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我叫林曉彤，和老公子昂結(jié)婚3年，日子甜得像蜜。

婆婆秀珍突然搬來城里，說幫我們操持家務(wù)。

可她一來，家里就好像變了味兒，經(jīng)常半夜偷偷收拾東西，還總問我們花多少錢。

那天吃飯，她盯著我問：“曉彤，你一個月掙多少？”

我想說“4萬”，卻見子昂拼命使眼色，眼神慌得像要出大事。

我改口“4千”，他卻抱頭不語，像天塌了。

婆婆聽到后只是嘆氣，眼神復(fù)雜得讓我心慌……

01

我叫林曉彤，今年二十八歲，在一家外企做市場經(jīng)理。

如果有人問我什么是幸福，我會毫不猶豫地說：有個愛我的丈夫，有個慈祥的婆婆，還有一份讓我驕傲的工作。

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女人。

可最近幾個月，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奇怪，像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陰霾。

我的丈夫陳子昂比我大三歲，在國企做工程師。

我們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，他從大一就對我特別好。

記得大三那年我發(fā)燒，他每天騎車去藥店買藥，還陪我打點滴。

我們戀愛六年才結(jié)婚，感情一直很穩(wěn)定。

子昂性格內(nèi)向，不太會說話，但他對我特別體貼。

每次下班回家，他都會先問我累不累，需不需要幫忙做點什么。

婆婆劉秀珍今年五十八歲，退休前是化工廠的工人。

第一次見她時，我特別緊張，怕她不喜歡我。

沒想到她特別和氣，拉著我的手說：“曉彤，你以后就是我的閨女了?！?/p>

那一刻，我感動得差點哭了，因為我從小就羨慕有慈祥婆婆的女孩。

結(jié)婚后，婆婆一直住在老家。

她說年輕人需要自己的空間，她不想來打擾我們。

每次我們回老家，她都會做一桌子菜，尤其是那道糖醋排骨，簡直好吃到飛起。

子昂每次都吃到撐，揉著肚子說：“媽做的菜永遠是最好吃的?！?/p>

四個月前，也就是四月份，婆婆突然說要來我們這兒住一陣。

那天子昂接到她電話，表情特別驚訝。

“媽，您怎么突然要來城里了？”他問。

我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，只看到子昂的臉色越來越嚴肅。

掛了電話，我問他：“媽怎么了？”

“她說想來幫我們收拾房子，順便在城里看看醫(yī)生，散散心。”子昂的回答聽起來挺正常。

“來城里看醫(yī)生？媽身體不好嗎？”我有點擔(dān)心。

“她沒說具體，可能就是年紀大了，想檢查檢查。”子昂的語氣有點敷衍。

“那挺好的，家里多個長輩，更有家的感覺?！蔽倚χf。

子昂點點頭，但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安。

我當(dāng)時沒多想，以為他只是擔(dān)心婆婆不適應(yīng)城市生活。

婆婆來的那天，子昂去車站接她，帶回一個舊木箱。

那箱子鎖得嚴嚴實實，婆婆特意叮囑：“這箱子別亂動，里面是我的老物件?！?/p>

我好奇地問：“媽，里面裝了什么？”

“沒什么，就是些舊東西，怕丟了?！彼πΓs緊把箱子收到房間。

她的神情有點緊張，我也沒再追問。

接下來幾天，婆婆迅速融入了我們的生活。

她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，準備豐盛的早餐：煎餃、豆?jié){、腌菜，樣樣齊全。

我和子昂平時早上隨便吃點面包牛奶，現(xiàn)在有了婆婆，每天都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。

“曉彤，你看你都瘦了?！逼牌判奶鄣乜粗?，“工作忙也不能不吃早飯啊?！?/p>

“謝謝媽，有您在真好。”我由衷地說。

婆婆笑了：“一家人，說什么謝。你們讓我住在這兒，我已經(jīng)很知足了?！?/p>

她這話讓我有點奇怪。

什么叫讓我們住在這兒？這不就是她的家嗎？

除了做飯，婆婆還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。

我平時工作忙，家務(wù)做得馬虎，角落里總有灰塵。

婆婆來了后，家里像五星級酒店，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。

“媽，您別太累了，家里不用這么干凈?！蔽矣悬c心疼。

“不累，我在老家閑著也沒事干，正好活動活動?！逼牌趴偸沁@樣回答。

子昂也勸她：“媽，您是來享福的，不是來干活的。”

