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血染的斷魂谷中,箭雨如蝗。
我看著那支射向蕭玨的毒箭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我沒有喊,沒有警示。
"蕭玨。"
我轉(zhuǎn)身,用后背迎向致命的箭矢。
利箭穿心而過。
蕭玨驚恐地回頭,接住緩緩倒下的我。
鮮血從我唇角溢出,我看著他因恐懼而扭曲的臉,虛弱地笑了。
"你看,我又救了你一次。"
"卿禾!"
"這下......你永遠都還不清了。"
話音落下,我在他懷中咽下最后一口氣。
蕭玨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回蕩在山谷中,他不知道,我臨死前的笑容里,藏著怎樣深沉的算計。
更不知道,我的死,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逃離。
01
我死于現(xiàn)代都市的無菌病房。
二十三歲,心臟病,家財萬貫卻無命享受。
白光刺眼,機械的女聲在我腦海響起。
"歡迎使用生命重啟系統(tǒng)V2.1版。"
"宿主綁定成功。"
"主線任務(wù):攻略靖王蕭玨,與其成婚。任務(wù)完成可獲得重生機會。"
我睜開眼,是古色古香的閨房,身份是禮部尚書府的二小姐,庶出。
我沒有猶豫,立刻開始執(zhí)行任務(wù)。
第一次見蕭玨,是在春日游園會上。
男人一身玄色錦袍,劍眉星目,氣質(zhì)如冰山雪蓮。
所有名門閨秀都在暗暗打量這位權(quán)傾朝野的靖王殿下。
我走上前。
"殿下,草民有禮。"
蕭玨淡淡掃了我一眼。
"你是?"
"蘇府二小姐,蘇卿禾。"
"有事?"
"聽聞殿下喜歡古玩字畫,草民略懂一二,想與殿下探討。"
蕭玨眼中閃過一絲意外。
其他女子見到他,不是羞澀地垂眸,就是故作清高地轉(zhuǎn)身。
這個蘇二小姐,居然敢主動搭話。
"哦?你懂什么?"
我從袖中取出一張紙,上面畫著一個圓臉小人,穿著袍子,做拱手狀,旁邊寫著"今日見到殿下,三生有幸"。
小人頭頂還有兩個圓圈,像是頭發(fā)花。
蕭玨愣住了。
這是什么東西?
"這叫表情包。"
我認真解釋。
"比文字更直觀地表達情感。這個小人代表草民,向殿下行禮。"
蕭玨看著那個憨態(tài)可掬的小人,嘴角竟不自覺地抽了抽。
荒唐。
但莫名想笑。
從那天起,我開始了我獨特的攻略方式。
蕭玨領(lǐng)兵在外時,我寫信不用華麗辭藻,而是畫小人配文字。
"今天府里的貓和狗打架啦,兩敗俱-傷,好笑又可憐。"
畫的是兩個小動物互相撓對方。
"賬房算錯賬,被管家訓(xùn)了,他委屈得像孩子。"
畫的是一個哭臉小人。
"想殿下了,快回來吧。"
畫的是一個小人扒著門框,眼睛里有淚珠。
軍營中,蕭玨讀著這些畫風(fēng)清奇的信件,竟總是忍不住笑出聲。
手下們面面相覷,這還是那個冰山王爺嗎?
