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"你看看她,除了會做飯還能干什么?要不是能伺候阿飛,我早讓她滾了!"
婆婆李秀芝指著顧晚星的鼻子,當著滿客廳親戚的面,毫不留情。
晚星手里端著剛燉好的排骨湯,碗邊還冒著熱氣。
她的手指微微顫抖,客廳里七八個親戚,有的低頭裝作沒聽見,有的交頭接耳,眼里閃著看熱鬧的興奮。
沙發(fā)上的丈夫謝阿飛依舊低頭刷著短視頻,對母親的羞辱充耳不聞,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晚星深吸一口氣,臉上竟然浮起一抹笑容。
她輕輕點了點頭,聲音平靜得可怕:"媽,您說得對。"
李秀芝愣了一秒,隨即露出得意的笑容,她以為兒媳終于認清了自己的位置。
殊不知,這個笑容背后,藏著一場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風暴...
01
三個月前,顧晚星嫁進謝家。
婚禮那天,她穿著簡潔的白色婚紗,挽著阿飛的手走進婚禮現(xiàn)場。
李秀芝坐在前排,臉上笑得合不攏嘴,拉著親戚們的手說:"看看,我兒子多有福氣,娶了個這么漂亮的媳婦!"
晚星看著臺下的賓客,心里涌起一股暖意。她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家的歸屬。
父母三年前相繼離世后,她一個人在世界各地漂泊,管理著龐大的投資帝國,卻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。
那段時間,她把公司交給合伙人打理,自己躲到中國散心。
在一家咖啡館里,她遇到了謝阿飛。
那天她坐在角落里哭,阿飛走過來遞了一包紙巾:"小姐,需要幫忙嗎?"他戴著金絲邊眼鏡,看起來斯文又體貼。
從那天開始,阿飛每天都會出現(xiàn)。他會陪她走路,會在她崩潰時靜靜陪伴。
"我想照顧你一輩子。"有一次,阿飛這樣說。
晚星被這句話打動了。她太累了,太需要一個依靠。
她沒有告訴阿飛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顧晚星,星輝投資創(chuàng)始人,管理著超過五十億美元的資產(chǎn),曾登上《福布斯》亞洲版封面。她只說自己是個普通的金融從業(yè)者。
阿飛告訴她,自己是外企中層,年薪四十多萬。他說他想娶她,給她一個溫暖的家。
晚星答應了。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過上普通人的幸福生活。
但婚后第一天,幻想就破滅了。
早上七點,李秀芝的尖叫把她吵醒:"晚星!都幾點了?早飯還沒做?我們謝家可沒有睡懶覺的習慣!"
晚星揉著疼痛的太陽穴走出臥室。昨晚她忙到凌晨兩點才搬完家。
"頭發(fā)也不梳就出來了?成什么樣子!"李秀芝穿著紫紅色睡衣,端著茶杯坐在沙發(fā)上,像個等著下人伺候的老太太。
"趕緊去廚房,冰箱里有雞蛋和青菜,煮點粥,再炒兩個菜。阿飛喜歡吃煎蛋,要單面煎的,記住了沒?"
晚星點點頭,轉(zhuǎn)身走向廚房。冰箱里塞得滿滿當當,但新鮮食材只有三個雞蛋和半把蔫了的青菜。
她從小在國外長大,雖然會做飯,但手藝一般。粥煮得有點稀,青菜也炒老了。
"這么稀?你是喂豬呢?"李秀芝嘗了一口粥,立刻皺起臉,"青菜也炒成這樣,阿飛從小就不愛吃老菜。"
謝阿飛夾了一筷子青菜,嚼了兩下,面無表情地吐回碗里:"媽說得對,這菜不行。"
晚星站在餐桌旁,雙手局促地絞在一起:"對不起,我下次注意。"
"下次?還有下次?"李秀芝把筷子往桌上一拍,"我們謝家娶媳婦,要的是能持家的。你要是連飯都做不好,那還留著你干什么?"