“享什么福啊，我這歲數(shù)了，能給你們做點事，心里才踏實?！逼牌判χf。

剛來的那段時間，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。

每天下班回家，屋子里都是飯菜的香味。

吃飯時，婆婆總給我夾菜，問我愛吃什么，不愛吃什么。

她還跟我講她年輕時的故事，講她和公公怎么認識的，講子昂小時候多淘氣。

“你爸追我那會兒，每天給我買烤紅薯?！逼牌判χf，“我說不愛吃甜的，他還是買，說我吃紅薯的樣子特好看?！?/p>

“那您怎么同意嫁給爸的？”我好奇地問。

“他人老實，還孝順?！逼牌趴戳俗影阂谎?，“子昂也這樣，老實又貼心。曉彤，你嫁給他，準沒錯。”

“我知道，媽?！蔽椅兆∷氖?，“子昂對我好，您也對我好，我覺得自己特幸福。”

婆婆眼睛濕了：“曉彤，你能這么想，媽就放心了?！?/p>

她還送了我一條她年輕時戴的玉鐲，說是“傳給兒媳的”。

我戴上鐲子，感動得不得了，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
婆婆還教我做老家的醬牛肉，說是她媽傳下來的手藝。

“曉彤，醬牛肉得用心，火候要準，醬料要足?！彼贿吔桃贿呎f，“這是咱們家的味道，得傳下去?！?/p>

我認真學(xué)著，記下每一步，心里滿是溫暖。

可就在這幸福的日子里，我開始注意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。

02

大概三個月前，也就是五月底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婆婆的行為有點怪。

她變得特別勤快，比剛來時還夸張。

我經(jīng)常半夜聽到客廳有動靜，開始以為是鄰居，后來發(fā)現(xiàn)是婆婆在收拾。

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是周二晚上。

我睡得不好，半夜起來喝水，看到客廳燈亮著。

婆婆在擦茶幾，那茶幾白天她已經(jīng)擦過了，干凈得反光。

“媽，這么晚您還不睡？”我輕聲問，怕嚇到她。

婆婆一愣，手里的抹布差點掉地上。

“曉彤，你怎么起來了？”她慌忙放下抹布，“我睡不著，隨便收拾收拾?！?/p>

“您身體不舒服嗎？要不要去醫(yī)院？”我有點擔(dān)心。

“沒事，就是老家習(xí)慣早睡早起，這兒還沒適應(yīng)?！彼χf。

可她的表情不自然，像被我撞破了什么秘密。

我沒多想，以為她是不好意思。

第二天早上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家里每個角落都干凈得嚇人，連沙發(fā)底下都沒一點灰。

我感動又困惑：感動是婆婆這么用心，困惑是她為什么半夜干這些。

接下來幾天，這種情況越來越多。

幾乎每天半夜，我都能聽到客廳的輕微響聲。

有時候是擦桌子的聲音，有時候是整理東西的聲音。

我起來看了幾次，每次都是婆婆在忙。

有一次，她在把書架上的書重新擺一遍，書明明已經(jīng)很整齊。

“子昂，你媽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我私下問丈夫。

子昂正在刷牙，聽到這話，手停了一下。

“心事？什么心事？”他從鏡子里看我一眼。

“她老半夜收拾房子，我覺得不正常?！蔽野欀颊f。

他低下頭繼續(xù)刷牙：“可能是在老家習(xí)慣早起，這兒還沒調(diào)整過來?！?/p>

這解釋跟婆婆一模一樣，可我總覺得不對。

子昂平時話少，但從不回避我的問題。

今天他的眼神有點躲閃，明顯不自然。

“那你跟媽聊聊，讓她別這么累。”我說，“她年紀大了，熬夜不好?！?/p>

“我知道，我會說的。”子昂回答得很簡短。

可接下來幾天，婆婆還是半夜起來收拾。

她擦的不是臟地方，而是本來就干凈的。

她把整齊的書再擺一遍，把干凈的茶幾再擦一遍，把疊好的衣服再疊一遍。

這讓我越來越困惑。

她在干什么？為什么半夜做這些沒意義的事？

除了勤快，婆婆還開始關(guān)心我們的開銷。

六月初的一個周末，我們仨一起去超市買東西。

我推著購物車，買了些日用品和菜。

結(jié)賬時，我刷卡付了四百多塊。

回家后，婆婆突然問：“曉彤，你們一個月得花多少錢？”

