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那天晚上公司部門聚餐,新來的實習生小王把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遞到我面前,我下意識就想拒絕。
可是那股孜然的香味實在太誘人了。
我鬼使神差地接過來咬了一口,肉質(zhì)鮮嫩多汁,完全沒有想象中的膻味。
就在我吃得正開心的時候,手機突然響了。
是媽媽打來的視頻電話,她每天晚上都要查崗確認我吃飯了。
我笑著接通電話,鏡頭里還能看到桌上的羊肉串,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她聲音都在發(fā)抖地喊道:
"你吃羊肉了?馬上吐出來!你忘了你從小就羊肉過敏嗎?"
我愣了一下,看著手里的羊肉串說道:
"媽,我好像沒什么反應啊,新疆羊肉串太香了,我真的沒事。"
電話那頭傳來媽媽急促的呼吸聲,她掛斷了電話,,還發(fā)來一連串的信息警告我立刻去醫(yī)院。
我看著手機屏幕上媽媽焦急的文字,心里涌起一股說不清的懷疑。
23年來我真的對羊肉過敏嗎?
1
公司這個月的項目順利結(jié)案,部門經(jīng)理提議晚上一起出去慶祝一下放松放松。
我叫蘇晨,今年23歲,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文案策劃,來深圳工作剛滿一年多時間。
經(jīng)理提議去新開的那家新疆餐廳,說是老板是正宗新疆人,羊肉串特別地道。
我聽到"羊肉"兩個字就條件反射般地說道:"我對羊肉過敏,要不我們換一家吧?"
同事小張笑著說道:
"沒事沒事,那家店菜品很多的,你可以點別的,我們好不容易聚一次。"
大家都很期待,我也不好掃興,就跟著一起去了那家餐廳。
心想著自己點些雞肉或者牛肉就行了。
經(jīng)理很豪爽地說要點一百串羊肉串,再加上大盤雞和各種新疆特色菜品。
沒過多久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。
一盤盤烤得金黃的羊肉串端上來,散發(fā)著誘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。
同事們吃得津津有味。
一邊吃一邊贊不絕口地說這是他們吃過最好吃的羊肉串,比外面那些烤串店強太多。
我坐在旁邊啃著雞肉,聞著空氣里彌漫的孜然香味。
說實話心里還是有點饞的,畢竟我從來沒吃過羊肉。
新來的實習生小王是個熱心腸的姑娘。
她不知道我的情況,夾了一串羊肉串放到我碗里:
"蘇姐你也嘗嘗啊,這個真的超級好吃的,我從來沒吃過這么香的羊肉串呢。"
我趕緊想把羊肉串夾回去。
可是小王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和別人聊天去了,那串羊肉串就這么躺在我碗里。
金黃的肉串上撒著紅紅的辣椒粉和孜然。
油脂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,香味一陣陣往鼻子里鉆。
我猶豫了一下,想著就咬一小口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。
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,說不定過敏癥狀已經(jīng)自己好了。
我拿起那串羊肉串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。
肉質(zhì)鮮嫩多汁,孜然的香味在口腔里爆開來特別美味。
完全沒有媽媽說的那種膻味,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。
我反而覺得特別好吃,比我想象中要美味太多太多。
我不由自主地又咬了第二口,第三口。
很快一整串羊肉串就被我吃完了,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。
坐在對面的同事老李看到我吃羊肉,驚訝地睜大眼睛說道:
"咦,蘇晨你不是說你羊肉過敏嗎?"
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,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。
可是什么異常反應都沒有,既不癢也不難受。
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手臂。
皮膚光滑如常,沒有任何起疹子或者紅腫的跡象,心跳呼吸也都很正常。
正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屏幕上顯示的是"媽媽"兩個字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種做壞事被抓的感覺。
媽媽每天晚上八點都會準時給我打視頻電話。
問我吃飯了沒有,今天吃的什么,工作累不累之類的問題。
我接通視頻,對著鏡頭笑著說道:
"媽,我在外面和同事聚餐呢,你看我們點了好多好吃的菜。"
我故意把鏡頭對著桌上的菜品,想讓媽媽看看公司聚餐的場面,誰知道這一轉(zhuǎn)鏡頭就出事了。
視頻里媽媽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。
她的眼睛死死盯著畫面里的某個地方,嘴唇都在顫抖著說不出話來。
媽媽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,她幾乎是喊著說道:
"桌上那些是什么?是羊肉串嗎?蘇晨你吃了嗎?"
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桌上,確實擺滿了羊肉串,我有點心虛地說道:
"媽,我就吃了一串,好像沒什么事。"
媽媽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。
她的手在抓著手機,指關(guān)節(jié)都泛白了,聲音里帶著哭腔說道讓我害怕極了。
她顫抖著聲音對我說道:
"馬上吐出來!你忘了你從小就羊肉過敏嗎?快去醫(yī)院!現(xiàn)在立刻馬上去!"