連日陰雨,蕭玨的風(fēng)濕舊疾發(fā)作,心情煩躁。
我知道后,偷偷做了幾個白布小人,背后繡著笑臉,夜里爬梯子掛在他書房外的梧桐樹上。
"這是晴天娃娃,現(xiàn)代人用來祈求晴天的。"
我解釋道。
蕭玨看著窗外搖擺的小布人,心中涌起奇異的暖流。
第二天果然放晴,他沒讓人摘下那些晴天娃娃,由著它們在枝頭飛舞。
蕭玨的生辰,我送了一個木雕小人。
三頭身,圓臉蛋,豆豆眼,身穿盔甲,正是蕭玨嚴肅時的樣子,卻因比例可愛得不行。
"臣女手工粗糙,望殿下不要嫌棄。"
蕭玨拿在手心,愛不釋手。
這個小東西,比任何珍貴禮物都讓他心動。
他將木雕藏在書房最隱秘的暗格里,時常拿出來把玩。
兩年時間,我用我的古靈精怪,一點點融化蕭玨的心。
我不僅有趣,還能幫他處理王府內(nèi)務(wù),用現(xiàn)代管理理念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系統(tǒng)顯示,攻略進度99%。
蕭玨也終于下定決心,向皇帝請旨賜婚。
我以為,我馬上就能完成任務(wù),回到現(xiàn)代重獲新生。
我沉浸在即將達成目標的喜悅中,也沉浸在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的幸福里。
是的,我愛上了蕭玨。
這個冰冷的王爺,在我的感化下露出的每一個笑容,都讓我心動不已。
但我不知道,命運的轉(zhuǎn)折即將到來。
大婚前一個月,一個消息傳來。
忠勇侯之女林雪薇,從漠北回京了。
那是蕭玨的青梅竹馬,他心中的白月光。
02
林雪薇回京的消息,如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蕭玨聽到消息時,正在批閱公文。
他手中的毛筆停在半空,墨滴在宣紙上慢慢洇開。
"雪薇......回來了?"
他喃喃自語,眼中閃過復(fù)雜的光芒。
那是他少年時代最純真的回憶。
林雪薇,忠勇侯府的掌上明珠,與他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。
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,純潔如雪,清雅如薇。
十六歲那年,忠勇侯因一樁冤案被流放漠北,林雪薇也跟隨父親遠去。
臨別時,她哭著對蕭玨說。
"玨哥哥,等我回來。"
蕭玨當時發(fā)誓,一定要為她洗清冤屈,接她回京。
這些年來,他暗中查案,終于找到了真相,為忠勇侯平反昭雪。
只是沒想到,她回來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有了未婚妻。
我第一次見到林雪薇,是在靖王府的花園里。
女子一身素衣,面容清麗,但眼中帶著楚楚可憐的神色。
她依偎在蕭玨身邊,像一朵風(fēng)中的白花。
"玨哥哥,這些年雪薇好想你。"
林雪薇的聲音輕柔如水,帶著顫音。
"在漠北的日日夜夜,雪薇都在想,什么時候能再見到你。"
蕭玨的眼神變得格外溫柔。
"雪薇,你受苦了。"
他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,但想到我在場,手頓在半空。
我靜靜看著這一幕,心中泛起酸澀。
我看得出來,蕭玨看林雪薇的眼神,和看我的不一樣。
那是一種近乎虔誠的溫柔,就像在看珍貴的圣物。
而看我的時候,更多的是寵溺和欣賞。
"殿下,既然林小姐回來了,卿禾就先告退了。"
我福了福身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我的背影看起來依舊從容,但握緊的雙手暴露了我內(nèi)心的不安。
從那天起,蕭玨對我的態(tài)度變了。
他不再每日來我的院子,不再和我一起用膳,甚至連我精心準備的小禮物都置之不理。
他的心思全在林雪薇身上。
為了給林雪薇最好的照顧,他讓我搬出主院,把最好的水榭讓給了林雪薇。
為了不讓林雪薇傷心,他取消了與我的大婚。
為了保護林雪薇不被閑言碎語傷害,他甚至避免在公開場合與我接觸。
我看著一切在眼里,心如死灰。
我明白了,在蕭玨心中,我永遠比不上那個白月光。
我只是一個替代品,一個消遣。
當蕭玨真正的心上人回來時,我就變成了多余的存在。
最后的打擊,來得突然而殘酷。
北狄遣使求和,提出和親之議。
朝堂上,大臣們爭論不休。
有人提議讓皇室公主和親,有人提議讓世家女兒代替。
蕭玨站起身,聲音冷漠。
"臣舉薦尚書府二小姐蘇卿禾,她知書達理,最適合肩負這個重任。"
我聽到消息時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和親?
蕭玨要把我送去和親?
我找到蕭玨,想要問個清楚。
"殿下,為什么是我?"
蕭玨背對著我,聲音沒有絲毫溫度。
"你不是一直想要建功立業(yè)嗎?和親是為國分憂,是莫大的榮耀。"
"可是我們......"
"我們什么?"