晚星咬了咬嘴唇。她想起婚前阿飛說的"娶你是為了疼你,不是讓你當保姆的"。現(xiàn)在看來,那些話不過是糖衣炮彈。
接下來的日子,晚星每天五點半起床,做早飯、洗衣服、拖地、遛狗。
家里養(yǎng)了一只金毛叫"錢多多",是李秀芝的心頭肉。
這狗脾氣不好,動不動在家里亂拉,每次都是晚星跪在地上擦地板。
"這才像個樣子嘛。"李秀芝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,看到晚星趴在地上擦狗屎,滿意地點頭。
"女人就應該勤快,像我年輕時,一個人伺候一家八口,從來沒喊過累。"
晚星擦完地板,直起腰時,腰椎傳來一陣劇痛。
她捂著腰走進衛(wèi)生間,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,眼眶發(fā)紅。
鏡子里的女人,皮膚白皙,五官精致。
這張臉曾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《福布斯》亞洲版封面上,作為最年輕的女性投資人,她管理著超過五十億美元的資產(chǎn)。
但現(xiàn)在,這張臉的主人,正跪在地上擦狗屎。
02
李秀芝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當著外人的面"夸"晚星。
有一次,她約了幾個老姐妹來家里打麻將。晚星在廚房忙活了一下午,做了一桌子菜。
"你們看,我家晚星多勤快,又是做菜又是打掃。"李秀芝拉著牌友們的手,指著廚房方向說,"我兒子有福氣啊,娶了個這么能干的媳婦!"
一個牌友笑道:"李姐,你家晚星確實不錯,就是可惜了,這么漂亮的姑娘,天天在家做家務。"
李秀芝擺擺手:"漂亮有什么用?能當飯吃嗎?女人啊,還是要能干才行。我兒子在外面賺錢養(yǎng)家,她在家伺候好我們,這才叫夫妻配合。"
晚星端著果盤走出廚房,聽到這番話,手里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。
她抬起頭,看到李秀芝正滿臉笑容地看著她,眼神里卻是毫不掩飾的輕視。
"晚星,來,給阿姨們倒茶。"李秀芝招呼道。
晚星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去倒茶。她的手微微顫抖,茶水灑了一些在桌上。
"哎呀,你怎么這么不小心!"李秀芝立刻變了臉色,"趕緊擦干凈!"
晚星拿起抹布,低頭擦桌子。長發(fā)垂下來,遮住了通紅的眼眶。
一個牌友小聲說:"李姐,你對兒媳婦也太嚴了吧?"
李秀芝冷笑:"嚴?我這是為她好!她要是不嚴格要求自己,以后怎么在這個家立足?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啊,都被慣壞了,得好好管教。"
晚星站在一旁,感覺自己像個被拴住的牲口,任人評頭論足。
那天晚上,晚星收拾完廚房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點。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臥室,阿飛正躺在床上看短視頻。
"阿飛。"晚星坐在床邊,聲音很輕,"我想跟你說件事。"
"什么事?"阿飛頭也不抬。
"我……我覺得有點累。能不能請個保姆,分擔一些家務?"
阿飛終于抬起頭,皺眉看她:"請保姆?你知道現(xiàn)在保姆多貴嗎?一個月五六千,我們家哪有那個閑錢?"
"可是……"
"可是什么?"阿飛不耐煩地打斷她,"你在家又沒別的事,做點家務怎么了?我媽一個人把我養(yǎng)大,什么都自己做,也沒喊過累。你就不能學學她?"
晚星愣住了。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突然覺得很陌生。
這還是那個在咖啡館對她說"我想照顧你一輩子"的人嗎?
