)關(guān)聯(lián)

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(shí)關(guān)聯(lián)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(lián)網(wǎng)，部分圖片非真實(shí)圖像，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，請知悉。

“媽，你這是干什么？”妹妹的聲音在餐廳里響起。

我抬頭看去，媽媽正把一份文件推到爸爸面前。那是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
爸爸拿起來翻了翻，拿起筆，刷刷地簽了字。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。

第二天，我們一家四口從民政局出來。妹妹正興高采烈地盤算著什么，爸爸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。

那一刻，妹妹的臉色突然白得像紙。

01

那天是周六下午，媽媽讓我們回家吃飯。

我到的時候，妹妹已經(jīng)坐在餐桌旁了。她懷里抱著手機(jī)，正跟她老公發(fā)微信?？吹轿疫M(jìn)門，她抬眼看了一下，又低下頭繼續(xù)聊天。

“姐，你來了?！彼S口說了一句。

我嗯了一聲，走到廚房幫媽媽端菜。廚房里彌漫著紅燒肉的香味，媽媽正在炒最后一個青菜。她圍著圍裙，頭發(fā)在腦后扎成一個松松的發(fā)髻，幾縷白發(fā)混在黑發(fā)里。

“媽，要我?guī)兔?？”我問?/p>

“不用，你去坐吧。馬上就好?！眿寢屨f話的聲音很平靜，平靜得有些不太對勁。

我端著菜走出廚房。爸爸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，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手機(jī)。他穿著一件深藍(lán)色的襯衫，頭發(fā)梳得整整齊齊，臉上沒什么表情。

“爸。”我喊了一聲。

“嗯?！彼麘?yīng)了一聲，沒抬頭。

這就是我們家最常見的場景。一家四口在一起，各干各的事，很少說話。就算說話，也都是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客套話。

我在餐桌旁坐下，妹妹還在玩手機(jī)。

“小云，收起手機(jī)，準(zhǔn)備吃飯了?！眿寢審膹N房出來，端著最后一盤菜。

妹妹哦了一聲，把手機(jī)放進(jìn)包里。她抬起頭，看著桌上的菜，皺了皺眉。

“媽，怎么又做紅燒肉？我最近在減肥。”她說。

媽媽沒回答，轉(zhuǎn)身去叫爸爸。

“老張，吃飯了?！?/p>

爸爸放下手機(jī)，走到餐桌旁坐下。他看了看桌上的菜，拿起筷子，什么都沒說。

我們四個人就這樣坐在餐桌旁。氣氛很安靜，安靜得讓人不太舒服。

媽媽給大家盛了飯，自己最后盛。她把飯碗放在自己面前，坐下來，深吸了一口氣。

“我有件事要說?！彼f。

我抬起頭看著她。妹妹正在夾菜，聽到這話動作停了一下。

“什么事？”妹妹問。

媽媽沒有立刻回答。她站起來，走到客廳，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個文件袋。她走回餐桌，把文件袋放在爸爸面前。

“這是什么？”妹妹問。

媽媽打開文件袋，拿出一份文件，推到爸爸面前。

“離婚協(xié)議書?！彼f，“你看看，沒問題就簽字。”

整個餐廳突然變得非常安靜。

我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。妹妹瞪大了眼睛，看著媽媽，又看著爸爸。

“媽，你這是干什么？”妹妹的聲音有些尖。

爸爸拿起那份協(xié)議，一頁一頁地翻。他戴上老花鏡，仔細(xì)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。他的表情很平靜，就像在看一份普通的文件。

“老張，你倒是說話??！”妹妹急了，轉(zhuǎn)頭看著爸爸。

爸爸沒理她。他看完最后一頁，摘下眼鏡，拿起桌上的筆。

“行，我簽?！彼f。

他翻到最后一頁，在簽名欄里刷刷地寫下自己的名字。寫完了，他把筆放下，把協(xié)議推回媽媽面前。

“明天去民政局？”他問。

“嗯，明天上午九點(diǎn)?！眿寢屨f。

“好?！卑职终f完，拿起筷子繼續(xù)吃飯。

我完全懵了。這算什么？這么大的事，就這樣三言兩語說完了？

妹妹更是坐不住了。她站起來，聲音都有些發(fā)抖。

“媽，你們這是鬧哪出？你們怎么能這樣？”

媽媽看了她一眼，聲音依舊很平靜。

“這是我跟你爸的事，你不用管?！?/p>

“我怎么能不管？你們是我爸媽！”妹妹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
爸爸放下筷子，抬頭看著妹妹。

