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2023年8月,西安回民街。
三輛加長賓利停在賣羊肉泡饃的小店門口。
六個穿白袍的保鏢簇擁著一個擔(dān)架,擔(dān)架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。
他脖子上掛著的一串祈禱珠,每一顆都價值百萬。
可此刻,他渾身發(fā)抖,雙眼布滿血絲,嘴里不停地用阿拉伯語呢喃著什么。
"救救我的兒子......"
一個穿著傳統(tǒng)長袍的中年男人跪在診所門口。
賣涼皮的老板娘愣住了。
因為她認出了那個跪著的人——
昨天新聞里,他還站在沙特國王身邊。
六個月前,這個年輕人還是整個阿拉伯世界的寵兒。
阿齊茲·本·法赫德,沙特王室成員,石油部長的獨子。
倫敦的社交圈叫他"沙漠王子",迪拜的名媛們?yōu)榱艘娝幻?,愿意花掉一整年的零花錢。
他在20歲生日那天,從父親手中接過了家族最珍貴的傳承——一把奧斯曼帝國時代的寶劍。
劍柄鑲嵌著79顆紅寶石,劍刃上刻著古老的阿拉伯銘文。
那把劍,曾經(jīng)屬于他們家族的傳奇祖先,一位在300年前征戰(zhàn)四方的將軍。
成人禮當(dāng)天,阿齊茲把寶劍掛在腰間,在王宮的鏡子前站了很久。
他覺得自己繼承了祖先的榮耀。
三天后,他開始失眠。
一周后,他暴躁易怒,砸壞了五部手機。
一個月后,他胸口劇痛,在半夜驚醒,說有東西在撕扯他的心臟。
三個月后,他躺在醫(yī)院里,再也站不起來了。
法赫德親王動用了一切資源。
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(yī)院的專家團隊飛到利雅得。
瑞士日內(nèi)瓦的私人診所開出天價方案。
甚至,他請來了阿拉伯世界最德高望重的伊斯蘭醫(yī)學(xué)大師。
所有的檢查結(jié)果都顯示:阿齊茲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。
心臟、大腦、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——完美。
可他的癥狀卻在惡化。
從失眠到暴躁,從胸痛到幻覺。
最后,他開始說自己看到了"穿著鎧甲的人",看到了"血泊中的戰(zhàn)場"。
心理醫(yī)生說這是精神分裂。
神經(jīng)科醫(yī)生說這是癔癥。
伊斯蘭學(xué)者說這可能是"精靈附體",需要驅(qū)魔。
法赫德親王不相信任何一種解釋。
直到一個曾在中國做過生意的遠房親戚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提了一個建議:
"也許......可以試試中醫(yī)?"
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。
一個能讓中東石油價格波動的親王,跪在西安回民街的一家破舊診所門口。
他的御醫(yī)團隊站在身后,臉上寫滿了懷疑和不屑。
他的保鏢們手按著腰間,隨時準備把這個"騙子中醫(yī)"抓起來。
而診所里,那個穿著白褂的回族老人,正在給阿齊茲把脈。
三分鐘后,老人睜開眼睛。
他沒有說話,只是走到阿齊茲身邊,目光落在了年輕人腰間那把鑲滿寶石的寶劍上。
然后,他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話。
而這句話,會徹底改變這個家族對"傳承"的理解......