"我知道了。"她低聲說,轉(zhuǎn)身走進浴室。
站在花灑下,熱水沖刷著她的身體,也沖刷不掉她心里的委屈。
她想起自己的公司,想起那些會議室里的唇槍舌劍,想起她曾經(jīng)意氣風發(fā)的樣子。
轉(zhuǎn)眼到了春節(jié)。按照謝家的規(guī)矩,大年三十要請所有親戚來家里吃團圓飯。
晚星從臘月二十八就開始準備。
大年三十那天,她早上五點就起床。
她要做十二道菜,包括紅燒肉、清蒸魚、糖醋排骨、油燜大蝦……
李秀芝站在廚房門口監(jiān)工:"晚星,魚記得要用活的,死魚不吉利。
肉要肥瘦相間的,太瘦了不香。"
中午十二點,客人陸續(xù)到了。
李秀芝穿著新買的紅色羊絨大衣,笑容滿面地招呼著每一個人。
"大哥,你看我家現(xiàn)在多好,兒子有出息,兒媳婦賢惠!"李秀芝拉著大哥李建國的手,滿臉自豪。
晚星端著果盤從廚房走出來,李秀芝立刻招呼:"晚星,快來,給你大伯敬茶!"
晚星放下果盤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給李建國敬了茶。
開飯時,晚星在廚房里忙進忙出,把一道道菜端上桌。
她自己卻沒有時間坐下來吃,因為總有人叫她添飯、倒酒、拿紙巾。
"秀芝,你家晚星手藝不錯啊!"李秀芝的大嫂張桂英看著滿桌子的菜,夸贊道。
李秀芝笑著擺手:"哪里哪里,她做得還差得遠呢。不過好在勤快。"
張桂英又說:"你們家阿飛真有福氣,娶了個這么能干的媳婦。"
"能干有什么用?"李秀芝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。
"光會做飯可不行,還得有文化,有見識。你看人家隔壁老王家的兒媳婦,大學老師,體體面面的。我們家晚星啊,就是個普通打工的,也沒什么文化。"
晚星正端著湯碗走出廚房,聽到這句話,腳步頓了一下。
她深吸一口氣,繼續(xù)往前走,把湯放在桌上。
飯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熱鬧,大家觥籌交錯,聊得熱火朝天。只有晚星一個人在廚房和餐廳之間來回穿梭,像個隱形人。
03
吃完飯,晚星收拾完碗筷,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臥室。
她剛躺下,手機就響了。是公司合伙人陳默打來的。
"晚星,新年快樂!"陳默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,"告訴你個好消息,咱們投資的那個AI項目,準備在納斯達克上市了!預計市值能突破三十億美金!"
晚星坐起來,眼睛一亮:"真的?這么快?"
"對啊!我們的回報率至少是五十倍!晚星,你真是太厲害了!"陳默興奮地說。
"對了,下周董事會要開會,討論下一步的戰(zhàn)略規(guī)劃,你能回來參加嗎?"
晚星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,外面?zhèn)鱽砺閷⒌膰W啦聲和李秀芝的大笑聲。她沉默了幾秒,低聲說:"我盡量。"
"晚星,你最近還好嗎?"陳默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,"我總覺得你這段時間狀態(tài)不太對。你要是有什么困難,一定要告訴我。"
"我很好,別擔心。"晚星擠出一個笑容,"就是……需要一點時間調(diào)整。"
掛了電話,晚星躺回床上,盯著天花板發(fā)呆。她想起自己曾經(jīng)的生活。
在曼哈頓的辦公室里俯瞰整個城市,在董事會上侃侃而談,在慈善晚宴上與各國政要談笑風生。
那個世界,離她現(xiàn)在的生活,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那么遠。
"咚咚咚!"臥室門被敲響,李秀芝的聲音傳來:"晚星,睡什么覺?還有客人呢,趕緊出來倒茶!"
