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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,打在玻璃窗上,模糊了外面的世界。
我站在一扇陌生的防盜門前,手指懸在門鈴上方,遲遲按不下去。身旁的妹妹林晚晚緊緊攥著我的衣角,十六歲的她眼眶通紅,倔強地咬著嘴唇。
"姐……我們真的要進去嗎?"她的聲音帶著顫抖。
我深吸一口氣,最終還是按下了門鈴。清脆的鈴聲在走廊里回蕩,像是某種審判的開場。
門開了。
一個陌生女人出現(xiàn)在門口,三十出頭的樣子,畫著精致的妝容,穿著米色的羊絨衫。她臉上掛著職業(yè)化的微笑,但眼神里的打量和防備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
"你們是……"她的聲音甜膩而客氣。
"林澈,林晚晚。"我冷冷地報出名字,"來拿點東西。"
女人愣了一下,隨即笑容變得更加熱情:"哦!是澈澈和晚晚??!快進來,快進來!我是你們蘇阿姨——"
"我們不認識。"我打斷她的話,拉著妹妹直接走進門,"東西在哪個房間?"
客廳里,父親林國棟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報紙。聽到動靜,他抬起頭,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慌亂。
這一刻,我突然意識到:媽媽去世才三個月,這個家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地方。
一、葬禮上的秘密
故事要從三個月前說起。
那是一個陰沉的下午,媽媽的葬禮在殯儀館舉行。我和晚晚穿著黑色的衣服,跪在靈堂前,機械地給前來吊唁的親友磕頭。
媽媽走得很突然。
胃癌晚期,從確診到去世只有四個月。那四個月里,我看著她從一個精神矍鑠的中年女人,變成一個瘦骨嶙峋的病人?;熥屗艄饬祟^發(fā),疼痛讓她整夜整夜無法入睡,但她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喊過一聲疼。
"澈澈,晚晚,你們要好好的……"這是她臨終前對我們說的最后一句話。
說完這句話,她看向坐在病床旁的父親,嘴唇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。
那個眼神,我至今忘不了——有失望,有不甘,有太多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葬禮上,父親的表現(xiàn)很奇怪。
他沒有像其他喪偶的男人那樣痛哭流涕,也沒有表現(xiàn)出深沉的悲痛。他只是機械地完成著各種儀式,像是在履行一項義務(wù)。更奇怪的是,他的手機一直在震動,他總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一眼,然后匆匆回復幾條消息。
"爸,你在跟誰發(fā)消息?"葬禮結(jié)束后,我忍不住問。
"公司的事。"他頭也不抬,"這段時間請假太久了,很多工作堆著。"
我盯著他看了幾秒,沒有說話。
但我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。
二、可疑的蛛絲馬跡
媽媽去世后,家里的氣氛變得很微妙。
父親總是很晚才回家,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。他說是公司加班,但我打電話到他公司,前臺說他早就下班了。
他開始注意形象,買了新衣服,換了新發(fā)型,甚至開始使用護膚品。一個五十歲的中年男人,突然變得講究起來,這本身就很反常。
更讓我在意的是,他看手機的頻率越來越高,而且每次看到我和晚晚靠近,他就會迅速按滅屏幕。
"姐,你說爸是不是有問題?"有天晚上,晚晚趴在我床邊小聲問。
我沒有回答,但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。
媽媽去世一個半月后的一天晚上,我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走進父親的臥室——那個曾經(jīng)是爸媽共同的房間,現(xiàn)在只剩下他一個人。
房間里已經(jīng)沒有了媽媽的痕跡。
她的照片被收了起來,她的衣服被打包放在儲藏室,連她最喜歡的茉莉花香薰都被換成了薰衣草味。梳妝臺上,原本放著媽媽化妝品的地方,現(xiàn)在擺著一個嶄新的男士護理套裝。
我打開抽屜,想找媽媽留下的那條項鏈——那是外婆傳給她的,她說過要留給我。
抽屜里東西很亂,幾張發(fā)票,一些零錢,還有……一張電影票根。
我拿起票根,上面的日期是兩周前,電影是一部愛情片。
兩周前,正是媽媽去世后的第三十五天。
中國傳統(tǒng)講究"五七",也就是去世后的三十五天,是重要的祭日。那天我和晚晚去墓地給媽媽掃墓,父親說公司有急事,沒有來。
原來他的"急事",是陪別的女人看電影。
我的手開始顫抖,血液涌上大腦。我繼續(xù)翻抽屜,又找到了一張餐廳的會員卡,一條女士絲巾,還有幾張照片——照片里,父親和一個陌生女人站在一起,笑得很開心。
那個女人,就是今天開門的蘇晴。
三、攤牌時刻
我拿著那些"證據(jù)",直接堵在了父親的臥室門口。
那天晚上,他喝了酒回來,臉上帶著醉意和笑容。看到我冷著臉站在門口,他的笑容僵住了。
"這是什么?"我把照片甩在他面前。
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他彎腰去撿照片,動作有些踉蹌:"你……你怎么翻我東西?"