請點擊輸入圖片描述(最多18字)
01
2023年3月15日,利雅得,法赫德親王的私人宮殿。
水晶吊燈的光芒灑在大理石地面上,反射出耀眼的金色。
三百位賓客齊聚在宴會廳,他們都是阿拉伯世界最有權(quán)勢的人——王室成員、石油大亨、軍方將領(lǐng)。
今天是阿齊茲王子的20歲成人禮。
按照家族傳統(tǒng),他將在今天接過父親手中的權(quán)杖,正式成為這個顯赫家族的繼承人。
阿齊茲穿著純白色的長袍,頭上纏著金色的頭巾,站在宴會廳中央。
他身高一米八五,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,眉眼深邃,帶著阿拉伯貴族特有的高傲。
此刻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法赫德親王緩緩走上前來。
他今年53歲,曾經(jīng)是沙特最年輕的石油部長,掌管著這個國家三分之一的財富。
可此刻,他的眼神里只有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期許。
他手中捧著一個鑲滿寶石的黑色木盒。
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都知道,那個盒子里裝的是什么——家族流傳了三百年的傳世之寶。
"阿齊茲,"法赫德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,"今天,你將接過我們祖先的榮耀。"
他打開木盒。
一把寶劍靜靜地躺在天鵝絨的襯墊上。
劍身長約一米,刃面如鏡,在燈光下泛著幽暗的藍色光澤。
劍柄由純金打造,鑲嵌著79顆鴿血紅寶石,每一顆都有指甲蓋大小。
護手處刻著古老的阿拉伯銘文:"真主與勇士同在"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劍刃。
那上面有一道若隱若現(xiàn)的暗紅色紋路,從劍鋒一路蜿蜒到劍柄。
像凝固的血跡。
"這把劍,"法赫德繼續(xù)說,"是我們的祖先——穆罕默德·本·法赫德將軍在奧斯曼帝國時代用過的佩劍。"
"他用這把劍征戰(zhàn)了三十年,從未敗北。"
"劍刃上的紋路,是敵人的血浸染而成的。傳說只要佩戴這把劍,就能繼承祖先的勇氣和智慧。"
賓客們爆發(fā)出熱烈的掌聲。
阿齊茲的心跳加速了。
他從小就聽說過這把劍的傳奇,無數(shù)次幻想過自己佩戴它的樣子。
今天,終于輪到他了。
法赫德雙手舉起寶劍,遞給兒子。
阿齊茲伸出手,握住了劍柄。
那一瞬間,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。
劍柄是冰涼的,比他想象中要冷得多。
那種冷,不是金屬的冷,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、讓人莫名不安的涼意。
但他沒有多想。
興奮和驕傲沖淡了那一絲不適。
他將寶劍掛在腰間,轉(zhuǎn)身面對賓客。
掌聲再次響起,這一次更加熱烈。
阿齊茲笑了,那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笑容。
他看到父親眼中的欣慰,看到賓客們羨慕的眼神,看到遠處幾個年輕貴族投來的嫉妒目光。
他感覺自己此刻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。
可就在他轉(zhuǎn)身的那一刻,站在人群中的一位老者——家族最年長的叔祖父——皺了皺眉。
老人盯著那把劍,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。
他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還是沉默了。
因為這是阿齊茲的榮耀時刻。
沒有人愿意在這種時候說不吉利的話。
成人禮持續(xù)到深夜。
阿齊茲一整晚都沒有摘下那把劍,甚至在跳舞的時候也讓它掛在腰間。
那把劍的重量,讓他感到踏實。
凌晨三點,阿齊茲回到自己的臥室。
他累壞了,倒在床上就想睡。
可是睡不著。
他翻來覆去,腦子里異常清醒。
白天的場景一遍遍在腦海中重播——賓客的掌聲,父親的笑容,寶劍在燈光下的閃耀。
這很正常,他想,畢竟今天太興奮了。
他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入睡。
可是越想睡,就越睡不著。
他開始感到煩躁。
凌晨四點,他起身喝了一杯水。
臥室里很安靜,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。
那把寶劍就掛在床邊的衣架上,劍身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。
阿齊茲盯著它看了很久。
不知道為什么,他突然覺得那把劍有點......詭異。
那道暗紅色的紋路,在月光下看起來像是在流動。
他搖了搖頭,覺得自己太累了,產(chǎn)生了幻覺。
他重新躺下,這次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。