我看著媽媽通紅的眼眶,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:
"媽你別激動,我真的沒事,一點反應都沒有啊。"
媽媽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解釋。
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,一個勁地讓我趕緊打車去醫(yī)院檢查身體。
我試圖安慰她說道:
"媽,新疆羊肉串太香了,我吃完都半個小時了,真的一點事都沒有,你別擔心。"
可是媽媽完全聽不進去任何勸說。
她掛斷了視頻電話,緊接著我的手機就開始瘋狂地震動起來響個不停。
一條接一條的短信涌進來,都是媽媽發(fā)的。
她讓我立刻去醫(yī)院,問我現(xiàn)在身體怎么樣,有沒有哪里不舒服。
我看著手機上不斷跳出的消息提示。
心里涌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,媽媽的反應實在太激烈了。
我點了點頭向大家道歉,提前離開了聚餐的餐廳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,腦子里一直在想媽媽剛才的反應。
她那種驚恐的表情,顫抖的聲音,還有眼眶里的淚水。
都讓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,不只是過敏這么簡單。
回到出租屋,我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上媽媽連續(xù)打來的十幾個未接來電,和那些焦急的文字消息滿屏都是。
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媽媽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,媽媽急切的聲音立刻傳過來說道很著急。
她幾乎是哭著問我:"晨晨你到家了嗎?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我現(xiàn)在就過來,你等著我別亂跑。"
我連忙說道:"媽你別過來,我真的沒事,你看我現(xiàn)在說話不是好好的嗎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"
媽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,我能聽到她壓抑的呼吸聲,她最后說道:
"明天你去醫(yī)院做個檢查。"
我答應了媽媽的要求,掛斷電話后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,腦子里反復回想著今晚發(fā)生的這一切事情。
我真的對羊肉過敏嗎?
可是為什么吃了羊肉串之后什么反應都沒有?媽媽為什么會那么激動那么害怕?
2
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中,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。
我披著睡衣去開門,門外站著的人讓我大吃一驚。
是媽媽,她竟然連夜從縣城趕來了深圳這邊。
媽媽的眼睛布滿血絲,臉色憔悴得嚇人,頭發(fā)也有些凌亂。
一看就是一晚上沒合眼的樣子讓人心疼。
她看到我就立刻沖過來,上下打量著我的身體,摸著我的額頭問道:
"有沒有發(fā)燒?皮膚癢不癢?"
我被媽媽突然出現(xiàn)搞得有些懵,拉著她進屋說道:
"媽你怎么來了?我不是說了我沒事嗎,你干嘛跑這一趟?"
媽媽完全聽不進去我的話,她拉著我就往外走,一邊走一邊說道:
"趕緊去醫(yī)院,現(xiàn)在就去做檢查。"
我還穿著睡衣呢,連忙掙脫媽媽的手說道:
"媽你先讓我換件衣服,醫(yī)院現(xiàn)在也還沒上班呢,不急這一會兒。"
媽媽這才停下腳步。
可是她的手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臂,生怕我跑了似的,力氣大得我都覺得有點疼。
到了醫(yī)院急診科,媽媽堅持要給我做全套的過敏原檢測,醫(yī)生看了看我說道:
"患者看起來沒什么異常啊。"
媽媽著急地說道:"她昨晚吃了羊肉,從小就對羊肉過敏的,您一定要好好檢查檢查,別漏了什么。"
醫(yī)生看著精神狀態(tài)明顯正常的我,又看看焦慮過度的媽媽。
最后還是開了檢查單,讓我們?nèi)コ檠炞鰴z查。
等待檢查結(jié)果的時間特別漫長。
媽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,雙手緊緊握在一起,眼睛一直盯著診室的門口。
我偷偷觀察著媽媽的表情,發(fā)現(xiàn)她不只是緊張那么簡單。
她的眼神里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和慌亂感覺。
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人,生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秘密一樣。
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,媽媽到底在害怕什么?
過了大概兩個小時,檢查結(jié)果終于出來了。
醫(yī)生拿著報告單看了看,然后對我們說道沒什么大問題。
"所有指標都很正常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對羊肉過敏的跡象,你女兒很健康。"
媽媽的表情讓我愣住了,她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更慌張。
媽媽抓著醫(yī)生的手急切地問道:
"會不會是檢查有誤差?要不要再做一次?或者做更詳細的檢查?"
醫(yī)生有些無奈地說道:
"這位女士,我們醫(yī)院的設備都是很先進的,檢查結(jié)果很準確,您女兒確實不過敏。"
媽媽還想說什么,我拉住她的手說道:
"媽,醫(yī)生都說了沒問題,我們回家吧,你昨晚肯定沒休息好。"
走出醫(yī)院的時候,我注意到媽媽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。
她緊緊抓著那份檢查報告,臉色比來的時候更難看。
回到我的出租屋,我給媽媽倒了杯熱水,勸她在床上休息一會兒。
可是她怎么也睡不著,一直坐在床邊發(fā)呆。
我坐在媽媽身邊,試探著問道:
"媽,我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對羊肉過敏過?你是不是記錯了什么事情?"
