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"何雪,你這個賤女人,還不快滾出來還錢!"
李三的咆哮聲震得整棟樓都在顫抖,我縮在臥室角落,渾身顫抖如篩糠。
"我老公不在家,我真的沒錢給你們..."我的聲音小得像蚊子,話還沒說完,房門就被一腳踹開了。
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沖了進來,為首的李三一把拽住我的頭發(fā)。"沒錢?你老公陳明軒欠我們五百萬,人跑了,這筆賬就得你來還!"
我被拖拽著跌跌撞撞,膝蓋撞在茶幾角上,鉆心的疼。"求求你們,再給我點時間,我一定想辦法..."
"時間?"李三獰笑著,"老子已經(jīng)給了你們半年時間!今天你不還錢,就別想活著離開!"
我絕望地看著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家,心如死灰。明軒啊明軒,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,讓我怎么辦?
01
三個月前,我和陳明軒還是別人眼中的模范夫妻。
他的裝修公司生意紅火,我在家相夫教子,日子過得平靜幸福。每天傍晚,他都會準時回家,給我?guī)б皇倒寤?,或者我愛吃的栗子糕?/p>
"雪兒,今天累不累?"他總是這樣輕聲細語地問我,然后主動去廚房準備晚餐。
我們結(jié)婚八年了,從大學校園里的青澀戀人,到如今的夫妻,感情一直很穩(wěn)定。雖然沒有孩子,但我們都覺得二人世界也很美好。
那時候的我們,每個周末都會去郊外踏青,或者在家里一起看電影。明軒喜歡抱著我坐在沙發(fā)上,我靠在他懷里,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安全的。
"雪兒,等我再賺點錢,咱們就換個大房子,要有花園的那種。"他總是這樣規(guī)劃著我們的未來,眼睛里閃閃發(fā)光。
我也憧憬著那樣的生活,在花園里種滿玫瑰和茉莉,夏天的時候坐在藤椅上喝茶聊天。
可是命運的轉(zhuǎn)折,來得比想象中更加猛烈。
兩個半月前,明軒開始頻繁地外出應(yīng)酬,經(jīng)常深夜才回家。我問他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問題,他總是擺擺手說沒事,就是最近項目比較多,需要多跑跑客戶。
我信了,還專門學會了做他愛吃的紅燒肉和糖醋排骨,希望他回家后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。
然而,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,話也越來越少。有時候我看見他在書房里打電話,聲音壓得很低,但能聽出焦急和憤怒。
"不行,再給我點時間,我一定能周轉(zhuǎn)過來..."這樣的話,我聽到過好幾次。
兩個月前的一天夜里,明軒終于對我坦白了。他坐在床沿上,雙手抱著頭,聲音顫抖:"雪兒,公司出事了。"
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:"出什么事了?"
"有幾個大項目的款項收不回來,現(xiàn)在資金鏈斷了,銀行那邊催得緊,還有幾個供應(yīng)商也在催債。"他抬起頭看著我,眼圈紅紅的,"我可能要破產(chǎn)了。"
我呆住了,半晌才回過神來,伸手抱住了他。"沒關(guān)系的,大不了從頭再來,我們還年輕。"
他緊緊抱住我,身體在微微顫抖。"雪兒,對不起,是我沒用,讓你跟著我受苦了。"
那一刻,我只想安慰他,根本沒想到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等著我們。
我開始想辦法幫他籌錢,把自己的首飾和名牌包包都賣了,還找親戚朋友借了一圈。可是這些錢對于幾百萬的債務(wù)來說,簡直是杯水車薪。
明軒變得越來越沉默,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說話,只是坐在陽臺上抽煙。我心疼他,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。
一個半月前,第一批債主找上門來。那是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,態(tài)度很不友好,在我們家里大吵大鬧,把鄰居都驚動了。
明軒賠著笑臉跟他們說話,一再保證會盡快還錢。我看著他卑微的樣子,心如刀割。
從那以后,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不同的債主上門,我們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。
一個月前,明軒突然對我說要出去躲一段時間,等風頭過了再回來。
"你帶我一起走吧。"我央求他,"我不怕吃苦。"
他搖搖頭:"雪兒,你一個女人,他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。我走了之后,你就說不知道我在哪里,這樣他們也拿你沒辦法。"
我不想讓他一個人承受這些,但他態(tài)度很堅決。那天晚上,他抱著我說了很多話,都是道歉和不舍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,他已經(jīng)走了,只在床頭柜上留了一張紙條:"雪兒,等我。"
我以為他只是暫時躲避,過段時間就會回來。可是我萬萬沒想到,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。
02
明軒走后的第三天,李三就帶著人找上門了。
"陳明軒的老婆是吧?你老公欠我們五百萬,現(xiàn)在人不見了,這筆賬得你來還。"李三是個光頭,胳膊上紋著龍,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。
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解釋:"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,而且我也沒有那么多錢..."