終于,在天快亮的時候,他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可是那個覺睡得很不安穩(wěn)。
他夢到了沙漠,夢到了戰(zhàn)馬的嘶鳴,夢到了刀劍相擊的聲音。
還有鮮血。
很多很多鮮血。
早上八點,他被噩夢驚醒,渾身是汗。
接下來的一周,失眠變成了常態(tài)。
阿齊茲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,而且全是噩夢。
他開始變得易怒。
第三天,他因為司機開車稍微慢了點,就把對方罵了半個小時。
第五天,他在和朋友打電話時,因為一句玩笑話,直接把手機摔碎了。
第七天,他在家族會議上對一位長輩大發(fā)雷霆,嚇得所有人都不敢說話。
最奇怪的是胸口的感覺。
有時候,他會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灼痛,像是有一團火在里面燃燒。
那種痛來得毫無征兆,每次持續(xù)幾分鐘,然后又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他去看了私人醫(yī)生。
醫(yī)生檢查后說:"可能是壓力太大,建議多休息。"
阿齊茲聽了醫(yī)生的建議,休息了三天。
可癥狀不但沒有好轉(zhuǎn),反而更嚴重了。
第十天的深夜,他在床上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胸口的灼痛又來了。
這一次比以往都要強烈。
他捂著胸口,痛苦地彎下腰。
汗水浸濕了他的睡衣。
他抬起頭,目光落在墻上掛著的那把寶劍上。
在黑暗中,那道暗紅色的紋路,真的好像在流動。
像鮮血。
阿齊茲不知道的是,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接下來的五個月,他會看遍全世界最好的醫(yī)生,會躺在最昂貴的病床上,會接受最先進的檢查。
可沒有任何人能告訴他,他到底怎么了。
因為他們要找的答案,不在醫(yī)學(xué)教科書里。
而是在三百年前,那個戰(zhàn)火紛飛的年代。
在那把寶劍飲下第一滴鮮血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注定了......
請點擊輸入圖片描述(最多18字)
02
2023年4月,巴爾的摩。
約翰霍普金斯醫(yī)院的VIP病房,在這座全美排名第一的醫(yī)院里,這間病房的日租金是一萬五千美元。
落地窗外是切薩皮克灣的景色,房間里的每一件家具都來自意大利,連床單都是埃及長絨棉的。
可躺在這張昂貴病床上的阿齊茲,看起來比一個月前更加憔悴了。
他的體重從75公斤掉到了68公斤。
眼窩深陷,顴骨凸起,原本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變得蠟黃。
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——空洞、游離、充滿恐懼。
法赫德親王坐在床邊,緊緊握著兒子的手。
他已經(jīng)三天沒有合眼了。
診室的門被推開,走進來五個人。
為首的是理查德·布萊克醫(yī)生,約翰霍普金斯神經(jīng)醫(yī)學(xué)中心的主任,在腦科學(xué)領(lǐng)域發(fā)表過127篇論文,三次獲得諾貝爾獎提名。
他身后跟著心內(nèi)科、精神科、內(nèi)分泌科和免疫學(xué)的專家。
這個團隊,代表了美國醫(yī)學(xué)的最高水平。
"親王閣下,"布萊克醫(yī)生手里拿著一疊厚厚的報告,"我們已經(jīng)完成了所有檢查。"
法赫德猛地站起來:"結(jié)果呢?"
布萊克沉默了幾秒,然后緩緩開口:"從醫(yī)學(xué)角度來說,您的兒子非常健康。"
"什么?"法赫德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"我們做了全套的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掃描,包括功能性核磁共振、PET-CT、腦電圖。"布萊克翻開報告,"大腦結(jié)構(gòu)完整,神經(jīng)遞質(zhì)水平正常,沒有任何病變跡象。"
"心臟呢?"法赫德指著阿齊茲,"他說胸口痛!"
"我們做了超聲心動圖、冠狀動脈造影、心肌酶檢測。"心內(nèi)科專家接話,"心臟功能完美,血管通暢,沒有任何問題。"
"那他為什么睡不著?為什么暴躁?為什么胸口痛?"法赫德的聲音拔高了。
精神科醫(yī)生猶豫了一下:"親王閣下,有沒有可能......這是一種心因性的軀體化障礙?"
"說人話!"
"就是說,可能是心理壓力導(dǎo)致的身體癥狀。我們建議進行心理治療,配合抗焦慮藥物......"
砰!
法赫德一拳砸在床頭柜上。
那個意大利進口的實木床頭柜,應(yīng)聲裂開。
"你們是在說我兒子瘋了?"他的眼睛通紅,"我花了五十萬美元,就是讓你們告訴我這個?"
布萊克醫(yī)生后退了一步:"親王閣下,我們已經(jīng)盡力了?,F(xiàn)代醫(yī)學(xué)確實有其局限性......"
