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"衍夕,你這般年紀,也該為家族分憂了。"
秦老夫人坐在太師椅上,眼神淡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十五歲少女。
"李鄉(xiāng)紳家中正缺個當家主母,他愿意出三千兩銀子做聘禮。"
秦衍夕緩緩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旁人察覺不到的冷意。
前世,正是這句話,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(fù)的深淵。
"母親,女兒知曉您的苦心,只是......"
秦衍夕聲音輕柔,卻字字如釘,"女兒聽聞李鄉(xiāng)紳已經(jīng)克死了兩任妻子,這第三任,怕是兇多吉少呢。"
秦老夫人眉頭一皺:"你這丫頭,怎的如此沒規(guī)矩!"
"女兒只是擔心,若是女兒有個三長兩短,姐姐與寧遠侯的婚事,豈不是要受到影響?"
秦衍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,那笑容中帶著前世三十年沉淀下來的智慧與狠辣。
這一世,她要讓所有曾經(jīng)傷害過她的人,都付出應(yīng)有的代價。
01
大康朝嘉和十二年,秋日的京城依舊繁華如昔。
秦府后院,一場看似平常的家庭聚會,實則暗流涌動。
秦衍夕跪在正堂中央,周圍坐著的是秦家上上下下的長輩。
她的父親秦大人官居五品,在朝中算不得顯赫,卻也有些話語權(quán)。
秦家最引以為傲的,便是長女秦衍云,人稱大秦氏,才貌雙全,已經(jīng)與寧遠侯顧偃開定下了婚約。
相比之下,這個庶出的小女兒秦衍夕,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。
"衍夕,你大嫂已經(jīng)為你尋了一門親事。"坐在秦老夫人身旁的大嫂王氏,面帶假意的關(guān)切,"李鄉(xiāng)紳雖然年紀大些,但家財豐厚,你嫁過去也算是享福了。"
秦衍夕心中冷笑。
前世的她,就是在這樣的"關(guān)切"下,被送進了侯府做填房。
表面上是高攀了寧遠侯府,實際上卻是為家族鋪路的棋子。
"大嫂說得極是。"
秦衍夕緩緩開口,聲音溫和得如春日暖陽,"只是女兒有些不解,家中賬目我也略知一二,為何要急著將女兒嫁出去換取銀錢呢?"
王氏臉色微變:"你這丫頭說什么胡話!"
"女兒不敢胡說。"秦衍夕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,"這是女兒私下里記錄的一些事情。"
冊子在眾人面前攤開,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王氏貪污錢財、挪用公中銀錢的證據(jù)。
"大嫂這些年來,每月從府中物資采購中貪污部分拿去放高利貸,說是給家里減輕開支壓力。"
"可女兒派人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,這些銀錢都進了大嫂娘舅的腰包,用來給他捐官買職。"
秦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目光如刀子般刮向王氏。
"王氏!你可有什么話要說?"
王氏渾身顫抖,想要辯解,卻發(fā)現(xiàn)秦衍夕拿出的證據(jù)確鑿無疑。
"母親,兒媳...兒媳這也是為了家族著想??!"
"為了家族著想,就要私下挪用銀錢?"秦老夫人怒拍桌案,"就要欺瞞長輩?"
秦衍夕在一旁垂頭抹淚,聲音哽咽:"女兒原本不愿意說這些,畢竟大嫂持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"
"只是女兒不明白,為何要將女兒嫁給李鄉(xiāng)紳這樣的人家。"
"女兒打聽過,李鄉(xiāng)紳雖然有錢,但人品極差,前兩任妻子都死得不明不白。"
"女兒若是嫁過去,怕是也難逃一死。"
秦老夫人聽得心驚,再看王氏的眼神已經(jīng)滿含怒意。
"王氏,即日起你交出管家權(quán),禁足三個月!"