“小云，坐下。這是大人的事?！?/p>

他的聲音不大，可是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。妹妹咬著嘴唇，慢慢坐了下來。

我看著爸媽，心里五味雜陳。其實(shí)這個結(jié)局，我早就該想到的。

02

我爸媽的婚姻，早就名存實(shí)亡了。

這話說出來好像很殘忍，可這是事實(shí)。他們已經(jīng)很多年不像夫妻了，更像是合租的室友。

我記得小時候，他們還會一起出門，一起說笑?？墒呛髞恚职值膽?yīng)酬越來越多。他每天早出晚歸，回到家不是喝醉了，就是一身疲憊地往沙發(fā)上一躺。

媽媽一開始還會抱怨。

“老張，你能不能少喝點(diǎn)酒？”

“老張，周末在家陪陪孩子行不行？”

“老張，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？”

爸爸總是敷衍地應(yīng)付。

“知道了知道了?！?/p>

“工作忙，沒辦法。”

“你煩不煩？”

慢慢地，媽媽不抱怨了。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家務(wù)和我們身上。她每天買菜做飯，打掃衛(wèi)生，照顧我和妹妹。她就像一個全職保姆，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，把我們照顧得妥妥帖帖。

可是爸爸好像從來沒有感激過。

他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。他在外面賺錢養(yǎng)家，媽媽在家里做家務(wù)帶孩子，這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？

有一次，我聽到他們吵架。

“你以為你了不起？你不就是在家做做飯嗎？我在外面辛辛苦苦賺錢，容易嗎？”爸爸的聲音很大。

媽媽沒說話。

那天晚上，我聽到媽媽在房間里哭。她哭得很壓抑，好像怕吵到我們。

我躺在床上，心里很難受。我想去安慰她，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第二天早上，媽媽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，繼續(xù)做早餐，送我們上學(xué)。她臉上帶著笑，可是眼睛有些紅腫。

這樣的日子持續(xù)了很多年。

妹妹從小就跟爸爸親。她覺得爸爸能賺錢，有本事。她看不起媽媽，覺得媽媽就是個家庭婦女，沒什么出息。

有一次，妹妹當(dāng)著媽媽的面說：“媽，你能不能學(xué)點(diǎn)東西？你看人家某某的媽媽，又會跳舞又會畫畫。你就只會做飯?！?/p>

媽媽當(dāng)時在洗碗。她的手停了一下，繼續(xù)洗。

“你媽會做飯，你才能吃得好?！彼p聲說。

“切，做飯有什么了不起的?！泵妹闷财沧臁?/p>

我在旁邊聽著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“小云，你怎么這么說話？”我忍不住說。

“我說錯了嗎？本來就是?！泵妹美碇睔鈮?。

那時候的妹妹，才十幾歲。我以為她長大了就會懂事。

可是我錯了。

妹妹長大后，更加勢利。她嫁的老公家里條件還不錯，爸爸又給她買了一套房子當(dāng)婚房。她覺得自己過得很好，都是因?yàn)榘职帧?/p>

她對媽媽的態(tài)度越來越敷衍。逢年過節(jié)回家，她給爸爸帶禮物，對媽媽就是隨便應(yīng)付。

媽媽從來不說什么。她總是默默地給妹妹準(zhǔn)備好吃的，臨走的時候塞一些菜和水果。

妹妹接過來，看都不看一眼。

“媽，你別總是弄這些。我們家什么都有。”她不耐煩地說。

媽媽笑著說：“你拿著吧，媽做的你愛吃?！?/p>

“哎呀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?！泵妹冒褨|西往車上一扔，開車走了。

我站在門口，看著媽媽的背影。她的肩膀有些駝，看起來比實(shí)際年齡老了很多。

我走過去，拉著她的手。

“媽，別難過?！?/p>

“我沒難過?！彼χf，“小云還小，不懂事?！?/p>

小云今年都三十了，還小嗎？

03

那天晚飯，誰都沒吃好。

妹妹一直試圖說服媽媽。

“媽，你好好想想。你跟我爸離婚了，你怎么辦？你一個人能過好嗎？”

“我能過好?！眿寢屨f。

“你沒有工作，沒有收入，拿什么過好？”妹妹說，“再說了，你們都這么大年紀(jì)了，離什么婚？多難看?！?/p>

“難看就難看吧。”媽媽說。

妹妹還想說什么，爸爸打斷了她。

“行了，別說了。這事已經(jīng)定了。”