"滾出去!"
2023年5月,日內(nèi)瓦湖畔。
這里有全歐洲最昂貴的私人醫(yī)療機構(gòu)——圣安德烈療養(yǎng)院。
它建在日內(nèi)瓦湖邊的一座古堡里,只接待世界上最富有的1%的病人。
歐洲王室、中東富豪、硅谷大亨,都是這里的???。
阿齊茲住進了療養(yǎng)院最好的套房。
270度湖景,私人管家,米其林三星主廚。
負責(zé)他的是弗朗索瓦·杜邦教授,曾經(jīng)是法國總統(tǒng)的私人醫(yī)生。
杜邦教授制定了一套"全方位康復(fù)方案":
每天上午,瑜伽和冥想。
每天下午,芳香療法和音樂療法。
每天晚上,營養(yǎng)師配制的有機餐食。
還有各種昂貴的保健品——深海魚油、輔酶Q10、褪黑素、GABA......
阿齊茲每天要吃27種藥丸和膠囊。
一周過去了。
兩周過去了。
一個月過去了。
癥狀沒有任何好轉(zhuǎn)。
失眠依舊,每晚只能睡一兩個小時。
暴躁更嚴重了,他砸壞了三個花瓶,兩盞臺燈,一面鏡子。
胸口的灼痛越來越頻繁,有時候一天要發(fā)作五六次。
更可怕的是,他開始出現(xiàn)幻覺。
他說他看到了穿鎧甲的人。
看到了沙漠中的戰(zhàn)場。
看到了遍地的尸體和鮮血。
"他們在盯著我,"阿齊茲抓著父親的手臂,指甲都陷進了肉里,"他們要殺我!"
"沒有人!"法赫德抱住兒子,"這里什么都沒有!"
杜邦教授緊急會診,增加了抗精神病藥物的劑量。
可藥物讓阿齊茲變得更加遲鈍,卻無法阻止幻覺。
5月28日,阿齊茲在半夜驚醒后,沖到陽臺上,要跳下去。
幸好保鏢反應(yīng)快,把他拉了回來。
第二天,法赫德帶著兒子離開了日內(nèi)瓦。
臨走前,杜邦教授對他說:"親王閣下,恕我直言,這已經(jīng)超出了醫(yī)學(xué)的范疇。您可能需要尋求......其他的幫助。"
法赫德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是在暗示,這可能不是醫(yī)學(xué)能解決的問題。
2023年6月,利雅得。
阿齊茲被送回了家。
法赫德動用了最后一張底牌——阿卜杜拉·拉赫曼長老。
這位82歲的老人,是整個阿拉伯世界最德高望重的伊斯蘭醫(yī)學(xué)大師。
他精通《古蘭經(jīng)》中的醫(yī)療智慧,研究草藥治療四十年,治愈過無數(shù)疑難雜癥。
長老來到阿齊茲的臥室。
他沒有帶任何儀器,只帶了一串念珠和一本古舊的醫(yī)書。
他讓所有人退出房間,單獨和阿齊茲待了一個小時。
法赫德在門外焦急地等待。
終于,門開了。
長老走出來,臉色凝重。
"怎么樣?"法赫德迫不及待地問。
長老沉默了很久,然后緩緩開口:"親王,您的兒子......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。"
法赫德愣住了。
"精靈。"長老說,"我能感覺到,有一股很強的負面能量圍繞著他。這不是疾病,是靈性的問題。"
"那該怎么辦?"
