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1999 年深秋,上海的梧桐葉落得滿街都是,喬巴站在 “海天國際洗浴” 的頂樓露臺,手里攥著個真皮錢包,里面裝著剛收的十萬塊保護費。他來上海一年半了,跟著春姐管這家洗浴中心,從最初的打雜小弟,做到如今能獨當一面的 “二當家”,手里攥著不少實權,也偷偷攢了不少私錢 —— 但沒人知道,他早就有了反心。
“巴哥,樓下陳飛宇來了,說金龍夜總會那邊按您說的,已經(jīng)安排人去霸桌了?!?小弟阿明跑上來,手里拿著杯冰可樂,語氣里滿是討好。
喬巴接過可樂,喝了一口,眼神冷了下來:“讓飛宇盯緊點,別出岔子。要是普森那老東西敢動手,就給我往狠了打 —— 但記住,別真把人打死,留著讓我找加代哥幫忙?!?/p>
阿明愣了一下,沒敢多問,點頭跑了下去。喬巴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—— 他早就看上了金龍夜總會,那地方地處靜安寺,夜夜爆滿,光是酒水提成一個月就能賺上百萬。但老板普森是上海本地老混子,手里有不少小弟,硬搶肯定不行,他得借加代的手。
當天下午,金龍夜總會里就鬧了起來。陳飛宇帶著五個小弟,一人占一張卡座,點了最便宜的啤酒,卻故意找茬 —— 把煙灰彈在鄰桌客人身上,搶服務員手里的托盤,還對著舞臺上的歌手吹口哨。
普森的大兄弟大軍,是夜總會的內(nèi)保頭子,帶著二十多個小弟沖了過來,手里拿著鋼管、短刀:“你們他媽找事是吧?滾出去!”
陳飛宇故意挑釁:“憑啥滾?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!”
大軍二話不說,一鋼管砸在陳飛宇背上,陳飛宇 “嗷” 的一聲倒在地上。小弟們想反抗,卻被內(nèi)保們圍起來拳打腳踢,陳飛宇的胳膊被砍了三四刀,鮮血順著袖子流下來,染紅了地板。
喬巴接到消息,立馬掏出大哥大,撥通了加代的電話,聲音帶著哭腔:“代哥!我在上海被欺負了!我安排兄弟去金龍夜總會談收購的事,普森那老東西坐地起價,從 3000 萬漲到 5000 萬,還把我兄弟砍傷了,現(xiàn)在還在醫(yī)院搶救呢!”
加代正在深圳 “東方表行” 里跟武猛盤核桃,一聽喬巴被欺負,手里的核桃 “啪” 地掉在桌上:“你別急!我現(xiàn)在就帶人去上海!普森是吧?我倒要看看,他有多大能耐!”
掛了電話,江林從里屋走出來,皺著眉說:“哥,你忘了上次在澳門,我讓喬巴轉 1000 萬應急,他左推右推,說什么洗浴中心資金周轉不開,最后還是上官林幫忙的。我總覺得喬巴這小子不對勁,你別太信他?!?/p>
加代愣了一下,想起去年喬巴剛去上海的時候,天天給他打電話,說 “代哥我想你”,還寄了不少上海特產(chǎn);想起十年前,喬巴還是個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,在廣州火車站被小偷搶了錢包,是加代幫他把錢要回來,喬巴當場就跪下來,說 “代哥我以后跟你混”;想起有次加代被龍華的混子堵在巷子里,是喬巴沖上來替他擋了一刀,背上縫了八針。
“都是十年兄弟了,” 加代嘆了口氣,“可能他真有難處。小毛、陳耀東,跟我走!武猛、丁健、徐遠剛、常鵬,你們也一起,多帶點家伙!”
當天晚上,加代帶著四十多號人,開了五輛虎頭奔,直奔上海。一路上,武猛一邊開車一邊嘀咕:“哥,我總覺得喬巴這事兒不對勁。他在上海混了一年多,手里也有不少小弟,怎么會連個夜總會老板都搞不定?”
丁健也附和:“是啊哥,喬巴以前多機靈,要是真被欺負了,肯定先自己想辦法,不會這么快就找你?!?/p>
加代沒說話,只是望著窗外的夜色 —— 他心里也有點犯嘀咕,但十年兄弟情,他不愿意相信喬巴會騙他。
第二天一早,車隊到了上海海天國際洗浴中心。喬巴早就站在門口等候,穿著件黑色皮夾克,頭發(fā)梳得锃亮,臉上還帶著 “委屈”:“代哥!你可來了!飛宇還在醫(yī)院躺著呢,胳膊縫了二十多針!”
加代跟著喬巴去了醫(yī)院,病房里的陳飛宇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紗布,見了加代就哭:“代哥!普森太狠了!還說‘加代算個屁’,讓你別多管閑事!”
加代氣得攥緊了拳頭,掏出大哥大就撥通了普森的電話,語氣冰冷:“普森,我是深圳加代。你打了我兄弟,還漲價錢,今天晚上六點,在你金龍夜總會門口,咱們磕一下!別讓我看不起你!”