"沒錢?"李三打量著我們家的裝修,"這房子值不少錢吧?賣了先還一部分。"
我慌了:"這是我們唯一的住處,不能賣的。"
李三冷笑:"那就想別的辦法籌錢,總之,錢必須還,一分都不能少。"
從那天開始,我的生活徹底變了。李三幾乎每天都會來催債,有時候是一個人,有時候帶著兩三個手下。他們在我家里翻箱倒柜,尋找值錢的東西。
我的項鏈、戒指、手表,凡是值點錢的都被他們拿走了。可即使這樣,也還遠遠不夠。
"你不是還有工作嗎?怎么不去上班?"李三問我。
我苦笑:"我已經(jīng)被開除了。"
這是實話。自從債主們開始上門鬧事后,我根本沒法正常工作。公司那邊擔心影響形象,就找了個借口把我辭退了。
失去工作后,我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。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,不敢出門,也不敢接電話。
李三的催債手段也越來越過分。他們會在深更半夜敲門,在我家門上貼紅色的催債單,甚至往我家里潑油漆。
鄰居們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,有的人甚至當面指指點點。王嬸是唯一還對我好的人,她有時候會偷偷給我送點吃的。
"雪兒啊,你要不報警吧,這些人太過分了。"王嬸心疼地勸我。
我搖搖頭:"報警也沒用,欠債還錢天經(jīng)地義,警察最多調(diào)解一下。"
而且我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,希望明軒能夠想到辦法,回來解決這一切。
可是等來等去,等到的卻是更加可怕的威脅。
李三的耐心似乎耗盡了,他的態(tài)度變得越來越兇惡。有一次,他甚至動手推了我一把,讓我撞在墻上,后背青紫了好幾天。
"何雪,我給你最后一周時間,如果還不出錢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"他惡狠狠地說道。
我害怕得睡不著覺,每天晚上都聽著門外的動靜,生怕他們會破門而入。
那一周里,我想盡了所有辦法。給明軒打電話,要么關(guān)機,要么無人接聽。我甚至找到他公司的合伙人,希望能夠了解他的下落,但對方也說聯(lián)系不上他。
我開始懷疑,明軒是不是真的拋下我不管了?
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就像毒蛇一樣咬噬著我的心。不,不會的,明軒不是那樣的人,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難,才暫時聯(lián)系不上的。
但現(xiàn)實是殘酷的,一周的期限很快就到了。
那天早上,我正在廚房里煮粥,門鈴突然響了。透過貓眼看到李三帶著兩個人站在門外,我的腿瞬間軟了。
"開門!何雪,我知道你在里面!"李三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。
我顫抖著打開門,還沒來得及說話,他就一把推開我沖了進來。
"時間到了,錢呢?"他問得很簡單直接。
我低著頭,聲音小得像蚊子:"我...我還在想辦法..."
"想辦法?"李三突然爆發(fā)了,一腳踢翻了茶幾,"老子等你這么久,你就給我這個答案?"