"我在找媽媽的項鏈。"我一字一句地說,"沒想到找到了這些。"
"澈澈,你聽我解釋——"
"解釋什么?"我打斷他,"解釋你在媽媽去世后的第三十五天,去陪別的女人看電影?解釋你把媽媽的東西都收起來,好像她從來沒有存在過?"
"你不懂!"父親突然提高了音量,"你以為我容易嗎?你媽生病這一年,我白天上班,晚上照顧她,我也累!我也需要生活!"
"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找了新歡?媽媽尸骨未寒,你就開始新的人生了?"
我的聲音在顫抖,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傷。
"澈澈!"父親的臉漲得通紅,"我是你爸!你怎么跟我說話的?"
"你配當我爸嗎?"我冷笑,"你對得起媽媽嗎?"
"我對得起!"他突然吼了起來,"你知道什么?你知道我和你媽這些年過得什么日子嗎?我們早就沒感情了!要不是為了你們,我們早就離婚了!"
這句話像一記重錘,砸在我的心上。
"你說什么?"
"我說,我和你媽早就沒有感情了。"父親像是豁出去了,"她整天就知道嘮叨,抱怨我不關(guān)心家庭,抱怨我工作太忙。我在外面拼命工作是為了什么?還不是為了這個家?結(jié)果回到家還要聽她的碎碎念!"
"我忍了二十年了!二十年!"他指著自己的胸口,"我也是人,我也有權(quán)利追求自己的幸福!現(xiàn)在她走了,我終于可以為自己活一次了,這有錯嗎?"
我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——這個我叫了二十二年"爸爸"的男人,此刻在我眼里是那么陌生。
"你……你真惡心。"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冷得像冰,"媽媽到死都在為你著想,她生病期間從來不讓我們告訴單位,怕影響你的工作;她疼得在床上打滾,還要強撐著給你做飯;她臨終前最擔心的是你和我們……"
"而你呢?你在她最痛苦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在外面找好了替代品。"
"你不是人,你是畜生!"
啪——
一記耳光抽在我臉上。
父親的手高高舉起,胸口劇烈起伏,眼睛里布滿血絲。我捂著臉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從小到大,他從來沒有打過我。
臥室的門突然開了,晚晚站在門口,眼淚嘩嘩地流:"爸……你打姐姐……"
父親看著我們,似乎也被自己的行為嚇到了。他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,轉(zhuǎn)身進了臥室,砰的一聲關(guān)上了門。
走廊里,只剩下我和晚晚抱在一起,無聲地哭泣。
那一刻,我們都明白了:這個家,已經(jīng)散了。
四、新家的邀請
一周后,父親找我們談話。
他的態(tài)度緩和了很多,甚至帶著一絲討好:"澈澈,晚晚,爸爸上次態(tài)度不好,爸爸向你們道歉。"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沒有接話。
"爸爸知道你們一時接受不了,但是……"他頓了頓,"人總要往前看。你們蘇阿姨是個好人,她愿意照顧你們,把你們當自己的孩子……"
"我們不需要。"我冷冷地說。
"澈澈!"父親皺起眉頭,"你都二十二了,怎么還這么不懂事?爸爸也要生活,你們難道想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?"
"媽媽去世才兩個月。"我一字一句地說,"你就等不及了?"
"已經(jīng)三個月了。"父親糾正我,然后嘆了口氣,"算了,不跟你爭這個。下周日,我和蘇晴在碧水灣小區(qū)買了套新房子,想請你們過去坐坐,熟悉熟悉環(huán)境。以后我們就住那邊……"
"我們不去。"晚晚突然開口,她的聲音很輕,但很堅定。
父親看向她:"晚晚,你也要跟著姐姐一起鬧?"
"我沒有鬧。"晚晚抬起頭,眼睛紅紅的,"我就是不想去。那不是我的家,我的家在這里,有媽媽的地方才是家。"
"你媽已經(jīng)死了!"父親有些惱怒,"死人能當飯吃嗎?你們現(xiàn)在還能住這個房子,還能有飯吃,靠的是誰?是我!"