媽媽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,她避開我的眼神,勉強笑著說道:
"可能是小時候過敏,長大了身體好了就自己痊愈了。"
我盯著媽媽的側(cè)臉,發(fā)現(xiàn)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在閃躲。
這不是她平時的樣子,媽媽從來不會對我撒謊的。
我繼續(xù)追問道:"那我小時候吃羊肉的時候,到底出現(xiàn)過什么癥狀?你還記得具體的情況嗎?"
媽媽沉默了很久,最后只是含糊地說道:
"太久了我記不清了,反正醫(yī)生說你過敏,我就一直不讓你吃。"
我心里越來越不對勁。
從小到大媽媽對我每一次生病的細節(jié)都記得清清楚楚,怎么可能記不起過敏的癥狀?
晚上我煮了面條給媽媽吃,她卻只是機械地往嘴里扒拉。
心不在焉的樣子,明顯心事重重沒吃進去多少。
吃完飯媽媽說要早點回縣城去,明天還要上班。
我送她去車站的路上,發(fā)現(xiàn)她一直心事重重地沉默著不說話。
臨上車前媽媽突然抓住我的手,眼睛紅紅地說道:
"晨晨,以后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,你都要記得媽媽是愛你的。"
我被媽媽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莫名其妙。
還沒來得及問清楚,她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上了大巴車,隔著車窗對我揮手。
看著大巴車駛離車站,我心里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,反而更加濃重了。
媽媽今天的種種反應都太不正常了。
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,腦子里反復回想這兩天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我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,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。
我開始在腦海里搜索關(guān)于童年的記憶,想找出一些關(guān)于羊肉過敏的線索。
可是記憶里一片模糊什么都想不起來。
我只記得從小到大,每次家里做羊肉湯或者羊肉火鍋的時候,媽媽都會單獨給我做一份雞肉或者排骨吃。
幼兒園小學中學的時候。
每次開學媽媽都會特意去找老師,告訴他們我對羊肉過敏,不能吃任何羊肉制品。
同學聚餐的時候,只要有人提議吃羊肉火鍋,我都會說自己過敏。
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我不能吃羊肉這件事。
我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羊肉過敏的相關(guān)信息。
醫(yī)學網(wǎng)站上說羊肉過敏的癥狀包括皮疹嘔吐腹瀉呼吸困難等等癥狀。
可是我吃了羊肉串之后,這些癥狀一個都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我的身體一切正常,就跟平時吃別的肉類一樣沒區(qū)別。
我又搜索了關(guān)于過敏會不會自己好轉(zhuǎn)的問題。
確實有些人小時候過敏長大后會消失,但這種情況并不多見。
而且就算真的好了,媽媽的反應也太過激烈了。
她那種驚恐的表情,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別可怕的事情一樣嚇人。
我想起媽媽臨走前說的那句話,"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都要記得媽媽愛你"。
這話怎么聽都像是有什么秘密要被揭開。
這天晚上我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睡不著覺,腦子里亂糟糟的。
總覺得23年來關(guān)于羊肉過敏這件事,背后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我開始留意生活中那些以前從未注意過的細節(jié)。
越觀察就越發(fā)現(xiàn)有些地方確實很不對勁。
我翻出小時候的照片,發(fā)現(xiàn)家里幾乎沒有我嬰兒時期的照片。
最早的一張也是我大概兩三歲的時候拍的了。
我打電話問媽媽為什么沒有我小時候的照片。
她支支吾吾地說是搬家的時候不小心丟了,找了很久都沒找到。
可是我記得我們家從來沒有搬過家。
我從出生到上大學之前一直住在縣城那棟老房子里,怎么會搬家呢?
我又去翻戶口本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我的出生日期是冬天。
可是媽媽以前說過她生我的時候是秋天。
我打電話問媽媽這個問題,她愣了一下才說道:
"哦,那是農(nóng)歷的日期,你搞混了,上戶口的時候用的是陽歷。"
這個解釋聽起來也說得通,可是我心里總覺得怪怪的。
媽媽回答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,像是在臨時想措辭。
理智告訴我不應該胡思亂想。
可是心里那股懷疑的種子已經(jīng)種下了,越想壓制反而越是瘋長得不可收拾。
就在這個時候,我的表哥張磊打電話來說他要來深圳進貨,問我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敘敘舊聊聊天。
我約了張磊在一家川菜館見面,張磊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:
"表妹都這么大了,在深圳混得怎么樣?有沒有男朋友了?要不要哥給你介紹?"