茶幾上的水杯摔得粉碎,我嚇得往后退了幾步。
"既然你沒錢還,那就用別的方式抵債。"李三的眼神變得陰冷,"我聽說你以前是個美人,雖然現(xiàn)在憔悴了點,但還有點姿色。"
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,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"不...求求你們,我真的會想辦法還錢的,求求你們不要這樣..."我跪在地上哀求,眼淚如雨而下。
李三冷笑著,伸手想要拉我起來。就在這時,我拼盡全力掙脫了他的手,沖向了陽臺。
"你們不要過來!再過來我就跳下去!"我爬上了陽臺的欄桿,十八樓的高度讓我頭暈?zāi)垦!?/p>
李三他們被嚇住了,站在原地不敢動。
"何雪,你冷靜點,咱們有話好商量。"李三的語氣緩和了一些。
我在欄桿上顫抖著,內(nèi)心在做著激烈的斗爭。死,也許是一種解脫,但我還想等明軒回來,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。
最終,我還是爬了下來。
也許是我剛才的舉動震懾了他們,李三沒有再提那種過分的要求,但他給了我一個更加殘酷的選擇。
03
"既然你不愿意配合,那就別怪我們用特殊手段了。"李三陰沉著臉,"我們會讓你知道,欠債不還的后果。"
我被他們強行帶走了,裝進了一輛面包車里。車子在城市里穿行,最后開到了郊外的一個廢棄養(yǎng)豬場。
這里荒無人煙,到處都是破敗的建筑和刺鼻的臭味。我被推搡著走向其中一個豬圈,里面還殘留著污穢的痕跡和惡臭。
"這里就是你的新家。"李三指著豬圈說道,"什么時候想通了,什么時候出來。"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這些人竟然真的要把我關(guān)在豬圈里!
"求求你們,不要這樣對我,我真的會還錢的..."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但換來的只是他們無情的嘲笑。
他們用繩子把我的手腳綁起來,然后把我推進了豬圈里。那一刻,我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踩在了腳下,人格被徹底侮辱了。
豬圈里鋪著發(fā)霉的稻草,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。我蜷縮在角落里,眼淚早已流干,心中只剩下絕望。
第一天,他們給我端來的是剩菜剩飯,還混合著一些豬食。我寧死也不肯吃,餓著肚子熬過了一夜。
第二天,饑餓讓我?guī)缀跏ダ碇?。當他們再次端來那些食物時,我終于忍不住了,含著眼淚吞咽下去。
那種屈辱感,比死還要難受。
李三時不時會來看我,每次都問同一個問題:"想通了嗎?什么時候配合,什么時候出去。"
我始終搖頭,雖然身體在遭受折磨,但心里還有最后一絲堅持。
"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倔強。"李三有些不耐煩了,"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磨。"
日子一天天過去,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,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。有幾次,我都想過要妥協(xié),但每當想到明軒,就又咬牙堅持下來。
也許,他正在想辦法救我,也許,他很快就會出現(xiàn)。
第五天的晚上,李三喝了點酒來看我,醉醺醺地說起了胡話。
"你知道嗎,其實我挺佩服你的。"他靠在豬圈邊上,"一般女人早就屈服了,你居然能堅持到現(xiàn)在。"
我沒有理他,只是靜靜地蜷縮在角落里。
"不過你也別太天真了,以為你老公會來救你?"李三冷笑道,"他現(xiàn)在指不定在哪里快活呢,根本不會管你的死活。"
我心里一震,但還是強忍著沒有回應(yīng)。
"男人嘛,都是這個德性。有錢的時候?qū)δ愫?,沒錢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跑路。"李三的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,"你還在這里為他守節(jié),值得嗎?"
我閉上眼睛,不想聽他的話,但那些話卻像魔咒一樣在我腦海里回蕩。
明軒真的拋下我了嗎?如果他知道我在遭受這樣的折磨,還會無動于衷嗎?