“也就一萬五左右?！蔽胰鐚嵳f，“房貸八千，水電物業(yè)費加日常開銷，很快就沒了?！?/p>

“一萬五？”婆婆有點驚訝，“這么多啊。”

“城里生活開銷大?！蔽医忉?，“房貸占了大頭。”

“房貸壓力大不大？”她追問。

“還行，我和子昂的收入夠用?！蔽倚χf。

婆婆點點頭，若有所思地說：“年輕人真不容易?！?/p>

我以為她只是關(guān)心，沒多想。

可之后，她問得越來越頻繁，越來越具體。

“曉彤，你那套化妝品多少錢買的？”有天晚上，她看我在化妝臺護膚，突然問。

“不到三百一套?！蔽一卮稹?/p>

“三百？這么貴？”她瞪大眼睛。

“媽，現(xiàn)在化妝品都這價，不算貴?！蔽医忉尅?/p>

“哦，明白了?！彼c點頭，眼神卻很復(fù)雜。

類似的問題越來越多。

她問子昂的襯衫多少錢，鞋子貴不貴，吃飯花多少。

連洗潔精、牙膏的價格，她都要問。

她問這些時，眼神特別專注，像在觀察我們的反應(yīng)。

我開始覺得不對勁了。

更奇怪的是，她好像在偷偷觀察我們的生活。

有時候我在客廳看電視，能感覺到她在廚房偷瞄我。

有時候我和子昂聊天，她會停下手里的活，認真聽。

這種感覺特別不舒服，像被監(jiān)視一樣。

“子昂，你媽是不是在研究咱們的開銷？”我忍不住問。

那天是周四晚上，婆婆在廚房洗碗，我和子昂在客廳。

“怎么可能？”子昂笑笑，但笑得有點勉強，“她就是節(jié)儉，可能看咱們花錢心疼?！?/p>

“可她問得太細了，連牙膏多少錢都要問。”我說。

子昂沉默了一會兒，說：“可能是老人的習(xí)慣，她們那代人對錢看得重。”

“她要是覺得咱們花錢多，咱可以省點?！蔽姨嶙h。

“不用，咱們現(xiàn)在的生活挺正常?！弊影赫Z氣堅定，“她好奇，過段時間就好了?！?/p>

可我總覺得沒這么簡單。

一個當(dāng)了一輩子工人的老人，為什么對我們的開銷這么上心？

她問問題的方式，像在做調(diào)查。

03

六月中旬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婆婆包里藏著秘密。

那天是周六，我下班早，回家時看到她在翻自己的小包。

她聽到開門聲，趕緊把包合上，但我瞥到里面有一沓厚厚的現(xiàn)金，少說有五六萬。

還有一封信，信封上寫著“給老王”，地址不熟。

“媽，您這是……”我驚訝地問。

“沒事，整理一下。”她臉紅了，顯得很緊張，“你去洗手，準備吃飯吧?！?/p>

我心里滿是疑惑。

這么多現(xiàn)金，在現(xiàn)在這年代，誰還隨身帶這么多錢？

更奇怪的是，婆婆買菜都跟菜販子討價還價，為幾塊錢爭半天。

她既然有這么多錢，為什么還這么?。?/p>

當(dāng)晚，我跟子昂提起這事。

“你知道媽包里有多少錢嗎？”我小聲問。

子昂正在看手機，手停了一下：“什么錢？”

“她包里有好幾萬現(xiàn)金，還有封信，寫著‘給老王’?！蔽艺f。

他表情有點不自然：“可能是她攢的退休金吧，她省吃儉用，存點錢正常?！?/p>

“那她為什么買菜還討價還價？有錢不花，攢著干什么？”我追問。

“習(xí)慣吧?！弊影悍笱艿卣f，“老一輩都這樣，有錢也舍不得花?！?/p>

他的解釋讓我更疑惑。

如果婆婆有這么多錢，為什么還那么在意我們的開銷？

為什么問得那么細？

幾天后，我又發(fā)現(xiàn)一件怪事。

一個晚上，我聞到陽臺有股焦味。

走過去一看，婆婆在燒幾頁紙，火光映得她臉色陰沉。

“媽，您燒什么呢？”我問。

“沒什么，清理些沒用的東西?！彼s緊把火滅了，眼神慌張。

我沒看清燒了什么，但總覺得跟那封信有關(guān)。

我問子昂，他讓我別管，說：“媽的東西，別亂翻。”