晚星閉了閉眼睛,起身開門。
春節(jié)過后,晚星的日子更加難熬了。
李秀芝似乎嘗到了甜頭,開始頻繁地邀請親戚朋友來家里做客。
每次來人,晚星都要忙活大半天。
而李秀芝總會當著客人的面,用那種微妙的語氣"夸獎"她。
"我家晚星啊,就是手腳勤快,做飯洗衣樣樣在行。"
"晚星啊,就是太老實了,讓她干什么就干什么,一點脾氣都沒有。"
"我兒子真有福氣,娶了個這么聽話的媳婦。"
每一句"夸獎"背后,都藏著看不起和輕視。晚星聽得出來,客人們也聽得出來,但沒有人說破。
晚星開始失眠。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,聽著阿飛打呼嚕的聲音,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,一直到天亮。
她的身體也開始出問題。腰痛越來越嚴重,有時候彎腰撿東西,腰椎會傳來刺骨的疼痛,疼得她直不起身。
她偷偷去醫(yī)院檢查,醫(yī)生說是腰椎間盤突出,需要休息和理療。
"最近是不是干重活太多了?"醫(yī)生皺眉問。
晚星點點頭。
"那你得注意了,再這樣下去,腰就真的廢了。"醫(yī)生開了藥,"回去多休息,別總彎腰干活。"
晚星拿著藥回到家,李秀芝看到她手里的藥,皺眉問:"怎么了?生病了?"
"腰有點疼,醫(yī)生說是腰椎間盤突出。"晚星小心翼翼地說,"醫(yī)生建議我少做重活,多休息。"
"腰椎間盤突出?"李秀芝不屑地笑了。
"年紀輕輕的,哪來那么多毛病?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,一天要干十幾個小時的活,也沒見我喊疼。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啊,就是太嬌氣了!"
晚星張了張嘴,想要解釋,但最終還是放棄了。
她知道,無論自己說什么,李秀芝都不會相信。
那天晚上,她在臥室里偷偷哭了很久。
轉(zhuǎn)機出現(xiàn)在一個周五的下午。
那天,晚星正在廚房做晚飯,手機突然響了。她看了眼來電顯示,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"喂?"
"請問是顧晚星女士嗎?"電話那頭是一個溫柔的女聲,"我是《財富》雜志的記者,想邀請您參加下個月的亞洲女性峰會,并接受我們的專訪。"
晚星愣住了:"什么?"
"您不知道嗎?您被評選為今年的'亞洲最具影響力女性投資人',排名第三。我們希望能對您進行深度采訪,讓更多人了解您的投資理念和人生經(jīng)歷。"
晚星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。她差點忘了,自己還有另一個身份。
"不好意思,我可能……需要考慮一下。"她壓低聲音說。
"沒問題,我們不急。"記者留下了郵箱和電話,"對了,顧女士,我們非常期待您的參與。您的成就真的很了不起,是所有女性的榜樣。"
掛了電話,晚星站在廚房里,手里的鍋鏟都忘了放下。
她盯著手機屏幕,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。
"榜樣?"她喃喃自語,"我現(xiàn)在連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團糟,怎么配當別人的榜樣?"
但這通電話,像是在她心里投下了一顆石子,激起了層層漣漪。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,開始思考:"我真的要這樣過一輩子嗎?"
那天晚上,她做了一個決定。她要重新拿回自己生活的主導權。
04
第二天是周六,晚星照常早起做早飯。但這次,她只做了兩人份。
李秀芝起床后,看到餐桌上只有兩個碗,立刻皺起了眉:"我的呢?"
"媽,我今天有點不舒服,您自己做一下吧。"晚星平靜地說。
"不舒服?"李秀芝拉長了聲音,"哪里不舒服?我看你好好的啊。"
"腰疼。"晚星指了指自己的腰,"醫(yī)生說我腰椎間盤突出,需要休息。"
"又是這套說辭!"李秀芝一拍桌子,"我跟你說,年輕人就是懶,動不動就說這疼那疼。我看你就是不想干活!"
晚星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保持冷靜:"媽,我真的很疼。您要是不信,可以陪我去醫(yī)院再檢查一次。"
"去醫(yī)院?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嗎?"李秀芝冷笑一聲,"行了行了,你不想做就不做,我自己來!"
她氣沖沖地走進廚房,弄出很大的動靜。
阿飛被吵醒了,他走出臥室,揉著眼睛問:"怎么了?大清早的吵什么?"
"你媳婦罷工了!"李秀芝大聲說,"說什么腰疼,不想做飯!"