蕭玨轉(zhuǎn)過身,眼中是陌生的冷漠。
"蘇二小姐,你我從未有過婚約,只是外人傳言罷了。如今林小姐回京,本王自然要履行當年的諾言。"
我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捏住。
"那這兩年......"
"這兩年你的確很有趣,但僅此而已。"
蕭玨的話如刀割。
"本王已奏請皇上,取消我們的賜婚圣旨。"
我的世界瞬間崩塌。
我怎么也沒想到,蕭玨會這么狠心。
為了保護他的白月光,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我。
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,腦海中響起機械的系統(tǒng)聲音。
"檢測到任務(wù)執(zhí)行錯誤。"
"BUG修復(fù)中......"
"正確任務(wù)已發(fā)布:和親北狄,輔助七殿下耶律赫成為北狄王。"
我愣住了。
BUG?
我這兩年的癡情,竟然是一個BUG?
我發(fā)出一陣悲涼的笑聲。
原來如此。
原來我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錯誤。
既然如此,那我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。
我擦干眼淚,重新站起身。
心死了,就不會痛了。
我要去完成真正的任務(wù),然后回到現(xiàn)代重新開始。
至于蕭玨,就讓他和他的白月光相守一生吧。
03
和親隊伍啟程那天,京城萬人空巷。
我坐在華麗的馬車里,身穿大紅嫁衣,頭戴鳳冠。
我透過車簾看著送行的人群,眼神空洞如死水。
蕭玨沒有來送行。
他在府中陪著林雪薇賞花。
馬車緩緩駛出城門,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座古城。
再見了,蕭玨。
再見了,我那場可笑的愛情。
和親的路途漫長而艱辛。
從京城到北狄王庭,需要走兩個月。
路上不僅要忍受風(fēng)沙和嚴寒,還要提防劫匪和野獸。
更可怕的是來自暗處的殺機。
林雪薇雖然表面柔弱,但她的支持者們擔心我將來會回來威脅她的地位,于是暗中派了殺手。
第一次遇襲是在距離京城三日路程的山谷里。
十幾個黑衣人突然從山崖上躍下,刀劍直指我的馬車。
護衛(wèi)們奮力抵抗,但寡不敵眾。
就在危急時刻,我腦海中響起系統(tǒng)的警告聲。
"危險預(yù)警:左側(cè)山坡有埋伏。"
我立刻大喊。
"左邊有埋伏!"
護衛(wèi)隊長剛一回頭,果然看到左側(cè)山坡上又沖下來一隊殺手。
有了防備,護衛(wèi)們成功擊退了偷襲。
但這只是開始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里,我們連續(xù)遭遇了五次襲擊。
每一次,我都能依靠系統(tǒng)的預(yù)警功能提前發(fā)現(xiàn)危險。
我的表現(xiàn)讓護衛(wèi)們刮目相看。
"小姐,您是怎么知道那些地方有埋伏的?"
護衛(wèi)隊長好奇地問。
我淡淡一笑。
"第六感吧。"
我不能說出系統(tǒng)的存在,只能用這個理由搪塞。
隨著一次次的生死考驗,我的心境發(fā)生了根本性的變化。
以前的我,即使穿越到古代,內(nèi)心深處仍是那個被保護在無菌病房里的脆弱富家小姐。
但現(xiàn)在,我必須學(xué)會堅強,學(xué)會殺伐決斷。
有一次,一個殺手沖破護衛(wèi)的防線,直接撲向我的馬車。
我沒有尖叫,沒有躲避。
我冷靜地抽出車中的匕首,在殺手撲進來的瞬間,狠狠刺向他的心臟。
血濺在我的嫁衣上,我面不改色。
"繼續(xù)趕路。"
我吩咐車夫,聲音平靜得可怕。
護衛(wèi)們互相看了看,眼中都帶著敬畏。
這還是那個溫柔的蘇二小姐嗎?
我變了,變得像一把出鞘的劍,鋒利而冷漠。
經(jīng)歷了兩個月的血與火,我終于抵達了北狄王庭。
迎接我的不是華麗的儀式,而是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。
他就是耶律赫,北狄的七殿下,我此行的真正目標。
耶律赫身材高大,膚色偏黑,眼神如狼一般銳利。
他打量著我,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懷疑。
"你就是大渝的和親公主?"