他的語氣特別嚴肅，平時他從不這樣跟我說話。

我感覺，婆婆的秘密不只是錢那么簡單。

六月底，婆婆開始問我們的未來規(guī)劃。

有天吃完飯，她突然問：“曉彤，你們什么時候要孩子？”

“我們還沒定，可能再過兩年?！蔽一卮稹?/p>

“為什么等兩年？是錢不夠嗎？”她追問。

這個問題讓我愣住。

我們的收入完全養(yǎng)得起孩子，哪來的錢不夠？

“不是錢的事，就是想再享受下二人世界?！蔽医忉尅?/p>

“哦，那就好?！彼c點頭，表情卻很嚴肅，“年紀大了生孩子不好，可別拖太久?！?/p>

“我知道，媽?！蔽艺f。

“那你們房子是租的吧？有沒計劃買？”她又問。

“是貸款買的，還要還二十五年?！弊影夯卮稹?/p>

“二十五年？那壓力不小?！逼牌虐櫭?，“要不要我?guī)湍銈冞€點？”

我和子昂都愣了。

“媽，不用，我們還得起?！弊影黑s緊說。

“可二十五年，你們壓力太大?！逼牌艌猿?。

“媽，真不用?！蔽艺f，“您把錢留著自己用，養(yǎng)老看病都要花錢。”

婆婆沉默了半天，突然說：“曉彤，要是我不在了，你們會不會輕松點？”

這話像雷劈在我頭上。

她好好的，為什么說這種話？

什么叫輕松點？

“媽，您別亂說！”我急了，“您身體好好的，怎么會不在？我們是一家人，希望您一直陪著我們?！?/p>

“可我在這兒，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？”她問。

“什么麻煩？您從來不是麻煩。”我握住她的手，“媽，您怎么會這么想？”

婆婆眼睛紅了：“曉彤，你這么說，媽高興?？伞?/p>

“可什么？”我追問。

“沒什么，媽胡思亂想。”她搖搖頭，“你們別在意。”

那天晚上，我跟子昂聊了很久。

“你媽這話什么意思？”我靠在他懷里問，“她說不在了我們會輕松，還說添麻煩?！?/p>

“她可能是想多了?！弊影撼聊胩煺f，“老人有時候就這樣，怕給我們添負擔(dān)?！?/p>

“可她表情很認真，不像隨便說的。”我皺眉。

“曉彤，別想太多?！彼呐奈壹绨?，“我媽就是敏感，怕麻煩我們。”

“那你跟她解釋清楚，別讓她有這種想法?！蔽艺f。

“我會的?！彼c頭。

可接下來幾天，婆婆的行為沒變。

她還是半夜收拾，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。

更讓我不安的是，她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。

04

七月初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婆婆在偷偷收拾行李。

那是個周一晚上，我加班晚歸，經(jīng)過她房間，看到門縫透出燈光。

我輕輕推門，看到她在把衣服疊得整整齊齊，裝進行李箱。

她聽到動靜，趕緊蓋上箱子，轉(zhuǎn)身看到我，嚇了一跳。

“曉彤，你回來了？”她聲音有點抖。

“媽，您在干什么？”我看著半開的行李箱。

“整理衣服，有些該洗了?！彼忉尅?/p>

“可您剛在往箱子里裝。”我指出來。

她臉更紅了：“箱子大，方便整理。”

這解釋太牽強，我心里很難受。

她為什么對我撒謊？我們是一家人，有什么不能說？

“媽，您是要走嗎？”我直接問。

她愣了一下，點點頭：“曉彤，媽確實在考慮回老家?！?/p>

“為什么？在這兒住得不好嗎？”我急了。

“不是不好，是……媽覺得自己不該在這兒住太久?！彼q豫地說。

“為什么不該？這兒就是您的家！”我說。

“曉彤，你還年輕，不懂?！彼酱策?，“老人不能總靠兒女，你們有你們的生活?！?/p>

“可我們是一家人，互相照顧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？”我不解。

“一家人也得有點距離。”她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，“距離產(chǎn)生美，你該懂?！?/p>