"我需要為他做驅(qū)魔儀式,誦讀古蘭經(jīng),用圣水凈化。但是......"長老停頓了一下,"我不能保證一定有效。這個東西很強大,它糾纏他很深。"
接下來的三天,長老每天來為阿齊茲做儀式。
焚香,誦經(jīng),灑圣水。
第一天,阿齊茲在儀式中大聲尖叫,說有人在撕扯他。
第二天,他昏迷了兩個小時。
第三天,儀式結(jié)束后,他安靜地躺在床上,似乎平靜了一些。
法赫德看到了希望。
可當(dāng)天晚上,阿齊茲又發(fā)作了。
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。
他在床上劇烈抽搐,口吐白沫,眼睛翻白。
搶救了三個小時,才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。
長老第二天來看他,搖了搖頭:"親王,恕我無能為力。這個東西......不是我能對付的。"
6月底,法赫德坐在兒子的病房里。
阿齊茲躺在床上,身上插滿了管子。
他已經(jīng)瘦得不成人形,體重只剩下59公斤。
每天只能靠營養(yǎng)液維持生命。
法赫德看著兒子,眼淚無聲地流下來。
他一生都在征服——征服商業(yè)對手,征服市場,征服權(quán)力場。
他從未失敗過。
可現(xiàn)在,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。
全世界最好的醫(yī)院說不出病因。
最昂貴的療養(yǎng)院沒有任何效果。
最神圣的宗教儀式也無能為力。
他還能做什么?
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。
是一個陌生的沙特號碼。
"喂?"法赫德的聲音嘶啞。
"親王閣下,我是......"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謹慎,"我是您表弟薩利姆的朋友。聽說您的兒子病了......"
"如果你是來推銷什么神藥的,掛了吧。"法赫德疲憊地說。
"不不不,我不是......我只是想說,我十年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。"
法赫德本來要掛電話,但那個"類似的情況"讓他停住了。
"什么情況?"
"我當(dāng)時在中國做生意,突然得了一種怪病,全身疼痛,查不出原因。后來......一個中國醫(yī)生治好了我。"
"中醫(yī)?"法赫德皺眉,"那是什么?"
"就是......一種很古老的醫(yī)學(xué),用針灸和草藥。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,但它確實治好了我。"
法赫德沉默了。
三個月前,如果有人跟他提這種事,他會當(dāng)場把對方趕出去。
中醫(yī)?
那不就是東方的巫術(shù)嗎?
跟宗教騙子有什么區(qū)別?
可現(xiàn)在,他已經(jīng)走投無路了。
"那個醫(yī)生......在哪里?"他聽到自己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"在中國,西安。"
法赫德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。
他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。
"給我地址。"
七天后,三架私人飛機降落在西安咸陽國際機場。
第一架飛機上,是阿齊茲和他的醫(yī)療團隊。
第二架飛機上,是法赫德和他的保鏢。
第三架飛機上,是阿齊茲需要的所有醫(yī)療設(shè)備——呼吸機、監(jiān)護儀、除顫器。
法赫德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如果這個中國醫(yī)生是騙子,他會讓對方付出代價。
如果這個中國醫(yī)生真的能治好阿齊茲......
那他會跪下來,親吻這個醫(yī)生的雙腳。
車隊從機場出發(fā),駛向西安市區(qū)。
目的地:回民街,回春堂。
一個在地圖上連標注都沒有的小診所......
請點擊輸入圖片描述(最多18字)
03
2023年8月5日,下午三點,西安回民街。
五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緩緩駛?cè)脒@條古老的街道。
羊肉泡饃的香味混合著孜然的氣息,在空氣中彌漫。
賣涼皮的小販正在吆喝,賣手工皂的老板娘坐在門口剝蒜。
一切都是那么平常,那么充滿煙火氣。
直到那五輛車停下。
街上的人們都停下了腳步。
車門打開,六個穿白袍的保鏢先下來,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。
然后是醫(yī)療團隊——四個穿著白大褂的醫(yī)生,推著一輛移動監(jiān)護床。
床上躺著阿齊茲。
他閉著眼睛,臉色蒼白如紙,呼吸微弱。
監(jiān)護儀的滴滴聲,在這條充滿生活氣息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。
最后下車的是法赫德親王。
他穿著黑色的長袍,臉色陰沉,眼神疲憊。
"就是這里?"他用阿拉伯語問身邊的翻譯。
翻譯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址,點了點頭:"是的,回春堂。"
法赫德抬頭看向眼前這間診所。
那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兩層小樓,灰色的墻面,斑駁的油漆,木質(zhì)的門窗。
門口掛著一塊褪色的牌匾,上面用阿拉伯文和中文寫著"回春堂"。
窗臺上擺著幾盆枯萎的花。
門口堆著幾個紙箱,里面裝著曬干的草藥。
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?