阿飛看向晚星,眉頭皺了起來:"晚星,你怎么回事?媽一個人做飯多累啊。"
晚星抬起頭,平靜地看著他:"我腰椎間盤突出,醫(yī)生說需要休息。難道這也有錯嗎?"
"就算要休息,也不能讓我媽做吧?"阿飛有些不耐煩。
晚星突然笑了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:"阿飛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你娶我,是為了什么?"
阿飛愣住了:"什么意思?"
"我是說,你娶我,是因為愛我這個人,還是因為需要一個免費的保姆?"晚星一字一句地問。
"你胡說什么?"阿飛有些惱羞成怒,"我當然是因為愛你才娶你的!"
"那為什么,從我嫁進來到現(xiàn)在,你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累不累、疼不疼?為什么我生病了,你第一反應不是關心我,而是擔心誰來做飯?"晚星的聲音越來越高。
"阿飛,你摸著良心說,你真的愛我嗎?"
阿飛被問得啞口無言。
他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李秀芝沖出廚房,指著晚星的鼻子罵:"你這是要反了天了?跟長輩這么說話,你還有沒有教養(yǎng)?我告訴你,你今天要是不做飯,就給我滾出這個家!"
晚星平靜地看著她,突然覺得很可笑。
她曾經(jīng)以為,嫁進這個家,就能獲得家的溫暖。但現(xiàn)在她才明白,這里從來不是她的家,而是她的監(jiān)獄。
但那次爭吵之后,阿飛突然跪了下來,抱住晚星的腿,眼淚嘩嘩地流:"晚星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!你別走,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"
晚星停住腳步,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"阿飛,你起來。"她輕聲說。
"你答應不走了我就起來。"阿飛哭得像個孩子,"晚星,我知道我對不起你,我以后一定改,一定好好對你。你別走,求你了。"
李秀芝站在一旁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但她什么都沒說,只是死死地盯著晚星。
晚星看著阿飛,又看看李秀芝,最終還是嘆了口氣:"好,我不走。但是阿飛,我有條件。"
"你說,什么條件我都答應!"阿飛連忙說。
"第一,以后家務我們一起做,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什么都不管。
第二,我要回去工作,不能再整天待在家里。
第三,我希望我們能搬出去住,有自己的空間。"
阿飛猶豫了一下,看了眼母親。
李秀芝的臉色更難看了,但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。
"好,我答應你。"阿飛說。
接下來的幾天,阿飛確實有所改變。
他開始幫忙做家務,雖然動作笨拙,但態(tài)度還算誠懇。
李秀芝雖然臉色難看,但也沒再當面挑剔晚星。
晚星以為,生活會就此好轉(zhuǎn)。
但她錯了。
平靜只維持了不到一周。
05
那天,晚星回到家,發(fā)現(xiàn)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。
女孩穿著一身名牌,妝容精致,正和李秀芝有說有笑。
"晚星回來了?"李秀芝笑瞇瞇地招呼她,"快來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王叔叔家的女兒,叫喬敏,剛從美國留學回來。"
喬敏站起來,沖晚星微微一笑:"你好,嫂子。"
晚星愣了一下,禮貌地點點頭:"你好。"
"喬敏今天來我們家做客,我特意叫了她來吃飯。"李秀芝說。
"晚星,你快去廚房準備準備,多做幾個菜,好好招待人家。"
晚星皺了皺眉,但還是轉(zhuǎn)身走進廚房。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一時又說不上來。
廚房和客廳只隔了一道門,晚星能清楚地聽到她們的對話。
"阿姨,您家裝修得真好,看起來很溫馨。"喬敏的聲音甜美動聽。
"哪里哪里,就是簡單收拾了一下。"李秀芝笑道,"對了,你爸說你們家在市中心有好幾套房?那可都是黃金地段啊!"
