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5年前的洪水里,我眼睜睜看著我的軍犬戰(zhàn)友雷霆被激流沖走,心像被刀割一樣痛。
我找了它整整兩個月,嗓子喊啞了也沒找到,只撿到一塊它項圈的碎片。
如今,我在川西山林里巡護野生動物,意外撞上一群狼,領(lǐng)頭的黑狼右眼角有道熟悉的疤。
它冷冷盯著我,眼神野性十足,我卻從它身上聞到了雷霆的氣息。
我顫抖著舉起求生刀,喊了聲:“雷霆,是你嗎?
黑狼王接下來一個舉動我直接傻眼了......
01
2025年10月的一個午后,陽光透過木窗灑在簡陋的辦公桌上,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張強正忙著整理進山的裝備,背包、睡袋、強光手電、GPS定位器,每件物品他都檢查得一絲不茍。
他的手指無意間觸到一個硬物,從背包側(cè)袋里掏出一張微微泛黃的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個穿迷彩服的年輕軍人,身邊蹲著一只剛滿三個月的小德國牧羊犬。
照片背面用鋼筆寫著幾個字:“雷霆,2020年4月20日”。
張強的喉嚨一緊,眼眶有些發(fā)熱。
那是他在陸軍軍犬訓(xùn)練基地剛被分配到警犬中隊時拍的第一張照片。
雷霆那時候還是個毛茸茸的小家伙,剛離開母犬,總是怯生生的,喜歡蜷縮在犬舍角落里發(fā)出輕微的嗚咽。
第一次見面,張強試著伸手摸它,雷霆嚇得往后縮,小爪子在地上亂抓,眼神里滿是驚恐。
張強卻很有耐心。
每天吃完早飯,他都會蹲在犬舍前跟雷霆聊天,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。
“小家伙,別怕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“看,這是給你帶的狗糧,聞起來可香了?!?/p>
“今天天氣不錯,等你長大點,咱們?nèi)ビ?xùn)練場跑跑怎么樣?”
雷霆起初只是躲在角落,用黑溜溜的小眼睛偷偷瞄這個每天都來的陌生人。
慢慢地,它開始試探著靠近,先是探出小腦袋聞聞張強的氣味,后來干脆趴在犬舍門邊聽他說話。
第十天,雷霆終于壯著膽子伸出粉嫩的小舌頭,輕輕舔了舔張強的手指。
那一刻,張強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化開了,暖暖的,像是春天的陽光。
從那天起,他和雷霆就形影不離。
為了讓雷霆更快適應(yīng),張強偷偷在宿舍里藏了些狗糧,每天晚上給它加餐,還教它認自己的氣味,用舊軍帽做游戲。
有一次,雷霆居然叼著張強的軍帽跑遍了整個訓(xùn)練場,引得戰(zhàn)友們哈哈大笑。
張強一邊追一邊笑罵:“小雷,你這家伙,帽子還我!”
雷霆卻得意地甩著尾巴,像在說:“來抓我呀!”
02
時間過得飛快,轉(zhuǎn)眼間雷霆從一個小毛球長成了威風(fēng)凜凜的成年軍犬。
它的毛色更深邃,肌肉線條流暢有力,尤其是那雙黑亮的眼睛,總是透著機敏的光芒。
訓(xùn)練場上,張強教雷霆各種技能。
搜救訓(xùn)練時,他會把物品藏在草叢或廢墟里,讓雷霆去找。
雷霆總能精準找到目標,叼著東西跑回來,尾巴搖得像個小風(fēng)扇。
攻擊訓(xùn)練是雷霆的拿手好戲。
張強一發(fā)指令,雷霆瞬間從溫順切換到戰(zhàn)斗模式,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,咬合力能把訓(xùn)練假人扯得稀巴爛。
最讓張強意外的是雷霆的察言觀色。
每次他心情不好,雷霆總能第一時間察覺。
它會靜靜趴在張強腳邊,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他的腿,或者輕輕用爪子拍拍他的手。
有一次,張強因訓(xùn)練成績不佳被隊長批評,回到犬舍時滿臉失落。
雷霆立刻察覺到主人的低落,沒有像平時那樣撲上來,而是安靜地坐在他面前,用那雙黑眼睛專注地看著他。
然后,雷霆做了一個讓張強永生難忘的動作。
它緩緩抬起前爪,輕輕搭在張強的膝蓋上,像在說:“別難過,我陪著你。”
那一刻,張強覺得自己有了世界上最靠譜的伙伴。
晚上,其他訓(xùn)導(dǎo)員都回宿舍了,張強總是陪雷霆在犬舍待到最晚。
他會給雷霆梳理毛發(fā),檢查它有沒有受傷,跟它聊當天的訓(xùn)練。
雷霆也會用它的方式回應(yīng),時而低吟幾聲,時而用鼻子蹭蹭張強的手心。
有一次,張強突發(fā)奇想,教雷霆一個新把戲:用鼻子推開他的水壺蓋。
雷霆學(xué)得很快,幾天后就能熟練地用鼻子頂開水壺,然后得意地抬頭看張強,像是等著夸獎。
張強笑著摸它的頭:“小雷,你真是我的寶貝!”
