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1999 年的北京,秋老虎還沒完全退去,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 “全聚德” 的包廂里,油光锃亮的紅木桌上已經(jīng)擺了大半桌菜,烤鴨的焦香混著二鍋頭的烈氣,滿屋子都是熱熱鬧鬧的兄弟情。
加代坐在主位,手里夾著根 “大中華”,煙霧裊裊里笑看著對面的幾個人。左邊是李正光,穿著黑色夾克,眼神銳利;右邊是武猛,敞著襯衫領(lǐng)口,大大咧咧地啃著鴨腿;常鵬和白小龍坐在下手,正搶著一瓶剛開的啤酒。
“代哥,您這烤鴨點得地道,比上次那館子強多了!” 武猛抹了把嘴,聲音洪亮。
加代笑著擺手:“只要兄弟們吃得舒坦,咱天天來都行?!?剛說完,包廂門被推開,一個嘴角有點歪斜的中年男人探頭進來,手里還拎著兩盒茶葉,正是順義來的王正。
王正一進來就滿臉堆笑,快步走到加代跟前:“代哥,打擾您跟兄弟們吃飯了,我這實在是有事兒求您,才厚著臉皮過來的?!?/p>
加代把煙摁在煙灰缸里,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正子,坐,有話慢慢說,都是自己人,別這么客氣?!?/p>
王正剛坐下,加代的手機就響了,屏幕上顯示 “田壯” 兩個字。他接起電話,語氣立馬熱絡起來:“壯哥,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?”
電話那頭傳來田壯爽朗的聲音:“代弟,你可別忘了,今天是我生日!你這當?shù)艿艿模坏谜埼页灶D好的?”
加代一拍大腿,笑著說:“哎喲,壯哥,您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!您放心,晚上我叫上兄弟們,找個好地方,好好給您過個生日!”
掛了電話,加代跟屋里的人一說,李正光他們立馬響應:“那必須得給壯哥好好熱鬧熱鬧!” 王正也趕緊說:“代哥,那我今天就不耽誤您了,等您忙完再說我的事兒?!?加代點頭:“行,你先回去,有消息我給你打電話。”
到了晚上,“天上人間” 旁邊的 “大富豪” 酒店包廂里,早就坐滿了人。肖鈉大哥穿著中山裝,端著茶杯坐在上首;杜崽崽哥留著寸頭,胳膊上的紋身露了半截;咯噔、哈僧、鬼螃蟹也都到了,加上李正光、武猛、常鵬、白小龍、丁健,一屋子二十多號人,吵吵嚷嚷的全是敬酒的聲音。
“壯哥,祝您生日快樂!我先干了,您隨意!” 哈僧端著酒杯,一口悶了二兩白酒。
田壯笑得眼睛都瞇了,端著酒杯跟眾人碰:“兄弟們這么給面子,我今天高興!喝,都敞開了喝!”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眾人都有點上頭。武猛拍著桌子喊:“光喝酒沒意思,要不咱去天上人間下半場?聽說今天有好演藝,咱去湊個熱鬧!”
這話一出,大家都附和。加代給覃輝打了個電話,覃輝是天上人間的老板,跟加代關(guān)系鐵,一聽加代要帶兄弟來,立馬說:“代哥,您放心,我在一樓給您留個最大的卡包,保證讓兄弟們舒坦!”
一行人來到天上人間,剛進門就被服務員引到了一樓的大卡包??ò鼘挸ǖ媚茏氯嗳?,沙發(fā)是真皮的,茶幾上擺著水果和洋酒,舞臺就在不遠處,正好能看清上面的表演。
沒多久,演藝開始了,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抱著琵琶,彈得婉轉(zhuǎn)悠揚。加代看得高興,跟身邊的王瑞說:“去,取一百個 W 現(xiàn)金來,一會兒給演員打賞?!?王瑞應聲就去了。
沒過多久,王瑞拎著兩個黑色的手提箱回來,打開一看,滿箱子的現(xiàn)金,紅彤彤的看著就喜慶。加代拿起一沓,大概十萬塊,朝著舞臺上喊:“這十萬,給這位姑娘的,彈得好!”
舞臺上的女子趕緊鞠躬道謝,周圍的客人也都看了過來,議論紛紛??删驮谶@時,隔壁卡包突然傳來一個聲音:“二十萬!給這位姑娘!”
加代抬頭一看,隔壁卡包坐著七八個人,為首的是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,正是順義二胡的大哥劉景。加代跟劉景以前有過過節(jié),當年劉景在順義搶生意,跟加代的兄弟鬧過沖突,后來雖然沒再明著鬧,但一直不對付。
加代眉頭一皺,拿起五沓現(xiàn)金,也就是五十萬,朝著舞臺喊:“五十萬!”
劉景冷笑一聲,直接讓手下拎了六十萬現(xiàn)金出來,往桌上一拍:“六十萬!我倒要看看,誰比我還有錢!”
周圍的人都看傻了,覃輝趕緊過來,湊到加代耳邊說:“代哥,別跟他置氣,犯不上?!?/p>
加代沒理覃輝,站起身,指著劉景說:“五百個 W!我看你還能不能跟!”
劉景臉色一變,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也下不來臺,硬著頭皮喊:“六百W!加代,你有本事再加點!”
