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青島的秋天帶著股海腥味,全豪實業(yè)有限公司的辦公室里,聶磊正對著賬本皺眉,王群力坐在旁邊,手里轉(zhuǎn)著筆,嘴里叼著根沒點燃的煙:“磊哥,昨天那批貨要是走海運,能省不少成本,就是得跟碼頭的老黃打個招呼。”
聶磊抬頭剛要說話,辦公室的門 “砰” 地被撞開,一個小弟連滾帶爬地沖進來,臉色煞白:“磊哥!不好了!力哥…… 力哥他被人綁走了!”
王群力早上出門去見個客戶,到現(xiàn)在沒回來,電話也打不通。聶磊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剛要起身,又有個小弟跑進來,手里捧著個牛皮紙包,手都在抖:“磊哥,樓下有人送的,說讓您親自打開,還說…… 說是給您的驚喜。”
聶磊一把抓過包裹,史殿林、劉毅、任昊趕緊圍過來。繩子一拆,先露出來的是塊熟悉的勞力士日志型手表 —— 去年王群力生日,聶磊親手送的,表帶上還沾著暗紅的血。再往下翻,一根斷指裹在血布里,指甲縫里還留著王群力平時愛啃的印子,指節(jié)上那個小時候被燙傷的疤痕格外扎眼。
“是力哥的!” 史殿林聲音都變了,伸手想去碰,又不敢。任昊 “撲通” 一聲蹲在地上,抬手就扇自己嘴巴,“都怪我!昨天力哥說跟我去見客戶,我嫌麻煩推了,要是我去了…… 要是我去了他就不會有事!”
劉毅趕緊拉住他,“別打了!現(xiàn)在不是自責(zé)的時候!力哥肯定還活著,這是對方在要挾咱們!”
聶磊的臉白得像紙,手里的包裹 “啪” 地掉在地上,他深吸一口氣,剛要說話,手機突然響了。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,他按下接聽鍵,開了免提。
“聶磊,好玩嗎?” 電話里的聲音沙啞又陰狠,“我是張榮生,張子豪的爹。你們把我兒子銷戶了,我就拿你兄弟抵債,很公平吧?”
聶磊攥緊拳頭,指節(jié)泛白:“張榮生,你把王群力怎么樣了?放了他,有什么事沖我來!”
“沖你?當(dāng)然會沖你?!?張榮生笑了,“帶五百萬現(xiàn)金來深圳,我把王群力還你。不過我得提醒你,深圳的水深得很,小心把自己也淹了。就給你三天時間,三天不到,你就等著收尸吧!”
電話 “咔嗒” 一聲掛了,辦公室里靜得能聽見呼吸聲。任昊猛地站起來:“磊哥,我去!我?guī)уX去換力哥!”
“你坐下!” 聶磊低吼一聲,“你知道深圳是什么地方嗎?張榮生敢在那兒綁人,肯定有靠山,你去了就是送命!”
劉毅皺著眉想了會兒,突然眼睛一亮:“磊哥,代哥??!加代哥不是深圳的嗎?人家都叫他深圳王,咱們跟他不是有交情嗎?上次嫂子在深圳被人欺負(fù),還是代哥幫忙平的事,這次找他,他肯定肯幫!”
聶磊一拍大腿,趕緊摸出手機撥加代的號。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,加代的聲音帶著笑:“磊弟,稀客啊,最近在青島挺好?”
“代哥,我不好,出大事了!” 聶磊的聲音都帶著顫,把王群力被綁、張榮生要五百萬贖金的事一五一十說了,“我現(xiàn)在就得去深圳,求您幫我救救力哥!”