我不明白。

為什么一家人要距離？我們住一起多好，哪需要距離？

“媽，您是不是有什么困難？”我坐到她身邊，“有什么事得告訴我們，我們一起解決。”

她看著我，眼神復(fù)雜：“曉彤，媽沒事。只是覺得，該回去了。”

“什么叫該回去？”我更糊涂了。

“人老了，就該回自己的地方?！彼f。

這話讓我更不明白。

她的兒子、兒媳都在這兒，這兒不就是她的地方嗎？

那天晚上，我跟子昂聊了很久。

“你媽要回老家，你知道嗎？”我問。

他正在刷牙，動作停了一下：“她跟你說了？”

“我看到她在收拾行李。”我說，“子昂，你媽是不是有什么事？她太反常了。”

他漱了口，說：“可能是想老家了，老人住久了就想回去?！?/p>

“可她以前不是這樣?！蔽艺f，“她還說一家人要保持距離，這正常嗎？”

他沉默半天，說：“曉彤，如果她真想走，我們不能強留。”

這話讓我很意外。

婆婆要走，他應(yīng)該比我急才對。

可他這么平靜，甚至有點……松了口氣？

“子昂，你是不是也希望媽走？”我忍不住問。

“怎么可能！”他反應(yīng)很大，“我怎么會希望我媽走？”

“那你為什么這么冷靜？一點不急？”我追問。

他看著我，表情嚴肅：“曉彤，有些事你不懂。”

“什么事我不懂？”我急了。

“算了，別想太多?！彼辉冈僬f，躺下睡了。

這話讓我更困惑。

我是這家的一員，有什么是我不該知道的？

接下來幾天，家里氣氛更怪了。

婆婆繼續(xù)偷偷整理東西，子昂變得更沉默。

有時候我跟他說話，他都心不在焉，像在想別的事。

更讓我不安的是，婆婆和子昂之間好像有種我看不懂的默契。

有時候婆婆看他一眼，他會點點頭。

有時候他說句話，她會嘆口氣。

他們像在進行無聲的交流，而我像個外人，完全插不進去。

七月中旬的一天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一件讓我印象深刻的事。

那天我下班早，回家看到婆婆在包餃子，量特別多，比平時多好幾倍。

“媽，怎么包這么多餃子？”我過去幫忙。

“你們工作忙，多包點凍起來，隨時能吃。”她語氣平靜，但我聽出點不對勁。

她包餃子的動作很慢，很用心。

每個餃子她都檢查，確保包得嚴實。

她還特意給子昂包了幾個“特別餡”的餃子，說是他小時候愛吃的。

“媽，這餃子有什么特別？”我笑著問。

“就是老家的味道。”她笑笑，眼神卻有點苦澀。

子昂吃著那幾個餃子，表情復(fù)雜，眼睛好像有淚光。

我問他怎么了，他說：“沒事，就是想起了小時候?！?/p>

可我知道沒這么簡單。

那天晚上，我們吃餃子時，婆婆突然說：“這可能是媽給你們包的最后一頓餃子。”

這話讓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凍住了。

“媽，您什么意思？”我放下筷子，“什么叫最后一頓？”

“媽決定了，下周回老家?！彼Z氣很堅定。

“為什么這么急？”我看看子昂，希望他說點什么。

可他只是默默吃餃子，一句話不說。

“也不急，媽在這兒住了四個月，夠久了?！逼牌耪f。

“四個月算什么？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！”我說。

“曉彤，你不懂?！彼龘u搖頭，“有些事，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?！?/p>

又是這話！

什么叫我不懂？什么叫不簡單？

“媽，您告訴我，到底有什么復(fù)雜的？”我有點激動，“我們是一家人，有什么不能說？”