"至于衍夕的婚事,暫且擱置。"
王氏如遭雷擊,癱軟在地。
秦衍夕心中快意,面上卻依舊是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。
前世她任人擺布,這一世,她要掌握自己的命運。
她知道,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。
大嫂王氏不過是開胃菜,真正的對手,是那個表面賢淑、內(nèi)心狠毒的姐姐秦衍云。
還有那個前世將她害得家破人亡的寧遠侯顧偃。
02
秦衍云得知妹妹在家中鬧出的風波,心中既憤怒又不安。
她一直以為這個庶出的妹妹性格柔弱,好拿捏,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手段。
不過,她很快就將注意力轉(zhuǎn)移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上。
三日后就是顧家舉辦的賞花宴,她要在寧遠侯面前展現(xiàn)自己的才華。
為此,她早已準備了一首絕美的詩詞。
這首詩是她花重金請京城著名才子代寫的,保證獨一無二。
她要讓顧偃開看到,自己不僅貌美,更有過人的才情。
秦衍云對著鏡子反復(fù)練習(xí)著吟詩的姿態(tài),每一個表情都要做到完美。
她不知道的是,在隔壁的房間里,秦衍夕正在提筆寫信。
信的內(nèi)容正是秦衍云準備在賞花宴上吟誦的那首詩。
秦衍夕前世聽過無數(shù)次,早已爛熟于心。
她將這首詩以"佚名"的名義,花錢請京城最有名的《雅音詩社》出版。
《雅音詩社》每月都會刊印優(yōu)秀詩詞,在京城文人雅士中頗有影響力。
秦衍夕算準了時間,詩社的月刊正好會在賞花宴前一月發(fā)行。
她要讓秦衍云的"才女"美名,徹底成為笑話。
三日后,顧府花園內(nèi),賓客云集。
寧遠侯顧偃一身錦袍,風度翩翩,正與幾位公子談笑風生。
秦衍云一身淡粉色襦裙,釵環(huán)精致,確實稱得上美人。
她在眾多小姐中顯得格外出眾,引來不少贊嘆的目光。
"衍云表妹的才情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呢。"顧偃開的堂弟顧偃明笑著說道。
"今日花好月圓,不如請表妹作詩一首,為我們助興如何?"
眾人紛紛附和,秦衍云心中暗喜,這正是她期待的時刻。
"既然各位抬愛,衍云就獻丑了。"
她清了清嗓子,開始吟誦起那首精心準備的詩詞。
"東風吹野曠, 萬木發(fā)新枝。"
"嫩蕊含香久, 柔條向日垂。 "
"蜂喧瓊苑里, 蝶舞玉階遲。"
"莫怨韶光促, 繁英自有期。"
詩句一出,眾人紛紛叫好。
顧偃也點頭贊嘆:"衍云表妹果然才情過人,這首詩意境深遠,用詞精妙。"
秦衍云臉上飛起紅霞,正要謙虛幾句,卻聽到人群中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。
"咦?這首詩我好像在哪里見過。"
說話的正是秦衍夕,她穿著一身素凈的月白色裙子,手中拿著一本冊子。
"妹妹說什么胡話?"
秦衍云臉色微變,"這明明是姐姐剛才有感而發(fā)的詩作。"
"是嗎?"
秦衍夕翻開手中的冊子,"可是我這里有本《雅音詩社》的最新月刊,上面刊載著一首一模一樣的詩呢。"
眾人一片嘩然,紛紛圍過來查看。
果然,冊子上白紙黑字,正是秦衍云剛才吟誦的那首詩。
而且署名是"佚名",發(fā)表時間是一月前。
"這...這怎么可能?"
秦衍云臉色煞白,"我從來沒有給詩社?。?
"那姐姐的意思是,這首詩原本就是別人寫的?"
秦衍夕一臉無辜,"姐姐只是恰好也想到了相同的詩句?"
眾人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,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。
"這也太巧了吧,一字不差呢。"
"該不會是抄襲吧?"
"秦家大小姐平時名聲很好啊,怎么會做這種事?"
顧偃開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,他最恨的就是欺騙。
"衍云表妹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"
秦衍云想要解釋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百口莫辭。
她總不能說這首詩是她花錢請人代寫的吧?
