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聲明:本文根據(jù)資料改編創(chuàng)作,情節(jié)均為虛構(gòu)故事,所有人物、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(shù)加工,與現(xiàn)實無關。
- 圖片非真實畫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,請知悉。
老話說得好,《宅經(jīng)》里有云:“守宮入宅,非禍則福?!?/strong>
“建國!你快來看!這東西又來了!”
王建國剛把三大袋米扛進屋,累得滿頭大汗,就聽見廚房里傳來老婆李娟壓著嗓子的尖叫。
他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過去,只見李娟哆哆嗦嗦地指著灶臺上方雪白的墻壁。
“咋了?咋咋呼呼的!”
“它……它又盯著我看!”
王建國看著那只通體發(fā)灰、一動不動的壁虎,心里猛地“咯噔”一下。
01.
這事,還得從一個星期前說起。
王建國是個長途貨車司機,一趟車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不著家。那天他剛從南邊拉了一趟貨回來,到家時天都黑透了。
為了給老婆孩子一個驚喜,他沒提前打電話。
他輕手輕腳地打開家門,借著樓道燈光,一眼就看見了客廳墻上的那只壁虎。
個頭真不小,就那么直挺挺地趴在兒子王小偉的房門正上方,像個黑色的門神,紋絲不動。
“嘿,家里啥時候來了這么個稀客。”王建國心里嘀咕了一句,也沒太當回事。
他是農(nóng)村長大的孩子,早就見怪不怪了。
他把舊帆布包往沙發(fā)上一扔,走進臥室。老婆李娟和八歲的兒子小偉睡得正香,看著這娘倆,他心里一陣柔軟,旅途的疲憊仿佛都一掃而空了。
第二天早上,李娟起床做早飯,一出臥室門就嚇得“啊”地低叫了一聲。
“墻上有個大壁虎!”
王建國被她一嗓子喊醒,揉著眼睛說:“看見了,昨天半夜回來就有了。沒事兒,壁虎吃蚊子,是好東西。”
李娟還是覺得膈應,找來一把長桿的掃帚就想把它捅下去。
“哎哎!別動它!”王建國連忙下床制止,“老家的人都說壁虎叫‘守宮’,是看家護院的,有靈性,你把它趕走了不吉利!”
一聽“不吉利”,李娟伸出去的掃帚桿頓時停在了半空中。
“那……那就讓它待著?”
“待著唄,過兩天自己就走了?!蓖踅▏鴿M不在乎地說。
可怪事,就從這天開始了。
一連三天過去,那只壁虎就像被人用釘子釘在了墻上一樣,別說走了,就連窩都沒挪一下。
王建國跑車這么多年,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沒見過,可就沒見過這么“有定力”的壁虎。它不吃不喝,甚至連眼皮子都不見眨一下,就那么死死地守在兒子房門的正上方。
更邪門的是,它的眼睛好像總是盯著某個方向。
王建國自己試過,他無論從客廳哪個角度走過去,都感覺那雙黑豆似的小眼睛在陰森森地盯著他。
到了第四天,連王建國這個膽大的人,心里都開始犯嘀咕了。
這東西,不對勁。
02.
“建國,你快看……這東西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?”
晚飯桌上,李娟心不在焉地扒拉著米飯,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。
王建國心里也毛,嘴上卻硬撐著:“有啥不對勁的,不就是個壁虎嗎?可能是天太熱,它進來乘涼的?!?/p>
“哪有乘涼一動不動的?”李娟“啪”地一聲把筷子放下,“而且小偉這幾天……”
一提到兒子,王建國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。
八歲的兒子王小偉,平時活蹦亂跳,可就從這壁虎來的第二天起,整個人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,徹底蔫了。
先是不愛吃飯,然后就是特別愛睡覺,白天也總是打哈欠,眼睛下面掛著兩圈淡淡的青黑色。
最嚇人的是晚上,睡到半夜里,總會突然尖叫著從床上坐起來,嘴里喊著胡話。
“別過來……別搶我的東西……”
“我好冷……爸爸,我好冷啊……”
夫妻倆問他做了什么噩夢,小偉卻總說記不清了,只說夢里有個黑乎乎的影子老是追著他跑。
王建國起初以為是孩子嚇著了,還專門去城隍廟里求了個平安符掛在小偉床頭,可一點用都沒有。
小偉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,班主任都打了好幾次電話來問情況。
這天晚上,王建國給兒子掖好被子,剛走出房門,習慣性地一抬頭,又對上了那只壁虎的眼睛。
在客廳昏暗的小夜燈映照下,那雙眼睛黑得像兩個無底的深淵。
他心里忽然冒出一個荒唐又恐怖的念頭:兒子的不對勁,會不會……和這只來路不明的壁虎有關系?
這個念頭一出來,就像野草一樣在他心里瘋長。
他越想越害怕,后背的汗毛都一根根地豎了起來。
他咬了咬牙,決定壯著膽子,湊近了看個究竟。
他放輕腳步,一點一點地朝著那面墻挪過去。
可就在他離墻壁還有一步遠的時候,那只一直紋絲不動的壁虎,毫無征兆地,突然動了!