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草原男兒特有的粗獷。
我下了馬車,端莊地福了福身。
"民女蘇卿禾,見過七殿下。"
"民女?"
耶律赫冷笑。
"大渝皇帝連個真公主都不舍得派來,居然拿個臣女來糊弄我們?"
周圍的北狄貴族發(fā)出噓聲,顯然對我的身份不滿。
我抬起頭,直視耶律赫的眼睛。
"七殿下,身份只是名義,重要的是誠意。"
"誠意?"
耶律赫走近我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。
"一個大渝不要的女人,也配談?wù)\意?"
我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。
"不要的女人,也許正是殿下需要的幫手。"
耶律赫愣了一下,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。
"有趣。"
他轉(zhuǎn)身離去,丟下一句話。
"既然來了,就好好活著吧。"
我看著他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我知道,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。
但我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為愛癡狂的小女子了。
我是蘇卿禾,一個要完成任務(wù)回到現(xiàn)代的女人。
任何阻擋我的人,我都會毫不猶豫地踏過去。
04
我在北狄的生活,比想象中更加艱難。
耶律赫給我安排的住處是一個破舊的帳篷,位置偏僻,條件簡陋。
他明顯是在試探我,看我是否真如表面那樣柔弱無能。
但我沒有抱怨。
我默默整理著帳篷,觀察著周圍的環(huán)境。
北狄的政治格局比大渝更加復(fù)雜。
這里是部落制,強者為王,弱者為奴。
北狄王年事已高,膝下有九個兒子,各自擁有不同的領(lǐng)地和軍隊。
九位殿下明爭暗斗,都想在父王死后繼承王位。
其中以大殿下耶律博和三殿下耶律文最為強勢,他們的母族都是大部落,勢力雄厚。
而耶律赫,作為七殿下,在兄弟中幾乎是最弱的存在。
他的母親是漢人奴隸,地位卑微,他分到的領(lǐng)地也是最貧瘠的北境荒漠。
手下只有三千老弱殘兵,連溫飽都難以維持。
別的殿下都把他當作笑話,認為他沒有任何威脅。
但我通過觀察發(fā)現(xiàn),耶律赫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。
他隱忍、堅毅,眼中時常閃過深不可測的光芒。
第一次真正的交鋒,發(fā)生在我到達北狄的第七天。
耶律赫的部落遭遇了水源污染,牲畜大量死亡,部下人心惶惶。
巫師說這是天神降下的懲罰,要求獻祭我這個"不祥的外來者"。
耶律赫沒有阻止,冷眼看著手下人將我綁到祭臺上。
"你不是說自己是我需要的幫手嗎?"
他站在祭臺下,聲音冷漠。
"那就證明給我看。"
我被綁在木樁上,但臉上沒有絲毫恐懼。
我掃視了一圈圍觀的牧民,大聲說道。
"各位,水源污染不是天神的懲罰,而是上游有死畜腐爛。"
"只要找到污染源,清理干凈,再用木炭和沙石過濾,水就能恢復(fù)清潔。"
牧民們面面相覷,半信半疑。
巫師憤怒地跳出來。
"胡說八道!這明明是天神的懲罰!"
我冷靜地看著他。
"既然巫師這么確定,不如我們打個賭。"
"什么賭?"
"給我三天時間,如果我能讓水源恢復(fù)清潔,就證明我說的對。如果不能,我甘愿受罰。"
耶律赫看著我,眼中閃過一絲興趣。
"好,我給你三天。"
他揮手讓人松綁。
"但如果你失敗了,就不是簡單的獻祭那么容易了。"
我活動了一下手腕,淡淡一笑。
"殿下等著看好戲就行。"
接下來的三天,我展現(xiàn)了現(xiàn)代科學(xué)的威力。
我?guī)苏业搅松嫌蔚奈廴驹?,果然是幾具腐爛的牛羊尸體。
清理了尸體后,我指導(dǎo)牧民用木炭、沙石、細布層層過濾水源。
還教他們制作簡易的"肥皂",用來清洗器具和身體。
三天后,水源恢復(fù)清澈,連牲畜都重新愿意飲用。
巫師傻眼了,牧民們對我刮目相看。
耶律赫看著這一切,眼中的懷疑終于開始轉(zhuǎn)變?yōu)榕d趣。
從那天起,他開始真正重視我。
第二次考驗,來得更加兇險。
耶律赫的大哥耶律博,看不慣弟弟最近的風(fēng)頭,決定給他一個下馬威。
他以"兄弟切磋"為名,要求耶律赫交出三成牧場和一半牲畜。
按照草原的規(guī)矩,這種要求不能拒絕,只能接受或者決斗。
但耶律赫的實力遠不如大哥,決斗必敗無疑。
眼看耶律赫就要答應(yīng)交出牧場,我站了出來。
"七殿下,我有個建議。"
耶律赫看著我,等待下文。
"既然大殿下要切磋,何不來場真正的較量?"