普森在電話里冷笑:“加代?我聽說過你!但這是上海,不是深圳!你想來撒野,得問問我手里的兄弟答應不答應!”
掛了電話,加代讓喬巴去準備家伙。喬巴轉身就去了洗浴中心的地下室,搬出來 6 把十一連子、7 把五連子,還有十幾根鋼管:“代哥,咱們就這點家伙,您看夠不夠?”
武猛看了一眼,皺著眉說:“怎么就這么點?喬巴,你洗浴中心里不是還有不少家伙嗎?都拿出來!”
喬巴眼神躲閃了一下,趕緊說:“前段時間查得嚴,都藏起來了,一時半會兒找不著。這些應該夠了,普森也就幾十號人。”
加代沒多想,揮了揮手:“走!去金龍夜總會!”
晚上六點,加代帶著人到了金龍夜總會門口。普森的小弟早就守在那里,六七十號人,手里拿著十多把五連子、鋼管,黑壓壓的一片。大軍站在最前面,手里拿著一把東風三,對著加代喊:“加代!別以為你在深圳有名氣,在上海,你不好使!”
加代沒跟他廢話,對著身后喊:“給我打!”
武猛第一個沖上去,手里的十一連子對著天上 “噠噠噠” 就是三槍,震懾住對方;丁健、常鵬跟著沖上去,十一連子對著大軍的小弟們就掃,小弟們嚇得趕緊躲;徐遠剛、陳耀東手里拿著鋼管,對著沖上來的內(nèi)保就打。
大軍一看情況不對,掏出東風三就想開槍,常鵬眼疾手快,對著大軍的胸口 “砰” 就是一槍,大軍 “嗷” 的一聲倒在地上,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。他身后的小弟們一看大哥被打,一個個撒腿就跑,有的甚至把手里的家伙都扔了。
沒十分鐘,戰(zhàn)斗就結束了。加代看著滿地的狼藉,對著喬巴說:“我先回深圳,夜總會的事你收尾,盡快把手續(xù)過戶到春姐名下。徐遠剛、常鵬,你們留在上海,幫喬巴盯著點?!?/p>
喬巴趕緊點頭:“代哥你放心!我肯定盡快處理!”
加代帶著武猛、丁健、小毛、陳耀東回了深圳。可他不知道,他剛走,喬巴就露出了真面目 —— 他讓人把大軍的尸體拖到郊區(qū)埋了,又偽造了普森 “跑路” 的證據(jù),把金龍夜總會過戶到了自己名下。
春姐在上海等了半個月,也沒等到過戶手續(xù),心里著急,給加代打了電話:“代哥,喬巴說夜總會還沒過戶,你幫我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。我可是投了 3000 萬?。 ?/p>
加代撥通了喬巴的電話,喬巴又找借口:“代哥,普森跑了,他老婆不肯簽字,還說要告咱們打傷人,我正在找關系疏通,您再等等?!?/p>
加代皺了皺眉:“一個月之內(nèi),必須把手續(xù)辦了!春姐是咱們的朋友,不能讓她吃虧!”
掛了電話,江林又說:“哥,你還看不出來嗎?喬巴就是想私吞夜總會!他早就想脫離你了!”
加代沉默了 —— 他不是看不出來,只是不愿意相信。
可沒過幾天,徐遠剛的電話打了過來,聲音急促:“代哥!喬巴這小子反水了!他剛來的時候,給我買了房、買了車,我還以為他好心,結果昨天他跟我說,買房買車的錢都是黑您和春姐的!他還讓我以后跟他混,要是不答應,就跟您說我也黑了您的錢!還有上次大軍,根本不是常鵬打死的,是喬巴讓人補了一槍,還把尸體埋了!”
加代手里的大哥大 “哐當” 掉在地上,心里像被刀割一樣 —— 十年兄弟情,竟然是一場騙局。他坐在沙發(fā)上,抽了一根又一根煙,煙灰缸里堆得滿滿的。武猛、丁健、江林都站在旁邊,沒人敢說話。
過了很久,加代撿起大哥大,撥通了喬巴的電話,聲音沙?。骸皢贪停瑏硖松钲?,我想你了?!?/p>
喬巴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加代可能發(fā)現(xiàn)了,趕緊說:“代哥,我這兒忙著處理夜總會的事呢,沒時間?。〉任颐ν炅?,就去看您!”
“那我去上海找你?!?加代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喬巴掛了電話,嚇得渾身發(fā)抖 —— 他知道加代的脾氣,要是真來了,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。他趕緊讓人把徐遠剛、常鵬關起來,又召集了一百多號小弟,拿著五連子、鋼管,守在金龍夜總會里。
加代要去上海的消息,很快傳到了四九城杜崽、肖鈉,石家莊吳迪,青島聶磊耳朵里。聶磊第一時間打電話:“代哥,我?guī)砂偬柸巳ド虾?,幫你清理門戶!喬巴這小子,敢騙你,我廢了他!”
杜崽也說:“代哥,你說句話,我立馬開車去上海!喬巴這種白眼狼,不能留!”
加代卻搖了搖頭:“不用,清理門戶,我自己去就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