加代這下徹底怒了,把手里的現(xiàn)金往桌上一摔,快步走到劉景的卡包跟前,指著他的鼻子說:“劉景,你是不是跟我過不去?”
劉景仰著脖子,故作鎮(zhèn)定地說:“這是公平競爭,你有錢你就加啊,沒人攔著你?!?/p>
“啪!” 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劉景臉上,加代的聲音帶著火氣:“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!”
覃輝趕緊過來拉架,對著劉景說:“劉老板,今天這事兒是你不對,四大花魁本來就是給代哥留的,您還是先走吧,別鬧得不好看?!?/p>
劉景的手下二胡也趕緊勸:“大哥,咱別跟代哥爭了,走吧?!?劉景捂著臉,瞪了加代一眼,也知道再鬧下去討不到好,只能咬著牙,帶著手下走了。
王正這時候也過來了,指著劉景的背影罵:“什么東西,也敢跟代哥爭!”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行了,別跟他一般見識,咱接著喝?!?/p>
一行人又喝到半夜,才各自散去。第二天一早,王正就回了順義??烧l也沒想到,麻煩很快就來了。
順義,二胡的公司里,二胡正跟大哥劉景匯報昨天的事兒,一個小弟大龍氣喘吁吁地跑進來:“哥,我看見昨天在天上人間罵咱們的那個歪嘴子了!他在天河湖公園對面開了個煙酒行,這會兒正在店里呢!”
劉景一聽,氣不打一處來:“加代我惹不起,還收拾不了一個歪嘴子?二胡,帶上兄弟們,去把他的煙酒行砸了,給我出這口氣!”
二胡立馬點頭,叫上十多個兄弟,每人手里拿著一把大開山,還有幾個拎著搞靶,浩浩蕩蕩地朝著王正的煙酒行去了。
此時的煙酒行里,王正正跟一個合作伙伴聊著天,桌上擺著剛泡好的茶。突然,門被一腳踹開,二胡帶著人沖了進來,二話不說,舉起大開山就砍。
“你們干什么!” 王正嚇得趕緊躲,可還是慢了一步,后背被砍了一刀,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。他的合作伙伴也沒躲過,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大口子。
二胡他們下手狠辣,對著兩人一頓亂砍,直到兩人倒在地上不動了,才停手。二胡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,啐了一口:“讓你跟代哥嘚瑟,這就是下場!” 說完,帶著人揚長而去。
路過的鄰居看見這一幕,趕緊打了 120,把王正和他的合作伙伴送到了醫(yī)院。經(jīng)過搶救,兩人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。第二天,王正醒了過來,渾身疼得厲害,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給加代打電話。
電話接通后,王正的聲音帶著哭腔:“代哥,我被人砍了…… 在順義的煙酒行,是二胡他們干的……”
加代剛起床,一聽這話,瞬間就怒了,把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:“這群混蛋!他們這是打你的臉嗎?這是打我的臉!正子,你放心,我現(xiàn)在就帶人去順義,給你報仇!”
掛了電話,加代立馬開始打電話。第一個打給李正光:“正光,帶上兄弟們,去順義,有事要辦!” 然后是鬼螃蟹、吳迪、哈僧、咯噔,每個人都囑咐他們多帶點人手。
接著,他又給唐山的大鎖打了個電話:“大鎖,我是加代,你帶上三寶、楊樹寬,來順義幫我個忙。別帶太多人,一百多個就行,免得動靜太大?!?/p>
大鎖在電話那頭爽快地答應:“代哥,您放心,我這就帶人過去,保證不讓您失望!”
第二天一早,所有人都在哈僧的耍米場集合了。李正光帶了五十多人,鬼螃蟹、吳迪、哈僧、咯噔也各帶了二三十人,加起來差不多一百五十人??删筒畲箧i他們了。
加代正著急呢,手機響了,是大鎖打來的:“代哥,我們到順義了,可有點迷路了,您能來火車站接我們一下嗎?”
加代趕緊帶著武猛、常鵬去了火車站。到了火車站廣場,加代一看,差點沒愣住 —— 大鎖居然帶了二百多人,黑壓壓的一片,站在廣場上特別顯眼。
加代走過去,有點無奈地說:“大鎖,我不是讓你少帶點人嗎?怎么帶了這么多?”
大鎖撓了撓頭,笑著說:“代哥,我也沒特意找,這些都是自愿來的,兄弟們都想跟著您干點事兒。我要是真找,五六百號人都能叫來!”
正說著,遠處傳來一陣轟鳴聲,幾輛車開了過來。為首的是一輛鐵甲車,車頭裝著尖刺,保險杠也是不銹鋼的,還帶著鋼刺,看著就威風。開車的是楊樹寬,他探出頭喊:“代哥,上車!我這車載重強,還安全!”
加代走過去,打開車門坐了上去。車里寬敞得很,座椅都是真皮的。加代拿出手機,給大胡打了個電話 —— 大胡是二胡的大哥,也是這次事件的主謀之一。
“大胡,我是加代,你現(xiàn)在在公司等著,我有事兒找你。” 加代的聲音冷冰冰的。
大胡在電話那頭,早就聽說加代要帶人來,心里也有點慌,但還是硬著頭皮說:“加代,你別太過分,我也不是好惹的!”
加代冷笑一聲:“過不過分,等我到了你就知道了。你要是敢跑,我把你在順義的買賣全砸了!” 說完,就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