我走到帳篷中央,聲音清晰地傳達給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"我提議舉辦一場部落聯(lián)盟大會,邀請附近所有小部落的首領(lǐng)參加。"
"誰能在大會上獲得最多部落的支持,誰就是真正的強者。"
耶律博冷笑。
"小小女子,也敢指手畫腳?"
"我只是覺得,真正的王者應(yīng)該用智慧征服人心,而不是單純的武力壓迫。"
我直視耶律博的眼睛,毫不退讓。
"大殿下如果有信心,為什么不敢接受這個挑戰(zhàn)呢?"
耶律博被我激得面紅耳赤。
"好!我就讓你們看看,什么叫真正的王者風(fēng)范!"
一周后,部落聯(lián)盟大會如期舉行。
附近十幾個小部落的首領(lǐng)都來了,他們手下的草原和牲畜加起來,比兩個大部落還要多。
在我的指導(dǎo)下,耶律赫展現(xiàn)了完全不同的一面。
他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七殿下,而是一個有遠見、有魅力的領(lǐng)袖。
他向小部落首領(lǐng)們闡述了自己的理念。
"各位首領(lǐng),我們一直被大部落欺壓,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。"
"但如果我們聯(lián)合起來,互相支持,共同發(fā)展,就能改變這種局面。"
"我愿意分享我的商路,我的技術(shù),和各位共同富裕。"
我在旁邊補充道。
"七殿下已經(jīng)掌握了制作精細毛織品的技術(shù),還有與大渝商人交易的渠道。"
"只要大家聯(lián)盟,每個部落都能從中獲益。"
小部落首領(lǐng)們眼睛都亮了。
他們常年被大部落盤剝,早就憋了一肚子氣。
如今有了團結(jié)自強的機會,當然愿意支持。
最終,耶律赫獲得了十二個小部落的支持,而耶律博只有兩個部落站在他這邊。
耶律博灰頭土臉地離開,再也不敢提什么"兄弟切磋"。
當天晚上,耶律赫找到我。
"今天的事,我欠你一個人情。"
我搖搖頭。
"我們是盟友,不用說欠不欠。"
耶律赫深深地看著我,眼中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完全的信任。
"蘇卿禾,你到底是什么人?"
我望著滿天繁星,輕聲說道。
"我是一個想要回家的人。"
"在回家之前,我愿意幫你成為這片草原真正的王。"
耶律赫沉默了很久,最后點了點頭。
"好,那我們就一起改變這個世界。"
從那一刻起,我們真正成為了并肩作戰(zhàn)的伙伴。
而我的系統(tǒng)任務(wù)進度,也開始飛速上升。
05
經(jīng)過聯(lián)盟大會的成功,耶律赫在北狄的聲望直線上升。
原本那些看不起他的小部落,現(xiàn)在都以能加入他的聯(lián)盟為榮。
我利用現(xiàn)代商業(yè)理念,為耶律赫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商業(yè)網(wǎng)絡(luò)。
我教會牧民們更精細的加工技術(shù),將牛羊肉制成肉干和肉脯,保存期更長,味道更好。
將粗糙的羊毛紡成精細的毛線,織成華麗的毯子和衣物。
這些產(chǎn)品通過偽裝的商隊,源源不斷地運往大渝邊境,換回糧食、鐵器和銀錢。
耶律赫的財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,他的軍隊也越來越強大。
而在這個過程中,我逐漸發(fā)現(xiàn),耶律赫與蕭玨有著本質(zhì)的不同。
蕭玨雖然聰明,但更多時候依賴的是自己的權(quán)勢和地位。
他習(xí)慣了被人仰望,習(xí)慣了別人對他的奉承和討好。
但耶律赫不同,他從底層爬起,深知生存的艱難。
他從不把任何幫助視為理所當然,對我的每一個建議都認真思考,每一次支持都銘記于心。
更重要的是,他真正尊重我的智慧。
在制定重要決策時,他總是會征求我的意見,并且真正采納我的建議。