法赫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他環(huán)顧四周——破舊的青石板路,低矮的老房子,晾衣繩上掛著的衣服,墻角堆著的蜂窩煤。
這和他想象中的"神醫(yī)"所在地,相差太遠了。
"親王閣下,"哈桑醫(yī)生走到他身邊,壓低聲音,"恕我直言,這里的衛(wèi)生條件連三流診所都不如。我們不能讓王子在這種地方接受治療。"
法赫德沒有回答。
他只是盯著那塊褪色的牌匾,沉默了很久。
最終,他深吸一口氣:"進去。"
"但是......"
"我說,進去。"法赫德的語氣不容置疑。
推開門,一股濃郁的草藥味撲面而來。
診所內(nèi)部比外面看起來要大一些,但依然簡陋。
左邊是一排高大的老式藥柜,無數(shù)個小抽屜上貼著紅色的標簽。
右邊擺著幾張木椅,一張桌子,桌上放著一個老式的茶壺。
墻上掛著幾幅中醫(yī)穴位圖,紙張已經(jīng)發(fā)黃。
正中間,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老人正坐在診桌后面,給一位中年婦女把脈。
那就是馬濟生醫(yī)生。
他68歲,頭發(fā)花白,戴著老花鏡,臉上布滿皺紋。
他的白大褂洗得很干凈,但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黃了,袖口有補丁的痕跡。
聽到門響,馬醫(yī)生抬起頭,看了一眼這群"不速之客"。
他的目光在那些保鏢、醫(yī)生、監(jiān)護設(shè)備上掃過,最后落在擔(dān)架上的阿齊茲身上。
然后,他轉(zhuǎn)回頭,繼續(xù)給那位中年婦女把脈。
"您最近是不是腰疼?"他用陜西話問。
"對對對,腰疼,晚上睡覺都疼醒。"
"濕氣重了,我給你開點藥,每天泡腳,忌生冷。"
哈桑醫(yī)生愣住了。
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。
他以為,一個能治療王子的"神醫(yī)",至少應(yīng)該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,畢恭畢敬地迎接他們。
可眼前這個老頭,竟然還在給一個普通的街坊看病?
而且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?
這是輕視?還是故作姿態(tài)?
哈桑感到一股怒火從胸口升起。
他上前一步,用英語說:"Doctor,我們有一個緊急病人需要......"
翻譯還沒來得及翻譯,馬醫(yī)生就抬起手,示意他安靜。
然后繼續(xù)低頭開藥方。
哈桑的臉漲紅了。
他一個約翰霍普金斯醫(yī)學(xué)博士,哈佛醫(yī)學(xué)院的客座教授,沙特王室的御醫(yī),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中國老頭當(dāng)面無視?
法赫德也感到了一股被輕視的屈辱感。
他一生都是萬眾矚目的中心,無論走到哪里,所有人都要停下來向他致意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和他的團隊,竟然要在這里等著一個老頭看完"腰疼"?
他身后的保鏢們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,手不自覺地按在了腰間。
空氣變得緊張起來。
終于,馬醫(yī)生寫完了藥方,遞給那位中年婦女。
"按方子抓藥,三天見效。"
"謝謝馬醫(yī)生!"婦女千恩萬謝地接過藥方,起身要走。
她經(jīng)過那些保鏢時,被嚇了一跳,趕緊低著頭快步走出了診所。
馬醫(yī)生摘下老花鏡,用布擦了擦,然后抬起頭,平靜地看著這群"訪客"。
他的目光沒有任何波瀾,沒有因為他們的華貴衣著和倨傲神情而有絲毫改變。
"坐吧。"他用中文說,然后等翻譯傳達。
翻譯用阿拉伯語轉(zhuǎn)述。
法赫德示意保鏢把阿齊茲抬到診療床上。
那是一張普通的木板床,上面鋪著白色的布單,和王宮里那張鑲金的病床比起來,簡陋得可憐。
阿齊茲被小心翼翼地放下。
他依然閉著眼睛,毫無反應(yīng)。
哈桑醫(yī)生立刻打開他隨身攜帶的箱子,取出一疊厚厚的醫(yī)療報告。
"醫(yī)生,這位是阿齊茲王子,他患有......"他用英語開始介紹。
翻譯剛說了兩句,馬醫(yī)生就擺了擺手。
"不用說了。"
哈桑愣住了:"什么?"