婆婆看了子昂一眼，他終于抬頭，表情卻很復(fù)雜。

“曉彤，媽的決定定了?！彼f，“我們得尊重她?！?/p>

我看著他，覺得他好陌生。

這還是那個疼我的子昂嗎？

為什么在這事上，他不站我這邊？

05

七月底的一晚，我確信家里藏著大秘密。

那天我加班到很晚，回家時客廳還亮著燈。

我輕手輕腳開門，聽到婆婆和子昂在小聲說話。

“子昂，媽最后問你一次，你真要這么做？”婆婆的聲音很嚴肅。

“媽，沒別的辦法了?！弊影郝犉饋砗芷v。

我躲在門外，心跳得特別快。

他們在說什么？什么叫沒別的辦法？

“可這樣下去，曉彤遲早會發(fā)現(xiàn)?！逼牌耪f。

“我知道，但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?！弊影夯卮稹?/p>

“那什么時候是時候？”婆婆語氣急了，“你不能一直瞞著她?！?/p>

子昂沉默半天，說：“等……等一切都定下來?！?/p>

我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什么叫一切定下來？他們在計劃什么？

“子昂，媽再問一次，這么做真對嗎？”婆婆聲音有點抖。

“媽，這是唯一的辦法?！弊影赫f，“要是曉彤知道了，她肯定不會同意?！?/p>

“可瞞著她，不是長久之計?！逼牌艊@氣，“夫妻間不該有秘密?！?/p>

“媽，相信我，這樣對大家都好?！弊影赫Z氣堅定，但帶著痛苦。

我再也忍不住了。

什么叫對大家都好？什么秘密不能讓我知道？

我推門進去：“你們在說什么？為什么要瞞著我？”

婆婆和子昂被我嚇了一跳。

客廳瞬間安靜，氣氛特別尷尬。

他們倆像被抓了把柄，表情都不自然。

“曉彤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？”子昂站起來，裝鎮(zhèn)定，但我看出他很緊張。

“我住在這兒，當(dāng)然要回來?！蔽叶⒅麄儯澳銈儎傉f什么？為什么說我不會同意？”

婆婆和子昂對視一眼，沒說話。

這沉默讓我更生氣。

“說??！”我聲音大了，“我是這家的一員，有什么我不能知道？”

“曉彤，別激動。”子昂想拉我的手，“沒什么大事，就是……”

“就是什么？”我甩開他的手。

他猶豫半天，表情很痛苦，說：“就是媽想回老家的事，我們在商量怎么跟你說?！?/p>

我盯著他，覺得他在撒謊。

商量回老家，為什么說我不會同意？為什么要等一切定下來？

“就這么簡單？”我追問，“那為什么說我不會同意？什么叫等一切定下來？”

“曉彤，你想多了?！弊影罕荛_我眼神，“沒別的意思?！?/p>

這逃避讓我更確信他們在瞞大事。

“媽，您說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我轉(zhuǎn)向婆婆。

她看著我，眼神有愧疚，有不舍，還有種我看不懂的東西。

“曉彤，有些事，現(xiàn)在不能告訴你?！彼曇艉茌p。

“為什么？”我急了。

“因為時機還不成熟?！彼f。

我徹底火了：“什么叫時機不成熟？我們是一家人，什么叫時機？”

婆婆走過來，拍拍我肩膀：“曉彤，媽求你，再給我們點時間?！?/p>

她語氣很誠懇，像在懇求。

這態(tài)度讓我更迷茫。

什么事能讓長輩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？

“時間？什么時間？你們到底在計劃什么？”我追問。

“等一切安排好，媽會跟你解釋?！彼€是沒說清楚。

我不明白。

什么叫安排好？安排什么？

“你們不說，是吧？”我看看婆婆，又看看子昂，“那我自己查，這家不管有什么，我都會弄清楚?！?/p>

說完，我轉(zhuǎn)身回臥室，重重關(guān)上門。

那天晚上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
子昂回來后，我們沒說話，但我知道他也沒睡。

房間很安靜，可我心很亂。

家里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？

為什么婆婆要走？為什么子昂這么神秘？

為什么他們要瞞我？

這些問題在我腦子里轉(zhuǎn)，讓我沒法睡。

第二天是周五，我請了半天假，想跟婆婆好好談?wù)劇?/p>

“媽，我們聊聊吧?！鄙衔缡c，我坐到她身邊。

她正在整理行李，動作很輕，像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
“聊什么？”她停下手，看著我。

“聊您為什么要走，聊您和子昂昨天說的話?！蔽抑闭f，“我們不該有秘密?！?/p>

她沉默半天，說：“曉彤，有些事，媽現(xiàn)在不能說?！?/p>

“為什么不能說？”我急了。

“說了，對誰都沒好處。”她說。

這話讓我更糊涂。

什么叫對誰都沒好處？是好事為什么不說？是壞事為什么不讓我?guī)兔Γ?/p>

我抓住她手：“媽，我們是一家人，有什么不能說？”