"也不算什么,就是我爸早年投資的。"喬敏謙虛地說,"現(xiàn)在房價漲得厲害,那幾套房確實值不少錢。"
"你真是有福氣啊,生在這樣的家庭。"李秀芝感嘆道,"不像我們家,雖然阿飛工作不錯,但也就是個普通工薪階層。"
"阿姨您太謙虛了,阿飛哥在我們那一屆可是風云人物呢,當年多少女孩喜歡他。"喬敏笑著說。
晚星在廚房里,聽到這句話,心里一沉。她突然明白了李秀芝的用意。
果然,下一秒,李秀芝的聲音傳來:"哎,要是阿飛當年娶的是你就好了。你看你多優(yōu)秀,又有學歷又有家世,哪像……"
她沒說完,但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晚星握著菜刀的手緊了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她深吸一口氣,繼續(xù)切菜。
晚飯時,阿飛也回來了。看到喬敏,他明顯愣了一下,但很快恢復了笑容:"敏敏?你什么時候回國的?"
"上個月剛回來。"喬敏站起來,笑容燦爛,"好久不見,阿飛哥。"
"是啊,好久不見。"阿飛笑著說,"聽說你在美國讀的是金融?現(xiàn)在在哪里工作?"
"在高盛,剛入職不久。"喬敏謙虛地說。
李秀芝在一旁插話:"哎呀,高盛多好的公司!敏敏真是太優(yōu)秀了!"
晚星端著菜從廚房出來,聽到這些話,心里五味雜陳。她把菜放在桌上,平靜地說:"可以吃飯了。"
吃飯的時候,李秀芝一直在夸喬敏,從她的學歷夸到家世,從外貌夸到能力。
而晚星,就像個透明人,坐在角落里默默吃飯。
"敏敏啊,你這么優(yōu)秀,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吧?"李秀芝笑瞇瞇地問。
"倒也沒有,我一直忙著學業(yè),沒時間談戀愛。"喬敏說。
"那可不行,女孩子到了年紀就該找個好人家嫁了。"李秀芝說,"像阿飛這樣的,既有能力又顧家,多難得啊。"
阿飛有些尷尬地笑了笑,沒有接話。
晚星終于忍不住了,她放下筷子,看著李秀芝:"媽,您這話是什么意思?"
李秀芝愣了一下,隨即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:"什么意思?我就是隨便聊聊天,你緊張什么?"
"您是在隨便聊天,還是在給您兒子相親?"晚星直視著她的眼睛。
李秀芝臉色一變:"你這是什么話?喬敏是我們家的客人,你怎么能這么沒禮貌?"
"我沒禮貌?"晚星氣極反笑,"我是您兒子的妻子,您當著我的面夸另一個女孩,還暗示她適合您兒子,這就是您的禮貌?"
"你……你胡說什么!"李秀芝站起來,指著晚星,"我看你是瘋了!"
"我沒瘋,我清醒得很。"晚星也站起來。
"從我進這個家門開始,您就沒把我當兒媳,而是當保姆?,F(xiàn)在您更過分了,居然當著我的面給您兒子相親!李秀芝,你把我當什么了?"
客廳里一片死寂。
喬敏尷尬地坐在椅子上,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阿飛低著頭,一言不發(fā)。
李秀芝被戳穿了心思,惱羞成怒。
06
"你還好意思說?"李秀芝的聲音尖銳刺耳。
"你看看你自己,除了會做飯,還有什么本事?喬敏人家留學歸來,在高盛工作,家里還有好幾套房。你呢?你有什么?"
她指著晚星的鼻子,食指幾乎戳到她的額頭:"你就是個保姆,配不上我兒子!要不是看你能伺候阿飛,我早讓你滾蛋了!"
晚星深吸一口氣,她知道,攤牌的時刻到了。
"您想知道我有什么?"晚星冷笑一聲,"好,我今天就告訴您。"
她掏出手機,打開一個APP,然后走到電視機前,用投屏功能把手機屏幕投到了電視上。
"您不是一直覺得我配不上您兒子嗎?那您睜大眼睛看清楚了。"
當數(shù)字清晰地顯示在屏幕上時,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。
李秀芝盯著那串數(shù)字,眼睛越睜越大。
“這……這怎么可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