馬醫(yī)生指了指他手中那厚厚的報告:"這些,我看不了,也無需看。"
這句話,像一顆炸彈,在寂靜的診室里炸開。
哈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"您不了解病史,不看檢查數(shù)據(jù),您要怎么診斷?"他的聲音拔高了。
站在他身邊的另一位醫(yī)生也忍不住開口:"這太荒謬了!我們有他所有身體機能的精確數(shù)據(jù),這才是科學(xué)的診斷基礎(chǔ)!"
法赫德壓抑的怒火終于找到了一個出口。
他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馬醫(yī)生,冷冷地問:"你不看這些,難道要靠猜嗎?"
翻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翻譯過去。
馬醫(yī)生沒有理會他們的喧嘩。
他只是站起身,走到阿齊茲身邊,開始了他的診斷。
第一步,望。
他仔細地觀察著阿齊茲的臉色——那是一種毫無生氣的、帶著一層青灰的蒼白。
他又看了看年輕人的眼睛,雖然是閉著的,但能看出眼瞼下方有青紫的顏色。
最后,他讓翻譯叫醒阿齊茲,讓他張開嘴,看了一眼舌苔。
第二步,聞問。
他的問題,在哈桑等人聽來,簡直匪夷所思。
"他發(fā)病的時候,是感覺胸口發(fā)熱,還是發(fā)冷?"
"睡覺的時候,做噩夢嗎?夢到什么?"
"他平時容易出汗嗎?汗是涼的還是熱的?"
"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么特殊的東西?"
每一個問題,都讓西醫(yī)團隊的眉頭皺得更深。
他們交換著無法理解的眼神,那神情仿佛在說:這和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的疾病有什么關(guān)系?
阿齊茲虛弱地回答著這些問題,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清。
"熱......胸口很熱......"
"做夢......看到戰(zhàn)場......血......"
"出汗,涼的......"
"接觸?沒有......就是......"他停頓了一下,"成人禮那天,我接過了祖?zhèn)鞯膶殑?....."
馬醫(yī)生的眼神微微一凝。
"寶劍?"
"對,家族傳了三百年的寶劍,是祖先用過的。"
"現(xiàn)在在哪里?"
阿齊茲虛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腰間。
那把寶劍,就掛在他身邊。
即使病成這樣,他也沒有摘下它。
因為那是家族的榮耀。
馬醫(yī)生的目光落在那把寶劍上,停留了很久。
第三步,切脈。
他伸出三根干瘦但異常穩(wěn)定的手指,輕輕搭在阿齊茲的手腕上。
然后,他閉上了眼睛。
整個診室瞬間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看著這極具神秘色彩的一幕。
法赫德緊緊盯著馬醫(yī)生那張毫無波瀾的臉,試圖從中看出一些端倪。
可他什么也看不出來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一分鐘。
兩分鐘。
三分鐘。
馬醫(yī)生就那么閉著眼,一動不動,仿佛老僧入定。
哈桑醫(yī)生終于忍不住了,他用極低的聲音對身邊的同事說:"他在干什么?裝神弄鬼嗎?脈搏能告訴我們什么?心率?血壓?我們的儀器比他的手指精確一萬倍!"
就在這時,馬醫(yī)生睜開了眼睛。
他松開手,沉吟片刻。
然后,他轉(zhuǎn)身走到那個老式的藥柜前,從一個抽屜里取出了一套銀針。
那銀針在昏暗的燈光下,閃爍著幽微的、冰冷的光。
法赫德看到那幾根針,忍耐終于到達了極限。
他猛地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。
他一步步走到馬醫(yī)生面前,幾乎是貼著他的臉,用一種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、低沉的聲音威脅道:
"我兒子現(xiàn)在非常虛弱。"
翻譯顫抖著翻譯。
"我不管你這是什么東方的戲法。"
"如果你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,或者只是讓他更痛苦......"