他把我當作平等的伙伴,而不是附屬品。
這種被尊重、被信任的感覺,是我在蕭玨那里從未體驗過的。
隨著相處時間的增長,我們之間的默契越來越深。
有時候,耶律赫只需要一個眼神,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而我的一個提醒,往往能讓耶律赫避開致命的陷阱。
這種心靈相通的感覺,讓我有些不安。
我時常提醒自己,我的目標是完成任務(wù),回到現(xiàn)代。
不能再陷入感情的泥潭。
但感情這種東西,往往是不由人控制的。
轉(zhuǎn)機出現(xiàn)在北狄王病重的消息傳來之時。
老王病危,九位殿下都在暗中準備,等待著奪位的時機。
其中最有希望的仍是大殿下耶律博和三殿下耶律文。
他們的母族強大,支持者眾多,幾乎已經(jīng)內(nèi)定了王位的歸屬。
但我知道,這正是耶律赫翻身的最佳機會。
"北狄王的繼承,不僅要看血統(tǒng),更要看能力。"
我對耶律赫分析道。
"如今草原上天災(zāi)連連,各部落都在為生存發(fā)愁。誰能解決這個問題,誰就能獲得人心。"
耶律赫若有所思。
"你的意思是?"
"主動出擊,幫助那些受災(zāi)的部落度過難關(guān)。"
我指著地圖上的幾個標記。
"這幾個部落都遭受了雪災(zāi),牲畜死傷慘重。其他殿下只顧著爭權(quán)奪利,根本顧不上他們。"
"我們?nèi)ゾ仍麄?,不僅能收獲人心,還能擴大聯(lián)盟的影響力。"
耶律赫立刻明白了我的深意。
"好主意。立刻準備救援物資。"
接下來的三個月,耶律赫帶著我走遍了大半個草原。
我們?yōu)槭転?zāi)部落送去糧食和藥品,幫助他們重建家園。
我利用現(xiàn)代醫(yī)學(xué)知識,救治了無數(shù)病患。
我還教會牧民們更科學(xué)的畜牧方法,如何防范自然災(zāi)害。
每到一處,都會有新的部落加入耶律赫的聯(lián)盟。
到了北狄王咽氣的時候,耶律赫已經(jīng)獲得了大半個草原的支持。
王位爭奪戰(zhàn)正式開始。
按照北狄的傳統(tǒng),王位繼承需要通過"王座大會"來決定。
所有部落首領(lǐng)聚集在王庭,為各自支持的候選人投票。
獲得最多支持的殿下,將成為新的北狄王。
大會開始前,耶律博信心滿滿。
在他看來,自己作為長子,又有最強大的母族支持,王位非他莫屬。
三殿下耶律文也不甘示弱,他的支持者同樣不少。
其他幾位殿下各有各的算盤,準備在關(guān)鍵時刻倒向最有希望的一方。
只有耶律赫,似乎仍然不被重視。
"一個奴隸的兒子,也想當王?"
耶律博在私下嘲笑道。
"就算收買了幾個小部落又如何?大勢已定。"
但當王座大會正式開始時,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一個又一個部落首領(lǐng)站起來,宣布支持耶律赫。
從小部落到中等部落,再到幾個大部落,支持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"我們支持七殿下!"
"七殿下是真正為草原著想的人!"
"只有他才能帶領(lǐng)我們走向富強!"
耶律博和耶律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他們怎么也沒想到,一直被他們輕視的老七,竟然獲得了如此廣泛的支持。
最終的投票結(jié)果出爐。
耶律赫以壓倒性的優(yōu)勢,成為新的北狄王。
當重重的王冠戴在耶律赫頭上時,我站在人群中,心中五味雜陳。
我成功了。
系統(tǒng)顯示,任務(wù)完成度100%。
我可以隨時選擇回到現(xiàn)代。
但看著王座上的耶律赫,我第一次猶豫了。
加冕儀式結(jié)束后,他找到我。
"卿禾,這一切都是因為你。"
他拉住我的手,眼中滿含深情。
"做我的王后吧。我們一起治理這個國家,一起創(chuàng)造屬于我們的盛世。"
我看著他真摯的眼神,心中一陣悸動。
如果留下來,我將擁有一個真正愛我、尊重我的伴侶。
如果回去,等待我的是什么?