03
有一次,張強感冒發(fā)燒,隊醫(yī)讓他在宿舍休息幾天。
那天晚上,他迷迷糊糊中聽到犬舍那邊傳來雷霆焦急的叫聲。
第二天,戰(zhàn)友告訴他:“你家雷霆昨晚趴在犬舍門口,飯不吃,水不喝,一直盯著宿舍樓的方向?!?/p>
張強聽完心里一陣酸澀。
他拖著發(fā)熱的身體,踉蹌走到犬舍。
雷霆看到他的瞬間,眼睛亮得像點燃了星星。
它興奮地在原地轉(zhuǎn)圈,然后沖過來用腦袋拼命蹭張強的手,嘴里發(fā)出委屈的嗚咽,像在說:“你可算來了,我擔(dān)心死了!”
張強蹲下來,抱住雷霆的脖子,聲音沙?。骸吧倒罚覜]事。”
從那以后,他知道雷霆不僅是軍犬,更是他的家人。
他們的默契越來越強,張強能從雷霆的眼神里讀懂它的想法,雷霆也能精準理解張強的每一個手勢。
戰(zhàn)友們都說:“張強和雷霆,簡直是一個靈魂分成了兩半!”
在一次軍區(qū)比武中,他們參加了搜救項目。
任務(wù)要求在規(guī)定時間內(nèi)找到藏在廢墟里的“傷員”,難度極大。
張強只是指了指廢墟,雷霆立刻心領(lǐng)神會,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沖進去。
不到八分鐘,它就找到了目標,引來一片掌聲。
最終,他們以絕對優(yōu)勢拿下第一,雷霆脖子上掛了一枚特制的軍犬獎?wù)隆?/p>
那天晚上,張強把獎?wù)聮煸诶做弊由希做褐^,眼神滿是驕傲。
“好樣的,小雷,你是最棒的!”張強笑著說。
雷霆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,像在說:“因為有你啊。”
為了慶祝,張強偷偷給雷霆加了一塊牛肉干,雷霆吃得津津有味,還不忘用爪子輕輕拍拍張強的手,像在說謝謝。
04
2022年夏天,川南地區(qū)連下了二十天的暴雨,洪水肆虐。
七月下旬的一個深夜,緊急集合的哨聲刺破了夜空。
“全體集合!川南發(fā)生特大洪災(zāi),我們奉命趕赴災(zāi)區(qū)救援!”隊長的聲音嚴肅無比。
張強迅速穿好軍裝,跑到犬舍叫醒雷霆。
雷霆聽到哨聲已經(jīng)清醒,站在犬舍門口,眼神專注,像知道大事來了。
“走,小雷,干活了!”張強拍拍它的頭。
雷霆立刻跟在他身后,步伐穩(wěn)健有力。
車隊連夜趕路,顛簸十幾個小時后到達災(zāi)區(qū)。
眼前的景象讓人心驚。
半個縣城被黃色的泥水淹沒,房屋只剩屋頂,哭喊聲、呼救聲和房屋倒塌的轟鳴混在一起。
張強和雷霆立刻投入搜救。
雷霆的嗅覺在這種環(huán)境下如魚得水,能快速鎖定被困人員的位置。
第一天,他們救出了四名被困群眾。
第二天,又救出一家六口。
每次成功救援,雷霆都會興奮地搖尾巴,眼神里閃著成就感。
張強知道,最危險的任務(wù)還在后面。
在一次救援中,當?shù)匾粋€官員質(zhì)疑軍犬的作用,認為太亂了沒用。
張強二話不說,帶雷霆去了一個被淹的村莊,尋找一個失蹤的小女孩。
雷霆頂著激流,在一片廢墟中找到了女孩,她抱著一塊木板,嚇得瑟瑟發(fā)抖。
張強把女孩背回岸邊,村民們激動得圍上來,送了他一個手織的護身符。
官員紅著臉道歉,張強只是笑笑:“雷霆比我厲害?!?/p>
05
第四天的任務(wù)最兇險。
指揮部接到消息,距離救援點三公里外的一棟居民樓還有被困人員。
樓房被洪水圍困三天,結(jié)構(gòu)嚴重受損,隨時可能倒塌。
其他救援隊覺得風(fēng)險太大,建議放棄。
“樓都歪了,再不救人就晚了?!敝笓]員皺著眉說。
張強看了看雷霆,雷霆也正看著他,眼神毫無畏懼。