他頓了頓,每一個字都淬著冰。
"我會讓你的這個小診所,連同這條街,從西安的地圖上徹底消失。"
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,馬醫(yī)生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。
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法赫德一眼,那眼神古井無波,仿佛在看一只因護子而咆哮的獅子。
然后,他朝阿齊茲的方向示意了一下,對翻譯說:"讓他躺好,放松。"
法赫德的保鏢們立刻圍了上來,將診療床半包圍起來,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腰間的位置。
整個房間的空氣,仿佛在瞬間被抽干,凝固成一塊沉重的玻璃。
哈桑等幾位西醫(yī)專家,則站在稍遠的地方,抱著雙臂,臉上是混雜著緊張、不屑和看好戲的復(fù)雜神情。
馬醫(yī)生捏起一根銀針。
他的手法快如閃電,穩(wěn)如磐石。
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,他找準阿齊茲頭頂?shù)囊粋€穴位,輕輕捻轉(zhuǎn),刺入。
阿齊茲的身體微微一顫。
法赫德的心也跟著狠狠一揪。
緊接著,第二針,刺入胸口。
第三針,刺入左腕。
第四針,刺入右腕。
第五針,刺入腳踝。
整個過程行云流水,不過十幾秒鐘。
五根長短不一的銀針,刺入了阿齊茲的身體,針尾在空氣中微微顫動。
做完這一切,馬醫(yī)生便不再有任何動作。
他負手而立,站在一旁,再次閉上了眼睛,仿佛在傾聽什么。
診室內(nèi),死一般的寂靜。
墻上老式掛鐘的滴答聲,一下,一下,敲在每個人的心上。
法赫德的目光死死地釘在兒子的臉上,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。
可阿齊茲依舊靜靜地躺著,臉色蒼白,毫無反應(yīng)。
時間,在極度的煎熬中緩慢流逝。
法赫德感覺自己的神經(jīng)被一寸寸地拉緊,即將繃斷。
他的內(nèi)心,希望與憤怒在瘋狂交戰(zhàn)。
一絲微弱的希望,期盼著奇跡的發(fā)生。
而更強烈的,是感覺被愚弄的滔天怒火。
他已經(jīng)認定,這不過是一場精心設(shè)計的、故弄玄虛的騙局。
他在腦中盤算著,等下該如何"處理"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國老頭,才能泄他心頭之恨。
哈桑醫(yī)生悄悄看了一眼手表。
十分鐘了。
他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,準備隨時上前,宣布這場鬧劇的結(jié)束。
就在這時,馬醫(yī)生睜開了眼睛。
他上前一步,以比施針時更快的速度,逐一取下了那五根銀針。
就在最后一根針離開阿齊茲腳踝皮膚的瞬間。
一直毫無反應(yīng)的阿齊茲,喉嚨里突然發(fā)出了一聲極其輕微的、如同嘆息般的聲音。
他緊皺了許久的眉頭,不自覺地舒展了一下。
這個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變化,卻像一道驚雷,劈中了法赫德。
"阿齊茲!"
法赫德沖到床邊,緊緊握住兒子的手。
他看到,阿齊茲那長時間被痛苦占據(jù)的臉,似乎放松了一些。
奇跡......真的要發(fā)生了?
他猛地轉(zhuǎn)過頭,想對馬醫(yī)生說些什么,感謝,或者質(zhì)問接下來該怎么辦。
可馬醫(yī)生并沒有理會他們的激動。
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走到一旁的水盆邊,慢條斯理地洗了洗手,用布巾擦干。
然后,他背對著情緒激動的法赫德,目光再次落在阿齊茲腰間那把寶劍上。
他用一種平靜到近乎冷漠的語氣,通過因為緊張而聲音發(fā)顫的翻譯,緩緩開口。
可他說出的話,讓整個診室的空氣瞬間凝固。
法赫德臉上的激動、期待、狂喜,在那一刻全部凝固。
所有的情緒,都被巨大的荒謬感和震驚所取代。
他徹底傻眼了。
他的大腦一片空白,仿佛被一道天雷直接劈中,停止了運轉(zhuǎn)。
因為馬醫(yī)生說出了一個,比任何疾病診斷都更加離奇,更加難以置信的答案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