是現(xiàn)代都市的繁華,是科技的便利,是自由的生活。
但也是孤獨,是空虛,是沒有人真正理解我的世界。
我沉默了很久。
"讓我再想想。"
我輕聲說道。
耶律赫點點頭,眼中帶著理解。
"我等你的答案。"
"不管你做什么選擇,我都會尊重。"
我轉(zhuǎn)身離開,內(nèi)心深處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糾結(jié)。
但我不知道,命運很快就會替我做出選擇。
蕭玨的消息傳來了。
大渝與北狄即將重新談判邊境貿(mào)易協(xié)議。
而作為大渝的代表,靖王蕭玨將親自來到北狄王庭。
時隔兩年,我即將再次面對那個背叛我的男人。
06
蕭玨來北狄的消息傳遍王庭時,我正在處理商路賬目。
我手中的毛筆一頓,墨汁在紙上洇出一個黑點。
兩年了。
我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完全放下了那段過往,但聽到這個名字時,心中還是泛起了微妙的漣漪。
不是愛,不是恨,而是一種復(fù)雜的冷漠。
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的名字。
耶律赫走進帳篷,看到我出神的樣子。
"在想什么?"
我收回思緒,淡淡一笑。
"沒什么。聽說大渝使團要來了?"
"是的,靖王蕭玨親自率團。"
耶律赫坐在我對面。
"這次談判很重要,關(guān)系到我們商路的未來。"
"你見過這個蕭玨嗎?"
我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。
"見過。"
"什么樣的人?"
"一個......很自負的人。"
我想了想,給出這樣的評價。
"他習(xí)慣了別人圍繞著他轉(zhuǎn),習(xí)慣了被人仰望。對于得不到的東西會執(zhí)著,對于已經(jīng)得到的東西會輕視。"
耶律赫若有所思。
"聽起來不太好對付。"
"確實不太好對付。"
我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襟。
"但也不是沒有弱點。"
三天后,大渝使團抵達北狄王庭。
為了表示對新任北狄王的尊重,蕭玨帶來了豐厚的禮品和誠意滿滿的商貿(mào)條約。
歡迎儀式上,蕭玨一身華貴的大渝官服,氣質(zhì)依然如玉山雪蓮,清冷高貴。
但我敏銳地察覺到,他比兩年前消瘦了許多,眼中也多了幾分深沉的疲憊。
當他的目光掃過王座旁邊的我時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眼前的我,一身北狄王后的華麗服飾,雍容華貴,氣質(zhì)如冰山雪蓮。
但那張臉,那雙眼睛,分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蘇卿禾。
我還活著?
不,不僅活著,還成了北狄的王后?
蕭玨的腦海中一片混亂。
他記得兩年前送我和親時,聽到的消息是我在路上遇到劫匪,生死不明。
他派了無數(shù)人去打探消息,得到的都是模糊不清的回復(fù)。
他以為我已經(jīng)死了,這兩年來一直活在愧疚和痛苦中。
可現(xiàn)在,我就坐在那里,美麗如初,卻如此陌生。
我看著他的眼神,冷漠得就像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。
歡迎儀式結(jié)束后,正式的談判開始。
我作為北狄的商貿(mào)顧問,與蕭玨等人面對面坐在談判桌前。
蕭玨幾次想要開口和我說話,都被我巧妙地避開了。
我專注于談判內(nèi)容,專業(yè)而高效,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。
第一輪談判,大渝方面慘敗。
我對大渝的商路、市場、政策了如指掌,每一個條款都能找到對方的漏洞。
而蕭玨因為心神不寧,幾次在關(guān)鍵問題上做出錯誤判斷。
談判結(jié)束后,蕭玨借故留下,其他人都退出了帳篷。
只剩下我和他兩人。
"卿禾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