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故事純屬虛構,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圖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實人物和事件。
“有種你報警啊!看警察管不管這種閑事!”鄰居老人甩上門,留下囂張的叫罵。面對他日復一日丟在我門前的垃圾,我沒有報警,也沒再爭吵。
我只是開始做一件讓所有人都看不懂的事。我本以為這會是一場無聲的拉鋸戰(zhàn),可誰能想到,僅僅一個月后,他竟會提著五萬塊錢,站在我門口,聲音顫抖地求我原諒。
01
我叫林默,是海城一家不大不小的廣告公司的策劃。三年前,我用盡所有積蓄,加上父母的一些資助,在這座名為“靜安花園”的小區(qū)里買下了一套屬于自己的小房子。雖然面積不大,但對我這個獨居的年輕人來說,這里就是我在這個偌大城市里最溫暖的港灣,是我卸下所有疲憊和偽裝的私人領地。
我熱愛這份寧靜,也一直努力地維系著它。我與鄰里之間關系淡薄但和睦,見面點頭微笑,從未有過任何紛爭。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(xù)下去,直到一個月前,那第一袋垃圾的出現(xiàn),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,激起了層層漣漪。
那是一個尋常的周一清晨,我趕著去上班,一打開門,就看到一小袋黑色的垃圾靜靜地躺在我家門口的地墊上,離門只有半步的距離。袋口沒有扎緊,幾片菜葉和一截油膩的骨頭露了出來。我當時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以為是哪家孩子惡作劇,或者是誰路過時不小心掉落的。
雖然心里有些不悅,但我并沒有多想。我皺著眉頭,屏住呼吸,用紙巾捏起那個黏糊糊的垃圾袋,轉身下樓,將它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里。我告訴自己,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不值得浪費一分一秒的情緒。
但是,我顯然低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。第二天早上,同樣的位置,又出現(xiàn)了一袋垃圾。這次袋口扎緊了,但透過半透明的塑料袋,我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果皮和剩飯。我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,一種被人冒犯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我開始留心觀察,但一連幾天,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可疑的人。而我門口的垃圾,卻像是長了腳一樣,每天準時報到。從一袋,慢慢變成了兩袋,甚至有一次,我出差回來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三袋垃圾在我門口堆成了一座小山,散發(fā)出的餿味幾乎彌漫了半個樓道。
02
我意識到,這絕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在蓄意針對我。一種被侵犯和挑釁的怒火在我心中慢慢燃起。我的家,我的港灣,正在被一個躲在暗處的黑手肆意玷污。我決定不再坐以待斃,必須把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揪出來。
現(xiàn)代社會,解決這種問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證據(jù)。我沒有驚動任何人,而是默默地在網上訂購了一個帶有夜視功能的微型攝像頭。攝像頭到貨的那個晚上,我趁著夜深人靜,小心翼翼地將它安裝在了我家門框頂上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里,鏡頭精準地對準了我家門口的區(qū)域。
做完這一切,我心里有了一絲底氣。我倒要看看,究竟是何方神圣,對我這個安分守己的鄰居有這么大的怨氣。那一夜,我睡得并不安穩(wěn),腦海里預演了無數(shù)種可能性。是之前在電梯里有過口角的大媽?還是嫌我深夜加班回家腳步聲太重的樓下住戶?
第二天一早,我?guī)缀跏菑椛浒愕貜拇采掀饋?。打開門,意料之中,一袋熟悉的黑色垃圾又躺在了那里。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清理掉它,而是關上門,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,連接上了攝像頭的回放。
時間線被我迅速拖動到凌晨四點左右。畫面中,樓道里一片寂靜,聲控燈都熄滅了,只有攝像頭自帶的紅外夜視功能,讓一切都呈現(xiàn)出一種詭異的黑白色調。就在四點十五分,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樓梯口探出頭來,左右張望了一下。
看清那個人的臉時,我愣住了。那是我對門的鄰居,一個姓孫的獨居老人,我們平時都叫他孫大爺。他大約七十歲上下,頭發(fā)花白,身形清瘦,平日里總是一副沉默寡言、不茍言笑的樣子。我與他交集不多,也就是在電梯里偶爾遇到,會客氣地喊一聲“孫大爺好”。
畫面里,孫大爺確認四下無人后,躡手躡腳地走到我家門口,將手里提著的垃圾袋輕輕地放在地墊上,然后又做賊心虛似的看了一眼,才轉身悄無聲息地回了自己家。整個過程行云流水,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03
一股怒火直沖我的天靈蓋。我怎么也想不通,這位平日里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孫大爺,為什么要用這種下作的方式來惡心我。我們之間無冤無仇,甚至連幾句完整的對話都沒有過。他的行為毫無邏輯可言,純粹就是惡意的傾瀉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憤怒解決不了問題,我需要的是一個合理的解釋和一個明確的道歉。我將那段視頻保存到手機里,然后拿著這份鐵證,走到了孫大爺?shù)募议T口,按響了門鈴。
過了好一會兒,門才從里面被拉開一條縫。孫大爺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露了出來,看到是我,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,但很快就被一種蠻橫和不耐煩所取代。“干什么?”他的語氣生硬,仿佛我是一個上門推銷的。
我壓下心中的怒火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克制。“孫大爺,我想請問一下,為什么您要天天把垃圾丟在我家門口?”