"那我們不吃了。"我站起來,拉著晚晚往外走,"從明天開始,我們搬出去住。"
"你們搬去哪兒?"父親追到門口,"你一個剛畢業(yè)的大學生,能賺多少錢?晚晚還在上高中,你養(yǎng)得起她嗎?"
我回頭,冷冷地看著他:"這是我們的事,不用你操心。"
門關(guān)上,隔絕了父親的聲音。
五、搬離
接下來的一周,我和晚晚開始收拾東西。
我們沒有拿太多,只帶走了自己的衣服、書籍,還有一些媽媽留下的物品——她的照片、她親手織的圍巾、她用過的日記本。
父親沒有阻攔,只是冷眼旁觀,偶爾說一句"年輕人就是任性"。
搬家那天,一輛小貨車停在樓下。我和晚晚一趟趟地往下搬東西,父親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,連頭都不抬一下。
最后一趟下樓時,我突然想起了什么,轉(zhuǎn)身又上樓。
父親抬頭看我:"還有什么忘了?"
"媽媽的項鏈。"我說,"她說過要留給我的。"
父親皺了皺眉:"在臥室抽屜里,自己去拿。"
我走進那個曾經(jīng)充滿溫暖、現(xiàn)在卻冰冷陌生的房間,打開抽屜。項鏈安靜地躺在角落里,白金的鏈條上掛著一顆小小的藍寶石吊墜——那是外婆留給媽媽的,媽媽說這是我們家女性的傳承。
我拿起項鏈,突然看到抽屜深處壓著一張紙。
那是一封信,信封上寫著"留給澈澈和晚晚"。
是媽媽的字跡。
我的手開始顫抖,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。信紙上,是媽媽熟悉的娟秀字跡:
"我的寶貝女兒們:
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,媽媽可能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媽媽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,有些話想對你們說。
首先,媽媽很抱歉,沒能陪你們更久。澈澈還沒有結(jié)婚,晚晚還沒有長大,媽媽就要離開了,媽媽心里很不甘心。
但人生就是這樣,充滿了無奈和遺憾。媽媽能做的,就是在有限的時間里,盡可能地愛你們。
關(guān)于爸爸,媽媽也想跟你們說幾句。
他不是個壞人,只是不夠成熟,不夠懂得珍惜。這些年,我們的婚姻確實出了問題,很多時候是各過各的,只是為了維持一個完整的家。
媽媽知道,我走后,他很可能會找新的伴侶。媽媽不怪他,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(quán)利。只是媽媽希望你們能理解,成年人的世界很復雜,婚姻有時候并不是童話故事里的樣子。
但這不意味著媽媽白來這世上一遭。至少媽媽有你們,我的兩個寶貝女兒,這是媽媽這輩子最大的幸福。
澈澈,你是姐姐,媽媽知道你很堅強,但不要什么都自己扛。有時候脆弱一點沒關(guān)系,哭出來也沒關(guān)系。
晚晚,你還小,未來的路還很長。不要因為媽媽的離開就失去對生活的信心,要勇敢地面對人生。
媽媽留給你們的不多,只有這條項鏈和一點存款(存折在我的衣柜里,密碼是你們的生日)。錢不多,但夠你們應(yīng)急。
最后,媽媽想說:無論發(fā)生什么,你們都要記住,媽媽永遠愛你們,媽媽會在天上看著你們,保佑你們平安幸福。
好好生活,好好愛自己,好好愛彼此。
永遠愛你們的媽媽 2024年6月15日"
信紙被我的淚水打濕了。
我終于明白了媽媽臨終前的那個眼神——那不是對父親的怨恨,而是一種釋然,一種對人生的妥協(xié)和接受。
她早就知道了,全都知道了,但她選擇了原諒。
可我做不到。
六、那個星期天
星期天還是到了。
不是我們想去,而是父親通過各種親戚給我們施壓。姑姑打電話說"你爸也不容易",舅舅發(fā)信息說"要懂事,不要讓親戚看笑話",甚至連媽媽生前最好的朋友李阿姨都來勸我們"給你爸一個機會"。
所有人都在勸我們接受,勸我們大度,勸我們往前看,卻沒有人問過我們的感受。
最終,我決定去一次——不是為了接受那個女人,而是為了拿媽媽的那些東西。父親說,媽媽的很多遺物他都打包放在新房子里了,如果我們想要,可以去拿。
我知道這是他的圈套,他想逼我們承認那個新家的存在。但我也別無選擇,我不能讓媽媽的東西落在別人手里。
于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。