加代那邊頓了一下,語氣立刻嚴(yán)肅起來:“磊弟,你別慌。來深圳,哥幫你辦這事。不用帶太多人,人多反而麻煩。今天就坐飛機過來,我讓王瑞去機場接你,到了先去我表行,咱們慢慢說?!?/p>
掛了電話,聶磊心里踏實了不少,趕緊讓手下去訂機票,自己帶著劉毅、史殿林、任昊和十幾個核心兄弟,直奔青島流亭機場。
另一邊,加代掛了聶磊的電話,立刻開始打電話調(diào)人。他先撥給周廣龍:“廣龍,從廣州帶二十個能打的兄弟來深圳忠盛表行,有急事,半小時內(nèi)出發(fā)?!?/p>
接著是小毛:“小毛,湖南幫那邊的事交給你手下,你趕緊來深圳,幫我撐個場面,聶磊的兄弟被綁了,咱們得幫著救?!?/p>
陳耀東、喬巴、江林、紹偉也一一通知,最后打給李正光:“正光,福田的場子你安排個人盯一下,帶十個人來表行,一會兒去南山區(qū)辦事,對手是九江集團的張榮生,有點實力,別大意?!?/p>
掛了李正光的電話,又撥給武猛:“武猛,別在東莞盯那批貨了,趕緊回深圳,到表行來,帶兩把五連子,可能要動手?!?/p>
最后打給常鵬:“常鵬,惠州的工程停一天,你帶兄弟往深圳南山區(qū)宜君酒店趕,到了在門口等我,速度要快?!?/p>
安排完這些,加代讓手下在表行大廳擺了兩桌酒菜,雖然知道聶磊沒心情吃,但禮數(shù)得到。
下午四點多,聶磊一行人下了飛機,剛出到達口,就看見人群里舉著個大牌子,上面寫著 “歡迎青島聶磊大哥”,舉牌子的正是加代的得力手下王瑞,身后跟著十幾個穿黑色夾克的兄弟,手里都拎著鼓鼓囊囊的黑包,一看就裝著家伙。
“磊哥!” 王瑞趕緊迎上來,伸手握手,“代哥在表行等著呢,酒菜都備好了,車在外面,咱們直接過去。”
他回頭沖身后喊了一嗓子:“都喊磊哥!”
十幾個兄弟齊聲喊:“磊哥好!” 聲音洪亮,引得周圍旅客都往這邊看。聶磊心里一暖,握著王瑞的手說:“辛苦兄弟了?!?/p>
車隊往忠盛表行開,一路上聶磊看著窗外的深圳街景,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。任昊坐在旁邊,不停地搓手:“磊哥,你說力哥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張榮生會不會折磨他???”
劉毅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別瞎想,代哥在深圳有勢力,肯定能把力哥救出來?!?/p>
到了忠盛表行,聶磊剛下車,就看見加代從里面迎出來,穿著件白色襯衫,袖口挽到小臂,手里夾著根煙:“磊弟,可算來了,一路累壞了吧?”
聶磊趕緊上前,握著加代的手:“代哥,麻煩您了,這次全靠您了?!?/p>
“跟哥客氣啥!” 加代笑著拍了拍他的背,“來,我給你介紹下兄弟。這位是周廣龍,廣州的大哥,手底下全是硬茬。這位是小毛,湖南幫的,打架不要命。這位是陳耀東,沙井新義安的,在南山熟得很?!?/p>
周廣龍叼著煙,手里拎著把五連子,哈哈一笑:“磊弟,久仰大名!代哥的兄弟就是咱們的兄弟,這事包在我身上!”
小毛也跟著點頭:“沒錯,一會兒咱們就去把那姓張的揪出來,敢在深圳綁人,活膩歪了!”
武猛和李正光也從里面走出來,武猛遞過來一把五連子:“磊哥,拿著防身,一會兒真動手,別吃虧?!?/p>
聶磊接過槍,心里更踏實了,剛要說話,加代就拉著他往里面走:“先坐,喝口酒,我已經(jīng)讓小弟去查張榮生的電話了,估計快回來了。”
大廳里的兩桌菜冒著熱氣,加代讓聶磊坐主位,自己坐在旁邊,兄弟們也都依次坐下。聶磊沒心思吃,拿著筷子扒拉了兩口飯,就放下了。
沒過十分鐘,一個小弟跑進來,遞過來一張紙條:“代哥,查到了,張榮生的手機號,他現(xiàn)在就在南山區(qū)宜君酒店,據(jù)說帶了三十多個兄弟在那兒守著。”
加代接過紙條,撥通了電話,開了免提:“張榮生?我是加代?!?/p>
那邊沉默了幾秒,然后傳來冷笑:“深圳王?怎么,想管閑事?聶磊殺了我兒子,我找他報仇,跟你沒關(guān)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