“報告,我和雷霆愿意試試!”張強主動請戰(zhàn)。
“太危險了,樓隨時會塌!”指揮員反對。
“正因為危險,才得趕緊救人?!睆垙娬Z氣堅定,“雷霆的鼻子能省時間?!?/p>
指揮員猶豫后點頭同意。
張強透露,他小時候父母因洪水被困,是鄰居冒險救出,他不想讓別人失去家人。
張強和雷霆坐沖鋒舟靠近那棟危樓。
樓房傾斜嚴重,墻上裂縫密布,搖搖欲墜。
“小雷,這次很危險,你怕不怕?”張強摸著雷霆的頭問。
雷霆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,堅定地看著前方,像在說:“你去,我也去?!?/p>
他們進入樓內(nèi),積水沒到膝蓋,樓梯晃得嚇人。
雷霆在前面探路,鼻子貼地仔細嗅。
突然,它在四樓一個房間前停下,沖著門低吼。
“有人嗎?我們是解放軍,來救你們了!”張強喊道。
房間里傳來微弱的聲音:“救命……我們在這兒……”
張強踢開變形的門,看到一對老夫婦被困。
老爺爺腿受傷,老奶奶嚇得半昏迷。
“別怕,我們帶你們出去!”張強安慰道。
就在這時,樓體劇烈搖晃,墻縫迅速擴大,天花板掉下碎塊。
雷霆突然狂吠,嗅到一股刺鼻的氣味,是煤氣泄漏!
張強立刻抱起老奶奶,雷霆叼著老爺爺?shù)囊路馔稀?/p>
樓梯在腳下吱吱作響,每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他們沖到一樓時,頭頂傳來轟隆巨響。
整棟樓開始傾斜倒塌!
張強和雷霆拼盡全力沖出樓門。
就在他們踏出門的瞬間,樓房轟然倒塌,塵土和水花四濺。
張強抱著老奶奶,雷霆護著老爺爺,兩人一犬站在廢墟前。
那一刻,張強從雷霆眼中看到了生死相依的信任。
圍觀的救援人員鼓掌,有人悄悄抹淚。
“好樣的,張強!雷霆真是個寶!”。
老爺爺被抬上擔(dān)架時,顫抖著想摸摸雷霆。
雷霆乖巧地低下頭,讓老人摸了摸。
“謝謝你們……”老爺爺哽咽了。
張強摸著雷霆的頭,心里暖流涌動。
06
最后一次任務(wù)發(fā)生在暴雨滂沱的夜晚。
連續(xù)的暴雨讓洪水更兇猛,一個叫青溪村的地方被完全圍困。
指揮部接到求救電話,一個九歲男孩被困在河心一棵大樹上,洪水還在上漲,情況危急。
“那棵樹撐不了三個小時,必須馬上救!”指揮員看著表說。
其他救援隊試過了,水流太急,根本靠近不了。
張強站在河邊,借著閃電看到五十米外一棵楊樹在水里搖晃,樹冠上有個小小的身影。
孩子的哭聲斷續(xù)傳來,已經(jīng)很虛弱。
“我和雷霆去試試!”張強請戰(zhàn)。
“水流每秒六米,太危險了!”隊友勸阻。
“孩子等不了!”張強咬牙。
他看向雷霆,雷霆盯著河心,眼神堅定。
救援隊找來一根六十米長的尼龍繩,張強把一端系在腰上,另一端拴在岸邊大樹上。
雷霆咬住繩子中段,準備跟主人一起下水。
雨水打在臉上生疼,張強摸了摸雷霆濕漉漉的腦袋。
“小雷,這次很危險,準備好了嗎?”
雷霆低吟一聲,蹭了蹭他的手,眼神讓人動容。
“好,咱們一起上!”
張強和雷霆跳進洶涌的洪水。
水流比想象中更猛,張強瞬間被沖得東倒西歪,嗆了好幾口泥水。
雷霆在旁邊拼命游,嘴里咬著繩子,用身體幫張強擋住沖擊。
六十米的距離平時不過兩分鐘,但在洪水中每米都艱難無比。
好不容易游到樹下,張強抱住樹干,雷霆用爪子抓緊樹皮。
樹上的男孩看到他們,哭得更厲害了。
“叔叔,我好怕……”
“別怕,叔叔帶你回家!”張強安慰。
他讓男孩爬到自己背上,準備游回岸邊。
雷霆叼著繩子開路,張強背著男孩跟在后面。
眼看就要成功,上游突然傳來轟隆一聲。
一根水桶粗的樹干被洪水沖來,直撞向他們!