它的頭,極其緩慢地,極其僵硬地,轉(zhuǎn)了一個微小的角度。
原本應該直視前方的眼睛,此刻,竟然斜斜地,瞥向了王建國身后的——主臥室。
王建國渾身的血液,在那一瞬間,都像是被凍住了。
03.
王建國像個木頭人一樣,猛地回過頭。
主臥室的門虛掩著,門縫里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見,安靜得可怕。
他咽了口唾沫,壯著膽子一步步挪過去,手顫抖著按下了墻上的開關。
“啪嗒”一聲,日光燈亮了。
屋里空蕩蕩的,一切如常。老婆李娟還在廚房里洗碗,嘩啦啦的水聲清晰地傳來。
什么都沒有。
他長長地松了口氣,覺得自己真是神經(jīng)過敏了。
可當他心有余悸地再回頭看向客廳的墻壁時,整個人又僵住了。
那只壁虎的頭,不知什么時候,又已經(jīng)轉(zhuǎn)了回去,恢復了原來的姿勢,依舊死死地“盯”著兒子小偉的房門。
仿佛剛才那一下詭異的轉(zhuǎn)頭,根本就沒發(fā)生過,只是他的錯覺。
“你看什么呢?跟丟了魂似的?!崩罹晗赐晖胱叱鰜?,奇怪地問。
“沒……沒什么。”王建國含糊地應付了過去。
他不敢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告訴老婆,怕她比自己還害怕。
這事,得自己想辦法解決。他是個男人,是家里的頂梁柱。
第二天,王建國起了個大早,趁著李娟送孩子上學的工夫,他從陽臺翻出來一個捕蝴蝶用的長桿網(wǎng)兜。
他就不信這個邪了!
他踮著腳,躡手躡腳地走到墻邊,屏住呼吸,看準了時機,猛地一下把網(wǎng)兜朝墻上罩了上去!
網(wǎng)兜嚴嚴實實地扣在了墻上,把那只壁虎正好罩在了正中心。
王建國心里一喜,正要收網(wǎng),可下一秒鐘,他臉上的笑容就徹底僵住了。
那只被罩在紗網(wǎng)里的壁虎,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網(wǎng),竟然緩緩地抬起了頭。
它沖著王建國……咧開嘴,笑了一下!
是的,笑了!
那張小小的嘴巴,向上彎起一個極其詭異的弧度,配合著那雙純黑色的豆粒眼,說不出的邪氣和瘆人。
王建國嚇得魂飛魄散,“媽呀”一聲怪叫,手一松,網(wǎng)兜“哐當”一聲掉在了地板上。
他連滾帶爬地后退了好幾步,一屁股癱坐在沙發(fā)上,心臟“砰砰砰”地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。
等他驚魂未定,再抬起頭往墻上看時,那只壁虎又恢復了原樣,還是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,仿佛剛才那驚悚的一幕,全都是他的幻覺。
可王建國知道,那不是幻覺!
他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。他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墻上那東西,第一次感覺到了發(fā)自骨子里的恐懼。
這東西,絕對不是普通的壁虎!
這東西,是沖著他們家來的!
04.
“不行!絕對不能再讓它待在家里了!”
王建國徹底怕了。他不是怕這只古怪的壁虎,他是怕它會傷害自己的兒子!
小偉的狀況越來越差,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,竟然毫無征兆地流了鼻血,鮮紅的血滴在白米飯上,觸目驚心。孩子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。
李娟當場就嚇哭了,兩人趕緊帶著孩子去了市里最好的兒童醫(yī)院。
掛號、排隊、抽血、拍片子……折騰了一上午,最后醫(yī)生拿著一沓檢查報告翻來覆去地看,只說了一句:“從檢查結(jié)果看,孩子身體各項指標都基本正常,可能就是有點營養(yǎng)不良,加上休息不好?!?/p>
正常?
一個星期前還活蹦亂跳的孩子,幾天之內(nèi)就變成這個樣子,這叫正常?
王建國再也忍不住了,他現(xiàn)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必須把墻上那個東西弄走!不管用什么辦法!
他從廚房的柜子里,翻出了一瓶沒用完的殺蟲劑,對著那只壁虎,狠狠地按下了噴頭。
“滋——”
刺鼻的白色煙霧像水槍一樣噴涌而出,將壁虎整個籠罩了起來。
李娟嚇得躲在臥室門口,用手捂著嘴,大氣都不敢出。
王建國紅著眼睛,一口氣噴了小半瓶,直到墻壁上都掛上了一層白色的水珠。
他退后幾步,死死地盯著煙霧的中心。
等那嗆人的煙霧漸漸散去,墻壁上的一幕,讓夫妻倆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那只壁虎……竟然毫發(fā)無損!