第六天,我的身體已經(jīng)到了極限。高燒讓我意識模糊,渾身疼痛讓我?guī)缀鯚o法動彈。
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個地方時,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:我不能就這樣死掉,我要活下去,我要找到明軒,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那天夜里,趁著看守的人打瞌睡,我開始嘗試掙脫繩子。我的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,但我顧不了那么多了。
經(jīng)過幾個小時的努力,繩子終于松動了。我小心翼翼地解開束縛,然后躡手躡腳地爬出了豬圈。
養(yǎng)豬場里靜悄悄的,只有遠處傳來微弱的鼾聲。我忍著疼痛,一步一步向外走去。
月光很暗,我?guī)缀蹩床磺迓?,但?nèi)心的求生欲望支撐著我向前走。我知道,只要能逃出這個地獄,我就還有希望。
經(jīng)過一個多小時的跋涉,我終于走到了大路上。一輛夜班出租車的燈光出現(xiàn)在遠處,我拼盡全力揮手攔車。
司機看到我的慘狀嚇了一跳,但還是好心把我送回了家。
回到家的那一刻,我以為噩夢終于結(jié)束了。我以為可以洗個熱水澡,換身干凈的衣服,然后好好睡一覺。
但是,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剛要推開家門時,里面?zhèn)鱽淼穆曇糇屛艺麄€人都僵住了。
是明軒的聲音,還有李三的聲音。
他們在客廳里,似乎在談?wù)撝裁础N屹N著門仔細聽,想要確定自己沒有聽錯。
"怎么樣?她撐得住嗎?"這是明軒的聲音,帶著一絲擔憂。
"放心吧,這女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堅強。"這是李三的聲音,帶著幾分贊賞。
我的心跳得如擂鼓一般,手在門把手上顫抖。他們在說什么?為什么明軒會在家里?為什么他要問李三我的情況?
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,我屏住呼吸,繼續(xù)聽下去。
04
我的手死死握住門把手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推開門暴露了自己??蛷d里的對話還在繼續(xù),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痛著我的心。
"你確定她不會起疑心?"明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慮。
"不會的,她現(xiàn)在肯定以為你拋棄了她,心里只有怨恨和絕望。"李三大笑道,"女人嘛,就是感情用事,根本想不到別的。"
我的腦袋嗡嗡作響,幾乎站不穩(wěn)。他們這是在說我嗎?為什么明軒要和李三討論我會不會起疑心?
"那接下來怎么辦?"明軒問道。
"按原計劃進行,再折磨她幾天,等她徹底崩潰了,你就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(xiàn)。"李三得意地說,"到時候她會感激涕零,什么都聽你的。"
我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,整個世界都在顛倒。什么叫按原計劃進行?什么叫救世主的身份出現(xiàn)?
這一切,難道都是他們事先策劃好的嗎?
"你覺得保險公司那邊沒問題吧?"明軒又問道。
"放心,所有的手續(xù)都辦好了,只要你'死'了,一千萬的保險金就能拿到手。"李三壓低聲音說,"到時候咱們?nèi)叻郑闫呶胰?
保險金?死亡?我的大腦一片混亂,但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真相。
"關(guān)鍵是要讓她相信我真的死了,這樣她就會乖乖配合理賠。"明軒沉思道,"你確定你的人演技夠好?"
"當然,我找的都是專業(yè)的,保證讓她信以為真。"李三拍著胸脯保證,"不過說實話,這女人比我想象的要難搞,在豬圈里關(guān)了這么多天都沒有屈服。"
豬圈!他們真的是在說我!
我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,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。原來,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!
明軒沒有破產(chǎn),沒有欠債,更沒有失蹤。所有的一切,包括我在豬圈里遭受的折磨,都是他們精心策劃的一場騙局!
"她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還在豬圈里吧?"明軒問道。
"應(yīng)該是,我安排人看著呢。"李三回答,"不過你放心,我有分寸的,不會真的傷害她,畢竟還要靠她去理賠呢。"
"那就好,畢竟我們夫妻一場..."明軒的話讓我想要沖進去撕爛他的嘴。
夫妻一場?他還有臉說夫妻一場?
就在這時,我聽到了腳步聲,似乎有人要走向門口。我慌忙躲到了樓梯間里,心跳如雷。
客廳里傳來開門聲,然后是李三的聲音:"那我先走了,明天繼續(xù)按計劃行事。"
"好,辛苦你了。"明軒送他到門口。
門關(guān)上了,客廳里只剩下明軒一個人。我聽到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然后是打火機的聲音,應(yīng)該是在抽煙。
我蹲在樓梯間里,整個人都在發(fā)抖。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因為憤怒。
八年的夫妻感情,在他眼里竟然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!
我在豬圈里遭受的屈辱,吃的豬食,受的折磨,原來都是他親手安排的!
而他,卻在這里悠閑地抽著煙,計劃著如何騙取保險金!