張強來不及反應(yīng),雷霆卻松開繩子,用身體猛地撞開張強和男孩。
樹干狠狠砸中雷霆!
“雷霆!”張強聲嘶力竭地喊。
他眼睜睜看著雷霆在洪水中翻滾,拼命想游過去救它。
但水流太急,他還背著男孩,根本動不了。
岸上救援人員拉緊繩子,把張強和男孩拖回岸邊。
張強一上岸就想再跳進水里,被戰(zhàn)友死死拉住。
“放開我!我要救雷霆!”。
“張強,冷靜點!太危險了!”。
“雷霆還在水里!我不能丟下它!”。
張強掙扎著,眼淚混著雨水滑落。
但洪水中,再也看不到雷霆的影子。
07
那一夜,張強哭得像個孩子。
他坐在河邊,一遍遍喊雷霆的名字,聲音嘶啞到說不出話。
戰(zhàn)友們輪流陪他,誰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。
雷霆在洪水中消失,生死不明。
接下來的兩個月,張強像瘋了一樣沿河搜索。
他請了長假,獨自走了一千多公里,詢問每個村莊,查看每具被沖上岸的動物尸體。
“大叔,你見過一只黑狗嗎?右眼角有道疤……”
“阿姨,河邊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狗的尸體?”
“老鄉(xiāng),麻煩留意下,黑色的大狗,右眼角有疤……”
一次,他在一處河灘找到一塊雷霆項圈的碎片,上面還有熟悉的金屬扣。
他緊緊攥著碎片,眼淚止不住流。
他甚至夢到雷霆在森林里奔跑,醒來后更加瘋狂地找。
但始終沒有雷霆的蹤跡。
失去雷霆讓張強崩潰。
他開始失眠,整夜盯著天花板,腦海里反復(fù)是雷霆被沖走的那一幕。
他不愿意接觸其他軍犬,一看到黑色的身影就心痛。
訓(xùn)練時他心不在焉,幾次差點出事故。
戰(zhàn)友們看得出他的痛苦,但沒人能懂那種失去摯友的撕裂感。
八個月后,張強申請退役。
他無法再做訓(xùn)導(dǎo)員,看到軍犬就想起雷霆。
退役前,他把雷霆的項圈碎片放進一個小木盒,藏在背包里。
08
退役后,張強來到川西山區(qū)一個野生動物保護站工作。
這里遠離城市,四周是連綿的群山,空氣清新,他希望能慢慢撫平心里的傷。
保護站只有四個人,站長老劉快退休了,張強和另一個護林員王建國負責(zé)巡護。
王建國五十歲,本地人,對山里的一草一木都門兒清。
他話少,但熱心,知道張強是退役軍人,格外照顧。
“張強,部隊里干啥的?”王建國有次問。
“軍犬訓(xùn)導(dǎo)員?!睆垙姾唵未稹?/p>
王建國看他不想多說,也沒追問。
保護站的工作簡單,定期巡山,監(jiān)測野生動物,防止盜獵。
張強很快適應(yīng)了這種生活,每天早出晚歸,心情漸漸平靜。
但每到深夜,他還是會想起雷霆。
想起它的體溫,想起它的眼神,想起它救人時的勇敢。
這份思念像根刺,時不時刺痛他。
他認識了一個叫林芳的志愿者,她弟弟因車禍去世,懂他的痛。
林芳常講山里動物的故事,說有只老熊獨自活了十幾年。
張強聽了若有所思,開始試著照顧一只受傷的松鼠。
他給松鼠取名叫“小雷”,每天喂食,慢慢找回點生活的意義。
5年過去了,張強還是走不出失去雷霆的陰影。
直到一次進山任務(wù),一切都變了。
09
2025年10月初,保護站接到任務(wù),要全面調(diào)研保護區(qū)野生動物。
最近村民說山里出現(xiàn)了狼群,還有人看到野獸傷人的痕跡,上級很重視。
“張強,這次任務(wù)得在山里待十天,沒問題吧?”老劉問。
“沒問題?!睆垙婞c頭。
王建國也一起去,兩人搭檔進山。
出發(fā)前一晚,張強檢查裝備:帳篷、食物、水、藥品、手電、定位器。
王建國抽著煙,臉色凝重。
“咋了,老王?”張強問。
“村民說山里有只特別大的黑狼,眼神嚇人?!蓖踅▏铝丝跓熑?。
“我在這兒生活了五十年,沒見過狼群主動靠近村子?!?/p>
張強沒多想。
第二天清早,他們背上背包進山。
山路崎嶇,密林里鳥叫蟲鳴,偶爾還有瀑布聲。
走了三小時,王建國在一處山坡停下。
“張強,看這兒?!彼钢孛妗?/p>
張強蹲下看,泥土上有串清晰的大腳印,爪痕很深。
“是狼的腳印,個頭不小?!蓖踅▏_認。
繼續(xù)深入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更多狼群痕跡。
被咬碎的動物殘骸,散落的狼毛,還有狼群聚集的痕跡。
“看樣子,這群狼不少?!蓖踅▏f,“還挺聰明,專挑隱蔽的地方?!?/p>
下午,他們遇到幾個下山的村民。
村民圍上來:“你們是查狼群的吧?”