孫大爺?shù)哪樕查g就變了,他把門拉得更開了一些,挺直了腰板,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。“你這年輕人,胡說八道些什么!誰丟你門口垃圾了?你有證據(jù)嗎?別在這里血口噴人!”
他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,卻依然讓我的火氣“噌”地一下冒了上來。我舉起手機,將那段清晰的視頻擺在他面前。“證據(jù)?您自己看吧,這是我門口的監(jiān)控拍下來的,時間是今天凌晨四點十五分,這個身影,您不會不認識吧?”
視頻里,他那鬼祟的動作被記錄得一清二楚。孫大爺?shù)哪樕杉t轉白,又由白轉青,嘴唇哆嗦了幾下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我以為他會就此認錯,哪怕是敷衍地道個歉,我或許都不會再追究。
但孫大爺接下來的反應,徹底擊碎了我對一個老人應有品德的所有幻想。他一把推開我的手機,脖子一梗,耍起了無賴。“你這是什么東西?偽造的吧!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懂點電腦技術就了不起了?拿個假視頻就想來訛我一個老頭子?”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充滿了挑釁的意味?!拔腋嬖V你,別以為我老了就好欺負!有本事你就報警??!去??!我倒要看看,警察管不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!他們是會把我抓起來,還是會給你評個‘委屈獎’?”
說完,他“砰”的一聲,狠狠地甩上了門,巨大的關門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我站在原地,握著手機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。那句“有種你報警啊”就像一根毒刺,深深地扎進了我的心里。
04
我沒有報警。孫大爺?shù)膰虖埡蜔o賴,反而讓我冷靜了下來。我意識到,對付這種人,常規(guī)的手段是行不通的。報警的結果大概率就是物業(yè)上門調解,在對方死不承認的情況下,最終不了了之。而我,將會在鄰居們異樣的眼光中,繼續(xù)忍受他變本加厲的騷擾。
孫大爺?shù)膽B(tài)度,像是一封戰(zhàn)書,激起了我骨子里不服輸?shù)膭蓬^。他不是覺得這是小事,警察不管嗎?他不是覺得我拿他沒辦法嗎?好,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,陪他把這場“游戲”玩下去。
回到家,我看著門口那袋垃圾,心里忽然有了一個計劃。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把它扔掉,而是找來一個更大的垃圾袋,將它套在了外面。然后,我下樓,去小區(qū)的便利店里,買了一卷最厚實的黑色垃圾袋。
從那天起,一場無聲的“垃圾戰(zhàn)爭”正式拉開了序幕。孫大爺?shù)挠螒蛞?guī)則是每天在我門口放一到兩袋垃圾。而我的新規(guī)則是,他放一袋,我還兩袋;他放兩袋,我還四袋。我不會與他有任何言語上的沖突,我只是一個沉默的“搬運工”。
第一天,我將兩袋包裝得嚴嚴實實的垃圾,整整齊齊地碼在了孫大爺?shù)募议T口。我特意挑選了他出門買菜的時間點,確保他一回來就能看到這份“大禮”。
果然,沒過多久,樓道里就傳來了孫大爺氣急敗壞的咆哮聲?!罢l干的!哪個沒教養(yǎng)的東西干的!缺德玩意兒!”他一邊罵,一邊用力地踹著自家的門,發(fā)出“咚咚”的悶響。
我透過貓眼,冷冷地看著他在外面無能狂怒。他罵了足足有十分鐘,詞匯量之貧乏,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。我沒有出去,也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等他罵累了,只能自己黑著臉,把那兩袋垃圾提回了自己家里。
第2天, 孫大爺變本加厲,在我門口放了三袋垃圾,其中一袋還故意沒有封口,湯湯水水流了一地。我沒有生氣,只是默默地戴上手套,將地面清理干凈,然后用六個嶄新的黑色垃圾袋,將這些“禮物”分裝好,再次整齊地、像儀仗隊一樣排列在他的門口。
孫大爺這次徹底被激怒了。他不再滿足于在樓道里叫罵,而是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,向鄰居們哭訴,說我對門新搬來的年輕人,仗著自己年輕力壯,天天欺負他這個無依無靠的孤寡老人。
05
他的哭訴博得了不少鄰居的同情。一時間,樓道里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異樣。有的人是同情,有的人是譴責,更多的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(tài)。物業(yè)的張姐也接到了投訴,又一次給我打來了電話,語氣里滿是無奈和勸誡。
“小林啊,我知道你委屈,但是你這樣跟他對著干,矛盾只會越來越激化啊?!睆埥憧嗫谄判牡卣f,“他畢竟年紀大了,萬一氣出個好歹來,你可是要負責任的?!?/p>
我理解張姐的難處,但我無法接受她的邏輯?!皬埥悖撬忍翎叺?,是他先不講道理的。現(xiàn)在我只是用他的方式回應他,怎么就成了我的錯了?難道就因為他年紀大,我就活該被他欺負,就應該忍氣吞聲嗎?”