那樣她不僅是抄襲,更是欺詐。
"我...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。"
她的聲音顫抖,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。
"也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。"
眾人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懷疑了。
一個連自己是否抄襲都說不清楚的人,還談什么才女?
顧偃深深地看了秦衍云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離去,留下眾人面面相覷。
從這一刻開始,秦衍云在京城的名聲徹底臭了。
曾經(jīng)的才女美譽,一夜之間變成了抄襲的笑柄。
而罪魁禍首秦衍夕,卻站在人群中,面帶同情地看著自己的姐姐。
"姐姐別哭了,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呢。"
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安慰,實際上卻是在傷口上撒鹽。
秦衍云恨得咬牙切齒,卻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。
她知道,自己與顧偃開的婚約,怕是保不住了。
03
果不其然,三日后,顧府派人前來秦府,提出了退婚的要求。
理由是"性格不合,緣分不夠",說得冠冕堂皇,實際上誰都知道是因為抄襲事件。
秦老夫人氣得險些暈厥,秦衍云更是哭得梨花帶雨。
這門親事她籌備了多年,如今卻因為一首詩毀于一旦。
"都是你!"
秦衍云指著秦衍夕,眼中滿含怨毒,"要不是你拿出那本詩集,我和顧家的婚約怎么會告吹?"
秦衍夕一臉委屈:"姐姐這話說得,我也只是恰好看到了相同的詩句,覺得奇怪而已。"
"再說,如果這首詩真的是姐姐原創(chuàng),又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詩社的月刊上呢?"
秦衍云被問得啞口無言,只能憤憤地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秦衍夕表面上也是一副失落的樣子,心中卻在冷笑。
退婚只是第一步,她還要讓顧偃付出更慘痛的代價。
她知道,顧偃在退婚之后,下一個目標就是鹽商之女白若楠。
白家富甲天下,白若楠更是京城有名的美人,正是顧偃這種貪婪之徒的理想目標。
前世,白若楠嫁入侯府后,很快就離奇暴斃。
白家的巨額財產(chǎn)也被顧偃開巧妙地據(jù)為己有。
這一世,秦衍夕要阻止這場悲劇,同時也要為自己拉一個強有力的盟友。
她利用從王氏那里"贏"回來的銀錢,雇傭了京城最好的線人,很快就摸清了白若楠的行蹤。
白若楠平日里喜歡去城南的古玩街淘寶,今日正好又要去那里。
秦衍夕精心裝扮了一番,也來到了古玩街。
她故意在白若楠常去的那家古玩店里等候。
果然,不到一個時辰,白若楠就出現(xiàn)了。
白若楠確實是個美人,肌膚如雪,眉目如畫,一身淺綠色的襦裙更襯得她如出水芙蓉。
她正在挑選一只玉鐲,神態(tài)專注而優(yōu)雅。
秦衍夕走到她身邊,裝作無意地開口:"白小姐眼光真好,這只鐲子確實是上品。"
白若楠抬頭看了她一眼,有些疑惑:"這位小姐是?"
"在下秦衍夕,秦府的二小姐。"秦衍夕微微行禮,"久聞白小姐大名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"
白若楠客氣地回禮:"秦小姐過獎了。"
"不過,我聽說秦家大小姐最近和寧遠侯的婚約告吹了?"
秦衍夕故意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:"確實如此,家姐的事情讓整個家族都蒙羞了。"
"不過我倒是聽說,寧遠侯現(xiàn)在正在物色新的聯(lián)姻對象。"
"白小姐家財萬貫,人又貌美,想必很快就會有媒人上門提親了。"
白若楠皺了皺眉:"秦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?"
秦衍夕四下看了看,確認沒有其他人,才壓低聲音說道:"白小姐,我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。"
"但是為了白小姐的安危,我覺得還是要說出來。"
"寧遠侯這個人,表面上風度翩翩,實際上卻是個心狠手辣的偽君子。"
"他專門挑選那些家財豐厚、背景不硬的富家女為妻,然后想方設(shè)法侵吞妻家的財產(chǎn)。"
白若楠臉色一變:"秦小姐何出此言?"