我翻了個白眼說道:
"哥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,你自己都還單著呢,有空多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吧。"
我們邊吃邊聊,聊著聊著,張磊突然感嘆道:
"你媽這些年真是不容易,把你一個人拉扯大,就像捧著眼珠子一樣生怕你跑了。"
我心里一動,隨口問道:
"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生怕我跑了?我能跑哪兒去?"
張磊喝了口啤酒,好像沒注意到這話有什么問題,繼續(xù)說道:
"就是特別寶貝你唄,畢竟當年要不是你舅舅幫忙,你媽也抱不到你,所以格外珍惜。"
我的手猛地一抖,筷子差點掉在地上,我盯著張磊問道:
"哥,你剛才說什么?抱不到我?什么意思?"
張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,他的臉色變了變,趕緊擺手說道:
"沒什么,就是你小時候體質(zhì)弱,你舅舅幫著照顧。"
我追問道:"哥,你別騙我,你剛才明明說的是抱不到,這話什么意思?我是不是不是我媽親生的?"
張磊慌了,連聲說道:
"你別瞎想,我就是隨口一說,哪有那么多意思,來來來咱們繼續(xù)吃菜喝酒。"
我看著張磊閃爍的眼神,知道他肯定知道什么。
但是他不肯說,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了沒用。
3
吃完飯送走張磊,我一個人在街上走著,腦子里一遍遍回想著他說的那句話。
"要不是你舅舅幫忙,你媽也抱不到你。"
抱不到,這個詞用得太奇怪了。
我越想越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。
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眠,各種猜測在腦海里翻來覆去地想個不停。
我開始翻箱倒柜地找家里的東西,想找到一些能證明我身世的線索。
可是出租屋里根本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。
我想起家里那棟老房子。
爸媽的臥室里有一個舊木箱,里面放著一些老照片和文件,也許那里面會有我想要的答案。
可是現(xiàn)在我不能貿(mào)然回家,媽媽現(xiàn)在對我看得很緊。
如果我突然回去翻東西,她肯定會起疑心的不會讓我找。
我決定先按兵不動,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。
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繼續(xù)收集線索,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我一直在留意媽媽的電話和消息,想從她的話里找出一些破綻。
可是她什么都沒有透露出來。
媽媽還是每天準時打電話給我。
但是我能聽出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感。
這種感覺讓我更加確信,媽媽心里肯定藏著什么秘密。
而這個秘密很可能就跟我的身世有關(guān),跟羊肉過敏也有關(guān)。
我不明白羊肉過敏和身世之間能有什么聯(lián)系。
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兩件事情肯定有某種我還沒發(fā)現(xiàn)的關(guān)聯(lián)性在里面。
公司這個月接了一個大單子。
客戶是一家連鎖餐飲企業(yè),在全國有幾十家分店,這次要做一整套的品牌推廣方案。
我作為項目組的文案策劃,需要參加和客戶的第一次見面會。
見面會安排在一個高檔的商務會所。
我提前半小時到達,整理好資料和筆記本電腦,準備好了要問的問題清單。
客戶方的人陸續(xù)到達,有市場總監(jiān)運營經(jīng)理還有幾個部門主管。
最后進來的是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女士看起來很有氣質(zhì)。
她就是這家餐飲企業(yè)的老板娘陳雅琴。
會議開始后大家各自介紹,輪到我的時候,我站起來說道:
"大家好,我是蘇晨,負責這次項目的文案策劃工作。"
就在我說話的時候,我注意到陳雅琴一直盯著我看。
她的眼神很奇怪,有驚訝有懷疑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里面。
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,陳雅琴突然打斷了市場總監(jiān)的發(fā)言。
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我,讓我渾身不自在發(fā)毛。
陳雅琴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:
"蘇小姐,冒昧問一句,你今年多大了?方便告訴我你的生日是哪天嗎?"
會議室里突然安靜下來,所有人都轉(zhuǎn)頭看向我們。
大家都不明白陳雅琴為什么突然問起這種私人問題來很奇怪。
我愣了一下,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問這個,但還是如實回答道:
"我今年23歲,生日是冬天12月9日,怎么了嗎?"
陳雅琴聽到這個日期,整個人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。
她扶住桌子,眼眶瞬間就紅了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快要掉下來。
她用顫抖的手從包里掏出手機,翻到相冊,找出一張照片,遞到我面前說道:
"你能看看這張照片嗎?"
我接過手機,屏幕上是一張嬰兒的照片。
看起來剛出生不久的樣子,小小的一團,安靜地躺在襁褓里睡覺。
照片放大后可以看到嬰兒的脖子上有一個心形的紅色胎記。
大概有一元硬幣那么大,顏色很鮮艷很明顯看得清楚。
我的心跳突然加速,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頸。
那里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心形胎記,從小就有從來沒消失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