妹妹看著爸爸，又看著媽媽，最后咬了咬嘴唇，不說話了。

吃完飯，妹妹把我拉到一邊。

“姐，你就不管管？”她壓低聲音說。

“管什么？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?！蔽艺f。

“你怎么這么冷血？他們離婚了，咱們家就散了！”妹妹說。

“家早就散了?！蔽铱粗难劬?，“你心里清楚?！?/p>

妹妹愣了一下，別過頭去。

“你說什么呢?！彼洁熘?/p>

我沒再說話。我知道妹妹在想什么。她不是心疼爸媽的感情，她是在擔(dān)心別的事。

果然，妹妹小聲問：“姐，你說爸媽離婚了，財產(chǎn)怎么分？”

“這個我不知道?！蔽艺f。

“媽能分多少？”妹妹又問。

“我說了我不知道。”我有些不耐煩。

“我覺得媽應(yīng)該分不了多少?！泵妹米灶欁缘卣f，“房子車子都是爸爸買的，媽也沒出什么錢。按理說，爸爸應(yīng)該占大頭?！?/p>

我聽著她的話，心里一陣惡心。

“小云，你關(guān)心的就只有這個？”

“我關(guān)心怎么了？這不是很正常嗎？”妹妹理直氣壯，“爸有錢，以后還能幫襯我們。媽一個家庭婦女，有什么用？”

我深吸一口氣，告訴自己不要生氣。

“你走吧?！蔽艺f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妹妹皺眉。

“我說，你可以走了?！蔽铱粗?，“我不想跟你說話。”

妹妹瞪了我一眼，拿起包走了。

我坐在客廳里，看著媽媽在廚房洗碗的背影。她的動作很慢，好像在想什么心事。

我走過去，拿起抹布幫她擦桌子。

“媽，你真的想好了？”我問。

“想好了?！彼f，“早就該這樣了?！?/p>

“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？”

“我有我的打算?！眿寢屝α诵?，“你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沒什么可是的。”媽媽打斷我，“有些事，該結(jié)束就結(jié)束。拖著對誰都不好?！?/p>

我看著她，心里突然有些酸澀。

媽媽今年五十六歲了。她大半輩子都在為這個家付出，可是到頭來，得到了什么呢？

第二天早上，我開車去接爸媽。

媽媽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，化了淡妝，頭發(fā)也重新梳理過。她看起來精神不錯，甚至有些輕松。

爸爸還是那套深藍(lán)色西裝，打著領(lǐng)帶，一副要去談生意的樣子。

“走吧?！彼f。

我們?nèi)齻€人上了車。路上，誰都沒說話。

到了民政局門口，妹妹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著了。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，臉色不太好看。

“爸，媽。”她喊了一聲。

爸媽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，往民政局里走。

辦理離婚手續(xù)很快。工作人員問了一些常規(guī)問題，確認(rèn)雙方都是自愿的，沒有財產(chǎn)糾紛。爸爸和媽媽都回答得很平靜，像是在辦一件很普通的事。

“你們兩位真是好聚好散?！惫ぷ魅藛T感慨地說，“現(xiàn)在很多人離婚，鬧得雞飛狗跳的。像你們這樣和平分手的，不多見?！?/p>

媽媽笑了笑，沒說話。

不到半小時，手續(xù)就辦完了。工作人員把兩本紅色的離婚證遞給他們。

“恭喜，不對，應(yīng)該說祝兩位以后生活幸福?！惫ぷ魅藛T說。

“謝謝。”爸媽同時說。

我們四個人走出民政局。外面陽光很好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
妹妹松了一口氣。她走到爸爸旁邊，挽住他的胳膊。

“爸，你以后一個人住，我多回去看你?！彼f。

爸爸嗯了一聲。

我們往停車場走。妹妹的話越來越多。

“爸，我覺得你可以找個阿姨陪陪你?！彼f，“我有個同事，她小姨剛離婚，人特別好，又會做飯又會照顧人。改天我介紹給你認(rèn)識？”

爸爸沒回答。

“對了，爸你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，是不是太空了？”妹妹繼續(xù)說，“要不換個小一點(diǎn)的？大房子打掃起來多麻煩。而且你年紀(jì)大了，爬樓梯也不方便?！?/p>

她說得眉飛色舞的，完全沒注意到媽媽的表情。

媽媽走在旁邊，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。

“小云，你想得挺周到?！眿寢屚蝗徽f。

妹妹愣了一下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我這不是關(guān)心爸嗎?！?/strong>

“是啊，你很關(guān)心你爸?！眿寢岦c(diǎn)點(diǎn)頭。

我們走到停車場。爸爸突然停下腳步。

“對了，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們。”他說。

“什么事？”妹妹問。

爸爸看著妹妹，慢慢說出一句話，妹妹的臉色卻直接大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