我拉著晚晚走進那套裝修豪華的房子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客廳很大,裝修得很現(xiàn)代化,但沒有一絲家的溫度。墻上掛著父親和蘇晴的合照,茶幾上擺著插花,一切都那么精致,那么刻意。
"澈澈,晚晚,來,坐下來喝點東西。"蘇晴熱情地招呼我們,"我特意給你們買了奶茶,是年輕人喜歡的那種……"
"不用了。"我面無表情地說,"東西在哪兒?我們拿了就走。"
蘇晴的笑容有些僵硬:"這孩子……怎么這么生分……"
"蘇晴。"父親制止了她,然后看向我,"在主臥的衣柜里,自己去找吧。"
我拉著晚晚走向主臥。推開門,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雙人床,床頭柜上擺著父親和蘇晴的情侶對杯。
我突然想起,媽媽生前一直想換一張新床,說舊床睡著腰疼。父親總說太貴了,等等再說?,F(xiàn)在,他換了新床,只是不是和媽媽一起睡。
"姐……"晚晚的手在顫抖。
"沒事,快找。"我打開衣柜,里面整整齊齊地掛著父親和蘇晴的衣服。媽媽的東西被裝在幾個紙箱里,堆在衣柜最下面的角落。
我蹲下來,打開第一個紙箱。里面是媽媽的衣服,疊得很隨意,有些還皺巴巴的。我拿起一件,那是媽媽最喜歡的碎花連衣裙,她說穿上它像回到了少女時代。
現(xiàn)在,它被隨便丟在紙箱里,像一件廢品。
我繼續(xù)翻,找到了媽媽的相冊、她的日記本、她親手繡的桌布、她收藏的茶具……每一件東西都承載著她的溫度和回憶,現(xiàn)在卻被當作累贅一樣打包起來。
"找到了嗎?"父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"還沒。"我壓抑著怒火,繼續(xù)翻找。
突然,我在一個首飾盒里發(fā)現(xiàn)了那條項鏈——媽媽的項鏈,那條外婆傳下來的藍寶石項鏈。
但在項鏈旁邊,還放著另一條項鏈,嶄新的,鑲嵌著鉆石,明顯是新買的。
我拿起兩條項鏈,走出臥室。
客廳里,父親和蘇晴正坐在沙發(fā)上,像等待審判的犯人。
"這是什么?"我舉起那條鉆石項鏈。
父親的臉色變了變:"那是……我送給蘇晴的。"
"放在媽媽的首飾盒里?"
"我……"父親有些尷尬,"我只是臨時放一下,等會兒要取出來的……"
"你知道媽媽這個首飾盒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嗎?"我的聲音開始顫抖,"這是外婆送給她的,是她最珍貴的東西。你居然把送給別的女人的禮物放在里面?"
"澈澈,你別這么激動——"
"我沒激動!"我打斷他,"我只是想問,在你心里,媽媽到底算什么?一個可以隨意抹去的過去?一個不值得被尊重的回憶?"
"你不要胡攪蠻纏!"父親也站了起來,"我已經(jīng)很照顧你們的感受了!你們要的東西我都留著,你們不愿意來我也沒有強迫,我已經(jīng)夠仁慈的了!"
"仁慈?"我冷笑,"你覺得你很仁慈?你在媽媽去世不到三個月就找了新歡,不到四個月就搬了新家,把媽媽的東西當垃圾一樣裝箱,你覺得這叫仁慈?"
"那我該怎么做?"父親的聲音提高了,"我該一輩子守著她的遺像過日子?我該為了你們的感受放棄自己的幸福?我也是人!我也有權(quán)利——"
"那你結(jié)婚的時候怎么發(fā)誓的?"我打斷他,"你說要愛她、忠于她、無論貧窮還是富有、無論健康還是疾病,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?,F(xiàn)在死亡真的來了,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忘記誓言?"
父親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
這時,蘇晴突然開口了,她的聲音不再甜膩,反而帶著一絲尖銳:"小姑娘,你還太年輕,不懂成年人的世界。你爸爸和你媽媽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,勉強維持對誰都不好。現(xiàn)在你媽走了,你爸爸總算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了,你們做子女的應(yīng)該祝福他才對——"
啪!
我沒控制住,把那條鉆石項鏈砸在了茶幾上。
"你給我閉嘴!你有什么資格評價我媽?你有什么資格教育我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