"前些年,江南有個絲綢商人的女兒嫁給了寧遠侯的遠房堂兄。"
"那位小姐嫁過去不到一年就暴斃了,她娘家的生意也很快就破產(chǎn)。"
"后來有人查出,是有人故意在絲綢中摻雜了劣質(zhì)材料,導(dǎo)致貨物無法出售。"
"而那個遠房堂兄,恰好在那個時候接手了絲綢生意,賺得盆滿缽滿。"
秦衍夕一邊說著,一邊觀察白若楠的表情。
果然,白若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作為商人之女,她對這種手段再清楚不過了。
"秦小姐的意思是,寧遠侯也想對我家下手?"
"我不敢確定,但是白小姐不妨想想,以寧遠侯的身份地位,京城中哪個世家小姐配不上他?"
"為何偏偏要選擇商賈之女呢?"
"而且一選就是連續(xù)幾個,難道不覺得奇怪嗎?"
白若楠陷入了沉思,她確實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。
說顧偃娶妻只看嫁妝多少,不看門第高低。
當時她還以為這是那些世家小姐的酸話,現(xiàn)在想來,也許另有隱情。
"秦小姐為何要告訴我這些?"
"因為我不忍心看到白小姐落入虎口。"
秦衍夕誠懇地說道,"而且說不定將來我們還能成為朋友。"
白若楠深深地看了秦衍夕一眼,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決斷。
她白若楠能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,絕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姑娘。
秦衍夕的話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但邏輯清晰,讓人不得不信。
"多謝秦小姐提醒,這份情我記下了。"
從那一天開始,白若楠就開始暗中調(diào)查顧偃的底細。
她動用白家的商業(yè)網(wǎng)絡(luò),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許多可疑的地方。
果然如秦衍夕所說,顧偃確實有著不為人知的陰暗面。
兩人也因此結(jié)成了秘密的聯(lián)盟,共同對抗即將到來的危險。
04
白若楠按照秦衍夕的建議,開始著手轉(zhuǎn)移和保護家產(chǎn)。
她表面上依舊如常,暗地里卻在為可能到來的危機做準備。
在整理賬目的過程中,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可疑的地方。
白家有個管事叫白福,平時負責與官府的一些往來。
最近他的開銷明顯增加,但白家的生意并沒有相應(yīng)的增長。
白若楠起了疑心,開始暗中監(jiān)視白福的行動。
很快,她就有了驚人的發(fā)現(xiàn)。
白福竟然與顧府的人有秘密往來,而且往來密切。
她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秦衍夕,兩人決定深入調(diào)查。
她們買通了白福的下人,終于在他的房間里找到了關(guān)鍵證據(jù)。
那是一個隱藏在夾墻中的小匣子,里面裝著一本厚厚的賬冊。
賬冊上記錄的內(nèi)容讓兩人觸目驚心。
這不是普通的貪污賬目,而是一個龐大的犯罪網(wǎng)絡(luò)的記錄。
賬冊顯示,以豫王為首的幾個頂級勛爵世家,組成了一個秘密聯(lián)盟。
他們專門盯上那些家財萬貫但根基不穩(wěn)的富商之女。
通過聯(lián)姻、下毒、制造意外等手段,系統(tǒng)性地侵吞這些家族的財產(chǎn)。
寧遠侯顧偃只是這個聯(lián)盟中的一個小角色。
真正的幕后黑手,是那個在朝中權(quán)勢滔天的豫王爺。
而白福,正是他們安插在白家的內(nèi)應(yīng)。
秦衍夕看著賬冊上密密麻麻的記錄,心中涌起巨大的震撼。
前世的她,只以為自己的悲劇是個例。
沒想到,這竟是一個系統(tǒng)性的犯罪活動。
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女子,成了這個邪惡聯(lián)盟的犧牲品。
"我們必須阻止他們。"
白若楠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"但是僅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,根本無法與這樣龐大的勢力抗衡。"
秦衍夕沉思片刻,突然眼前一亮。
"我有一個主意,也許我們可以借刀殺人。聯(lián)盟看似團結(jié),實際上內(nèi)部矛盾重重。"