“是的,最近咋樣?”王建國問。
“糟透了!”一個村民說,“昨晚老張家的羊又死了四只,大家都不敢單獨上山。”
“領(lǐng)頭的是只黑狼,個頭大,右眼角有道疤?!币粋€老人說,“那眼神,看一眼就讓人發(fā)毛?!?/p>
聽到“右眼角有疤”,張強心跳加速。
他手一抖,嗓子發(fā)干。
雷霆右眼角也有道疤,5年前訓(xùn)練時被樹枝劃的。
但這不可能!雷霆早被洪水沖走了!
張強強迫自己冷靜,告訴自己只是巧合。
10
當晚,他們在山谷搭了臨時營地。
篝火在夜色中跳躍,驅(qū)散了寒意。
王建國煮了壺茶,兩人圍著火堆聊天。
“張強,你今天咋心神不寧的?不舒服?”王建國問。
“沒事,可能是走累了。”張強擠出個笑。
但他滿腦子都是村民說的黑狼。
夜深了,王建國鉆進帳篷休息,張強獨自守夜。
山林在黑暗中神秘莫測,風(fēng)吹樹葉沙沙響,遠處有夜鳥叫。
突然,遠處傳來一聲狼嚎。
低沉威嚴,在夜空中傳得很遠。
張強僵住了。
這聲音有種熟悉感,像雷霆小時候撒嬌的低吟放大了無數(shù)倍。
他搖搖頭,告訴自己是錯覺。
但心里有個聲音在問:如果真是雷霆,它現(xiàn)在過得咋樣?還記得我嗎?
他一夜沒睡。
第二天,王建國發(fā)燒了,臉色很差。
“老王,你得下山看看?!睆垙娒嗣念~頭,燙得嚇人。
“沒事,休息下就好?!蓖踅▏撊醯卣f。
到中午,他的燒更嚴重,還頭痛。
張強擔(dān)心山里沒醫(yī)療條件,拖下去會出事。
“老王,我送你下山,調(diào)研我一個人搞定?!?/p>
“那任務(wù)咋辦?”王建國問。
“你身體要緊,我能行?!睆垙妶猿帧?/p>
但走了不到兩小時,山洪沖斷了路。
連日降雨讓山路七零八落,沒法走。
“麻煩了?!蓖踅▏鴩@氣。
張強看了看地形,只有兩條路。
一條是繞遠的安全小路,得走一天。
另一條是山脊小徑,近但危險。
“老王,你走小路,我去接應(yīng)。”張強決定。
“不行,山里有狼群,你一個人太冒險!”王建國反對。
“沒事,我小心點。你發(fā)燒不能拖。”張強勸道。
最終,王建國同意分開走。
臨別時,他握住張強的手:“小心點,狼群真不是鬧著玩的?!?/p>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張強點頭。
看著王建國消失在山路上,張強轉(zhuǎn)身走向山脊。
11
獨自走在山里,張強的心反而平靜了些。
他喜歡這種安靜,只有自己和大自然。
沿山脊走了四小時,他來到一片開闊高地。
這里視野開闊,能看到遠處的山巒和隱約的溪流。
張強拿出定位器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深入保護區(qū)核心。
這里人跡罕至,是真正的無人區(qū)。
如果狼群真存在,很可能就在附近。
想到這兒,他心跳又快了。
他不知是怕還是期待。
天色暗下來,張強找地方過夜。
他選了一片被巨石圍著的空地,視野好,不易被偷襲。
他熟練地搭好營地,生起篝火,準備晚餐。
夜幕降臨,山林更加神秘。
篝火只能照亮幾米遠,再遠就是一片黑。
張強握著手電,耳朵捕捉周圍動靜。
突然,遠處傳來狼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