它依舊趴在原來的位置,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。甚至,它身體的顏色,好像變得更深了一些,像一塊黑色的烙鐵,死死地印在了雪白的墻上。
“這……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??!”李娟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,徹底崩潰了。
王建國也徹底沒轍了,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恐懼感,像一張大網(wǎng),將他牢牢地罩住。
就在這時,他兜里的手機突然像催命一樣響了起來。
他哆嗦著手掏出來一看,是老家的三叔打來的。
“喂,三叔……”
“建國?。 彪娫捘穷^,三叔的聲音壓得極低,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,“你爸不放心,找了咱們村里的陳瞎子給算了一卦。陳瞎子說,你家最近……犯了東西!而且那東西,不是沖著你和你媳婦來的,是沖著你家的香火來的!”
沖著香火來的?
王建國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巨響,瞬間一片空白。家里的香火,不就是他八歲的兒子王小偉嗎!
他拿著電話,手抖得不成樣子,聲音也變了調(diào):“三叔……那……那陳瞎子有沒有說,這事該怎么辦?”
“說了?!比逶谀穷^嘆了口氣,“他說,解鈴還須系鈴人。這事,得去問一個人。他說哪個人知道這事的根源在哪。”
“誰?快說,問誰?”王建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急切地吼道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,然后緩緩地吐出了一個讓王建國怎么也想不到的名字。
05.
三叔在電話里說的,不是什么大師,也不是什么道士。
他說的是王建國他們單位車隊里,一個平時最不起眼的老頭子,叫老孫頭。
老孫頭五十多快六十了,人很瘦,背有點駝,不愛說話,在車隊里負責調(diào)度和后勤雜務。王建國想不通,家里這么邪門的事,怎么會和一個管后勤的老頭子扯上關系。
但現(xiàn)在,他已經(jīng)顧不上去想這些了。陳瞎子在他們老家那一帶名氣很大,他說的話,不能不信。
他把老婆孩子送到丈母娘家,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們回家,然后跟單位胡亂請了個假,開著他那輛半舊的皮卡車,就直奔單位而去。
他在車隊后面那個又暗又潮的后勤倉庫里,找到了老孫頭。
倉庫里堆滿了輪胎和零件,一股濃重的機油味。老孫頭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木頭桌子后面,戴著老花鏡,對著一堆單子算著什么。
看到王建國火急火燎地沖進來,他只是慢慢地抬了下眼皮。
“小王,這么急,出事了?”
王建國也顧不上客套,沖到桌子前,把家里發(fā)生的事一五一十,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出來。
從那只一動不動的灰色壁虎,到兒子一天比一天差的身體,再到三叔打來的電話,以及陳瞎子的那一卦。他講得口干舌燥,說到兒子流鼻血的時候,眼圈都紅了。
整個過程中,老孫頭就那么靜靜地聽著,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。
直到王建國講完,他才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筆,摘下老花鏡,用一塊臟兮兮的布擦了擦鏡片。
“你家的那只壁虎,是不是通體發(fā)灰,趴在你兒子房門上一動不動?”他開口問道,聲音沙啞。
“對!對!孫師傅,您是不是知道點什么?求求您,救救我兒子!”王建國激動地抓住他的手。
老孫頭卻不著痕跡地把手抽了回來,反而問了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:
“小王,你上個月跑滇南那趟車,是不是路過一個叫‘黑石鎮(zhèn)’的地方?”
王建國心里一驚,仔細回憶了一下,“好像是路過,當時天都快黑了,就在鎮(zhèn)上的小飯館胡亂吃了碗面就趕緊走了。”
老孫頭的臉色,在聽到“黑石鎮(zhèn)”三個字后,瞬間變得無比凝重。
他站起身,走到倉庫門口,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,背著手,緩緩開口。
“壁虎這東西,輕易不入尋常百姓的宅子。這東西有靈性,老話里叫它‘守宮’,也叫‘避禍’。”
“它無緣無故地出現(xiàn)在你家,還那么一動不動地守著你兒子的房門,不外乎兩個原因。”
老孫頭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,像是在講述一個從很久遠的年代流傳下來的秘密,讓這間充滿機油味的倉庫,都變得陰森起來。
王建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緊張地問:“那……哪兩個原因?”
老孫頭轉(zhuǎn)過身,一雙平時看起來總是睡不醒的渾濁眼睛,此刻卻死死地盯著王建國,那眼神,銳利得像能看穿他的五臟六腑。
“第一個原因,”他一字一頓地說道,“是你家要有天大的災禍要降臨,他是提前感覺到了,特地跑到你家里來,想替你家擋下這一災。要是這樣,那你家祖上是積了大德了?!?/p>
王建國的心里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,聲音都有些顫抖:“擋災?那……那這是好事?。∈撬诒Wo我兒子?”
“好事?”
老孫頭冷笑一聲,搖了搖頭,那眼神里帶著一絲憐憫。
“你先別高興得太早?!?/p>
王建國臉上的那點血色瞬間褪去,一顆心又沉了下去。
“還有一個原因?!崩蠈O頭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王建國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,他哀求著問:“孫師傅……第二個原因……是什么?”
老孫頭看著他,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:
“第二個原因……就是它要擋的那個東西,道行太深,它……沒擋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