她眼睛紅了：“曉彤，媽知道你是好女孩，可有些事，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?！?/p>

“有多復(fù)雜？”我說，“我不是小孩，什么都能承受。”

她搖搖頭：“等時間到了，你就明白了。”

又是時間！

我聽膩了這詞。

“媽，您到底在等什么時間？”我急躁了，“給個具體日期，或者條件？”

“曉彤，媽不能說?！彼龖B(tài)度堅決，“媽只能告訴你，一切是為你好?！?/p>

“為我好？”我不敢相信，“瞞著我是為我好？讓我像傻子一樣什么也不知道是為我好？”

“曉彤，冷靜點?！彼矒嵛?。

“我怎么冷靜？”我站起來，“我婆婆要走，我丈夫神神秘秘，我家變得我不認識了，您讓我怎么冷靜？”

她也站起來，輕輕抱住我：“曉彤，媽知道你難受。可媽求你相信我們，一切都是為這家好?！?/p>

我在她懷里哭了。

我真的很困惑，很害怕。

我怕失去這溫暖的家，怕失去疼我的婆婆，怕失去我以為了解的子昂。

“媽，我只想知道真相?！蔽疫煅手f，“不管是什么，我都能承受，我不想被蒙在鼓里?！?/p>

她拍著我背，聲音也抖了：“曉彤，再等段時間，媽保證，一切都會清楚。”

06

接下來的日子，我開始偷偷觀察。

我想找出家里藏的秘密，可越觀察越迷茫。

子昂最近總神神秘秘接電話，有時壓低聲音，像在躲我。

周一晚上，我在廚房洗碗，聽到他在陽臺打電話。

“是，我知道……不行，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……再等等……那邊的事你別擔(dān)心，我會處理……”他聲音很小。

那邊的事？什么事？

我悄悄走到陽臺，想聽清楚。

“我媽這邊我會搞定……曉彤暫時不能知道……就按之前說的辦……”他說。

他突然轉(zhuǎn)身，看到我，臉色瞬間變了。

“曉彤，你什么時候來的？”他趕緊掛電話。

“剛來?！蔽艺f，“你在跟誰打電話？”

“同事。”他回答很快。

“什么同事？聊什么工作要說到我？”我追問。

“沒什么，工作的事?！彼忉尩脿繌?。

“工作的事？咱們的工作需要這么神秘？”我皺眉。

“不是工作，是……算了，別問了?！彼@得煩躁。

這態(tài)度讓我更確信他在瞞大事。

如果是普通工作，干嘛不告訴我？

夫妻間有什么不能說？

周二，我又發(fā)現(xiàn)怪事。

子昂最近老愁眉苦臉，我跟他說話，他心不在焉。

“子昂，你最近怎么了？工作有問題？”吃飯時我問。

“沒事，有點累?！彼銖娦πΓ肮卷椖慷?。”

可我知道他在撒謊。

他工作忙，但從沒忙到這么心事重重。

更奇怪的是，我看到他手機收到條短信：“款項已準備好，盡快處理?！?/p>

我問時，他說：“報銷的事?！比缓罅ⅠR刪了短信。

還有一次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他在書房翻婆婆的木箱。

他想打開鎖，嘴里嘀咕：“媽說得對，時間緊迫?！?/p>

婆婆發(fā)現(xiàn)后，罕見地發(fā)火：“別亂動，壞了大事！”

子昂低頭不說話，像做錯事的孩子。

婆婆和子昂最近總在我不在時私下聊。

周三晚上，我故意提前回家，聽到他們在客廳小聲說話。

“……時間不多了，你想好了嗎？”婆婆問。

“媽，我想清楚了，這是唯一辦法?！弊影赫f。

“可曉彤……”婆婆欲言又止。

“曉彤那邊我來處理，您別擔(dān)心?！弊影赫f。

“她接受不了怎么辦？”婆婆聲音有點抖。

“她會理解的，到時候她就明白我們的苦心了?！弊影赫f。

我聽到這兒，心跳得更快。

什么叫她會理解？什么叫到時候？

我故意重重關(guān)門，大聲說：“我回來了！”

客廳瞬間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