我咬緊牙關(guān)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?,F(xiàn)在還不是沖動的時候,我需要搞清楚他們的全部計劃,然后想辦法反擊。
又過了一會兒,我聽到明軒上樓的聲音。他應(yīng)該是去睡覺了。
我等了很久,確認他不會再下來后,才悄悄回到客廳。
整個房間還是原來的布局,沒有任何變化,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??墒菍ξ襾碚f,一切都變了。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腦海里回放著剛才聽到的對話。保險金,一千萬,三七分...
我突然想起來,半年前明軒確實給自己買了一份高額的人身保險,當時他說是為了保障家庭,萬一出什么意外,我也能有個依靠。
我當時還很感動,覺得他考慮得周到?,F(xiàn)在想來,這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!
還有公司破產(chǎn)的事情,也許根本就不是真的。他只是想制造一個合理的背景,讓我相信他走投無路才會選擇"自殺"。
而李三這些人,也不是什么債主,而是他雇傭的演員!
想到這里,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他們?yōu)榱隋X,竟然可以這樣折磨我!
我強迫自己平靜下來,開始思考對策。既然他們以為我還在豬圈里,那我就將計就計,看看他們還要玩什么把戲。
我悄悄走到明軒的書房,想要尋找更多的證據(jù)。果然,在他的電腦里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奇怪的文件。
有保險公司的資料,有關(guān)于如何偽造死亡的信息,還有和李三等人的聊天記錄。
看著這些鐵證如山的資料,我的心徹底死了。
原來,從三個月前開始,他就在策劃這一切了。甚至包括對我的溫柔體貼,也不過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。
我想起他離開前那天晚上,抱著我說的那些話。"雪兒,等我。"
現(xiàn)在想來,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:等我騙完保險金,再回來找你。
我關(guān)掉電腦,回到臥室里。明軒正睡得很香,臉上還帶著安詳?shù)男θ荨?/p>
看著他的睡臉,我想起了我們戀愛時的美好時光。那時候的他,是真的愛我嗎?還是從一開始,我就只是他計劃中的一枚棋子?
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了。
現(xiàn)在我只想讓他們付出代價,讓他們知道,我何雪不是那么好欺負的!
05
第二天一早,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,繼續(xù)躲在樓梯間里。
果然,李三又帶著人來了,這次他們的演技更加逼真。
"陳明軒還是聯(lián)系不上,看來是真的跑了。"李三故意大聲說道,"何雪那個女人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,真是麻煩。"
"老大,要不要報警?"一個手下問道。
"報什么警,她一個弱女子能跑到哪里去?"李三擺擺手,"先回去吧,過兩天再來找。"
他們演戲演得很認真,如果我不知道真相,肯定會被騙過去。
他們走后,明軒從樓上下來了,臉上裝出一副焦急擔憂的表情。他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"什么?雪兒跑了?你們怎么看的人?"他對著電話咆哮道,聲音大得整棟樓都能聽見。
"快去找!一定要把她找回來!"他繼續(xù)演戲,"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,我饒不了你們!"
演技真不錯,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昨晚的對話,我差點就相信他真的關(guān)心我了。
掛掉電話后,明軒坐在沙發(fā)上,掩面而泣。
"雪兒,都是我害了你,我對不起你啊..."他的哭聲很真實,連眼淚都有。
我在樓梯間里冷冷地看著他的表演,心如死灰。
這個男人,演技好到可以去拿奧斯卡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明軒每天都會"接到"李三的電話,匯報尋找我的進展。有時候說在某個橋洞下發(fā)現(xiàn)了我的鞋子,有時候說有人在河邊看到了疑似我的身影。
每次接到這樣的電話,他都會表現(xiàn)得極度痛苦,仿佛真的在為我擔心。
與此同時,他也開始為自己的"死亡"做準備。我看到他在網(wǎng)上搜索關(guān)于抑郁癥的信息,還買了一些相關(guān)的藥物。
他甚至開始給朋友打電話,透露出自己因為公司破產(chǎn)和妻子失蹤而想要輕生的念頭。
"兄弟,我真的撐不下去了...雪兒不見了,公司也完了,我還有什么活頭?"他在電話里哭得撕心裂肺。
朋友們都在安慰他,勸他要想開點,但他表現(xiàn)得越來越絕望。
我知道,他這是在為自己即將到來的"自殺"做鋪墊,讓所有人都相信他確實有輕生的動機。
第五天的晚上,我聽到明軒又在和李三通電話。
"時間差不多了,明天就按計劃行動。"明軒說道。
"好的,我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保證萬無一失。"李三回答。
"記住,一定要逼真,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破綻。"明軒叮囑道。
"放心吧,我們是專業(yè)的。"李三自信地說。
掛掉電話后,明軒開始收拾東西,把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財物都裝進了一個箱子里。
我知道,他們的計劃明天就要實施了。
那天夜里,我一夜沒睡,一直在思考對策。我必須在他們的計劃成功之前,想辦法阻止他們。
但是要怎么做呢?直接拆穿他們?還是報警?