我的生活徹底被這件事攪得一團糟。每天上班前和下班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處理這場垃圾戰(zhàn)爭。我必須時刻提防著孫大爺又出什么新招,精神時刻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(tài)。樓道里曾經熟悉的空氣,現(xiàn)在充滿了火藥味和若有若無的酸臭味。
鄰居們的指指點點,物業(yè)的輪番調解,孫大爺每天不重樣的哭訴和咒罵,像一張無形的大網,將我牢牢地困在其中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心煩。我意識到,這種互相傷害的模式,最終只會兩敗俱傷,解決不了任何根本問題。
這樣下去不行。我不能被他拖入這種低水平的泥潭里。我必須想一個“絕招”,一個能讓他徹底閉嘴,能讓這件事從根源上得到解決的辦法。一個大膽的念頭,在我的腦海中慢慢形成。
我看著孫大爺當天放在我門口的垃圾,里面除了常見的廚余垃圾,似乎還混雜著一些別的東西。透過塑料袋,我隱約看到一些紙片和一些硬邦邦的小物件。我的心里,那個模糊的計劃,開始變得清晰起來。
我停止了與孫大爺?shù)睦髴?zhàn)。從第二天開始,無論他在我門口放多少垃圾,放多么惡心的東西,我都不再“送還”回去。我只是默默地,在每天出門前,將那些垃圾提回我自己的家里。
我的這一舉動,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。孫大爺起初還有些戒備,以為我在憋什么壞招。但一連幾天過去,我都沒有任何反應,他便以為我終于“認輸”了,屈服在了他的無賴和鄰居們的輿論壓力之下。他變得更加得意和囂張,往我門口丟垃圾的行為也愈發(fā)肆無忌憚,甚至開始扔一些吃了一半的飯盒和發(fā)餿的剩菜。
樓道里的鄰居們看我的眼神從譴責變成了同情和一絲鄙夷,他們大概覺得我就是個外強中干的年輕人,鬧了幾天就慫了。物業(yè)的張姐也松了一口氣,還特意打電話來“表揚”我“顧全大局”。
沒有人知道,在我家的陽臺上,正在發(fā)生著怎樣一番景象。我買來了十幾個厚實的密封收納箱,一字排開。每天晚上,我都會戴上口罩和雙層手套,關上陽臺的門,像一個嚴謹?shù)目脊艑W家一樣,將孫大爺丟給我的那些“垃圾”全部倒出來,鋪在事先準備好的塑料布上,然后進行細致的分類。
果皮、剩飯、廢紙巾,這些被我歸為一類,重新打包,第二天帶到樓下扔掉。而那些混雜在其中的、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東西,則被我小心翼翼地分揀出來。一些泛黃的舊信封,幾張看不清年份的郵票,一枚生了銹的金屬徽章,甚至還有一個裂了口的陶瓷小人。
我的行為讓所有人都看不懂。我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,不再有爭吵,不再有對抗,只有沉默的接收和神秘的儲藏。時間一天天過去,轉眼就快一個月了,我家陽臺角落的收納箱也越堆越高,像一座沉默的堡壘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會以我的“妥協(xié)”而告終時,一個周末的清晨,我的門被敲響了。急促而雜亂的敲門聲,顯示著來訪者的焦慮。我打開門,門外站著的,是滿臉憔悴、雙眼通紅的孫大爺。他不再有往日的囂張和蠻橫,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,佝僂著背。
他手里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布袋,看到我開門,他的嘴唇顫抖著,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,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聲音對我說:“小林……不,林先生……我求求你,你把那些東西還給我……這里是五萬塊錢,你拿著,就當是我給你賠罪了,求你原諒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