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,樓下傳來了汽車的聲音。我透過窗戶看去,是李三的車。
時間還沒到天亮,他們就來了?
我趕緊躲到樓梯間里,聽著他們上樓的腳步聲。
"都準備好了嗎?"明軒問道。
"都準備好了,假尸體,假血,還有假的遺書。"李三回答,"待會兒你就躲到我們安排的地方,等風頭過了再出來。"
"那何雪那邊怎么辦?"明軒問。
"放心,我們會'找到'她的,到時候她看到你的'尸體',肯定會崩潰。"李三陰笑道,"到時候讓她去理賠,一千萬就到手了。"
"她會配合嗎?"明軒有些擔心。
"不配合也得配合,她現(xiàn)在除了你什么都沒有了,為了給你報仇,她什么都會做。"李三胸有成竹地說。
聽到這里,我再也忍不住了。我猛地推開門,沖到了客廳里。
"陳明軒!你這個畜生!"我憤怒地沖向他。
明軒和李三都被我的突然出現(xiàn)嚇呆了,他們愣在原地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"雪兒?你...你怎么..."明軒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。
"怎么?我怎么會在這里?"我冷笑道,"你不是以為我還在豬圈里受罪嗎?"
李三反應(yīng)過來,想要上前抓我,但被明軒攔住了。
"雪兒,你聽我解釋..."明軒想要辯解。
"解釋?"我的聲音在顫抖,"還有什么好解釋的?你們的計劃我都聽得一清二楚!"
明軒的臉瞬間變得煞白,他知道事情敗露了。
"一千萬的保險金,三七分成,讓我去理賠..."我一字一句地重復著昨晚聽到的對話,"陳明軒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?"
房間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,只有我粗重的喘息聲在回蕩。
李三看了看明軒,又看了看我,臉上的表情變得陰狠起來。
"既然她都知道了,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"李三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刀,"知道太多的人,是活不長的。"
我看著那把刀,心中涌起一陣恐懼,但更多的是憤怒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腳步聲。
"警察!開門!"
我愣了一下,然后想起來,昨天晚上我給我的朋友張韌發(fā)了信息,把明軒電腦里的資料都發(fā)給了他,讓他幫我報警。
明軒和李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,他們知道,這次真的完了。
房門被踢開,幾個警察沖了進來??吹嚼钊掷锏牡?,立即將他制服。
"何雪女士,你沒事吧?"一個警察關(guān)切地問我。
我搖搖頭,指著明軒說道:"警察同志,這個人就是主犯,他們策劃了一個保險詐騙案,還把我..."
我的聲音哽咽了,想起在豬圈里受到的屈辱,眼淚再次涌了出來。
明軒被戴上手銬的那一刻,他看了我一眼,眼神中有愧疚,有不甘,也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感。
但這些,我都不在乎了。
這個曾經(jīng)發(fā)誓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,已經(jīng)徹底死在了我心里。
當警察詢問我是否還有其他證據(jù)時,我顫抖著手指向明軒的書房:
"電腦里...電腦里有他們所有的聊天記錄和計劃書..."
就在警察準備去搜查電腦時,明軒突然開口了,他看著我,嘴唇微微張開,似乎想要說出什么讓我意想不到的話來:
"雪兒,其實...其實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..."
我的心臟狠狠一跳,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。他還要狡辯什么?還是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